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九皇缠宠-第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宇晔郑重跨前一步,拱手朝着广场之中,台阶之上,深深一揖到底。

    宇煊错愕地转头看向宇晔,心如火炉上的滚烫开水,勃勃在掀动壶盖,他双目赤红,含着酸楚、感激与清醒。

    晔弟已为他做到如此地步,他亦不能再犯糊涂了!

    “望诸位成全。”

    宇煊也并非只懂一股武力的蛮汉,晔弟特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如今他们想达成那死去将领的嘱咐,唯有放下身段,哀哀以求,于是他与宇晔一般,也壮士断腕般弯下那高贵笔直的背脊,朝着众人深深一揖。

    由于两兄弟的一再的打断滋扰,现场为此寂静了片刻,但转瞬便是不满的群情叫嚣奚落,完全没有半分触动,在异域人眼里,他们两兄弟就等于是抗战时期跟着鬼打八的汉奸,因上头的关系给他们两分脸色,还真当自个儿有身份去了。

    他们举着火把嗷嗷吼叫,继续着篝火节,完全忽视了这两兄弟拳拳之情,龚老神色阴鹜似笑非笑,也似根本没看见他们的态诚挚的恳求,他顶着一头蜈蚣白发辫,挥指着铜杖一阵岑铃脆响,命令着手下押着那些个瑛皇士兵一一绑柱架好,底下摆满松枝柴木,倒上原油准备点火。

    宇两兄弟被忽略至此,两张脸色如水中打捞起来般阴沉、尴尬,羞忿。

    舞乐静凝不动,上半身如若无骨柔韧地靠在软枕之上,神态闲逸冷漠,对于宇兄弟那一番“有情有义”诡辨的行为,他不置一词。

    四周那围着篝火鬼哭狼嚎声再响起,伴随着金器撞击的岑岑声,他两脚微曲,虽无知觉,却不敢用外力绷直,因为只要一崩直就会不停地发抖,整个身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再没有力气来支撑坐立。

    他一双水亮眼瞳望着一处,樱红双唇抿直。

    记得有个胖妞曾对他说过,每个人眼中都有一个世界,他们总是以那个世界的标准来衡量别人、用那个世界的一切道理来给别人制定规则,是以他们总是看不清晰,真正的世界该是怎么样的。

    但这并非一定就是一件必须修正的坏事,因为强大的人他是能按照自己的世界去制定外面的世界,但是弱小的人只能将自己的世界分崩析离,去附和贴近真实的世界。

    眼下,他们与他无疑都是弱小的,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舍弃掉自己坚持的世界,去迎合外界,否则被毁灭掉的——将是他们自身。

    忍忍吧,再忍忍,将他们的世界再一次重新建造起来的时候,便是真正能够掌握自身命运的时候了。

    那些面涂彩绘,跟着奇异舞蹈的人再举起憧憧火把,摇头晃脑满嘴叽里咕噜,围拢在火架旁边,龚老取过一把火,看了看那些面露恐怖神色的瑛皇士兵,阴冷一笑,刚要准备点火之时,火焰竟扑哧地熄灭了。m

    “咦?怎么灭了?”

    “对啊,怎么熄了,那可是用油火浸泡过的火把啊?”

    “喂喂,别一惊一乍的,分明是被风吹灭的,再重新点一次就行了!”

    四周传来的窃窃私语钻进了龚老的耳中,他垂于眼下的稀疏眉毛一抬,浑浊的玻璃眼珠疑色渐起,分明没风起啊,火把又怎么会自已熄灭了呢?

    四周跳着团团转舞的人动作停了下来,四周望了一眼,也是满目狐疑。

    “你来。”

    龚老让旁边的一个人上前,那人举着火把探向松木上准备再点,那火舌一舐,轰地一声席卷而去,就在众人放下心之际,那火焰竟腾空摇曳几下,慢慢又莫名地熄灭了。

    众人当即一阵哗然,抢声夺语地问道,怎么回事?

    “龚老?”点火的人脸色有些怪异地叫道。

    龚老也察觉老也察觉到了问题,此刻广场之上,夜色愈浓,徐风渐停,四周全是广场聚拢群众的嗡嗡吵声,他朝前踏了一步,心中莫名感受到一股不安而来。

    “不知是何方高人驾到,为何要出手干预我异域之事?”

    无风却能令浸油的火把熄灭,若非鬼怪作崇,自是有人在暗中捣鬼装神!

    想他龚老亦是异域中鼎鼎有名的高手之一,能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招,其本事自是不言而喻,是以他一开口并非是怒斥喝责,而是压抑着本性,礼貌询问一番。

    他这一句话特地用内力传扬开来,那震荡聩耳的响动压制得广场的人声渺渺渐消,直到一片寂静,只剩夜风之色,鸦雀几声,再无别的动静。

    舞乐一双黯沉的琉璃眼眸似注入了一丝神彩,撑臂立直身,籽月随时观注着他的情况,见他欲起便弯下腰,帮他调整坐势。

    那厢宇樱见此,暗恼自个儿迟钝,让这凶婆娘抢了先机,但她也不甘落后,蹲于他面前,欲替他整整滑落的被褥时,却被籽月一手挡开。

    “别挡着了。”

    籽月横过一眼。

    宇樱气恼地鼓起腮帮,想骂又开不了口,想打又还不了手,当真是气红了眼,当她委屈可怜地看向舞乐,想开口让他替她讨回公道之时,却发现他好像专注致志地注视着篝火那边。

    难得看到舞乐哥哥会对某件事情感兴趣,宇樱一时也忘记跟籽月生气,全神贯注地望着他那张浓艳妖媚的侧脸。

    舞乐哥哥长得真好看啊……

    若非。。。

    他双腿瘸了,人便更完美了。

    籽月瞥了她那神思恍惚的模样,鄙夷地嗤之以鼻——花痴!

    广场之上的气氛不好,龚老的一句话引来了众多猜测,亦让大伙心中惶惶,像是某颗定时炸弹被埋在地里,谁也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爆炸。

    “大哥,好像是来救人的。”宇晔眼睛一亮,用手肘处顶了顶身旁的宇煊,压抑着兴奋的声音道。

    “是敌是友还不能明确,不过……既然灭了火,想必于瑛皇这些士兵是无害。”宇煊紧目道。

    这件事情很明显,自然而然大伙都是这般认定的。

    来者是冲着这群瑛皇国将士而来。

    “莫非阁下是瑛皇国的人?”久久没有得到回应,龚声也渐渐失去了耐性,拄着铜杖便是重重跺在地面,发出一阵响亮锵锵的撞击声。

    “是、是救援的人,是、一定是我们瑛皇国的人!”

    “对,没错,一定是上头派来营救我们的人!”

    一直被死亡阴影笼罩着的瑛皇国的士兵此刻像是回光返照,一个二个都伸直脖,粗气红脸地大声喊道。

    看瑛皇士兵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喧闹了起来,广场上的黑斗篷们皆脸色一紧,慌张左右前后查看可疑之人。

    “你们既然这么喜欢烧人,何不自己也试一试这被烤干的滋味?”

    一声幽幽,带着一种独特音调平静而显得森森发寒的声音响起,却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众人震惊从各方位看去,却不想在下一秒,如同闯入幻境一般,有人眼瞳之中映入了熊熊大火扑面而来。

    随着一声尖叫“啊,大火!”便像传染一样,每个人眼中都是火焰蹿起,广场从篝火处汹涌滚滚地蔓延开来,火光腾飞映亮整片黑夜天空,原野大火在广场中盛焰隆隆,刚才还兴奋施虐的一众人,转眼间却由施变成受,纷纷惊惧地尖声大叫。

    火舌如饥饿辘辘的兽吞噬着一切,这条舌头扫过之地便是一片惨嚎哀叫。

    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所用的地方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一切嘈杂的声响在这场扑天盖地的大火中扭曲着,人们的恐怖感,紧张感被无限放大,黑暗中燃起的红光如同死神莅临。

    “啊,救命……”

    “火,痛、痛死了!”

    “哪里来的火啊?快,快逃!”

    龚老玻璃体浑浊的眼瞳看着所有人奔走逃亡,听他们嘴里喊着痛啊,火啊,但他眼里看到的却只是他们像疯了一样,到处逃蹿,相撞,趴在地面哀嚎痛叫,面目扭曲涨红。

    哪里来的火?哪里有火!

    他们疯了吗?!

    龚老紧攥着铜拄,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挥手大喊:“冷静!冷静点!没有火!没有火!”

    然而他的声音投入那片被火海吓懵的人群之中,瞬间便被淹没掉了,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更没有人意识到,他们真的只是被拖进了一场自已逼死自己的幻境之中罢了。

    龚老气急慌急,下了台阶抓住一个呼鄂城的城民,使劲摇晃着他道:“醒醒!假的,一切都是假的!醒醒!”

    那个城民黑斗篷滑落肩上,他眼瞳并无焦点,他一把推开龚老,嘴里发出被逼入死的尖锐哀鸣:“死定了!无可逃了!”

    龚老见此,咬紧后牙槽,奋力一掌扇去,却不想后身一群人慌不择地横从进撞冲过来,他一时气攻心,也不慎警觉,便被他们撞倒在地,来不及爬起来,便受到无情的践踏……

    整个广场人群的声音吵吵嚷嚷,就像煮开了锅一样,但某一处却显得诡异的寂静。

    正是龚老刚才所站台阶一顶软轿之处。

    一片哀嚎惨烈当中,一片火光冲天当中,一道闲庭漫步的身影从红光火之中沓至而来,她身影卓卓影影,每踏的每一步,便能逼退火焰退避尺,火光映耀烁烁之中,她那一头被映红的长发似火焰一般在风声之中飞舞猎猎,一身素黑衣袍与那一双黑瞳相映相辉,皆染上一层鎏金流转火光。

    她如同火中生,火中之烈焰之神般,冉冉趋步。

    她一走来,既没有去救那些被绑在架上的瑛皇士兵,也没有理会那些逃跑四蹿的异域人,她目不斜视,神情木然冷漠。

    最后,她身躯笔直如千年乔木,凛风刮面亦矗立如初地站在舞乐的身前,黑瞳压逼,凝视着他的眼睛。

    少女那张呆板的面容因为熊亮的火光熠熠生辉,也因为某一刻,而显得灵动柔和的几分。

    籽月一惊,震撼地看着前方那片灾难一瞬,最后转向这鬼魅般出现的少女,也不管其来者何意,暗卫的本能反应上前将其擒拿下,却不料,她不躲不避,却是一个纵步与她错身,薄凉素黑衣袖舞动,她只觉腹部一痛,短促地呃一声,便浑身夫力,瞠着一双失神眼瞳倒落在地上。

    宇樱站在软轿旁边见此,脸色一白,眼中飞速地闪过一道惧色。

    那凶婆娘的本事她可是领悟至深,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少女竟然能凭一招便将她制服,可想而知,要拿下自己,那简直就不需费吹灰之力。

    她小腿发软,捏着轿纱退后几步,但随着她不断靠近,她仔细地再看了她一眼,当即便认出了虞婴。

    “是你——客栈里,九渡的那个女人!”

    她错愕惊讶地叫了一声。

    虞婴不想理会她,却没想到,她在认出她的时候,竟一改之前害怕的模样,蹬蹬几步朝前,像母鸡护崽一样挡在舞乐软轿身前。

    “你——你想干什么?我不淮你伤害舞乐哥哥!”虽然害怕得全身发颤,可宇樱还是气嘶力竭地朝着虞婴喊道。

    虞婴睨了她一眼,不言不语,但下一秒,宇樱却整个人如同脱线的风筝,啊一声被甩落撞到石阶上。

    舞乐软轿旁守着的四个随身劲衣抬轿男一动没动,他们听从舞乐的命令,他不发号施令,他们自然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而舞乐除了刚才虞婴对籽月动手,她脱力倒下去那一刻,他神色颇动之外,其余的时候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名素黑雪颜少女。

    “是你。”

    虞婴目光从他的脸上、脖、胸膛、腰间,直到停驻在那双被薄裘锦被覆盖的腿上,才道:“是谁?”

    “……刚才你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对吧?”舞乐眸色暗了暗,他不习惯别人盯着他那双废腿,这就如同将最脆弱,最难堪的部分坦露给别人看一样,这样会令他狂躁、不安。

    “腿怎么了?”

    虞婴如同久别重逢的友人,很自然而然地问起他的变化。

    然而此话落在舞乐耳中却变成了另一番意思,一个陌生人这样问一名残疾人,除了讽刺、嘲弄,除了想看他难堪,想奚落他,还能有别的意思吗?

    这年来舞乐的脾气虽然变得阴阳怪气,阴晴不定,但亦会了一。。。

    。。。
………………………………

第四十二章 是黄兄还是皇兄?

    九皇缠宠;萌妃十岁;第四十二章是黄兄还是皇兄?

    “几个时辰若不行,那年呢?”

    虞婴挤身倾斜进入轿中,那两翼薄纱拂过她柔嫩脸颊、削薄肩胛,那泛起一片雪纱袅烟,映衬得她乌黑双瞳如浸水泡出,莹矅漆黑,幽幽泛波泽。m

    她伸臂挟入他腋下,微微覆下,那带着冰雪般沁人的气息渗入了舞乐周身,欲将其抱起。

    舞乐自腿残后,从未与人如此接近过,全身凭着本能倏地一僵,他抿紧朱唇艳色,眼珠微斜朝后,声冷道:“还等什么,我养你们这群废物究竟作甚?!”

    这冷叱自然并非是朝着虞婴发作,而是轿旁四名黑衣劲装轿夫,这四人非舞乐的人,而是猀华奉惰皇命令,安置既是保护亦是监视操纵的傀儡。

    虽然此四人并非忠心于他,但在不与惰皇命令相抵触时,他们则完全听令于他。

    然而此刻,四人仍旧如木桩石雕般立于轿旁,一动未动,全身除了两颗微突受惊的眼珠转动外,其余一片停滞死寂。

    舞乐的心猛地一突,呼吸暂缓,将视线从那水泥浇筑的四人身上,一点一点挪到眼前这名一身素黑魍魉般的殊璃稚颜少女,她身影背光,雅致玉颜如冰雪般剔透无色,袖做得比一般的服饰宽大些,腰身紧收,这寒未料峭,她这一身尤其单薄质轻,迎风飒飒。

    这样一名如切断了万缕尘缘,夜访千凡尘嫡仙玄衣少女,既使端然清谧得再无害,再随意,也不可忽略她本身拥有的绝势强大之本性。

    “他们已经动不了了。”

    少女一句轻飘飘的告知,险些令舞乐直接炸毛。

    所以说,她刚才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

    完全没有任何征兆,他分明已经聚精会神地留意、观测着她的一举一动,却没有任何一处可疑时,她却已经在他的眼皮底下动了手,何时动了?用何种方式动的手?

    ——他完全都感觉不到!

    见她再次伸手过来,那双如雕如琢,从指尖至裸露于黑袍外的一截纤细手腕,无一不细致精巧,惹人心怡赞叹……

    然而,这双玉雕雪莹的手落于舞乐眼中,却无疑是如同毒蛇猛兽袭来,他梗着脖,眼瞳发直,抑止住紧张欲发出声响的喉结滚动,那藏于薄裘锦被之下的手掌微弓弯曲,暗暗压抑着身体的蠢蠢欲动,等待着最佳时刻……

    “石龙草,草蕨毒与四环蛇毒辗碎粉榍,毒性虽上等,但潜伏期过长,像这种程的毒素……可毒不倒我。”

    虞婴俯身,凑于他纤长白皙的脖颈处,小巧的鼻嗅了嗅后,侧过淡黛浅扫的眉眼,盯着他那线条凹凸有致,紧绷而僵硬的侧脸。

    话说正准备暗中施毒的舞乐,本就因为她那高深莫测的手段而谨慎紧张,却不料听她抖出这么一番准确勘破他意图的话,顿时,根根分明的长睫瞬间竖起,瞳仁缩紧,整个人徒然一震。

    但他震惊的并非她识破了他准备对她下的毒行为,而是她说的这一番话仿佛似曾相似,又仿佛是昨日重现,那般巧合而莽撞至他的心脏。

    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跟他说过。

    “千脂蔻、蟒蓝毒、千叶虫……制剂毒性中等,若通过皮肤接解会令人短暂麻痹、昏迷,若通过血液或唾液严重时会导致心脏跳动过快,衰竭停止……”

    “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像你身上这种程的毒,对我完全没有作用。”】

    趁着人被她说得发怵呆怔之时,虞婴挺腰一用力,便将足足比自身高一个头还多一点的他轻巧从裘被内抱了起来,看起来半分没觉得勉强。

    舞乐一离了地,上身靠不着力,便朝后晃悠着仰倒,他下意识伸手一抓,便圈住了虞婴的脖肩处,双臂软软搭在她身上,方将不稳的身固定住,却不想,由于猛然朝前,便控制不住力道,正面飞速撞向那黑衣少女的脸。

    霍!舞乐及时刹住身上,否则险此撞上,那只来得及被挽救出一层薄膜的厚距离,他们四目相视,彼此间的睫毛交错忽扇,由于靠得近,呼吸氤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双唇或许微撅都能够直接碰触到,舞乐怔怔地盯着那双像无尽黑洞般,透不出一丝光亮,能汲取别人灵魂的眼睛,恍神停滞。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时局已经重新翻盘,有新的一番转变了,你们竟在瑛皇国眼皮底下做这等打脸的事情……就真不怕别人倾剿兵轧此城吗?”

    虞婴眼瞳微闪,平静地瞥开,很自然流畅便与他错开了脸。

    舞乐骤然回过神来,抿紧蔻红唇瓣,紧盯着虞婴那纤瘦鹅蛋小脸,鼻翼扑哧嗡动,涨红着一张脂粉敷面,心形脸蛋,气败坏地勒臂摇了摇她小脑袋:“你是谁?”

    “别闹。”虞婴梗住脖不动,瞥了他一眼,眼沉几分警告。

    舞乐一窒,凝视着虞婴五官寻的目光愈发狐疑,愈发晶莹剔透,他想了想,却在看到轿边矗立的四人时,若有所悟的神色一收,继而定定地注视着她的眼睛,道:“你刚才说什么时局变了?难道——今晚瑛皇国当真会派兵来剿毁呼鄂城不成?”

    “一月一次,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赶巧不如说是早已预定下了,今日是最好的时机,亦是瑛皇国向朝渊国表迹的……最佳时期。”

    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已的朋友。

    瑛皇国这年来,一直平衡于中端,年前本该与朝渊国联姻的事情在异域发动了全方位战争之际,便一直多方推脱,再加上朝渊之厢青衣侯无意,便拖延至今尚未应诺。

    瑛皇国本身属于中上阶国家,不像朝渊一般强国,经历不起连番战争压轧倾覆,但亦不像小国那般无奈一样,愿意受异域人的驱使合盟,瑛皇并不向任何一方势力靠拢,然而,她所说的时局变幻指的则是如今变化的人心。

    年前的异域人受尽了中原帝国的欺压撵逐,离了家园失了同胞,虽一心仇恨却仍旧屈服于现实,无所作为,然而年后的异域各族,经过惰的引领与连番得胜,慢慢洗褪了当初的怯弱与忍辱,变得越来越猖狂难以驾驭,想必瑛皇国再也不能维持原先那样默不吭声,静观其变了。

    若再不加以反击,恐怕人家就直接踩着他们脑袋撒野了。

    ——不对,眼下异域已、经开始撒野了。

    所以瑛皇国只能选择与强国朝渊结盟,但由于年前不厚道的事情了寒朝渊国的心,他们必须为此做一些能够重塑朝渊国民信心的事情,比如彻底与异域翻脸成仇,这般便是她先前所言……拥有共同的敌人,同时拥有一个强大的同盟,才是瑛皇国适应现局生存的唯一出。

    舞乐听得似懂非懂,然而虞婴并没有耐心慢慢解释给他听,便抱着他欲走,舞乐倏地抓紧她的手臂喊了一声:“等。。。

    等,就这样走了?”他瞪眼,怒嗔道:“我的被裘呢?!”

    虞婴脚步一顿,面无表情地斜了他一眼,直看得舞乐眼神闪烁左右移动,翘挺的鼻头沁出细汗时,方撇嘴嗤道:“真麻烦。”

    “嫌弃麻烦你就别带我走了。”舞乐看虞婴没动怒,便私下笃定她是纸老虎一只,得意微扬下颌哼笑一声,然后又想到什么,脸色微黯自嘲道:“像夜里这种邪寒入体,你若想我死的快些,你就随意吧。”

    虞婴看了他一眼,伸手阔袍凌空一卷,便被轿内裁剪成四方的被裘扯过,舞乐只觉身上一暖,便覆上他周身,虞婴移向他那双无力在衣摆内垂落的腿,便又问了一句:“你的腿怎么了?”

    舞乐被她一番举动整懵了,他怔怔地盯着虞婴。

    怎么这么听话?莫非她根本不是他哪位仇人派来劫人的,而是他哪一位欠债的人派来还人情的?

    然而,在听到她再次提及他腿的事情,他脸色微变,迅速竖起一堵围墙,柳叶般眉眉的双毛紧蹙,偏头冷冷地注视着阴暗一角,道:“与你无关。”

    “或许……”虞婴迟疑一瞬,乌黑眼珠氲起一丝璀璨异色,道:“我能治。”

    “呵~”舞乐勾唇,只发出一声类似讽笑的声音,他偏过脸来,篝火丛影间,映衬出他云丝乌碧亮泽,斜斜一枝翡翠簪垂着细细一缕银流苏,一张绝美的心形脸蛋,因为脸颊过削瘦,下鄂显得尖细如稚,薄薄的嘴唇,那浓密的青丝柔顺的放下来,垂落两肩。

    夜色虽然有时候能够掩藏很多的事情,但有时候却也能坦露很多的事情。

    那张被用了掩饰真容,特意描绘浓艳妖媚的面容,经夜凉如水般修饰清洗,褪却了别的多余色彩,还原了他原本那一张最纯、最干净的面目轮廓,亦还原了他眼底最深层、最欲隐藏却

    早已呼之欲出的渴望。

    看他似不信,虞婴也不再多言,有时候做的比说的更具有信服力,她转身,正欲再走的时候,舞乐扭动了一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