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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缠宠-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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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登至山高处,少年郎猛眼神转动间,突然掠过一处,眼瞳紧缩,忍不住惊惧害怕地大叫道:“英,你看!那边竟飞起一群乌鸦!”

    在苍族黑色的乌鸦代表的是祸端,他转过头来看着虞婴,两眼泛红,抱着头哭丧地喃喃道:“惨了,这次易事怕是不行了……”

    。。。
………………………………

第一百一十二章

    乌鸦在古俗含义表现为个方面:一是用于占卜,流为乌,其色赤,其声魄云

    ,视为吉兆;二是视为凶兆,常言城上有乌,自名破家。招呼鸩毒,为国患灾

    ;是视为孝乌,夫乌之为瑞久矣,以其反哺识养,故为吉鸟,但这则说法较少。

    前两种,一种广泛于古巫族群,另一种则盛行于蛮荒种族,以地域笼统划分,一南一北。

    虞婴听到少年郎猛的沮丧哽咽呜呜之声,顺势一眼看去,暮云飘散,黑深山林迎风不竭徐徐哗哗作响,浅青至深黑色泽层层波澜,偶有几只飞鹊朴楞跃出,却并没有看到所谓凶兆之乌鸦。

    一脉斜阳陌堕间,风卷云舒,微风絮语中,树荫浅深光影流转间,似隔着千重山万重,喧嚣迷离间,一处凡尘,山间密树崖梢间,一道冰冷,孤瘦、远的身影,像朦胧轮廓的一塑雕像,静伫于一片阴暗间。

    海水浮蒸的露珠点缀叶间已经因光闪亮,更远处碧海幽蓝的海水因暮色冷冷暖暖地在眼前变换色彩,斜阳残留云间那一深刻的霞彩霓虹令其它颜色都暗然失调――然而,即使四周景色已经足够美焕美伦,亦抵不上那一轮远孤寂存在的身影触目惊心。

    人?虽然身形削瘦,却如刀般锋芒,如剑般锋锐,暗华阴转,乾坤无光……是一名男,远远看去,不似宛丘这方的蛮荒种族般棱角分明,粗旷高大。

    虞婴一愣,注意力转眼间便被掳获了去,下意识身姿凛然,不动。

    “嗳……特选今日议事,竟是黑鸦之兆,苍族……危矣啊。”

    不远处,随着苍凉林风飘来一道温和伤感悲凉的声音,虞婴眨动几下睫毛,一直专注的眼神逐渐恢复冷静后,朝侧前方望去,视线恰好看到一名走出队伍,仰天长叹的青年。

    这个青年正是苍族族长,他长着一张与中原人相近的面容,五官较其它人斯柔和,皮肤虽算不上白皙,但却比一般的深色苍族人肤清许多。

    对他深看了一眼后,虞婴便失了兴趣,然无味。

    观其面容,眼色疲软下垂,性格软弱而懦怯,眉浅而唇厚,虽仁慈却不懂擅人而用,这种人当领导,即使侥幸遇不上奸佞,但耳根一软,也如同扶不起的阿斗,纵累死诸葛亦枉然。

    她本对苍族有想法,如今想想,还是先静观其变再行决定。

    再望回去原处,却发现先前那一抹似血撒白般气质独特的诡谲身影早已消失了,虞婴倏地蹙眉,心底徒升几分怪异情绪。

    “族长,勿忧,无论成败,一试方休。”一名灰衣的中年男虽亦一脸失落之色,却还是打起精神来宽慰着苍族族长,却是之前虞婴见过伴随苍族族长左右的那名叫南叔之人。

    这南叔穿着一件灰褂,外罩一件无袖灰鼠皮,皮质虽粗糙不华,却十分保暖宜人,他亦与众人一样戴着一顶厚毡帽,长发梳辫垂下。

    周围苍族随从本亦是心灰意冷地窃窃交耳,难受不已,但听了南叔的话后,倒是一个个地从失魂落魄中回过了神。

    看来这个叫南叔的人,在苍族地位不低,说话十分有威信。

    “南叔言甚是,走罢。”苍族族长勉强一笑,笑中带苦,他摆了摆手,与南叔进入了队伍。

    他们一行又继续沙沙前行,但接下来一,队伍却比之前上岸时更沉默,更低靡。

    少年郎猛亦是一脸垂头丧气样,也没再找虞婴说话了。

    于虞婴而言,若真有鸦现,以景相辅,是可卜吉凶,并不是非凶兆不可,但这话她却不能对人言,看他们因一凶兆便丧了志,失了心,一个个如人偶般无望,不由得哧笑了一声。

    ――以这种败家之犬的姿态面见凶蛟渔人,岂不是白白送肥肉填狼嘴?

    所谓见狗不打分罪!

    又走了约一刻钟,他们被带到了一座诺大的白石建筑堡垒的寨前,边寨以高木为栅环绕了一圈,但其内重要建筑亦高砌围墙,边寨前有重兵重重把守,隐约望入,有隆隆乌烟从坊间冒出,锵锵铁器声交错敲击,塔塔塔塔重甲踏击,一排排士兵巡逻放哨,一派繁华忙乱之景。

    虞婴眼神如棱,不动声色,暗暗观测着,这寨内好生豪气,不仅建筑了数个兵营,还有器械坊,石凿堡垒……类类种种,简直就像一个小型军事秘密基地一般。m

    他们被匆匆带离后,渔人军团将其带至另一寨处,此寨则像一个规模密集的城镇,内设有主城,马厩,住宅房,仓库,牧场,种植园,还有一些贸易摊位摆上器械。

    越深入,虞婴的脸色越严峻泛冷,漠漠阳光下,她肤色似浮起一层冰晶般的寒意。

    怎么没有任何一人知晓,实然这渔人军团早已悄生发展成近似一小**事规模了!

    这偏远宛丘,这海中城镇,这水上荒岛,这渔人军团凭何种渠道铸造如此多的兵刃器械,它已如山间小猫长至海中猛虎,却隐而不发,潜而小闹,它图谋为何?

    显然有此疑虑的人只有虞婴,想来荒野种族久居山林,穿最普通的麻衣,吃最原始的山林之物,用最简单的泥塑器皿,山不通,水不行船,他们大多数人一辈都不曾踏出过宛丘地境,哪里能知道这些中原盛况下所建造的兵坊器械炉具。

    他们此时畏惧着渔人军团的威迫气势,不敢斜视,低头默行,即使偶尔抬头一瞥,也只是茫然好奇,或为那与他们不同风格的建筑深深赞叹一声,为等以后出岛后,跟同伴亲人们吹嘘一番盛境。

    来到住宅寨区外,渔人军团的士兵却不允许他们继续前行,只容他们在寨外待候传召。

    有人入内报告,不一会儿,之前在船坞码头跟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头扎长辫,一半无眉鲸纹的凶汉带了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出来,两排守将立即行礼,这些人唤他为殷将军。

    将军?这群匪类竟还有军阶?虞婴眸色微凝,陷入沉思。

    那殷将军长相甚是野蛮,正方脸,骨骼阔大,鼻梁虽挺,但中间断了一截,铜铃大眼带煞,白仁多于黑瞳,唇薄似刀,总得来说,他长相有一种异域高丽血统的俊中带艳,但因面容煞气重,显得面容模糊,只给人一种凶神恶煞之感。

    他一扬唇,一脸似笑非笑,便平添一种讥冷感,他态懒意洋洋地跟苍族族长说了几句,便率先入内。

    “尊贵之地,不容喧哗,让随从在此待候。”苍族族长脸色有一些白,毕竟那殷将军的轻蔑的态已表明的渔人军团的态,然,他还是拼着一丝侥幸,转头向南叔戚戚交待一句,便决定只带几名亲卫跟随。

    “尊贵之地”一出,虞婴斜目,身为一族之长,未战而先屈,若是中原化来批评,便是此毫无风骨,她想,这苍族族长这一生做过最勇武的决定,便是妄想与这渔人军团合作吧。

    “族长安心。”

    南叔看族长脸色逊差,。。。

    心底叹息一声,便安排其余的人尽数留下,而他则带着几名猎人随族长而去。

    在苍族猎人一般就是随从,他们虽然没有习得武功,却孔武有力,身体健壮,然此时却惧缩佝背,若拿渔人军团的士兵来相比,就算是渔人军团最矮最弱的一名士兵,其势其勇亦更盛苍族猎人许多。

    见此,南叔长长叹吁一声。

    自然,像虞婴此等低微身份的人是没有资格跟随族长入主城的,他们只能被挡在外面待候消息。

    “英,你说……成与不成?”少年郎猛远远看着族长等人离去的身影,顿时紧张了,他完全忘了自己先前还故作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不知。”虞婴想都没想,随口道。

    “你……你都不关心一下吗?”少年郎猛倏地转过头,瞪着虞婴时,显然有些恼羞成怒了。

    “不是你说,无论成与不成,我们都要留在这里吗?”虞婴没将他的怒意放在眼里,只是奇怪地睨了他一眼。

    猛一噎,措不出任何反驳之词后,只死死地瞪着她,终愤愤憋出一句:“你这人,你这人,怎恁地如此冷漠呢?”

    显然少年气,“你这人”说了两遍。

    虞婴缄默以对,懒得理他。

    接着,又听到他压低声音的怒骂:“你这般人……想你也有尊贵的中原人血统,族长亦然,但族长是如此宽厚之人,你却心性冷漠自私,难怪你会低如草芥任人践踏,族长却能高坐亮堂,享受富贵。”

    这话基本上已属于口不择言了。

    虞婴本意是不理会这少年郎的小家气,但听到他不断地碎碎念叨惹来不少人朝这方观望,遂不耐地横去一眼:“可笑,如今苍族如临危巢之下,此次交易不成,待来日苍族一灭,即使是高高在上的族长又何如,一样沦为下奴为贱,更甚者连一条贱命都保不住,有何相较,到时恐还不如此时我。”

    这话冲口而出时,渐渐清冷语调便不复先前的正宗川腔,然少年郎猛已傻了,呆了,懵了,哪里能听得出什么异样,等他完全将虞婴这话消化掉完后,却想哭了。

    这人狠了,她的话诛心啊!字字割肉啊!

    但可怜他从没有读过书,纵觉得她这话大逆不道,但事实如此,他又反驳不了,只能呆呆地看着她,突地从喉间“呜咽”一声,双手抚面,委屈无措地像妇人一样遮面哭泣。

    看着因自己一句话便将少年郎猛给说哭了的虞婴,神色微讶,嘴角一抽。

    ……堂堂一男怎能这么地脆弱?

    想她,曾力讽贪婪候,暗嘲怒,寡毒言语嫉妒,以她这刻薄孤僻的性,得罪之人数不甚数,却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如此失态痛哭。

    少年郎哭得很压抑,因怕惹来别人闲话,更怕惹怒渔人军团的士兵,见他哭了半天,仍得不到虞婴的安慰道歉,心底一揪,抽噎地抬头间,却发现她压了压毡毛,双唇严肃的抿直,似乎对于他……不满。

    靠!不满!她还不满了?!

    少年郎猛心一酸,嘴一瘪,更想哭了怎么办。

    若这少年郎能听到虞婴的心声,倘若这少年郎也识得恶霸九洲中原的七罪,必定会痛心疾首地指着虞婴鼻骂道――想他一十、四岁的正常小儿,生平最恶之事便是杀羊宰牛,哪里能跟手满腥血恶名昭彰的七罪相提并论!

    她之话于七罪而言,只是利刀,他们皮糙肉厚戳不穿,而她之话于少年郎而言,却是砒霜,直接见血封喉!

    虞婴深觉受不了一个少年对着自己泪眼汪汪,期期艾艾地哭诉,她嘴角抽了抽,道:“猛,我离开一下,有人来问,便替我回了。”

    少年郎猛虽恼虞婴,但在这遍地陌生的地方,她毕竟还是他曾熟悉的族人,自然在内心依赖一二,一听她说要走,心底便慌了,哪还顾得上委屈哭泣,他一抡起衣袖一擦眼泪,急巴巴道:“什么?英,你要去哪里?”

    “方便。”

    嘎?少年郎猛很茫然,啥“方便”?

    不知道他们苍族人称上厕所怎么说,于是虞婴想了想,很形象地说:“放水。”

    放水?猛眨了眨眼睛,眼神转动间,突地一顿。

    噗――猛喷笑了一声,又怕引来渔人军团的怒喝,便赶紧抚住嘴,凑近虞婴小声道:“英,你的话好粗鄙哦,不过挺有趣的,去罢去罢,不过小心一点啊,渔人军团甚恶。”

    看他不哭反笑了,虞婴心道,果然还是稚气少年心性,怒时鲜明,哭时容易,笑时没心没肺。

    这一次遇到这么正常的普通人,虞婴对他是感觉新鲜的。

    “嗯。”

    虞婴转身朝着墙角的渔人军团的守卫走去。

    少年猛眼皮一跳,瞪大眼睛看着虞婴,看她跟那些手持凶器的守卫不卑不亢地说了几句后,便被那些守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给打发了。

    见她无事,少年郎猛这才松了一口气,待她挺直若竹的身影渐渐走远了,方郁闷疑惑地收了回视线。

    明明英与他年纪相仿,落入这狼虎之地,他怎地就不怕不畏,说话行事能如此从容不迫,镇定自若呢?

    猛想不通,当然这种程的问题不是他的见识能够想明白的。

    他只是想到刚才族长面对渔人军团的士兵那唯唯诺诺,言微讨笑的模样,再联想到英那即使身份卑微,即使无人尊重,依旧永远笔直挺拔的背影,心上却是涌上了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复杂情绪。

    ――

    虞婴向渔人军团问了入厕的问题,便被打发去随便找一地方解决,就近接触,虞婴发现,这些渔人士兵虽然对苍族族民不屑鄙夷,却并没有匪类该有的屠杀如狗,性杀成性。

    虞婴离了众人视线后,便在暗处进行探了一番,能去的地方很少,因寨内基本上四处布兵,人人皆兵,她去了一趟之前心存犹虑的仓库,那里被里层外层地保护着,别说进去,连靠近一些都很困难。

    虞婴对这个渔人军团越来越感兴趣了,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或许就是殷圣在宛丘设下的一个军事据点,所以她必须要来证实这一点。

    她视线转向那一排白石墙造的民舍,那里面住着岛上的一些妇人,虞婴想了想,信步上前,这里并无士兵巡逻,仅外围有哨兵驻防,凭她轻风飘逸的身形,轻而易举能避开得入。

    “大嫂,能借一口水吗?”

    一名正在盆内洗衣的妇人突感到头上压下一片阴影,她错愕抬头,却见一名头戴毡帽,并不高佻却长形匀称,下颌清秀的少年站在她跟前,他说话时头微微低下,声澈而流光,举止有礼。

    “你是……中原人?”那妇人似惊讶道。

    虞婴一僵,微微抬眸:“为什么这么说?”

    “果然啊,你虽然说的是川腔越语,但我们这里人一般不喊大嫂,是喊大妪的。”妇人笑了,并且她此时用。。。

    。。。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少年,你以前都去过什么地方?”妇人将碗盅放回橱柜内,转过身,随意地问道。

    “你既是中原人,怎么会远赴它乡异地当宛丘之妇?”虞婴目光于房内四面梭巡一遍,比她更随意的语气问道。

    妇人脸色微变,正色地盯着她:“少年啊,这话以后可不得乱问,这是渔人岛的忌讳。”妇人语重心长地说完,突地又惊笑道:“少年狡诈啊,我刚问你的问题你不答,反倒是问起我来了。”

    虞婴沉吟片刻,下垂的眼皮掩住眼底漠然神色,道:“我父亲乃中原人,我阿母是苍族族人,我年幼便被阿母带回苍族,至此,不曾出过宛丘。”

    这话令妇人一愣,继而掖掌失笑:“少年啊,你怎地能将假话说得如此之真呢?你先前川腔不稳,而中原话却熟捻自然,显然不是长居在苍族之人,虽你着一身驭夫衣饰,但它与你一身气质不媲,妇虽愚,却也不至于如此好骗。”

    就是知道你不好骗,这才抛砖引玉地试探你究竟有多不好骗而已。

    虞婴对这妇人有了计较后,便挺直身躯,肩平一字,双手中规中矩地一拱:“实不相瞒,我其实是冷氏族人,来此,只为查探我族遭逢大难一事。”

    妇人闻言一愣,久久地盯着虞婴,她并不以冷氏一族被人灭掉一事所震,只是有些愕然虞婴的坦然。

    这种话……能这般容易说出口吗?况且,对象还是一名初初相识……或许是敌方阵营的妇人?

    但她却说了,且一脸事无不可对人言的理直气壮。

    久久沉默,虞婴保持着拱手姿势,而妇人神色不显,仅眯眼紧紧地盯着她。

    “有趣,少年有趣了!”

    终于,妇人勾唇一笑,打破了这一室的安静,她习惯性地掸了掸衣袖,这时她脸上徒染了几分高位者的凌然气势。

    “何事如此有趣,令得我妇笑言大开啊?”

    这时,门边传来一道粗旷低沉的男声音,只见一人熟头熟脑地推开虚掩的门扉,大步垮垮地走了进来。

    此人身材高大如塔,面容冷俊之中带着浓烈煞气,半扇无眉鲸纹,姿态昂昂,气势不凡,却是之前露出两面的殷将军。

    虞婴脸色无异,抬起眼皮瞥一眼后,便撤了礼数,站在一旁缄默垂首。

    “阿郎?”妇人转过身去,眸中一亮,颀然一喊。

    “阿妇,此何人?”

    殷将军上前一把揽过那妇人入怀,接着,一脸冷冽地扫向虞婴,目带审视与压迫。

    一般他这样看人,即使是军中老练的士兵都鲜少有人能够抗得住了,然那名少年却似不察觉,依旧巍然不动,像石塑的雕像一样笔直冷静,这令他心中甚是奇怪。

    妇人乖顺地偎依在男人怀中,小鸟依人,她先前那端庄爽朗的神色已化为一汪春意,眸中带媚,带水,红唇浅弯,自有一番女独特的柔美风情。

    “阿郎,此乃苍族驭夫……”

    “驭夫?”殷将军一听蹙眉,手臂徒然收紧,只听妇人呜嘤一声,方松了手劲,显然失了兴致。

    妇人似知道他所想,伸出手指在他胸膛前有一下无一下委屈地画圈圈:“……不过啊,他真实身份却是那冷氏族人哦。”

    殷将军表情微愣,倏地一把抓住了那妇人作乱的小手:“冷氏族人?冷氏,可是那个前几日被人灭掉的冷族部落?”

    妇人仰起脸,笑意盈盈,吐息如兰:“没错。”

    “那狂傲宁战不屈的冷氏一族,如今却落得一个家破人亡,尸骨无存之地,却不想还有一小儿侥幸得存啊。”

    虞婴听着两人是用中原话流利地交谈,似母语般自然谈吐,她表面看似无动于衷,实则却在暗中把住两人的命脉,一旦他们对她有加害之心,便直接毁其命带,电光石火间。

    她敢独自闯龙潭虎穴,便不畏屠竜杀虎。

    “小儿,你当真是冷氏一族的族人?”殷将军眼神阴阴凉凉,偏脸上却带着一抹古怪的笑意,斜斜睨着虞婴。

    虞婴观其神色似不善似有所谋,心自定如古铜悠远,水波不兴:“自然。”

    “既是冷氏一族,那你潜入我渔人军团所谓何事?”话音刚落,便是杀气腾腾的气势辗扎而去,似乎只要虞婴下一句回答得不妥,不能够让他信服,他便将她当场手刃此地。

    “只为查灭族一事。”虞婴坦然以告。

    殷将军狐疑地扫向虞婴,此为冷氏灭族而来,然言语浅淡无怨怼,无求恨心切,甚是奇怪,他发现依他生平阅历,竟无法看透一名稚生小儿。

    “这与你潜入我渔人军团何故?莫非……你怀疑是我渔人军团所为?”殷将军嗤笑一声。

    “的确怀疑。”虞婴道。

    “小儿,你冷氏一族被灭,莫非你连仇人是谁都不曾看清?”殷将军脸色一冷。

    虞婴淡声回道:“我离族多年,方回宛丘,的确没有看见。且敌撤脚印离沼泽湖便消匿无踪,此事难道临近的渔人军团无半分察觉?”

    此话后,虞婴便观察殷将军的神色,他似微讶,却也没有多少震惊,但转瞬便陷入沉吟中。

    虞婴猜测他或许知道些什么,但却所知不详,亦不敢确定……但无论如何,虞婴可以确定,此事与渔人军团无直接关系。

    “小儿,想堂堂冷氏风骨吾首领亦曾称赞过宁战不屈,你既是怀疑,何不与我一道前去主城,我首领正在招待领你进来的苍族族长,或许有机会见一见你等冷氏小儿。”

    殷将军一只手无意识沿着妇人的背脊上下滑动,妇人神色微僵,却无任何羞色,她知他甚深,一般他做出这种动作则表示他正准备做一件大事,而这件事情令他十分没有把握。

    虞婴终于抬眸瞥了一眼殷将军,眼底似闪过什么,转瞬便消失无踪:“好。”

    这小儿胆大了!殷将军倏地脸色似笑非笑,古怪僵硬地看着她。

    她以为这小儿至少会犹豫胆惊一下,想不到她竟如同应邀一般轻松地答应了,真不知道她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是真的胆色过人。

    那妇人亦满脸惊愕地看向虞婴,她比殷将军想得较多,这小儿从一出现便给她一种感觉,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色,都为着一个目的而设。

    莫非……她当真想见主城的渔人首领?她愣了愣,不禁打了一个激泠,她真想见渔人军团的首领?她心中大不可思议,这小儿莫非不知道宛丘是如何评价渔人军才的首领的吗?

    那个人仅用一个名号就令一个族群闻风丧胆,孩童夜啼梦魇,鬼惧神弃。

    那个人,即使是渔人军团内部的将军,都是不敢随便提到他的。

    “好!好!小儿勇矣,随行。”

    殷将军皮笑肉不笑地喊了两声“好”后,便放开了那妇人,一。。。

    撩袍便行走如风转身入门。

    虞婴落后几步,从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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