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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白纹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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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已不再扯着老翁的袖子,正垂手揪着自己红罗裙子的边儿,来回地捻着。听老翁说完,答应了一声“是”。一个字却像银铃一般清脆,像桂花一样甘甜。那女子言语之间便捧出双手,去接那锭银子。
陆全友看到女子那双手,忽如痴了一样。只见那双手芊芊巧巧,若凝脂一般,恁地好看。陆全友呆立当场,手中的银子却忘了丢下。
那女子略一抬头,轻声道了一句:“大爷,您瞧什么呢?”声音娇脆,甜美,呼在空气中久久不能散去。在女子略一抬头之间,陆全友已然瞥见女子容貌,十**岁的模样,已然风情万种。五官之端正,若仙人焉。屋内诸人均已瞧见这女子,无不为之动容。
陆全友全身酥麻,如痴如醉,细细品味那声音,如丽藻春葩,粲于齿牙。犹如有团团棉絮,翻滚着,跌宕着撞进自己的耳朵里,扑进自己的鼻孔里,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又如那女子用尖尖细细的指甲,直插入自己的心脏,将心脏扥出来,打个死结,再塞回去,让人不能呼吸,不能心跳,却还说不出的舒坦受用。
这时那老翁干咳两声,道:“大爷出手不凡,小老儿诚惶诚恐,既然诸位大爷无心听曲,就让小孙女给诸位斟上一杯酒如何?”
陆全友听老翁言语,方自回神,忙将银子放在女子手中。自己的双手兀自不知所置,内心波涛翻滚:“这女子天生尤物,羞花闭月,如此暴殄陋地,当属可惜。若不是众位英雄豪杰在此,定当娶回家里,好生侍奉。”
在座诸人皆是江湖豪客,历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有道是“温柔乡,英雄冢”。在座的一大半均有陆全友的想法。听完老翁所说,均默默不言。
那女子倒不矜持,移动莲步,捧起酒坛,给众人一一倒酒。女子移到哪里,众人的目光便移到哪里。直盯得那女子双腮绯红,娇艳欲滴,不可方物。那女子匆匆倒完酒,便快步移到老翁背后。
温大鹏使劲地咽着口水,道:“这荒僻之地竟能遇到这等美人,实属意外啊。嘿嘿嘿,不知姑娘芳名,一起共饮一杯如何?”彭水湖上水寨众多,远离闹市,寨中多是热血男儿,免不了寨中便养有烟花女子。温大鹏尤好此事,其人又心直口快,不觉便言语出来。
那女子冲着温大鹏嫣然一笑,说道:“温寨主也忒是粗心,爷爷适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小女子名叫青儿,温寨主叫小女子青儿就行了。”言语哝哝,若稚若嗲,却毫不做作。如用一根鹅羽挠扰脚心一般地挠拨着众人的心弦。
温大鹏连声道:“是,是,温某是粗人,唐突小青姑娘了。姑娘请。”温大鹏说着举盏便要与那小青姑娘对饮。
其他诸人也觉得尚无不可之处,反正转轮王未到,喝上一杯也无妨。忽又觉得陆全友拒绝的也忒鲁莽了,若教这女子唱上一曲,岂不是更美哉?
那女子闻言,也不生怯,捏过一只盏儿,浅浅倒了一盏酒,道:“小女子蒙大爷赏赐,谨以此盏酒,谢过大爷,谢过诸位爷。”言语之时冲着陆全友、温大鹏微笑致意,略一欠身,然后环视众人致意,掩袖浅酌。
众人听在耳里,如堕温柔乡中,感叹世间竟有此奇女子,以前所见当如糟糠一般。众人见小青姑娘举杯相敬,落落大方,便纷纷举盏,一饮而尽。
那女子放下酒盏,搀住老翁,说道:“爷爷,咱们走吧。”
温大鹏颇有不舍之意,却不好再言语什么,众人皆是如此想法,但又以侠义自居,不好当着众人之面表露,也无不暗暗遗憾。
老翁与那女子转身出去,边走边说:“这一锭银子够咱们几年吃穿了,可要好好筹划一番。”女子应声合着。
………………………………
第十六章
这老翁与女子尚未走到门口,忽听门外马蹄声急,一匹快马由远至近。及到门口,马蹄声戛然而止。马儿急停不稳,摔扑在地上。马上有一位彪形汉子,单臂执缰,另一臂已然断去,自臂弯处白布缠绕,鲜血仍自淋漓。不待马匹倒地,已然从马背上飞跃而下,冲进屋内。马口满是白沫,显然是疾行远路,筋疲力竭,倒地后竟无力长嘶,只喷嘘团团,眼见不治。
卖唱的老翁与那小青姑娘“哎哟”一声,慌忙躲避。老翁躲闪不及,跌坐在地上,小青姑娘忙蹲身相扶,显得恐慌不已。
那彪形汉子大步进屋,在屋内环视一周,看到陆全友,单手执刀鞘拄地,竟似哽咽,说道:“陆老大”言语间悲愤不已,词不成句,双目如火。
陆全友识得这汉子,乃是白玉山庄十三太保之首,名叫薛仁义。这薛仁义虽是白玉山庄的太保护院,但平日里也均以兄弟相称。陆全友双手将薛仁义扶起,但见薛仁义衣衫几处残破,腰间只剩刀鞘,身上血迹斑斑,断臂处尤甚,几多却已然凝固。在座诸人均是慕名白玉山庄而来的豪侠,都识得这薛仁义,无不惊愕。
薛仁义嘴唇干瘪,显然是急于赶路,长途奔袭,滴水未进。旁边有人递过来一碗酒,薛仁义接过灌进嘴里,却洒了大半,烈酒浇在干涸的嗓头上,直呛得咳嗽不停。未几,薛仁义强抑愤怒,说道:“陆老大,薛某有一事相求。”
陆全友道:“薛兄弟怎如此客气?咱们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
陆全友见薛仁义断臂处包扎得了草,便点了薛仁义臂弯,肩颈处几处穴道,略加止血,又将薛仁义断臂处的白布解开,拿白酒冲洗一下伤口,立刻有人递过金创药。陆全友替薛仁义上完金创药,再用干净白布裹上。裹伤始末,薛仁义竟一声未吭。
陆全友道:“薛兄弟是条汉子,这事由起末还请薛兄弟慢慢道来。”
薛仁义长叹一声,说道:“唉,小人铸成大错,本无颜立于天地间,只是此间事情未了,小人便苟且残喘几日。五日前,小人奉白老庄主之命,去涪州交洽白少庄主的婚事延期之事。少夫人乃人中翘楚,深明大义,非但没有责怪少庄主不守信诺,反而言语说少庄主先公后私,是大丈夫所为。”
陆全友等人听此一言纷纷举起大拇指,陆全友说道:“听闻少夫人乃是涪州将门出身,识大体,顾大局,果不同于其他女子只识胭花粉脂。”
薛仁义道:“的确如此,少夫人说少庄主既然能推延婚期奔赴少林,传为美谈。同为江湖儿女,她又何必遵循俗理。小人此去,少夫人便坚持要与小人一同返回白玉山庄,等到少庄主处理完少林寺事宜,便即完婚。”
“少夫人果真是女中英雄。”众人言语纷纷。
“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白玉山庄少庄主和少夫人伉俪情深,心意相通,屏弃俗礼,必将传为江湖佳话。”
薛仁义道:“不错,小人也想,少夫人既有如此想法,小人自当遵命。当下便收拾嫁妆,即日启程。与小人随行有庄内十三位兄弟,我等兄弟十三人,承蒙江湖上的兄弟看得起,称十三太保。心想若是我等兄弟护送,自是不会出什么差错。可是小人小错了,未到驿州,便被人盯上,少夫人的嫁妆被抢了大半,少夫人竟然也被那强人掳走。”
此言一出,群豪愤然有色,言语纷乱。
“少夫人被掳走?怎么会这样?”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抢到了白玉山庄的头上?”
“强人现在何处?咱们就这去寻那强人,夺回少夫人。让他知道白玉山庄不是好惹的。”
话可以随便说,事情不可以随便做。众人虽是话语如此,可各自的心里均是忐忑不安,能在十三太保手底下掳走少夫人,必定不是一般的人。
陆全友问道:“薛兄弟这断臂也是被那强人所伤?”
“这倒不是,这手臂是小人自行砍断的。”薛仁义说道。
“啊?这是为何?”
“小人护送少夫人失利,本当以死谢罪。可少夫人未能寻回,小人即便是九死也于事无补,便自断一臂,以示警惕。”薛仁义说的轻描淡写,众人却泛起丝丝凉意。
此刻便有人后悔喝了那杯酒。即便是后悔,也没有人敢退缩。敢找白玉山庄麻烦的人,岂能是泛泛之辈?即便是强人再强,也没有人敢背叛白玉山庄,也没有人敢。
陆全友赶忙伸手压言,说道:“大家稍安,且听薛兄弟言明一切,再做主张。断不可鲁莽行事。”
又有人搬过来一条凳子,重新斟满酒。薛仁义顾不上坐下,说道:“小人自十几年前投身白玉山庄,深得庄主恩惠,无以为报。前日得飞鸽传书,知晓诸位英雄在驿州城聚集,便唐突来此,万望诸位英雄,一定要替小人做主此事。”言毕戚戚,便要行跪礼。
陆全友扶住薛仁义,说道:“薛兄弟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于大家听,而后再做商议。白老庄主高义薄云,我等便是拼出去性命,也会还薛兄弟一个公道。但不知那强人可留有名号?所因何事?”言毕示意众人稍安勿躁,且听薛仁义慢慢道来。
薛仁义喝了两碗酒,略稳心定神,说道:“说来惭愧,那强贼只有一人,还是一位姑娘。只是那妖女着实厉害,在下在下竟然在她手下没有走过三招,尚未瞧清楚她使用的是什么兵器,就已然受伤。其他十二位兄弟在片刻之间,暴尸当场”薛仁义言语着撩开外衣,只见其肩下“气户穴”和“期门穴”各有一个小洞,鲜血仍汩汩不止。陆全友见状,忙在其“云门穴”、“俞府穴”和“天池穴”、“承满穴”各点了一下,止住流血。便有人递过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又草草包扎一遍。
适时便有人小声嘀咕,道:“这妖女当真有这么厉害么?难道如鬼魅一般?”更有人面带不屑,暗忖:“这十三太保也不过如此。”
陆全友听到“鬼魅”二字,不由得心头一震,勾起无数陈年旧事。但眼下仅听薛仁义片面之言,不敢妄下结论,便不多言语。
陆全友帮薛仁义包扎完毕,说道:“薛兄弟的武功别人尚或不知,陆某可是记忆犹新。二十年之前,陕甘道上强匪崛起,杀人越货,各方帮派聚集高手前往剿之,均爱莫能助。听闻有一柄弯刀,力挫群寇,为之首领。此后这伙强匪竟然劫富济贫,盗亦有道。那柄弯刀就是二十年前人人称道的血月弯刀薛万里。此后薛万里于陕甘道上,鲜逢敌手,甚是赫赫有名。不想薛兄弟竟然隐姓埋名在白玉山庄。陆某感慨薛兄弟昔日威名,今日道破,还望勿怪。”
此言一出,适才面有不屑之人不免略有窘色,暗忖也是,若非无名之辈,岂能居十三太保之首。
薛仁义听罢此言,更是万分感激。薛仁义自隐退以来,藏身白玉山庄,为十三太保之首,甚为低调。名为白玉山庄的护院,实乃是托为隐身之所,与庄主等也都是兄弟想称。平日里白玉山庄门客甚多,均对这十三太保之首的薛仁义礼敬有加,此时若言语在别人手下尚走不过三招,不免引人嗤鼻。经陆全友点出,众人又加礼敬了三分。
薛仁义于面子极为看重,故此冲陆全友一抱拳,说道:“陆老大抬举小人了,日后有所差遣,当赴汤蹈火。”
伍大合与张君宝在阁楼上听得真切,伍大合不屑一笑,小声说道:“这薛仁义乃是白玉山庄十三太保之首,明明做了人家的下人,却还不以下人自居,伪君子也。”张君宝也不觉瞿然,暗暗忖思:这薛仁义明明一口一句自称小人,却不以小人自居。想想也是,若是做了十几年甚么甚么之首,平日里尽是阿谀奉承,又怎么会自甘示弱,不看重名声?又一想,莫非是他说的那位姑娘当真恁地厉害?便继续听薛仁义与楼下诸人讲述。
陆全友拱手说道:“薛兄弟不必客气,即是薛兄弟这么说,咱们大伙须好好合计一番。不知此事白少庄主可曾知晓?”
薛仁义道:“想来还未知晓,小人疾行一日,才赶到到驿州,尚未见到白少庄主。”
陆全友思绪缜密,说道:“我等受白老庄主之托,在此接应少庄主,想来此事蹊跷。薛兄弟言语是一个姑娘所为,一个小姑娘有何胆量竟然抢到了白玉山庄的头上?莫非这其中经过因由,还请薛兄弟细细讲来。”
………………………………
第十七章
陆全友这话倒是不假,诸人均有此想法。少庄主白玉山乃是少林寺无相大师的俗家弟子,一身功夫,内外兼修。更是延续白家家风,广施仁义,广交豪杰,江湖上人们提到白玉山庄少庄主白玉沙,均得竖起大拇指。白玉沙推迟了婚期,奔赴少林寺,先公后私,在江湖上也传为了佳话。从未听闻白玉山庄有什么仇敌,莫非白玉山庄在江湖上树大招风,引人妒忌?可若要凭一人之力挑翻白玉山庄,定非泛泛之辈。是以白家出此大事,均不知如何应对。
湖州陆家马帮在江湖上声势浩大,可以有人不叹服陆全友的武功,但是没有人不叹服陆家马帮。此间转轮王不在,若要举陆全友为老大,则无人生疑。
陆全友说道:“薛兄弟可识得那妖女面貌?”
薛仁义摇摇头,说道:“那妖女蒙着面纱,未能看到起面容。”
“那妖女可能言语是为钱财,或为恩怨?”
薛仁义一怔,说道:“那妖女所为既非钱财,也非恩怨,听她言语似是想索要白玉山庄的一件信物。”
“哦?不知是何信物?”
“那妖女未言明,只说要带少夫人去白玉山庄置换那件信物。那妖女神鬼莫测,武功之高,匪夷所思,以至于随行的下人们都惊呼遇到了狐仙作怪。”
陆全友梳理着这些线索,默默不语,听薛仁义口出“狐仙”二字,猛地一惊,忽地想起来一个人,又或是一个派教,眼中露出惊恐之色,继而又摇摇头,连声说道:“不能,不能。”
孟老镖头瞧得真切,便道:“陆老大若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我等反正左右无有头绪,大家群力群策,或还有解决之道。”
陆全友摇摇头,说道:“适才薛兄弟言语,未能在那女子手下走过三招。试想以薛兄弟的修为,以十三太保的武功,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我等均是武林中人,均自习武,也有走南闯北,多有见识。若说有世外高人,能在数招之间伤得了十三太保,或有可能。可一名年轻女子却如可能办得到?”
众人均是摇头,陆全友又道:“此事想来骇人听闻,匪夷所思。何况那是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薛兄弟所言狐仙二字,当让在下想起来一件事。”
温大鹏道:“陆老大听说过狐仙?”
陆全友道:“不错。现在想来依然是怪异万分。”
温大鹏一脸不屑,说道:“陆老大你糊涂了,咱们都是习武之人,朗朗乾坤,哪来的鬼怪仙狐之说。”
就在此时,适才卖唱的老翁与小青姑娘互相搀扶着起身要往外走去,老翁边走边说:“嘿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非狐仙,岂能有这等仙术?”
小青姑娘接着说道:“唉,爷爷,咱们走吧。左是杀人,右是杀人,是江湖杀人呢?还是只有杀了人才算得是江湖呢?”
那老翁道:“爷爷这就不懂了,江湖不在无处,却无处不是江湖。有恩怨的地方就是江湖,打打杀杀,不过是江湖印迹罢了。也怪那老庄主糊涂,若早早交出那块白玉,又岂会白白伤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卖唱老翁和那小青姑娘低声细语,温文如水,声音虽不大,却入耳真切。陆全友又是一惊,这老翁和这少女竟然处惊不变,必定有所来历,刚要起身制止,却见上官红城长伸站起,剑鞘一横,拦住那老翁和女子的去路。
上官红城说道:“小青姑娘之江湖高见,倒是闻所未闻。姑娘一介女流,既有此明理,叫吾等汗颜。如果在下猜测不差,姑娘既然来了,又怎么会轻易言走?即使姑娘走了,也还会再回来。如是这样,便不如不走。”
小青姑娘莞尔一笑,说道:“上官大爷何出此言?你怎么知小女子还会再回来呢?”
上官红城说道:“姑娘仙姿佚貌,翩若惊鸿,且言语超尘拔俗,卓荦不群,此来定有所图。此间在座都是江湖中人,姑娘斟酒举杯,却毫无惧色,此其一薛兄弟言语杀人之事,姑娘不慌不惊,视若平常,此其二”
小青姑娘说道:“小女子自幼闯荡江湖,卖唱为生,见过的多了,何惧之有?那江湖上杀人越货之事,也不在少数,如此表象,岂能作数?”
上官红城哈哈一笑,说道:“姑娘此前可能见过我等诸人?”
“初次相见,何来此问?”
“若是初次相见,那姑娘如何知晓温寨主,陆老大,还有鄙人复姓上官呢?”
小青姑娘“咯咯”一笑,说道:“自是有人告知本姑娘了,各位都是成名的主,过目不忘,好认的紧呢。”
陆全友一愣,说道:“我等均是今日才到的驿州城,姑娘便接憧而至,其中必有蹊跷。到底是何人告知的姑娘,姑娘次来亦有什么目的?”
小青姑娘并不接话,好似思索一番,说道:“昨日看书,尤记书中写道:相如亦请于秦王曰:赵既进十五城于秦,秦不可不报。亦愿以秦之咸阳为赵王寿!小女子忖量再三,不解其意,不知陆老大可知何解?”
温大鹏大字不识,全然不知小青姑娘所云。
陆老大知晓这乃是一个“礼尚往来”的典故,便道:“礼尚往来思报玖,情深汲引屡抛砖。小青姑娘既有此言,不知姑娘预知何事?”
小青姑娘道:“便是陆老大口中所言的狐仙二字。”
陆全友说道:“也好,你不问,我也是要说的。”
“只不过你不会当着我的面说,也只不过我现在就想要听。”小青道。
陆全友说道:“好,那我便说来。二十年前,湖州马帮远走辉州,在当地遇到了一件奇事。辉州东南有一座山,叫做苏门山。山不高,却也山清水秀。赶巧我陆家的马帮走到苏门山,便在山脚下歇脚。不远处有一间庙,叫做狐仙庙。当地百姓争相供奉,香火甚是旺盛。
北方之地,常见真武庙,观音庙,却从未见过要为狐仙立庙祭拜的。我等均是习武之人,与鬼狐之谈素来不信。只是瞧得当地百姓甚是虔诚,也不免入乡随俗,去那狐仙庙拜了一拜,舍了几两银子。
谁知到了第二天,便出了点事由。倒不是什么大事,那一次走马所驮货物中有吐蕃的番红花。第二天一早,趟子手检查箱子,发现番红花的箱子被人撬开,丢了一包番红花,箱子上面还丢下一锭银子,银子拿一块鹅黄的缎子裹着,显然是女人之物。
当时马帮兄弟很是奇怪,找到当地村中长辈一问,他们便说是遇到了狐仙。狐仙之事多半是信不得的,马帮之中均料想是武学高手相戏谑而已。赶巧这批货物也不着急赶路程,当天便去狐仙庙里祭拜一番,说不敢领用狐仙的银子,请狐仙将银子取走。
马帮之中不乏好手,当晚便将装番红花的箱子围在马帮露营的中间,马匹也系上响铃,拴在四周。几个人轮番守夜,为的是目睹一眼狐仙的芳容。一直到第二天凌晨,狐仙也没有到来,马帮中几人便戏说那有什么狐仙到来,白白等了一个晚上。岂料查看那装番红花的箱子之时,却发现番红花又丢了一包,那锭银子和裹银子的鹅黄缎子也一起不见了,箱子上面多了一根七彩羽毛。”
陆全友讲到这里,便有人“啊”地叫出声来,说道:“这莫非就是那七彩神羽?”
“不错,这就是那七彩神羽,只不过当时无人知道这七彩羽毛的名字,还是后来被一个蒙古鞑子道破。当时马帮众人无法窥伺到这件事情的真相,都恐慌不已,当真是遇到了狐仙。在当地也不敢久留,又去那狐仙庙里祭拜了一番,然后匆匆赶路。
可刚走出十余里路远,便遇到了一桩大麻烦。二十年前金狗刚刚被驱走不久,蒙古大军挥师南下。我们马帮偏偏遇到了蒙古的大军,那蒙古军队仪仗,旗帜不计其数,想来应是颇大的一个官儿。
适时蒙古军队对我大宋子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岂料那支蒙古军队竟然按部就班,整齐不乱,于我马帮等人视而不见,鱼贯而过。”
“这倒是奇事,那蒙古军队,持强肆毒,无恶不作。与我等汉人更是视如猪狗,非打即杀,想不到对陆老大这马帮竟然视而不见?我那镖局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适时折在蒙古鞑子手中的镖物不计其数啊。”孟振山一阵唏嘘。
众人听孟振山所言,知道不假,走镖跑马都是例行押运货物的行当,所遇路境万千,当无虚言。蒙古鞑子与那金狗一般无二,只认财物和女人。
陆全友道:“谁说不是呢,我当时也纳闷,忖量这蒙古鞑子怎这般颠倒行径呢。哪知那蒙古鞑子才走不远,便有一小队人马折返回来,二话不说,冲入马帮之中,一顿砍杀,抢掠货物。后来我才邃晓,不是那蒙古鞑子突然变了好心,而是那队蒙古鞑子军中有一个极其厉害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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