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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成皇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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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所有人都倒出一口凉气,严肃被塞住嘴,只能“呜呜”直叫的看着自己叔叔,而顾谨也在看着严毅时,之所以只言严肃有罪,就是要给严毅时一种朝廷只准备处决严肃的错觉。否则逼急了严党,而己方又没有必胜的把握,得不偿失,更何况那批军备不知在何处,一旦严毅时起兵造反,怕是更加麻烦。
显然,顾诀也忌惮着严毅时的势力,呵斥严肃道:“你叔叔是一国之相,你却想谋反,不觉得给你严家丢人吗?!”
邓长安上前一步,扯掉了严肃嘴里的抹布,严肃刚说了几个字,“不是我呜”
就被严毅时将抹布又重新塞回了嘴里,接着就听见“咚”的一声,严肃被狠狠地踹翻在地,“我怎么有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侄子,还不把嘴给我闭上,免得污了圣听!圣上,老臣虽然不知那矿是何事,但想必他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私自挖矿的,莫不是是他人挖了矿却要赖到我严家的头上吧。”
接着严毅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对着顾诀连磕三下头,可没有大臣愿意欣赏这等奇观,全都被严毅时接下来的话惊住了,“圣上,老臣少年便丧父丧母,是臣的兄长将臣拉扯长大,后来兄长去世的早,只留下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而臣只有一个女儿,臣家的血脉传承都在他一人身上了啊,求陛下开恩,饶他一命吧。”
朝堂呼呼啦啦跪下了一大半朝臣,嘴里都喊着,“求陛下开恩。”
顾诀优柔寡断的性子又在此时体现无疑,只见他蹙着眉,正准备下旨流放严肃的时候,一个声音自殿外传来,“严肃十恶不赦尚有这么多人为他求情,可我景家做错了什么?竟遭得满门被灭。”
站在门前的禁卫军拦住了一人的去路,顾谨赶忙上前一步道:“皇兄,这是臣弟请来的。”
顾诀早已被熟悉的声音和那“景家”二字惊得差点红了眼眶,闻言赶忙道:“让他进来。”
景重逆着光,一步一步走上朝堂,冲着顾诀缓缓跪了下来,“罪臣景伯庸之子景重,参见陛下。”
这下顾诀是真的红了眼眶,从龙椅上一下子站了起来,盯着景重看了好久,才敢向着他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了良久,才慢慢地蹲了下来,手颤抖着搭在了景重的肩上,哽咽道:“你,抬起头。”
当看清了景重的面容和记忆中的那张脸渐渐重合又渐渐分离,顾诀一把抱住了景重,“子厚,十年了,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此生再也没有景子厚,我顾诀再也没有朋友了。”
被顾诀一抱,景重的眼眶也红了,却没有回手抱住顾诀,而是对顾诀缓慢而坚定道:“陛下,臣有冤。”
顾诀平了平心神,松开了景重,回到龙椅上,说道:“你且慢慢说来。”
景重将十年前的事情和近三年他在严肃身边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朝堂一片唏嘘。此时严毅时拽紧了自己的官服,睚眦欲裂,对顾诀道:“圣上,怎可听信一面之词啊圣上,那景伯庸当年确确实实是要造反啊陛下,刑部甚至还留有先皇判的卷宗和景伯庸造反往来的书信。”
“先帝确实问过此案,刑部也确实留有卷宗和严相所说的证据。”刑部尚书虞怀信上前一步证实了严毅时的话,还不待严毅时得意,只听虞怀信接着道:“但是,当时先帝批了八个字:‘押解回京,再做打算’,后来景家被传全家自杀,加之当时先帝在备战东瀛,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
第五十六章
顾谨听虞怀信说完,便对顾诀行了一礼道:“可见父皇当时并没有判景家是反贼,其所谓往来的书信也未必真实,当时景伯庸只是奔父丧才回到了老家凤翔,此前一直居于京城,若说仅仅奔父丧的时间就能谋反,那我大夏朝有父母的官员岂不是人人自危?!”
“臣弟在景家旧邸找到了一张带血印的桌子,足可以证明是被杀。不知当时的严知府那么急着杀了景家全家是为何?莫不是是因为景伯庸发现了你们私自挖矿暗养军队的证据?”
“那矿未必就是严肃挖的,景御史被灭门,我们都很痛心,只是,谁有证据那就是严肃派人杀的?”接着严毅时看着顾诀道:“秦王为何要跟老臣一家这么过不去?老臣真想随先帝而去,才能不受这份折辱啊。”
邓长安在侧面看着顾谨被气得脸色发白,心里也对严毅时的厚脸皮的认知上了一个台阶,暗暗道,顾谨也算的是条理明晰在朝堂上不显逊色,可碰见这等严毅时这等侵染官场多年的老狐狸,还是不得不甘拜下风啊。
就在严党众人等着皇上下旨,都以为最多治严肃一个草菅人命之罪时。一个清冽的声音,自殿外传来,听到这个声音,冉清轩手抖了三抖,差点握不住手里的玉笏,“草民木音求见陛下。”
“宣。”
木音进殿后,目不斜视,从容的向顾诀行了个大礼,叫起后便站在那里,一身代表着平民身份的白衣,却衬得木音身长如玉,清隽耐看。
“草民木音和秦王殿下一同前往凤翔,这是草民在景家旧宅找到的账本,这里面每一日的账都盖着严肃的私印,其银两的数量正合上十年前金矿每日的出产。”
赵成文上前取了账本,交给顾诀,顾诀皱着眉翻看了几页,一把将账本扔在了严毅时的面前,“这里面的纸张、墨印皆是旧物,严相,你那侄子的私章也是旧印痕。纵然朕有心偏袒严相为国数十年的忠心,可这证据确凿,严相让朕如何处置?”
严毅时跪爬几步,将账本捡起来,翻看几页,便知道大势已去,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顾诀看向虞怀信,虞怀信赶忙站了出来,对着顾诀一躬身道:“陛下,严肃按律当斩,其家属发配充军。”
“唉,罢了。念及严相为我大夏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在今日午时问斩严肃,严家他人不受牵连。”顾谨说完看了一眼还跪伏在地上的严毅时,问道:“严相,这样可好?”
严毅时极力稳住身形,对着顾诀叩了下去道:“老臣,谢陛下,恩典。”
“严相快快请起。”顾诀看了一眼被赵成文扶起来的严毅时,关心道:“严相可是身体不适,不如先行回去休息。”
“老臣谢陛下恩典。”
严毅时颤颤巍巍的走了,严肃也被拖出朝堂,打入了死牢,顾诀看着朝堂,一时有些怔愣,第一次有种呼吸也很顺畅的感觉,索性便一甩袖子靠在椅背上,问道:“诸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鲁正和接到冉清轩的眼色,只得捋了捋胡子站了出来,“陛下,此次严肃案,延平伯世子邓长安和手下的一众将士、振威副尉高既明、举人木音还有凤翔果毅右都尉景重都是有功于社稷之人,臣斗胆为这些有功之人请赏。”
“鲁师傅此言深得朕心,延平伯和世子常年驻守登州,血性的军人自然是不稀罕金玉珍玩,朕,便赐延平伯世子留在京中闲散一年,这一年所有的开销,都可让户部呈到朕的案前,朕用私库拨出这笔银子。”
“振威副尉高既明,名门之后,和你的舅父一样英勇。朕要重用你,封为从四品归德中郎将。”
顾诀将目光看向木音,只见木音微微低着头,避开直视天颜,此人生的隽秀却带着一股清冷的气息,在众人面前却从容有度,分外冷静。顾诀在心里暗暗点头,倒是不负了闲墨公的门楣,想起在顾谨离开前,曾答应顾谨,若是木音能活着回来,便要赐他同进士出身,可现在看起来,此人的气度定是不稀罕这个。
顾诀斟酌片刻,对木音道:“久闻冉尚书的弟子木音十三岁中举,天纵奇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朕欲赐你同进士出身,可又觉得埋没人才,这样,若是两年后的春闱,你能上榜,这京中正六品的官位随你挑,可好?”
此话一出,朝臣议论纷纷,就算是状元也才赐到正七品的官位,可圣上一把手就许了别人正六品,哎呀,这不是胡闹吗。木音可不管他人怎么想,只见他面色如常对顾诀行了个礼道:“草民谢圣上恩典。”
顾诀最后才把目光看向景重,带着关心,带着愧疚,只听这个大夏的最高统治者,小心翼翼地问道:“子厚,如今礼部还空着一位的侍郎的职位,我欲许给你,你可愿意?”
景重对着顾诀勾了勾唇角,就在顾诀满含欣喜的以为他要答应的时候,却听景重道:“圣上,臣的家乡在凤翔,臣的父母亲族亦在凤翔,臣隐姓埋名十年才大仇得报,洗刷掉父亲反贼的名声,臣有愧,请圣上允许臣回到凤翔。”
这下顾诀愣住了,张了张嘴,却发现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得说道:“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下了朝之后,顾谨看自己的兄长满门心思都铺在他的伴读身上,也就乐得清静,最起码今日可以不挨训了。
今日京城里的阳光好的刺眼,可顾谨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宫道上行走的木音,顾谨快走两步上前扯住木音的袖子,一点也没有在朝堂上沉稳的样子。
木音侧头看了一眼,只见顾谨头戴五爪金龙冠、身穿紫色亲王正装,随后扯回了自己的袖子,退后顾谨半步道:“殿下莫要在朝堂外就失了规矩。”
“那离开了宫城是不是就可以失了规矩?”
木音看了一眼顾谨并不答话,而顾谨则凑上来道:“你突然掉头回凤翔就是为了那本账册?”
木音点了点头,离顾谨又远了些道:“若不是那本账册,今日未必这么顺遂。”
顾谨只得走在前面,边走边问道:“景家旧宅我和高既明也去了一次,怎的没有发现?”
“我也只是运气好罢了。”木音跟在顾谨后面低声说道:“殿下记不记得咱们刚到凤翔城,被白清抓住盘问的时候,白清曾说‘纵然家里有猛虎,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其实他当时就在提示我们景家旧宅的虎图和竹林有异。”
“那副老虎图我曾见过,破败不堪,而景家窗外的竹林全部被连根拔起,纵然藏有账本,也早就被搜走了。”顾谨摇了摇头,看见了不远处秦王府的马车,对木音道:“先上马车再说。”
而木音摇了摇头,快速而又低声道:“那副老虎图正对着的那片竹林虽然被拔掉了,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件事,便是在虎图正对着又挨着竹林的那扇窗户,而账本就在窗户下面的空墙体中。”
木音说完便退后一步,向顾谨行了个礼便快步离开了。一直在马车里耐心等待着刘吉看到自家爷一人站在那里,赶忙上前,“爷,怎么不邀请木公子与咱们一起回去?”
顾谨勾了勾唇角,看着木音的背影道:“他害羞。”
这边木音终于在自家师傅上车走之前,走到了宫门外,冉清轩看见自家近半年未见的小徒弟,心都要化了,充满怨念道:“师傅的宝贝小音儿,师傅刚刚还以为你要跟慎之一起走。”
本以为自家徒弟会说什么,舍不得师傅啊、想念师傅啊,这一类的话,却没想到自家小徒弟进了车厢,看也没看自己一眼,道:“我坐秦王的车驾有违规制。”
冉清轩的嘴角一阵抽搐,但他还是摸着自己的心口,对自己在心里暗道,没关系没关系,徒弟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冉清轩试探着上手,摸了摸徒儿的脑袋,木音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也就随自家师傅去了,哪想到冉清轩越摸越上瘾,就差把心肝徒弟的脑袋抱在怀里亲两口了,木音睁开眼看了一眼冉清轩,冉清轩笑着缩回手,问道:“我听说秦王是直接到登州调的兵,根本就没有考虑回京城,舍近求远是为何?”
“京城虽然离凤翔近,但是一旦回了京城,便要受到严毅时阻挠,其中耽误的时间不比到登州的少,甚至,回京之后便再也出不去了。”
“唔,和为师想的差不多。”冉清轩趁机又摸了一把木音的脸,在收到警告的眼神后,高兴的放下了手,接着问道:“这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还是慎之想出来的?”
木音闻言,竟有一瞬间的沉默,随后才垂下眼睑道:“那时我因着仇承宇为我死去的事和顾谨吵闹,高既明迫不得已打晕了我,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登州。”
冉清轩看出木音的失落,了然一笑,“不论放在谁的身上,都可以理解,毕竟人之常情。小音儿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觉得当时自己太任性了,而对慎之抱愧?”
………………………………
第五十七章
“师傅”木音看着冉清轩,想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可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了,仇承宇是他心中的一道坎,而那日被严毅时下药和顾谨的几番欢 好更是加深了这道坎的分量,木音闭上了眼睛,终于回到了京城,再不用日日与顾谨相对。
第二日,也不知道景重对顾诀说了什么,竟换得顾诀松口,给了景重一个凤翔府折冲都尉的职位,便把人放回凤翔了。顾谨奉命进宫向顾诀讲述这一路的历程,其中自然不乏顾诀教训顾谨太过任意妄为,顾谨保证此后定会先与皇兄商量云云,这自然不必细说。
而有了帝王做后盾的延平伯世子邓长安在领着京中延平伯府的一众下人将府邸收拾了一遍,便到兵部尚书的府上,硬是以一人在家太过冷清的缘由将闻昂驹拉到延平伯府与他同住。
这边,云旗自礼部的大门出来后便看到了门外立着的高既明,尤其是知道了仇承宇去世的消息后,更是有心安慰仇承宇,见面就狠狠地抱住了高既明。
但是顾谨自凤翔回来后,便发现自己的师兄似是有意无意的在躲着自己,第一个月还只当他是因为凤翔的事情害羞,第二个月也还可以理解,可眼看着年关将至,却依然不见木音的踪影。
顾谨到冉府听冉清轩讲学,还是见不到想见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冉清轩道:“师傅,这些时日为何总不见师兄?”
冉清轩摸了摸自己刚刚长出短须的下巴,高深莫测道:“眼看着,还有一年半就要春闱了,你师兄深感学问不够,便到京郊别院去温习功课了。”
顾谨抽了抽嘴角,知道这定是木音想出来,敷衍自己的理由,还是正色道:“多谢师傅告知,慎之愿前往与师兄作伴。”
说罢,便起身向冉清轩行了个礼,快步走了出去,冉清轩在后面看着顾谨的背影,狡黠一笑,小孩子的矛盾多玩闹玩闹便是了。
等顾谨到了冉清轩口中的京郊别院的时候,已近傍晚,田间小路上人烟稀少,却安详又平静,在路的尽头,有一间不大的宅子,上书“冉府”二字。
顾谨摇头一笑,他倒是会找地方躲清闲,顾谨下了马车,一步步走向那座院落,上前敲了敲门。
一个老人家来开了门,看见顾谨,皱眉问道:“敢问公子高姓?”
顾谨笑了笑,没有为难老人家,从怀中掏出了那块刻有“墨”字的玉佩道:“我姓顾名谨,是木音的师弟,这是他的玉佩,师傅特意叫我来带给他。”
那老人是冉家的老仆了,看见玉佩,又早就听闻自家老爷收了秦王为徒弟,更是深信不疑,对着顾谨就要下拜,却被顾谨托住了。
“老人家不必如此多礼,我可能还要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叨扰您了。”
“王爷这是哪里话,您是老爷的弟子,自然也是这里的主人,何来叨扰一说。”那老仆侧身让顾谨进来,对顾谨接着道:“这座宅子里只有老仆一家和厨娘一家,您平时有什么事情只管像少爷一样唤老仆冉叔便是。”
“冉叔?”
看见顾谨面露不解,冉叔笑道:“城中冉府的管家是老仆的兄长,少爷平时称老仆的兄长是冉伯,叫老仆便是冉叔,有时候也小冉叔的混叫。”
“原来如此。”顾谨笑着点点头,对冉叔道:“不知冉叔可否带着我那小厮去安排一下,我去找师兄。”
“自然。”冉叔上前接过了顾谨身后跟着的小厮手里的包裹,然后对顾谨道:“这宅子也不大,您便请随处看看。这位小哥,随我来。”
顾谨看着老仆带着自己那装作小厮的侍卫离开,便细细打量起这个木音在这里呆了两个月的宅子,一个两进两出的院落,外院住的是仆人和待客的地方,内院住的是主人家,乌黑的砖瓦上布满青苔,一看便是有了很长的年份。虽然房子老旧,但是胜在这里安静宁和,顾谨一笑,便向着内院走去。
顾谨站在内院门口看里面的木音此时正背着自己仰靠在一张躺椅上,手边有一个小几,上面摆着各色的点心,甚至还有一小壶酒。天际的夕阳的光,就打在他的身上,给那一身白衣渡上了一层红边。
看见如此慵懒的木音,顾谨的心瞬间就柔和了下来,但是面上却还装作一副刻板的样子走了过去。
木音的手里正摩挲着一块玉佩,看见顾谨时,赶忙收回自己的怀里,垂下眼睑,眼睫轻轻抖动了一下,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顾谨看木音惊慌的样子,对那块玉佩更加好奇了。顾谨的手撑在那躺椅的把手上,凑近了看着木音道:“你刚刚在看什么?”
“没什么。”
顾谨见木音不愿意告诉自己,心里莫名有点不痛快,“半个手掌大小的墨玉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上面似乎还刻了个字。不如师兄拿出来也让我把玩把玩?”
木音拿起手边的书,卷起来,抵在顾谨的胸口,示意他不要离自己这么近,声音带着疏离和漠然,“你到底来此何事?”
“给你送玉佩。”顾谨将那块刻着“墨”字的玉佩放在木音手里,随后起身道:“不过看起来,师兄有了新的玉佩,也不在乎原来这个了吧。”
木音看着手里的东西,心里闪过惊喜,原以为已经被毁掉了,没想到还会失而复得,“你从哪来找到的?”
“师兄被严肃拿走了玉佩都没有告知我,我又何必要告知师兄。”
木音看着背对着自己而立的顾谨,越来越觉得顾谨难以捉摸,在战场上杀伐决断,在朝堂上沉稳睿智,为什么偏偏对着自己动不动就要耍脾气使性子,完全不像是那个有王者之风的秦王。顾谨,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顾谨没有听见背后木音的回答,正在纠结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转过去时,听到木音说:“辛苦了,晚饭快好了,一起吧。”
木音说罢,便站了起来,顾谨只得跟着他出了内院进了待客的外厅。
说是晚饭,其实很是简单,在外厅里摆放一张不大的桌子,上面放着腌好的白菜、萝卜,还有一大盆熬着猪肉片、大白菜、秋季晒干了的香菇的熬菜,两人面前摆着一碗粥,竹筐里放着几个粗面馒头。
顾谨看了一眼木音,发现木音对于这些简单的饭菜照样吃的津津有味,顾谨心道,还真的挺好养的。
待到两人吃完饭,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顾谨解下了自己的小厮给自己披上的狐皮大氅,搭在了木音的身上,木音也不拒绝,和顾谨一起回到内院。
顾谨看着木音手法娴熟的点亮了桌上的烛灯,才得以借着昏暗的光细细打量起这件屋子,东西跨度大约有二十步,有一张旧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再往里面走,被帘子隔着了一张桌案,桌案后面摆放着许多的书籍。
顾谨摸了摸床上的被褥,都是用的新棉花,特别软和,看来自己的小师兄深谙苦中作乐之道。
可虽然如此,北方的冬季却一直都是寒冷难耐的,纵然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可还是抵不住一股股的寒气向屋里钻。
顾谨看着裹着自己大氅,只露出头的木音,上去捏捏了自家师兄的小脸蛋,在心里感叹道,虽然这一年多有奔波,可好在还是养回来了。
木音懒得理他,看顾谨没有下一步动作,也就罢了,接着坐在床上养神。
“这里这么冷,如何不回京城?”
木音抬眼看了一眼顾谨,淡淡的答道:“温习读书、磨练心性。”
“今日院中,师兄那小几上放的酒壶也是磨练心性用的?”顾谨顺势坐在了床边,盯着木音,突然严肃了起来,“木希声,你看着本王。”
听见顾谨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木音心里一跳,睁开眼睛看着顾谨,顾谨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锦袍,头上戴着玉冠,任谁见了都必会说,好一个翩翩少年郎。可木音看着这白色,却觉得顾谨说的没错,这京郊确实是寒意渐重。
“自凤翔回来后,你就一直在躲着我。”顾谨的目光里闪过木音陌生的寒意,只听顾谨道:“莫不是你打算躲着我一辈子?”
而木音却不答,静默良久,垂下眼睑,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交到顾谨手上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天色已晚,月深露重,王爷回京的路上,小心点。”
可顾谨不仅听见了,而且听得一清二楚。良久,顾谨笑了,笑的悲凉,“木希声,我原以为我全心对你,我们就能像皇兄和景重那样。可你一次又一次,要弃我独行,你到底有没有心?是,哪怕你这样对我,我”
顾谨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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