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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缠宠-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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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可惜曾经的清新与优雅此刻只剩狼狈跟惊吓,肖宝音抱着鼠蹿,躬着身挨着墙角拼命躲闪与尖叫,一张心形清透小脸,布满苍白与害怕。

    而离她约丈之远,一个怪物被一根根不知道尽头在哪里的细长红线拽紧手臂、腿、腰、颈、腹,他嘴里发出一阵阵吼吼吼的无意义的嘶吼声,尖锐的指甲如刷并开,他全身红通通且凹凸不同,没了皮,满是肉瘤的的躯体,片缕不着,朝着肖宝音挣扎着冲去。

    它由于被那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线绳束缚着,每次即使用尽全力,也只能挨凑到墙角一瞬,便被那带着柔韧性十足的弹性扯了回原处。

    而他每一动,那红线绳上挂着的拇指大小的铃铛都会一阵叮当叮当叮当的清脆响声,衬着这似鬼宅一样阴森的落院,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而在那怪物每一次攻击的时候,肖宝音便险险地躲闪,尖叫抱头,她不敢跑,因为背对着那个怪物的时候,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在背后将她撕裂,她也不敢乱叫,因为她觉得即使喊破了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她的,所以她只能尽量冷静地看清楚那个怪物攻击的轨迹,力求躲过。

    但到底不过十几岁且不曾出过一次远门的深闺少女,面对这对怪物,她再冷静,每次被攻击的时候,都忍不住全身一阵发麻,尖叫一声。

    怪物张开一嘴獠牙,口水横流,他的眼睛只剩全黑的瞳仁,一触及,只令人生生打了一个寒颤,这哪里是人的眼睛,尽管他身形似人,但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性,他看着肖宝音的眼神,就跟一块肉一具死物一样。

    “呼呼呼……”粗重的鼻息气,于肺部灼热几欲爆炸的感觉,令肖宝音终于意识到,她已经快粮尽弹绝了,不,是已经精疲力竭了,下次,或者是下下次,那个怪物的扑杀动作,她就算能够看准,也没有那个力气去躲避了。

    “呜呜……”终于,肖宝音呜咽一声,一双大眼刷刷地直流泪,但她却没有痛苦哀嚎地大声哭泣,而是像为了宣泄心中憋屈,苦闷,难受绝望的情绪,而无声地流泪,她哽咽着声音,对自己不断催眠暗示:“肖宝音,坚持住!再坚持一次,再坚持一次再放弃,肖宝音,只要再坚持一次!”

    “吼吼啊啊啊——”那怪物似被这无聊的游戏彻底激怒,他全是黑仁的眼睛瞪到限,几乎快将眼珠从没有脸皮的眼眶中凸出来,他张开血盆大嘴,那嘴角都几乎快咧至耳根处了,他瞄准了肖宝音的位置。

    整个身猛地冲步,朝着她蹲在墙角的方向冲了过去。

    肖宝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连忙朝旁边连滚带爬地躲,但却不惧脚下一块石踩滑,脚裸处突地传来一阵火燎火痛的感觉,她身体无法平衡,只得噗地一声朝前扑摔了一个狗啃屎。

    “啊呜~”肖宝音脸颊与额头都避免不了被地面擦伤,她嘴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痛呼。

    糟了!刚喊完痛的肖宝音终于意识到情况的危急,虽然刚才那一刻她侥幸地逃脱了,可再下脚受了伤,动作必定受到影响,她想再灵巧地躲闪,根本就不可能!

    看着那个怪物像是逗一只被困在罐的蛐蛐似地模样,不停地找机会吓着她,不停地让她惊慌失措,怆惶逃跑,如今再凶狠地看着她绝望,再看着她被它抓住,再一口口地被他咬死吃掉……

    肖宝音已经被脑海中浮现的那一幕血腥画面给吓呆了。

    “我的肉若是酸的,他会不会嫌弃地吐掉不吃呢?”她脑一懵,异想天开道。

    “嗷吼啊吼吼吼啊啊啊啊——”那怪物这次异常亢奋,或许是说他已经厌烦了这无聊的游戏,他扯着红绳一片凄厉作响,那密集的叮当叮当叮当响声就像是一串收魂摄魄的祭幡,风洌声厉。

    “哇啊!——婴妹妹,你说过保护我的!呜呜——你去哪里了!”肖宝音惨叫一声,连忙掩头闭眼,用尽最后一丝力将这句怨念用从未有过的气魄与声量吼了出来。

    而就在她闭眼的期间,在她面前从榕树那方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人形怪物,化解了杀身之噩。

    而后一道流光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激荡着四周空气轧压而至,宛如绚烂的银箭一般,仿佛要将轻浮的天与厚沉的地分隔一为二。

    “吼啊啊啊啊——”

    怪物被那道流气狠狠撞飞,甚至都不能自主停下,若非那线绳将他拉扯住,估计能直接撞入他身后的房檐墙体。

    而肖宝音听到怪物的叫声,全身更是一阵激伶,她不肯睁眼,她一点都不想看到自己被怪物咬碎嚼着吃的场面,一点都不想……可这么久了,却一点都不痛呢?

    “我从没承诺过要保护你,你脑补过头了。”

    一道冷涩而微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肖宝音整个人一僵。

    “呜?”

    肖宝音一旦险入混乱情绪,便会发出一种小兽般糯绵的声音。

    。。。

    “站起来。”虞婴此时的声音带了几分厉声。

    肖宝音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她身前那名不高大也不威猛的身影,一阵热泪盈眶:“婴妹妹……”

    “婴妹妹?”虞婴用一种怪异声调重复一句。

    呃,肖宝音是根据虞婴那幼嫩而如精致人偶般的外型而叫,可一想她那霸气如女王般的气势,她立即从善如流道:“婴姐姐。”

    “……”虞婴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令肖宝音当即像是针刺屁股一样,猛地跳起来,接着肖宝音像受伤的小媳妇一般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虞婴的衣角,发出像小绵羊一样的软绵委屈可怜的声音:“婴姐姐……谢谢你来救我。”

    下一秒,她突地“呜哇”一声,便扑进了比她还矮几分的虞婴怀中:“吓、吓呃,吓死、死我了,呃,呃呃——呜呜……”

    由于心一松,哭得认真,导致没出息地被噎到了,肖宝音一脸害羞地死劲憋着气,一面继续赖在虞婴怀中蹭安全感。

    但下一秒,虞婴却无情地推开了她,接着耳边呼啸一声厉声,一道红腥身影从他们中间横插而入后,又迅速地被一道力给拽了回去。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其它人呢?”虞婴目光落在那个怪物身上,目光像寒薄的刀刃一样在他身上比划着。

    肖宝音吓了一跳,刚才那怪物趁他们谈话期间又冲了出来吧?回过神后看虞婴竟一点也不害怕地盯着那个怪物看,她心中既佩服又仰慕。

    对于强者,她天生有一种向往而尊崇的好感。

    “原本我们四个人是一起走的,可怒哥哥经过这里,说这座宅有问题,我们刚进来一查究竟,便个自跌入了陷阱,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而其它人在哪里我根本就不知道。”肖宝音茫然道。

    “他说这宅有什么问题?”

    肖宝音回想了一下,扯着头发道:“怒哥哥好像说这宅有股味,很重,我怎么闻不到呢,我觉得这整座城都臭臭的……我们赶紧找到他们之后就离开这里吧,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味道?很重……”虞婴目光一直不离那使劲扯着红绳的怪物,脑中一边思考。

    她的确闻到一股味道,像是焦臭味儿,又像是什么腥臭味儿,但具体是什么,她却分辨不出来,至少可以证明,她以前并没有嗅过类似这种味道。

    “婴姐姐,怪、怪物正死死地盯着我们,我们该怎么离开啊?”肖宝音忽着一双纯色大眼睛,虽带着几分烦恼与纠结,却没有多少惧意了,像是因为虞婴在身旁,便装了一身胆,苍白的脸颊终于恢复了几分血色,期待而闪亮地盯着她。

    “自然是杀了它,再从宅里走出来。”

    虞婴语讫,便飞蹬而去,她身形何其之快,转瞬已至,便将随身携带的手术刀直直送入了怪物的心脏,却不想它像是完全不觉得痛意一样,只用一双死鱼眼紧紧地盯着虞婴,并且胸前肌肉一阵紧缩,锢住了她的手术刀,伸手逮住虞婴的手腕,便吼吼吼地乱叫一声,因为激动一身的血疙瘩涨成了紫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噗通,噗通——那被怪物接触的肌肤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虞婴感觉体内的血仿佛瞬间逆流,那倒冲经过血管的血脉发出一阵嗤嗤嗤的灼热感,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令虞婴停下了动作,而那个红肉怪物也停下了所有动作。

    她盯着它,目光由他的面部,颈部,肩胛,胸膛,双腿,既然连脚都尺寸都一一量丈之后,再蓦地一把抓住他那一只冰凉肉腻的手臂,察看那只手臂延伸的五指,顿时呼吸一窒,怔怔发懵道:“老乞丐……”

    这个字就像一道闸门,令那头怪物突地全身一阵激烈的颤抖,接着他暗哑着一把沙啰嗓,吼吼吼啊啊啊地朝着她乱叫一通,他眼中的急切,他心中的慌乱,他举止的无措……都通过那已经无法发出正常声音的喉咙传达了出来。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你没死?”虞婴蹙眉,眉心一阵突突,她竟认出他来了,这是一种很奇妙难以言喻的感应,类似于舞乐那种血脉相承的呼应。

    “啊呜呜……吼啊啊啊——”那头剥皮怪物像是不知道疲倦一样,朝着虞婴的面目发着各种急切的尖吼声,甚至动手推攘着她,使劲拽扯着红绳使劲挣扎。

    。。。
………………………………

第六十四章 因为你是我的族人

    “你在想让我离开?”虞婴眸深邃粹晶,莹莹难辨地流涌着一种情绪,她琢磨着他动作与行为的意思,像是怕误解了他的含义,她又着重加深解释道:“离开这座康城?”

    “吼啊啊啊——嗷吼吼吼——”那剥皮怪物佝偻着背脊,一头枯黄的碎毛点缀着头皮上,他身高与虞婴相当,但他为了保持被线绳扯拽后身体的平衡,脚尖着地踮起时,却生生高出了她半个头。m

    他一双没有白仁,只剩黑仁的黑瞳直直地盯人,直叫人胆颤,更别说是此刻他激动起来,眼珠脱凸出眼眶,脸上肉瘤随着粗重鼻息一突一突地,颜色由肉粉到深紫暗红,那基本上毁掉的五官,长得纠结成一团,难辨长相,也亏得虞婴能够认出他来。

    他无疑是她的族人,拥有腾蛇一族的血脉,且血脉是纯血种,不像舞乐那种被混淆了别的种族的半血统。

    一切终于能够解释得通了,为何老乞丐会收养宇婴,会待她如此亲厚,且费尽心思替她安排身份塞进宇家,替她找仁厚忠义的桑昆翊当师傅……

    但同时她亦却陷入一种不可规避的思考,老乞丐为何要装死?还有这十年来,老乞丐究竟遭遇了什么沦落到如此凄无人道的境地?权七叔在这场变故之中又中站于何种立场?

    “我不会走的。”虞婴因为思考微垂的眼睫掀扬起来,那两颗如泡在水里的黑珍珠眼瞳一瞬不闪,那冰冷却不刺人,就像凉凉的雪水浸过火烫灼热的温,汽化了一片雾霭与朦胧。

    “你如今变成这种样,我岂会就这样轻易离去!”

    那一片朦胧与雾霭就像瞬间被跌落零的冰意重新冰结,那一片森冷网罗着眼前一切事物,她的声音既沉且重,与刚才那风轻云淡的寡淡的语气截然不同,而是带了浓重金属重音的铁锈味道。

    老怪物嘴里的嘶吼狂叫,乃至推攘她的激行动作倏地像是被人按下暂停键,停滞了下来。

    他傻傻地看着虞婴的眼睛,那里面不是愤慨与全然不顾的莽撞,而是沉澈与冰粹般的深邃锐利,似能破风斩浪,神挡杀神,佛挡刹佛的强势灰飞湮灭。

    但下一秒,他却挣扎癫狂得更厉害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乞丐张着那张就像永远合不拢的嘴,或许是他在被剥皮之时,下颌长期处于狂叫嘶吼的状态,如今面部肌肉重长萎缩便再也阖不上了。

    他嘴里的口水直淌,像负伤的野兽的凄厉的叫喊只能用单字词来表达。

    他想靠近虞婴,却又怕一身的污秽沾染了她,就像有一根纤细敏感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生怕会崩溃,实则他早已崩溃了,若非此时遇着她,他体内的同族血液提醒了他,他恐怕会铸成了一生难以弥补的大错。

    不,或许他已经铸成大错了,她不该认出他来的,他一个早该死了,消失在她生命的人,如何有面目与她再重逢,他的存在……只会给她带来灭顶的灾祸!

    “啊啊啊——”走啊,快点走啊,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啊……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回头再头来找他,事至十年他更是绝了此念头,他更没有想过她竟然会察觉到他没有死,还一眼便认出他来。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笃定与执拗,就像摒弃了人类的一切负面情绪与怯懦怀疑,只剩下那令人满心软柔的如钻石般坚定与璀璨。

    他心头一颤,那属于人性的部分被焕醒,他双唇激烈颤抖,难以自制。

    “啊啊啊——”

    “老乞丐,你冷静点,听我说。”虞婴蹙眉,看他那像是完全疯癫的模样,她主动伸手握住他的手背,他手上的皮肤裸露出底下的肌理纹,触之灼热而柔软,就像一块软肉带着令人牙酸的触感。

    但虞婴却面不改色,她甚至连眼皮都不为颤动一下,她的强势姿态,与不容忽视的强烈摄人眼神令老乞丐,浑身像打摆一样,僵立着不停地颤抖,却没有甩开她的手,或继续对着她吼叫。

    “你是我的族人……”

    就这一句话,便让老乞丐嘴里发出呜咽一声,当即热泪盈眶,但他的眼泪是红腥的血色。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确定,老乞丐他已经不是人了!

    他已经被**害得变成了一个怪物!

    虞婴在那一刻,全身就像被激泠泠水过了一遍,浑身透着渗入骨血的寒意,那寒意就像准备拔地参天,鳖掷鲸吞般将四周一片吸纳覆盖,再吞噬殆尽,辗碎嚼溶,毁天灭地!

    “虽然我并不知道你究竟是我的谁,可光凭这一条,我便不能弃你之不顾。”虞婴说得很认真,掷地有声:“你曾用乞讨而来的食物养育了我近七年,于是除却族人之外,你亦是我的亲人,你托人教我本领,你替我安排安全舒适的生存环境,于此,你是我的恩人……老乞丐,若你既死便罢,可如今你活着,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地活着……”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就像四弦一声如裂帛,狠狠地蹦断锵地一声。

    “这笔帐!我如何能休,如何能罢,如何能置之不理地转身便走,掉头便忘,你告诉我!”

    老乞丐完全被她这一番话,与那凌厉的眼神愤怒给震愣当场。

    连肖宝音都听得满腹心酸,眼眶与鼻尖都泛红了。

    “告诉我真相。”虞婴敛了敛胸腔中激荡暴戾的情绪,眸中的黑色沉澱成更为幽暗的色泽,她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道。

    老乞丐愕然回神,便甩着削尖似的脑袋啊啊啊地大叫,他动作力大,拽得四周束缚他的线绳铃声再一片哗啦啦如雨坠瓷碟,叮叮叮铃铃铃地响起。

    “你已经阻止不了,我既能觉醒自己的身份,你便该相信,我们的血统意味着,躲避已经不能再解决任何问题了。”虞婴厉声打断了他。

    老乞丐显然也理解到她那言而未尽的隐晦意思了,于是他颤颤巍巍着目光,几近绝望与惶恐地切切望着她,嘴唇一阵蠕动,从喉间发出一种哀叹悲伤的音调。

    虞婴似受不了他这种目光,微微瞥过视线:“这个责任我已经有觉悟承担了,难道你就是如此轻蔑我这一双稚嫩的肩膀?!”

    此话甚重,老乞丐自是一阵慌乱,他啊啊啊地摆手直叫,虽然他可能知道虞婴根本听不懂他在叫什么,可他依旧啊啊啊呜呜呜地不知所言地胡乱叫道,想表达的意思很急切。

    “这,这位老大伯……”肖宝音听着两人类似鸡同鸭的对话,抿了抿嘴角,便小跑过来,她眼中带着不忍与难过望向老乞丐,刚才她一直于一旁围观,大抵已经适应他恐怖血腥的脸了,是以现在不见刚才的嫌弃与厌恶,只有同情与怜悯。

    她首先对老乞丐道:“老、呃,老伯,你不同担心婴姐姐,因为现在婴姐姐真的好厉害的,她能打跑所有的坏人,她可是救下我的大英雄,她很厉害很厉害的,你别怕,你告诉她真相吧,她真的很厉害的!”

    。。。

    嘴拙的肖小宝说不来华丽的词藻,于是来来去去就只懂得重复那句很厉害很厉害的,但从她那双睁得大大的,毫无杂质的眼中,所表示的诚意与真挚显然是不容置疑的。

    接着她又对虞婴道:“婴姐姐,老伯很担心你,他怕你受到伤害,才让你走的,你别误会他了。”

    老乞丐听了肖音宝的话后,异常沉默了,接着“嗯”地一声点了下头。

    而虞婴看刚才自己一番口舌都劝服不了的老乞丐竟被肖宝音随便“唬弄”几句便点了头,她不由得带了几分寡目相看的眼神看了一眼肖宝音,那一眼中赞赏与若有所思令肖宝音满脸羞涩地垂下脑袋。

    她双手绞着,那一低头的柔顺乖巧看得虞婴——嘴角一抽。

    “你……”虞婴上下打量老乞丐一眼,或许也明白以他现在这种情况想问话也很难得什么有用的信息,他手指关节严重萎缩,蜷缩成一堆,已不可能能握笔写字,他又口不能言,也不能准确阐述心中意思……

    “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再说。”

    虞婴审时势,须臾间便做了一个以目前而言最正确的决定了。

    老乞丐听了她的话,眼中并没有惊喜或解脱,而是无奈地望了望缚住他身体各个重要部位的红绳。

    虞婴当机立断手中寒芒一闪,横切入红绳端,但是其结果却令她失望,却又不出乎意料。

    那红绳依旧坚韧,根本非一般利刃能够切割断的,那些线绳遍布整个宅庭,细细密密交织纵横,即使费力割断了一条又如何,这据她粗略估计至少也有上条。

    想来若非如此容易,老乞丐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他既然能够从灭族中逃脱了出来,并且还带走一名至关重要的腾蛇皇族一道悄然离开,并在这座贫民窟中生存了整整六、七年,这都说明,他并非只是一名普通的人。

    听舞乐说,腾蛇一族但凡能够成功完成血脉蜕变成人的,无论是男是女都会拥有一项独特神奇的力量,她想,老乞丐亦不例外。

    “啊啊啊——”老乞丐朝着虞婴摇头,然后猛地将脚掌撑开,他那早已蜷缩成一团的五指原先是垫立着的,此刻却硬是撕裂了长拢成一堆的肉隙,以脚掌着地,他抽搐着面部肌肉,满脚染血地站在地面。

    肖宝音见此,掩嘴倒吸了一口冷气,满目惊痛。

    而虞婴的脸色亦一样难看。

    老乞丐则就着脚下的血,用那跟老婆的裹脚一样变异的脚在地面写了几个扭曲生硬的字体。

    “康、城、危、险,走。”

    虞婴对其警告与急切的字体视而不见,她沉声道:“将你变成这样关在这里的人是谁?如今人又在何处?”

    老乞丐眼角腥红,刚才流落的血泪尚未干,衬得他如鬼怪凄厉可怖。

    “去、北、疆、国——”

    他的字尚未写完,只闻他那些线绳上的铃铛突地一阵清脆响起,那似崩地一声伸紧的红绳如琴弦般激烈颤动,蓦地从榕树那厢吹过一阵风,吹过树叶桠隙间时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声音连绵不断。

    那声音没来由地刺进耳膜,让人忽然间就抖了一下,牙齿不自禁地咬紧,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脏便跟着怦怦直跳个不停。

    “吼啊啊啊——”

    随着风声愈冽铃铛声愈猛,老乞丐整个人就开始不对劲了,身上的刚恢复成粉色的肉瘤再涨成紫红色,由于身一阵痉挛抽搐,他四脚被线绳扯拉着向四面延伸,就像五马分尸的痛苦,他脚底渐渐离地,狰狞着一张肉团脸,仰天惨烈嚎叫。

    那一声声惨叫声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撕裂了天空,切到了人的身上,让人觉得恨不得要用双手挠破自己的脸颊身骨才舒服。

    肖宝音盯着他,脸骇得苍白无色,那娇小瘦弱的身禁不住发抖后退。

    虞婴扫了老乞丐一眼,嘴唇抿紧,小脸板得硬邦邦地,她耳根微动,收到一种环珮无意间轻扣的声音响起,她当即便知道有人正藏在暗处使坏,逼得老乞丐如此发疯发狂。

    想来,那将老乞丐变成如此的凶手终于要出现了!

    。。。
………………………………

第六十五章 狐狸精出没请注意

    老乞丐就像被火焰炙烤的剥皮羔羊,他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处,鼻翼由于全身肌肉的膨胀,激动得张得大大的,他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额上的一条条青筋都涨了出来,脸上连着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一条深深的沟壑从嘶吼庞张的嘴气势汹汹地往前突出的下巴伸展过去。

    他是瞳仁可怕地收缩着,怕是痛,慌,无助之,才会以如此不顾有人在场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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