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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白纹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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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不怕英雄武功高,就怕官大压死人。”丁团练小小年纪能做到团练,武功倒是次之,脑子灵活更不在话下,忙一抱拳,道:“下官鄂州团练使丁剑声,不期冒犯将军,还望恕罪。”
紫脸大汉没接话茬,兀自言语:“听闻四川神霄派的五虎断门刀法乃是丈人观的嫡传,看来所传不虚,你是宫无继门下还是潘无涯门下?”
丁剑声吃惊不心说刚才与这个小叫花子交手,师承门路都被这紫脸大汉瞧在眼里了,也不敢隐瞒,回答道:“家师潘无涯。原来将军与家师有故,当请将军移步舍下,好酒奉上才是。家师就在附近,还望将军莫要推却。”
紫脸大汉道:“哼,你休要唬我,就算潘无涯在此,我也管定了此事。你走吧,以后得饶人处且饶人,若在肆意妄为,我定不饶你。”紫脸大汉说完暗暗忖思:“若当真是潘无涯在此,还当真难办。那潘老鬼武功出神入化,棘手得紧。你唬我,我也理当唬一下你。”
丁剑声不是被唬大的,他也不是寻常的团练使。鄂州是贾似道的驻军地,贾似道一手遮天,贾似道手底下的官儿也比其他地方的同品级官儿大上三分。更何况丁剑声的师父潘无涯也是鄂州的官儿。
丁剑声心想:“你若是师父的故人,我不便发难。既然你言语就算我师父在此,你也管定了此事,那岂不是不给我师父面子?”
丁剑声面神色自若,招呼其他兵丁撤回,然后向紫脸大汉再一抱拳,说道:“谨记将军教诲,咱们后会有期。”言罢冲着紫脸大汉又深深一躬。
丁剑声起身之时,手里赫然多了一个事物,是一件奇形怪状的手套。手套的背面有一排摩挲得锃亮的古香古色的黄铜管子,暗括就捏在丁剑声的手里。
紫脸大汉瞧见那副手套,大叫一声:“不好!”话音未落,只见那副手套上面的黄铜管子“啵”地冒出一股股青烟,一蓬蓬钢针已至面前。
这一刻来的卓殊突然,钢针分上中下三路袭来,每一路都有三蓬,笼罩在紫脸大汉,张君宝和那老丐身上。
张君宝和紫脸大汉与丁剑生离得且近,又见丁剑声作揖甚是躬谦,全无防备。这钢针又甚是恶毒,密密匝匝,就算拿刀拨落其一,也不见得能拨落其二,何况这钢针千千万万。就连围观的路人也不免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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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就在此时,张君宝陡见一团灰影从面前一晃而过,眼前的团团钢针全数消失不见了。再看那老丐,却已然从张君宝的后面移至到了前面。老丐手里依旧拖着他的那只残砵,残钵里粘着一簇簇钢针,微微泛着蓝光,显然是煨有剧毒。
老丐呵呵一笑,说道:“赶巧了,老朽的吃饭家伙正好有这么一块东西,让两位见笑了,见笑了。”老丐说着翻转残钵,残钵内的钢针并不落下。张君宝瞧去,原来那残钵的钵底嵌着一块磁石。
紫脸大汉长出一口气,张君宝也长出一口气,再看那丁剑声,已经逃得无了踪影。
张君宝又看了一眼那老丐的残钵,敬佩之心大起,这团团钢针包囊上中下三路,却被这老丐一招尽收钵底,想来高人总是深藏不露。
紫脸大汉知道潘无涯的厉害,暗忖:“小小丁剑声就已如此难缠,潘老鬼更不在话下。在这驿州城内还是少生事为好。”
张君宝见官兵离去,忙起身站定,向这位紫脸大汉致谢,老丐致敬。紫脸大汉一挥手,道:“举手之劳,小兄弟何须言谢,你小小年纪就能出手相助,打抱不平,是我大宋好男儿。”言毕转身,向那老丐一拱手,又道:“这位丐帮英雄请了,适才听你说书深有同感,旁有薄酒一坛,还望不吝赐教。”
那紫脸大汉只字未提老丐相救之德,反而夸口老丐说书之好,张君宝听来甚是不解。岂料那老丐非但没有不高兴,却更多了几分惬意。
于老丐来说,一招救人乃是举手之劳,属“小义”。说书布道乃是为国为民,属“大义”。这紫脸大汉只字不提“小义”之事,反而言语“大义”之事,倒让老丐起了三分敬意。
那老丐又恢复了适才的萎靡模样,斜靠在柱子旁,若无其事,随口道:“拿贾丞相的功德下酒,倒也妙哉,妙哉。好,今日痛快醉,管他明日饥?”言毕探身跃起,双眼精光闪现,一把拉过张君宝,又道:“这位小兄弟宅心仁厚,宁可自己饿着肚子,也要把两个馒头送给老朽吃,很对老朽的脾胃,我用壮士的酒借花献佛,邀这位小兄弟一起共饮可使得?”
紫脸大汉见老丐听得酒字便一跃而起,一扫颓唐,双眼烁烁放光,便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又见老丐起身之时,肩头褡裢上摞有数块补丁,仔细端瞧竟有八块之多,心已明了,这是丐帮划分等级的标识,八块补丁就是八袋长老,怪不得刚才那军头踩踏他未中,丁剑声阴谋未能得逞,就算再来几百兵丁,这位丐帮英雄也不会有毫发损伤。
紫脸大汉踌躇一念,反觉得自己鲁莽了,有这位丐帮长老在此,何须担心这位小兄弟受伤呢?随即哈哈大笑,道:“这是一定的,我跟这位小兄弟也一见如故,你不请,我也要请,当然使得。适才小可关公门前耍大刀,让老英雄见笑了,恕罪则个。”言毕挽手张君宝,冲老丐道:“这边请。”
张君宝如堕云雾中,倏忽想起师父曾告诉自己,江湖之大,卧虎藏龙,无奇不有,一些世外高人会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扮作平常人,让你瞧不出他的门户派别,武功家数,功力深浅等,这叫做韬光养晦,深藏不露。看来这位老丐定非平常人,刚才他倒地之时,胡乱踢腾,看似杂乱无章,但必定隐匿厉害招数,以致那名兵丁及军头都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张君宝回顾方才场景虽然不知道隐匿的厉害招数是什么,但想当然耳定是高明至极。又想这老丐适才一招就能将那些钢针尽收,这又当是极其厉害的招数,虽然这一招归功于那残钵的磁石,但是若没有极快的手法,也绝难做到。不动声色的武功总比行云流水的武功要高一些吧,张君宝胡乱寻思。
紫脸大汉并不不招呼老丐及张君宝在戏台下面原座,而是绕过戏台,有一个二层酒肆的侧门,门矮梯窄,紫脸大汉、老丐、张君宝上得楼来,便有两名身着黑色短打紧身衣的汉子守在楼梯上下两端,看样子身手矫健,额侧青筋暴起,一看便知横练功夫不同寻常。
一行人上得楼来,窗口正好能瞧见楼下戏台。三人分主宾坐好,老丐却并不坐下,伸脚将凳子挑翻,凳子腿冲上,然后轻轻一跃,双脚蹲在两只凳脚上,稳如泰山。丐帮分净衣派污衣派历来已久。净衣派与江湖其他门派无异,只是这污衣派仍是江湖讨饭的规矩,吃只吃残羹剩饭,睡则野外,破庙,桥洞,街边,是断然不能住旅馆酒肆的。这老丐显然是污衣一派的,有人请喝酒,甚合心意,却不敢正座,将凳子挑翻,蹲在凳脚之上。
紫脸大汉见老丐如此座法更是心生敬意,乃是国有国法,帮有帮规。便先倒满了一碗酒,冲老丐道:“在下束文正,得遇丐帮英雄,有幸之至,请。”
老丐也满酒回敬,“丐帮伍大合,请。”
伍大合饮完放下酒盏道:“三年前鞑子攻我大宋,无功而返。全仗我大宋军民一心,涪州向士璧,合州曹世雄,泸州束文正都乃是大大的英雄。束将军身兼潼川安抚使知泸州,镇守一方,力抗鞑子,素来被江南百姓敬仰,今日得见将军,三生有幸,老朽多敬将军一碗。”言罢倒酒海饮。
这紫脸大汉正是束文正,三年前蒙古鞑子举军来犯,兵分两路,一路蒙古大汉蒙哥带兵攻打襄阳,另一路是四王子忽必烈带兵攻打鄂州。蒙哥汗驾崩于襄阳城外,忽必烈一心回去挣汗位,匆匆与贾似道签订合约还师北上。两路军马撤走,大宋才有了这三年安宁。当时束文正正镇守潼川,也是军功赫赫,深得民心。
束文正长叹一声道:“伍长老抬举束某人了。向士璧、曹世雄等强我百倍,我怎敢与他们相提并论。我等受朝廷俸禄,拒鞑子乃是本分。若说英雄,当属义守襄阳的郭靖郭大侠,郭大侠不贪图功名,虽无官职,却能深得民心,镇守襄阳,使蒙古大军望城兴叹。郭大侠才是我辈的榜样。若无郭大侠在襄阳,那吕文德如何守得住城。时下忽必烈已得汗位,秣兵厉马,恐对大宋仍有不死之心。”
老丐立身道:“束将军不贪功求名,老朽佩服。”
束文正接着道:“郭大侠自三十年前阻住了来犯的蒙古鞑子,到今日,不知打退了多少次鞑子进犯。襄阳乃咽喉要地,若无郭大侠,大宋百姓苦矣。”言罢自斟一碗酒。
老丐端盏相敬:“束将军赞誉郭大侠,老朽面上也有光,老朽敬将军。”饮毕又道:“天下英雄无数,却可恨奸臣当道。这贾似道把所有功绩揽在自己身上,叫天下百姓如何服气?贾似道好不要脸,竟让人给他胡编功绩,还在这戏台上唱颂出来,自古以来,少有这龌龊腌臜之辈。今日被老朽碰上,我偏要在这戏台旁插诨打科,闹他一闹。”
郭靖郭大侠义守襄阳,天下皆知,其夫人黄蓉女侠本是丐帮前任帮主,其女婿耶律齐是现任丐帮帮主。郭靖镇守襄阳,丐帮功不可没。是以束文正赞誉郭靖郭大侠,伍大合听来甚是受用,自道脸上有光也。
张君宝听到他们说到郭靖郭大侠,心知那便是郭襄的爹爹,心底竟暖意浓浓。想起十几日前在少林寺遇到郭襄郭姊姊,口中便念叨着“英雄”二字,想来出身英雄世家,自然也以爹爹为当世英雄了。又一想郭姊姊家是当世的大英雄家,我却变成了无家可归,三餐难保的流浪儿,日后如何再见郭姊姊颜面?想到这里,心里就如小针刺了一下,尖尖细细的痛如流星般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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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束文正连连摇头道:“若贾似道仅仅贪图功绩也就罢了,只可惜兔死狗烹说来话长。”束文正言语间愁容上堆,转眼瞧上张君宝,又道:“这位小兄弟挺身而出,临危不惧,我看武功路数倒像少林一派,不知道怎么称呼?”
老丐伍大合见束文正不明言语,也不细问,低头倒酒。
张君宝见束文正问到自己,忙回答:“我叫张君宝,是本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武功谈不上,”张君宝思绪万千,说自己是少林寺俗家弟子,但自己已经逃下山,还被少林寺院僧捉拿若说自己不是少林寺的弟子,自己又从小在少林寺长大,仅会的一套拳法还是从郭襄送给自己的铸铁罗汉上学来的,确实是少林寺拳法,今日一施展,已然束文正瞧出,不敢答否,随说“自己本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因思绪这一遭飞转来回,下一句便不知从何说起,随木讷呆坐。
束文正呵呵一笑,也斟来一碗酒,道:“张兄弟不必拘束,随便吃食。”
张君宝想到一本经书里说过“酒乃万恶之源”,不敢随意造次,忙双手急摇道:“小子不会喝酒,不会喝酒。”言语恳切,不似做作。
老丐伍大合哈哈大笑:“我还没谢过小兄弟相救之恩呢,在这里借花献佛,我替你饮了这碗吧。”接过张君宝的酒盏一饮而尽。历来感谢别人都是敬别人酒,伍长老这里感谢别人却帮别人喝酒,听来新鲜,好在张君宝不谙俗礼,也不在意,替自己喝酒却当真是帮了自己,随拱手道谢。
张君宝边顾吃食,边听伍大合与束文正谈聊,才明白大概。原来这老丐是丐帮的伍长老,只因看不惯贾似道假公济私,虚颂功绩,在这戏台旁另辟书场。紫脸大汉乃是潼川安抚使兼知泸州的束文正,也是抗拒鞑子的大英雄,心道莫非自己从少林寺一路出来,竟然到了大宋的地界了?其实不然,驿州城本初是一个小驿站,乃是南北东西交通的落脚休息之处,蒙古原本无暇顾及的地界,蒙宋开战时候,这里是两不管。这几年忽必烈忙着争夺汉位,无暇南顾。贾似道沽名钓誉,不费吹灰之力派兵进驻驿州,并大肆宣扬功绩。怪不得刚见到伍长老的时候隐约听他在说什么“真丞相”、“假丞相”,原来说的是“贾丞相”。刚才的那些官兵想必就是贾似道的爪牙。
束文正也不在意,让随从多端上几碟菜肴,道:“丐帮历来被推为天下第一大帮,抗蒙救国,视为己任。郭大侠与郭夫人贤伉俪连同丐帮英雄,抗拒鞑子,当为我宋人楷模。丐帮素来侠义,不知伍长老此来驿州,可有公干?”
老丐几碗酒下肚,面不改色,双眼却更是炯炯有神,道:“既然束将军问到,我也不好隐瞒,恐怕我与将军此来或有相同事宜。忽必烈已得汗位,蒙古诸王子唯有忽必烈雄才大略,励精图治,待蒙古根基站稳,恐怕就会有南侵之意了。可此间我大宋我大宋被这奸相搅得沆瀣不堪。合州曹世雄何等英雄,力拒鞑子,镇守一方,但是听闻曹将军已经身陷牢狱,恐性命不保了。”
束文正“笃”地将碟儿砸在桌子上,碟儿粉碎。束文正手指捏着一片残破碟儿,不住颤抖,愤愤道:“曹将军竟也遭此大祸?我竟然未得到半点消息,贾似道这贼相真够阴毒的。伍长老莫怪,束某此来也因这贼相所起。涪洲向士璧向将军本是合州豪门,与我相交甚好,当年合州告急,向士璧捐家资百万以供军需,领军赴援,今镇守涪洲,功不可没。三月前赴京都受封,却被贾似道扣押,秘闻被奸臣弹劾,曰挪用金谷,逮至刑部责尝。向将军大公无私,捐尽家资,天下皆知,今日却被小人污蔑,让我大宋军民情何以堪。十日前密信告知我筹措钱款二十万两,以赎换其家室老小。我听闻实为愤慨,这遭进京,面见江万载江尚书商议,可是”
伍大合也情激万分,追问道:“如何?向将军竟也遭此大祸?江万载乃当朝名将,抗击金贼功劳莫大,他老人家如何言语?”
束文正满脸悲切,道:“江万载乃是在下恩师,小可时至今日全由江尚书提拔。我听闻此事,万般不信,乃秘密前来觐见恩师,但是晚来一步,恩师不堪与贾似道同流合污,已经解甲归田,不问朝政。这贾似道蒙蔽朝纲,胡作非为,为了排除异己,在各路武将中推行打算法,即派官员到各地核查军费,凡在抗蒙守城之时支取官府钱物用于军需者,一律加以侵盗掩匿的罪名治罪。抗蒙大将接连被排挤,听闻赵葵、杜庶等均遭罢官,还被勒令赔偿。”
伍大合道:“束将军的泸州也有官员前来核查么?”
束文正道:“泸州地僻,少有钱粮。况我祖上本是汉中,与江南将领结交甚少,暂时还未有官吏前来核查军费。不过,看这情形,我也躲不过这贾似道的龌龊伎俩了。”
老丐放下酒盏道:“我丐帮素来敬重侠义,此来本想助曹将军脱离囹圄,可是晚来一步,可惜啊,可惜。不想此事牵连人数这等多。历来奸佞破坏朝纲,若非岳爷爷被奸佞秦桧所害,何来靖康之耻?如今情形再现,走落一个丁大全,又来一个贾似道,我大宋危也。”
束文正不再言语,连干数碗。
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
正饮酒间,楼梯处闪进来两名劲装大汉,快步如风。几步走到束文正跟前,带头一位冲马长老和张君宝点头示意,然后低头附耳到束文正耳边轻声讲了几句话。束文正听罢,起身道:“伍长老,张兄弟咱们后会有期。”
伍大合冲束文正一抱拳道:“束将军若有差遣,丐帮义不容辞,就此别过。”
束文正满脸凄凄,道:“国之不幸啊,谢过伍长老。”言毕转身下楼,匆匆离去。
………………………………
第十章
伍大合见束文正已经下楼,端起一盏酒,仰脖饮下,沉吟片刻,一个踉跄,薰薰欲倒。张君宝不知所以然,忙伸手搀住。陡然着手处一股大力涌来,压到手臂之上,如排山倒海一般,只压得张君宝半只手臂酸麻不已,这力量绵绵不绝,张君宝直觉得手臂沉重,竟然吃不消这股力道。
张君宝还当是伍长老已然醉了,忙伸出另一只手臂圈住伍长老的肩膀。双臂才陡一使力,却如蚍蜉撼树,直感觉伍大合身子晃了一晃,徒地又沉重了数倍,这重量原不似一个瘦弱的老人所有,比起师父挑水的大铁桶犹过之,足足有七八百斤之重。张君宝大为诧异,生怕伍长老跌倒摔伤,愈发不敢泄劲,当下力沉丹田,双腿扎弓,双膀举力才将伍长老的身体微微扶起。
只听脚下碗口粗细的横梁“吱吱”作响,伍大合扶住桌子踉跄站住,睁开惺忪的双眼,冲着张君宝摆了摆手,道:“张兄弟倒有两膀子力气,若要依这两膀子力气抵挡住昆仑三圣何足道怕是远远不够吧?”
张君宝手臂徒轻,吁了一口气,额头微微浸出汗来,心想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千斤坠”?又听伍大合说到昆仑三圣何足道,更是大吃一惊,心想自己尚自浑浑噩噩,糊里糊涂,别人却对自己了如指掌了。本想着自己下山后尽走山路,一路奔波,远离少林寺,这驿州城里当无人识得自己才对,却不想被伍长老一句道破。心想,达摩堂的师傅们脚力当真之快,都已经追到了这里来了。若非如此,伍长老又如何得知前日刚发生的事情。随道:“伍长老这话着实吓了小子一惊,小子仅从少林寺下山两日而已?竟被伍长老知晓得一清二楚,伍长老深藏不露,是晚辈唐突献丑了。适才伍长老言及昆仑三圣何足道,莫非少林寺达摩院的师父们已经来过这驿州了?或就在附近?望请伍长老示下。”
伍大合又拍开一坛酒,笑道:“张兄弟莫慌,你我虽是初识,但小兄弟的大名,已是如雷贯耳,非我浮夸妄言。我丐帮被称为天下第一大帮,却非浪得虚名,丐帮耳目遍布天下。十日前何足道挑衅少林寺,天下皆知,我丐帮又如何不知呢?前日里在少林寺山门前,你力拒何足道,显露神功,日后在江湖上必定名头大响,可喜可贺。少林寺当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号称天下武功正宗,实至名归也。”
张君宝道:“小子功夫低微,也没练过几日功夫,前日里也不知如何情况,竟能在何居士手下走了几招,小子的功夫比他还差得远,最后还是被他摔扑在地上,痛的半天起身不得呢。少林寺的师傅们武功造诣确然非比寻常”张君宝本就练过十几天的罗汉拳,见伍长老夸自己武功好,自是不敢当,但伍长老言语少林寺乃天下武功正宗,这点却不能否认。可是自己没见识过少林功夫,想来天鸣方丈,无色禅师,无相禅师的功夫定然是极高的,便又接着道:“寺中方丈禅师,达摩堂首座,戒律堂首座师父们的武功是极高的。只可惜小子缘浅,我虽然自幼在少林寺长大,但是未曾剃度,若言说是俗家弟子,都还牵强,我只不过一个烹茶扫地的小厮而已,并无有师傅专门传授武功,想来寺内高深莫测的武功甚多,于我却是无缘识得。”说道最后,不觉有三分底虚,自己明明没有见过,却还夸口少林寺武功极高,这岂不是觉远师父教导过的妄言?转念又一想,别人都这么说,向来不会错的。但讲到寺内的武功高深莫测以及自己却缘浅无识便不由得声音低无所适从了。
伍大合捻着几根碎须道:“你这孩子太过委实,一点也不隐瞒。这世人都是长自己士气,灭他人威风,就算被人打得满地找牙,自己也绝不会说将出来。你自己尚且如此言语,怕以后别人以讹传讹就会说你被何足道打得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呢。”伍大合的话倒也不错,谬种流传,三人成虎。世人都笃爱名声,张君宝尚自年少,不谙事理,不逐名利,倒显得十分可爱可亲了。
张君宝搔搔额头,笑了笑道:“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何必要存眷别人怎么说呢?别人就算一时间添油加醋说说,于我也无大碍,又何必计较别人怎么说呢?”张君宝言毕不觉浅笑,适才言语之时徒地想起三年前在华山之巅上遇到的一位老前辈,号称中顽童的周伯通。当时在华山,当时就自己年岁最周伯通更是稚气犹浓,一起下山之余,很是跟自己谈得来。讲到打架这件事情,周伯通那是如数家珍,曾道:“打架最是好玩,打得过就是打不过,打不过还是打不过。打不过就一定要跑,跑就最好玩,你一跑他就会追你,他越追你,你就装作怕得要命,他就会加劲地追你,就像捉迷藏那样,最好追个十天十夜那就最好玩了。如果打得过那还是要跑,如果你不跑,被你打败的那个人就会想尽办法来打败你,他就会像苍蝇一样缠住你,不让你开心地玩,一旦他烦你烦得要命了,你就会想办法更打得过他,如果你想尽办法去打得过别人,那么你就会挖空心思地去想,一旦你的心思都被挖空去想怎么打得过别人,那你就没有心思去玩了,如果不能开心地玩耍,那么你打得过别人又有什么用呢?一旦你打不过他,他就会高兴,他一高兴就会陪着你玩儿,所以打得过还不如打不过。总之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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