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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缠宠-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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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亏得他对于水源的珍惜,没把那一盆清水也一块儿砸在他们身上。
恰在这时,图鲁阿爸端着一盆清水大大咧咧的走进来,却不期然看见纠缠在一起衣衫不整的两人,他先是整个人傻眼了,接着“啊”的惊叫一声,然后夺而逃。
“虞姑娘,你伤得要不要紧啊,我听他们说——”
由于这洞窟没门,所以这人想进来,直接拐个弯儿便能够面对面撞上。
就在虞婴被**“逼”着玩儿奴家与主人不可言的二的“调戏游戏”时,这时一道人影匆匆地冲了进来。
看他那贱样,虞婴眼角一抽,觉得若她手中有鞭,绝对啪啪地抽他几下,看他还敢不敢不正经!
——那一拳,只是随便挥出去的,有必要叫得这么惨吗?
“主人……饶了奴家吧~奴家知错了,你想让人家怎么肉偿都行哦~”**被虞婴一拳给打趴在床上娇声哼哼,脸颊不可遏制的泛出潮红,眸更是湿漉漉的,像一只渴求主人爱抚的猫咪。
他……虞婴古怪地盯着他,难道他有被m的顷向吗?
不对……是他竟然肯让她打中他。
虞婴愣了一下,十分意外自己这一虚晃的拳头竟打中了他。
咦?
呯!
虞婴十分有理由相信她被他人参公鸡了,于是小脸一板,直拳一伸亲上了**的脸。
卧槽!
虞婴知道他这是在敷衍她,却也不准备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却没有想道,**又慢吞吞地吐了一句:“我记得小乖小时候倒是被欺负得很惨,你是不是觉得能够找到一个跟你有相同经历的人是一件特别高兴的事情,如果是这样,嗳,如果是这样,只要能够安慰到小乖,让我承认便承认了。”
“有何不可?”**耸耸肩,答得漫不经心。
“难不成,你生下来就是玄阴王?”虞婴冷嗤一声。
“莫非,小乖当真以为故事里的那个孩……是我?我再不济,那也是北疆国的玄阴王,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可怜兮兮的过去呢?”**一脸“你真是淘气”的宠溺模样笑望着她。
“你刚才所说的,只是一个……故事?”虞婴斜着他。
反正她只是让他“杀死”他记忆之中的那一群人,并不是真的有那么一群人站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杀,她意图能够让他将心底压抑的黑暗发泄出来,有时候堵不如疏,有逆反心理的人,你强着说,他便逆着来,你顺着说,他反而会因为心理得到满足,而愿意接纳别的声音别的意见。
常言道,“善意的谎言”有时候是能够替你刷足好感的。
你就催眠自己也暂时变态了,思想尽量扭曲贴近他的想法,换一句大白话来说,权当给一只危险的黑豹顺顺毛。
每一个反派人物对你述说一段或真或假的往事时,你不需要自作聪明,他也不需要的你的淳淳教诲,除了倾听之外,他更需要的是……一种志同道合的理解。
其实虞婴的确能够理解他的想法,甚至能够触摸到他黑暗面所呈现出来的冰冷刀刃触角。
——没有什么人是不希望得到别人的理解,也没有人是不希望得到别的赞同跟拥拥有同样的想法,像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一样,这种不经意的相通,总是能够令人感到惊喜而轻松的。
所以……她跟他们是不一样的,关于这一点,令**感到既惊奇又愉悦。
她能够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她能够理解他的想法,甚至……她可以让他尽情地发泄出来。
——然而,虞婴却可以。
在他们的眼里,每一个都认为错的不是那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孩,那个被人欺负的孩,错的是别人,别的是污蔑老仆的父母们,只是……他们不能够接受错的人就该被处于致残忍的惩罚,并不认为他们全都该死。
是的,前半截虞婴的表现跟其它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一脸不正经地抱怨着种种类类,却很是满意地看着虞婴。
“其实啊,这个故事我并非第一个告诉你的,但其它人啊……每一个人听完后,都一脸难过心疼着那个孩,并顺势说着一些假惺惺地劝慰之话,但每一个人听到我说完后半截话,却都沉默了,没有一个人能够不心虚地说着他们这些人都该死的,更没有一个人去怂恿着,认为我那杀人的想法是正确的……”
**眼角微微上佻,因笑意盈出几分水色的眼眸愈发散发着妖娆之光,无声发出诱人的邀请,他挥开一臂,绯衣半狼藉,披散一床,笑意盈盈,媚生。
分明前一刻分明还苦大仇深,但下一刻却能够笑得如此心无芥蒂,甚至没心没肺了一样。
他这性亦就像六月的天、孩儿的面儿,妖性得很,说变就变。
虞。。。
婴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传说天山上那模糊了性别,随时都可以将人的魂魄鈶走的千年雪妖狐。
他眼角长长地扬起,透着些许孩气,又透着几分邪恶与俊美,他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完全鄙弃了女态,一扫先前的晦鸷之色,哪怕他戴着一张女面容,亦有着令人不容错辨的强烈性感荷尔蒙。
“呵呵哈哈哈哈哈……你还是这世上第一个人赞同我,愿意这样跟我说的人哈哈哈哈——”
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亦像是终于能够释放出一块积压在心底多年的灰铅岩块,**掸开了虞婴的手掌,突然笑了起来。
不,他知道妄想始终只是妄想,因为做不到,因为没办法去阻止,才会称之为妄想,妄念。
如他妄想的场景中,他杀光了所有欺负他跟老仆的人,也救下了老仆,但这一切都不会再发生吗?
**怔怔地看着虞婴,这一刻他眼中的虞婴,仿佛魔化变态了,令他竟产生出一种“她疯了吗”的错觉。
“你说得很对,若你能够杀光了他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虞婴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赞同与立场。
“哈?”
**顿了一下,就像全部表情瞬间被冻住了,他用一种荒谬的神色,怪异的地眨动了几下眼上的一对蝴蝶的翅膀。
“没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习着他的语气跟神态,冷酷无情道。
虞婴麻木着神色听着他一句接一句,气息渐渐变得湍急,她双掌下的他,就像数股溪流汇成一道浪花,一波接一波撵赶地冲击着礁石与海岸线。
“你说他为什么要忍?既然知道最后还是会忍不住,那为什么一开始就不用最尽一切最卑略劣最凶残的手段去反击,去对抗,要是他一开始便那么做,那群人岂敢,或许这样一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反正都已经死了一个人,当时他为什么不将他们全部都杀掉啊!”
仿佛心底的洪水彻底决堤了,掩不住狂涛骇海一涌而上。
**被迫仰着头,固定着视线,没办法只能够看着她的眼睛,他似被她眼中的那一抹笃定给刺痛了眼睛,眼眶微红了一瞬,为掩饰心绪涌动的酸意,他狞笑一声:“……他是错了,他错在他实在是蠢了!”
。。。
………………………………
第四十六章
夜风呼呼地不住吹动,像是狼嗥一般令人觉得寒毛竖立,沙雾之中一道披着一件大长斗篷的矮小身影,独自一人禹禹行走在荒漠沙丘之中。
今晚的月亮特地圆、大,仿佛是故意为了揭露黑夜之中隐藏的某种秘密而盛放着。
那一道佝偻着背脊的矮小的身影一开始走时,是特别地费劲跟缓慢,甚至还杵着一根拐杖,一步一脚印,但在绕过一段横梁削直的黄岩山壁后,他突然挺直了身躯,像挫骨重生,缩矮委顿的四肢舒展开来,他步伐如同神助,转动几圈柺杖,衣摆拂动猎猎,几步便掠出数丈,身轻如燕,奔走如夜狗。
“他原来还懂武功。”
一尾随而来的虞婴跟**不远不近地藏匿着身形,见前方之人如同走出了划分好的危险警戒线后,便不再费力伪装开始白驹过隙地赶了。
转眼间,黑影风驰电掣,眼看着就要失去他的踪迹了,虞婴转眸看了**一眼。
“你先追吧,我会尽快赶上去的。”
她失去了内力,自然暂时运用不了轻功,光用跑的话,或许会惹来动静,暴露了他们的跟踪。
“你啊~求我一下会死吗?总是不愿意遂我一次愿,罢了,你不遂我,我却舍不得撇下你这个小冤家。”**故作娇嗔地轻点一下虞婴的脑门,娇媚剔透的瞳仁中流转着金冶的色泽。
“小乖啊,要抱紧啰~要是半途走丢了,那就活该被荒漠的山鬼捡去当小媳妇儿哦。”**眯起眼眸,细长的眼线于尾端微微勾勒上佻,他揽过虞婴的腰肢,将她扯近自己,挨在她耳畔恶趣味补充了一句。
虞婴撞到他怀中,脸色变幻:“……”山鬼是什么样一种种,竟然会随便在外面捡媳妇儿?!
由**一带着,他们倒是很是轻松地紧随着那人其后。
虽然从头到尾虞婴只看到一道矮小裹得严实的背影,但虞婴却知道那个人就是哈喀。
白日所有流民基本上除了伤患重病者,都要离开营地出去外面“采集”以维持生存,所以一日的奔波劳碌,再加上平日里饱一顿的饿一顿,所以他们一般随日落而眠,日出而作。
就在所有流民陷入深眠时,却不想哈喀却没有睡下,而是独自一人十分可疑地离开了聚居营地,奔走至此。
这么晚了,哈喀他独自一个人跑出流民营地,来到这片荒郊野外,他究竟准备做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虞婴被**搂着,她脑袋靠近他颈窝处,微微一抬头,柔软的双唇便抵在他圆润透明的耳垂处。
风声急急划破了她的声音,他们正在上高速地移动着,这话并不方便,所以虞婴需要离得他很近的位置,才能将声音只送进他的耳朵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将这群流民,哦,不,这一群未央城的居民赶出城吗?”**也着她一样,轻咬着耳朵说话。
虞婴若有所思,却并没回答,而是盯凝着他的眼睛。
她仰着头,他低着头,远远看去,两人就像耳鬓厮磨,而**亦十分享受这一刻,他一双温柔近妖的妖娆眸似乎要滴出水来。
“你应该看得出来吧,这个哈喀在这一群流民中十分有威望,实则以前在未央城内,他亦有许多的信众,要知道他一家的善名可谓是远近驰名……那你又知道未央城是一个什么地方吗?”
虞婴摇头,末央城她只知道别人形容是一座鬼城,却十分富饶多金,除此之外所知甚少。
**旋开眼眸,目光直视着前方,时刻注意着前方那道人影的行动,他张阖着红唇,跟虞婴讲述道:“其实未央城就是一个致的销金窟,若说这男人最怕什么?不是那无情无眼的刀剑,亦不是那步步惊心的日,他们怕的就是女人的温柔乡,跟醉生梦死的沉溺,无论他是英雄还是凡夫走卒,一旦沉浸下去,便可以将一身豪气壮志全部带走,也可以把胆魄消磨,让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变成一具任由其拿捏的傀儡……这种地方,可想而知,并不是什么干净又纯洁的地方,它可以说是集齐所有罪恶的源端,亦是一座能够消磨人意志,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鬼城’。”
这一座鬼城的所有“鬼”,都将只受他玄阴王一人的指配。
“而正是这样一座罪恶之城,偏偏衍生出了一家善人,你说……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讽笑了一声,然后看向虞婴。
“你不知道?其实我不知道,而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我更想知道,他们究竟在暗地里打算做些什么,于是我便有了一个主意,我便将他们一并趋赶出了城,所有反动的人跟他们勾结的人,并削除了他们的户籍,将他们变成了流民。”
虽然**的话听起来未勉一言堂,而且缺乏证据,但虞婴却明白他这是宁杀错一千,亦不愿意放过一。
“你怀疑哈喀他们的目是你?”虞婴道。
**道:“或许更准确一点的是……我所拥有背后的势力。”
**低声道:“小乖,你知道这一个北疆国很富裕吧?”
“嗯。”虞婴表示赞同。
的确,虽然虞婴并没有多少机会见识过北疆国的富裕程,但她相信没有哪一个国家能够在完全不事农耕的条件下,仅仅是用钱财来砸粮便能砸出整个国家人民的全部口粮来。
这已经不是土豪能够一言敝之之事。
并且,在北疆国囤积金钱远没有囤积粮食来得重要,这不用说他们视金钱为粪土,只能说明他们对钱财的需求远远低于别的国家。
所以,对别的国家而言,北疆国其实就是一座金窟,里面有着取之不尽,挥霍不完的金钱……只要他们需要粮食,需要活下去的话。
**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道:“若说北疆国是一个金窟的话,那么……未央城则是金窟之中最值钱的部分,哦,对了,还有这一座……神遗之地,这里面所拥有的东西,绝对值得别有用心之人趋之若鹜哦。”
哈喀,善人,圣灵,趋赶,金窟……当种种线全部连串在一起的时候,虞婴便觉得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巧合或者是一则妄断,并且她隐约觉得答案即将浮现水面。
“你是说,殷圣……他们已经猖狂到这种程了?”虞婴冷声道。
先是毫无顾及地朝朝渊国出手,这才没过多久,他们又开始朝**所在的北疆国伸出黑手,他们敢如此有底气地行动,莫非事态真的已经恶劣到这种程了吗?
“小乖啊,你真是离世久了……殷圣,其实早就在一个月前,已经正式越狱了,他们刚逃出了海上监狱,便联合了一四十七个小国,四十五个大国,在短短的一个月期间,便屠平了大强国……”
大强国?虞婴表情一滞,下意识道:“哪个?”
“比起这个,我觉得你应该更感兴趣一件事情,东皇国跟鬼蜮国都跟殷圣合作了……”
东皇国跟鬼。。。
蜮国跟……殷圣合作了?!
虞婴瞳仁一窒:“为什么?”
“这种事情,连本国的人或许都不清楚,我这个外人怕就更不知道了,现在九洲是以朝渊国的景帝联合着众国一同对抗殷圣,而异域嘛则表示了中立,你——”**睨着她,慢悠悠道。
“他在干什么?”突然,虞婴出声打断了他。
**顿了一下,顺着虞婴的看去,却发现哈喀已经停了下来。
于是他揽着虞婴的腰摇身一晃,便躲在了一块岩石后面,他们看到哈喀停下来后,四处张望一会儿,便抬步朝着山坡上走。
这个地方是神遗之地的斐月坟,随着哈喀的走动,小径两旁的枯草藤内飞舞起一片莹光点点,它们绕着黑夜草丛里的一棵樱花树,飞舞着蓝莹莹的萤火虫,像是从天上洒下点点繁星。
空气中洁白的樱花随风舞动,犹如纷落的雪花,空气中浮动着樱花特有的淡淡清香,天空皎洁的明月挂上树梢,洒下轻纱般的月光笼罩着樱花林中的一群人。
原来,在斐月坟坡上,早就已经等着一批人。
一共有十个人,九个人统一穿着一件红黑长袍,面罩半块尖鼻皂色面罩,身长如碑,站姿十分笔挺有序,而领头者则是一个穿着一件纯黑色长袍的男,他脸上亦戴了面具,胸前松垮垂罩着一片金丝锁甲,一头黑发无束无扎任其倾泻于一身,手腕处束着如流苏般的络红绳,而垂落于两侧的手背上则纹着一只蓝颜色十分奇特的六角腾蛇纹身。
哈喀看到这一群人似乎很激动,他连忙几步赶过去,扯下头上的兜帽,哆哆嗦嗦地扑腾一声跪低,头低低地按在地面:“圣主……您,您怎么会亲自来这一趟,属下,属下简直……”
“你这一次做得很好。”
当他将脸转过来,并取下面具的时候,虞婴整个人如遭雷殛。
。。。
………………………………
第四十七章 他是谁?
银河浓淡,华星明灭,轻云时。
幽蛩切切秋吟苦,疏篁一径,流萤繁美,飞来又去。
冬夜的天空旷疏,朔大的盘月悄悄躲入了云中,全部的光辉恩泽亦悄悄躲入了斐月墓的影里,敛尽最后一丝光辉。
风,轻柔地轻轻吹动,墨蓝淡雾,缕缕丝丝,气清澹旷野,万籁此俱寂。
簌簌,质地沉重的衣摆轻拂过长须枯草藤,风拂起万缕青丝,流萤舞转的中央,那一道纤瘦而空灵之人,他摘下了脸上覆罩的半张面具,露出了一张白皙而木然的精致面容。
**仅淡淡瞥了那人一眼,剪瞳流转荡漾起一层酒色波光,旋眸转向虞婴呆滞的侧脸……一样地白皙而木然,柔和的濙光像一层漂亮的薄膜轻敷于她脸颊,明珠般透着迷人眼的釉质,干净剔透,像初冬的第一场雪。
“……他是谁?”
虞婴怔松地看着萤火虫中,那一张完全雷同于自己的脸,心脏处传来一阵一阵击响,像山谷回荡的声响,浑身的血液冲刷着四肢髓,循环不断,时急时缓,一阵热地一阵冷。
这种感觉是什么?
“他为什么会跟我……如此像?”
虞婴哑着声,双唇将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口,她只是木然地蠕动着双唇,连究竟发出声音没有都忽略了。
**倏地微眯起眼睫,眼中清晰地倒映着虞婴的身影,半敛的长眸掩不住深邃之色,他凑近了她那圆润晶莹的耳垂,然后嗷呜一口给含住。
“哪里一样,他可没有你鲜嫩多汁,香甜可口哦~”他吞吐着软肉,含糊道。
而虞婴原本震惊的心神就这样被他这猥琐的举动给打散了,她面皮一僵,嘴角抽搐了一下,便伸手狠掐住他的脸颊肉左右扯开,迫使他从嘴里吐出自己湿辘辘的耳朵,然后他盯紧他的眼睛,深深地刺入。
“回答我,他是谁?”虞婴道。
“塌……疏省竹。”**眨了眨眼睛,口齿不清道。
他……是圣主。
他就是圣灵的圣主……虞婴双眸白与黑形成鲜明的对比,如深涧对面那冷幽幽的冰雪之谷,显得十分清冷。
樱花树下,圣主正用一双与虞婴如出一辙的漆黑猫瞳,黑魆魆地俯视着哈喀,那原本毫无感情的眸光,变得若有所思。
这时,哈喀自圣主取下面罩看到他真面目的那一刻,却整个人都傻眼了。
他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怔怔地仰头看着圣主。
这是圣主第一次对他袒露出真容。
或者说,这是他第一次能够荣幸得到圣主亲自接见。
以往每一次见面圣灵的成员都会戴着一种特殊身份认证的面具,像圣使便是半面皂色面具,唯有圣主是一张白色无面,因为圣灵中有着严格的尊卑区分,所以这也是他能够第一眼便认出圣主的缘故。
正因为第一次见到圣主,所以他从来都不知道,圣主真实的模样。
但借着萤火的幽蓝之光看清楚他的那脸后,他第一感觉却不是惊艳,而是……十足地愕然,甚至带着几分荒谬。
因为圣主的脸,竟跟那个被图鲁他们带回流民营地的虞姑娘是一模一样的。
要不是九位圣使都在,并以他马首是瞻的氛围,他几乎要认为这个圣主是虞姑娘女扮男装来戏弄他的。
因为他几近匍匐在圣主的脚边,所以他们离得较近,再仔细看来,两人或许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毕竟男跟女在骨骼粗细上再怎么样都有几分不一样的区别,至少圣主要比虞姑娘高上许多,但大体五官与那一身奇特的气质却十分相似。
圣主见哈喀一脸怔神地仰望着他,他身体笔直像棵孤傲的乔木,萤光在白皙脸颊染上清淡光泽,更显得眉目乌黑漂亮。
“你应该是你第一次到见我吧?”他的声线很低沉,沁了丝寡情绝义的味道。
“啊?是……是的!”听到圣主问话,哈喀醒过神来,连忙掩饰似地低下眼。
“那为什么你会露出一副好像看到死人又活了一样的表情?”圣主乌黑的眼珠像是蒙了一层光晕,显得十分淡漠。
……
哈喀眼神慌乱一瞬,便准备解释:“属……属下只是……”
“算了,我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圣主打断他,面无表情地道:“因为……你对于我交待你的事情做得很好,所以我决定奖励你一次。”
奖励?哈喀惊喜地抬头,皱巴巴的眼睛因此睁大了几分,连忙谦虚:“属下惶恐。”
“所以要奖励什么呢?”圣主面摊着一张脸,十分苦恼拳掌相击。
这时,他身后的九个圣使纷纷发表了意见。
“让他毫无痛觉地去死吧,圣主,这可是你的拿手好戏哦。”一个相对矮小的少年,他长着一头毛绒绒的自然卷长发,笑嘻嘻地歪过头,可爱地眨着圆碌碌的大眼睛建议道。
“圣主,别浪费时间了。”面容冷酷的长脸青年,冷冷道。
“还是让我的小宠物饱餐一顿先吧,它自从来到这个鬼地主就一直饿着,圣主,求赏赐一顿。”另一个肩头环饶着一条青冬蟒的高大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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