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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成皇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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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夫掌一府军队,自然受的是上级差遣。”
“据本王所知,我大夏的军队只听从皇帝调遣。”顾谨将手背在身后,看着城下似笑非笑,“不知李将军的上级是谁?”
“你你放肆!”李乾舟对着顾谨大喝一声,“我李乾舟纵横沙场这么多年,哪用得着你这个毛头小子跟我讲军规。我大夏秦王刚刚才被解了禁足,此时怎么可能出现在秦州,你这个反贼少糊弄我!”
邓长安附在顾谨耳边轻声道:“这个李乾舟确实曾跟我父亲一起打过仗,后来依附于严毅时,便被派到凤翔来辅佐严肃了。这个人认死理,不必跟他废话那么多,说不通的。”
“总得师出有名,站在道义上来压制他,他的士兵多一份心虚,我们便多一份把握。”顾谨对邓长安说完,便拿出了皇帝令牌,“我以圣上之名,号令诸军,严肃私藏矿产,包藏祸心,其罪当诛”
“不要听此人信口雌黄,兄弟们跟我冲!”
“然后就是这样,我们和凤翔援军进行了一场混战,大半兄弟死伤,最后好在还是击退了他们。”顾谨侧头看了一眼木音,又将头转了回来,低声道:“战争刚刚结束,我便从秦州西南快马加鞭赶到了这里,随后就”
“你一人回来的?”
“嗯。”
木音静默良久,才用几乎微不可查的声音问道:“你不怕有危险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有什么好怕的。再者,八百步兵也即将到达凤翔城,就算我跟你一样,笨到被抓住了,邓长安在处理完战场之后也很快会赶来。更何况”顾谨沉默一瞬,在心里闪过无数种放心不下、害怕失去的念头,说出来的却是,“你是我师兄,若是你有难我不救,岂不不仁不义,师傅也会伤心的,好在,来的不算迟。”
木音的心里有一块空空的感觉,那感觉就像久旱逢甘霖,可甘霖却远远不够解渴,许是情 事过后的原因吧。
“你可吩咐他们把矿的位置描绘下来?”
“自然,先到秦州就是为了趁严肃还没有完全把矿掩盖起来时找到位置,毕竟咱们那天晚上,因着天色对于矿的位置晦暗不明。”顾谨侧了个身,看向木音,问道:“严肃昨日没有为难你吧?”
“为难我的不是他。”木音一转头便对上了顾谨的眼睛,垂下眼睑,又把头转了回去,“情势所逼,我不得不挡了别人的路。”
木音将事情全部讲给顾谨听,顾谨听完,心头莫名有一股火气,这个白清还真是阴魂不散,思及此,顾谨道:“怪不得我今日进城如此顺遂,能劝得严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我铺上后路,师兄果然高才。”
“你莫要胡言。”木音被戳破心事,脸色的神情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分明,顾谨却心里一软,不管不顾的将人抱在怀里,软软的木希声真的很温暖。
木音被顾谨一抱正要挣扎,却听到顾谨把头埋在自己的颈窝里,闷闷的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声音,活像一只示弱的老虎,让人不忍推开,“师兄知道我没有胡说,我不比师兄这么招人喜欢,我只有师兄给的温暖了。”
正欲推拒的手,化作一声叹息,放在了身侧,权当两颗孤独的心相互取暖吧。
顾谨知道木音又一次纵容了自己,嘴角轻轻勾起,贴着木音闲话道:“这个时候他们还没进城,怕是那矿没找到啊。”
被秦王猜测没有找到矿的一行人,此时就在凤翔城外一里处。
邓长安和高既明立在不到一百骑兵和八百步兵的正前方对视一眼,眼看着夜已入深,正是偷袭的绝佳时机,却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原因无他,秦王顾谨还在城内,贸然进攻,只怕顾谨会被当做人质。
然而,就在邓长安准备亲自进城的时候,顾谨骑着一匹马从侧门而出,前面还拥着一个人,走进一看,此人正是木音。
而站在城楼上的白清看着两人出了城,身边的小兵忍不住上前道:“将军,就这样放他们出城了吗?”
“自然不是。”白清勾了勾唇角,对那小兵吩咐道:“去请知府来,就说秦王送上门了,正是好时机。”
当快要把盔甲崩开的严肃气喘吁吁到城楼上的时候,邓长安和白清已经在两军阵前叫阵了。看到严肃到了,白清躬身后退一步,高声道:“末将参见知府。”
严肃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叫了起,而顾谨和邓长安听到后,都将目光看向了严肃,而严肃却浑然不觉,颐气指使道:“来者何人?见了本知府为何不行礼?”
“严知府对着本王围追堵截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本王是谁?”
严肃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你说你是秦王你就是了吗?我看你就是反贼,本知府追堵反贼何错之有?”
“严知府画地而治,私自在秦州郊外修建城墙,驱赶百姓,草菅人命,民不聊生;私自动用凤翔、秦州等地军队;更不要说对于秦州矿产知情不报的事情了,本王想问问严知府,这些矿石每年出产多少?严知府这么多年敛财多少?这些钱都用来做什么了吗?”
凤翔但凡出了什么棘手的事,都是严毅时派给他的谋士来处理的,此时被顾谨这么一逼问,严肃慌了手脚,只知道对着身后的侍从大吼道:“木音呢?!让他来!”
“木音在此,不知知府有何吩咐?”
严肃看见木音从秦王的军队中走了出来,更是气的要昏过去了,“木音!若不是你求我,我能答应你留秦王一条命吗?!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木音被顾谨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看,脸便红了一半,却还是正色对严肃道:“木音报效的是朝廷,各为其主罢了。”
顾谨似是没了与严肃废话的兴趣,直接对严肃道:“你身上不仅有百姓的命,还有御史景伯庸一家的性命,你诬陷景伯庸谋反,当晚就杀了他家十几口人命,陷害忠良,你死有余辜。”
“你你你,你凭什么说景家是我杀的?你没有证据,血口喷人。”
“本王不才,曾在景家旧宅书房的桌子上看到一大片你没来得及清理的血迹,若是自杀,血不会是向外喷射出来的。更何况,景御史也是一代贤士,怎么可能会在趴在自己搜集到的孤本上死去,只能说,是猝不及防被杀。”
顾谨看见严肃一脸疑惑的表情,冷哼一声道:“别想了,本王告诉你,第一,书房的桌子是黑檀木,你的手下要清理那么多血迹,自然会忽视。第二,因着家师和师兄犹爱这些古籍,故知道些许,古籍页码零落,不会是撕痕,而是码书的线断开遗落的,而景家书房地上的孤本有明显的撕痕,只能说是沾上血才被撕掉的。”
………………………………
第五十四章
顾谨抽出佩剑指向严肃,一手拿着皇帝令牌,高举道:“效忠大夏者,听令!抓住反贼,守我河山!杀!”
“杀!杀!杀!”
而就在士气空前高涨的时候,折冲都尉李乾舟带着残兵败将慌慌张张地从秦州跑回了凤翔,本想赶紧进入凤翔城求得庇佑的李乾舟,却没想到自己这近五百的兵士却从后面断了邓家军的后路。
前有凤翔城内白清统领的一千将士,后又被李乾舟包围。自己的兵虽然骁勇善战,但是骑兵已经经过了两次战斗,早已疲乏,而步兵则刚刚才步行到了凤翔,更是体力不支,虽然李乾舟的残兵不足为虑,但是城内白清那休养多时的兵马绝非善类。邓长安挑了挑眉,心中有些忧虑,面上却不显。
严肃看见眼前的场景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前有狼后有虎,本知府看你们这些反贼往哪儿跑。”
“刚才严知府还称本王为秦王,如今却成了反贼,知府这么快就变了脸?”顾谨下马将木音拦在自己身后,随后对着城楼上的严肃摇头一笑,笑的极其自信,“就凭你这残兵弱将也敢自称狼、虎?”
“你!好,本知府这残兵弱将迟早打的你们这些‘虎狼之师’哭爹喊娘,哈哈哈哈。”严肃说完,就招呼白清上前,“这里全权交给白将军,本知府在凤翔城里面等你们的好消息。”
说完唯恐刀剑伤了自己,不管不顾的就要下了城墙逃跑,却被一柄冰凉的剑架在了脖子上。
严肃转过来才看到,持剑者正是自己十分信任的白清。
严肃大惊失色,却想不到自己是何时得罪了这个一直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果毅右都尉,“白清!你做什么?!”
“知府来都来了,就别走了。”白清勾唇一笑,笑的却极其危险,然后用只有严肃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不做什么,只是和我爹一样,效忠大夏。”
“你爹?!”严肃瞪大了眼睛,却想不到这到底是谁的儿子,只能大叫道:“白清要弑主,还不快把他给我拿下!”
从白清出剑架上严肃脖子的那一刻起,城楼下一千将士手里的剑都不知道该指向谁了,最后分成了两拨,各自剑拔弩张相对而立。
众人都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弄得晕头转向,白清挟持着严肃,一步步向城下走去,所有严肃的侍卫都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生怕白清一个不小心结果了严肃。
而拥护白清的兵士,自白清下楼的都一刻起就将他团在中间,以便保护白清。
白清让人打开了城门,此时严肃就像是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鸡一样,不敢说一句不是。
邓家军看着白清和他手下的士兵靠近都纷纷拿出武器,戒备了起来,只有顾谨上前一步,看着白清道:“整个凤翔城,只有你是清醒的。”
白清撕下严肃的衣服,将其绑了起来,然后扔给了顾谨身侧的高既明,对着顾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道:“我不能不明白。”
说罢,白清当着所有兵士的面,对着顾谨直直的跪了下来,行了一个大礼,“罪臣景重,参见秦王殿下。”
顾谨愣了一下后退一步,仿佛是第一次见到白清一样,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随即会心一笑,上前将人扶起来,“这里没有罪臣,只有忠臣。”
而被高既明拎着的严肃却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盯着白清道:“景重?你姓景…你…你是景伯庸的嫡长子?!你不是死了吗!”
“对啊,死了。”景重的眼睛里第一次迸发出对严肃那么明显的恨意,只见他盯着严肃勾起唇角道:“所以,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索命的厉鬼。”
严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而李乾舟见严肃被擒,恨得不行,带着残部就冲了上来与邓家军缠斗在了一起,而凤翔城内剩下的五百军士看见自己的折冲都尉有了动作,也都不管不顾的冲了出来。
邓家军有了景重带出来的五百人,将不利于自己的战局,瞬间翻转,其结果自不必说。
天亮了,一直像条大虫一样盘踞在严毅时心头的事情终于出了结果,可是远在京城的他现在还不知道,这条虫将会变成一道永远的疤痕。
战后,邓长安指挥着士兵来来去去的在清理着地上的尸体,因着秦王施恩,所有秦州将士的尸体都交还给了家人,没有家人的也都掩埋了,缩在家里不敢出门的百姓才敢探出头来看看天还是原来那个天。木音和高既明按照时刻被死亡威胁不敢不老实的严肃,给的地方找仇承宇的尸体去了,顾谨和景重并肩走在秦州的街道上。
“一别数年,你长大了。”景重侧头看了一眼顾谨,似是如释重负一般笑了,“你跟你哥小时候还是挺像的,他现在好吗?”
“皇兄一直很想你,抱愧至今。知道你活着,他一定很高兴。”顾谨停下脚步,与景重相对而站,“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严毅时一旦出手必会不留余地,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甚至一直在严肃身边而不叫严毅时发觉?”
“你对我心存疑虑是应该的,毕竟,我这个人疑点挺多的。”景重自嘲的笑笑,对顾谨接着道:“说来我的运气也真是不好,我家管家有一个儿子与我同龄身量相当,所以就被我父母要来给我当书童,而我又是贪玩的,常叫他扮作我的样子在书房里读书。那天,我又像平时一样溜出去玩耍,等再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血流成河,我真的是运气不好,就叫我一个人活了下来,从此背上血海深仇,苟且偷生。”
“至于严肃那个蠢货。”景重眼里闪过轻蔑,再说出来的话与那个白将军温和恭敬的感觉截然不同,“这十年里,为了养活自己我做过很多事情,跑堂、苦力,甚至做过劫富的事情,哪还有当年景家大公子的清贵样子,再者我到了严肃身边,也是近三年的事情,而近三年严毅时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对于他身边的人关注那样仔细了。”
“你在城门口就认出我了。为何到现在才告知你的身份?”
“我是景家的余孽,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又怎么敢表露身份。”
“万全的把握?”顾谨的眉头微微蹙起,随即舒展开来,“若不是我昨晚当着全军证明景家的清白,你还会一直隐姓埋名藏在严肃身边吧。”
景重一笑,避开了顾谨的问题,只是答道:“也不算隐姓埋名,白清,我有心告诉他们我在自证清白,可惜无人明白。”
顾谨点点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的很多做法我有些想的清楚,有些却想不明白。据我所知,让严肃装傻不知道我就是秦王,甚至要把我当做暴民一样抓到就杀的主意,是你出的?”
景重点点头,听到顾谨的疑问,对顾谨道:“怎么?到现在还是怀疑我。”
“并非是怀疑你。”顾谨对着景重扬眉一笑,颇有些王者胸怀天下的味道,“你最后能报仇,是你有本事,所以,我只是在学习,你如何把你的这些‘阴谋’用的这么炉火纯青。”
“你比你哥当年有意思多了,你哥从来不屑于阴谋,他是个君子。”景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对顾谨道:“其实很简单,我若是不把秦王当做暴民来处理,而是听从那个谋士的话把你请回凤翔奉为座上宾,我可能就报不了仇了。一旦严肃不对你秦王动手,他的罪状上就少了压垮他的一根颇有重量的稻草,而凭着严毅时的实力,严肃所做的那些事都可被大事化小,甚至化为须有,而我不能冒险。”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便是你尚不了解我的秉性,生怕我被他的怀柔政策收买,最后你景家灭门一案,也无人去查。”顾谨替景重补完后半句,将手背在后面悠闲的向前走去,景重只得在心里好笑着跟上这位王爷,王爷侧头看一眼景重,发话道:“明日我便押送严肃回京,你与我一道回去。”
“是,末将领旨。”
两个月后,再回到京城时,已是十月,不得不穿上棉衣了,冉清轩站在后面看着自己的小弟子也就是秦王顾谨将秦州金矿的位置、具体大小、每年预计的产出和从凤翔西郊带回来的被严肃强收土地圈禁的几个百姓全部带上朝堂,交给了顾诀。
顾诀对于此事已有耳闻,看一眼严毅时强装镇定的面容,又将目光看向顾谨道:“你是一国亲王,切记不可无事生非,这些事情,你都有证据吗?”
“皇兄,臣弟不仅带回了秦州百姓做人证,也带回了秦州矿产位置的地形图,全部属实,皇兄大可派人查验。”
“这些朕自然是要查的,严相是老臣,大可放心,朕不会叫你受委屈的。”顾诀说罢,又看向顾谨,“这些都不算是强证,可还有别的证据?”
“不知凤翔知府严肃,算不算是强证?”
………………………………
第五十五章
顾谨将一纸供词从袖中掏出,大太监赵成文恭恭敬敬的接了,递给了顾诀。只听顾谨接着道:“这是严肃的供词,里面说了他是如何靠着金矿敛财、强征百姓还有,截杀亲王的事情。”
这下严毅时的脸色彻底白了,他不是没想过顾谨能顺利回京,他该怎么办,只是没想到,顾谨这件事办得会这么快,各方势力都来不及插手,还有那个无用的侄子,但凡别人凶恶一点,他就什么都敢说出来,凶恶只见严毅时满脸委屈的跪了下来,“皇上,凤翔知府严肃是老臣的亲侄子,自小无父母教养,心思敏弱,天性纯良,一旦受了惊吓,便会屈打成招啊陛下。”
“严相的意思是,您这追杀本王两个月有余的侄子,是本王屈打成招?”顾谨气的冷笑一声,高声道:“把严肃带进来。”
顾谨话音刚落,就看到邓长安提着被五花大绑的严肃进了大殿,向顾诀行礼道:“臣邓长安参见陛下。”
“免礼。”
“谢陛下。”
朝臣看到严毅时口中那个心思敏弱的侄子,满肚子肥油的摊在朝堂上,都露出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而顾诀的目光落在邓长安身上,问道:“最近延平伯的身体可好?登州的东瀛人是否还经常异动?”
“回陛下,登州和父亲一切都好,请陛下放心。”
顾诀点点头,又勉力了邓长安几句,这才看向地上跪着的严肃,只见严肃嘴里被塞着一大块脏污的抹布,身上被粗糙的麻绳,紧紧捆着,甚至把肥肉都勒出了形状。顾诀皱了皱眉,看向自己的弟弟道:“朕还没有定他的罪,怎的捆成这样了?”
顾谨侧头看了一眼,也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勾了勾唇角,再抬起头时已是一派正色,“臣弟将严肃交于皇兄派给臣弟的振威副尉高既明看管,严肃不仅杀了将高统领的副手仇承宇,更是杀完之后将仇承宇剥了皮挂在凤翔城楼上两月有余,许是高统领心里有恨却遵循国法没有私自杀了他,而只是捆得紧了些吧。”
顾谨话一出,朝堂上一片唏嘘之声,而宁国公听到后,眼神都要将严肃捅出个洞来,吏部尚书鲁正和更是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对顾诀叩首道:“陛下,老臣身为吏部尚书,这是老臣失职啊。这等心思狠辣枉顾国法之人竟在凤翔知府位上做了十几年,老臣有罪啊。”
顾诀示意赵成文将鲁正和扶起来,对鲁正和道:“鲁师傅快快请起,此事也是朕的过失。”
严毅时眼看着顾诀就要顺势定了严肃的罪,也顾不上颓丧了,立马精神起来,高声道:“陛下,老臣认为,秦王殿下所言还需考证。”
“怎么?严相难道要把仇承宇的尸体抬到朝堂上来吗?”顾谨说完,也立马也跪了下来,高声对顾诀道:“这件事凤翔城内的百姓都可作证。”
“殿下莫不要被人骗了。”严毅时侧头看了一眼顾谨,心里一紧,换了一副慈爱的语气道:“殿下年幼,不要被那些贼喊捉贼的把戏给蒙住了双眼,焉知此事不是那高既明为了抢功自己杀了自己的副将,却还要摊到严肃头上。”
严肃被自己叔父瞪了一眼,奈何嘴里塞着抹布说不了话,只得眼泪汪汪地看着地板点头。
众人都被严毅时强词夺理的本事惊住了,顾谨更是气的不轻,可没想到还不待顾谨说话,宁国公便站了出来。
“严毅时!你真是好本事!把话说得这么绝,真当我宁国公府无人了不成?!高既明和仇承宇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侄子杀了仇承宇,还来诬陷我的外甥!就算是真有这贼喊捉贼的本事,是不是也是我教的?!严毅时!你侄子扒了扒了承宇的人皮,你,你还再帮他脱罪!你良心是让狗吃了吗?!”
朝堂瞬间雅雀无声,敢指着严毅时鼻子骂的,如今也就剩这么一位了,更不要说在战场上练出来的令人心惊的气势,严毅时在心里暗自后悔,怎么就忘了这一茬,惹到这尊大神的头上去了。
只听宁国公“扑通”一声给顾诀跪下了,红着眼眶道:“仇承宇的父亲是跟了我多年的老兵,且不要说他父亲在战场上多么英勇,立下多少功绩。如今承宇为国殒命,也算死得其所,老臣自然无话可说。只可惜我那老兄弟就这么一个儿子,是在军营里老臣亲眼看着长大的,说是老臣的子侄也不为过,和老臣那外甥高既明更是情同手足,可如今死后却被严毅时说的这等不堪,老臣心中实在苦楚,恳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顾诀看到宁国公行了这么的大礼,赶紧起身,亲自走下龙椅到朝堂上将人扶起来,对宁国公道:“高伯父节哀,您放心,朕要下旨厚葬仇承宇,追封正三品怀化将军,一切丧葬用度皆以此为准,以告慰英魂之灵。”
“老臣谢过陛下。”
宁国公还要再拜,却被顾诀托住了,严毅时知道宁国公一旦开口,事情便是板上钉钉基本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只得把打碎的牙往肚子咽。
顾谨看见仇承宇的事情有了结果,不免暗自松了口气,接着又向着朝堂众人抛出了另外一件事,“启禀皇兄,严肃在秦州不仅为非作歹,草菅人命,更令人心惊的是,这凤翔所有的军器行当都受雇于严肃,每年用在军器上的钱占了金矿出产的一小半,臣弟算过,这些钱买下的军备足够装甲一只万人的精良部队,可是臣弟并没有在凤翔府找到这批军备。”
这些所有人都倒出一口凉气,严肃被塞住嘴,只能“呜呜”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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