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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成皇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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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为何?”
“皇兄可知道师傅的大弟子,也就是臣弟的师兄木音木希声?”
“自然是知道,延平伯的报捷折子上提过,上次登州一役,这个孩子出力颇多。”顾诀换了个姿势,轻轻倚靠在软榻上,又接着对顾谨道:“我本想好好的封赏他,但是文华伯怕木音骄纵,跪求朕不要给木音封赏,这才作罢。”
“眼看着师兄都有了军功,而且上次从登州回来后,师兄和师傅共同画出了可转换方向的火炮草图,因着还不够完备,所以没有呈献皇兄。”顾谨一脸不甘心对顾诀道:“臣弟要去凤翔,或许也能像师兄一样为皇兄解忧。”
“咱们大夏的军营这么多,谨儿,怎么独独挑中了凤翔?”
“凤翔是除了登州之外最近的有重兵的兵营。”顾谨缓了缓犹豫道:“况且,早闻凤翔吃食颇多。”
听到此话,顾诀对着赵成文笑道:“瞧瞧,我还当他有了个好师兄知道长进了,却还是为了吃。”
赵成文一躬身对顾诀道:“王爷大才,但是毕竟年龄尚小。”
“你就知道替他说好听的。”顾诀对着赵成文道:“这会儿御膳房已经开始准备晚膳了,你去嘱咐他们紧着谨儿爱吃的多加几个菜,也让谨儿知道知道,咱们京城里的吃食,未必比那地方差,让他赶紧给朕歇了这个心思。”
“是。”赵成文躬身退下,出了泰安殿没看到福顺,就赶紧找福顺想给严毅时传消息,也没顾得上听里面两兄弟所言。听见脚步声远了,顾谨走到自己皇兄身边坐到脚踏上,顾诀摸了摸顾谨的头,低声道:“说说吧,为何要去凤翔?”
顾谨向顾诀说了原委,又道:“这是咱们的江山,如何能让他人涉险,请皇兄下旨,让我前往凤翔。”
顾诀脸上的笑容收了,看了顾谨好久,却还是狠心道:“不行,此行太过凶险,皇兄决不能让你涉险。”
顾谨一掀衣摆跪了下来,眼神坚决,“此事或许能拉下严毅时,是拿回大权的好时机。”
顾诀皱了皱眉,眼里满是哀戚,苦笑道:“是皇兄没用。”
“皇兄。”
“你不必再说了,此事没用转圜的余地。”顾诀想了想道:“若是木音能查破此案,朕就赐他同进士出身,若是回不来,朕自会找机会赐文华伯一个侯爵。”
顾谨一下子愣住,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想到若是木音回不来,心里的哀痛却不可比拟。
而严毅时接到福顺传来的消息,仔细想了想,凤翔,有李家在,有严肃在,就算是他们发现了什么,如今也翻不出来什么大乱子,顾谨一旦出京,就是被拔了爪牙的老虎,就算被宰割了,上报是乱民作乱,皇帝也不敢多说什么,最多将严肃革职,也算是除了个心腹大患。严毅时又来回踱了两步,但是总觉得心里不安,对福顺道:“回去告诉你师傅,让他想办法阻止顾谨出京。”
福顺低头称是,又抬头冲严毅时道:“严相果然信任师傅,愿师傅不辜负严相的信任。”
严毅时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俯首乖顺的福顺道:“我知道你是个好的,忠于本相,以后有的是你的好处。”
从皇宫里出来的顾谨,刚骑上马就看到一个小太监进了宫门,想了想没能想起他是谁,便策马先回了秦王府。
听见顾谨回来了,刘吉赶忙迎了上来,“爷,可是在宫里用过饭才回来的?”
顾谨点点头,将马鞭交给刘吉,边走边低声道:“严毅时要对皇兄不利,明日我要和希声一起前往凤翔,你在家里找个跟我身量差不多的小厮装病,现在本王要去收拾包裹,怎么办,你知道。”
刘吉心里大惊,知道此去凶险,却以为是皇上让顾谨去凤翔的,不敢说什么,只得低头称是。顾谨很快收拾好包裹,也不骑马,直接走去了冉尚书府。
木音也将将收拾好东西,就看到顾谨从窗户上跳了下来,也就见怪不怪地收回视线站在那里继续思考还有什么没带,而顾谨将包裹和木音的放在一起,对木音道:“都收拾好了?”
木音点点头,又看向顾谨道:“你怎么也提着包裹来了?”
“自然是怕你先跑了。”
“是皇上不准你去吧。”木音将脸又转了回来,轻轻道:“你大可不必。”
顾谨却不接木音的话,自顾自坐在窗边看了看明月,饮了杯茶。木音见顾谨不答,知道自己拦不住他,皱了皱眉道:“今晚你睡床,我睡塌。”
“你怎么不问问,我其他事是否都安排好了?”
木音自顾自地躺在榻上,盖上小薄被道:“亲王出京,非同小可。你不安排好,便是为难圣上,所以不必问。”
顾谨走到木音塌前,唇角一勾,“你倒是了解我,你往里面躺躺,我要与师兄抵足而眠。”
木音看着已经将头凑过来的顾谨,眉头皱了起来,正要起身,却被顾谨的手臂牢牢圈住,动弹不得,只得侧头看着顾谨道:“明日还要赶路,若殿下愿意让木音一夜不得安眠,大可继续胡闹。”
………………………………
第三十三章
……》
听见木音的话,顾谨一怔稍稍松开了钳住木音的手,饶有兴趣的看着木音道:“你威胁我?”
“没有。”木音动了动身体,背过身去侧躺着,“实话实话罢了。”
顾谨看着马上就要睡着的木音,心中软的不行,叹了口气道:“罢了,不闹你了。”说罢,翻身下榻走到床边规规矩矩的躺了下来,睡着前还迷迷糊糊的想着,怪不得木希声不愿睡床,真是太热了。
第二天趁着天还没亮,顾谨和木音背上包裹,拿着佩剑,冉清轩在木音的小院门口坐了一夜,终于熬不住睡着了,木音看着自己师傅的疲色皱了皱眉,跟上来的顾谨小声问道:“用不用叫醒师傅?”
木音摇了摇头,示意顾谨从屋里扯出一条薄被来,轻轻给冉清轩搭在身上。木音冲着冉清轩跪了下来,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喃喃道:“师傅,此去路远,就此拜别。”
两人离开冉府,出了城门,眼看着就要到了晌午,还没走出顺天府的城门,却听到后面响起了阵阵马蹄声,顾谨心下一惊,不会是皇兄派人来押我回去的吧,正要拉住木音,却听到高既明在后面远远叫道:“留步。”
高既明带着仇承宇一身便装骑着马飞奔而来,在距离顾谨和木音三尺的地方,勒住了马缰,一前一后下马跪在顾谨和木音面前,木音见状向旁边侧了一步,避开这个礼。“末将”
未等高既明说话,顾谨一把将他和仇承宇扶了起来道:“此地未出城门,尚有他人眼线,不必行礼。不知二位追我而来,所为何事?”
“是。”高既明颔首低声道:“陛下让末将带殿下回城。”
顾谨皱了皱眉,看了看一旁没有表示的木音,又看向高既明坚决道:“本王若是不回去呢?”
“皇上吩咐,若是王爷不肯跟末将回城,便让末将随行保护王爷和木公子。”高既明又一拱手道:“不知王爷可愿跟末将回京?”
顾谨嘴角扯出了一个笑意,“不愿。”
高既明和仇承宇一左一右的牵着马,走在顾谨和木音身侧。对顾谨道:“公子,为何没有骑马出行?”
“我本就是偷偷出来的,若是动了王府的马匹,恐惹人怀疑。”
高既明点了点头道:“快到城门了,不远处就有一驿站,可挑两匹马再走。”
“正有此意。”顾谨顿了顿问道:“皇兄知道此事,是不是生气了?”
“大发雷霆,将您禁足秦王府中三个月。”
顾谨一愣接着听高既明说明缘由,原来是刘吉今天一早就进宫请太医,说秦王昨日回府之后,躺在屋顶上喝酒,谁劝都不下来,结果今天一早发热热的吓人。顾诀一听哪里还不知道是自己的弟弟偷偷走了,让刘吉来善后,心里既担心又无奈,只得顺着刘吉的话说下去,大发雷霆,斥责顾谨身为亲王,却还不顾身份躺在房顶上喝酒,又说到顾谨昨日顶撞之事,传令禁足三个月,私下又传召高既明让他带着一个得用的心腹换上便装追上顾谨和木音,一路保护,并赐给天子手令,令其便宜行事。
顾谨点点头,笑道:“果然还是皇兄心疼我。”
高既明低头走路,不再答话,良久,顾谨又问道:“此去凶险,你,可愿?”
“愿。”高既明对顾谨道:“愿誓死追随王爷。”
顾谨侧目,看向木音身边那个一直在跟木音说话的仇承宇,皱了皱眉道:“这可是你兄长所言的,宁国公亲兵的儿子?”
听见顾谨问话,仇承宇收起了跟木音调笑的心思,对顾谨低头道:“是,末将仇承宇。”
顾谨点了点头,问道:“你可愿追随?”
“愿,誓死追随王爷和木公子。”
木音听见此话,有些意外的偏头看了一眼仇承宇,发现他正有些自得的看着自己,就把头又转了回去,反倒是顾谨似是较上劲了一般,问道:“会试那天,不知仇统领回家后,令尊有没有教训你不可自大?”
仇承宇有些意外的看着顾谨,“王爷怎的知道?”
“不巧。”顾谨将手背在身后,高深莫测道:“那日我和高景云就在茶楼上,正好听到。”
这一下仇承宇彻底蔫了,木音嘴角隐有笑意,看到前面驿站,几人前去买了两匹马,骑上飞奔而去,因着避开官道,几人晚间不过行了五十里,随便在城里找了家客栈,顾谨和木音一人一间,高既明和仇承宇两人一间。就这样几人快马加鞭也过了将近两个月才到了邠州府下的永寿县。
顾谨拧干了一条毛巾递给木音,木音也不客气,接过来轻轻擦了擦汗。高既明对顾谨道:“明日就要进凤翔的城门了,不知公子作何打算?”
顾谨看了一眼木音,木音轻轻颔首道:“走之前,师傅曾说,刑部虞尚书留了他的人在凤翔。”
“你是说先找虞伯伯的人?”顾谨皱了皱眉,对高既明道:“这样,今晚你保护木音先在永寿落脚,仇统领跟我前去凤翔看看情况。”
高既明和仇承宇纷纷领命,木音不经意抬眼看了一眼顾谨的背影,又轻轻垂下了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到了晚间,顾谨和仇承宇骑马而去,木音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上了客栈的屋顶,躺着看月亮,高既明追着木音的脚步上了屋顶,站在檐角上,谁都没有说话。月色越发的深了,风也渐渐凉了,高既明看木音还没有回去休息的意思,便开口问道:“木公子有心事?”
“嗯。”木音淡淡应了一声,看向高既明,问道:“高统领是在思念谁?”
“云旗。”
木音一愣,又追问了一句,“云旗?”
高既明背着身站在那里,看不清神色,只听他说道:“是,云旗,云高霓。”高既明说的如此直白,反倒是木音不知该说什么,心里涌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坐直了问道:“你,缘何思念高霓兄?”
高既明不答,反问木音道:“木公子在思念谁?”
木音心头一动,闪过很多人,自己的师傅、冉伯、阿大、邓伯伯、邓长安、小长宁,还有,顾谨。木音微微垂下眼睑道:“很多人。”
高既明的声音飘来,在静谧的夜空中,一下下敲在木音心上,“等到公子一提起‘思念’这个词,心里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或许会明白我缘何思念。时间不早了,公子不休息吗?”
木音摇了摇头道:“睡不着。”
“是在担心殿下?”高既明等了半晌,没听到木音回应,便顺着檐角走上屋脊,和木音并排而坐,“月亮真好,若是有酒便更好了。木公子能喝酒吗?”
木音听到高既明问话,耳朵一红,摇头道:“喝酒误事。夜风凉了,我们回去吧。”
木音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快睡着的时候,顾谨带着仇承宇骑着马已经到了凤翔城门附近,顾谨将缰绳交给仇承宇道:“你牵着马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
仇承宇却不接缰绳,只是对顾谨道:“公子,还是属下去看看吧。属下常年跟着高统领巡视,比较熟悉城门的防卫。”
顾谨思索一瞬,当机立断,拍拍仇承宇的肩膀吩咐道:“小心行事。”
“是。”仇承宇领命而去,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一个身影闪到顾谨身边,低头道:“公子,此地不可久留。”
顾谨知道怕是仇承宇发现了什么,便点了点头,两人一路疾驰,在晌午前赶回了永寿县。听到声响,木音快步将门打开,发现顾谨正维持着敲门的姿势,轻轻咳了一声,顾谨勾了勾唇角,凑近木音道:“开门开的这么快,是担心我?”
木音显然是已经习惯了,面无表情的后退一步,然后将门一把关上。顾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是又把人惹到了。只得认命地敲门道:“希声,我不闹你了,有正事。”
等到木音和顾谨一同出现的时候,仇承宇已经和高既明说明了大致的情况了。高既明站起来对着顾谨行了个礼,接着道:“公子,凤翔这里虽然屯驻重兵,但是久无战乱,不应该有这么重的守卫。按照仇承宇所说的数量,对比京城的城门守卫数量,属下大致可以确认,凤翔城门的守卫确实是增加了一倍不止。”
顾谨皱眉道:“店小二说,凤翔城门口的守卫是自上月开始增加的。算算日子,快马加鞭从京城到凤翔一个月够用了。”
仇承宇看向木音,问道:“木公子,你觉得守卫增加是冲咱们来的吗?”
木音摇摇头,冲仇承宇道:“不知道,不过,若我是严毅时,我定要把秦王扣在凤翔。秦王怂恿自己的家仆说自己抱恙却偷偷来了凤翔,这是欺君之罪,此其一。其二,圣上下令将秦王禁足府中,秦王公然违抗圣旨。其三,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抓住秦王,凤翔知府是严肃,凤翔的大家族是李家,李家依附于相党,这就相当于凤翔是严家的一言堂,在京城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抓住秦王杀了,推到暴民身上,严毅时算准了圣上不会把他怎么样,而去了秦王这个心头之患,岂不快哉。”
………………………………
第三十四章
……》
几人心头具是一惊,顾谨看着木音皱眉思考,轻轻问道:“严毅时是如何知道我出京了?”
木音抬眼瞥了一眼顾谨,开口缓缓道:“这么简单的事还用我教你吗?”
“作为师兄,多教导师弟不是应该的吗?”
木音似是没有听见一般,没有给顾谨任何回应,反倒是仇承宇积极道:“我知道,木公子的意思是严毅时可能不确定公子到底出京了没,布下重兵是为了试探。”
木音赞许的看了仇承宇一眼,点了点头。反倒是顾谨脸色不好,转头对高既明说道:“他们肯定拿到了我们的画像,不如易容进城。”
高既明点点头。顾谨又看向木音,问道:“希声,你可有别的办法?”
木音摇了摇头道:“别的办法倒是没有,倒是易完容我们可以分开进城,分散他们的注意。”
顾谨呼吸一口气道:“我和希声一同进城,高统领和仇统领一起。因着我们手边没有易容的工具,两位统领把衣服扯烂扮作乞丐,我扮作富商,木音做小厮,一会儿咱们到了凤翔先在城外找家客栈安置。还有何异议?”
高既明和仇承宇皆抱拳道:“但凭公子吩咐。”
顾谨看向木音,木音冲他缓缓点了个头。
几人疾驰至凤翔时,已近傍晚,在凤翔城边找了个干净的客栈,把两匹马安置在客栈中,又要了两间房,交了一个月的房费。顾谨带着人进了一间房对高既明和仇承宇道:“一会儿我带着木音先进城,若是他们发现我的身份,你们不必管我,带着木音走。”
高既明皱了皱眉道:“不可,我们受大公子嘱托,不能让公子涉险。”
顾谨止住了高既明的话道:“只有你们回了京城,相党才会投鼠忌器不敢动我,反倒是要好吃好喝的送我回京,这才是上策。”
高既明思索一阵,对仇承宇交代道:“若有什么事,你带着木公子走,我留下来。”
仇承宇抱拳道:“是。”
顾谨知道自己说动不了高既明,只得接着交代道:“一会儿我们进城,都不要再用本名了。我母亲姓郑,《楚辞·怀沙》篇言‘谨厚以为厚’,进了城我便是郑厚。两位统领呢?”
高既明思索一阵,吐出两个字:“云明。”
仇承宇虽然不解为何高既明要姓云,也没敢问,想了想道:“我也好办,我母亲姓王,我是我们家老大,我就是王大。”
顾谨点点头,看向木音。木音此时正在思索,不管是母姓或是父姓,都不可随意说出,不然恐会出了纰漏,正想着,发现有一只手快速摸了摸自己的头。木音皱眉看向顾谨,顾谨轻咳一声,勾了勾嘴角,“看你太入神了,一时没忍住。”
一旁的仇承宇眼都瞪直了,木希声居然被人摸头了,好想也摸一把,但是秦王看着很不好惹的样子。正在仇承宇构想着,怎么才能摸一把木希声的头的时候,听见木音清冷的声音响起,“轻浮。”
顾谨一愣,随即释然,轻浮就轻浮吧,早就想摸他的头了,勾了勾笑道:“你化名什么?”
木音懒得理他,摇了摇头。顾谨搓了搓手指道:“成韵。你名音,不如就称为成韵。好了,事情都交代好了,进城。”
木音看着城门上的两个大字——凤翔,一时有些怔愣,凤翔不同于登州的斑驳,似乎更显厚重。守门的士兵看见两人闲庭信步的骑马而来,上前止住,木音和顾谨翻身下马。
“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那个士兵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顾谨一番,顾谨泰然站在那里任人打量,收城士兵看他一脸坦荡,打消了些疑虑,却听顾谨拱手道:“从邠州而来,想从凤翔进些刀具,到陇州贩卖。”
闻言,木音眉头一皱,心下暗道不好,果然收城的士兵看着顾谨,逼紧几步,将刀架在顾谨的脖子上问道:“你从邠州来,为何没有邠州口音?还有你到凤翔来买刀具是要造反吗?”
其他士兵看见同伴这儿出了问题,分了一部分过来围住了顾谨和木音,顾谨的手在袖子里握成拳,身形稳稳的站在那儿,勾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对围住自己的士兵拱了拱手道:“诸位,我们确实是从邠州永寿县而来,此前一直在河南府做些瓷器生意,因着家父听闻凤翔铁器锋利,故特来贵地。”
“管你从哪来的,此人可疑,把他们俩绑起来带走。”跟在后面装乞丐的高既明和仇承宇眼看就要上前,却听见一个声音传来,“慢着。”
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的穿着盔甲且十分白净的青年男子策马而来,向领头的士兵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白将军。”几个士兵赶紧行了一礼,领头的将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这个空档,白清细细打量了顾谨和木音一番,眯了眯眼睛,对那个士兵道:“凤翔铁器皆为军用,别府不知也情有可原。这些时日虽然严知府追的急,你们也不可乱抓无辜之人。”
领头的士兵摸了摸头,对白清道:“是,是属下不对。”
白清又细细打量了顾谨一眼,侧头看向顾谨身后的木音,抱剑对顾谨道:“未请教公子名姓。”
“白将军客气。”顾谨心下惊疑,却不得不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对白清行了一礼道:“在下姓郑名厚,后面的是小民的家丁。”
“郑厚?”白清似笑非笑的咀嚼着这个名字,又看向低着头的木音,挑眉看向顾谨道:“郑公子的小厮看起来气度非凡,怕不是小厮那么简单吧。”
顾谨听了白清的话,眉头狠狠地皱起来,随后脸色一红低声道:“将军好眼力,这这这确实不是小厮,是小民的房里人。”
木音眉头狠狠一跳,耳根透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又说自己是男宠,这次更加直白,房里人亏顾慎之一个王爷,这种话怎么说的出口。木音不动声色,却已经想好回京后要好好让顾慎之学学《礼记》。
“哦?”白清脸上的好奇之色更加明显,又看向顾谨道:“郑公子两地奔波于生意,路上怕是十分辛苦,怎的不将这‘房里人’留在家里?”
“这这实在是难于出口。”顾谨回头看了一眼木音,发现木音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心里暗道坏了,怕是要恼我好久,又对白清悄声道:“家母不喜欢他,我只怕走一趟凤翔再回家,他就已经被家母扫地出门不知所踪了。”
白清了然的点点头,侧身让开路,对顾谨笑道:“纵然家里有猛虎,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郑公子办完事还是早些回家吧。”
顾谨一愣,赶忙行了个礼,带着木音进了凤翔城,进了城门,木音回头看了一眼白清,发现他正在看着顾谨的背影笑的意味深长。进城许久,顾谨还在咀嚼着白清的话,不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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