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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缠宠-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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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贪婪城他因宇婴的关系才将无依无靠的她带回了燕京,她虽跟在他身边年,但却始终看不懂这个男人,他的心深了,若说惰皇是一抹白令她感到恐惧的话,那么他则是一抹墨绿至黑令她敬畏,不敢随意靠近又不舍就此远离。
他对她无情,但因为那个她从小便鄙视厌恶的丑胖宇婴而救了她,这令她的心十分难受,也十分难堪……
所幸,那个胖终于死了,她再也威胁不到她,也不会再出现来碍她的眼了。
等清漓公主站在宇清涟的身旁,她便收起一切情绪,清丽的嗓音带着笑意道:“既然雪阳国公主愿意第一个上擂台,那么我这里则有一个特殊的安排,那就是清漓公主可以自已挑一项有自信的才艺向众位公主挑战,而非被别人挑战。”
咦?什么时候有这个条件的?这跟之前说的不一样!众国公主闻言傻眼了。
礼部与户部与相继蹙了眉,暗道,昨夜他等又重新编制了一遍规则,力求完整公平,但这跟之前他们交待的不一样啊,他们分明让宇清涟将这些事情事前告知,再行由诸国公主自行选择,眼下等人都上了台再告知岂非儿戏了?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奖励,只为勇敢争取的公主而存在哦。”宇清涟笑着眨了眨眼睫,略带几分俏皮道:“剩下的诸国公主若有信心,便不妨踊跃上台来挑战吧。”
宇清涟一向以娴雅端庄示人,突然露出这么一可爱娇美一面更是惹得众男心花怒放,一阵助喊。
看木已成舟,她亦圆得好,礼部与户部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眼底尤存不豫,亦只能由之任之了。
她这话倒是有先见之明,明知道诸国公主定是不乐意她给了第一位特权却没有提前告知,可她一句“若有信心”便堵住了她们的嘴,倘若她们再闹的话便是证明没信心这么人挑战赢一位擂主公主,岂不落了下乘。
诸国公主想通了其中关节,当即面上一阵黑一阵红,准备兴起的颀疑会被她堵得开不了口了,只能憋着下面生闷气。
虞婴面摊依旧,只是眸光如电芒落在宇清涟脸上,心中古怪,她这种做法看似只是欠考虑,倒往深层了想倒像是在给这个雪阳国的清漓公主铺,将她由弱受变成强攻。
千万别小看第一个上擂,并且拥有选择权的擂主,打个简单的比方,如果她要求与诸国公主比拉小提琴,而在九洲诸国公主小提琴是什么都不知道,拿什么去应战,这样一来她不就等于不战而胜了?
当然九洲国并没有“小提琴”这种洋化物,但却有许多闻所未闻的技艺存在,若她当真有底牌在,轻松获得第一并不难,即使采取轮递制(轮递制:第一名暂时保留,后面的输者再比一次,最后赢上来的人再跟第一名比试一番,最后定输赢。),让输者有翻盘的机会,亦是失了一次先机。
“真的吗?谢谢。”清漓公主闻言激动地面颊泛红,大眼灼灼,她抿了抿唇角,看向景帝方向,虽然看不清楚人,只看到影影卓卓越的影撒落重重垂帘上,但她却不在意,依旧鼓起全部勇气对着那方羞涩念道:“古有司马相如为卓君谱奏一曲凤求凰,今日清漓亦愿意以一曲相见欢来倾衷满腔心情,只愿景帝陛下能够用心聆听,亦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静,现场异常安静。
那清亮的嗓音萦绕整个观星台上,所有人听闻后都一脸瞠目结舌。
好、好大胆的表白啊!
雪阳国乃牧外马背上的民族,到底是性情开放,这样一番直白而大胆火辣的表白,即使说得清漓公主面红耳赤,亦依旧声响嘹亮大声,目光如火烧一般,绝不退缩。
虞婴第一时间看向景帝的方向,还没等她多看几眼,便感受到突然从他殿座内爆发的强大寒压威势如令人窒息的冰冷潮水席卷整个观星台。
——看来,这厮被美人的表白(调戏?)给惹毛了。
。。。
………………………………
第二十九章 处处遇极品
匹夫一怒,血溅尺。天一怒,天下缟素,血流漂杵。
眼下虽没有以上形容得那么夸张,但景帝一怒,却亦是皓酷冰封千里,万簌寂静,令整个观星台上的人型生物都因此寒了寒,明哲保身,眼神飘移不敢涉及暴风局内,连吱都不敢发出一声。
唯虞婴神色如常,目光像永衡的白月光般清泠。
观星台上皇帝所用的“御座”是安置在一个高约二米的基座上,使御座从平地升起,犹如须弥座托着和殿的缩影,那由紫檀雕花宝座、紫檀边嵌珐琅围屏等昂贵材质建造而成的“皇帝御座”,将君权的庄严气氛完全凸现出来。
透过那雨花石珠帘与一层薄透琅纱,虞婴抿了抿嘴角,那细微到几不可见拉扯起的弧,带着几分僵硬的幸灾乐祸嘲弄,显然她不常做这个高难的表情动作。
——故意摆出这台擂扯我下水,又岂不知你也早就被诸位公主当成一条肥鱼食髓知味。
被当众示爱的感觉好否?
或许是注意到虞婴那明晃晃看好戏的目光,重帘之后那道气势熏灼的冷魅身影重重将一器皿搁置桌台,那在死寂的空间气发出的一声“锵”地刺激神经的声音,令所有人下意识视线齐刷刷地望向“御座”处。
“这种不知廉耻的话……还是等到你有本事赢了再说,否则只为徒增笑料罢了。”
此话一出,大杀四方,所有人顷刻间都被震得目瞪口呆。
噗——呵哈哈哈——诸国使臣席位之上,一间雅座内突地爆发出一道爽朗而忍俊不住的笑声。
经怒这狂荡不羁地一笑后,就像瘟疫会传染似地,接着便是接二连的嗤笑讥讽连成一声,除了雪阳国的使臣雅座安静得诡异之外。
或许是激动也或许是因为紧张而脸蛋红扑扑像苹果一样的清漓公主,闻言,刷地一下脸上血色尽褪,蠕动的双唇似离水的金鱼,一张一阖,却吐不出一个音节来。
——她完全没有想过,景帝竟会当众如此糟蹋她的示爱,这分明是绝了她的后啊。
接下来即便是她赢了,也依旧会变成一个任人肆辱的笑柄而已。
她一双失神呆滞的眼瞠望向观星台的“御座”,酸泪盈眶委屈不已——他、他就这么厌恶她吗?为什么?她是究竟哪一点他瞧不上?
跟使臣席上那掩不住的幸灾乐祸不同,观星台上的贵族绅士则显得有些心有余悸地抖了抖,他们可没胆当众对景帝言谈发表议论,但却亦不意外景帝会说出这等鏊掷鲸吞、气死人不偿命的寡毒之话。
只要是景帝,不管男的女的基本上在他眼中都是一个样,看不上眼的,照虐不误,有人要问了,那看得上眼的呢?那他们只能送你两个字——呵呵。
至今为止能令景帝看得上眼的,他们压根儿就没听说过有这种生物好伐!
宇清涟亦不意外会出现这种场景,甚至她心中是期待的,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她眼眸盈睇流转,心情甚好地弯了弯嘴角。
虞婴瞥了宇清涟一眼,正好将她的神色捕捉入眼,再想了想之前的事情,便知道她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了。
她是故意要令第一个上擂的公主出丑,人们常说先抑后扬,能催人奋斗,先扬后抑,则能击溃一个人的斗志与信心,欲使亡必先使其狂。
可她这么做是为何,击溃掉这些公主,于她有何用意?
看着先前精神的清漓公主,此刻尴尬无助委屈地耷拉着头,双拳捏紧,而宇清涟则像是忘记圆场宣布比擂开始一样,任着她那般直戳戳地在那儿,顶着众人或嘲笑、或愚弄、或不耻的眼神站着。
除了观众席内一些怜香惜玉的名仕贵族会可怜她之外,便贵宾席内九名道德制端模范为了投之一眼同情,其余的人皆是拊掌鄙夷的模样。
“真是一个土扈,听闻雪阳国是东拉西凑一些亡国之徒自拥建立起来的,本就低浅,却不想她眼皮也浅,真当自个儿与我等一样身份的公主,也不瞧瞧她那一家的泥腿,都是一群要见识没见识要礼仪没礼仪的人,当众倾诉爱意,她还真当自个儿是根葱,实则根本就是丢人现眼。”一名长得千娇媚的公主般无聊地弹了弹指尖的红蔻,笑语嫣然自带一抹含羞带怯的温柔,当然前提是忽略她那一嘴刻薄尖酸的贬低。
所谓“土扈”就是形容像现代的暴发户一样,即使是有了点地位有了次资产,也根本无法挤入底蕴深厚的名流帝国之中。
虽然她的话很粗,但话中的意思却不糙,雪阳国的确就是一群亡国之徒建立的一个国家,虽位列中上国之间,却一直被诸国轻视抗拒,皆因雪阳国贵族皇族圈生于牧外马背,性粗糙大大咧咧,实在拎不出来一股风雅含蓄的风范礼仪。
雪阳国方建立不过五十载,根基浅薄尚不比一小国底蕴,它会是殷圣埋伏下的暗线可能性不足分之二十,再加上此刻清漓公主脑发热后近乎自杀性地行为,这分之二十的可能性也可以提前退休了。
“请诸位安静一下,既然景帝陛下开口,希望清漓公主能赢后再表示心意,何不让我等且静下心来好好期待一番?”宇清涟眼看时机差不多了,便怜惜地牵起清漓公主那一双冰冷的手,牵至“九濯星室”前。m
“清漓公主莫忧心,且赢便可,不知道清漓公主打算选哪一项战擂呢?”宇清涟刻意柔化的声音,就像那淌洋的温柔暖人心。
周遭因为宇清涟的话而逐渐安静了下来。
他们可以不给雪阳国的面,却不能不给宇清涟的面,因为她代表着景帝,亦代表着朝渊国。
诸国使臣席位上,四位病友暗中嚼着舌根。
“这个女人倒是心机深沉,分明是副蛇蝎心肠,便要装成一副白莲高洁,善良温柔。”怒摩挲着光洁的下颌,眸含趣味。
“哼,丑八怪,多装怪。”嫉殿一腿搭在桌面上,扬了扬尖细的下颚,桀骜不屑地道。
“她好像对无相有点意思……”**青葱指尖滑过杯沿,慢条斯理道。
“无相国师?”傲慢瞥向贵宾席上那一道澄清宁静,仿佛汇聚高旷与秀逸与一身的剪影,紫眸斜乜一眼:“他倒是会算,哪里将要出事,他便出现在哪里。”
“说起会算,倒是不勉想起惰来,你猜这一遭,他究竟会不会出现?”**那甜腻如蜜糖的声音带着笑颤声道。
“他虽恨不得将九洲搅得天下大乱,可没打算令九洲彻底毁灭,替别人做嫁妆。”傲慢道。
“可他未必会出手,毕竟他十分爱惜他那一条小命啊。”怒脑袋后仰枕在椅靠上,痞痞地伸颈长叹一声。
“何不开一场赌局?我总觉得他会出现哦~”**道。
“我赌他不敢来!”嫉妒桀桀地冷笑一声。
“他如何会错过一场好戏?我赌他已经来了。”傲慢心有成竹道。
。。。
“呵呵呵~看来是赌局是势均力敌嘛,那我等且耐心等着开局吧~”**的视线不着痕迹地瞥过诸国公主内那低调内敛得像透明人一样的某人一眼,便乐呵呵地收回了视线,开始把玩着手中物什。
观星台的“星”台传上,清漓公主感觉到掌心传来一阵暖意烫贴了她冰冷的心,不由得感激地看了宇清涟一眼。
她深吸一口气后,拿出她们马背儿女的英姿与坚挺,对着所有人而道:“舞,我愿为景帝陛下跳一曲舞。”
舞?底下一听,皆怔忡不已。
听她拿凤求凰来比喻,还以为她会弹奏乐曲呢?原来亦只是不伦不类地乱借喻一番……宇清涟意外地挑了挑眉,心底不屑,但面上依旧含笑道:“竟是跳舞啊,这倒是一件意外惊喜,那么请问接下来有哪一位公主愿意上来挑战呢?”
虽然是一个蠢材,但意外有点脑,还懂得以奇取胜。
“舞”在九洲这个贵族圈内习的人尤少,一般“舞”乃伎伶所著,意味着低贱取悦,虽亦有贵女为取悦夫君而舞,但却只是私低下逗乐的情趣之物,绝登不上大堂之雅,毕竟在九洲“八艺”才是主流之道,其余偏课皆下。
听到土扈竟选择了生僻的舞蹈,底下的十几位公主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如此低贱的技能亏她拿得出手!
“舞室当选七濯星室。”宇清涟扫了诸位公主那吃翔一样的脸色一眼,便愉悦地示意侍婢将七濯星室的门拉开。
当七濯星室的两扇雅致推拉门一道被推开时,里面竟展现出一个小型的舞台设置,背景是一幅奇峰巅荧雪绕雾飘渺的全景,前置青苔假石堆垒中兰草簇簇,潺潺流水于花溪涧淌过,冬逝春至,赋满生机,几棵巧夺天宫的宝晶绿碧梅树,红蕊彩缀,遍地霜雪相映衬,简直美伦美奂。
舞台后是两列整装待发的乐师,他们穿着统一宽袖交祍的飘逸服饰,头戴圆檐高帽,摆好了乐器随时准备起奏。
这便是闻名遐迩七濯星室之四季变幻舞台其一的冬逝春至景,这个舞室设置得简直奇妙得令人难以想象,以活致静,以静衬景,以景配乐,以乐烘舞。
所有人都对七濯星室的“冬逝春至景”充满了赞叹,纷纷看得入了神,暗道,在如此美景内舞蹈,简直不要唯美啊!
等下台重新换好了一身彩蜺霞摆鱼鳞舞衣的清漓公主出场时,倒也引来不少人吃惊,这一身贴肤的舞衣上窄下松,以美人鱼的原型构思造作,上身紧致凹凸,下身裙摆如鱼鳍般褶皱散开,活脱脱地将她一名活泼娇俏的少女变成一个身材火辣有料的魅惑美人鱼了。
但亦有不少人投以轻视鄙夷的目光,如此不雅艳俗之态,简直有辱斯。
清漓不察许多,因她第一次看到自已即将表演的舞台时,亦愣了好一会儿神,两眼发光,满脸惊喜,待她轻飘飘地上场之后,听到底下众人一阵惊羡赞美,此时的清漓公主方重捡那碎成千瓣的玻璃心,重获一点信心。
她略带几分拘谨地朝着景帝方向福身施礼,张了张嘴,却不敢再吐露任何一句话了,湿濡的两排睫毛垂下,之前贸然开口的教训大了,已经给她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阴影,于是她干脆什么亦不说了。
宇清涟眸光盈盈生辉地注视着清漓公主,看她对着景帝那厢痴痴地望着,嘴畔柔柔软软弯起一道恶意的弧——真蠢啊,竟还对景帝陛下存在贪念,看来不摔得粉身碎骨她是不肯罢休的了,这个世间,是不可能有任何女人能够驻进他的心底,他是那冷酷无情的魔,是那绝情弃爱的神,却绝不是一个会拥有爱与情的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高座之上的无相,眸中如凄蝶颤雨,恨痛交加——他亦一样,面似佛陀弥爱苍生,却偏偏容不下一颗爱慕他的诚挚的心!
言他善,他却伤她至深,言他恶,他却只是不愿意接纳她罢了,便是这样的人,令人恨不了爱不得,只能自个儿受折磨。
九濯星室内清漓公主摆好了起舞的姿势,此时协商好的乐队顷刻奏起,随着一个柔弱无骨的飞仙抛掷云袖的动作,她的这支情意绵绵之舞开始了。
汗浥新装画不成,丝催急节舞衣轻。
落花绕树疑无影,回雪从风暗有情。
评心而论,不是专技舞蹈为生的舞伶艺妓,堂堂一国公主能够跳得如此有意境已经够不错的了,可一开始或许是因为舞台的奇妙构思惊艳了众人,所以众人对她的这支舞蹈便报有十分高的期待,希望能够情景交融,给予他们更大的震撼与惊喜。
清漓公主的舞既艳得不够诱惑,又美得不够飘逸,显然中规中矩的舞蹈反响平平。
所以说九濯星室非一般人能够轻易驾驭得了的,只因你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来了,反而会受其累,落个得自取其辱的下场。
虽然清漓公主的舞算不得惊天地泣鬼神,但配一幅美景亦算是赏心悦目,看得出她练就此舞是下了一番苦工夫的。
诸国公主看着她舞得灵动而俏丽,心脏便一阵阵地抽搐,本来她们便不善舞技,此擂……如何善了?
所以说第一个上擂的,都是霸王擂主啊!
相较她等的紧张冒汗,虞婴很是平静,昨夜景帝派人秘密送来了一沓密信,她已经看过剩下的十四位公主的资料了,她将一些小国的公主皆排除了,其中土扈的清漓公主与贵族中的战斗机燕无双公主皆是她重点怀疑的人。
根据国情,清漓公主家族以拉帮结派,东凑西拼才组织成一个国家,其中利益被分割得零碎,瓦解轻易,这样的国家着实没有大被人关注拉拢的必要,所以雪阳国在九洲就是一个隐形国家,然而正是这一点,或许能成为它秘密替殷圣干活的掩护。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令她怀疑的就是,这被人曾传得沸沸扬扬要瓦解的国家,整整瓦解了几十年都不曾瓦解掉,这也不正常了。
另外就是燕双国,此国乃一个礼仪之邦,它们专注教人育人一年不变,听闻此国盛产大能雅儒无数,乃一大旷古国,因此受诸国崇推膜拜。
这样的国家如果想下私干点坏事,如果来个里外勾搭成奸,谁能够猜得到?有了这一层“衣冠”当掩护,谁又能看到底下的“禽兽”?
当然别的国家亦不一定能够摆脱嫌疑,但到底她的目光更关注在这两人身上。
一番观察下来,这清漓公主行事鲁莽较于别的公主更奔放,但也只是一只纸老虎一戳就破,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平常得挑不出什么值得令人怀疑的地方。
虞婴慢吞吞地分析时,眼看清漓公主即将就要跳完整支舞蹈时,这时,一道夹带着冰焰两重天的犀利视线重重浇铸在她身上,她知道这是景帝在对她发出一个严厉地警告。
——敢让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赢,寡人拔了你的皮!
她都没急,他倒是比她还急了。
——八艺不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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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有一大波公主在扑街
上台四位擂主,余下二十九位(摘掉虞婴)踌躇一番,都挑了自己相对有信心的那一项上九濯星室,毫无疑问,琴、棋、书这项愿意上台挑战的人数最多,而刺绣则……零。m
宇樱与宇清涟暗中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相视抿唇而笑。
琴室乃一濯星室,棋室乃二濯星室,书室乃濯星室。
琴室环境地清境绝,雅青空亦奇,棋室肃穆古朴,玄奥万千,书室沉澱神魄,满目琳琅应有尽有繁目撩乱,这九濯星室即使不是用于比试,仅用来静心观赏亦是奇妙无穷的。
或许是为了表现其自身并非仅是一樽漂亮的花瓶,而是美貌与智慧并重,仅“棋”一局有十名公主邀相上台,考虑到时间的因素,十名公主被分成了五组先对弈,余下胜者五人再加上擂主共六人,再分拨成组对弈,以次类推,最后决赛胜一人。
敢先擂而取其自信一项来博杀四方,其擂主青泱公主自是棋艺非凡,虽半出现了一头名曰天元国公主的纯色黑马,但她依旧稳操胜券,她一番厮杀下来,力挫众国公主,然而却在最后一局以半目输给了燕无双公主。
——铛铛,十国公主抱团集体扑街!
看到天元国有国手美人之称的馥歆公主淘汰被拖走的画面,一向瞧不起“愚蠢鱼唇人类”的傲慢,那张华美如雍容紫罗兰的容颜刷地一下十分难看。
一般来说,哪一国的公主被淘汰,那一国的使臣就必须一同离场,所幸天元国乃强国,又是傲慢压阵,是以即便他不遵守规矩,稳妥妥地继续观赛,别人亦不敢置喙。
但别人是不敢,可不表示他那几个丧心病狂的病人不敢。
“啧啧啧,如此美人竟输得那叫一个花容失色,我见尤怜,惨不忍睹,悲悲凄凄……傲慢啊,下去后得好好安慰一下美人儿那一颗受伤脆弱的心灵啊。”怒笑眸弯如月,银色面具下的薄绯双唇勾勒起一抹戏谑的弧,语气却是那个十足地叹息遗憾啊。
“嗤嗤嗤,丢人现眼,还坐着干嘛,还不赶紧拎人回国,省得被传染上晦气!”嫉殿如斯一个美少年,吊梢眼角一佻,撇撇嘴,那病态的面容简直比恶鬼更寡毒分。
——不气死傲慢这厮,不足以平嫉殿当初在呼颚城的耿耿以怀。
“之前我道天元国的国手美人是如何值得傲慢的一番夸,却不想却沦落到第一个输,嗳,是我期待高,才落得个如此失望的下场,我本不怨的,也就随便感叹几句罢了,莫理我,任我伤心吧~”
**摆摆手,那幽怨而低落的声音就像真受了多大打击似地,天知道他埋汰起人来,直拿剑朝人心窝里戳!
“……”傲慢心底有一万群草泥马奔走。
——
书法一项,共有四名公主挑战,书室十分宽敞,足有十二张供书法的黄梨木桌椅,其上笔墨纸研皆齐备。
此时由贵宾席上梨落书院的院长出题——梨落书院的院长乃一名白胡老者,面容和善如弥勒佛般可亲,他乃朝渊国有名的书法大能,其一手狂草被誉为当代坛临摹的表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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