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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缠宠-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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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孔仿佛都张开……
将她被绳带压着的几缕长发细心撩了出来后,无相才认真地开始交待:“等一下我会让人故意制造一起事故,将河上的巡逻队注意力吸引走,你便快速游到达昌门那边,大约半时辰后,会开启北闸栏栅,到时候会排出一部分水出濠,你凫水时注意出了北闸门后,水流便会得湍急。”
他顿了一下,似在等她消化一会儿后,再继续道:“而小闸下河道约步处有层台阶,每一阶约有尺高,水从上一级流向下一级,约形成12至15尺的落差,此时河水会直接流到箭楼下,或许会冲击到粗壮的桥桩,你必须调整好掉落的方位,记得,水流并不是一开始那般平静如镜,一到台阶,河水如脱缰野马急冲而下。”
“要稳,要仔细,知道吗?”他淳淳教诲着。
“我记住了。”虞婴亦认真地回视他。
表示将他的话都听进耳朵里了。
“我会一看着你的。”无相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勉强地笑了一下,然后便蹲下来,将亲自替她绑上那种特制的铁片护膝,这种铁制护膝很薄,亦有一处柔韧性,是用一种特殊金属打造而成,它既可以防撞击,关键时刻亦可变换成利器,当然若入水时可保护膝盖避免受寒。
这是无相特地为虞婴准备的。
虞婴低垂着视线看着蹲下来,只到她腰际的他,夜色渐沉,潺潺水声映耀着火光如鳞片片榍榍,远处一片辉煌明耀,这一刻,仿佛世界在一瞬间都静了下来。
“每一次我离开,你都会这样担心吗?”
她的声音落入夜色很平静,就像没有音调起伏的读念,但无相却像是被电流骤然击中一样,浑身不可抑止地轻颤了一下。
他抬起脸,怔怔地看着她。
就在他分神这一秒,虞婴已经弯下腰来,然后伸臂环住了他的脖。
幽寂的夜里,她一点一点地走进他的视野内,他虽身处黑暗之中,心中却像有一团火燄,沉默而灼热地燃烧起来,那一种无法用言语能表达的缱绻与柔软,令他的心就此心甘情愿地沉溺,沦陷……
“保重。”
当无相正想回抱她的时候,她已松倾转身,她从地上背起被制住的娌奴,身从半空划了一道弧,便“噗通”一声跳入了幽幽暝暝黑沉的河水之中。
无相保持着一个动作许久,才缓慢地站了起来,他走到河岸边,俯视低眸,看着那平静流淌的水面,沉默许久,许久。
“原来我需要的爱情,只有一个拥抱就能够满足了……”
以前的他,总喜欢仰望天空,然后在脑海中会浮现许多人的样。
他记得一些人离开,没有了归期;一些人离开,永不再会。
好像只是他一个人留在原地,等待,或者怀念。
怀念离开的人曾留给他的那些记忆,等待未来的人给他带来奇迹。
如今他等到了,所以他不愿意再一个人留在原地了……
——
天微微亮之际,一望无垠的荒野中,惰寂静敛目地站在一座小丘土坡之上,如霜的雪色衣袍,宽广的长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艳红色连云花纹,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飞舞,一双如宝石结晶般的双瞳就镶嵌在,一张俊美到连雾里芙蓉都会失色的面容,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清泠而深邃。
他身后不远处,猀华挠了挠耳畔垂下的绒毛,黑蛟盘身懒懒地耷拉下蛇脑袋,尾巴般无聊地一甩左一甩右。
“天亮了……”猀华烦躁地左右转着圈,接着抬头看着逐渐晴朗的天空,嘟囔道。
说好的天亮前来聚,人呢?仙女不是那种言而不信的人啊!
猀华带着几分惴惴不安地看着前方——一夜都保持着同一种姿势,望着城门口方向的惰皇,接着心脏急促地跳动几下,塞心啊,猀华使劲地槌了它几下,才怀着沉重的脚步靠前。
“皇,或许……或许,虞姑娘是因为遭遇了重大的变故,呃,或者是有急事,所以耽搁了……”
“她会来的。”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呵呵,是啊,应该……会来的……吧。”猀华看惰皇那疏冷的表情,心吓一跳,话锋一转,赶紧干笑一声地附和着,一时反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了。
这时,一直懒蛇懒身的黑蛟突然挪动着巨大的蛇身,沙沙沙地摩挲着沙石地面滑动,巨鞭似的通体黑鳞一层一层地蠕动,伸直起身来。
猀华听到动静,赶。。。
。。。
………………………………
第八十章 两看相厌只因靠太近
得知猀华跟小黑亦要一同上,虞婴便果断地将娌奴交给猀华。m{首发}
看仙女一手提着湿哒哒的“人形物体”后领,半拖半拽地递到他面前时,猀华茫然地看了看那智力欠费的“人形物体”,再看仙女那乌溜溜瞅着他不放的眼神,慢两拍地伸手……试探性地接过。
果然,仙女紧迫盯人的眼神缓和几分,猀华弄懂仙女的意思后,便故意卖萌地眨动几下浓彩涂抹的邪魅眼睛,凑上去求关注求抚摸。
“仙女,您放心,我绝对会好好地替你保管的,您啥时候要,我就啥时候送到您面前。”
猀华那狭长的眼眸变成月牙状,黑矅石闪烁着漫天星,看着就像一只阴谋成逞的大狼巴狼。
虞婴咔哒咔哒眼睛,仿佛看见他后面有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正在欢脱地甩啊甩啊甩啊。
“你……”虞婴微愣地看着他半晌,似在努力酝酿措辞,最后万言千语总汇成两个简单又通俗易懂的字:“很好。”
很好?猀华吧嗒着嘴回味这两个字的甜味……总觉得,有些淡了。
他不满足地躬下身,打算继续谄媚奉承几句,继续卖乖求表扬求抚摸求刷存在感。
可惜,虞婴没给机会,她低下头,自顾自地将油纸包的包袱解下来,抱着圆鼓鼓的包袱巡目视盼。
惰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找什么,便轻懒懒道:“小黑,跟着你的蛇皇。”
蛇皇?
虞婴跟猀华闻言都看向惰。
“腾蛇皇传闻可凭意念御蛇,万蛇奉皇,难道你不是?”惰没看他们,他的视线濛胧一层水烟黛雾,放空一片碧晴如洗的天空,懒腔懒调地问道。
——这是睡意来袭了。
虞婴抿了一下唇,没吭声,她瞅准了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矮坡圂,破亘的石墙泥块堆垒成一道天然屏障,她一动,小黑便乖巧地尾随在其后,那黑色巨大的身躯蜿蜒盘旋遮掩下,她的身影等同完全被湮没了。
脱掉了那一身湿衣,虞婴准备换上了无相替她备好的衣服。
却发现多了一套,里面拢共有两套,一套秋衣,一套冬衣。
秋衣可夏可春,质薄而轻绵,无相想必是担心天气反复变幻,昼夜差距大,所以替她多备了一套替换,而那一套冬衣恰好就眼下寒冷的时候穿,等出了朝渊国境,一时遇不着别的好,便能利用上。
——无相国师对虞婴,还这真是操不尽的心啊。
其实虞婴天生体寒,冰肌玉体这句形容词于她而言完全属于字面上的理解,因此她抗寒与御夏能力都很强,盛夏亦遍体清凉,所以一套秋衣跟一套冬衣于她区别不大。
但最后她还是穿上了那一身四件套的冬服,毕竟比起秋衣的薄软轻罗,冬衣显然带在身边更臃肿裹厚,所以她宁愿穿在身上,也不愿意背着一个“罗锅”。
将秋衣四四方方地重新叠好,包袱里还有一些给她上准备的吃食、鹿皮水袋、素帕丝巾,各类瓶瓶罐罐的药(舞乐友情提供),一柄精美镶嵌着紫玉宝石刀鞘的匕首……
累累总总一大堆,虞婴将有用的放在身上,如匕首跟药都揣上身,她拿起那一块不明用途的素帕丝巾歪头打量了半晌,最后也一并收进了袖中,剩下的则用包袱一裹,重新揹上身。
当然这一次,她不需要放在胸前,而是揹在身后。
“仙女~好了吗?”
听到前方传来猀华不放心的吆喝叫唤,虞婴整理好一身,便拍了拍小黑趴着的脑袋,让它在后面跟着,一蛇一人便萌哒哒地一起走上前去。
猀华不敢冒犯了仙女,所以虞婴换衣服的时候都避得远远得,但却又不敢避得远,毕竟荒郊野外的,就算防得了人类亦不一定防得了各种沙土蛰伏的毒虫毒蝎。
所以他自动忽视掉小黑跟随着去的防护作用,屁颠屁颠地跟在他们身后,然后不远不近地挑了一处枯草丛垛原地打转着,只是那两只尖尖的耳朵却竖得直直地,随时听候召唤。
——说话,你这么痴汉掉节操的行为,你的惰皇知道吗?
由于虞婴去了“很久”,猀华略感担心,便试探性地朝黑蛟庞大身躯隆起起伏的方向喊了一声。
又等了一会儿,他就看到仙女走过来了。
虽然猀华对仙女无论变成什么模样,他都觉得萌萌哒的,可看到换了一身新衣服的仙女一步一步走进他的视线时,他如遭电击,简直萌了他一脸血啊。
虞婴有一个特殊癖好,她喜欢深色。
而深色中,还有哪一种颜色能比黑更深沉?
这倒并不是因为她对这一种颜色有什么偏爱,而是因为黑色能令一个人的气质显得更加沉稳、信服与冷静。
因为不论是上一世还是今生,虞婴都不可避免地长了一张令她的威严大打折扣的稚嫩娃娃小脸,那种就像她凶神恶煞,也没办法变成像杀人犯一个凶狠脸,这张脸……令她很生遗憾。
既然自身的硬件已经注定改变不了了,所以她就希望能够从装扮上稍微改善一些那些“弱性”条件。
那就是坚定不移地走成熟风格,用黑色来沉化消褪她这一身的“弱气娇柔”。
虽然黑色显老沉这是真的,但黑色其实亦有另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针对性作用。
——奢华性地低调。
虞婴的皮肤其实很白,她的白并不算是一种正常的白皙红润,而是白得毫无瑕疵,没有半颗痣斑,如羊脂白玉一般透着冰沁着雪,细腻薄透如釉,那是一种女体最难得亦最佳的视感与触感。
她背脊挺直,如碑如年乔木般地站在那里,那种站姿其实与她本身的长相不符,那更适合军式或严肃的场合出现上了年纪的人,但偏偏这种站姿又与她那深沉从容的气质很契合。
这样的她,真的令人有一种探入全部灵魂与视线,深邃注目才能够辨析出的神秘与特别。
她穿着一件黑色宽大直垂深衣式的裘袍,用深红跟金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纹章,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由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不因其厚实而臃肿,反而给人一种清雅却不失华贵的感觉。
立领间镶了一圈狐貉毛,绒绒厚实柔软的毛圈绕于她纤细雪白脖颈处,让她那一张清冷小脸生生催发出一种令人屏息失神的娇美。
像白莲荷尖的那一抹粉红,荼蘼娇俏,嫩嫩的,脆生生的,能一手掬起一捧水地……
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人,白生生一张面无表情的小脸,就像一只无害而萌生柔软的小动物……
虞婴表情倏地一僵,满头黑线,如头顶暴风乌云笼罩。
——摔,说好的成熟稳重呢!
原来刚才猀华不知不觉将心中的痴汉语录说了出来。
。。。
猀华这厢看得移不开眼睛,只恨不懂中原人的绘画本领,将这一幕画出来珍藏。
正出神,他突然感到一股恕⒑姑⑺⒕跏鸬暮猓翊颖ù道吹谋涞姆绱颖臣刮补且慌逝乐镣菲ぁ
“看够了吗?”
猀华瞬间石化。
他艰难地将脑袋扭过去,面皮不受控制地颤动着:“皇、皇,您怎么来了?”
话说,他刚才不是已经在半空中搭巢筑窝准备先睡一觉呢吗?(注:惰只需要固定一根钢铁丝便能够随地睡觉。)
没错,他就是趁着惰皇昏昏入睡的时候,假公济么地跑过来泡妹纸,不,跑来守护妹纸安危的。
谁能告诉他,偷懒时被领导抓个正着,该怎么办啊,急,在线等……
惰站在他旁边,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距离,这种破天荒“亲民”的位置,令猀华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可怜的小纸,被暴风雨随便吹打和蹂躏,全身僵硬如石,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要死了要死了死了死了死了……他满脑的“要死了”狂刷屏。
“她是属于我的。”至少在这个月内,她将被他独占所有。
细绵轻柔的声线,磁性悦雅如琴音,但吐出后……却如飞沙走石,寸草不生。
猀华秒懂了。
因为懂了,所以额上的冷汗唰唰唰地狂流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
“属、属下,知道了。”
他转过身,想扯出一抹平时的笑意来掩饰心底的波涛骇浪,苦涩似海,却那片小小的肌肉却像凝固了一样,怎么也扯不开嘴,笑不出来。
所以他赶紧掩饰似地半膝跪下。
“景帝跟另外几位或许设了障,属下一个人先去前边探探。”
不等惰回应,他已转身,头埋得低低地,像逃一样飞奔离去了。
虞婴这时走近惰,视线却落在猀华匆忙离去的背影上。
惰似心情很好,看着她,轻衫拂地微微似水流淌:“师兄挑的衣服的确很适合你。”
虞婴不意外他能知道这衣服是无相替她准备的这件事情,她只奇怪:“你赞同他的审美?”
审美?惰看了她一眼,这个词很新鲜,难道是腾蛇一族的方言?但他大概明白能明白她的意思:“其实师兄的审美,一般亦会成为我的审美。”
他说“审美”两字的时候,单调故意拖长,给人一种特别的韵味尤长。
“你是在模范他?”虞婴根据他的话而推测。
“不是,或许是我们的喜好过相似,所以有时候遇到一件独一无二的事物时,便会容易水火不容。”惰慢条斯理地道。
两人是边走边谈,这种很和谐的情形其实虞婴很意外,因为惰竟会主动让虞婴去了解他,而他亦愿意跟虞婴一起讨论无相。
这跟无相的情形相反,无相似乎并不愿意多提起惰。
并于这一点,令虞婴有一种奇怪而违和的感觉。
就好像……这两人的循序颠倒了。
“既然是‘独一无二’,哪有这么容易就遇到,这世上的所谓‘独一无二’,大多数都是人们凭主观意识臆想出来满足自己私欲的幻想,比如,得不到时它是‘独一无二’,得到之后便是另一番情形,嚼之无味,弃之可惜。”
虞婴步履盈盈走在惰身侧,走动时,玉袖生风,端庄矫健,明明是一种细柔的声线,她偏偏喜欢用一种低沉的音调说出来,像是避免让那稚气的嗓音透露她真实年龄的幼稚。
惰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她,懒意洋洋的阳光洒下,暖意温熨着他冰凉的皮肤,令他舒服微眯起眼睛:“这个观点……很特别,主观意识臆想,又是一种特别的说法,可以解释一下吗?”
虞婴蹙了一下眉,似在考虑措辞方便他理解,又不会再牵扯出别的他不懂的生词,她道:“主观是人的一种意识、精神……”
等她侃侃像读研究资料一样语气解释完后,惰露出一丝疏懒的笑容:“如你所言,虽然人人定义的‘独一无二’是不同的,但亦不排除是有相同的,不是吗?”
虞婴停步,她抬起脸看着他:“没错,有这种可能,但是大部分人家想要的‘独一无二’仅仅是因为他以为的渴望、想要,却并不意味着一定适合,如果执着这种‘不适合’,‘排斥现象’,那么最终将为它付出代价。”
惰亦止步,听了她的话后,脸上所有表情都褪得干干净净:“这句话……师兄亦常告诫我。”
虞婴一愣,蓦然想起昨夜他跟无相之间的对话。
惰视线漠然地望着黄土延伸的荒野平原,天地交接之处,连绵云海,万顷波涛。
“我因为常常忧思生死之事,小时候,师兄为鼓励我,亦为开解我,便让我了一门炼丹术,可惜我对此术并不感兴趣,我更加喜欢偏门而歹毒的炼体……”说到这里,他转过视线看着虞婴。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得了那个寒病吗?那是因为一开始我找不到活生生的人体来试验,所以便拿自己的身体来炼……刚才你提到了代价吧,所以这种代价就是我随时可能因为一时的兴趣变成一具尸体。”
虞婴静静地听着他的话,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平静中又带着一些细微起伏,他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即使虞婴刻意地留意,亦只捕捉到一点波动。
所以,她抬眼看向他的脸,此时,他的表情像曾经尝过一道美味,一旦想起仍旧会下意识地回味不已。
“你并不后悔,对吗?”
这种亡命之徒仍旧沉浸在血腥快感**的表情,她熟悉了,曾经她待过的那一座精神病院可没少拘禁这种疯。
“因为我没有变成死人,而当时,我的确觉得快乐了。”惰下斜如扇的眼睫霭霭覆下,腥松糜懒睡意从他斜佻的眼角蔓延开来。
他当着虞婴的面前,十分优雅而兴致缺缺地打了一个哈欠,柔和、明净的阳光感染至他细致而优美的眉骨之际,令他像一条即将进入冬眠的莹白雪鳞的懒骨蛇。
虞婴看得出来他此刻精神很不济,或许是因为一夜没睡的关系,他举止轻漫而慵懒,衣袂翩翩欲倒,一双斜飞的东方式玄妙玲珑眸,即使强打着精神,亦似醉非醉,带着微熏的慵懒,轻佻慢捻间,总带着一股平时没有的婉转的勾人余韵。
“你很矛盾,一面不折手段地想活着,一面却很喜欢选择各种冒险又刺激的事情。”
“你呢?你好像也是一样吧。”他笑了。
虞婴先前的“淳淳欲善”瞬间变成死鱼面摊脸。
所以说,遭遇跟行事风格相似的人,怎么能够愉快的谈恋爱!
这完全就是分分钟撞衫的节奏啊!
虞婴一静,惰亦不说话了,于是两人就这样走着,沉默着,但由于个自皆有私下。。。
。。。
………………………………
第八十一章 世界观相同怎么谈恋爱?
要问对虞婴而言,惰是什么一样形象的存在?
那只能是一种——精神病患。m本书由】
只是这个精神病患,为何停药放弃治疗了呢?
若早早痊愈,这不就不会摊上她什么事儿了。
“真睡了?”虞婴低垂下视线,静静地盯着他阖目馨睡的模样。
她倾听着他的呼吸,浅浅呼出,毫无防备的模样,根根柔顺的睫毛密密匝匝覆下,好似某种纤细至的玄顶白鹤颤抖敛起了柔弱翎羽,刹那间如梳云掠月,何见犹怜得令人心肝俱软。
虞婴发现,世人惧怕、听着便胆颤心惊的阎罗七罪,其实每一个人都拥有一张逆饽道德得天独厚的容颜。
像是从罪恶深渊开出的死亡之花——珠沙曼陀,他们本性有多绝情残忍、心狠手辣,盛世妖娆的面容就有多艳丽荼蘼,媸莲无害。
相由心生这一条定论,好像并不适用于在他们的身上。
突然感觉手痒痒地,她俯下脸,两人鼻息交融,她恶劣地伸出一根手指拨了拨他黑鸦羽敛的睫毛,挑了一撮最长的,捻紧了——猛地一拔。
看着“死不瞑目”地躺在她白腻指腹的那几根黑色睫毛,虞婴转眸,略带诧异地盯着惰的酣睡如常的面目。
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啊。
“皇,虞姑娘~”传来一声湛亮的吆喝声。
山背猛烈地响起一阵骤雨般急切的马蹄声,“哒哒哒哒哒哒”,黄土荒野,碧空如洗,映在天与地朦胧界线之间,大远端腾起弥漫的尘烟,猀华骑着高头骏马像一阵旋风卷来。
他骑一匹西域进贡的那种马,高九尺,颈与身等,昂举若凤,在前领首,身后跟随着一队骑兵纵骑疾驰而来,最后整齐停在了黑蛟十数米前方,纷纷流利跨腿下马,朝这厢跪地。
猀华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身如疾飞,几步掠至黑蛟身旁,他仰起头时,便看见枕在虞婴腿上的惰皇,正卧塌鼾睡时,一愣。
“虞姑娘,皇他……”他语气微紧。
“他睡了。”虞婴将手上的“罪证”反手一捏,一挥袖便背于身后,神色自若地答道。
“睡了?”猀华闻言脸色一变,但看惰皇安静颐和地躺在虞婴腿上,表情几变幻后,他才挠了挠额头的护额绒毛,道:“呵,这、这也难怪,惰皇这几日一直四处找您,根本没什么时间休息,再加上昨夜也一直没有……”
“他一直睡得……这么不设防备?”虞婴狐疑地拧了拧眉。
她这一句话过小声,脑中正乱糟糟一片的猀华没听仔细,他又道:“其实自从皇得了寒症后,便总会陷入一种嗜睡状态,一旦入眠,非十二个时辰后无法清醒过来。”
虞婴挑眉,听着有趣,便不自觉地代入医护人员询问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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