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丹神-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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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涌起万丈豪情，仰头长啸，两张猛然一拍，身如鸿雁飞纵而起，直入云霄。

　　　　一套最基础的林家五雷拳，在云中施展开来。如雷，如电，根本看不清林峰的身影，只当一阵风吹卷残云。

　　　　“怪事，怎么好端端打起雷来？”有人仰望夜空，好奇不已地说。

　　　　“哪里是打雷，多半是大师在练功。”

　　　　“可是大师练功，不该是金色的么？”

　　　　“那就不知道了。”

　　　　林峰自然不知道那些居民们的议论，他专注地感悟着，整个精神都集中在流淌的灵力上。

　　　　一趟又一趟，林峰直打得全身汗水浸透衣袍，身形步伐越来越快，拳出如电。

　　　　轰！

　　　　一团惊雷从他头顶爆开，雷压滚滚，电光火石。紧跟着，第二道、第三道……连续五道惊雷，将他整个身体团团围住。

　　　　林峰打得酣畅淋漓，终于在最后一趟五雷拳收势之后，长啸一声，身披风雷，轰一声落地。

　　　　落地之处，地动山摇，地面被雷劈出一个两尺直径，深达三丈的坑，四周一片焦黑。

　　　　“嚯！”林峰吃惊不小，他能感受到，五雷拳的力道仍旧在往前蹿，“没想到五雷拳还能有这般威力，难怪家族要选这一套拳术来做子弟的基础武技。只可惜，能有几人一直用心去修炼，去领悟？”

　　　　五雷拳的成长，于林峰来说纯粹是意外收获。他本在思索今日与无杀大师一战，思索为何无杀的灵压会如此犀利。没想到意外在五雷拳上有所斩获，而且，他感觉这远远不是五雷拳的极致。

　　　　五雷拳的力道仍旧在向地下穿透，它的发力模式是纵向的，宛若一只看不见的雷电长矛，能轻易洞穿目标，并且波及范围达周身两尺。

　　　　两尺，说来不算多大的范围。

　　　　但五雷拳中蕴含的近乎雷电霹雳一般的力道，能将范围内目标纵横交错，切割粉碎，其恐怖便可想而知。

　　　　突然间，林峰感觉五雷拳的力道受阻，在地下极深处，仿佛遇到一面坚强无法突破的盾，骤然消弭。

　　　　林峰大吃一惊，急忙祭出神识去观察。可是地下部分黑暗世界，一片混沌。哪怕他全力以赴，依旧无法洞悉。

　　　　灵机一动，林峰手掌猛然，丹田内灵力绽放，驱动土元素力量。

　　　　元素力量融入大地，很快分散，这么一来，他仿佛在大地下拥有无数的触手、眼睛、鼻子，足可以感受得到百丈深范围内的一切。

　　　　这一次，他终于看清楚，却是骇然。

　　　　浮光掠影般，一条墨绿色的鞭子倏的闪过，消失在林峰神识范围之外。

　　　　他眉头紧锁，灵魂深处仿佛有万根钢针同时扎刺。

　　　　正在这时，一声佛号从身后传来。

　　　　“南无阿弥陀佛！小友好不勤奋！”无杀大师一步十丈，飘渺而至。

　　　　林峰暂且将心头疑念抛开，躬身施礼：“前辈！”

　　　　“可有所得？”无杀问。

　　　　林峰直身苦笑：“感觉修炼到后天境界，每一步前行都很玄奥，并无多大心得。”

　　　　无杀一身金光，在月华映照下，更是金灿灿，将周围数丈都照亮。

　　　　他不苟言笑，由内而外散发着威仪。站在林峰跟前，他目光淡然，扫过其面孔，又望向湖面。

　　　　“日子越来越近了，小友，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无杀淡淡地说。

　　　　林峰摸了摸鼻尖，点头苦笑：“林峰只能说尽力而为，倘若到时做不到，也只能按照约定执行了。”

　　　　无杀沉默，他指尖突然绽放金色毫光。霎那间，周遭充斥着强大灵压，如针如刺，如紧箍咒，令林峰全身麻痹，冷汗淋漓，动弹不得。

　　　　这时，随意一个孩童都能杀得死他。

　　　　那灵压是林峰所感受到的，最独特的一种。一直以来，武者灵压都是弥散性的，仿佛一张网，犹如一块铺天盖地的毯子。包括无杀之前的灵压，也是如此。

　　　　可无杀大师的灵压，却纷纷扬扬，毫芒一般，抓不住，琢磨不透。

　　　　一如它骤然出现，那灵压在林峰的抗受力达到极致边沿时，又骤然消失。

　　　　林峰大口喘气，冷汗淋漓，他惊异地看着无杀，眉头微锁：“大师～”

　　　　“南无阿弥陀佛！”无杀冲他颔首，诵佛号继续前行，一步十丈，金光灿灿，不多时消失在林峰视野之外。

　　　　无杀走后，林峰一直站在湖畔，冥思苦想着。

　　　　灵压是灵力强度的外在表现，灵压越强，灵力也便越强。而灵力，又是武者自身实力的直观体现，与其境界、天赋、修炼的功法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灵压、灵压～”林峰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这个词汇，一直回忆着之前无杀大师所施展的强大而恐怖的灵压。

　　　　天边云影飘逸，月影西斜，太阳升起。过了早上、中午，很快到了夜晚，时间在林峰这里仿佛加速运动着。

　　　　他不知饥渴，不眠不休。纵然身未动，意识世界里，却一刻不曾停息。

　　　　有一只鹰飞来，宛若黑夜中的闪电。它身躯不过一尺多长，亮晶晶的眼睛与其他鹰类不同，没有那么桀骜孤狂，多了几分呆萌。

　　　　仔细看去，它竟然有两对翅膀，两大两小，在腋下交叠。这使得它在空中飞旋时，能够极为轻松地驾驭风云。

　　　　它周身，闪烁着灵光，铁羽焕发水晶般的光泽。

　　　　它飞到林峰头顶，盘旋片刻，低头观察了一阵子，而后降落，坐在其头顶，啄了啄翅下羽毛，再振翅飞走。未几，又呼朋唤友，来了两只、三只……更多。仿佛在说：“快来看啊，这里有个人偶，好逼真！”

　　　　四翅夜鹰，一种以天地灵气为食物的禽类妖兽，它们只钟情于最纯澈的天地灵气，甚至有传言，它们的身躯都非俗尘血肉。

　　　　它们在这世上存在的数量极少，无杀大师在构筑泰平寨时，无意间在幻境深处发现了几只稀有的四翅夜鹰。

　　　　远远的，无杀大师看到这一幕，精钢铁目倏然一眯。

　　　　“竟然能将我这里的四翅夜鹰吸引而来，这小家伙聚集的天地灵气，到底是有多纯澈？”他禁不住暗自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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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彻悟

　　　　林峰沉浸在一片奇幻星海中，冥冥之中，他仿佛看见自己置身于漫天星光，踏足在宇宙虚空。

　　　　他看到身边一条条七彩缎带似的流光在浮动，澄澈的灵光弥漫其上，将整个空间点缀得分外绚烂。

　　　　清新泠冽的气息包裹着林峰，这一时刻，他全身十万八千毛孔仿佛同时打开，三百六十窍穴也开启。

　　　　一丝明悟在他心头生成，即将获得绝世之宝的兴奋感油然而生，他又不得不努力压制着这股兴奋，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一丝明悟上。

　　　　那悟如此艰难，仿佛即将破壳而出的雏鹰。破壳是最艰难的一步，一旦从这壳中脱出，将展翅翱翔天际。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林峰不住思索、回味。灵压与灵压是不同的，真的不同么？还是说，激发这灵压的人是不同的？

　　　　自打银月大陆开天辟地以来，不知何年月有了武道修炼，一代代先贤大能，穷尽一生所能，开创、继承、发扬、研究，将天地灵气吸纳入自身形成灵力。而灵压便是灵力的直观反映，说直白一些，便是‘威’！

　　　　威是虚无的，威又是切实存在的。灵压能够让对手感知你的强大，让对手心生怯意，能增强自身士气。

　　　　一直以来，林峰对灵压的理解，也仅止于此面上。而近日，无杀大师却将他带入另一个世界。

　　　　日升月落，月影西斜，转眼又是三天过去。

　　　　风呼啸而过，金色的草原上下起淅淅沥沥的雨。不知时节的所在，也不知这雨是春雨还是秋雨。

　　　　雨点打在林峰身上，却被他周身灵光反弹开来，箭一般飞射出去。

　　　　叮咚、叮咚！

　　　　雨水落在水坑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世界一片清明。

　　　　几只四翼夜鹰依旧停留在林峰身上，它们展开翅膀，竟然给他搭起一个遮雨棚。

　　　　或许，这是它们对林峰这几日饲育的一份报答――它们从林峰周身凝聚的天地灵气，结结实实饱餐了几日。

　　　　突然，林峰睁开眼，双眸宛若星辰一样闪亮。他周身灵光也骤然熄灭，天地灵气呼啸盘旋，随风雨远去。

　　　　他双掌一翻，掌心两团灵力凝聚而成。橙色的灵力之中，隐隐有星辰光芒璀璨其中。

　　　　“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低声自语，掌心猛然向外一推，一股狂风呼啸而出，只见那橙色灵光若泼墨，纷纷扬扬向四周击去。

　　　　强大的灵压剐得地皮翻起几尺，泥沙飞溅。他这灵压，乍一看去仍旧是连成片，仔细体悟，却原来是无数毫芒汇集而成。灵压化整为零，又聚零为整。

　　　　“灵压的确是灵力的直观反映，却不是粗暴简单的威压，而是犀利的武器。”林峰暗道，“原来，这就是后天境界的真髓么？”

　　　　虽然境界仍旧停留在后天境二阶，可此时林峰的气势已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淡定从容中，透着犀利锋芒，隐现自如，俨然已经有了无杀大师那般气魄。当然，力量上还是差一大截。

　　　　领悟灵压真谛的同时，林峰对两枚丹田，也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锋芒般的灵压，依靠的是灵力的追次。一段灵力击出，另一段马上跟上，彼此激烈且迅速地碰撞，使得原本就强大的力量，发挥出更强大的威力。

　　　　而毫芒化的灵压，因尖锐的末端，所产生的威力就不仅仅是威压那么简单了。

　　　　同样的，两只丹田也是如此。只不过情况从流出变成吸纳，吸纳天地灵气。

　　　　之前新生丹田无法自生灵力，完全依靠原始丹田注入灵力。这使得它不但没有发挥作用，反而分散了灵力强度。

　　　　而今，林峰吸纳天地灵气，迫使新生丹田对天地灵气产生感应，并将之转化为新生灵力。

　　　　虽然这个念头他早已有之，却一直无力实行，主要是吸纳的能力不足。而现在，灵压的蜕变，令周遭的天地灵气激烈碰撞，被硬生生挤压入丹田，继而转变为新生灵力，彻底解决问题。

　　　　两枚丹田，各司其职，完美无缺！

　　　　二阶的境界，却拥有近乎三阶中期巅峰的实力，而且还是纯粹依靠自身灵力，没有任何外力辅佐。林峰此时也不清楚，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林峰心头畅快淋漓，猛然从地上拔身而起，长啸一声。身披星芒，宛若一道流星，起跃与天地之间，这片金色的草滩之上。

　　　　噗啦啦！

　　　　几只四翼夜鹰似乎也在为他而欢欣，展翅高飞，盘旋在他周身。

　　　　意气风发，令林峰有一种想要驰骋世界的冲动。从南到北，从白到黑。

　　　　远处木楼之中，无杀大师望着那潇洒的少年身影，缓缓点头：“倒也不负我一片心意，这孩子，将来实力绝对会远远超过我。而且，这个将来并不会很久。”

　　　　他叹口气，望着远处的景色。

　　　　夕阳西下，风吹草低，金色的草浪翻滚着，仿佛将后辈们送到武道大舞台上。他们这些老古董，是时候退居幕后了。

　　　　……

　　　　湖畔。

　　　　林峰蹲在水边，低头注视着那一点绿光。

　　　　周围金色的草海随风飘舞，仿佛金色细浪，一阵紧似一阵。

　　　　那棵矮树被金色的草海簇拥，鹤立鸡群。它虽然低矮，却茁壮敦实，生机勃勃。

　　　　“它好像在呼吸。”观察许久，林峰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水下的绿色光芒，时大时小，就像一只呼吸的肺。

　　　　而每一次呼吸，林峰又发现一个有趣的规律。那草浪的滚动，和这呼吸一样的节奏。波峰、波谷，恰对吸与呼。

　　　　他祭出神识，静静地感应着，足足三个时辰，他终于有所发现。

　　　　再次看着那棵矮树，林峰暗道：“原来如此！”

　　　　他身上祭出灵光，扑通一声跳入水中，潜入水底。看似清浅的小湖，却原来这么深。

　　　　林峰感觉那绿光就在自己眼前，可是他沉入水底很久之后，才终于摸到近前。

　　　　那是一条触手似的东西，发光处，位于触手末端。淡淡的绿光，明暗交替，的确是在呼吸。

　　　　除此之外，这条触手没有任何独特的气息发散。而这，恰恰是林峰怀疑之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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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寻根

　　　　最可怕的发现，不是它会呼吸。

　　　　林峰在湖边连续呆了三天，大半时间都会潜入水底，神识始终紧绷，关注着整个泰平寨的一草一木。

　　　　终于，这一日他有所发现，而这个发现，让他神经骤然紧绷。

　　　　急急忙忙离开湖畔，来到无杀大师住处，大师彼时正在打坐，人如磐石，甚至连呼吸都感受不到。

　　　　林峰静静地等待着，这期间，他一直在脑海中回忆自己的所有发现。如果这是真的，岂不是太可怕？

　　　　夜幕降临，金色的泰平寨夜空，星斗点缀，光华璀璨。

　　　　无杀终于睁开眼，看到林峰，淡淡地说：“小友来了，可有进展？”

　　　　“进展是有，不过我想既然我都能发现这一点，大师一定早就察觉了，为何还不行动？”林峰道。

　　　　无杀神色自若，起身走到茶几前，给二人各自到了一碗凉茶。递给林峰之后，两人对面而坐。

　　　　从他们这个位置，可以透过窗子看到整个泰平寨。即便是夜晚，也有金色的草浪在起伏，景色瑰丽。

　　　　远近数栋木楼、茅屋，都有温暖的灯光映出，风吹送来人们的欢声笑语。

　　　　“这里是我们的家。”无杀说，“我不能放弃它。”

　　　　“那条根在吸收整个幻境的生机，这就是人们极速衰老的原因。”林峰道，“随着时间流逝，它吸收的生机越多，其自身力量也就越庞大。这个恶化的过程，在不断加速。”

　　　　“是这样。”无杀声音有些沙哑，这时林峰才赫然发现，无杀的眉毛，竟然变白了。

　　　　因为他没有头发，又不曾蓄须，皮肤皱纹不明显，再加上两人这几日甚少碰面，故而林峰一直不曾发现。

　　　　这个变化，令林峰心中涌起强烈不安：“大师，你……”

　　　　无杀手抚了抚眉毛和额头，淡淡一笑：“老了，对吧？”

　　　　他抬起眼，仔细看了看林峰，摇头叹息：“小友，你竟然没什么变化啊。”

　　　　林峰一愣，对啊，这很奇怪。他现在也在泰平寨幻境之中，若是那条树根状的怪物，在吸收整个幻境所有生物的生机，那么他应该也不例外。可实际上，他毫无变化，看起来，仍旧是介于青葱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尴尬岁月。

　　　　“我无法解释。不过大师，请恕我要爽约，这不是疾病瘟疫，无解。”林峰道，“除非……”

　　　　“除非如何？”无杀问。

　　　　“大师，这条树根，我似乎以前曾经见过。”林峰思忖片刻，将自己在公主洞中的所见所闻，告知无杀。

　　　　无杀仍旧是一脸淡然，他看破红尘，早已对世间万物无欲无求。目光轻移，看向窗外金色的平原。

　　　　“小友的想法，我可能猜得到。”无杀道。

　　　　林峰道：“斩断来源，或许有救。只是大师，我不懂，这些人和你无亲无故，为何你要庇护他们？”

　　　　突然一阵风从窗外吹过，呜咽宛若悲鸣。

　　　　无杀沉默了片刻，就在林峰以为，他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时，他道：“我不记得我活了多久。”

　　　　林峰默然，武者修炼到无杀、叶释琏这种境地，生命的确比普通武者长太多。

　　　　实力越强，境界越高，时间也就越多。所以那么多人拼命修炼，以期窥破生命、力量的真谛，然而世事难料，十之八九都在生命尽头化作尘埃，为这世界添一把土。

　　　　无杀道：“早年，我和你一样，被人称为天才。三十岁不到，便踏入后天境界。那个时候，我狂妄自大，却也有少年热血。后来，我遇到一个女孩，我们彼此情投意合，私定终身。”

　　　　无杀用一种很平和的口吻，叙述了一段悲情的爱情故事。林峰仿佛看到，两个年轻人热爱彼此，却为世俗所不能容――因为那个女孩，是他族兄的未婚妻，虽然他俩相爱时，族兄尚未与女孩订婚。

　　　　后来的事情，很狗血，也很让人悲愤。无杀的世俗家族，拼死拆散他们俩，并且将无杀驱逐出境。因为他的族兄，同样是一个傲世奇才。

　　　　女孩为了守住贞洁，在花轿里自尽。无杀本打算就这么远离他们的生活，放手让女孩和族兄在一起。

　　　　可是他那天远远观看婚礼，却发现他们从花轿里抬出来新娘的尸体。那一刻，无杀崩溃了。

　　　　他将所有的愤恨，都宣泄到族兄一家身上。刀光剑影，灵压弥漫，从此他走上了杀戮的路。

　　　　可是他杀的，毕竟是血脉族人，是从小一起嬉戏长大的兄弟，是曾经疼爱他的长辈。

　　　　矛盾与纠结，几乎毁了他。

　　　　“一直到后来，我的师父从夕阳中走来，带我入佛门。”无杀叹口气，“我这一世，杀孽造尽。”

　　　　他目光投向窗外，平淡的眼波中，透着柔和与慈善。

　　　　林峰不知该说什么，大概这就是物极必反吧。只是不知，无杀大师后来庇护的这些人，能否抚平他内心的罪责，以及对那个女孩的思恋。

　　　　“所以你知道，我无法放弃他们，也无法放弃泰平寨。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我们来切断源头。”无杀回头看了林峰一眼，淡淡地说。

　　　　“好。”林峰点头，“晚辈自当竭尽全力帮助大师。”

　　　　“我唯有依靠你，因为在我们所有人当中，你的精神力是最特殊的。”无杀道。

　　　　林峰怔了怔，他本想问无杀为何会有此言。他的精神力醇厚，并且已经蜕变为星力，这确实不假。但是论特殊，应该不算吧？所有的炼丹师、炼器师等职业，只要耐心打磨精神力，最终都会走上这条路。

　　　　他没问，因为他知道问了无杀也不会解释。

　　　　“如此，小友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去探寻源头。”无杀道。

　　　　“好！晚辈告辞。”林峰起身，拱手离去。

　　　　……

　　　　翌日清晨。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平原上，和煦的风轻拂草地，孩童在放牧，成人在劳作，一切都那么安详。

　　　　林峰和无杀沿着湖泊，一直往前走。神识探究之下，林峰发现那根须，从极远的地底深处延伸而来。

　　　　走了一程，无杀突然定住脚步，从袖中掏出一只巴掌大的包裹。包裹中，赫然散发出臻元血参的逼人灵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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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　圈套（1）

　　　　“这个你收好。”无杀道，“我本想用臻元血参，挽救我爱人性命。现在看来……”他没有说完，只是从他的表情中，林峰看到了轻松和释然。

　　　　“除了臻元血参，这里还有一张图。小友来日若有时间，还请务必帮我走一遭。”言语中，竟有交代后事的意味。

　　　　说完，无杀继续前行。金光灿烂，一步数十丈，眨眼便消失在林峰视野中。

　　　　无杀的气息一直以来都是很沉稳的，那一刻，老夫聊发少年狂。

　　　　林峰也未矫情，收好包裹，紧追漫感，勉强望见无杀背影。

　　　　两人走了一整天，日落时分，才来到一座山根下。这里已经是幻境边沿，四周丛林茂密，怪石嶙峋突兀，环境险恶。

　　　　林峰望着山崖下一口山洞：“那根须应该是从此洞地下河中而来，连通外界。”

　　　　“果然是从这里而来。”无杀看到那处地方，“我曾来过这里，未曾发现端倪。”

　　　　那山洞入口高不过三尺有余，宽有六七尺，入口倾斜向下，有流水哗啦啦的声音传来，站在洞口能感受到寒冷气流涌出。

　　　　林峰神识蔓延开来，未曾觉察不对之处。他躬身便要进入，无杀一把拦住：“我是东道主，让我先来。”又指了指山顶，“这里亦有一个出入口。”

　　　　林峰愣了一下，出入口？什么出入口？他抬头看一眼，绿葱葱中，一抹淡淡的金色招摇而下。

　　　　不等他低头，无杀已经闪身钻入洞中，林峰急忙跟进。

　　　　本以为这山洞内部也是扁平，没想到进去却是圆筒型。脚下有一条地下河，河床比较奇怪，半弧形。

　　　　林峰看看圆拱状的洞顶，再看看弧状的地下河，眉头微皱。

　　　　这里并无根须存在，但是那股浓烈的生命气息却残存着。他们沿着山洞一直走，光线暗淡，金色在这里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唯有无杀大师，宛若移动的明灯，身披金芒，为二人照亮些许空间。

　　　　一两个时辰的行进，枯燥乏味，然而两人都不敢懈怠。便是无杀，都全程全神贯注。

　　　　这里太安静，没有任何异常，恰是如此，才越发让他们担忧。

　　　　突然前方传来奇怪声音，窸窣、窸窣，仿佛有东西在缓缓爬动。

　　　　紧跟着，一团墨绿狂风骤然吹来。咻咻咻！狂风之中，裹着一条直径至少一尺，长不知多少的鞭子，狠狠甩动着，几乎填满整个山洞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