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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在婚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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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助理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他身上的西装还沾有血,现在已经是暗黑红状态了,看来他一整晚都没有回去。

    申助理有些烦躁地摸了一把脸,说:”阿青流产了。”

    “轰!”我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断想起那晚程青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那些血都是她的孩子。

    陈致远,是陈致远那个混蛋让程青变成这样的。

    不!不是他!

    是我!

    是我让程青失去孩子的。

    突如其来的内疚感一层又一层地向我席卷而来,我的手一直不停地颤抖着。

    恐惧,焦虑,愧疚。

    满身是血的程青。

    “哇哇”哭叫着的孩子。

    一直在我身边不断的旋转。

    “啊!”我尖叫了一声保抱住自己的头蹲下来。

    “是我,是我害了程青,我要去杀了陈致远,我要杀了他!”我站起来,脚步踉跄地就要往前走,具体去哪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着”我要杀了陈致远!”

    “乔楚楚,来人!快来人!”

    后来我只记得一片的嘈杂声,我被按倒在地动弹不得,我的眼前都是陈致远的得意的笑脸,他似乎在嘲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赢过他,我是他手里的玩物。

    我很害怕。

    再后来,我就醒过来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我努力地撑住床板好让自己有个支撑点能够坐起来。

    “醒啦?”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这才看向周围,没有意外的就是程青。

    她穿着病号服,站在床边,连忙扶着我坐起来。

    “你…还好吗?”我坐好后,马上就拉住程青仔细地端详着,很是愧疚。

    程青扯起苍白干燥的嘴角笑了笑,口气轻松的说:”我没事啊。”

    “对不起,都怪我。”我低下了头,眼泪就不可控制的夺眶而出,我看着程青扁平的小腹,更是苦涩。

    “我没怪你,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啊。”程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安慰着我。

    我泪眼模糊地抬起头看着程青牵强的笑脸,不可抑制地又升起了对陈致远的怨恨。

    “我一定不让陈致远好过!”我气得咬牙切齿。

    “申世景已经去处理陈致远了。”程青靠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从她手里传来的暖意安抚着我的怒气。

    难怪程青一个人过来,真羡慕程青有一个纳闷体贴入微的爱人,即使在她嘴里申助理是有多么的不好,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对程青的爱一定很深。

    程青从来都是幸运的人,我甚至会嫉妒她的好命,所有她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东西我都要花费很大的努力才能触及。

    就连爱情、婚姻,我努力了七年陈致远也不会成为我想要他成为的最后那个人,我经历的所有没有一件是值得庆幸的。

    “对不起。”我现在唯一能对程青做的只有一遍又一遍的抱歉。

    “我觉得我俩之间没有必要一直说这三个字。不管什么情况下,只要我在你身边,我就会义无反顾地帮你。”程青捏了捏我的掌心,语气坚定的不容怀疑。

    程青调到了跟我一个病房,说是自己住一间很无聊,申助理当然不会有任何反对的意见,对程青这些要求那是言听计从。

    晚上,申助理提着保温饭盒来到病房。

    ";这个是妈给你煮的,补气回血,你多喝一点。”说着,申助理拧开保温杯到了一小碗汤出来放在病床的小桌子上,动作极近轻柔。

    然后申助理拿着更大的保温饭盒走到我的床边放到桌子上,也帮我打开,说:”这个是陆总特地吩咐莲香楼的大厨给你做的,你也赶紧吃吧。”

    盖子一打开,就飘出诱人的香气,我的食欲一下子就打开了。
………………………………

第七十七章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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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式不会很多,也没有特别华丽,以清淡为主,最棒的还属那道淮山排骨汤,洒在汤面上的葱花赏心悦目,味道原汁原味,难怪广式汤品那么受欢迎,真的是慢火慢熬,心意绝对是最好的味道。

    “陆总在处理陈致远的事情。”像是例行公事一般,不知道是我听力有问题还是申助理口气确实如此,反正每个字我都能感受到杀气,”陆总会处理好的,你不用多担心。”说完,申助理也没有在意我探究的眼神,收起对我没有任何感情的口吻,转过身浓情蜜意地照顾着程青。

    我默默低着头吃饭,偶尔被申助理轻柔的话语惹得抬起头,看几眼他们。

    申助理所有的温柔包裹住程青,那种温情让我觉得心里一暖,也同样让我觉得凄凉。

    曾几何时,我和陈致远也有过这种画面的。

    刚结婚那段时间,都是新鲜度最饱满热情最高涨的时候,陈致远再忙也会回家吃饭,他偶尔会从身后环住我的腰,要么把我抵在墙上轻轻吻着,暖黄色的的灯光下,让我一度以为那就是永远。

    回忆越是甜美,就越是讽刺,他越是柔情似水,现今的残忍就越是冰冷刺骨。

    我轻咽一口苦涩,继续无言的吃着饭,可再也没有胃口。

    草草的扒了几口饭,喝完汤,我就跟着程青一起放下了碗筷,申助理柔声问了程青几句,差不多就是”吃饱了没有?”之类的等等,我觉得应该留下一点空间给他们。

    或许,这是程青对申助理改观的好时机,多给他们一点相处的空间,说不定程青会发现有趣并不是支撑婚姻的要点,而是那个男人对你的心。

    程青那么好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值得拥有完美幸福的婚姻。

    而我相信,申助理绝对是那个给足程青一辈子幸福的人。

    我一个人慢慢下床去了洗手间,在床上躺久了,双腿都有些麻木,脚尖刚触地的时候,像千万只蚂蚁啃着你脚掌的感觉一样,酸得我好不容易忍着走到了卫生间,才解脱似的做到马桶上。

    出来的时候,申助理已经收拾完东西离开了,程青百般无聊地坐在床上看电视。

    “申助理对你挺好的。”我说。

    “是挺好的呀。”程青不知道是真没听明白我话的深意还是故意装不懂,手里不停的按着遥控器换台。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自己去体会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也就不多事去插嘴听他们之间的问题,躺下来裹着被子就闭上了眼睛,但眼前总是出现陆北宸的身影。

    翻来覆去的就是挥散不掉,满脑子都是昨天他对陈致远挥拳相向的样子,即使我那时心如死灰处于极度的恐慌当中,他的样子依旧像是上天派下来的天使,在我黑暗的世界里面闪耀着的一道光,温暖而明亮,不管多少年以后,只要我一回想起来,心里面总是无限的欢喜和感谢,感谢上天给了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存在。

    可能是因为这两天在医院里面睡得实在太多了,一整个晚上我怎么都睡不着。

    透过微弱的光芒我看见了程青熟睡的脸,没有多少血气,因为她此刻的安稳,世界都跟着安静。

    程青,多感谢你没事。

    我回过头看着天花板,深夜最容易胡思乱想。

    我虽然很感谢陆北宸的出手相救,但是他要是帮着我一并处理好我和陈致远的事情,那我就欠他很多人情了。

    于情于理,陆北宸都没有必要为我做那么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的关系并不能让我对他一直被动的接受。

    一直以来都是我没有好好去理清楚我和陆北宸的关系,一夜情?上司和下属?或者邻居?

    我很难准确地解释我到底希望自己和陆北宸是什么关系。

    但是无论什么关系我都不想再去麻烦陆北宸。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现在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陆北宸都把我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这让我觉得很难堪,就等于把自己一丝不挂地全都解剖开来展示在他面前,我总是会不自觉地感到自卑,甚至偏激的开始讨厌陆北宸的多管闲事。

    这种念头一直在我心里疯长,以至于当我再次见到陆北宸的时候,再也没有过多的惊喜,语气僵硬地先发制人,打断了陆北宸卡在喉咙里的话,”陆总,这些天十分感谢您对我的照顾,但是我希望您可以不要插手我的家事了。”

    我撇过头,假装不去看陆北宸的脸,其实他有些错愕的脸色我都已经尽收眼底,也预料到了他即将来袭的怒火,而我已经做好了全盘接受的准备。

    “不用谢,公司的员工福利而已,这个是我让律师起草的离婚协议书,估计你也用不到了。”语音刚落,我就听到东西被扔进垃圾桶撞击出来的声音,接着就是不算轻的关门声。

    我知道,陆北宸走了,并且再也不回来了。

    我的手在被子里面死命地掐着自己的大腿,以痛制痛,才不会让我去刻意察觉心上没由来的一紧。

    以前看过的书上就有说到过,只有男人才拥有爱情,对于女人来说,谁对她好她就跟谁走。

    我并不算特别清楚这些日子以来我对陆北宸生出的各种情绪的具体原因,可能我已经习惯了鸵鸟作风,不管这种情绪的真正缘由,我都要在这种情绪还没有蔓延清晰起来的时候斩断它。

    我配不上陆北宸,也惧怕感情,若是关系能够维持在一个简单的层面上,就不要复杂化,虽然我知道陆北宸不可能对我这样一个已婚妇女很快就是离异少妇的人有兴趣。

    我就是担心自己会因为陆北宸的好,在这个困难的时刻,把感激当作爱情,这是我唯一能够解释我不断想起陆北宸的原因。

    我想,与其让人生坎坷不定烦扰着内心,不如就自己亲手把毒连根拔起,即使r公司的设计部是我挤破脑袋也想要进去工作的地方,我仍旧下定了决心要离开。

    我又在医院里面住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陆北宸都没有再出现过,就连申助理来看程青的时候,手里提着的也仅仅只有程青一个人的饭盒,我的餐食都在医院里面解决。

    虽然心里还是有不小的落差,但是也算是一件放下了的担子,我舒了口气。

    在我准备出院的那一天,我爸我妈还有姐我弟,算是全家都到齐了出现在病房里面。

    “你们怎么都来了?”我对他们的集体出现还是感到很诧异的,我住院那么久都没有出现过,偏偏就选了我出院这天才出现,”来结账?”我开玩笑地说,我也挺佩服我自己在这种时候还能若无其事地开玩笑。

    “你和陈致远两个人准备怎么办?”我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关心我伤得严不严重有没有痊愈,一开口就提我不想谈的话题。

    我不止一次的怀疑我到底是不是我妈亲生的,如果是为什么每一次她总能找到最残忍的方式戳着我的心窝子来质问我一些当下并不是最严重的问题,她关心的重点应该是我过得开不开心,过得好不好,而不是我跟陈致远两个人应该怎么继续过下去。

    虽然这个问题并没有让我觉得多意外,只是人在生病不舒服的时候总会比较敏感,好在习惯成自然,这几个月来我已经算是彻彻底底地明白了我妈的意思,也知道有些路是要自己一个人走下去的,并不会有人来支持你。

    而我现在选择的这条路注定艰苦且孤独。

    我把所有情绪都咽进肚子里,不带任何温度地说:”离婚。”

    “你还想着离婚?你这孩子到底有没有脑子?离了婚你就什么都没有知不知道?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来糟蹋自己的!”我妈严声骂着,”致远来过家里了,也认错了,答应说让他妈搬回去住,钟瑶也跟着去养胎,孩子一生下来就离开,致远负责赡养费,你们还是两人好好的过日子,我们都原谅他了,一个男人能知错就改说明他还爱着你,两口子日子能过就过,别蹬鼻子上脸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以为你还是十七八岁的天仙啊,男人抢着要啊,你一离婚那就注定孤独终老!反正我就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敢给我离婚,我就死给你看!”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死咯?”我抬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妈,我不敢相信她在完完整整了解了我和陈致远离婚的原因以后还能事不关己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命来威胁我,就算二十几年来没有给过我一丝发自内心的体贴,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疼惜都不至于说出那么残忍的话。

    我妈的态度已经不是我认为了几十年的冷漠,而是彻底地明白了对她来说我就像是赔钱货一样,好不容易转手出去,就一副货已售出恕不退换的样子,就怕我离了婚搬回家赖在他们家。

    “乔楚楚你有本事再说一遍!”老一辈的人对”死”这个字都比较忌讳,特别是从小一辈的嘴里说出来,那就算是大不敬,我妈的性子又是争强好胜,听到我顶嘴,可不是普通的火冒三丈,以前都是一个耳光没有任何迟疑和心疼地直接甩过来,就像是我挖了他们家祖坟一样地用尽力气。
………………………………

第七十八章 猫和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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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估计今天要不是我姐拦着,我妈指不定就不是来一耳光那么简单了,不跟我拼命才怪。

    我弟完美的接了我爸的所有缺点,生性懦弱不敢言语,我妈说是风就绝对不会有雨,一点用都没有,从来就没指望过他们,不来帮我妈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

    反正心灰意冷,我也不奢望他们能给我多好的答复,世间连父母都已经不能称为我留恋的东西,差不多我了结完所有的事情,我就找个偏僻的地方生活下来,最好有海,攒够勇气和失望我就躺进海水里面,等待新生。

    我姐先平复着我妈的怒气,程青了解我的家庭情况,本来她那性格就想要上前帮我,被我一眼神给压回去了。

    程青帮了我太多,这次是欠着一条人命的人情债,我不想再麻烦她,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并且也只有自家人才读得懂,我自己的家事我想要自己解决。

    “楚楚啊,你听姐说,妈也确实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这么跟妈顶嘴呢?而且啊,爱情那么难遇到的东西,有过就行了,婚姻是可以跟爱情分开的,别再闹了,致远人还是挺不错的。”

    呵!我就说我妈怎么从小就偏爱乔慕雨,敢情是一个模子里面印出来的,能不喜爱嘛。

    就像马屁精一样,连标点符号都考量我妈的喜好。

    我不想多花精力去跟他们纠缠在一个我已经坚定了无数次立场的问题,他们要怎么想怎么做都不会动摇我。

    我一语不发,默默收拾着东西。程青今天也是跟我一起出院的,我收拾好我的后就去帮着程青收拾,总之就是不要闲下来让他们抓住空档又是一番说教。

    我妈似乎因为我的冷落而感到恼怒,扯着嗓子又开始新一轮的叫骂,”乔楚楚,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好心当作驴肝肺!真是被你给气死了!”

    我妈他们的那片好心我还真是再怎么委屈自己也收不下。

    收拾好东西,我不想在病房里面和他们无休止的纠缠,提着包拉上程青就往外走,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我特意停了下来,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冰冷,”你们爱怎样就怎样,我的事我自己决定,如果你们想要看着我死,尽管插手。”话是说得够绝的,反正乱七八糟的事情能够捋清楚一件是一件,我接下来还得好好盘算跟陈致远算账的事情,不想花太多精力去应付我妈。

    医药费我刷了我姐给我的那些钱,私立医院的医药费并不是我能够负担得起的,程青的应该是申助理结算好了。

    “申助理还接你吗?”我拿好结款单一项一项条款的核对着走向坐在椅子上休息的程青,拿起她脚边的包包,等着她起身一起往医院大门走去。

    “我让他下班去淮海花园接我。”说着程青就站了起来,一手挽着我的胳膊,慢慢地走着。

    一个多星期的恢复让程青现在看起啦跟之前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但我同为女人,就算没有怀过孕我也十分清楚流产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

    我们拦了辆车,帮程青打开车门让她先坐上去,然后放好包包我就坐在副驾驶座上直接回到了淮海花园。

    家里面明显有人来收拾过了,所有破碎的东西,沾了血的地板都被清理赶紧,家里被打扫得像是新房子一样,一尘不染,还有阵阵清香。

    准备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看向了对面陆北宸的家门,不知道他这一个星期过得怎么样,我那天急于撇清关系的话,他应该可以气很久,也许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让陆总裁生我的气?

    最后我没有任何情绪的关上门,走回房间把东西放好。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包里面的那份被陆北宸无情地扔进垃圾桶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

    离婚协议书我在医院的时候已经看过很多遍了,里面的所有条条款款都是有利于我的利益。除了离婚协议书,陆北宸扔掉的还有一份离婚官司的公诉书,里面收集的证据材料简直面面俱到,随便拿出一个证据都足以让我在这场离婚官司里面胜诉。

    可是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人,很念旧,话语狠毒但实际行动很少。

    我很痛恨自己的这一点,我似乎做不到像我坚定的信念的一样,真的能冲动得上去就痛陈致远一刀,痛痛快快地一下子就了解了所有的事情。

    但是任何一点零星食物碎片我都能马上想起陈致远曾经的好,甚至那种感觉还围绕在我身边,即使那样的瞬间很少,我都还能完完整整地回忆起来,那些旧的温情总是一次次地打败我那些万念俱灰的想法。

    我不想让陈致远一无所有,也不能原谅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伤害总是无法磨灭,同样也遮掩不掉那少得可怜的快乐。

    我就是这样很普通的女人,我切实地爱过陈致远,最终还是恨比爱少,只是我也不愿委屈自己。

    两全的做法就是说服陈致远,可以心平气和的离婚。

    我不是需要活在风口浪尖的人,要制造更大的风波去给自己的生活添趣,我爱过陈致远,现在我们和平分手,只是一段感情的结束而已,生活哪来那么多的狗血,我只不过想要平静而已。

    终究,我也还是杀不了陈致远,不是便宜了他,而是我不能因为他毁了我自己,说白了,其实我也很自私。

    我把离婚材料放进抽屉的最底层,离婚依旧是我坚持的事情。

    “申助理什么时候来接你?”我走到客厅,看了一眼时钟,快六点了,公司已经下班了,估计就在来的路上,也快到了。

    我给程青倒了一杯水,她才刚从医院里面出来,各方面都需要调养,申助理是无论如何也要把她绑回家去的。

    我坐在程青身边,默默陪她一起等着。

    程青不喜欢再听到我的抱歉,我一时间也找不到话题,貌似经历了这件事以后,我对程青的感情就永远带着内疚,本来一直受她照顾的我,现在想着也许再怎么努力也换不上程青对我的万分之一。

    “咚咚!”没有过很久,门就被敲响了,我立马起身去开门,无疑就是申助理,我朝他点了个头,欠身让他进去,要注意到那抹很快闪进房里的身影和随即关上的门。

    我抿了抿唇,收回视线关上门。

    申助理进来以后话并不多,拿上程青的东西,搂着她就准备走,没有什么需要挽留的,临走前我叮嘱程青一定要好好养身体,有时间我会去看她的。

    然后我看着他俩走进电梯才关上门。

    房子一下子又空得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回到房间,把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先放到一边,打开电脑准备把之前的设计图修改一下,旷工那么多天,工作落下了很多。

    善始善终一直都算是我的一个优点,即使我已经决定要辞职,也要把手头工作做完或者完整交接了,我才会离开,我认为这是对工作最起码的尊重。

    似乎有了上一次陆北宸三两句的指点,我这次并没有花很多的时候就重新画出了一副设计图,用的就是陆北宸说的日式风格,只不过榻榻米这样的设计在中国并不算适用,整体的色调以木色为主,清新淡雅。

    我抓紧时间把设计稿的效果图打磨润色好,再弄好各个区域的渲染图,并且把详细说明和演示文稿全部做好,拷了一份进自己的移动u盘里,避免上次的那种情况,然后给顾佳韵发了一份,全部弄清楚后,我看了一下时间,不算太晚,我去简单的洗了澡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我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就要出门,出门前我还很小心地通过猫眼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确定没有陆北宸的身影,我才开门走出去,飞速的关上门走进电梯,一气呵成。

    我觉得我现在就像《猫和老鼠》里面的杰瑞一样,陆北宸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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