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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成皇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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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站了起来,然后微微侧身,正好露出了身后空空如也的主桌,对李骥道:“李尚书实在不必客气。今日是令郎大喜的日子,两位皇兄有事先行离开,本王想热闹热闹,故才和师傅师兄挤在一起,李尚书不会见怪吧?”
“不敢不敢,都是微臣思考不周,殿下请便。”李骥说完便躬身离开,在不远处用余光看了一眼顾谨身边的木音,暗暗想道,看秦王对这木音如此亲昵,幸好今日交代过让木音和冉清轩坐在一起,而不是将他打发到末席。
顾谨看着木音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填着东西,连余光也没有分给自己,在心里叹了口气,看了看这一桌都在埋头吃饭的各部尚书,将手边侍者刚刚端上来的一小盅汤轻轻的推给木音。
木音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顾谨,准备将汤推回去,却被顾谨按住了手,低声笑道:“这是牛奶炖的蛤喇,甜口的,你爱喝。”
低沉的声音就响在自己耳侧,木音还是一副清冷的样子,可红透的耳朵让顾谨下腹一紧,只见木音喝完了自己那罐汤,便一本正经的将那罐空的放在了顾谨那边,顺手又将顾谨推过来的那盅放在了自己面前。
宴席很快便结束了,因着有顾谨和自己师傅在,木音几乎没有挨酒,本想回去好好歇个午觉,却没想到顾谨跟着冉清轩的马车就到了冉府。
木音刚刚跨过府门,没走两步路,就听到门外的小厮中气十足的喊道:“二少爷好!”
听说自己少爷回府刚刚迎上来的冉元,就看见木音正皱眉看着大门处,而大门处正有一个穿着五爪金龙常服、头戴玉冠的人向府内走来,冉元腿肚子都抖了起来,哆哆嗦嗦的扯了扯自己家的少爷,“少少少少爷。”
木音看见冉元的样子,眉头皱的更深了,“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我,奴奴奴才见到活的了!少爷!活的!”
刚刚走到木音近前的顾谨正好听到冉元那一声“活的”,便笑着问道:“什么活的?”
“还跟我说话了!啊啊啊!”冉元瞪大眼睛,向后连退三步,然后扭头便跑掉了,边跑还边喊,“爹娘,儿子见到京城里的王爷了!”
木音有些不自然的冲顾谨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顾谨看了看跑远的冉元,不由失笑道:“这便是师傅为你寻的小厮?”
“是,他年纪小又一直跟我住在京郊,还不识得你。”木音说完,便转身向前走去,“你也是来找师傅的吧?我带你过去吧。”
木音走了两步,见顾谨没有像以前那样快步跟上来,跟他并排而走,便回头看了看,只见顾谨挂着一脸温和到虚假的笑意跟在自己身后。
木音将头转了回去,眉头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两年时间,到底是什么让曾经有棱有角少年意气的顾谨,变成了现在做事滴水不漏的老狐狸。思及此,木音淡淡道:“你变了很多。”
“师兄的意思是我变得更加俊朗了?”
“你知道不是。”木音喉头滚动一圈,又道:“你知道我何意。”
顾谨沉默片刻,却没有回答木音,而是用故作轻松的语气道:“师兄不觉得我现在越来越像一个贤王了,做一个贤王不好吗?尤其是做一个众臣心中的贤王。这两年京中变了很多,事情也有很多。师兄在京郊躲清闲,自然不知。”
这样的你是所谓的贤王,可却不是顾谨。木音听着顾谨依旧温和的语调,心里的不适感愈发明显,到底是什么事能让顾谨变得如此圆滑,“我,确实错过了很多。”
顾谨笑了笑,依旧是温和的语气,“师兄此前不知,此后也不要插手。”
木音踏上了最后一阶台阶,就站在书房的门口,却没有伸手敲门,心里难言的情绪不可忽视,酸涩却又无奈,自己知道顾谨变了,也知道他如此是为了更好的拉拢朝中众臣,可是此前没有参与顾谨生活的这两年,现在就像是生活中的一段空缺,无法弥补。
木音神色依旧是淡淡的,犹豫了一下,伸手轻叩了两下门,听见冉清轩叫进,便打开门,微微侧身,让顾谨先进去。
而顾谨只是犹疑一瞬,便直接走了进去。冉清轩一回身便看到自己的两个徒弟站在自己眼前,将手里的书放下,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对两人道:“今日将你们都叫来,是有一事要告知于你们。”
说罢,冉清轩便从书架上拿下来一个描绘着繁复花纹、机关精巧的木箱子,随后手法快速的解开机关,从中拿出一封信来递给木音。
见木音接过信,冉清轩神情有些激动的在书房里走动起来,“这可是一件大事,若是他人知晓,必会朝野震动。你们的师祖,我的师傅闲墨公云游十数年终于来信了,而且吧,信上说,将会不日抵京,虽然这个不日,不知是一天两天还是三年四年,但总算有了音信。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身体好不好,我甚是挂心啊。”
冉清轩说完,没有听到一个徒弟说话,便有些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只见木音和顾谨正凑在一起研究那封信。
冉清轩轻咳一声,丝毫没有惭愧的意思,“咳,因着你们师祖事情繁多,所以才创用了这种简体字。本来你们都应该学会的,只是因为我收你们做徒弟的时候,你们师祖早已离开,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种字,便忘记了。”
木音和顾谨对视一眼,这种字并不是无规律可循,而是很多地方都有相通之处,而且写法更加简单,看起来更像是懒得写大夏的通用字,才如此为之。
冉清轩从木音手里接过那封信,小心的叠好收进箱子里去,然后才对顾谨道:“你知师门有信物一事,就是那块刻着‘墨’字的白玉,这次见到你师祖定要提醒他为你刻上一块,你师兄手里那块还是他云游前才刻好的。”
“师傅,希声记得师祖云游是昭德二年,那时希声还不是您的徒弟。”
“你昭德五年才生出来,自然不是。是你师祖说让我看见好苗子就把玉佩直接栓在那孩子身上,省得跑掉了,只刻了一块,剩下的以后再说。”说完,冉清轩便陷入了对自己师傅无尽的怀念中,还嘟嘟囔囔道:“若不是有这块玉佩,我可不能把你从你爹的怀里骗走。”
顾谨闻言,似是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木音,木音微微垂下眼睑,避开那道视线。
而顾谨却不依不饶,笑容挂着脸上,却多了些寒意,只听顾谨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道:“不曾听说师兄说过自己的父亲,看来师兄也是有意瞒着啊。”
“家父也是普通人罢了。我离家十数年,早已忘记父亲形状,故没有多言。”
顾谨看着木音提起父亲时,眼睛里的想念和失落,心里更是舍不得这样为难他,甚至还想将人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到最后也只得将两手背在身后,克制住自己,对木音道:“是我唐突了。”
一旁的冉清轩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干笑两声,指着一旁的两张木案道:“今日难得慎之在,希声也沐休了,你们二人且像以前一样坐在这里念会儿书。”
木音瞥了一眼自己的师傅,发现他正一脸高深莫测的仰头望天,而顾谨则从善如流的坐下了,木音在心里叹了口气,也只得在顾谨旁边的那张木案处安置下来。
冉清轩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从书桌上拿了两本书放在两人案上,“上次见到你们并排坐在这里,算算时间也有三年了,一转眼,师傅老喽,你们长大了,今日也不教你们什么,就看看书养养性子吧。”
自家师傅说完便准备离开,两人站起来冲着冉清轩行躬身礼,直到冉清轩走出房门才直起身来重新坐下,木音看看手里的《诗经》,不自觉的看向顾谨和顾谨手里的那本已经翻开的书,只见上面写着,“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行。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咸宁。”
………………………………
第六十六章
顾谨轻轻勾了勾嘴角,将自己手里的《易经》放在了木音手边,木音一愣,侧头看向顾谨问道:“这是何意?”
“刚刚师兄一直在盯着,我以为师兄想看。”
木音将脸一下子又转了回去,速度快的让人以为是在躲避着什么,而说话的语速却有些乱了,“并不想看什么,只是,只是有些好奇你看的下去《易经》。”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妄图一窥天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顾谨修长的手指在桌边轻轻敲了两下,忽然对木音笑道:“不如,我今日便替师兄看看面相?”
木音一愣,还不待说话,就被顾谨捏住了下巴,抬起头,正好可以看到顾谨那张刀工斧刻般的脸,剑眉星目,高挺鼻子下的薄唇,脸部线条轮廓分明,下巴上温热的触感让木音回过神来,正要挣脱,却不料,先放开的人是顾谨。
“多年未见,一时失了分寸,冒犯师兄了。”顾谨的唇抿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道:“师兄这一双含情目都要被这冷情之色遮掩了,一眼望进去,波澜无惊。”
顾谨将手里的书卷成桶装,握在手里接着道:“可大夏的朝堂波涛汹涌,师兄再不愿也要学会推杯换盏、尔虞我诈、笑脸迎人。那眼里的冰只能放在心底捂化,亦或是…”我替你捂化了。
木音的心轻轻一颤,看着顾谨,想要看清他眼里的情绪,可顾谨垂着眼睑没了下文。木音知道心里有些期待顾谨最后的半句话,可顾谨没说,良久,木音盯着手里的书还是问出了口,“或是什么?”
本来没指望木音回应自己的顾谨,听到木音的话,心里的那棵破土的小树苗疯长了起来,可想起此前在凤翔在秦州,木音听到说他是自己房里人时那厌恶的表情,所有的喜悦尽数被浇熄。
顾谨轻轻一笑,回道:“或是寻一门良配,温香软玉想必能散了师兄心里的寒意。”
木音微微颔首便转过去头接着看向手里的《诗经》,满眼都是,“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而顾谨刚刚敛下嘴角费力才勾起的笑,就被木音突然扯住了衣袖,“你可是温香软玉在怀了?”
若说刚刚劝木音娶妻时的笑是扯出来的,那么此时,顾谨眼里的满满笑意都是自然溢出来的,可面上却不显,只是正色问道:“师兄在意我有妻室?”
看见顾谨似笑非笑的脸,木音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手似被烫到一般松开顾谨的衣袖,连耳朵都红透了,视线似是黏在书上一般,却还在尽力解释道:“你是我师弟,我自然…嗯…应该关心你。你年纪不小了,前些年就听闻秦王府有侍妾,算算年纪…嗯…你确实该有房里人了…”
顾谨忍了又忍,看见木音这副像是被抓到犯错的小奶猫一般的神情,更是心痒难耐。袖子里的手指不自觉的捻了捻,刚刚触及木音皮肤的滑腻在指尖上停留不去,再看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木音,在心里暗暗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说在意我顾谨。
木音说完,却没听到顾谨的回应,这下,连脸都红的像滴血一般。顾谨看见木音的反应,也不忍心再逗他,生怕把人逼急了,像猫一样缩进自己的小窝里,再也不肯与自己交流,便对木音道:“我如今没有房里人。”
“两年前,你看到的那个女人是我皇嫂赠与我的丫鬟,是用来挡太后赐婚的。”顾谨看着木音,眼里有说不出的坚定,“两年后,太后已经没有再逼我娶正妃的能力了。”
木音耳朵动了动,却没有正视顾谨,只留给顾谨一个侧脸,“我在秦王府的门前,似是听她说,我是你的娈…”
木音还未说完,就被顾谨的手指抵在了唇上,只见顾谨笑的温和,摇了摇头,提起此事却不见一点窘迫之色,“那时我被顾晔下了药,而她正在我的房里打算诱惑我。随后…”
顾谨顿了顿,眼睛里染上笑意,低声道:“随后的事情,还要我说出来吗?”
木音脑中很快转了过来,脸色变了变,添了一丝恼意,语气却已经不似刚刚起伏那么大,淡淡道:“我本以为这两年你长进颇多。”
“师兄何故如此说?”顾谨看着木音,语气惊讶,却眼中带笑,“我前些日子从宫里得了一盒子点心,是开封府知府送上来的一个师傅做的花生酥,上好的花生打碎了混着糖,在压制成型,入口便酥散了。”
木音看了一眼顾谨,又低下了头没有做声。顾谨看着木音这一副想吃却又不说的样子,心都要像那糖一般化了,“晚间回去了,便叫刘吉拿给你。”
木音“哗”的一下,又翻过去一页书,心里挣扎片刻,半晌,才点点头道:“好。”
顾谨生生忍住那要伸到木音脑袋上的手,而是转了个弯,像木音一样翻了一页书。
第二日一早,王澜看着准时到达政事堂的木音,不禁皱了皱眉,走上前去,敲了敲木音的桌案,“木御史,果真守时,只是这江南的官员已经许久没有过什么事情了,不知木御史这看得是什么卷宗?”
“王主簿。”木音起身冲王澜拱手行了个礼,不待王澜叫起,便直接直起身来,对王澜道:“木音本是江南人士,却因从小便跟随师傅离开家乡,所以对江南事务不甚了解,故调来卷宗,察看一番。”
王澜的三角眼里寒光一闪,想起严毅时曾经派人查过木音,可没想到却什么也没查到,连他的父母也一无所知。王澜低头看看木音桌案上摆的卷宗,上面正翻到的是如今带兵驻扎江南的裕华伯,王澜冷笑一声,“呵,木御史果然高志啊,这裕华伯可是江南王慕越的岳丈,怎么秦王想将手伸到裕华伯身上?还是木御史想挑出裕华伯的错处,在秦王这儿立一大功?”
“王主簿无端猜测,下官实不敢当。”木音的神色如常,完全没有王澜想象中被抓住的急躁和愤怒,只见木音微微一笑,随后淡淡开口道:“不知下官了解所辖地区的基本情况,为何会被王主簿认作要对裕华伯无事生非?难道王主簿不知御史台最忌讳的就是无中生有?还是说王主簿做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
“你…你…你血口喷人!”
木音丝毫没有给王澜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而是接着说道:“御史台忠诚于大夏,为何王主簿单单挑出秦王来,说我要在秦王处立一大功?难不成是王主簿要拉帮结派相互争斗,消耗我大夏的国力吗?若是王主簿这番话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岂不是在挑拨陛下与秦王的关系,到最后内耗的还是大夏。”
木音站在那里,看着王澜,嘴角的笑意加深,缓缓说道:“王主簿莫不是他国派来离间我大夏的细作?!”
木音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可王澜的头上却冒出了虚汗,感觉像是被木音一步步逼到了墙角,最终无处可退。王澜的唇抖了两下,喉头滚动几圈,死死盯住木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一甩袖,摔门而去,临走前,只指着木音吼道:“你别太得意!”
“砰”的一声过后,木音看着颤了几颤的房门,和房顶上呼呼的掉下来的灰,不甚在意的坐了下来,接着看卷宗,却在心里暗暗埋怨王澜,身为一个御史主簿,怎的口齿这般不伶俐,平日里到底是如何与百官斗嘴,本以为御史台是个有意思的地方,没想到也这般无趣。
摔门而去的王澜,出门走了好远才把心里的火气稍稍平复,再一想为何自己今日会去触木音的霉头,突然愣住了。陈忠交代自己要告知木音,他在仙味楼做东,给木音做迎风酒,届时还留在京中御史台的御史都会前去。王澜看看依稀可见的那分给木音的地方,脸色又黑了,怎么想也拉不下脸,最后咬着牙恨恨想自己是严相党人,陈忠肯定不会因为这个木音对自己怎样,到最后抵死不认木音还能拿自己怎么办。
三日后的晚上,徐茂坐在首位,陈忠坐在徐茂左侧,徐茂右手边还留着一个空位,其他地方都已经坐满了,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徐茂依旧一副温和的样子,看了眼身旁的陈忠,道:“这已经晚了近半个时辰了,据我对他老师的了解,木音应不是会晚来之人。”
陈忠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看向王澜,开口道:“王主簿,木音呢?”
王澜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属下已经通知过木御史了,但是属下也不知为何木御史还没有到,许是没有放在心上吧。”
此话一出,在座的其他御史都露出了愤愤的表情,陈忠看了一眼王澜,凌厉的眼神让王澜一颤却依旧没有松口。陈忠再看向徐茂,开口道:“既然木御史不愿意来,不如我们开宴吧?”
………………………………
第六十七章
徐茂笑笑,却没有应声,只是对身边站着的小厮吩咐道:“你脚程快些,去冉尚书府一趟,向冉尚书说明来意。”
冉清轩听闻来报是徐茂派人来请木音的,也不着急,轻轻抿了一口茶看向自己的徒弟,“徐茂派人到咱们府上,除了送些年礼,找人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木音皱了皱眉,合上手中的书,有些不舍得摸了摸书封,这本书正是前人所著的《玄门惊异录》,记载的是和玄学有关的一些案件。
“嗯?你不是不信天道吗?让你学《易经》你也说无趣,怎么现在却看起来玄学了?”冉清轩顺手拿起书翻了翻,了然笑道:“我说你怎么转性子了,这和小话本有什么区别。”
“看天道不是为了信天,而是为了破天道。”木音从冉清轩手里抽出那本《玄门惊异录》在桌子上重新放好。
冉清轩的胡子抖了抖,臭小子,对师傅还这么小气,翻了个白眼道:“木天师,那你有没有算到今天徐茂找你做什么?”
“师傅,您已年近四十。”
冉清轩听到这话,奇怪的看了一眼木音,“师傅老当益壮,四十又如何?”
“师傅年纪大了,就不要没事翻白眼了,不然我会以为您突发急症要厥过去了。”
看着木音一脸认真的表情,冉清轩一口气堵在那里,差点没上来。木音看了看自己师傅。唇边竟有一丝极清浅的笑意,“听说今日仙味楼多了很多穿着官服的御史,想必是为我的迎风宴。”
“听说?”
木音看了一眼身旁的冉元,冉元马上昂首挺胸,大声道:“老爷!是我说的,我今日替大少爷买点心时亲眼所见。”
“哦?那你是如何得知那些都是御史台的人?”
“我每日在御史台大门外等候少爷回府,那些人来来回回次数多了,我自然认得。”
“你倒是机灵。”冉清轩摸了摸胡子,转头看向木音道:“你既然早就得知,为何拖到现在还不去?”
“那些人实在无趣。”木音唇边的笑意更加明显,看着自家宝贝徒弟长大,知道木音这样笑起来一定是有了什么主意的的冉清轩没来由的替某人担心起来,笑的这么开心,也不知道这次倒霉的是谁。
“我得自己寻些有意思的事情。”木音懒洋洋的起身,冲冉清轩行了个礼,便带着冉元离开了。
徐茂的小厮在冉府等的坐立不安,都快要冲到内院去寻人了,这才看到木音慢悠悠的走出来,小厮暗叹一声,这爷是真不知道急啊,再不去还不知道您这名声都要在御史台臭成什么样了。
“木御史,我家老爷在仙味楼包了一桌为您迎风。诸位御史台的老爷都要在仙味楼等了一个时辰了,就等您呢。”徐茂的小厮冲木音行了一礼,解释清楚了就要往外冲,却被木音拦住了。
“你当真是徐台主的家仆?为何此事我从未听说。”木音皱着眉,在那小厮脸上逡巡一圈,又细细打量了他一番,“你说你是徐台主的家仆,可有何凭证?”
徐茂的小厮嗓子里都快冒火了,还偏偏不能发作,只能好脾气的陪笑道:“木御史可别逗小人了,王主簿说了,一早就告诉您了。”
果然是王澜,木音微微颔首在心底暗自盘算一番,再抬起头时则是一副不解的模样,喃喃道:“原来王主簿真的是在挑拨我和其他御史的关系。”
“可我确实从未听说过此事。”
“啊?”那小厮看着已经有些晕头了,随后马上又反应过来,都快哭出来了,“木御史,小人真的没骗您,是我家老爷让我来请您的,不管您听没听说过,烦请先跟着小人去仙味楼。您去迟了不当紧,小人可要被骂惨了。”
木音的眉头越皱越紧,随后看了一眼徐茂的小厮,叹口气道:“罢了,我虽然心中有困惑,但实在不欲为难你。”
当木音一身常服站在徐茂面前时,所有御史看着自己的脸色都像是再看一个不懂礼数的纨绔子弟。
木音似是被这个场面惊住了,随后反应过来,赶忙向徐茂、陈忠等人见礼,徐茂脸色未变,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木音道:“快坐下吧。”
“哼。木御史真是好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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