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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图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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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懵懂的点了点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样。
木鸢儿看着她的样，笑着说道：“我倒是还没问你，我让你拿一千两银给顾公，又聘他当含香阁的掌柜，你倒是去做了没有？你这丫头，最近越发的懈怠了！”
“我的二姑娘，你吩咐的事情，我怎么敢不去做？那呆知道这件事也不是全怪含香阁，他十分不好意思呢，再推让了一番，这才肯收下那银。”提到顾彦的时候，如意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红晕，“不过，他为了感激二姑娘，倒是答应当含香阁的掌柜，这些日收拾妥当了，就会来找二姑娘的。”
看到如意的神情，木鸢儿心中一动，却没有再说什么。
如意却仿佛没有意识到她的神态，只是好奇的歪头问道：“二姑娘，那几日夫人一直想办法拖着，你又怎么查出这玫瑰膏中的问题所在呢？”
“我当时也奇怪，这含香阁是京都有名的胭脂水粉店铺，来买胭脂水粉的女不计其数，为什么就单单顾彦的夫人中了毒？”木鸢儿微微蹙起双眉，“直到后来那张方士说那画卷之中有藏兰，我才恍然大悟，那玫瑰膏中只是换了成分，却并没有毒，重点就在顾彦的娘喜欢用藏兰来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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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心存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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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如意也恍然大悟，“夫人为了省掉玫瑰膏的成本，将其中的兰香换成了西明，这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是顾公的夫人又喜欢用藏兰熏衣服，这两样遇到一起，变成了毒药，害死了她！”
见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木鸢儿赞赏的点了点头，跟在她身边一段时间，这个小丫头倒是越发的聪明伶俐了，很多事情都是一点即透。假以时日，她肯定会是一个好帮手。
“可是，我还是有一件事不明白，为什么那次相爷在听到藏兰就勃然大怒呢？大姑娘求了半天，眼看着相爷就要心软了，怎么会忽然就翻了脸？”刚才的问题得到解答之后，如意很快就问出了另外一个想了很久的问题。
这次，木鸢儿却没有回答她，清冷眼眸中也带了一丝惆怅，目光掠到丞相府的小花园上，悠悠说道：“爹爹是本来打算原谅大娘了，只是藏兰让他忽然想到了往事而已。”
木鸢儿的语气蓦然变的沉重，倒让如意不敢再贸然开口询问。
可是，就算是想起了往事，为什么会忽然翻脸呢？
知道如意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木鸢儿也没有打算解释，就算看起来风光无限的木江州，也是有自己不愿意触及的伤口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主仆两个人竟然一起沉默了下来，只听到炭火在火盆里发出噼噼啦啦的声响，周围都是清冷的雪景，气氛异常静谧。
“原来你在这里，倒害的我找了好几处地方，还被丞相拉着说了好一会儿话。”一个笑嘻嘻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小阁楼内难得的静谧。
看到来人，如意抿了抿嘴唇，冲着他行了礼，识趣的说道：“二姑娘，八皇，奴婢还有事要做，就先退下了！”
进来的正是许久没有见面的八皇南慕哲，他见如意离开，便大大咧咧将木鸢儿身边的座椅拖了过来，一屁股坐下，毫不客气的端起她面前小几上的茶水，咕噜噜喝了几口，又塞了几块糕点，这才心满意足的眯起了双眼。
他今日一身藏蓝色滚边暖袍，墨发用碧色暖冠攒起，这略微深重的颜色非但没有让他看起来阴沉，反而让他更显的高雅俊气，精雕玉酌一般的脸庞上，永远带着耀眼的笑意。
墨色灵动的眼眸，几乎能攫住任何人的目光，两个深深的小酒窝，更是让人几乎要沉溺在其中一样。
“八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皇宫没有吃饱，还需要到我这里来找东西吃呢！”淡淡的看着南慕哲，木鸢儿并没有多的热情。
自从上次见过刘贵妃之后，她总有一些事情还没有想明白，像是一根刺一样横亘的心头，又想到南慕哲上次在皇宫里的异常表现，她便渐渐生出了几分戒备的心理。
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加上上次事情处处都透露着蹊跷，这让木鸢儿连同本来亲近的南慕哲都怀疑了进去。
“你还在生上次事情的气。”灵动眼眸看向她，南慕哲晶莹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也正是因为这个，我得了机会立刻就来找你的，想向你解释清楚。”
木鸢儿却没有他预想中的反应，只是淡淡哦了一声，就没有了下。
“二姑娘，上次的事情，我知道你肯定心存芥蒂，我也不知道母妃居然会有了那种心思。”见木鸢儿反应淡然，南慕哲微微撅起花瓣一样的嘴唇，一副烦恼无比的样，“在你走了之后，我才查清楚，母妃之所以让你进宫，是你大娘的主意！”
这点木鸢儿早就知道了，柳烟烟为了让刘贵妃宣自己进宫，不仅托人示了好，还专程买了价格不菲的碧玉蝴蝶簪进献，这才让刘贵妃点了头，答应了她的请求。
派小叫花在大街上故意阻拦，又惊了女官乘坐的马匹，让女官受了伤，无非到时候好让刘贵妃拿捏她一个把柄而已。
见她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南慕哲有些着急，紧紧蹙起好看的浓眉，“好吧，我也承认母妃确实为难了你，但是我确实是要帮你，绝对没有别的念头，你真的不肯相信我？”
南慕哲从小就出生于皇宫，还是第一次见到木鸢儿这样的女，心中早就将木鸢儿当成了朋友，如今见木鸢儿对他一副冷淡的样，他自然着急无比。
“若你母妃仅仅是为了帮我大娘，那我倒是不理解她为什么要借刀杀人，而且还故意让馨儿将我领到皇后祈祷的地方去，那不是想要我的命吗？”木鸢儿浑身冒着森然的冷意。
这一段时间以来，她也想过这件事，但是始终都想不明白，就算她跟南慕哲走的近些，也不至于刺激到刘贵妃想要了她的性命。
南慕哲深深叹了一口气，俊美脸上第一次有了无奈，“二姑娘，你不是生长在皇宫，有很多东西你都不明白。皇宫里的人，是不允许一丝一毫威胁到自己前程的人和东西存在的。”
这还是第一次，南慕哲把话说的这么深沉，而且含糊不清，跟往日的嬉皮笑脸完全是两个人。
“那你的意思是，我威胁到你母妃了？”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木鸢儿有些后悔，她怎么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来。
刚才南慕哲虽然说的含糊不清，但是可能已经在最大限的跟她解释了，真正涉及到刘贵妃的事情，南慕哲怎么会轻易告诉她？
果然，南慕哲又换上平日里的嬉皮笑脸的模样，“二姑娘，你放心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替你挡着的。就像上一次，其实你进宫之后，早就有人通报给我了，所以……”
“所以你才能及时出现，然后替我解了围，对不对？”冷冷勾起嘴唇，木鸢儿的心结依旧没有打开，言谈里便有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那我是不是要多谢八皇对我这么上心，还要多谢你上次救了我？”
下意识的，她已经将南慕哲和刘贵妃绑到了一起。
愣了愣，南慕哲直直看向木鸢儿，灵动眼眸中闪过一丝受伤，又将声音放的更加柔和诚恳，“二姑娘，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八皇是什么意思？”冷冷打断了南慕哲的话，木鸢儿缓缓站起身来，背对着他说道：“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为了自保，并没有干涉到你母妃的利益，上次她借我的手惩治了一次王淑妃，还故意授意馨儿将我带到皇后祈祷的地方，要不是你出现的及时，我恐怕已经去鬼门关走了一趟。你觉得，你母妃做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她虽然性格冷淡，但是一向恩怨分明，现在刘贵妃对她下手，不代表她就会一再容忍。
知道她对上次的事情还心存芥蒂，南慕哲充满了内疚，很长时间都没有出声。
沉默了许久之后，南慕哲终于开口说道：“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也不会轻易原谅母妃，也知道上次你回府的上受到了袭击，对于这一切，我真的很抱歉……”
“好了，八皇，抱歉的话就不用说了，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在外面坐的久了，想要回屋休息一下，就不远送了！”摆了摆手，木鸢儿直接朝外走去，没有听下去的意思。
南慕哲眼神一黯，却只是默默看着她的背影，并没有出声挽留。
如意刚走到小阁楼门口，就见木鸢儿脸色暗沉如水一样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好奇问道：“二姑娘，你怎么就出来了，八皇呢？我这刚端了糕点过来……”
“不用送进去了，跟我回去就是了！”淡淡吩咐了一声，木鸢儿头也不回就朝楼下走去。
“二姑娘，你……”不知道木鸢儿为什么看起来似乎一副不高兴的样，如意看了看木鸢儿，又朝小阁楼内看了看，竟然愣在了当地。
二姑娘和八皇的关系一向要好，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南慕哲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灵动黑眸追随着木鸢儿消瘦的身影，抱着双臂依着阁楼墙壁站立，眸底有什么东西在暗暗翻涌。
木鸢儿今日穿了一身白色月缎蝶氅衣，满头青丝依旧如往常一样松松挽成了一个发髻，发髻上简简单单插了一个羊脂白玉簪，映衬着从骨里露出来的清冷，便有了几分的韵致。
略长的白羽拖尾，跟着木鸢儿的走动缓缓从小阁楼楼梯上一阶一阶拖下，清冷的日光淡淡散在她的侧脸上，窸窸窣窣间，便有了一种异样的美感。
扭头看向南慕哲，却见他似乎看的有些入神，如意小心翼翼说道：“八皇，你不要放在心上，二姑娘怕是一时转不过来弯儿……”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我现在回去了，你告诉二姑娘，我改日还会过来的。”收回目光，南慕哲又恢复了往日的开朗，灿然冲如意一笑，大步朝小阁楼下走去。
他这灿然一笑，如意已经愣在了当地，过了很久才拍着胸口回过神来，“哎哟，老天爷，这八皇要是冲着谁笑笑，还真是能把魂儿给笑走，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喜欢他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稍微愣了愣神，圆圆的小脸上飞起了两片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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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灯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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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南慕哲从小阁楼下来之后，刚走到小花园的地方，冷不防有一个人撞进了他的怀里，低头一看，却是一个裹的严严实实的女，只能看得到一双如秋波一样的美目。
“八皇，刚才只顾着走，不小心撞着你了，对不住。”虽然嘴里在这么说，但是怀里的女却像是根本站不起身来似的，一双如蛇一样的手臂竟然攀上了他的脖。
听到怀里女的声音，南慕哲灵动黑眸中闪过错愕，“大姑娘？你的脸怎么了？”
他一时想不明白，每次见到都打扮的明艳大方的丞相府大姑娘，为什么这次把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
就算因为冬日畏寒，她也不至于把整张脸都紧紧裹住，只露出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来。
木萝儿似乎没有从他怀里钻出来的意思，声音依旧像往日一样娇柔动听，“八皇莫要见怪，只是近日里脸上不舒服，又见不得风寒，这才……”
“我没事，大姑娘请起来吧，丞相府人多眼杂，被人看到了不好。”这才蓦然感觉两个人的姿势有些亲密，南慕哲莹白的脸上有些微烫，赶紧推开了怀里的木萝儿。
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还好，这小花园附近比较僻静，刚刚没有什么人经过。
被南慕哲推开之后，木萝儿美目中微微染上了些尴尬和愠怒，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笑着说道：“八皇，你来丞相府，是来找鸢儿的吧？”
“大姑娘，我今日来丞相府是有事找丞相，顺道看了看二姑娘。”总感觉今天的木萝儿不仅打扮的怪怪的，就连说话也怪怪的，南慕哲赶紧告辞，“大姑娘，我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了，告辞！”
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高大背影，木萝儿刚才还笑意满满的美目中，渐渐变成了一股冷意。
在原地站了许久，木萝儿这才款款来到了柳烟烟屋中，气呼呼的挨着半倚着的柳烟烟坐在暖榻上，愤愤说道：“娘亲，这些日，木鸢儿还真是够得意的，不仅全丞相府上下都围着她一个人转，就连八皇刚才也来凑热闹！”
柳烟烟穿了一身玫色面缎织锦棉衣，高高挽起的发髻上只戴了一枚金簪，往日精心修饰的脸上也只涂了淡淡的胭脂，神色比之前憔悴了很多，就连往日如秋波的眼眸也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神韵。
她懒懒倚在暖榻的靠背上，妩媚的眼中闪过阴狠和凌厉，“你放心吧，先让她得意这一段时间，后面咱们再做打算。”
“娘亲，看到她现在趾高气昂的样，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还有，整天哪儿都不许去，我都快要给闷死了。”气恼的抚摸着小几上的茶杯，木萝儿全身透露着一股怨气。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她堂堂的丞相府大姑娘，居然有一天会像现在这样过的憋屈窝火。
“萝儿，娘亲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爹爹现在还在气头上，你最好还是不要再惹他生气。”长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拍着木萝儿的小手以示安慰，柳烟烟毕竟经历的她要多，“前些日闹了几天，也不过是试探一下你爹爹，可是……”
想到前几日的情景，木萝儿恨恨接过话，“爹爹现在一颗心都在木鸢儿身上，根本就不会再想到我了！”
看木萝儿始终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柳烟烟长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过了片刻之后，木萝儿终于忍不住问道：“娘亲，上次女儿去求爹爹的时候，眼看爹爹就要松口了，可是为什么在看到那副画的时候，居然立刻就脸色大变，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她不提这件事还好，提到这件事之后，柳烟烟的脸色猛然大变，蓦然板起了脸，“萝儿，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这还是第一次，柳烟烟跟木萝儿说话的时候，语气如此生硬冰冷，不容置疑。
木萝儿蓦然愣住，呆呆看了柳烟烟许久，这几日生出来的委屈蓦然都涌上了心头，倏地扭过身，冷冷说道：“娘亲，现在不仅爹爹不喜欢女儿，就连你都开始瞒着女儿了！看来，你说的那些所谓过几日就让女儿回到以前日的话，都不过是骗女儿罢了！”
她越说越委屈，越说越觉得自己现在孤苦可怜，最后竟然扭动着肩头，嘤嘤哭了出来。
“萝儿，刚才是娘亲不好，娘亲不应该那么对你说话。只是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娘亲不想再提而已。”猛然回过神来，看到女儿的可怜模样，柳烟烟心疼的要命，赶紧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你放心，腊八节很快就到了，娘亲会想办法的。”
木萝儿一向娇生惯养，一时接受不了柳烟烟竟然也会用那种语气跟她说话，她猛的站起身来，气呼呼说道：“腊八节的时候，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不用你来帮我！”
很快就是腊八节了，这几日又下了一场雪，到处都是一片银装素裹，美不胜收的样。
木鸢儿原本以为这腊八节跟前世的没有什么区别，也就是表示入冬之后的一个节日，至多再煮些腊八粥就可以了。
可是，腊八节的前几天丞相府的上上下下已经开始准备，将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番，又处处都弄了些据说是寓意吉祥的摆设物件，这才开始准备腊八节要用的东西。
看着如意和王妈妈忙里忙外的样，木鸢儿有些好奇，“奶妈，如意，一个腊八节而已，需要这么大动干戈吗？”
“二姑娘，这腊八节可是入冬后的第一个节日，表示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就要开始了，当然需要多多准备一些东西了。”如意一边忙着收拾一遍回答木鸢儿的问题，“还有啊，二姑娘，这些天做了一些衣裳，你有时间也得试试那些合适。”
王妈妈笑着嗔怪，“如意，你就少说一些吧，二姑娘本身就不喜欢这些繁琐的东西，你偏偏要说。”
“王妈妈，这可不是我多嘴，腊八节这个节日，那个公姑娘不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要不然的话，可怎么参加今天的芋灯节？”如意转身将东西摆放好，快言快语的说道。
这一下勾起了木鸢儿的好奇，“奶妈，如意，这芋灯节又有什么讲究？”
“我的二姑娘，这你自然不知道了，这芋灯节就是在腊八节晚上举行的灯节，京都到时候会热闹非凡，很多公姑娘都会参加的。”如意笑的有些亲密，“前几年你年龄还小，又有夫人的刁难，所以你还没有参加过这芋灯节。”
问出这句话之后，木鸢儿有些后悔，生怕如意和王妈妈怀疑她居然不知道冷月国的节日，没想到这是因为这具身体没有参加过的缘故，而如意和王妈妈也并没有起什么疑心，她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淡淡笑了笑，木鸢儿说道：“听着倒有些意思。”
“那可不是，倒时候全京都的公姑娘都会参加呢，所以我才让二姑娘穿的漂亮些……”调皮的吐了吐小舌头，如意一边忙活手里的事，一边兴致勃勃跟木鸢儿讲解。
听如意说的这么兴高采烈，在另外一遍忙碌的王妈妈取笑道：“如意，你如今也大了，是不是也想参加芋灯节了？”
王妈妈跟如意在一起很多年，几乎是相依为命，如今被王妈妈这么一打趣，如意瞬间羞红了脸，飞快的看了木鸢儿一眼，装作收拾东西的样，掩饰着自己的难为情。
看如意难为情，王妈妈也不再打趣，只是对木鸢儿说道：“二姑娘，你还是收拾一下吧，按照规矩，下午的时候，相爷会拜天祭祖。你现在掌管丞相府，到时候有很多东西都需要二姑娘你亲自出面的。”
王妈妈刚说完，就有小丫鬟在外面说，管家现在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说有些备好的东西，需要请示木鸢儿。
木鸢儿自然得出去看看，又交代了管家一些其他的问题，转眼就到了下午。
终于到了下午拜天祭祖的时候了，早就有下人收拾好供桌和贡，下人们也都换成了庄重的衣服，作为主的木江州等更是不能有丝毫忽视，衣着举止都必须隆重异常。
等木鸢儿忙完赶到的时候，木江州、柳烟烟和木萝儿早就到了。
虽然柳烟烟现在已经不是当家主母，但是她毕竟是丞相府的夫人，而木萝儿又是丞相府的大姑娘，这种场合，断然是要出席的。
今日柳烟烟穿了一身宝蓝色金色暗纹的衣裙，满头青丝依旧高高挽起，发髻上攒了两支碧玉簪，妆容更是收拾的端庄干净，打扮的隆重而高贵，依旧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
在她左侧的木萝儿显然也精心收拾过，穿着一身淡青色织锦衣裙，身上简简单单佩戴了几样饰，脸上戴着薄薄的面纱，不仅高贵大方，而且身姿妙曼，影影绰绰，给人一种神秘的美感。
跟之前相比，现在的柳烟烟和木萝儿神态恭敬、处处都显得大方忍让，就连说话都是温声细语，木江州对她们的态显然也温和了很多。
“鸢儿，既然你来了，那就可以开始了！”见木鸢儿过来，木江州便吩咐周围伺候的几个小丫鬟将待会儿要用的东西准备停当，示意木鸢儿站在自己的右后侧。
这个位置，位于柳烟烟和木萝儿之前，十分明显的表示了木鸢儿现在在丞相府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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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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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木鸢儿，柳烟烟闪过一丝暗芒，但是很快脸上就再次堆满了应该有的恭敬和慎重。
腊八节的拜天祭祖，是要按照在丞相府的地位顺序依次进行的。
等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木江州便带头叩五拜，又将丫鬟递过来的各式贡都挑一个恭恭敬敬放到供桌上。
紧接着，便是上香的时间。
木江州从丫鬟手中接过足足有尺高的檀香，跪在供桌前，恭恭敬敬磕了头，默默祈祷之后，又恭恭敬敬将檀香插在鎏金香炉里。
接下来，就轮到现在掌管丞相府大权的木鸢儿上香了。
等木江州朝她点头示意之后，她也仿照刚才木江州的做法，从丫鬟手里接过檀香，恭恭敬敬在蒲团上跪下。
背对着柳烟烟和木萝儿的木鸢儿，根本就没有看到木萝儿眼中闪过的得意，只是专心致志祈祷了一番，然后将檀香高高举起，打算插到鎏金香炉里。
就在这个时候，摆满了各式贡的供桌，竟然轰然倒塌！
这供桌倒塌的实在过于突兀，不仅在场的人都一起呆住，那几个站的比较近的丫鬟吓的尖叫一声，急忙后退几步，面容失色。
木江州猛然僵住，阴霾渐渐笼罩了整个脸庞。
每年的腊八节拜天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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