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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缠宠-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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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再妄断皇的心思,猀华直接等候他的宣判。
“不知?呵~”
惰轻笑了一声,但这笑声只令听者感到一股彻骨的寒冷从脚底蹿上。
“猀华,你好好地想,慢慢地想,下一次若孤再问你,你仍旧是这个回答,那你……便再也不用出现在孤面前了。”
猀华眼睛瞠大,眼皮一直猛烈地跳动,分明已是慌乱至,他立即伏低身,不顾地上的脏乱与泥泞,失魂落魄地“嗯”了一声。
许久,惰又问道:“她在哪里?”
猀华起身一些,立即道:“虞姑娘朝西边追去了……”
“你说,这一次,我该如何让她知道,她究竟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呢?”
猀华听着惰皇这阴晴不定的语调,心中着实突突地直跳,心想,这下惰皇怕是真怒了。
他其实知道,自从上一次皇认出仙女就是那一个在虞城被他冷眼旁观,差一点被景帝杀掉的胖后,他对她的态稍微有了一些转变。
有好一阵惰皇总会说一些令他似懂非懂的话。
如——“她当时分明死掉了,却不想竟活了过来……”
——“你说,一个人前后的变化会如此之大吗?当时的她外貌便算了,其内在亦简直是低如尘芥不堪重用,但如今一别,她却已是傲狂如凤,翱翔于天。”
“年在请神圣上,她消失得过壮烈,我本以为我早已忘记了那一个丑貌之人,但是没想到……我却是将她牢牢记住了……”
这些话,曾每一句都令他心惊胆颤过,深思熟虑过,因为惰皇对仙女过于关注,用了多的心思,而据他所知,以往,他从不曾听闻过惰皇在哪一个男或女身上,花耗过如此多的心思。
这即使不是情,亦是一种危险的信号,不得不让他多想。
眼下……不过一句话,一句怨语,便能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惰皇“怒”得如此明显,他觉得事情已不同寻常了。
一时脑里乱七八遭思得多,猀华觉得他脑仁儿有一些痛,同时也略感压力骤增啊。
别的暂时不考虑了,只是这仙女惹火本事倒是真真了不得,可这灭火一事,就不知道她擅不擅长了,若惰皇真计较起来,这事情可就麻烦大了!
猀华揪心地在心底重重叹息一声。
——
“小黑,停下来。”
虞婴勒令小黑停下后,便从高处跳下,她看着淤黑泥潭上凌乱的脚印,眼神深邃专注。
脚印较大,前掌深,这是一些懂武艺的男,另外有一些细碎而凌乱浅深不一的,则表示有男有女亦有老有幼。
怎么回事?这些脚印可疑了。
虞婴抬目往前,前面是一片就几里途,沼泽一片牵着一片,然后逐渐形成小湖,但不是很大很深,但足以容一舟。
虞婴上前察看,果然脚步到了岸边便中断了,这些人是乘舟离开的,想寻怕是不易了。
重新回到部落,虞婴看到穆英兄妹正在收拾族内的的尸体,巴娜老寒腿,帮不了忙便忙活其它的,她看到虞婴回来了,立即上去:“殿下,那人留下的人我分派一批到族内查找有没有可疑的人或物,另外分了一批处理尸体。”
“嗯。”虞婴应了一声,便走向穆英兄妹:“等一下尸体都堆积在一块儿,你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整个部落的。”
穆英一愣,他抬眼看着虞婴,道:“你说什么?难道……”
“先确认了再说。”虞婴打断了他。
安排好事情,她再次转身欲出村,巴娜不解地问道:“殿下,您去哪里?”
虞婴脚步一僵,半晌才瓮声瓮气道:“只是……随便走走。”
巴娜看着公主殿下远处的背影,摇头心伤一句:公主殿下这哪里是要随便走走,分明是去找那人,看来公主殿下是执意要收这竖入后宫了,唉,看来她有机会得好好地教导教导这无礼的竖如何成为一名合格优秀的后宫男妃。
。。。
………………………………
第一百零八章
冷氏一族的部落与其他种族群不同的是,腾蛇冷氏族群并非宛丘原住民。m
起初,他们是以萨满部族的身份居住进灰谷沼泽之地,以后一支疯狂的渔人军团恶魔领主腐化了萨满部落其它姓氏族人,并且在宛丘这片灰谷沼泽之地筹划了一起阴谋割据之战,策反利用了萨满部落的部分人种与渔人军团一同对抗荒岛家园定居的流亡者夷人分支,致使萨满一族抛弃了他们原本的和平生活,选择了战争与贪婪。
但夷人久居宛丘,根深蒂固,即使是一支分支族群部落,亦可堪一支强悍军队,最终被渔人军团舍弃的萨满部落导致了自身的毁灭,而冷氏一族从一开始便避免了纷争,最终取代了萨满部族,根扎灰谷沼泽。
虞婴出了冷氏部落(在中原像这样聚居成群的居所唤村,但在夷胡蛮之地,便称之为部落),舍了小黑这条庞大巨物随行,独自寻找了几处挨近冷氏部落和善的小群落探听了一下,很快便从他们嘴里反馈回来一些消息。
但他们大多数人都被安排了劳动,寻常难以自由活动,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更何况是冷氏一族才不久发生的事情。
舍了一些黄金,仍旧问不出多少有用的线的价值,虞婴便直接往返回去。
其实之前虞婴跟惰言,有娌奴在手,便可轻易知道这殷圣的据点,但事实上,她在冷氏一部被人摧毁时,便猜想到殷圣族人已知道娌奴刺杀计划的失败,若她所说的那一个叫靶靼的大人稍微有一些脑的话,便会舍了旧址,另寻它处隐匿。
殷圣再狂,亦不可能狂得过九洲霸主诸国联手,虽虞婴没将此事牵扯至诸国列强耳中,但殷圣等人又岂知这其中内幕,若懂得防范于未然,便不会不懂狡兔窟的道理。
亦或者他选择了以不变应万变,在那处早已埋伏了万千敌兵,只待他们一踏入境地便来一个瓮中抓鳖。
无论以上哪一种情况,都限制着她不能因为心中的焦躁而贸然前往行动。
不过,如今她倒是从中整理出了条有用线,一来与冷氏一族有仇者有二,分别是南海渔人军团与夷族分支。
但这两处势力虽皆有能力与冷氏一族对抗,却却不能够做得如此干净利落,她观察过被捣毁的冷氏部落,分明是被人以一种压倒性优势灭殆干净。
而据周围部落群所得情报,冷氏一部落在宛丘虽不是顶盛一族,却也是中上流之干,并与好几个强蝨部落贸易相交好。
冷氏部落出事之时,连周围最近的部落都不晓其事,这只能说明敌人的强大性与迅猛性,他们早已摸清冷氏部落的底细,连基本的求救之都被严密堵实,只能等着被人围困烧杀掳掠。
若此事真是殷圣所为,那么它必是拥有强大的兵力与武力,完全能够横走于宛丘。
心中藏了心事,虞婴在行走时步履慢且重,眉头紧蹙。
突然,她感到身后有一种异样感觉,像被人暗中注视着,她倏地回头,眸光如电地在四周巡梭一遍,却无任何可疑之处。
她转过身,继续朝前没走两步,蓦地又停下了脚步。
“何人?”虞婴朝后厉喝一声。
若刚才是一种错觉,那么现在她就敢肯定了,她五感何其敏锐,风起声,叶落声,虫徐鸟飞声,哪一种声音她欲收之,亦能感之。
刚才分明有人在暗处藏匿着,随她走而动,随她止而静。
四周一片陷入一片寂静,连风声都嘎然而止,暮暮沉沉,青雾薄撩。
再次失去了气息,难道离开了?
她竟再也感觉不到一丝动静,就仿佛整个天地之间,除了她的呼吸声,再无其它。
于是,虞婴存疑地在原地继续停留片刻,方再转身。
然而,接下来这一上,便是这样周尔复始地在暗处传来异动,然后消失,再有异动,再消失……
这时,虞婴要是还不明白是有人在背地里跟她耍小手段,便白长了这么一颗水灵灵的脑袋了。
于是,她干脆也不理会,安然踏步地前行着。
眼看一计不成,便又生一计,她经过一片枯败的矮树林,哗啦一声被人从头顶扔下一大片的虫,令人避无可避,虞婴从头顶拽下一条,无视地扔之。
她在经过一片枯草地,踩进一挖好深坑的陷阱内,安然跌下,安然跃出。
在经过一段斜坡小径时,上被撒满了牛、羊之粪泄物,恶臭难挡,默默遂绕之……
这种种幼稚且无聊的小把戏,定不会是惰所为,猜来想去,虞婴肯定必是那猀华之手笔。
他这么做亦不难理解,代主出气。
她知猀华的想法,但像这种小打小闹的恶作剧,必然难消那人心头之气,但若等惰亲自出手,那事情便不是这般草草能够了事了。
她想,她该好好地跟他谈一谈了。
“小黑,带我去你主人哪里。”
虞婴召来小黑,她认为有小黑在,找惰想必是轻而易举的。
然,小黑十分委屈且茫然摆了摆脑袋——主已抛弃了我……
虞婴的脸唰地一下黑了,心道:果然这一次攻略的难增大了。
暝思暗想一会儿,她心中有了想法。
“惰!你若在此,我便言一句……你与我约定的月之限未满,你此番私自离去,便属于逃!”虞婴用了激将法。
暗处无人应答,无果。
“我知你此刻必定心怀愤懑难填,我承认我先前言语失准,你且出来一见,我们将事情道明。”虞婴又用了怀柔政策。
四周静悄无人,依旧无果。
“不见,亦罢。”
黑墨玉般眼珠一沉一浮,虞婴面目泛冷,这一次,她直接用上以退为进。
说完,便转身欲走,身影果断决绝,却不期然听到身后飘来一道清越如绸般慵懒的黯瑟声音。
“说得字字如凿,还以为你有多想见我,可几句不够,便这般轻易就走了?”
虞婴脚步应声一顿,却并未转过身去,她眼底迅速划过一道诡谲流光,言带试探道:“不走,能如何?”
惰眼底浮起流冰碎渣,刺剌剌地晃人:“虞婴,我们来博弈一场吧。”
虞婴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你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能够明白了。”惰声音平淡而道。
“博弈可有输赢,赢之如何,输了如何?”无缘无故地跟她打赌,她总觉得他在预谋些什么。
“赢了,我便帮你救人,亦不怪你此次之事,输了……那你便放弃冷氏一族跟贪食。”
虞婴只觉耳朵一哄,倏地转过身去,却见她背后早已无一人。
……他走了。
他这一次出现一面竟只是要跟她打赌,说完,便走了。。。
。
回到冷族部落,巴娜看到虞婴是独自一人寡无表情地回来,身侧无一人时,眼中了然,却也不多言,只道:“刚才穆英兄妹对尸体点数了,说是缺了一多人。”
“这么多?”虞婴讶异。
“可不是这么多吗?殿下,您说这么多的人去哪里了,是不是逃了?”巴娜疑道。
“逃的几率很少,若是逃了,必有追击或寻的痕迹,这些周围都不曾有。”虞婴摇头。
虞婴信步走向穆英兄妹,他们此时正呆呆地站在一个大土坑前,土坑内是一片尸首堆积成小山。
“你们清点过人数后,确定失踪的都有哪些人?”
穆英似心神俱疲,两眼通红,他哑声道:“族长与族长们在其列,还有一些族中的年轻女,一些孩童稚幼儿。”
族长、年轻女跟孩?为何失踪的是这些人?逃的话,孩跟女相对男而言,是累赘,再说族长跟族长皆是年岁大之人,且是族中顶梁之人,他们若逃走,整个人族内对抗外敌岂不是慌乱无依?
“哦。”虞婴默然了许久,又道:“将这些人挑中随便举例描述一二。”
穆英嘴拙,此事冷萩较为擅长,她眼神复杂地看了虞婴一眼,便道:“族长八十有余,左腿有疾,冷氏大族长,持拐杖行走,幼时伤了手臂,是以走常左重右轻,冷蓉妹,年方十六,外貌艳丽,但身形偏胖,冷玉儿,年方十五,外貌……”
冷萩似懂得虞婴想知道些什么,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些详细情况一一告知,事无矩细。
虞婴一听,通过之前在浅滩上看到的脚印一分析,心底便有了底根。
“这些人没死没逃,他们是被敌人给带走了,目的不明。”虞婴肯定了答案。
“什么?!你、你是说族长他们其实还活着,并未遇害?!”穆英惊喜万分,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甚至连声音都带着哑色。
“目前分析是如此。”
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将冷氏族人掳去究竟欲于为何?老人,年轻女,还有孩童,为何这其中没有年轻男呢?
难道他们掳人还是经过什么条件来筛选后决定的?
“你们知道朝北方向约十公里外有一片沼泽湖,那沼泽湖对岸是何处?”虞婴问道。
穆英闻言脸色微变。
“那后面是一片枯林没有什么,但枯林后面则是荒岛,而荒岛上则住着渔人军团那一群恶贼强盗!”
。。。
………………………………
第一百零九章
看穆英似惊似惧的表情,虞婴在心底有了计较。
观穆英堂堂英勇少年,目光澄清而正直,临危而不惧生死,巍巍丈夫矣,偏在提到渔人军团时神色畏瑟,眸光避闪一瞬,此乃他心中真忌惮而呈现出来的第一反应。
因此亦可推断,渔人军团恶也,凶也,残也,强也。
“你觉得渔人军团与殷圣勾结而对冷氏部落群攻之,有无道理?”虞婴神色浅芜地问道。
穆英惊怔了一会儿,似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待冷萩不豫神色地拉扯他衣角一处,方醒神后,眉宇沉郁,犹豫间摇头:“这渔人军团的确对我冷氏部落有侵略强占之意,但我观其……不像……”
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虞婴受不住其婆娘性格,转眸盯上冷萩,道:“以你所见如何?”
这是将话权转交给冷萩来答,虞婴深深以觉,穆英无论心思还是言辞不及其妹慧捷聪敏,闻一知十,与他说话熬干她的耐性与时间。
冷萩本以为自己先前的种种行为怕是惹恼了虞婴,令她不悦与她对之,却不想于大事大非决断之事上,她依旧如斯冷静而审判时端,心纳广川,不予她分毫计较。
她曾在一本圣人书籍中读过一句,志在林泉,胸怀廊庙,蚯蚓霸一穴,神龙行九天。
这句话的大意是:蚯蚓独占区区一穴之地就心满意足,而神龙却志在九天凌空翱翔。
前者是一种目光短浅,心胸狭窄的卑琐小人,他们胸无大志,只顾一己之私,有个舒适的安乐窝就别无他求;后者是目光远大,胸怀天下的志士仁人,他们胸怀广大似海,且奋发进取,力图精致于大事大业。
以往对这句话的含义,她似懂非懂,懂的是其解,不懂的是其义,如今她遭逢难世之后,方醒悟自己曾经的自傲自满,便如同这“蚯蚓”一般,着实可笑、可叹。
“之前小儿妄言,望尊客见谅。”
她朝虞婴致歉,以“小儿”自贬自称,远来是客,她唤她为“尊客”,便是将自己的位置放低,对其尊敬。
观其冷萩虽因病患而枯败了容色,但眸色黑湛,低眉顺眼间,亦有漂染风云浅淡舒展的儒雅,减少几分柔弱与楚怜,多了几分刚性坚毅。
虞婴观其面容,眸凝不动,这是她第一次遇见一个能够如此懂得自审自醒之人,危时,她不惧,难时,她不缩,畏时,她不退,错时,她不固。
倒是一个可造之才,虞婴暗忖,但却也可惜了,若非她被这一副油尽灯枯的身躯所累,此想必可以走得更远。
“揭过罢。m”虞婴推了推压下的斗笠帽檐。
冷萩安静地盯着虞婴,久久不远移目,看她面对他们始终戴着一顶遮颜的宽大斗笠,心下着实好奇想观其一下容颜如何,听其声,如冰如玉,相扣击响,悦耳却冷漠低沉,令人有一种说不出想倾听的意味。
冷萩有自知之明,虽对这个身形单薄的神秘少女略感兴趣,但却不好亦不敢贸然询问,于是她多谢一声后,将话题重新转回原处:“渔人军团占了灰谷沼泽边缘的那一座黑磷荒岛为居,以往的渔人军团的确如强匪海盗常对周围部落群族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但他们志在于钱财与貌美妇人,但最近几年,渔人军团的作风却一改以往那恶劣烧抢的行事,他们懂得了以阵以术,变得狡诈,懂得以利动人,倒是有不少部落愿与其盟缔,但据闻渔人军团的头领却放下话道,只纳归降,不附弱势。”
所谓只纳归降,不附弱势,便是他们渔人军团只接受归降之人,绝不与任何人合作。
“将你的分晰一一道出。”
虞婴深深地看了冷萩一眼。
冷萩低垂下眼帘,靡靡长睫覆下,神色苍白而柔和:“萩乃妇人,懂得不多,此事还是得让尊客自行判断,不过萩私以为,如今的渔人军团行事较为严明而律行,与以往大不相同,我曾无意之中听冷族长提过一句对渔人军团的看法,他道,此匪亦类军,堪大变矣。”
此匪亦类军,堪大变矣,意思是说,连海盗匪类都训练有素堪比军队,宛丘恐有大变了。
虞婴的声音依旧很平静:“所以,你也认为渔人军团不可能与殷圣联手?”
这话问得过于肯定,是与不是冷萩都一时不好接承,唯有沉默。
虞婴这人不喜欢模凌两可的答案,见令萩答不出,便不再追究:“罢了,那夷族分支诸又如何?”
穆英看妹妹刚才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话,怕她累着,亦怕她累虑过多,便自动接过回道:“夷族自持族人强大,一向都比较排外,想必也不会跟别人联手。”
这个回答倒是比刚才有把握许多。
“蛮夷之地离这灰谷沼泽多远?”虞婴并在不意谁回答,只需要有人回答。
“枯林后再爬二座小山头。”穆英道。
爬两座小山头对于生活在山森部落的种族说完不远,说近也不近,但虞婴考虑,若真是殷圣派出大批杀手前来冷氏一族,这四面八方皆有部落群的存在,她已于西东方向查探过,无人晓知,如今能行之便只剩北南两个方向,她不相信他们能够在不惊动任何一方势力的情况下便拿下冷氏部落。
想着,而那两方与冷氏一族皆有间隙,若有机会拿下,岂能不趁火打劫一把?
她大抵知道这两方必然有一方与殷圣勾结,但如今问下来,却不好判断哪一方才是正确方向。
虞婴抬眸,对他们道:“你们兄妹有伤有身,便留在族内继续安排族人的后事,我会留下一批人助你们。”
“谢谢!”得此承诺,穆英感激地拱手。
“尊客,恕萩无礼,但我很想知道,为何你愿如此助我们?”冷萩眸色清亮似浸水,无色的双唇优雅微抿,说不上是期待还是请求。
她这是跟虞婴讨要身份了。
“我属下与你们冷氏族长有故,我与你们少族长有故,另则,我与殷圣有仇,亦急欲寻出他们报复。”虞婴沉默片刻,便也给出一个能够教他们兄妹信服的回答。
冷萩其实也多少猜到一些原因,但能够从这个神秘少女嘴里亲口说出,多少安心了不少。
“哥,将我放下。”冷萩出手扯了扯穆英的袖。
穆英侧过头,皱起眉头:“妹妹,地凉。”
冷萩无奈地叹息一声:“无妨,哥哥,放我下来。”
看出冷萩的坚持,穆英拗不过她的坚持,无法,唯有半蹲将她放下。
冷萩双脚方一触地,脚弯一软,便险些滑跌地面,所幸穆英转身得快,伸手将人给接住了。
“看看,我没事的。”冷萩站定好,看到穆英那欲言而止担忧的表情时,如白色雏菊般,柔柔弱弱地笑了一下。
穆英长吐一气,点了一下头。
“尊客,如今冷氏只剩。。。
我与哥哥,一病一伤,先前我的不识好歹,多次言语冒犯,虽获得尊客的原谅,但还有致谢一事,则需得冷萩郑重而示之,望尊客收下。”
冷萩站定好,那瘦弱得仿佛无肉依附的身躯,巍巍颤颤地,朝着虞婴方向,深深地一揖到底。
“你的腿……”巴娜视线落于冷萩那双不断颤抖的双腿,诧异一下,便又收了声。
她心道,难怪她兄长一直没将她妹妹放下来过,原来是不良于行啊。
“我腿无事,只是兄长怕地面寒湿,令我少于行走,所以如今下地有些虚弱。”冷萩看了巴娜一眼,便不咸不淡地解释道。
“她病疾于体内,本亦虚体难医,便是多走走,腿部肌肉方能长好,有时候溺亦是杀。”虞婴望着穆英那忧心衷衷的模样,淡声出声劝诫道。
穆英闻言一愣,微微皱眉,虽然不曾言语反对,但神色却是不以为然。
他们实属山野蛮民,哪里听得懂溺杀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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