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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成皇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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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越看着慕阑一副恨不得要捧着自己儿子亲上去的样子,轻轻咳了一声,让慕阑稍稍冷静,才道:“我亲自给冉清轩去一封信。”
当信鸽仆仆而来之时,冉清轩正和顾谨坐在书房中,顾谨抚着一本《诗经》,似是从未读过一般一字一句读的认真,而冉清轩看着是江南王府的信,心中没来由一惊,却不好避开顾谨,只得当着顾谨的面看了起来,索性慕越为人谨慎,这封信中丝毫未提木音,而是将李琰的事言简意赅的说了,冉清轩悄悄松了口气,将信递给顾谨。
顾谨大致扫了一遍,却似是发现什么一般,瞪着眼睛一字一顿辨认起来,自木音过世,就似不知哭笑为何物的顾谨,突然一手抖着信,一手抓住冉清轩的胳膊焦急道:“这计策似是师兄手笔,师傅,师兄是不是没有死,师兄是不是如今在江南王府做谋士?!不行,我要去江南王府一趟。”
冉清轩暗暗心惊,仅凭几句话就能认定是木音,我这做了希声十数年的师傅也及不上慎之啊。看着顾谨起身就要离开,冉清轩忙拉下脸了,拍了拍桌子道:“胡闹,给为师站住!”
顾谨一顿,站在门口却没有回身,冉清轩在后面重重的叹了口气,“希声只剩下那一块玉佩,为师都给你了,就算睹物思人也不得,你却非要一次又一次的说你师兄没死,是要给师傅的心口上撒盐吗?慎之,醒醒吧。”
顾谨拿着信的手又抖了抖,看顾谨没有回转的意思,冉清轩只得接着道:“江南王府有一管家,名唤慕阑,是老江南王部下的儿子,从小与江南王一起长大,颇有才名,你应该听过。”
见顾谨还是不肯回头,冉清轩又重重叹了口气,对顾谨道:“你若是还觉得希声未死,大可去江南察看,如今你皇兄已经勉强能临朝,你出去几日倒是无碍。只是…”冉清轩顿了顿,在心中暗暗觉得这话于顾谨而言太过残忍,却也不得不道:“只是,你本与他已经做好了归野江南的准备,甚至李骥那一队刺客也将是你们脱离朝堂的障眼法。可是当日希声前往江南之前,你曾因为府里的孺人认为甚至怨恨他杀了你的孩子,致使他心如死灰,在完成了皇命之后,竟一门心思的一了百了,李骥的刺客不是帮手竟成了他解脱的利器,慎之,你以为他想再见你吗?”
冉清轩顿了顿接着道:“那片树林如今一把灰都不剩,希声早就被吹散到各处了,或许这是天意,或是这是他的心愿,从此以后让你遍寻不得,再不见你,终究是你负了他啊。”
顾谨顺着门缓缓跪了下去,之前纵是顾晔如何嘲讽,也不如冉清轩今日这一番话令人心惊,就像是一顿结实的鞭子,把心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又全部抽烂新伤更甚。自家师傅说的没错,自希声离开,他顾谨借口皇兄病倒不可轻易出京,却遍寻谢耀以及身边所有的卫士,一遍遍搜寻木音的踪影,可谁知道,自己不是不可去,而是不敢去江南,他怕,怕的是木音致死都没有原谅他,他怕,就算到了江南地界,木音哪怕成鬼都不愿再见他一面,他怕,怕寻不得木音,哪怕一把灰都没有。
冉清轩看着顾谨依靠在门边呆呆的坐着,眼泪流了满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离开书房,替顾谨掩好了门。
冉清轩边摇头边叹气,走出了小院,迎面就看到自家师傅闲墨公又大摇大摆的从大门回了府,瞬间苦了脸迎上去道:“师傅,今日并非您沐休,怎的又回来了?”
“户部无大事,苦熬无用。”说着便推开冉清轩准备往书房那边去,冉清轩赶忙拉住自家师傅,低声道:“慎之在里面呢。”
墨非玄脚步顿了顿,看向冉清轩道:“是摸着那本《诗经》不说话,还是抚着木音的玉佩叫师兄,或是又在翻看木音以前写过的小话本?”
冉清轩摇了摇头,对墨非玄简言道:“皆不是,在哭。”
墨非玄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脚下却不停,“又在哭,一个亲王让你教成了个娘炮,怎么好意思,今天不管他是不是哭出血泪来,我都得进书房。”
冉清轩没理解那句娘炮何意,却被墨非玄后面的话引了注意力过去,追紧几步道:“师傅有急事?”
“之前,皇上让我查先皇后的死因,我一直没有头绪,本想就先搁置,可我今日算出,皇上没有几月的光景了,便要先了了他这个心愿。”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冉清轩一听这话满脸的不赞同,先皇后死因史家明明白白记载了是自刎追随先帝而去,就算事有蹊跷,能害死皇后也非大族而不能为,自家师傅此举便是以身去触世家大族的逆鳞,若是此时帝王离世,恐怕师傅他也不得善终。
“师傅要为了一个亡魂翻动大夏这潭深水?”
墨非玄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冉清轩,冉清轩是他墨非玄的大弟子,不信鬼神的性子也是自己养出来的,冉清轩此说他自是早就想得到,所以便懒得与自家大徒弟多费口舌,而是道:“帝王毕生心愿,我替他达成,不该吗?”
冉清轩呼吸一窒,又快走两步紧跟墨非玄道:“那师傅为什么不交由我做?若非有眉目,师傅是不是还不打算告知我?”
“你资历不足,就算有结果,也难以服众。”
墨非玄又是一句轻飘飘的话,冉清轩差点气的跳脚,这师傅资历是足了,赶着送死的本事也是够了,却看到墨非玄马上要迈进小院,还是忍了忍,拦在墨非玄面前低声道:“慎之此时不能被扰,师傅要看何书,不如我替您去找。”
“原以为你收秦王为徒,不过是受皇上所托,如今看来倒是挺有师徒情谊的。”墨非玄摸着下巴细细打量了冉清轩一眼,却随即转头道:“我也不知何书,再者这先皇后是他生母,死的不明不白,他就算查不出死因也总该知道有这样一回事吧。”
“可是皇上不是说先不告诉慎之吗,况且此时他正为希声伤心,这不是又给他撒把盐…”
冉清轩话还没说完便生生止住了话头,只见书房的门缓缓打开,顾谨一脸肃容踏了出来,对着墨非玄郑重跪倒。
阳春三月,正是下江南的好时候,和风煦煦,慕越也难得有了闲心, 有意无意的在留意氏族未出阁的小姐,竟引得江南王妃一阵紧张,时不时到老王妃处,委屈一回。
老王妃端坐于上面露威严,自己知道自己生的儿子什么秉性,听见吴氏整日絮絮叨叨这些早已不耐,便出口道, “王妃久居江南王正妃位,却十数年未得一儿半女,若不是年前将清和寻回,只怕我江南王府就要断了香火,如今王爷有再娶之意,王妃为何不喜反来这里哭闹?!”
老王妃句句砸在吴氏的心上,正妃无出是这十数年来自己的一块心病,试尽了各种良方依旧无用。吴氏的指甲抠进手心里,面上却是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道:“是媳妇愚钝了,多谢母亲赐教。”
老王妃淡淡的点了点头,这不屑一顾的表情和那位只见过几面的慕清和简直一模一样,吴氏的眼中迸出恨意,却低下头掩了过去,只听外面的使女敲了敲门,轻声道:“老夫人,小世子来了。”
老王妃眼里的喜色都要溢出来了,面上也和善了不少,只是目光触及到还站在那里不动的吴氏时,又皱起了眉头,冷冷道:“世子来了,王妃还在这里做什么?”
吴氏柔柔弱弱的踌躇片刻,绞着帕子缓缓道:“清和是世子,论理说,该唤我一声母亲,做母亲的见见儿子应该没什么不妥吧?母亲。”
老王妃的面容全部冷了下来,却也没反驳吴氏,而是道:“他自小不长在你身边,如今已将及弱冠,自有男女之防,你且退下,改日让他去与你请安。”
吴氏又是柔柔一笑,笑里还带上了些许委屈,却也没再说什么,而是盈盈行了个礼,绕过正门从侧门离开了,却不想刚刚出了门就看到自己的陪嫁丫鬟上前道:“王妃,裕华伯说让您这两日回府一趟。”
吴氏的眉头轻轻蹙起,还是点了点头。屋里的老王妃看见木音目光柔的险些能化出水来,木音一身宝蓝色广袖长衫,头戴玉冠,冲着自家祖母行了一礼后便被不由分说的拉在老王妃身边坐下。
老王妃一边拍着木音的手,一边招呼着老嬷嬷把点心什么的统统端上来,各式各样的铺了满满一桌。木音被老祖母拉着,一向清冷的脸上明显有一丝不适,老王妃恍若未见,拉着木音慈爱道:“清和啊,你小时最爱吃这些点心,当时却怕你不好好吃饭,不肯给你多吃,现在只怕是你长大了,再也不爱吃了哟。”
木音神色不由一缓,目光看向那些点心,缓缓笑道:“还是爱吃的,祖母。”
“唉!”老太太喜上眉梢重重的应了一声,将点心推到木音的手边,一边看着自家孙儿一口一口的吃着,一边道:“你也不小了,我的清和这般相貌才学,京中可有与你交好的姑娘?”
木音伸向龙须酥的手顿了顿,皱起的眉头似是幻觉一般,随即摇了摇头道:“未曾。”
老王妃将那块龙须酥喂进木音嘴里,又拍着木音的手接着问道:“那清和可有心上人?”
木音的手一颤,却被这个问题问的不知所措,眉头久久不能舒缓,正要狠下心说未曾时,却听见老王妃笑道:“祖母的宝贝心肝哟,看这副可怜的小模样,莫不是被那姑娘负了吧?”
木音一愣看向老王妃,脑中却不由想起那位头戴五爪金龙冠,身穿月白色亲王常服,一脸笑意看着自己的‘姑娘’。老王妃见木音出神,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忙低声道:“快跟祖母说说,是如何的姑娘,又是如何负了你的,莫不是嫌弃你当时无高官厚爵显贵家世?你且放心,祖母不与你父王说。”
木音将手中那块龙须酥又放下了,缓了缓才道:“他的孩子没了,以为是我下的药。”
“她的孩子没了?!”老王妃仿佛满头的银发都颤了颤,良久才缓过来,颤颤巍巍道:“清和,莫不是你喜欢上了个已婚配的?”
“我与他相识在先。”
“哦——”老王妃拉长了声音,拍了拍木音的头,心疼道:“那姑娘想必是大家出身,你在京中不过是个五品的御史,怕是她父亲不愿让她低嫁吧。倒是那孩子是怎么没了的?”
“我贺他将有血亲,送了一批补药去,后来那孩子就没了。”木音没什么表情,连语气也淡淡的,偏偏老王妃看着木音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忙握住木音的手道:“清和的人品秉性她不会不知,只怕是当时失了孩子,气急了说了几句重话,竟让你这样放在心上。”
气急了…呵。木音掩下眼中的苦涩,没有说话,而老王妃摸着木音的头发,道:“清和啊,你心中有结,若是打不开,要堵在心里一辈子的。”
“一辈子…”木音的眼睫动了动,看向自己的祖母,缓缓开口道:“他说心悦于我,却不信我;他说只要我一人,而我‘死’在江南这么久,却从未见过他来找过我。祖母,孙儿的心凉了。”
老王妃看着木音这个样子,心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抱住木音开口道:“清和,你这孩子性子冷清,听到那姑娘质疑你,你肯定不做辩解转头就离开,可你知不知道她不是不信你,而是要让你在那个时候站在她的身边,而是要亲口听你说你不会伤害她,不会让她难过,她不过要的是一句诺言。”
“你在江南失去踪影,她一定伤心的眼泪都要流干了,若是她的夫家不限制她的话,她一定派轮番的人马来寻你,但她自己是不敢来的,她怕,若是遍寻你不得,她是不是真的要相信你死了,你有没有想过这多残忍?清和啊,祖母告诉你一个秘密,当时你祖父跟着先皇死在东瀛的战场上,后来他的尸体运回来,祖母连看一眼都不敢,生怕就这么一头撞在他的棺木上跟着他去了,你父亲刚刚继任江南王,若是没了我,只怕这江南大世族都要乱了套的要分权。”
木音看着自家祖母笑的一派祥和,渐渐有些迷蒙。若是顾谨死了…木音的嘴唇颤了颤,心似是被钝刀一刀刀的凌迟,竟连想想都如此吗…木音唇角露出一个苦笑,果然是要赔上一辈子啊。
老王妃看着木音的样子,便知道孙儿有所松动迟早会想通的,点到为止,任由他去想,反而笑道:“这些日子,你父王可没少看那些世家小姐的画像,王妃日日来告状,吵得祖母脑子疼。左右你心里那位姑娘已经婚配,哪有拆人姻缘的道理,便从那江南世族的嫡小姐里早早选一位世子妃,让你父王也消停消停,再也几日祖母可是熬不住了。”
木音看着自家祖母一副耍小脾气的样子,勾了勾唇角,笑道:“孙儿刚刚回来,便要娶亲有所不妥,况且还没向朝廷上书,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更是不妥。”
“你看看,这才跟着墨非玄学了几年,竟满嘴不妥不妥的。”老王妃又换了一样点心摆在木音的眼前,道:“不过确实是,你王世子的诏书不下,祖母心里老是有根刺横在这里,改日便让你父王上书,就说刚刚才在南边找到你,向朝廷请立王世子。”
………………………………
第一百一十八章
老王妃话音刚落,就看到慕越从门外进来,向四周粗略看了看,才对老王妃行礼,道了一声,“母亲。”
“你且过来。”
“母亲,儿子还有些事情…”
老王妃面色瞬间威严了起来,逼得慕越硬生生将话吞了进去,就算是占有江南的江南王也不得不垂头而立听候自家母亲训示。老王妃看到慕越到了近前,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吴氏从我这儿离开不久,就算惹了乱子也不该如此快到你江南王耳中?”
“母亲有所不知。”慕越心中对于裕华伯对木音有所图谋之事几乎已是确信,今日又得到消息裕华伯将吴氏叫了回去的消息,更是猜疑便急急的来这里找吴氏,没想到落后一步。可此话却不能当着木音的面说,而是道:“儿子并没有监视王妃的意思,只是后院有些事情要寻她。”
“如此最好,裕华伯也算是个英雄名将,在江南多年浸染各方势力,你不可妄为。不过,说到后院的事情…”老王妃顿了顿,身子微微向前倾,探询道:“那些世家女子的画像你可挑好了?”
“再选些时日,儿子瞧着都不好。”慕越叹了口气,自寻了个老王妃身边的位置坐下,大有细谈此事的意思,一口气从知府的女儿说到郑家的玄孙女,要么是太瘦,或是没有才气,再者就是容貌生的不好,最后慕越又悠悠的又叹了口气,道:“郑家那个玄孙女倒是合适,只是这差着辈分。”
老王妃越听越觉得吃惊,他一个男子如何对这些闺家女儿如此熟悉,待慕越说完,才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儿子一番,开口道:“是不合适,算一算你和那孩子的爷爷是一辈的。”
听到自家母亲的话,慕越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还没来及开口,就听老王妃接着道:“怪不得这些时日吴氏来我这里哭诉王爷有再娶之意,只是不知道你打算把郑国公的玄孙女纳为妾室,还是休了吴氏?”
“母亲误会了。”慕越哭笑不得的把茶杯放下,道:“清和也到年纪了。”
老王妃慈爱的看了一眼木音,才了然笑道:“可不是。之前我听吴氏说起此事,便知道是要为清和选一选,可看你如此上心,说的比那城西的婆子还要多,便不得不多想了。”老王妃听慕越这话,是看好郑家的玄孙女,正要仔细问问,却想起木音心里那位‘姑娘’,唯恐此事木音回转不过来,便对慕越道:“清和还未及冠,此事不能急,倒是王世子的爵位…”
“母亲说的是,儿子会尽快向圣上递折子的。”
紧闭的门叩叩响了两声,慕越刚叫了进,就看到慕阑笑着走了进来,先向老王妃行了个礼,然后附在慕越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就看到慕越的眉头皱了起来。老王妃抚了抚发髻,轻轻敲了敲桌子,待那两人回神,才道:“这江南王府里还有什么是我和清和不能知道的?”
慕阑一听这话,赶忙凑到老王妃眼前,嬉皮笑脸道:“老夫人可是江南王府里的大佛,还能有什么事神明不知道。”
老王妃一听这话,也绷不住乐了,轻轻在慕阑头上敲了一下,笑骂道:“成日里没个正形,早晚得给你说一房媳妇,管一管你这嘴。”
“哎哟,您就饶了我吧。”慕阑一边讨饶,一边用眼神暗示慕越快走,老夫人心里明白的紧,瞥了一眼自家儿子,见他还木头似的站在那里,轻咳一声道:“行了,有什么事且去吧。”
慕阑刚准备舒一口气,就听慕越规规矩矩道:“母亲,江南的世族不知从何处得了清和回来的消息,此时正在厅上闹着要见一见清和。”
“见清和…”老夫人沉吟片刻,突然眼里透出了些狠厉,只见老人家拄着龙头拐张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冷笑道:“那便让老身去会会这些大族。”
慕阑见老夫人动了狠,便知道要坏事,忙笑道:“这点小事哪能惊动老夫人啊,王爷的意思是,左右也不能一直藏着清和,不如就带清和去给他们看看。”
木音咽下了一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点心,见此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从容的擦掉嘴角的点心屑,起身道:“世族此时来王府,不过是为了验验江南王世子的真假,祖母不必担心,应付他们孙儿还有余力。”
木音这话说的不客气,但是谁心里都清楚,那些世族是来证实他慕清和并非江南王的儿子,如此江南王的爵位没了传承,世家大族便可在慕越死后,将江南王的势力群起而分。
因水患一事在京中养病的谢耀收到江南密报,第二日便拿着这封密报去找了高景云。
高景云拿着密报来回转了两圈,正捉摸不透的时候,看见谢耀翘着腿挑着自己桌上的点心吃的正开心,快走几步到谢耀面前,将那封密报“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本世子为着你江南这点破事转的晕头转向的,你倒是像个大爷一样,吃吃吃!谢光头,你有没有良心,为着保住你那性命,我硬生生跑到楚州将你绑回来,给我晒得到现在都没养回来…”
谢耀一听高景云又开始翻旧账,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连连摆手道:“行行行,小爷不吃了还不行。这江南王找回来的儿子,不过就是仗势欺人傲气点罢了,也值得你转来转去。”
“拉倒吧。慕越在江南王位上十数年,当年先皇雄心大志,一心要收回江南,可到现在爵位还安安分分的在他手里没有被削,可见其人的手腕。”高景云摸了摸下巴,又自顾自道:“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不利于自己儿子的消息流传出来…”
高景云一回身瞥见谢耀又吃起来了,拽着人就往外走,边走边道:“我真是跟你说不着,走,跟我见顾二去!”
皇帝刚刚开春又病的来势汹汹,顾谨一直在宫里待到入夜才离开,而那两人居然也硬生生的等着顾谨,期间打起来扯破了几套衣服,浪费了秦王府里几瓶药膏,此话便不再说。顾谨回府看到两人在客厅里,各坐一边,气呼呼的瞪着对方,也见见怪不怪的,抬脚向书房走去,两人互看了一眼,赶忙跟上,到了书房,高景云也没有废话,直接将那封密报拍在顾谨的桌子上。
顾谨快速扫了一眼,眉头一皱,低喃道:“慕清和…”
“是,就是这位江南王找回来的儿子,慕清和。”高景云抱着肩膀,站在顾谨的书桌前,道:“且不说,这儿子到底是不是江南王的。可这慕清和的做派,将一众江南世家丢在那里枯坐一个时辰,而且出言奚落几个大族的族长,神情倨傲,不可一世,就凭这个难道不该起疑吗?”
“你是没事找事,闲的了。”谢耀晃了晃脚,又看向顾谨,只听顾谨问道:“这封密报从何处来?”
“我在江南的下属寄来。”
“那他言说,慕清和倨傲,可是亲眼所见?”
“这…”谢耀挠了挠下巴,道:“似是听那些大族议论的。”
顾谨点点头,将那封密报就着烛火烧了,皱皱眉,心中突然一动,顾谨未及细究那感觉为何,却听高景云道:“你就这么烧了?你不怀疑?”
顾谨抬起头,看了高景云一眼,面无表情道:“并不难猜。慕清和倨傲必压不住那些大族,江南向朝廷释放出这样的消息,必会让朝廷放松对江南的警惕,但是江南王的兵马仍在,江南动不得,便要拉拢拿捏这个‘草包’,保住爵位罢了。”
高景云张了张嘴,看着顾谨已经拿起另一份奏折再看了,喃喃道:“简直以为你和那慕清和心意相通了,如此作为倒是都说得通了。”
顾谨没有理会高景云,谢耀起身到了个哈欠,拉着高景云离开了顾谨书房,听见门响,顾谨缓缓放下了笔,从怀中掏出木音那块玉佩,轻轻摩挲了片刻,压下了心中无尽的思念,江南…江南王都找到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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