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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成皇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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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谨一身风尘的闯入泰安殿,还未来得及说句话,就听见赵成文从外面哭喊着闯了进来,“闲墨公,闲墨公,不好了,皇后娘娘早产了。”
“什么?!怎的会早产?”
赵成文向前冲的势头冷不丁被人扯住,一脸惊慌的回头,对上顾谨那张数月未见熟悉的变黑的脸,一个哆嗦,忙恭恭敬敬道:“太后娘娘说,说,说,皇上不行了,晋王已经带着人马要逼宫了,皇后娘娘受惊,便动了胎气。”
………………………………
第一百二十六章
顾谨呆愣一瞬,随即抓着赵成文的胳膊上青筋暴起,怒道:“皇后为何会在太后处?!”
“殿下有所不知,皇后娘娘的胎是太后亲自安的…”
看着顾谨似乎要动怒不管不顾将赵成文斩杀,墨非玄忙开口道:“秦王,放开。”
赵成文得了呼口气的机会,几乎是屁滚尿流的从泰安殿出去的。顾诀在听见皇后早产的消息时咳嗽数声,地上一片血迹,见顾谨有到太后处的意思,急的不管不顾的用嗓子出声,“嚯!嚯嚯!!!谨…咳咳…站…站…站住…”
顾谨听到自家兄长的声音,看到数月前还尚能倚着床榻向自己笑着说,早些回来的人,如今竟成了这副模样,顾谨心里一阵翻滚,一步步走到塌前,直直的跪了下去,“皇兄。”
顾诀心知自己大限已到,也顾不上什么了,而是将自己最想交代的事情,用嗓子磨出来,“母…母后…郑…郑…你…杀!”
墨非玄在一旁叹了口气,替顾诀补完对顾谨道:“你皇兄最大的心愿便是知道先皇后因何而死,如今已经查明,郑太后伙同裕华伯,用涂着见血封喉木汁液的剑将先皇后诱杀,因见血封喉木见血立亡,所以先皇后根本没有挣扎的时间便死去,后被郑太后摆出自杀的样子。皇上要你杀了郑太后。”
顾谨的眉狠狠一皱,看向自家的皇兄,只见自家皇兄一边流泪一边不住的冲着自己点头,“朕…朕…对不…起…你…母后…”
顾谨的心又是狠狠一揪,摇了摇头,道:“皇兄…”
顾谨话还没说完,却从外面传来了急促的号角声,紧接着号角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墨非玄一把拉起跪着的顾谨,道:“裕华伯带兵六万,一万在京中,五万在京郊,严毅时分布在各个州府的势力都还在进京途中,加起来有五万之众。谢家、邓家共三万人,江南王军队两万人,加上禁军三千,你尚有一争之力。”
“江南王是要来分一杯羹?”
墨非玄一愣,便知道慕阑并未将木音的消息告知顾谨,随即摇了摇头,道:“江南与你我颇有渊源,是为了助你。”
“我?渊源?”
墨非玄将扇子敲在顾谨的头上,道:“此时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吗?快跟我去集合军队。”
顾谨轻轻一笑,轻蔑又自信,转身又在床边跪了下去,道:“顾谨从不打无准备的仗,禁军此时应该在闻尚书的带领下将皇宫团团保护起来了,邓家和谢家的军队一半留在京郊拦住裕华伯的五万人,另一半则用骑兵成合围之势将那一万人团团围住了。若是有江南两万人,更是如虎添翼。”
听见顾谨早已将兵力尽数部署完毕,墨非玄也没说什么,就看着顾谨跪在那里,似是要守着自家皇兄一般一动不动,此时顾诀交代完大事,已经只剩出的气了,却似是在等着什么一般,竭力喘息。
顾谨伸手在兄长起伏剧烈的胸膛上轻轻往下顺了顺气,却摸到一把突出的骨头,顾谨的眼睛红了,却还只是笑着,对顾诀轻声道:“哥,木希声已经不要我了,连你也不要我了?”
顾诀的喉头动了动,费力的将头转过来,看着顾谨似是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时赵成文突然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对三人叩首道:“皇后娘娘生了!”
顾诀的眼睛突然一瞬间亮了起来,手指一下子勾住了顾谨的衣角,只听赵成文又道:“是两个,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
顾诀似是长舒一口气般,嘴角微微勾出了个弧度,清雅温润一如当年初见虞琬时的模样。
宫中的大钟缓缓撞了八十一下,京城内外的众将领不管此时打到如何激烈,都得停手冲着皇宫跪下,以示对帝王的尊敬,慈安宫中的虞琬听到这钟声,一下下落在心上,手指轻轻摸了摸身边两个孩子的小脸蛋,虞琬心中早已一片柔软,夫君,琬儿终于为你留下了血脉,这是我们的孩子啊,可是你怎么就等不及琬儿再看你一眼便走了呢,也罢,奈何桥前等着琬儿便是。
顾谨提着剑、红着眼闯入慈安宫时,便看到郑太后正穿着太后的正装礼服坐在主位上,手边有两个婴孩在嚎啕大哭,那涂了丹蔻的手轻轻拂过那两个孩子的脸蛋,孩子哭得声音更大了,郑太后似是刚刚才看到顾谨一般,漫不经心道:“看见哀家怎的不行礼?”
顾谨上前几步将剑抵在郑太后的脖子上,恨恨道:“本王的皇嫂呢?”
郑太后的手指将那剑锋随意的往一侧退了退,漫不经心的将两只手放在两个孩子的脖颈上,对顾谨笑道:“皇后呢,难产死了,哦,哀家刚刚听见敲了整整八十一下丧钟,似是皇上也死了,要不这两个孩子也别独活,一家子团圆。”
郑太后的手紧了紧,那孩子似是哭的声嘶力竭,连脸都憋红了。墨非玄上前一步,未等看清动作,就见郑太后的两只手的手腕都无力的下垂着,可此时郑太后却白着脸死死咬住没有喊疼,却依旧对顾谨笑道:“想杀便杀了哀家,哀家可别你母后死的体面,冠服一应俱全,你母后死前连声都没出就那样白着脸没了,哈哈哈。”
顾谨的剑又进入郑太后皮肉一分,凌厉的目光衬得人更是泛着寒光。墨非玄从没抱过孩子,那两位皇室唯二的血脉就那样在墨非玄怀中哭闹,墨非玄揉了揉额角,对顾谨道:“留着她的命,拿着到宫门口还能挡一挡大军。等到朝局稳了,便将她和裕华伯一起放到刑部审了,扣一顶私通裕华伯、谋害正室的罪名,总比被你斩杀要难听些。”
郑太后听到墨非玄的话,神色一瞬间惊慌起来,看着墨非玄的目光都带着狠毒,叫道:“哀家是先皇妃子,正宫太后,你们怎么敢说哀家私通!哀家没有!”
顾谨此时笑了笑,笑容似是如地狱出来的索命厉鬼一般,收了剑,道:“甚好。”
当顾谨绑着郑太后,墨非玄一个篮子提着一个孩子出现在宫门口时,军队混战已经近在咫尺,闻世镪看见顾谨似是看见救星一般冲了过来,摸了一把带血的脸,对着顾谨道:“殿下,高家和邓家都按照你的说法一半拖住裕华伯五万军队,一半对上京中屯的这一万,禁卫军护住皇宫,可是裕华伯在行军途中刻意隐瞒军队行军痕迹,裕华伯有军队十万人!”
顾谨一怔,随即对着身旁提着孩子的墨非玄道:“请师祖带着顾家最后的血脉先行离开!”
不等墨非玄回话,顾谨将手中的郑太后扔给闻世镪,道:“将这女人扔给虞家,她害死先皇后、皇后,罪不容恕!”
“是!”
顾谨转身拔出剑便进入了战场拼杀起来,被团团围住的谢耀、邓长安背靠着背一边拼杀一边向着顾谨的方向移动,而高景云在看到顾谨加入战场的时候,更是不管不顾的向着顾谨过去,在站到顾谨背后时,身上已被砍了十数道伤痕,高景云,“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的血沫,对顾谨喊道:“你没事吧?”
“没事,现在什么形式?”
“呸,狗娘养的姓吴的,居然真的拿那秦州金矿养出了十万兵,咱们,咱们可能快撑不住了…”
“哈哈哈,那不是秦王吗?”一阵笑声过去,远远的来了三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裕华伯、严毅时,中间坐着的正是晋王顾晔,出声的人正是严毅时,看见顾谨身上脸上都是血迹,忙敛了笑脸,在马上拱手行了个礼,道:“下官,参见秦王殿下,殿下这是怎么让伤成这样了,这若是让先帝看到岂不伤心?哦!下官倒是忘了,这先帝说的可不是殿下的父亲而是殿下的兄长了。”
顾谨恍若未闻,一剑刺死最近的敌人,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自己己方的人越来越少,而裕华伯似是看出顾谨的困境,皱眉道:“秦王何必挣扎,看这架势,秦王殿下的三万人已不足五千了吧。”
高景云似是听不下去了,趁着间隙,用剑指着裕华伯道:“姓吴的,你少毁我军心!”
晋王看着顾谨杀红了眼的模样,眼里的温度一晃而过,最后还是归位一片冰冷,只听顾晔冷冷道:“顾谨,我母亲呢?”
听到顾晔的话,顾谨才施舍一般给了他一个眼神,冷笑道:“她害死我母后、皇嫂,我怎么会留着她?!”
顾晔冷冷的看了一眼好似下一秒就要上去砍了顾谨的裕华伯,裕华伯才狠狠的压了一口气,用满是杀意的眼神看着顾谨,只听顾晔又缓缓道:“数年前,你曾因为木音欠我一命,现在我便向你讨要,将我的母亲还给我。”
顾谨错开顾晔的眼神,将一刀砍在自己胳膊上的那个士兵一剑当胸,对顾晔道:“数年前,你早就知道母后的死是你母亲的杰作,而我师兄不过是你计中的一环,便是为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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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顾晔抬起头,眼中没有一丝愧疚,直直的对上顾谨,“是。”
顾谨微微勾唇一笑,竟有一丝悲凉的味道,“你曾问过我,为何自父皇母后去世,我便不再叫你二哥,如此答案,你可满意?”
顾晔的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一派冰冷之色,对顾谨道:“我的母亲在哪?”
丧钟响了整整八十一声,自第一声响起,京城内所有扮作贩夫走卒藏了数月的江南军士都似听到了一个信号一般,聚集在礼部尚书府前,木音一身银色的铠甲,将头发高高束起,手中一把古朴的利剑,温润的眉眼在此时竟迸发出不一样的英气,被江南王派来领兵的大将温长河此时见到木音竟怔愣一瞬,不知为何,在此时才觉得江南王世子慕清和还是尚未及冠,英气勃发的少年郎。
木音将江南的军队整合清楚,便率先上马,冲着宫城而去。
当江南的军队几乎不受阻拦的冲进宫城之内,木音在温长河的身后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顾谨杀红了眼盯着顾晔和裕华伯,一字一顿道:“罪妇郑氏先后谋害先皇后郑氏、当朝皇后虞氏,如今不知道在虞家的手里有没有被剁成肉泥。”
顾晔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就听到裕华伯大喝一声,提刀向顾谨冲了过去,“竖子尔敢!”
顾谨侧头躲过了裕华伯的致命一击,却被裕华伯的大刀从胸口划过,因着顾谨匆匆回来,身上穿着的还是在外所穿的布衣,这一下衣服被划了一道大口子,接着一块白玉便从胸口掉了出来,玉佩落地“铛——”的一声,仿佛那一刻身边的厮杀声都成了空气,木音愣愣的看着那块白玉佩,上面还刻着一个行云流水的“墨”字,正是木音的贴身之物,墨门标识。
裕华伯一击不中,更是恼羞成怒,回转马头就要砍上顾谨的后背,而顾谨似乎一无所觉,弯腰将那块玉佩小心的捡起来,仔细吹去了灰尘,像对待一块稀世珍宝一般每一寸都细细摩挲一遍,裕华伯的大刀已在近前,这一下下去只怕世上再无秦王顾谨,高景云看顾谨仔细宝贝着那块玉反手上去对上裕华伯的大刀,顾晔也在此时将手中的佩剑扔了出去,卸了那一刀的大部分力量,可砍在顾谨的背上还是刹那间鲜血喷薄,顾谨拽着玉佩的指尖都泛白了,还是硬生生的忍着将玉贴身带好才又转身对上裕华伯。
木音心中一揪一放,酸涩的感觉让整颗心都颤抖不知,连缰绳勒紧手心也不自知。看着顾谨一手按住衣襟护着那块玉佩,另一手拿剑对敌,背上的衣服被血染湿也好似不知痛楚。木音再也忍不住了,将剑从自己的腰间拔出来,指着裕华伯的方向,喝道:“襄助秦王,拿下乱臣贼子!”
温长河被木音突然发难裕华伯的军队弄得措手不及,原先的作战计划不是等邓家、谢家的军队将裕华伯的军队磨损殆尽时再襄助秦王吗,此时出兵虽然能和邓家谢家行成合围之势,却毫无意外会折损更多江南兵力,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江南军将领虽然不知世子意欲何为,还是带着士兵拼杀起来。
而裕华伯、严毅时在江南军队靠近时便已知晓,愿想江南军队一定会作壁上观,待他们和秦王打的两败俱伤时再出兵,便一心对付秦王,此时被从后面包抄,裕华伯一慌,也无心再对付秦王了,转移所剩的七万兵力中的大半,对上江南军队。
顾谨听到熟悉的清冽声音,拿着剑的手一抖,呆在那里却根本不敢回头,若不是他…若不是他,那他顾谨要如何…而身旁的高景云看到不远处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怔愣一瞬,便疯了一般的将顾谨连扯带拽转了过来,“顾二!你看,你快看,是木音!是木希声!”
顾谨的拳头狠狠的握紧了,却也不敢将头抬起来,而高景云还不依不饶的喊道:“你快看啊,你不是想他想疯了吗,顾二!”
木音下了马从江南士兵砍杀出的一条道中,缓缓走向顾谨,最后在顾谨面前单膝跪下,淡淡道:“臣江南王世子慕清和,参见秦王殿下。”
低着头的顾谨正好可以看到木音那在心中刻画了无数遍的眼眉,连睫毛下的阴影都不放过,身侧的拳头握得更紧了,修剪整齐的指甲竟将手心握得鲜血淋漓,顺着指缝一滴一滴滴到木音眼前。
木音的眉眼更低了,仿佛如此就能避过眼前的场景,避过心中无数次闪过的顾谨,避开心中那道鲜血淋漓的疤。场面一时静默下来,良久,顾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沙哑的可怕,“江南王府勤王有功,世子请起。”
木音缓缓站起,在顾谨的眼中连木音起身带动的衣服的褶皱都如此清晰,却在木音站在自己面前时,一下子别过头去,转身挥剑又去和更多的敌人拼杀起来。
一旁的高景云吞了吞口水,看着木音对着顾谨的方向放空的眼眉,却心中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便拍了拍木音的肩膀,道:“真够意思,若不是你来的及时,只怕我、顾二、谢光头、邓长安还有闻尚书、虞尚书什么的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木音回过神来,看着高景云,神色一如久别重逢的老友,清浅一笑,道:“江南王府的另外三万人最迟今晚便到。”
高景云听见这话更是一喜,本以为木音带两万人来已是看在旧时情分了,却没想到江南王府倾巢而出。
而随意坐在宫墙上看着这几方人马争斗就像在看戏一般的墨非玄,随手挥了挥袖子将扑上来的一拨人又甩了下去,然后打了个哈欠,喃喃道:“无趣,真是无趣。”两个孩子似是被这厮杀的声音惊扰,更是大哭不止,墨非玄按了按眉角,长叹一口气,跟躲在自己身后企图避乱的赵成文道:“这些武夫的战力远不如这两个小儿。”
又自言自语,似是在压抑着什么,道:“唉,这是顾家最后的血脉了,本公也不能揍他们一顿,让他们安静些,骂他们一顿,又听不懂,忍耐忍耐…”
突然墨非玄看到不远处的顾谨后背上被血染红了一片,突然乐了,将站起身,将从自己处到顾谨的这条路上的所有兵士都用内力震开。顾谨看着正和自己拼杀的人倒了下去,接着就看到墨非玄在冲自己招手。
待顾谨到了近前,墨非玄按着顾谨坐在台阶上,指指那两个直哭闹的孩子,一脸高深莫测,对顾谨道:“你受重伤还是别去添乱了,你看好这两个孩子,师祖去松松筋骨。”
未等顾谨答话,墨非玄一个闪身便加入乱战之中,似是切瓜菜一般,所到之处,无人能再站立,就算是带兵多年的裕华伯在墨非玄手下也不过走了二十招便被擒住,严毅时本就是一个文人更是手无缚鸡之力,墨非玄左手提住裕华伯,右手提住严毅时,对还在马上的顾晔扬了扬下巴,笑的轻狂又得意,“你也是顾家子孙,我无意伤你。如今你两员大将被擒,再打下去便失了军心,不如再加上你母亲的一条命,换你停手?”
顾晔几乎不做考虑,点点头,道:“可以。”
裕华伯和严毅时被自己处于优势却轻而易举投降的变故刺激到以为顾晔在玩笑,再看顾晔认真的神情,两人对视一眼,裕华伯张了张嘴却最后垂下头,原因无他,不过是为了郑太后的命。而严毅时满心都是投降之后自己便会被处斩,不管不顾的大叫起来,“晋王,怎可如此!晋王…”
“吵死了!”墨非玄伸手制住严毅时的穴位,揉了揉耳朵,只见顾晔缓缓将军令举起,“所有军士,降——”
说完便将令牌扔给墨非玄,丝毫不顾及自己降后,那些军士还如何下场,而是看着墨非玄道:“本王母亲。”
“我既答应留她一条命,便不会食言。”墨非玄回头看了一眼皱着眉的顾谨,顾谨缓缓起身,令闻世镪、高既明、虞怀信、邓长安、谢耀等将领将军队收编看押,一步一步似是早已安排好的,而墨非玄将裕华伯和严毅时丢在顾晔脚边,耸了耸肩道:“顾晔,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本以为你是薄情,却没想到你是没有心。”
顾晔的抿成一条线的薄唇缓缓勾起,对墨非玄道:“如此场面,我从未情愿,他们是生是死,又与我何干?”
本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宫变却被墨非玄以郑太后一条命为由生生的止住了,等慕越带兵紧赶慢赶到了京城,却已是一片井井有条的景象,不过慕越这三万军士还是对叛军残余起了威慑,江南王在京一天,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木音在冉府看着两个哭闹不休的孩子,清隽好看的眉越皱越紧,想起三日前的大战后,顾谨将这两个孩子塞给自己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当晚宫中便放出一道旨意,请江南王世子慕清和代为看管两位皇嗣。木音小心的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脸,心中不由叹了口气,你们叔叔对你们倒是放心的紧。
………………………………
第一百二十八章
慕越看着两个孩子,不知是多年未见过小孩子还是年纪大了就喜欢这些小家伙,宝贝的紧,伸出手小心的安抚性的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肚子,慕越脸上露出了一种慈爱的神情,随口对木音道:“秦王倒是放心将这两个孩子交给你。”
两个小家伙嘴里含着自己的手指,模糊不清的“唔”了两声,白白嫩嫩耦合般的胳膊动了动,自己又裂开嘴笑了。木音撑着头,侧着身子看着这两个孩子,脑中却一遍遍的想的都是顾谨,还有战场上自己曾经随身带着的那块玉。
冉清轩从门外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慕越刚想抱起小家伙,却没想到小家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旁的自家徒弟仿佛惊醒一般,竟鬼使神差的接过向自己张开手臂要抱抱的孩子,小家伙一到木音怀里,伏在木音的肩头上,抽泣两声竟奇迹般的不哭了,而是睁大眼睛看着木音,笑了起来。
冉清轩摇了摇头,嘟囔一句,“跟你那个叔叔一般货色。不过,我家这个徒弟怎么看起来这么贤惠啊。”
木音转头就看到冉清轩揶揄的神色,面上一红,只觉得胳膊愈发僵硬了起来,赶忙将那孩子放下,转身看向自己的师傅行了个礼,而冉清轩则抱臂看着慕越,道:“京城又不是没有你江南王的府邸,日日赖在我冉府做什么?”
慕越胡子抖了抖,一本正经道:“江南王府久未住过人,还要收拾。”
“自从你江南王带兵进入京城,已经整整三天了吧,再加上之前希声进京授爵住的就是江南王府,那时已经收拾一遍了!”
慕越胡子又抖了抖,不答,反而又转身去看孩子了,冉清轩气的不行,却还是想起正事要紧,遂对木音道:“这些时日朝政收拾的差不多了,李骥赐死,裕华伯、严毅时废为庶人,晋王迷途知返贬为国公,下面异动的各个州县,该动的也都动了动,你师祖这些时日都会在宫里不回来,一会儿我也要进宫主持公务,你看好家里。”
木音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那孩子,突然道:“师傅,我与你一道进宫。”
冉清轩回望过来,皱眉道:“你进宫何事?虽然叛乱结束,但是朝政还是乱成一锅粥,保不齐还有余党,外面多有危险。”
木音的手指紧了紧,良久松开,道:“两位皇子不能一直在这里,我去问问何时将他们送回宫中。”
冉清轩挑了挑眉,突然乐了,笑道:“是想见顾谨吧?”
木音好似被这句话掐住了脖子,憋得脸红却说不出一句话,倒是一旁慕越拍着木音的肩膀,了然道:“他是你师弟,想念自己的兄弟也是应该的,快去,我帮你看着这里。”
木音低着头,点了点头,转身进去换了一身江南王世子品阶该穿的朝服,便跟着冉清轩离开了,慕越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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