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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望天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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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他以后要怎么办啊。
“来人,把书房里的书都搬过来!”
桌上堆积着杂七杂八的书籍,还有一堆散落在地上,窗户不知是何时开的吹得书页“嗒嗒嗒”作响。床上的半醒半睡的男子不停地翻着身子,最后终于受不了吵闹的的书页声,很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男子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打了哈欠的同时伸了懒腰,拖着鞋下了床,没走几步就被地上的书绊了一下,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过来。他看了一圈周围的事物却发现这里完全不是他所熟悉的卧房,桌前还有趴着一个打瞌睡的灰衣男子,看他那副模样像是看了一晚上的书,坚持不住才小憩一会的。
就在男子犹豫着要不要叫醒那个灰衣男子问问情况时,大风又刮了进来,灰衣男子一个激灵也从梦中惊醒,敲了敲额头保持清醒,随后他赶紧看了一眼床的位置,发现并没有人躺着,转了一下视角就看见李望延站在了窗前的位置。
“相爷!你醒了!”朔万分激动,兴奋地起身,撞翻了一桌子的书籍。
“啊?相爷?”李望延被朔的一声相爷叫懵了,相爷是不对丞相的称呼吗,怎么眼前这个人会这样叫他,“你是认错了吧,我不是什么相爷。请问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你又是谁?”
朔一听,心中一紧,赶紧搭上了李望延的脉搏,但是李望延的脉象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说是无病无灾,而且令朔惊讶的是那些曾经受损的经脉隐约有好转的趋势。
李望延对眼前的人并不厌烦,反而有些亲近,“你是大夫?你先告诉这里是哪?还有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少年,他的左耳后有颗痣。”
今日是第五日了,李望延的毒越发严重了,一直处于半现实半虚幻的状态,那个叫小贤的表弟怕是李望延记忆里最重要的一个人,也许找到他,李望延的毒就能解了。可是朔已经查过了家室,事实证明李望延根本没有一个叫小贤的表弟,因为他没有表弟。
“小贤……我……没有见过……”
朔捏紧了拳头,他不能再让李望延再被这毒控制,一直幻想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李望延!你醒醒,你根本没有表弟,你所说的小贤根本不存在!你中毒了,这些只是你的幻想,求你好好的,不要在这样子了!再给我几日,我一定能解了你的毒!”说完之后,朔才发现自己说的太过了,李望延只是中毒而引发的症状,自己为什么因为一个幻觉产生的人而去和他较真呢。
“我……”还没来得说什么,李望延就被朔点了睡穴,昏了过去。
朔揽过他,看着他的睡颜,心中泛起了苦涩,眼中划过一丝痛楚,苦笑了一下,他实在不明白李望延为什么对一个不存在的人都如此爱护。
………………………………
第十八章 七顺散
眼前的男人坐在轮椅上,穿着一身挂着许多银饰的衣裳,嘬了几口烟斗,吐着白烟,诡异的笑容挂在嘴角,探究的眼神看得朔好不自在,就好像自己的易容都被看穿了一般,一旁白衣胜雪被朔强制易了容的李望延却像孩子一样逗弄着几只长相奇特的虫子。
“辫子男,他全身上下你都看过了,你可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吗?”由于男人梳了一堆小辫,还特意用红绳束尾,朔只与他有一面之缘,并不知晓他叫什么,只能随意的给了他一个外号。
“敢如此叫爷的,你唯一一个活人。不过今日看在这位公子的份上,爷就放你一码。爷叫庄寐,寤寐的寐。”庄寐的声音很柔,听着就像是轻弹棉花一般。他收起了笑意,放下了烟斗,站了起来,引得身上的银饰相互敲打铃铃作响,走到朔的旁边,搭上了他的肩膀,“这位公子中毒之后有哪些状况?”
朔回头看了一眼玩得不亦乐乎的李望延,眼中的痛楚又多了几分:“六日前中毒之后昏迷了三日,醒来之后时不时会与幻觉中的一个叫小贤的人‘相处’,看他的状况应该是从儿时到少年的那段记忆,但是我查证过了小贤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只是如此么?”庄寐微微皱眉,坐回了轮椅上,提起了烟斗,深吸一口,“爷倒是知道一种能控制人心的蛊毒,会引发症状与这个相似,但是……”对着朔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拿去。”
甩了一个盒子给庄寐,朔拉过李望延不再让他继续玩乐,李望延没丝毫没有不开心还是继续嘻嘻哈哈的,开始玩起了朔的青丝。
当初盗走宝物的人是朔,而这个用蛊高手庄寐却跟了一路,想从朔手中夺走宝物,可是庄寐打不过朔,而朔无论怎么换装也甩不掉庄寐。最后双方相互妥协并约定若他日有难,朔可拿着这宝物去易宝堂找他。
“果然爽快,爷就喜欢你这样的。”庄寐收起了盒子继续说道,“这位公子中的是一种叫做‘七顺散’的毒,这毒这可相渡不可解除。但是你会疑问为什么这毒症状不一样,因为这位公子三年前感染瘟疫的同时中了蛊毒,本该死去的人却还能活到至今,试问你是怎么做到……”
“什么!蛊毒?那是什么?你的意思是三年他不是因为瘟疫濒死!而是因为中了蛊毒?”三年前他就疑惑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瘟疫会让李望延没了性命,没想到其中还是因为蛊毒,这么说来当时他只是将蛊毒暂时压制了,如今是被七顺散激发。
“那蛊毒可是会让人产生各种幻觉,在回忆和现实中徘徊,而这位公子中了蛊不但会武功尽失,神智模糊,最后五脏六腑会被腐蚀而死,是谓‘幻灭’。”庄寐扣了扣烟灰,继续说道,“七顺散和幻灭分开来解都不难,可是如今两种毒已经开始相互融合,所以这位公子前三日昏睡,后三日处于幻觉之中,明日若是再不解,怕是无力回天了。”
“你说什么!无力回天!”原本还抱着一些希望的朔被这四字惊得一拳打在了桌上,砸出了一个坑,眼中燃起了怒火,“我来这里可是不是这些的!你到底能不能救!”
还在玩闹的李望延也被朔的怒火感染到了,他抬头看向了朔的眼睛,一脸好奇的说道:“你的眼睛变红了啊!好奇怪啊,不过很好看呢。”这句话倒是平复了朔的情绪。
“我一定会救你!哪怕是用我的性命!”
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人,朔掩去了眼中的痛,摸上李望延的头,郑重得说道,而李望延被禁锢在朔的怀里也只能愣愣地看着他。待二人对视的差不多时,被晾在一边吐着烟圈的庄寐缓缓地开了口:“喂喂喂!别亲热了!爷说的是过了明日就无力回天了,可是今日还能救啊,你这人怎么总是听话听一半的啊……”
“你能救?”瞥了一眼坐在轮椅上吐纳烟圈的庄寐,朔的眼中划过了一丝不信任。
“今日这两毒还未完全融合,所以可以分开来解。这七顺散只能渡不能解,渡毒之人要以自己的命来赌,爷是没那勇气,不过那幻灭,爷能解。”
“你不觉得你的话很矛盾吗?一会说融合了不能解,一会又说没完全融合能解……你在把我当傻子耍吗?”
“不矛盾,不矛盾。因为先前以为你只是个盗贼,要以爷这副残躯独自救他是不可能的,可直到看了你的双眼之后才发现你是李丞相身边的朔公子,那么有了你的相助,这位公子蛊毒能解……”庄寐有意无意地看向了朔怀中的人。
双眼?原来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吗?
“你要我做什么?”思索了一会,朔选择相信庄寐的言辞。他自己也有预感李望延身上的这毒是不能拖到明天的。所以他今日才来找这个人相助,他对毒方面的了解没有这个庄寐来得广泛。
庄寐突然神秘了起来,对着朔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然后小声地说道:“只要朔公子……”
时有时无的风吹得竹叶飒飒作响,妖艳的男子褪去了往日的红袍换上了一袭紫衣,迈着慢悠悠的步子向着竹林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不时的逗弄着肩膀上的一团毛球。看着阁主这幅悠闲的模样,跟在后面地幕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明明该着急的人不该是他啊。
“幕医啊,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这毒又不会立刻要了我的性命。”水月回头看了一眼干着急的幕医说道,“这都过去六日了,怎么殷其雷那边还是没有传来消息,难道是那假公主不舍得下手了?”
“可是这毒就快要发作了……阁主你会很痛苦的……”幕医垂下了眼帘,想起了往日阁主毒发痛苦的幕医不禁心疼起来,“殷其雷那边刚刚传来消息,那假公主将七顺散弄丢了,不过据监视她眼线传来的消息她怕是把药下在了别人的茶里。”幕医接道这个消息时也暗自笑了很久,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阁主还留着这个女人。
“呵呵……这女人……怎么这么蠢?再给她一副七顺散,这次若是再不成功,就弃了这颗棋子。”水月微微一笑,眼中划过一丝讥讽,不知道当年这个女人是怎么抢了李望延,还成功地拜堂成亲了。
水月像是想到了什么:“丞相府那边怎么样了?听说这几日李望延都告假不上朝,虽然对计划没什么影响但是丞相的位置还是得给他保住的。”果然还是那边最为麻烦,李望延啊李望延你怎么就活了下来呢?
“这……阁主……”幕医突然变得结巴,“阁主,据探子传来的消息,李望延他这几日病得不轻,具体情况也难以得知,只知道他总是念叨着小贤……”
“够了!别说了!”
一脸无奈的幕医早就知道阁主会这样,这不刚说了一些情况就被阁主打断了。这些年阁主一直惦记着李望延,可是又对李望延怀着浓厚的恨意,不提他不行,一提他阁主又会生气。
停下了步子,水月伫立一会,看了一圈四周的竹林,收起了眼中的失落,摸了摸小咯咯,“去寒潭吧。”
“是。”幕医点点,继续跟上水月。
竹林深处有一寒潭,水面上隐隐约约还冒着寒气,这寒潭是天然形成的,至少有百年之久,寒气更要冷上三四倍。就连一身是毛的小咯咯都忍受不住寒气袭身开始瑟瑟发抖,跳下了肩膀,躲到了一边。然而另外两人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泰然自若地站在池边做事。
水月收起了往日玩世不恭地懒散模样,眼中泛起了几分忧愁,若是这一次压制不不成功怕是再也压制不住了,“幕医,这次有几分把握?”
还在布置的幕医手顿了一下,眼中淌过一丝忧虑,咬了咬下唇,“阁主,这次幕医怕是从旁相助了,不能直接提替阁主压制了,一切只能靠阁主自己了……”上次压毒是在三个月前,那时候毒没有被激活,所以压制时他人可以相助,可如今……这一切都是那个朔的错!
“看样子你是没什么把握了……”水月开始慢里斯条地脱起了紫色长袍,露出一身白皙如玉的肌肤,“我倒是有几分把握,就算失败,也不过是成为一个嗜血的人罢了,你可要记得给我找些干净的血。”
“阁主,你……”幕医迟疑了一会,还是开口问道,“真的打算这样子吗?嗜血之人……是没有来生……”这并不是随口乱说,幕医的一双慧眼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这正是因为这是双眼他被视为怪物。
“来生的我又不是我,所以与我何干。”水月甩了手中的紫色长袍,踏进了寒潭之中,蚀骨的寒冷立刻袭身而来,“幕医,开始吧。”闭上了眼睛,水月不再抵抗任由寒气透骨,就算这次不能正常活着,也不会影响到大计的,这个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
第十九章 青莲现
从易宝堂回来之后,李望延的状况好了不少,身上的幻灭蛊毒已经被解了一大半,剩下的明日再解一次就可了,只是身上的七顺散之毒却是不能拖到明日了,今夜就得替他渡毒了。朔将李望延安置在回卧房后,就去准备渡毒要用的药材。
不多时,一晃青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李望延的卧房中。青衣男子走到了李望延的病床前,修长的手指触上了他的额头:“七顺散,是伊始。”
青衣男子的手指从李望延额头一路下滑。食指触过他的眉心,最后落在他毫无血色的唇间:“由我断了这伊始吧。”手捂住了李望延紧闭的双眼,缓缓伏下身,青丝垂散,露出了他左额明艳的青莲血印。
他嘴唇微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正准备覆上了李望延的唇。突然一根银针破窗而入,青衣男子随即转身,两指一捏便轻易地接住了险些废了他左眼的银针。
“你若是不想救他,便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但我敢保证,你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救他的人了。”青衣男子不但没有因朔的回来而自慌阵脚,反而是淡然地坐在床边轻抚着李望延的毫无血色的唇。
破门如入朔顿时被那青衣男子的那席话怔住了,药材掉了一地,没想到自己刚出去一会李望延就又出事了。
青衣男子见朔迟迟没有言语,转过头看着朔手中的墨玉笛言道:“你若还不是不信的话,那我现在就离开了。不过三个时辰后,命归黄泉,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朔努力保持以平静的语气与青衣男子对话,握向昆吾剑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他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李望延绝对不能出事!
“你莫生气,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青衣男子估算着时间,要是再拖延下去,这李望延就真的回头无力了,不能再和他耗下去了。这时朔才把放在李望延身上的视线移到了青衣男子面上,惊道:“怎么是你?青莲男!”
“呵呵,怎么如此称呼我?我叫寒浚,寒气袭人的寒,浚财的浚。”寒浚因朔对自己的称呼,脸上挂上了多年不见的笑容。
朔本来紧张的情绪被寒浚的一笑给盖了过去,长叹了一口气问道:“李望延中的是七顺散,只可相渡不可解,渡毒之人要以命来交换!你为什么要突然拿你的命来救李望延,你我根本恕不相识?”
寒浚刚才展开的笑颜被朔这一问,瞬间收了回来,也长叹了一口气,“若是我说我求于你所以相救李望延以此来威胁你,你信吗?”
“哼!果然这世上的人都是为了自己!”水月、庄寐,连这个寒浚也是!这回朔并不打算再一次被要求妥协,有些事情发生一次两次就够了,“你走吧,我不杀你!”抽出了昆吾剑指向了寒浚,朔冷眼相看。
“我怕是走不了了。因为我刚刚替他渡了一口啊。你说现在是不是只有我一人能解呢?”七顺散的毒并不是那么好渡的,凡是渡了毒的人便要在三个时辰内渡完,否则渡毒者和被渡毒者皆会因五脏六腑全然溃烂而死。
“你以为我会信你?李望延的状况我清楚得很,你刚刚分明没有来得及渡毒!”
“我就知道会这样。”寒浚触上了李望延的淡唇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一转十分严肃地问道,“你相信你自己吗?百分百相信吗?”
朔被寒浚严肃的眼神盯着有些不自在,为什么最近身边总是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这个寒浚最为神秘,明明是第二次见,他却觉得这个人好像和他曾经相处过很久。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的,就比如你而是的玩伴猎血狼白颜,以及你的师父飘渺半仙……”寒浚起身走到了朔的面前,指着他手中的昆吾剑继续说道,“这把剑上可是沾着你师父的血,还有你的墨玉笛……你已经试着改变了,可是到头来呢?你的师父亲手被你杀掉,还有你那个胞弟……”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不可能的,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说,知道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朔慌乱地抱住了脑袋,万分紧张,眼前这个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师父……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对吗?
师父惨死的画面在朔的脑中徘徊着,每当他想到这件事就会自责万分,就算上次在幻境中见到了师父,他还是以为那是师父捉弄他的梦,他一直试图忘记自己弑师的事情,可是每每想起都会让他痛苦万分,尤其是现在从他人口中被陈述出来。
寒浚一步一步接近,最后走到朔,的面前,与他对视,“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你信吗?现在你是要自己救李望延,还是出去外面替我守着结界?”眼中划过一丝惊讶,没想到朔真的会对这些事情有反应,果然赌对了。
“我……”朔迟疑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做答应,便被一阵清风扫至了门外,而门又无情地关上了。之后无论他怎么敲门,都感觉有一层屏障隔在面前,就是寒浚说的结界吗?
门内的寒浚整理一下掉落在地上辅助渡毒的药材,然后再一次覆上了李望延苍白的淡唇。这次可不能在被打扰了,否则可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此刻,渡毒正紧张地进行着,乍看之下只是两男子在床中拥吻。实则不然,上方寒浚左额的血莲印原本泛起的光华青色光华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暗淡。与之相反的却是下方李望延的情况,他的脸色逐渐恢复常色。
“轰隆隆……”
天空劈下了一道白色闪电打在了结界上,散开一团白色的电光。朔惊余之际,抬头向上方望去,相府上方竟是聚集了一片泛着五彩电光的雷云。面对那突如其来的雷电,朔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他曾经看见这样的雷电,他手中的刺入师父的胸膛时,天空就打下了三道这样的雷,劈在了他的周围。
朔心中一紧,难不成寒浚在做什么逆天的事情吗?就在他思索的瞬间又一道雷电劈了下来,同样砸在了结界上。不再犹豫决定守护着结界,若是雷电劈了碎结界,那房中的李望延可就危险了。
寒浚!若是李望延出了什么状况,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下一刻朔就抽出了昆吾剑,一刀割在了左手手心上,然后开始念一些奇怪的咒语……
一个时辰后,屋内的寒浚正准备运功压制体内七顺散时,他突然感到有另一种毒在体内乱窜。心中一惊,分了神,七顺散没能成功压制,霎时五脏六腑被腐蚀的剧痛传遍了全身。是他大意了,他以为他布下结界便能救下李望延又保住自己的性命,却算漏了那句“人心可怖”,吃了这么一个暗亏。
寒浚立刻停止为李望延清楚余毒,开始运功强行压制毒素。约莫片刻,他才长长吐了一口气,便撤了结界:“进来吧,我又不会吃了他,那么着急作甚,他没事了。”
“他怎么样了!毒解了吗?”朔未曾听清寒浚的话音,直接破门而入,扯过他的衣领,直接把他从床上拽了出来,质问着。此时朔全然没注意随他进门的那一道紫色光芒,向着寒浚的手心窜去
“他没事,不信的话自己去看。”寒浚拍开了朔的手,强忍天罚印迹入体的痛楚,略微有些不悦地说道。你的眼中只有李望延,怪不得能随意践踏他人性命。果不其然,是地狱来的罗刹啊。
看到李望延的面色有许好转,朔终是放下了悬在心中的大石头。这时他才想起方才对寒浚的不敬,毕竟他是愿意豁了性命救李望延。替李望延撵好被子,略微尴尬地开了口:“寒、寒公子,他多久能醒。”他丝毫没有注意到现在这副场景和他在白川国的一幕有些类似,只是那时他是处于寒浚的这个角度看二人的。
“一个故事的时间。”寒浚替自己斟了杯茶,一边喝茶一边悠闲地说道,“怎么说呢?我想要你的记忆。”瞥了床上的李望延一眼,寒浚暗示着。
“这……”朔总算是体会到曲淮奕的心情了,重要的人被握在别人的手中,所有的事情不得不妥协,还得毕恭毕敬的顺从的心情了。果然是一报还一报啊。
寒浚用茶盖轻轻地拨开茶叶,微微抿了几口,闭目冥思少许之后说道:“我要知道的不多,就从你入世俗开始说吧。”
“这还真的不多。”朔看了一眼淡然的寒浚苦笑着,要向别人说起这些年的往事令他有些莫名的心痛,仿佛自己最珍惜的被人夺去了一般。
寒浚见朔迟迟不肯开口,便出言试探:“你可是打算反悔了?你的李望延可是要‘一个故事’之后才能醒。”话中意思更加明显,若是朔不说,那李望延就醒不过来。
“你!”朔眼中划过一丝冷光,指着寒浚却只能说出个“你”字。
“嗯?”寒浚又喝了一口茶,挑眉看着朔。
“我说!”朔拍桌而起,桌上茶杯顿时倾倒,茶水洒了一地。少顷,朔便从怀中拿出了一颗玉色琉璃珠子,放在了桌上:“我这五年的记忆都存放在了这颗玉琉璃中,你自己看吧。”
寒浚眯眼细看桌上的琉璃珠,又瞟了一眼朔,咬咬牙心中暗骂道:小贼!你这小贼!我的玉琉璃原来是你这好小子偷去的!不曾注意寒浚咬牙的表情,朔便从怀中拿出墨玉笛吹起曲子,桌上的玉琉璃在笛曲的环绕下开始亮起光芒,一幅幅画面浮起,盘旋在房中。就在此时,寒浚趁朔全身投入在吹笛中,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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