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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白纹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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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花瓣,一瓣一瓣,瓣瓣分明。秦重手中的蝉翼刀瞬间就化成了一朵巨大的百合花。
郭襄呵了一声“好”,手中短剑划过一道碧芒,点点洒洒,使了一招“穿花蝶影”,便将秦重的“百合花”短去了两片花瓣。
秦重也是一惊,心想,这许多年不出江湖,却不想江湖上出现了这么多的后起之秀。适才金银二老中的金长老跟张君宝对了一掌,已然瞧出张君宝的内力修为非同一般。故弄了一点玄虚,想骗张君宝饮下那坛毒酒。却不想,这个女娃儿竟然也是一个棘手的角色。
秦重忖思之间,跟郭襄过了有十几招,一朵“百合花”处处受制,到了最后,也仅能显现出半朵出来。秦重双手一合,将手中的蝉翼刀合二为一,腾出一只手来,寻了一个机会,冲郭襄迎面劈下。
这一招叫做刀中掌,乃是刀中有掌,掌法如刀。秦重想,这女娃子年纪轻轻,剑法竟然如此了得,显然是得了高人传授。适才她那一招“弹指神通”就不应该小瞧了她。此刻不如速战速决,以内力取胜,想这女娃子就算从娘胎里面开始练功,又有多少内力修为呢?
秦重劈出这一掌,郭襄就已然瞧得明白。随将计就计,腰躯一弓,使出“般若龙象功”硬接了这一掌。
秦重这一掌本是志在必得,却不想这女娃子不闪不避,竟然硬解,而且回应的掌法如涛如松,隐约伴有龙吟之响,直震得自己半臂酸麻,内息翻腾鼓噪。
这“般若龙象功”乃是金轮法王的得意功夫,乃是密宗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共十三层,功力成倍递增。郭襄此刻也只不过是练到了第四层而已,但这一掌就足以骇得秦重惊愕失色、目瞪口呆了。
秦重收了刀势,退了回来,连声说道:“想不到,想不到……”说着竟然回手一刀向自己的手腕上切去。
张君宝和郭襄均是惊得“呀”了一声,心说,就算是打不过,也用不上自戕啊。正在寻思着,秦重的蝉翼刀已经划过左手,鲜血涌出。
秦重握了一团鲜血在掌心,手中蝉翼刀又舞成一团“百合花”向郭襄袭去。郭襄不明就里,实在想不透秦重为什么要自戕一刀,然后又继而攻来。听闻域外有一种邪法,能以银针刺入某个穴道以激发体内的潜能,难道秦重的这种手法也是源自那些域外邪法么?
说时迟,那时快,秦重的蝉翼刀已然袭来,洋洋洒洒,飘飘忽忽,比刚才犹过之而无不及。郭襄不敢小觑了这一阵势,复有将手中的短剑挥起。哪知秦重的蝉翼刀到了半途,戛然而止,受伤的左手猛地向郭襄挥来。秦重的左手内本是握着一团血,此刻便是漫天的血雨逼近郭襄。
郭襄一惊,不明白这是什么打法,却已然惊觉秦重手中的血沾不得。因为,秦重的左手才一挥起,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腥味。秦重的血竟然是腥的,不是血腥的腥,而是腥臭的腥,就像是……蛇的血。
郭襄早就闯荡江湖,反应是机敏异常,猛地往后一跃,挥去衣袖并半片衣衫将秦重洒落的腥血扫落。
秦重也是一击即至,冷笑一声,竟然转身回到他的那间小店里面去了。郭襄看了一眼衣衫上面的点点血迹,除了腥味异常之外,并无特异之处。张君宝也赶紧过来,说那秦重古怪异常,当需提防一二。郭襄又从衣袖里取来一根银针,将衣衫上面的点点腥血验过,并未有毒。
郭襄道:“却不知这秦重打的什么鬼主意?”一抬头猛地瞧见那小店窜起一道火光,秦重回到屋内竟然纵了一把火,自己岂不也葬身火海了么?
张君宝更是摇摇头,说道:“怎么打输了就寻死了呢?这人真是古怪,就算咱们不能陪他,还不能想个办法助他离开这个鬼地方么?”想要进去救人,却发现秦重纵火的时候打碎了屋内的酒坛,火起的猛烈,根本靠近不得。
火光中又传来秦重桀桀的笑声,那笑声极度苍凉,又极度悲放。秦重笑了一通,又道:“你们是走不出去的,没有人能走的出去的。你们就好好的在这里陪我吧,哈哈……我在黄泉路上等你们,叫上金银二老,一起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两个小娃娃。哈哈……”
那笑声如鬼泣狼哀,让人听了毛骨悚然,脊梁发冷。
火愈来愈大,直至将两间小茅屋吞没。夕阳已经隐下,四下一片沉寂,只有小茅屋的余烬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张君宝瞧着郭襄,心里一阵暖意,毕竟,郭姊姊还是没有放下自己。虽然在早晨分手的时候,郭姊姊一脸的冷漠,其实,郭姊姊不还是关心我的么?
郭襄斜睨了张君宝一眼,说道:“你也不是一个小孩子了,怎么使起性子来那么不管不顾呢,我若是不来,只怕是你就要困在这鬼店里面一辈子了。”
张君宝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就算郭姊姊打我两下骂我两句不也是应该的么?张君宝这么想着,席地而坐。这荒野之中,天黑赶不了路,守着这堆余烬对付一个晚上也好的。可是若是碰到小妖姑娘该怎么对郭姊姊说呢?不对,不对。郭姊姊是姊姊,小妖是妹妹,她们跟我都是情同姐妹,我岂敢有非份之想呢。对,就应该将这心里话告诉郭姊姊才是。
张君宝抬起头,瞧着郭襄被火光映红的脸,说道:“郭姊姊,其实我跟小妖……”郭襄不待张君宝说完,就截住话语,说道:“你不用说了,其实我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在白玉山庄的时候,那个向灵瑶,我也知道她那么做是迫不得已。”
张君宝听郭襄提起了向灵瑶,不由得又是脸上一红。
郭襄又道:“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自从跟你一分开,我便是一直放心不下。后来我便遇到了老顽童周伯通,便央求他去照看你一二。我若是把你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丢在荒郊野外,就算我自己不说,日后被我娘亲知道了,定会说我照全你不周。”
张君宝苦笑一下,也只有郭姊姊能请得动老顽童了。疯厨子的荷叶鸡,窦胖子的熏香酒,这古怪的主意不是一般人能想的出来的。郭姊姊的娘亲是丐帮的前帮主黄蓉,连觉远师父都说黄帮主的聪明才智天下无双,那么郭姊姊也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了。张君宝想到这里,便说道:“郭姊姊猜到我不会去襄阳了么?”
郭襄道:“差不多吧。后来我一路上又听到了不少传闻,多半是一些江湖上的宵小之徒,觊觎你身上九阳真经的武学秘籍,就更是放心不下你了。后来在悦秋别院遇到了神雕大侠,杨大侠不是转告过你了么?千万别来这苏门山,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张君宝道:“既然苏门山这么凶险,想必杨大侠也告诉郭姊姊不能来苏门山涉险,郭姊姊此刻不也是来了么?我想,就算是郭姊姊次来是为了我,难道郭姊姊对苏门山就不好奇了么?”
这句话自然是说在了郭襄的心坎上,这世上,凡是知道苏门山的人,又有谁能对苏门山不好奇呢?
郭襄哼地嗔了一句,才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啊”了一声惊叫。张君宝一惊,连忙回头,猛地发现不知何时在他们两个的四周竟然围了一圈的黑蛇。那蛇似是惧怕火光,仅是密密地围在茅屋余烬的四周,还有不少的黑蛇伸着长长的红舌头去添那地上的点点血迹。
张君宝和郭襄大惊失色,原来秦重把自己的血甩到郭襄的身上,却是这么恶毒的用意。那腥血竟然是用来吸引黑蛇的,怪不得秦重在大火中临死之时还念叨什么“去黄泉路上等着你们”等等。
张君宝瞧着这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黑蛇,突然一抬头,说道:“郭姊姊,咱们上树,我先去树上探一下。”
张君宝从李嵬名哪里得传了几式轻功,除了在燕子庄施展了一下“移形换位”,其他的招式尚无用武之地,此刻正好派的上用场。这树硕大无比,茂密非凡,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驱散那群黑蛇,这树上倒也是一个躲避的好处所。
张君宝言罢,双脚一顿,运气纵身,向树冠上跃去。哪知身在空中,脚踝一紧,却是郭襄拿衣袖缠住了张君宝的脚踝,将张君宝从半空之中拉了下来。
张君宝不明就里,才要张口说这是为何,猛地从头顶上探下来一张血盆大口,若非是郭襄发现及时,张君宝这一纵正好是投身蛇口了。原来树冠上面也隐着一条黑蛇,这条黑蛇巨大无比,虽比不上水桶,却也有大腿一般粗细。
张君宝坠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直惊出一身冷汗出来。
………………………………
第一百零五章 嗜蛇小兽
茅屋的灰烬渐渐弱了下来,黑蛇的包围圈在急剧缩小。地上的点点血迹已经被群蛇舔舐得干干净净了,不时地有黑蛇高高跃起,投身进来。郭襄拈起一块小石子,弹指击出,将那黑蛇的脑袋击穿,死蛇的鲜血流出立刻引起蛇群的一阵躁动,死蛇的躯体也马上被其他黑蛇所吞噬。黑蛇的血比秦重的血还腥。
张君宝不时地用树枝翻弄着茅屋灰烬,驱散蠢蠢欲动的蛇群,而郭襄却不慌不忙,盘膝而坐。张君宝不解,说道:“郭姊姊难道不着急么?这黑蛇怪异得很,咱们如何逃脱出去啊?”
郭襄道:“就算咱们冲得出去这个怪蛇圈子,说不定还会有下一个。现在月黑风高,咱们能走得出去多远,倒不如趁着此地还有些火,尚能多抵挡一阵子。”
张君宝道:“郭姊姊说得有道理,单单是这一个怪蛇圈子就难挡得紧,若是再遇到一个,那当真就要把小命丢在这里了。可是,我看着火未必能燃得了一晚,待到火灭的时候,咱们可怎么办啊?”
郭襄解颐一笑,说道:“山人自有妙计。”
张君宝一怔,愈发感觉群蛇蠢蠢欲动,心里自是焦急不堪。而瞧见郭襄当真是不急不慌,不乱不惊,自是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过了约莫有一个时辰,茅屋的灰烬已经弱的很了,黑蛇的包围圈子也已经小了好几圈。
突然黑蛇堆里面传来一阵躁动,伴有吱吱的声响,紧接着便有外圈的黑蛇扭曲着翻滚着爆开死去。张君宝一惊,细细瞧去却瞧不甚清楚。郭襄却笑道:“援兵来得早了。”
张君宝随口道:“郭姊姊算到有援兵来么?怎么还嫌来得早了呢?”
郭襄道:“这黑蛇剧毒无比,自然是不敢轻易涉险,所以等待援兵。这蛇古怪,非人能驯养,我猜附近必定有古怪的处所或者物件能蕴育此等怪物。有道是格物致知,万物相克而生。所以这附近一定有克制这怪蛇的东西。”
郭襄说到这里突然一顿,似是陷入了深思。原来那句“格物致知,万物相克而生”的话使郭襄想起了一个故事,这故事本是黄蓉讲给郭襄听的,说的是十九年前,那时候郭襄尚在襁褓之中。那是在绝情谷,杨过和小龙女身中情花剧毒,天竺僧曾以身试毒,尝断肠草,品药性,后曰:“格物致知,万物相克而生。”情花虽是剧毒,遵循万物相克而生的道理,其就近生长的断肠草的毒性跟情花正好是相克。那么,这黑蛇如此聚集此地,其附近也一定就有它的天敌。
张君宝自顾着瞧望是何怪兽猎杀黑蛇,根本没有瞧见郭襄的窘态,又问道:“郭姊姊好似对这黑蛇颇有了解,还知道蛇的习性么?”
郭襄噗嗤一笑,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外公叫做东邪黄药师么?他们五绝之中有一位叫做西毒的老前辈,跟我外公很是交好。据说那位西毒前辈还三番五次的去过桃花岛,曾为他的那位不成器的侄儿向我娘求婚呢。那位西毒前辈对蛇最有研究。所以,就少不了向我外公絮叨他养蛇的本领喽。”
张君宝皱了皱眉头,说道:“竟然还有人养这么恶心的东西么?”
郭襄道:“你懂什么啊?这毒物最有灵性。白驼山的人会驱蛇杀人,任你武功再高,也抵不过白驼山的毒蛇阵呢。据说那位西毒前辈还依据毒蛇攻击的样子,练就出了一套灵蛇拳呢。”
张君宝咋了一下舌头,说道:“我听说过猴拳鹰掌、虎鹤双形,这蛇拳到还是第一次听说过。”
郭襄道:“你可不要小瞧了这灵蛇拳,我外公曾说,西毒前辈创就的灵蛇拳若是在拳掌武学里面,怕是要排到前十名呢。”
张君宝“哦”了一声,道:“那白驼山的人驱蛇,是不是还会摆个什么蛇阵啊?”
郭襄道:“你也知道这个?”
张君宝道:“我猜的,你看着黑蛇,乍一看密密麻麻,杂乱无章。可细看则发现这蛇群前后无阻,左右无滞,进退皆顺。若是咱们贸然冲闯,虽能一举杀得了数十条蛇,却不能乱了其阵法,它们能陷死地而能生,攻亡地而能存,逆地而顺用之,顺地而逆用之,不择险易皆能安而后动。真是奇妙哉。”
这次倒是郭襄一怔,说道:“你还懂得兵法么?”
张君宝搔了搔头,说道:“我懂什么兵法啊,原来在藏经阁有书就看,倒是瞧过几本记载攻城略地的书,还被我师父说成是不堪造就、不务正业呢。”
郭襄道:“你适才说的不无道理,若是当真你去了襄阳,见了我的爹爹妈妈,不知道他们有多欢喜呢。眼下蒙古大军蠢蠢欲动,襄阳防务尤其重要,若是见到你这等年轻才俊,一定不会让你离开襄阳了。”
张君宝道:“不让我离开做什么啊?”
郭襄道:“当然是留你在襄阳为国效力啊,再给你寻一房媳妇,在襄阳安家。那么,你便是不能离开襄阳了么?”
张君宝脸一红,想说什么,却支支吾吾了半天,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便在这时,蛇群中的吱吱声响暴起,时不时还有死蛇被抛来抛去。张君宝向那小兽瞧去,原来是一只满身长刺,形似刺猬却比刺猬大了好多,又似獾,却又不如獾灵活的一只小兽。那小兽在蛇群里面窜来窜去,撕咬着黑蛇。
张君宝喊道:“郭姊姊,这是一只什么小兽啊?适才你怎么还说它来得早了呢?”
郭襄道:“至于这个东西,我也叫不上名字来。不过肯定的是它就是这黑蛇的天敌。你看现在也就是刚过三更,若是现在就把群蛇驱散开了,等这只小兽走了,咱们不免又要被群蛇包围,到那个时候,还不跟现在一样身陷囹圄。”
张君宝一拍脑门,说道:“也是,咱们驱散群蛇无功,到底还是要等到天亮才算安全呢。可是,现在这只小兽来也来了,总不能把它打跑吧。”
郭襄噗嗤一笑,说道:“你这个呆子,怎么能将你的救命恩人赶跑呢。”说着,连连挥手,将飞溅过来死蛇拍落在一旁。
张君宝道:“郭姊姊,咱们为什么不帮那只小兽一臂之力呢?多杀一点黑蛇,也好早早地驱散这怪蛇阵。”
郭襄道:“这蛇是杀不完的,咱们要帮那只小兽,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郭襄说着指了指树顶,又道:“等一下那只硕大的头蛇就要去进攻那只小兽,我估计那只小兽不见得能抵得住。若是当真抵不住,恐它就要不战而逃,那咱们就要遭殃了。”
张君宝道:“那咱们怎么办?”
郭襄道:“等一下若是头上有动静,你就用树枝来回挥舞,扰乱於它,我就乘机刺它一剑。”
张君宝道:“郭姊姊的弹指神通,给那黑蛇来一下不就好了么?”
郭襄:“我那点皮毛微技,焉能伤它分毫。待会你用树枝轮圈挥舞,不要左右摇晃。蛇是看不见东西的,却能感知会动的活物和味道。”
张君宝点点头,捡起一根树枝,严阵以待。
那只不知名的小兽厮杀了一阵,蓦地又吱吱叫了两声,这声响跟适才的声响有异,既疾且戚。郭襄呵道:“君宝小心。”话才出口,便瞧见一条巨大的黑影,从树冠上飞下,直向那只小兽而去。
张君宝赶忙抡起树枝,向那只巨大黑蛇扫去。哪知道手中的树枝还未碰到大黑蛇,那蛇尾便扫了过来,呼地一下便将张君宝手中的树枝扫断了。
便在此时,郭襄连连扣指,射出两枚石子。那大黑蛇似有灵性,昂身转首,竟然躲过了一枚石子,另一枚石子击在蛇身之上便即弹开来。那蛇进势不停,张着血盆大口,依旧冲着那只小兽而去。此刻那只小兽却完全没有了适才的欢愉,竟然吓得一动也不动了。
郭襄叫了一声不好,又连连弹指,击出几枚石子。那大黑蛇眼看就要将那只小兽伤在巨牙之下,根本不顾郭襄弹出的石子。张君宝也是瞧得明白,猛地将手中的一截断木掷出,只砸的那蛇头一歪。也就是张君宝的一击之功,那只小兽斜斜地从蛇口滑脱,飞出丈余,瘫软在地上。
郭襄瞧准蛇身顿了一顿的功夫,倏忽间蹂身窜上,将手中的短剑用力甩出,直插向巨蛇的七寸处。
郭襄的短剑也算是利器,掷在蛇身之上末至剑柄。那蛇吃痛,来回翻滚,巨大的蛇身摔打在地面上,啪啪作响,蛇尾更是扫起一阵阵烟尘。其他的黑蛇却都躲得远远的,久久不敢靠近来。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蛇才渐渐停下不动了。又听吱吱两声小兽的叫声,显然是欢快不已。
张君宝连声道:“好险,好险。适才那只蛇从树冠上扑下来的时候,并非只是冲着那只小兽来的。这一阵势便如同兵书上写的一字长蛇阵,攻其首,则尾应攻其尾,则首应若是攻其身,则首尾均应。若不是我手持木棍,只怕是我的腰就要被那怪蛇的蛇尾给扫断了。”
郭襄道:“你现在才知道这怪蛇的厉害了啊?你说的那个甚么一字长蛇阵,不就是依照这蛇而演变的兵法么?你倒好,本末倒置,拿从蛇身上学来的兵法去对付蛇。”
张君宝嘿嘿一笑,道:“我哪里晓得这蛇还会什么兵法啊,不过,郭姊姊适才声东击西的妙招才是高明呢,若不然,也不能一举击中这蛇的七寸。”
郭襄小心地上前,用一块帕子将短剑取回,又划开蛇身,将蛇胆取出,用丝线系劳了。张君宝不解,问道:“这蛇胆作何用?”
郭襄道:“这蛇胆自然是解毒了。”说着,亮起火折子,看清楚那小兽所在的位置,将手中的蛇胆抛了过去。
原来那小兽被巨蛇的蛇牙划伤,已经支持不住,瘫在一旁。那小兽也是独具灵性,见郭襄抛来一物,便张口接着,吞在腹中。
………………………………
第一章 男人的销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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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杭州,还没有人不知道倚翠楼的,尤其是男人。因为倚翠楼是男人的“**窝”,当然也是男人的“销金窟”。
倚翠楼的招牌叫得响,当然不仅仅是倚翠楼大,还因为这里面的姑娘“功夫”好。一两个人说好那不算好,可去过倚翠楼的人十有**都说好,还得竖起大拇指由衷的说一声好。
若说一间青楼能红火个三年五年,那也不足为奇,可倚翠楼足足火了三十年,至今依旧还很红火。逛青楼的男人,若说是没有去过倚翠楼,那便是低人一等的难堪架势。
倚翠楼,华灯初上。
一连五进院子外带四座独栋的倚翠楼早已经是灯火辉煌,喧闹异常。
门口的“喇叭刘”正扯着嗓门吆喝着,客人们都在忙着挥霍,姑娘们都在忙着抛媚,连厨房里的厨子都忙得热火朝天放眼望去,这里的人似乎都在忙,没有任何一个人在闲着。但是,在倚翠楼的后院,却有一个人例外,他就是冯欢。
冯欢,约十二三岁的年纪。在倚翠楼没有人不认识冯欢的,但是能说得出来冯欢来历的人却不多。有人说冯欢是一位花魁姑娘生下来的孩子,也有人说是后院浣衣房的一位大妈生下来的孩子,还有人说是冻僵在门口的一个小乞丐。总之,这倚翠楼的姑娘换了一茬又一茬,到了最后谁也说不上冯欢的来历了。就连老鸨玉锦娘和龟公“喇叭刘”也说不上来了。大家只知道,后院的柴房就是冯欢的家。
冯欢这个名字,是一位嫖客给起的。那位嫖客说凡是到这里来的人,都是“逢场作戏,但求一欢”,捡头得“逢”字,摘尾得“欢”字,再一谐音,就是“冯欢”了。
冯欢很闲,闲得很迥殊。冯欢偎在倚翠楼后院的天井旁边,让人看起来很不自在。
后厨的刘胖子看见冯欢,说道:“小欢子,有心事了咋地?今个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怎么没来后厨偷菜吃啊?”
冯欢没搭理他。
浣衣房的张妈看见冯欢,也说道:“冯欢,怎么没去帮姐姐们买胭脂水粉啊?我刚才又看到城东的蒋大官人了,大官人喝茶只喝天香园的佛手参花,你又有跑腿费挣喽。”
冯欢也没搭理她。
冯欢有心事,冯欢虽是若无其事地待在天井旁,眼睛却时不时地瞅向自己的柴房,因为柴房里面藏了一个人。
“冯欢!”一声娇呵,唤醒了沉思中的他。冯欢转回头,就看到“小桃红”那张膏泽脂香,淡抹浓妆的脸。小桃红在廊亭口向冯欢招手。说道:“冯欢,还不过来。你说你小小年纪非学喝酒干嘛。那个最难伺候的卢提辖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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