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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缠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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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他慌悸一秒,抚着胸口,尖叫一声跳后,险些撞着了身后的两名小监。

    那两名小监也看呆了。

    一阵寂滞之后……

    “很可怕?”玄婴看他们久久没有回神,有些奇怪地问道。

    当初在精神病院中,像这种程包扎的病人比比皆是,有自伤的,有他伤的,亦有……她伤的,她擅长外科手术,是以早已视若平常,但见他等如此“特别”的表情,一时有些不解。

    安德才一怔,细细一再辨认她的声音,才恍然地瞪眼,失声道:“玄、玄婴姑娘?!”

    稍前殿下还询问起她呢,他便派散人去寻她,得知她又跑到嫉殿那儿去了,殿下便才作罢,咋一愣声不响跑到这儿来了……啧,还整成这副吓人的模样?

    “嗯。”玄婴颔首,然后继续上一个话题:“……很可怕?”

    安德才得知眼前之人是玄婴,并不是哪里来的怪人或者危险刺客,他才稍微安定下心来,瘪嘴咽了咽唾沫,接着他用一种古怪又离奇的目光打量着玄婴,类似“这姑娘果然撞傻了脑袋”的眼神。

    “玄婴姑娘,您、您这只是伤着额头,那张脸倒算完好,有必要……包得这么严实吗?”

    她的伤势安德才瞧过,就是从额际到耳廓端那里横伤了,别的位置医都仔细检查过,毫发无损呢,哪里需得着弄得如此夸张。

    “不是这个原因……”玄婴刚启声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她心却生不耐之感,暗忖:她的事又何须跟别人一一道明,便话语一转,想了想问道:“你看到我这张脸,会第一时间联想到什么?”

    这……这副吓人的德性,他能联想到什么?

    安德才眼皮一抽搐,心中虽不以为然,但顾及着殿下他也需要掂量着语气客气,他眼珠一转,笑呵呵道:“您、您这是想听真话呢,还是假话?”

    “你的话,我会真假掺半地听的。”玄婴道。

    安德才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却不知道想什么什么“扑哧”一声地笑了,看她一本正板,操着一口稚音脆声,却装出一副老成端严的模样,这才发现这小姑娘倒真是实诚得有趣。m

    这一笑,倒是让他先前埋怨、惊吓的心情一吹而散。

    “您啊,刚才险些吓得咱家都跟您一样快失魂了呢?乍瞧那一身在花树荫底下阴森森的黑衣,转过脸那一张白惨惨的脸,倒是有几分像是那……勾魂的牛头马面——”

    本来就是说着闹趣的,可这话经他嘴里这么一出溜,安德才又蓦然想起,眼下这位玄婴姑娘身份可不一般,更是殿下中意之人,哪恁得他乱开玩笑如此怠慢,那可是以下犯上了。

    他当即脸色一改,连忙腆着笑容,讨罪道:“哟,瞧奴才这张贱嘴啊,简直就是犯抽,玄婴姑娘您别见怪,实则您这一身造型,那可是……味独特异常啊,难怪芸芸众美人儿当中,只有您才能讨得咱们殿下欢心。”

    “真的你说完了,假的也说完了。”玄婴说道。

    嗯?安德才疑惑不解,可细细一琢磨她的话,暗一回想之前的对话,心中震惊——哟荷!她说的还当真了啊!

    前一句真话,他怎么就能那般毫无防备地说了出来呢?后一句他警神虽然赶紧补上,可跟上一句话相比,再愚笨的人也听得出来,过份水份掺假,就是他顺着一个台阶下罢了。

    真的,他说了,假的,他也说了,而之前玄婴姑娘曾说,他的话她会真假掺半地听,他当时只觉她是在开玩笑,可现在……怎么觉得她好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似的?

    在宫十几年,他倒是第一次遇见这么邪乎的事儿……刚才他究竟在想什么?

    “朝华宫是不是来人了?”

    安德才仿佛一听,下意识回话道:“嗯,稍早东皇国的奕殿进宫来了。”

    东皇国奕殿?

    不期然,玄婴脑海中想起了在呼鄂城外玖兰戚祈对嫉妒说过的一句话。

    “嫉,还真是难看呢……七年时间未见,你依旧是原来那个躲在阴暗角落,受尽冷漠无视时没有任何长进,看来你注定这一辈都只能生活在你那神话般奕皇兄的光环之下,阴暗而卑微地苟且余生吧……”

    看来这个所谓的“奕殿”有可能是一个影响嫉妒至深的关键性人物,她有预感,他亦会是她突破嫉妒的关键。

    “他为何而来?”

    安德才听着她追问,才回过神来,他眼神莫名有些避讳,偏头瞧了瞧那些静驻在廊道两旁等着他的宫女与乐师们,才扭过头来对玄婴道:“呵呵~这种重要的事情,这奴才哪里能够知道,也是不敢探听的,他们还等着咱家呢,那……玄婴姑娘,咱家就先行一步了,再晚去,怕是殿下得剥了奴才一层皮。”

    他略施一礼,便一扫拂尘,带着两名小监,朝着宫女乐师们走去。

    可抬步走了几下,心中略微诧异,他想这玄婴姑娘关心东皇朝之事,必是为嫉殿而问,但见刚才特意询问奕殿之事的玄婴姑娘既未叫住他,亦未移动半步,而是阳光倾泻流逝般站在那里,她一身素黑长衣垂落,眸光似浮光无依,形若雕塑。

    他顿了顿脚步,偏侧过头,眼中莫名有些触动,他叹息一声,道:“嫉殿受伤之事是瞒不住东皇国的,那边儿的老陛下听闻嫉殿受了重伤,这便是。。。

    派奕殿前来接人……”

    东皇朝的时局如何,他一个宫廷内务监总管,知道的虽不详细,但却也不少,像这种时候老皇帝特地派人前来接人,分明是来者不善,殿下他是正在施法阻拦,但奕殿亦非一个轻易能够糊弄之人,此事……怕是难了了啊……

    此时,一阵馨风拂过,紫藤片花如樱如雪飘落,撒了一地落英,玄婴若有所感,瞥向一那映花婆娑繁乱一现,那落英如繁星斗斗,排布自有其大自然的奥秘奇妙,那是只有“懂”之人才能够窥探之玄妙,便是又一阵乱花飞舞,了去无踪。

    虞婴耷拉下眼皮,神色如衡久亘古的化石,那似涤水般清盈的声音带着几分古钟敲响的悠远:“记住,今日午时刻,别靠近东西角,亦别跟任何人交谈。”

    安德才闻言,感觉莫名,疑惑地瞅着她半晌。

    ……什么意思啊?

    不再言语,玄婴已经走了。

    安德才皱着眉头胡乱嘀咕几句,便搁下此事,摇了摇脑袋,招呼着宫人们朝着朝华宫前去。

    “赶紧的,跟上!别耽搁了时辰啊,别不等殿下怪罪,咱家的眼里亦揉不得沙~”他一离了玄婴,便是挺直了腰板,神奇地挥舞着拂尘,吆喝着声量,带着一阵人远远地走了。

    ——

    玄婴刚踏进嫉的寝室外,便听到“哐啷!”一声物摔落的声响,接着便是响起嫉妒那公鸭的粗嘎声音,就像是喉咙被人割了一刀似的。

    “叫牧骊歌滚过来,嗬嗬嗬!……那个女人,那个天杀的女人呢……”

    卧室内布满了紧张而暴躁的气氛,但闻一声声哭喊哀求声道。

    “嫉殿下,您、您可千万别激动啊,您……您也别乱动,您的手臂折了可刚接好……”

    “嫉殿下,我们殿下此时正在宫中议会,他等一会儿便会过来,您别生气,别生气,气大伤体啊……”

    七嘴八舌的劝阻声着实聒噪烦人,玄婴蹙眉直接从敞开的门扉穿插而进,堂而皇之越过倒葱栽地跪着的一大堆人群。

    她步履如风,转眼而至。

    面无表情,那双覆了一层清冷色泽的乌黑眼瞳一瞬不眨地看着床畔旁——那以从未有过狼狈姿态摔在地上,力挣扎着,扑哧着粗气,想爬却怎么也爬不起来的嫉妒。

    他一头鸦青发丝散乱披于双肩,不扎无束,如冰黑绸垂落于蜿蜒于地,那黑锻单薄的深衣铺地,阴沉、黯淡、灰败,室外一片明媚熏春光,然而一切光明与温暖却好像畏惧了他的存在,止步于他身前半寸,再不敢靠近分毫。

    他仅用单臂支撑着上半身,呼吸像沉重的锯切割,扑哧!扑哧!……一声一声,下半身裹着被缛摊在地面,那从黑叠交衽的衣领间伸长的苍白脖颈,布满粗筋,他挺动着纤瘦却结实的身想站起来,但却总是又无力地重新摔跌回去。

    那过程……简直虐心!

    当然虐的是那群侍人与医的心,瞧着嫉殿这一下一下、一动一静,他们一阵惊悸,紧张得汗一股脑儿往外冒,心也“噗通,噗通”地直跳。

    他们何尝不想赶紧上前帮忙搀扶起他这尊大爷,但却又畏惧、害怕他那一身散着着几乎能冻结血液的阴冷煞气,迟迟顿步。

    如今的嫉妒,就像一头负伤的野兽,谁也不会相信,谁也不准靠近,若谁胆敢靠近,他必定露出尖锐锋利的齿爪直接撕碎他。

    能感受到他全身的血液都似在沸腾,他额颊滴落汗水,几乎快要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才抑制住那股崩溃嘶吼的感情,他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在那一刻,他身体充满了两种端的晦暗颜色,一种是绝望而深沉的黑一种是毁灭暴戾血腥的红,而这两种颜色像冷凝千年的光芒融于他身,矛盾激烈地相乎纠缠撕裂痛苦着。

    不远处,那笔直矗立于墙角的亡之血镰似感应到主人那股激愤狂躁不安的心情,弯月弧的雪薄刀刃,隐约闪现一层不详的诡异红光……

    玄婴的出现过迅猛,跪在地上大多数注意力被嫉殿吸引去的人都忽略了,等他们注意到她的时候,她却已然如第一个敢尝试螃蟹的勇士一般上前,然后——弯腰、伸臂将那个充满着负面情绪,就像一颗正在滴答倒数计时炸弹的嫉……一把抱起来了。

    别看她个娇小萌弱,但力气却是出其的大。

    跪一地的人惊奇地目瞪口呆,愣着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这副身娇少女勇抱狂躁野兽的画面。

    、具有冲击性了!

    一切过突然,嫉妒倏地全身一僵,在她将他抬起的时候,正准备爆发出强烈杀意时,却会她那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给生生按压下了。

    “你的奕皇兄来了。”

    嫉妒僵滞住了。

    反应竟这么大?玄婴眸露几分趣味,但转瞬即逝,又恢复面瘫表情。

    一直不敢靠得近怕被嫉殿一刀劈成两半的一众傻眼了,这面缠白绷带一身黑寡妇衫的女,将嫉殿抱起来,很“顺利”地放回床上时,他们真的都惊呆了。

    “这、这、这谁啊?!”

    “刺、刺客……?”

    “别瞎猜!刺客的话,嫉殿能任她摆、不,能任她抱?看这一身……奇特的造型便知,她必定是嫉殿认识的人。”

    底下一阵悉悉窣窣的讨论声。

    玄婴抱人的技巧很勉强,即使她刻意地将就,嫉也是被晃得一个头晕眼花放在床上,他第一时间伸手抚住那只没缠绷带的左眼,翻身定睛一看,精致的面颊布满狰狞:“你……”

    “地面阴凉,你伤势未愈再受冻的话,便会持续瘫痪在床……你不会想这样吧?”玄婴打断他。

    嫉妒此刻根本不关心别的事情,他只关心一件事情。

    “你——刚才说了什么?”

    嫉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五指掐入她软绵肉中,他眼底飞快逝过一道阴霾,眼底布满血丝与恨意,嘴唇也许是因为兴奋,亦或是别的快意情绪而微微颤抖,神色可怖。

    “你们先下去吧。”

    玄婴任着他的动作没有反抗,转过头对跪在地上的那群人吩咐道。

    “那个、个,不知道这位贵人是……”就诊的医虽然也想马不停蹄地离开,可眼下总不能不明不白地将人丢下就跑吧。

    “我是殿下专程派来服侍嫉殿的‘特护’。”玄婴随便编造了一个身份。

    兴许是急欲脱手,兴许是被骇得心脏快受不了了,那老医倒也没有质疑什么,便连声嘱咐了一下要事,最近喜闻乐见地带着一群宫侍走了。

    而转近头的玄婴,突然发现她打发人走的这期间嫉妒安静得……有些不对劲。

    没错,有些不对劲……

    她这么一想,便看到嫉视线像仇视敌人般盯着空气某一处,两道细长蚕眉纠结着,双唇下意识紧抿着,呼吸一急一缓,一促一迟,且时不时烦。。。

    。。。
………………………………

第五章 进入角色扮演,医心

    “他们都离开,靠得最近的亦是30米、九十尺开外……整座万寿宫苑,除了我在你身边,别人都避而远之,若你准备让情况更难堪的话,我亦会走。m”

    玄婴很平静地注视着他,罔顾像戳破气球爆炸、张牙舞爪的嫉妒,语气甚为冷淡,就好像若他当真开口,她便能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如同刚才见有人替代,那些一脸暗中幸庆抛下他便步履匆匆离去的人。

    被毫不留情撕碎的现实摆在嫉妒面前,他从喉中古怪地发出一种咕呜的声音,垂掉下脑袋,黑发披垂散乱一身,此时晨光被一阵乌云遮掩,光线渐渐被削黯,室内寂静无声,除了屏风后窗棂悬挂的那一串铃兰紫玉风铃,发出清脆、若有似无的淅铃铃~

    一种阴冷而黑暗的气息至他全身弥漫开来,如黑蜘蛛那簌簌伸张的肢节,朝四周延伸、触缠,他身体一阵轻幅地颤抖,细微而压抑,从四肢蹿动至那垂落的削瘦双肩,不住耸动,像是某种封印濒临崩溃……

    玄婴站在原地,即使他手脚不能够动弹,她相信他依旧能够杀人。

    那杀意如实质般锁定在她周身,越来越束缚,越来越紧勒,那咔咔,僵硬缓慢抬起的脑袋,像缺少肌腱灵活的木偶,失神、空洞,充满黑暗死亡气息地盯着玄婴……

    玄婴没有移开视线,她知道这种时候,她不能退亦不能动,必须让他清晰地清楚她眼底的平静,如在野外荒郊深山遇到猛兽时,不能转身逃跑露出脆弱的背部,这样必死无疑,而是选择勇敢以眼神与其对峙着,让它看清楚你眼中的无畏无惧,这样他才能够从中获得冷静、审视。

    半晌,他戻气累累的视线垂落,像两束冰光刺在阴影摩婆娑的地面。

    “去!换、个、、监、进、来!”

    他的声音几乎支离破碎,像是从牙缝中一字一句蹦出来似的,那落在身侧的两手攥拳,浑身紧绷成石。

    玄婴这才暗吁一口气,微微放软了黑眸。虽然知道像这样“欺负”自已的攻略目标实在坏心了,可是恶趣味地看到他像一只伤了爪的大猫,气势汹汹敢怒却偏生少了利嚣在手,最终只能妥协咬牙的模样。

    玄婴意外感觉心情变得……很好。

    “好。”

    由于一直为他的事情烦恼,此时心情稍微转好,她也不介意满足他么一个“小小”的愿望。

    本来她也没打算对他照顾得如此“细致入微”。

    ——

    等解决完一件人生大事,嫉明显脸色好了那么一丁点了,但与之相对的战斗力、意志力、口舌之争亦强劲了许多。

    他并不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这是玄婴亲身体会到的。

    “我说,你究竟是个什么鬼玩意儿~哈?”

    嫉妒或许是在刚才被监侍候“小解”的时候矛塞顿开,“下通”了的时候顺便“上通”了某些事情,再次看到玄婴时便不再像刚才那般杀气腾腾,而是阴阳怪气,跟尖酸刻薄的人贩似地大爷款地斜靠在床榻之上,那张苍白无血的稚脸,充满讥笑而嘲讽地睨着玄婴那一身装束:“噗嗤嗤嗤……你终于忍不住自我毁容啦,原本那张丑陋的脸就够惊悚了,现在更成了令人倒胃口的鬼脸,我说,你这样厚颜无耻地活着这世上,有意思吗?”

    “……”像他这种从小缺爱,长大缺钙,人渣中的,禽兽中的禽兽都能恬不知耻地活着,她想,她没有任何理由不好好地活不下去。

    为表“贤惠温柔”,玄婴咽下那句可能会导致他们彻底仇裂的吐槽,她表示心中有些小遗憾,为什么先前她揍了他身体那么多部位,偏生忘记要打碎他的那两排白牙呢?

    “喂!疯女人,听说你脑有问题,难不成这一身见鬼似的怪异装扮,也是因为那个‘失魂症’造成的?”

    玄婴道:“……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扑哧……简直丑死了!”嫉妒讥讽地挑起眉梢,冷掀起嘴角:“不过比起你之前那像是裹着一层白面粉,白惨惨,瘦得像具骷髅的模样,现在仅仅是稍微能看点了。”

    “那你喜欢吗?”从不指望他狗嘴里能够吐得出象牙的玄婴,直接忽略他特地挑来刺激侮辱她的生鲜形容词,而是更执着于“希望在他眼中的自己是漂亮的”。

    “喜欢?”嫉妒似被笑呛了一声,满脸夸张嘲弄的叫囔道:“我又没病,会喜欢你现在这种古怪的德性?”

    但明显,他的眼睛告诉了她,他在说谎,比起之前,现在他虽然依旧厌恶得随时想找机会杀了她,但却少了先前那种急躁得欲毁之而后快的尖锐、疯癫。

    想杀她,只是因为她先前伤了他,他想报仇雪恨,而想毁了她,则是因为她的存在碍着了他的眼,刺着了他的心,令他焦躁不安。

    前者只是一个正常的因果循环,而后者却是一种病态的因结。

    “如果你有病,就会喜欢对吗?”虞婴顺着他的结论,微微偏过头,似恍然道。

    “……”嫉妒一窒,盯着玄婴气得一脚踢翻了旁边的矮几:“臭女人!等本殿能动,本殿绝对会第一时间杀了你的!”

    “不想知道……你奕皇兄的事情吗?”玄婴从旁边那战战兢兢,如丧妣考的小监手里接过一碗菜糜药膳粥,坐在他旁边。

    小监颀喜若狂,怯怯一笑,稍施礼离开。

    明媚月,窗外深浅色,早莺争鸣雀跃。

    微微染尘和煦暖阳,映照于她侧脸,那缠得跟绷带木乃伊面容渡上一层朦胧光泽,乍刺眼一看,倒有几分柔和清新之感,撇去她的面容不谈,她的姿态如动作如行云流水,不娇柔不忸怩作态,风声水起,另有一番化陶冶的高雅美感。

    “他怎么会来……”嫉妒瞳仁一缩,像是一瞬间便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蜷缩起双腿抱胸,垂睫啮啃着手指甲,情绪渐渐开始起伏不定,他眼珠速转动,暴躁不安,嘴里细细碎碎地反复嘀咕道:“他怎么会来……他不是被幽禁在……果然,他们都是骗我的!骗!都想来看本殿的笑话,他怎么会来……他不是……”

    一般来说,除开小孩会喜欢咬指甲外,成年人若有这种举动,一般都是处于精神紧张、焦虑不安,亦有可能是代表作抉择的折磨。

    “他是想看到你就这样病瘫在床上,每日脾气暴躁,焦虑不安,伤脾伤肝,接着又不吃不喝,最后慢慢不甘……又悲哀地死去。”

    先前玄婴便打定注意以身换位的方式来思考他的想法,此时明显他进入了一种被害妄想症中,无论那个“奕殿”是否真如他所言是来迫害他的,他此刻的表现都过不正常了。

    这种时候,她提出反驳或质疑,都会引发他过的反弹与排斥,只有顺着他的话,顺着他的思想慢慢引导,加以突破。

    嫉妒一惊,接着猛地盯着她,一只碧瞳幽暗如熐,一只琥珀眼神如猛兽吞噬,喷嗤着粗重鼻。。。

    息:“他休想!嗤嗤嗤……我不会认输的!我、我会拼命地活下去,没错,我绝对会比他活得更久,我将会抢掉他拥有的所有一切……父皇、母后、整个国家……最后,我要让他在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去死!”

    他越说越激动,胸膛激烈地起伏着,一张漂亮精致的脸简直扭曲得不成人样,双瞳眦裂突起,白牙森森发寒,喉中甚至发出一种野兽才可能有的咕噜喘息声。

    玄婴怕他激动扫到,遂端碗端远了些,然后将勺抵于他唇角:“没错,你当然可以做到这一切,只是首先你必需首要做的就是……先喝了它,恢复健康,我想牧骊歌也抵挡不了多久,他就会登堂入室来探望你这个病重的皇弟了。”

    宇婴的声音以音质来说,很干净清澈,略扬时如空谷脆莺,略沉时如深深浅浅富生命力的乐章,但原先的她根本不懂得运用此技,可当身体内寄居的人是虞婴时,当她想将一种饱含意味的声音传输进别人脑中时,会刻意谱调将其融入自然,幻化成任何一种能令别人心中产生触动的音色。

    嫉妒那锋利的眼神渐渐失去了力道,他听着玄婴那愈发富有感染力的声音,神色恍惚了一瞬,却很快恢复正常,他用一种“毒蛇嫉妒式”的傲慢赞赏目光瞥了她一眼,放掉的被啮啃得凹凸不平的指甲,咧开嘴唇哼哧笑道:“嘶嘶嘶~你说得没错,本来以为像你这种撞坏掉的白痴,是根本无法理解本殿的想法,但几乎意料,想必白痴中也是会偶尔出现一次天才的。”

    “……”

    是,如他所言,的确只有那种脑撞坏的白痴才能跟他思想同步,一般人……拉倒吧。

    说是这么说,可真要说服他也并非光“说”就可以的,看他狭长睫毛阴险而不屑地斜睨了玄婴两眼,似试探又似估量,也似在判断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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