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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成皇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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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此,为何我放着云明不要,而要和你咳偷情。”
“你你你”仇承宇指着木音半天说不出话,木音轻轻抬眼瞥了仇承宇指着自己的手指,又看看仇承宇,仿佛在问你的家教呢?仇承宇只得讪讪的收回手,哼了一声,看了看天色,想起木音刚刚提醒过秦王也快回来了,便愤愤地走到门口正要开门,想了想还是回头对木音道:“我就在隔壁守着,有事叫我。”
仇承宇出去之后,想想才觉得不对,好像木希声并没有否认秦王是正宫,只是不承认自己和他有关系,想到这儿,仇承宇觉得更糟心了,目光戚戚的看了一眼已经被自己关上的房门。
木音翻了几页话本,听见仇承宇的脚步声离开,似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才悄悄舒了口气,从枕头下面拿出今早顾谨留下的药膏,掀起了盖在小腿上的薄被,想要趁着顾谨不在,自己把药上了,不然让顾谨给清醒着的自己上药,总觉得十分难堪。
药膏是流质的,想要不蹭到床上,腿只能平着放,一点也不能卷屈,伤处在小腿,想要将药抹好就变得十分困难。所以,顾谨一推门就看到木音正费力的伸直手臂给自己上药,看见自己回来,顾谨看见木音的眼睛里竟一瞬间绽放出华彩,好似看到了救星。
顾谨走了过去,在床边站定看着木音,笑道:“怎么,可是要我帮忙?”
木音犹豫了一下,痛快的点了点头,将药膏塞到顾谨手上,便破罐子破摔的躺下了。顾谨看了看一脸随性的人和自己手里的药膏,哭笑不得,这怕是自己上药把人累的紧了。
顾谨轻轻咳了一声,将药膏又塞到木音手里,木音有些愣愣的看着顾谨转身离开,盯着手里的药膏,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可是不愿为我上药,心里隐隐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如何的时候,顾谨拿着一条干净的手巾和一盆热水回来了。
木音下意识地看向顾谨,眼里的泪光在微黄的光晕的映射下竟隐隐让人心生怜惜,顾谨伸向木音,想要摸头的手一顿,便转了回来背在身后,拉来凳子坐在床边,将木音的裤腿又卷高了一些,一边仔细的用水擦拭着患处,一边笑道:“今天早上我走了之后,你又自己穿上了裤子?”
一听这话,木音红着脸瞪了一眼顾谨道:“轻浮。”
“如何轻浮了?”顾谨将手巾放在热水盆里清洗了一遍,又敷上木音的患处,盯着木音低声道:“昨日师兄还说,你我皆为男子,自然没有什么冒犯之处,怎的今日就变了。”
木音眼睛一闭,一副不愿意与顾谨多做争论的样子。顾谨也不在意,将木音的患处都擦拭干净后,从木音的手里把药膏拿了出来,均匀的涂在患处。
木音只感觉腿上一凉,还有酥麻的痛感,睁开眼睛看着顾谨时,顾谨看到自己师兄眼里亮亮的,似是泫然欲泣。
顾谨心里一颤,赶忙收回视线,涂药的手更加轻缓,皱眉问道:“还是很疼吗?”
木音摇头道:“无碍。”
“那你怎么又哭了?”
木音一怔,拿手拭了拭眼角,果然是湿的,“我并不是因为疼,也并没有在哭。”
顾谨只当他是在逞强,像哄小孩子一样对木音笑道:“是,成韵最坚强了,如何会哭。只是,那眼睛里湿湿的东西是何物?”
木音不答,又闭上了眼,只是手指无意识的蜷缩起来抓住了薄被。
顾谨以为又把人逗恼了,生怕他不愿意理自己,便主动提起今日与高既明探寻景伯庸旧宅和路遇白清的事。
木音听完,微微皱起了眉头,对顾谨道:“很奇怪,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顾谨点头道:“确实奇怪,他们把景家旧宅的竹林连根挖起到底是想找到什么?”
木音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手指无意识的抓着薄被一松一紧,脑中过了自从到了凤翔这两日的所有事情。顾谨站起身,正要给木音的另一条腿上药,却被木音坐起一把抓住了手腕,只听木音低声道:“白清!白清一定是关键。”
顾谨就这样被木音抓着,看着木音认真道:“不错,至少白清对我们很特殊,我甚至以为他知晓了我们的身份,可若是这样,他身为严肃近臣,严党中人,怎么可能不有所行动?可令我不得其解的是他对我们一直在示好,要么就是,这种示好是在试探。”
木音松开顾谨的手垂下眼睑,无目的的盯着被子上的花纹道:“我感觉白清不是坏人,至少他不会害我们,可是师傅教导过,做事不可凭感觉。”
顾谨看着木音难得慌乱的样子有些心疼,便有意引开他的注意,将刚刚木音抓红的手伸到木音眼前道:“我不知道成韵是不是做事凭感觉,我现在只知道师兄抓人是凭感觉的,力度也不一定。”
未等木音说话,顾谨又凑在木音耳边道:“师兄,你看,这里全都红了。”
低沉的嗓音在耳侧响起,顾谨看着眼前的耳郭又染上玛瑙色,勾唇一笑,直起身来,边给木音的另一条腿上药,边笑道:“也不知你之前是如何长大的,怎么让人一逗就害羞成这个样子。”
木音正了正枕头的位置,又仰面躺了下来,一条胳膊枕在脑下,闭上眼道:“毕竟不是人人都与你一样轻浮。”
“年纪没我大,却终日如此持重,你说你是不是无趣?”
“你当你比我好到哪去?”木音抢白一句,又接着道:“我只知道他们对你的评价是少年老成,可我则是天纵奇才。”
“那你可觉得我老成?”
听见顾谨发问,木音一愣,又扫了一眼顾谨,一身商人的打扮,虽然自己只能看的到侧脸,可那侧脸上的笑容不仅不老成,甚至有点像街头巷尾终日打架的地痞。
看见木音摇了摇头,顾谨得意一笑,“既然他们所言多做不得数,那你,也未必是天纵奇才。”
………………………………
第四十章
……》
顾谨给木音上完药,拿起一旁的毛巾净了净手,看着床上木音闭着眼一副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样子,轻轻一笑,站在床边脱了自己的外衣,然后打横抱起了木音放在床的内侧。
木音被顾谨抱起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半张着嘴,看着顾谨一脸正经的模样,竟被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到顾谨吹熄了蜡烛,掀开了横搭在木音身上的薄被钻了进来,准备将脑袋放在木音的肩膀上时,木音才反应了过来,一手按在了顾谨的胸口,想要阻止顾谨。
“你做什么?”
黑暗中的顾谨露出一个痞笑,接着用可怜巴巴的语气道:“我倒是没做什么,只是师兄按在我的胸口做什么?”
木音被顾谨一说,只觉得手下隔着薄薄一层衣料的肌肤烫手的厉害,想要将手缩回去,却被顾谨一把按住,接着耳边响起了顾谨低沉的嗓音,“做什么?师兄轻薄完我,就想这么走了?”
手狠狠被按在别人的胸口上,连顾谨那结实、匀称的肌理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木音皱眉,直接用另一只手一把糊在了顾谨的脸上,顾谨一愣,只得松开了按在胸口的手,把脸上的手捉下来握在掌心里,头蹭在木音的颈窝道:“今天累了一天了,师兄,别闹。”
被顾谨一蹭,木音的身体僵硬了起来,“昨日,你,睡得是地板。”
顾谨暗中勾了勾唇角,接着用委屈的声音道:“地板太硬了,我昨日便一夜未眠。成韵的腿今日都结痂了,还不许我睡得软和点吗?”
木音垂下眼睑,想要将自己的手从顾谨的手里抽出来,却被顾谨紧紧攥着不放。木音皱眉动了动肩膀,正在枕在木音肩膀上装作睡着打鼾的顾谨酣声更甚,木音淡淡道:“郑公子,别装了。”
顾谨不理接着打鼾,木音按住顾谨的脑门将脑袋从自己肩上推了下去。顾谨鼾声不停,又自顾自地去寻木音的肩膀,没想到刚准备枕上去的时候,木音一个侧身,顾谨的脑袋就落了空。
顾谨一怔,鼾声就停了,只听木音道:“不装了?”
顾谨无奈叹了口气,一手攥着木音的手不放,一手垫在脑下,仰躺在枕头上问道:“你如何知道我是装的?”
“你睡觉不打鼾。”
“什么?”顾谨有些意外,又追问了一句,没想到木音却不答了。顾谨翻个身侧躺着对着木音,犹豫半晌才问道:“你比我睡得还晚?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不适,只是睡觉比常人轻些,你若打鼾,我不会不知。”
“那这一路风尘仆仆,你定是辛苦吧。”顾谨攥着木音的手举在眼前,细细摸了摸木音指肚上薄薄的一层茧子,心疼道:“这可是要拿玉笔的才子手,怎么就这样让缰绳磨出了茧子。”
木音只感觉攥着自己的那只手温度惊人,想要从顾谨手里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没想到顾谨依旧攥着不放,几个来回下来,木音便有些羞恼,又加大了力气准备狠狠地将自己的手拽出来,顾谨一边享受着逗弄木音的感觉,却担心木音受伤,只得主动放了手。
木音没想到顾谨会那么痛快的放开自己,本来准备好的力气一时没了发泄的地方,闷闷的翻了个身背对着顾谨,两人一时无言。
良久,木音轻轻咳了一声,问道:“你,晚上尚未用饭吧?”
顾谨勾了勾嘴角,应了一声。
黑暗中的木音皱了皱眉头,问道:“不饿吗?”
“不饿。”顾谨又翻了个身,将两手都垫在脑后,问道:“你晚间用的什么?”
木音不答,不一会儿便听到了匀长的呼吸声,顾谨无奈一笑,也缓缓合上了眼睛。月光很好,夜还很长。
第二日一早,本来想敲顾谨和木音房门的高既明,听到里面木音的羞恼声,顿住了手。而仇承宇站在后面则探头探脑的想要一看究竟,高既明转身对着仇承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就掂着人离开了,准备一刻钟后再来。
顾谨听出屋外两人已经离开了,提着自己的亵裤继续看着木音。
木音坐在床上,抓紧了薄被,一向神色淡然的脸上竟出现了明显的羞恼,脸色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只听木音低声怒道:“你怎能如此”
“如此轻浮是吧?”未等木音说完,顾谨主动接上木音的话。只见顾谨单腿跪在床上,另一条腿支在脚踏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木音,一手还不依不饶的继续掂着那条亵裤。
“你把”木音看了一眼顾谨手里的亵裤,脸色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低声怒道:“你把你的亵裤放下来!”
“怎么?”顾谨凑到木音眼前,将亵裤塞在木音手里,坏笑道:“肯穿了?”
木音狠狠瞪了一眼顾谨,将手里的亵裤直接系在顾谨的脖子上,一字一顿道:“你、侮、辱、我!”
顾谨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将脖子上的东西取了下来,无辜道:“怎么能是侮辱?成韵,你真是误会我了。”
顾谨说着就顺势坐在了床边,对着木音循循善诱道:“你腿上的伤虽然已经结痂,但是并不适合长时间和布料接触,可你非要今日与我们一道去找出去奔波。你想想,你自己的亵裤都是合身的,尤其是在走动的时候,那便少不了接触伤口。我的亵裤大一些,你现在穿岂不正合适?”
顾谨说完就要上去扯木音身上盖着的薄被,木音又气又恼,按着被子不松手,对顾谨吼道:“这就是师傅教给你的君子言行吗?!”
被木音吼蒙了的顾谨,一时有些怔愣。若是冉清轩在,一定会感叹,宝贝徒弟终于会吼人发脾气了,甚是欣慰。得了冉清轩真传的顾谨,怔愣一瞬很快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的师兄,挑眉一笑,凑近木音低声道:“从没听过师兄吼人,今日可算见识到了。”
高既明和仇承宇在隔壁也听到了木音的声音。高既明一把拉住了想要冲过去的仇承宇,面无表情的将佩剑压在桌子上道:“不想死就给我坐下。”
“老大,刚刚他若是公子做了逾矩的事,难道我们也坐视不理?”
高既明拿起佩剑,抽出剑身,从怀里拿出一块绢帛,慢慢的擦着剑刃,看也不看仇承宇道:“坐下,无事就把你的佩剑擦干净。”
“老大!”
“坐下!”高既明一翻手剑已经指向仇承宇,“我不知道公子是否逾矩,我只知道你现在要逾矩了。别忘了你是谁的人,应该对谁效忠。若是这个都想不明白,那我今日就替主子料理了你,他日将公子护送回家,我自会领罪。”
效忠的人,无非是宫里的天子。仇承宇闭了闭眼睛,喉头滚动了一圈,坐了下来。高既明转了剑的方向,继续擦剑,仿佛刚才剑刃上的寒光都只是幻觉。
对此毫不知情的顾谨和木音继续为着一条亵裤争得面红耳赤,最后看着木音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顾谨叹了口气,妥协道:“罢了,不过,若是不舒服,立刻告知我。”
木音垂下眼睑,刻意不去看顾谨,若不是脸色还是红的,完全看不出刚刚跟人吵过一架,只听木音淡淡道:“你背过身去,我要穿衣服了。”
顾谨也知道把人逼的狠了,只得认命地转了过去,边听后面窸窸窣窣穿衣服时衣料接触的声音,边对木音道:“昨日白清已经看到了云明了,不必再遮掩了。”
木音穿好衣衫外袍,绕过顾谨,向外走去道:“那便可以向店家要四间房了。”
顾谨一怔,才想起当初为了遮掩高既明和仇承宇,以他和木音的名义一人要了一间房。如此,却是可以要四间房了,顾谨搓了搓手指,回味着将木音抱在怀里那软软的感觉,苦笑着跟上木音道:“我的意思是可以在客栈里同进同出了。”
木音不理顾谨,直接打开了房门向楼下走去,高既明和仇承宇听见门响,跟在木音和顾谨身后也一同出来了。
店家看见木音出来,热情的迎了上来,“这位公子的伤可大好了?看样子是无碍了,你可不知道,你受伤了你家公子可急坏了。”
“公子”顾谨跟在木音身后,在店家看过来的时候换上一副生意人的样子,在店里找了个空桌子坐下,对店家道:“自然是心急,一人病了耽误行程不说,又要多出多少费用还未可知。”
店家愣了一下,又马上笑道:“可不是吗,不知道公子早上想吃些什么?”
木音和高既明、仇承宇一同站在顾谨身后,顾谨对店家一摆手道:“随意找些吃食端上来便罢。”
店家点点头,犹豫道:“公子,您还是一人要三份?”
听见店家的话,顾谨一愣,皱眉对店家道:“最近花费太多了,只需上一份来,再给我用油纸包十个夹肉的胡饼,我一会儿带走。”
“唉,得勒。”
看着店家记下准备离开,顾谨又叫住了店家道:“给他们三个一人上碗最便宜的面条。”
………………………………
第四十一章
……》
店家看看木音,又看看高既明和仇承宇,对顾谨点头笑道:“得勒,爷,您这是新收的小厮?”
“嗯,昨日早上我出门,他们在门外乞讨,看着怪可怜的,也就收下给他们口饭吃。”
“爷真是心善。”店家细细打量了高既明和仇承宇一眼,又对顾谨笑道:“爷好眼光,看两位这身子骨,就是能出力气的。”
顾谨得意一笑,对店家摆手道:“这是自然,烦请店家快些将早饭端来,我们用完还得出门。对了,多给那些胡饼包几层油纸。”
店家有些奇怪,却还是点头应是,笑着下去了。几人吃完饭,顾谨将用好几层油纸包着的胡饼扔给了高既明,便大摇大摆的出了门。顾谨走在最前面,三人皆跟在身后,直到走过了个街口,顾谨才转身看向木音,低声问道:“那地方远,你腿疼不疼?要不要雇辆马车?”
木音摇了摇头,神色淡然,对顾谨道:“无碍,马车太招眼。”
顾谨皱了皱眉,还想再劝木音,却想到那景家旧仆住在城郊,此处尽是贫民,马车进了贫民窝确实招眼,为了不惹上麻烦,也就点了点头,然后对高既明道:“把油纸包打开,你们把胡饼分一分,早上委屈你们了。”
高既明点点头,打开油纸包,放置了一段时间的胡饼饼皮都被肉汤浸满了油,更显得金黄诱人。木音的眼睛看见饼上的油有些犹豫,反倒是仇承宇直接上来拿了一个,边吃边含糊不清的对顾谨道:“公子是为了大局,我们本就没什么好委屈的,更何况现在还有胡饼吃。”
高既明拿着油纸包,见木音迟迟没有动作,便问道:“成韵不吃吗?”
顾谨看着木音想吃又怕蹭上油的样子,勾了勾唇角,亲自上前将最外层的油纸抽了出来,用油纸垫着拿起一个胡饼,包好递给木音。
木音也不客气,直接就拿起来吃了。顾谨对木音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讲究这些,特意向店家多要了些油纸,也算排上用场了。”
木音没有理会顾谨,直接向前走去。顾谨也不在意,跟了上去并排跟木音走在一起,高既明和仇承宇走在两人身后一丈远的地方。
几人越向西走,越觉得心惊,街旁的房舍渐渐从高瓦朱墙变成了破败的白墙,墙体上的裂纹,不,或许不能称之为“裂纹”,而是实实在在有一掌宽的裂缝,几乎每面墙上都不在少数。
快到城郊的时候,更是让几人的心狠狠颤动。
刻意穿的很普通的四人此时走在这里就像是皇帝出行一般,几乎衣不蔽体的妇人抱着脏脏兮兮的孩子,捉襟见肘的男人,还有路上饿的奄奄一息的老人扯住几人的衣袍求着给些吃食。
这里所有人看向几人的目光都是贪婪又怨愤的,若不是高既明和仇承宇将佩剑抽出,只怕下一刻就会有人扑上来抢夺。
顾谨低头看着抱住自己的脚,说话都时断时续的老人,蹲了下来,示意仇承宇把今日早上剩下的胡饼拿出来。
顾谨将胡饼递给老人,老人顾不上感谢,直接将一个塞进嘴里,狠狠咀嚼几下就咽了下去。顾谨轻叹一声,站起来欲走时却被木音拉住了。
“等他吃完了再走。”木音示意顾谨,不远处的几个年轻男人正盯着这边,准确的说是盯着那个老人和他手里没吃完的胡饼,似是准备等顾谨几人一走就扑上来抢夺。
顾谨点了点头,也不嫌脏,直接坐在了地上,看着那老人狼吞虎咽的将饼吃完。老人吃下了东西,看着顾谨的眼神却像是在看着一块肥肉,趴在地上扒着顾谨的脚哭道:“老爷再给点吃的吧。小老儿就要饿死了,您是大善人不能不管小老儿。”
高既明欲上前阻止,却被顾谨一摆手拦住了。只见顾谨扶起老人,让他坐稳了,开口道:“老人家,您已经把我们几人的午饭都吃掉了,我们实在也没什么东西能再给您了。”
老人一怔,面上露出犹豫之色,却马上反应过来道:“给点钱给点钱。大善人,给点钱,施舍施舍吧。”
顾谨从腰间摸出几个铜板,拿着对那个老人道:“老人家,您饿成这样,您的孩子呢?”
那个老人的眼睛跟着顾谨手里的铜板来回乱转,听到顾谨的问题,下意识地看向远处的年轻人。顾谨顺着老人的目光看了过去,正好看到一个年轻人狠狠地瞪着老人,接着手里的那几个铜板就被老人抢着塞到了怀里。
“他们也快快饿死了。”
“哦?”顾谨又拿出了两个铜板,接着问道:“缘何不去耕作、经商?”
听到这个问题,老人笑了起来,笑的凄凉无比,然后死死的盯着顾谨手里的两个铜板不再言语。顾谨和木音对视一眼,又从腰里摸出三个铜板来,对老人道:“我们是北边来的商人,想来凤翔做点小生意,所以要多打听些,总归有备无患。您大可放心的说出来,说出来,这些都是您的。”
老人瞪着顾谨,和顾谨手里的铜板,一口气提在那里,良久呼了出来,对顾谨道:“呵,我小老儿,一条贱命罢了,二十年前,严肃来了凤翔,从此不光要交翻了翻的人头税,还有,还有每年他过生、他的妻子、小妾过生,都向我们要过生费,可怜我儿刚刚出生他娘就因为没钱治病走了”
老人直愣愣的盯着远处,浑浊的眼里似是流干了,没有一滴眼泪,只听他接着说道:“把我们的血汗钱抢完了,又把地给夺走了。十五年前,他把秦州附近十里地的百姓都赶到了这里来,派重兵把守,既不许我们耕作,亦不让我们出城,只等着我们死了,才算真正放心。”
老人说完,呆呆看着远方,无论顾谨再问什么,都好似听不见一般不再言语。顾谨沉默一刻,将那五个铜板放在了老人身前,便站起身来,想要带着几人接着向前走去,却被木音扯住了衣袖低声道:“刚刚老人家说,此地一直有重兵把守,为何我们进来的这么容易?”
顾谨正惊怒于严肃的胆大包天、草菅人命,原本计划着要找到景家旧仆一把拉下严毅时为民除害的头脑,被木音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这才清醒了些。
“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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