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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雎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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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林很奇怪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孟蘩,张开口想说什么,然后又忍住了。
很明显我的话里破绽太多。既然不认识,怎么用“我们”这个词用得这么顺?如果陆小林完全是空穴来风,我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矢口否认?
孟蘩哼了一声,也就不再问了。
这时张松和于蕙拍了拍手,让大家集中。我趁机逃脱,长出了一口气。
社长张松训话:“大家注意!我们今天的训练开始了啊。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训练。我们先做做基本的放开训练。我们在演戏的时候常常会要演和自己的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物,这需要我们忘记自己的本来的样子,去投入一个新的角色。有些同学觉得放不开,演一些人物、一些动作不好意思,这是不行的,啊。啊,这个,演员啊,就应该像一张白纸,随便导演怎么涂抹,能够画出各种不同风格的画来,这才是好演员。所以今天我们大家先来放开一下。”
于是张松让大家从前到后排成一列,每个人把手搭在前一个人的肩膀上,两脚跨开。孟蘩本来正好站在我前面,我把手一搭到她肩膀上,她就把肩膀一扭,甩脱了,站到了陆小林前面,让陆小林搭她的肩膀。陆小林回头先向我做了一个张开大嘴的惊愕表情,然后又做了一个王骚式的欲仙欲死的表情。
张松继续说:“在舞台上,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这个……只要剧情需要,什么动作都要做,什么话都要说。现在我们先来练习钻胯。每个同学都要从其他同学的胯下钻过去,还要同时唱歌,啊!我第一个钻!”
他说干就干,马上趴到地上,一边唱着邓丽君的《甜蜜蜜》,一边从大家的胯下一路钻过来。于蕙在一边督促后面的同学跟上。
大家都感到很新鲜,反正每个人都要钻,谁都不吃亏,于是都高高兴兴地做了。既然连胯下之辱都受过了,确实感到没什么不能演的了。
然后是与同伴建立互相信赖的合练。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为一组。两人拉开一定距离,一前一后地站着,其中一个就像中弹了一般,不得做任何自我保护的动作,笔直向后倒,要相信后面的同伴,绝对能够扶住自己。即使是男生倒下,也要相信后面的小个子女生能够扶住自己。
孟蘩选了陆小林作为她的同伴。陆小林受宠若惊。孟蘩很悲情很柔美很惹人怜爱地向后倒下,陆小林赶紧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孟蘩玉容惨淡,双目紧闭,秀发如瀑布一般垂下,遮住了半边脸蛋,陆小林则是满脸的关切,还真够入戏!这对狗男女真是甜蜜极了。
我分神去看他们的时候,却忘了照顾自己的女伴,等到她快要摔到地上的时候才赶紧去救。那女孩尖叫一声,和我一起跌落尘埃。
大家一阵哄笑,我忙不迭地向那女孩道歉。
33
我和我的女伴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女伴非常不高兴地瞪了我一眼。我看见陆小林和孟蘩也和别人一样,笑嘻嘻地看着我,孟蘩还笑得特别开心,抱着陆小林的膀子原地直跳,就像一只找到了虫子的快乐的小鸟一样。
我的肺都要气炸了。
我发现自己不能容忍孟蘩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昨天跳舞我只是虚抱着她,中间隔着空气,而今天陆小林居然把她抱了个结结实实。我操,结结实实啊!我一看到陆小林的那双脏手摸在孟蘩妩媚动人的身体上,就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更让我生气的是,孟蘩居然还主动地抱住了陆小林的膀子,这这……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不管孟蘩是出于什么目的,她这样做都是不可原谅的。
我越想越气,热血上涌,脑袋里的每一根血管似乎都要爆裂开来。我从排练室的大镜子里看见自己就像一只中了弹的大狗熊,人立着仰天咆哮。哼,大狗熊,正是孟蘩昨天晚上给我起的外号。我强忍怒气,尽量不往孟蘩和陆小林那边看,眼不见心不烦。而且我已经气昏了头,肯定掩饰不住生气的样子,我不想让自己吃醋的丑态让孟蘩看见。
在后面的训练里,孟蘩始终和陆小林配合默契,打得火热。
我慢慢冷静下来,开始暗自分析今晚的情况。我没想到自己居然对孟蘩这么在意,这说明我已经真的爱上了她。从她的反应来看,她肯定也是喜欢我的,老流氓余翔的分析完全正确。她和陆小林那副恩爱的样子只是故意做出来气我的。我无法忍受孟蘩甜美的笑靥为别人绽放。相对来说,如果杨雪萍也被别人这样抱着,我也会很震惊,但是绝对不会如此生气。杨雪萍虽然也很美,是我的偶像,但是她终究太遥远太虚无缥缈了,而且我和她并没有过丝毫肉体接触,也就是说,完全没有感性认识。抱过和没抱过,就是不一样。
啊呀,不得了!按照这个“抱过”理论,现在孟蘩和陆小林也抱过了,而且抱得更实在,孟蘩会不会对陆小林更有感觉了呢?我一想到这一层,就冷汗直冒。
在这一刻,我心中的天平迅速地向孟蘩倾斜。我要的是孟蘩。杨雪萍我虽然也很喜欢,但是只得放弃。我发现自己终究是更喜欢孟蘩的。我要把她的芳心夺回来。现在应该还不太晚。
散场的时候,我拉住孟蘩说:“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陆小林就在边上,我也顾不得了。
孟蘩甩开我的手,冷冰冰地说:“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这里说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见不得人吗?”孟蘩狠起来说话像钝刀子一样,一扎就见血,伤口还特别不规则。
“我……”我被她这么一个钝刀子挫了一下,大为丧气,又开始笨嘴笨舌起来,什么也答不上来,站在原地直喘粗气。
“你什么?”孟蘩的表情仍然高深莫测。
此时人群已经慢慢散去,陆小林识趣地拍拍我的肩膀:“我先走了。”最后楼道里就剩下我和孟蘩。
我鼓起勇气说,“我,我,我喜欢你。”
孟蘩冷笑:“还真多情啊,刚刚不还说喜欢杨雪萍吗?还把人家给预订了。”
“我就见了她一面,希望陆小林能够介绍我们认识。后来也没再见过。”
“不错啊,一见钟情啊!”
“可是自从见到你,我的一切都改变了。尤其是昨天晚上,在舞厅碰见了你。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你自作多情吧!我是看你可怜,才教你跳两曲舞的。”孟蘩真是一点都不留面子。
我又被钝刀子挫了一下,感到全身都是窟窿,几乎要失血而亡。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孟蘩,我真的喜欢你。”
她秀眉一挑:“哼,这话我听得多了。那你就喜欢去吧。还有别的话吗?”
我没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真情表白就得到这样一个回答,就如突然掉进了明教光明顶上的碧水寒潭一般,全身的细胞都要冻裂了。
孟蘩冷冷地盯着我:“没话了?那我走了。再见。”扭头就走。
“别走!”我在楼梯间追上她,语气里几乎已经全是绝望,“刚才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她犹豫了一下,换了一口气,美丽的胸脯微微起伏:“是的。我走了,你别跟着我。我烦你。”
34
我像孤魂野鬼一样飘荡在街上,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反正不想回寝室。如果我现在这个样子回去,脸色一定会非常难看,免不得又会被陈奇伟等人揪住恶损一番。我还不如等熄灯以后再翻铁门进去。
我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就是在一天之前,我还和孟蘩搂在一起轻声慢语,言笑晏晏。她如花的笑靥、如蜜的气息汇成一片紫色的氤氲,将我紧紧缠绕。可现在情势却急转直下,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都怪我自己用情不专。我如果抵抗住孟蘩的魅力,坚持追求杨雪萍的计划的话,今天晚上就会继续去学习跳舞,不会来这里参加训练,也许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但是昨天孟蘩临走时约我来参加训练,我又想见到她,鬼使神差地没去跳舞,而来了排练室。其实这个选择本身就说明我爱孟蘩胜过杨雪萍,我自己却没有意识到。今天本来很有希望和孟蘩进一步增进感情的,如果不是该死的陆小林大泄我的底的话,今晚抱住她娇躯的一定是我。那该是怎样的销魂夺魄啊!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被陆小林整得我鸡飞蛋打。
今天晚上唯一的好处,就是知道了困扰自己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在两位佳人之中,自己真心所爱的,是孟蘩。可是现在才知道也许已经晚了。孟蘩把话说得那么绝,根本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还把我狠狠地折损了一顿。我对她说:“我真的喜欢你。”她居然回答“这话我听得多了。”是啊,她那么优秀,喜欢她的男生一大把,她随便挑一个都比我强。我只是个丑小鸭,本来就配不上她的。她凭什么喜欢我呀?
我越想越郁闷。在校园里绕了两圈,不知不觉走到了女生楼前。这时我突然看见余翔和顾琳正在楼前道别。顾琳向余翔挥了挥手,准备进楼,余翔追上去牵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一旁,又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顾琳神色十分忸怩,低了头,然后又抬头说了几句什么,大概是说她必须回寝室了,然后两人才真正依依不舍地分手。
我站在一边都看呆了。余翔目送顾琳进了楼,才转身离开,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就嘿嘿地笑了。
我由衷地佩服:“余鳖,你可太厉害了!今天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余翔笑道:“我今天当然要趁热打铁,上午就过来找她,和她在外面玩了一天。哪里有时间来找你。”
“哈哈,你没把羊屎带过来?”
“哈哈,你疯了吗?这种事情怎么能告诉他!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他如果知道我今天来的话,一定会缠着要跟过来,还会要求顾琳也把她的一个室友带下来,那我就害死了。像羊屎那样不上层次的人,从来只会吃软饭,但是怎么也扶不起的。”
“你对羊屎还真了解嘛!”
“那还用说!一起混了这么多年了。”
“你今天和顾琳进展得怎么样了?”
余翔嘿嘿淫笑:“我把她给吻了。”
“操!这么快!流氓啊你!”我大吃一惊,“你怎么做到的?”
“当然是强吻。一般地来说,如果她还有点喜欢你的话,抵抗不会太久的。”
这个流氓!我咋舌不下:“怎么可能!第一次约会就强吻?”
“也没什么啦,”余翔轻描淡写地说,“白天先玩了一天,先增进一下互相的了解,多多恭维她,把她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到晚上找个机会再下手。”
我目瞪口呆。这也下得了手,流氓流氓流氓流氓!
流氓又反问我:“你呢?搞定那个蘩宝没有?”
“我搞砸了。”我被戳到痛处,颓丧极了。
我们在体育馆的阶梯上坐了下来。余翔问清楚了事情原委后,惊奇地说:“小潇啊小潇,看不出你文质彬彬的,居然敢同时追两个妹子,还都是美女!你比我还要厉害了。”
我说:“你是我的师父,我哪敢比你还厉害!别糗我了,快点给我出主意吧。”
余翔说:“我们来一步一步推理。首先,你决定追孟蘩,这是对的。这有什么难选择的?既然都是美女,哪个容易上就先上哪个。这你都要犹豫,真是个猪头!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徒弟!”
35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他骂得有点烦:“行了行了,我知道我笨,不用你再提醒了。我最后不是选择追孟蘩了嘛!”
余翔不愤不启,不悱不发:“好吧。第二,你觉得孟蘩对你到底怎么样?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
“看昨天的样子,好像是喜欢我。可是今天晚上对我态度那么恶劣,说话一点情面也不留,又不像是喜欢我的样子。”我一想到孟蘩对我说的那些刀子一般的话就胸口发闷。
余翔笑了,拍拍我的肩膀:“年轻人,看问题要冷静。你想想,像她那么漂亮的妹子,从小就被大家捧着,追求者一大把,肯定骄傲得要死,像个小公主一样,能够看上你就很不错了。只有她挑你的份儿,没有你挑她的份儿,而你居然还闹了点外遇,搞出桃色新闻来了,那不是公然藐视她的魅力吗?这太损害她的自尊心了。”
“我也有自尊心!”我嚷道。
“不要插嘴!”余翔不耐烦地说:“你的自尊心?你的自尊心值几斤几两?男人追女人的时候就要忘记自己还有自尊心这么个东西!”
我心悦诚服,老老实实继续听他的高论。
“你居然还看上了另外一个美女,这让她的脸往哪里放?气往哪里出?她不往死里整你才怪。你活该!所以她的那些行为,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那我就没希望了?”
“也不一定吧。”余翔说:“你再把你们两个人最后的对话给我学一遍。”
“嗯,我问她:‘刚才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她说:‘是的。我走了,你别跟着我。我烦你。’”
余翔沉思片刻,说:“你应该还有戏。她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是不是还犹豫了一下?”
“对,好像是停了一下。”
“那就没错。”余翔向我分析道:“你注意她说的这句话:‘我烦你。’这话说得明显底气不足。如果她真的烦你的话,一般就会说:‘你别烦我!’有的时候还会加上一个字:‘滚!’但是她说‘我烦你’,意思就柔和多了,甚至有点幽怨。‘我烦你’就是‘我恨你’,‘我恨你’呢?就是——”余翔故意拖长了声调,要我把下面的答案说出来。
“我爱你?”我试探着说。
“对了!”余翔重重地一击掌。“看来你还不是特别蠢嘛,一点就通。需子可教!需子可教!”
余翔这个文盲,老是把“孺子可教”读成“需子可教”,我已经纠正过很多遍,他还是改不过来。不过现在不是咬文嚼字的时候,我还需要向他进一步请教。
余翔见我微微一笑,问道:“想明白了吧?她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不是已经缓和下来了?”
我想了想:“嗯,确实缓和下来了。”
“对吧?然后你做了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啊?她不许我跟着她,我也没办法,只能看着她就那样走了。”
余翔大摇其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唉唉,她说不许你跟你就不跟了?女人的话经常要反着听的。这个时候她语气已经缓和了,说明你前面的话已经起到了效果,你就应该抓住机会进一步表白,也许就可以扭转局面了。”
“啊?是这样吗?”我大为懊悔,不禁有点捶胸顿足起来,“难道我今天晚上竟然错过机会了?功败垂成,功败垂成啊!”
“可以这么说吧。”余翔接着又安慰我说:“你也别太丧气了。其实你今天晚上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你想想,一个刚刚进大学的人,就敢在散会的时候拉住女生求爱,这还是很厉害的!一般的人谁有这个胆子?你应该自豪!比你高中的那个卵样子强多了!你向她解释,向她表白,她心里一定还是高兴的,只是正在气头上,一下子缓不过来。而且她也不能太容易就让你说服了,那样你就会蹬鼻子上脸。所以即使你今晚继续跟她解释,她也不一定就会给你好脸色看,但她心里绝对会更加舒服一些。你的嘴巴越笨,脸色越难看,越倒霉,她心里就越高兴,因为那样显得你越真心。总之,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进一步向她表白,多表白几次,就应该可以扭转局面。”
“那么,我还有机会了?”
“对,事在人为啊!”
“那,我应该什么时候向她表白呢?是早点还是晚点?”
“这样的问题我也没有一定的把握了,很多事情是要靠你自己去具体分析的。总之不能太晚就是了,太晚就冷掉了。”余翔笑嘻嘻地说,“小潇啊,其实你在我的徒弟里面算是悟性比较高的。虽然你现在还不太行,但还是很有发展前途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搞定孟蘩!”
36
我把两手插在兜里,站在一棵老槐树下,百无聊赖地等着孟蘩。
我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今天上去找她的那个女生并没有下来给我回话说孟蘩不在,而是就这样消失了。这在一般情况下说明孟蘩在寝室,口信已经送到。孟蘩是在摆臭架子。
我叹了口气,余翔说的,男人在追求女人的时候是不能有什么自尊心的。不管她怎么摆架子,我都必须等下去,一直等到女生楼熄灯。如果在此之前我忍不住离开的话,万一她磨磨蹭蹭之后还真的下来了,却见不到我,那我就彻底死菜了。
我看了看手表。10:35了,还有25分钟。
女生楼边上的情景虽然不如周末那么人多势众,却也颇为壮观。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情侣们依依惜别的美丽时光。我看着周围一对对狗男女轻声低语的甜蜜样子,心里嫉妒得发狂。
这时我看见陆小林远远地走了过来,对一个女生说:“同学,请你喊一下5舍120的孟蘩好吗?我叫陆小林。”当时的宿舍连传呼器都没有,我们都得请好心的女生上去喊人,所以一般都得报上自己的姓名,让对方知道是谁找。
陆小林目送女生上去,也转身往大槐树这边走来,猛然看见我,愣住了。
我心中大叫倒霉,觉得这个家伙来得真不是时候。但是既然他已经来了,而且也互相看见了,不说几句话也不行,于是我只得没话找话:“嗨!找孟蘩啊?”
他脸色非常尴尬,估计着我是不是听见了刚才他对那女生说的话,犹豫了两秒钟,还是点头道:“是。你找谁啊?”
“我也找她。”
两人相视一笑,笑容里都内容复杂,既尴尬,又无奈,还都有些发愁。我们成了同情兄了。
两人笑过之后都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于是一阵难堪的沉默。
我觉得两个人都一起找孟蘩,而且谁都没有退缩的意思,等下见了孟蘩说什么,真是大成问题。总不能同时求爱吧?嘿!怎么就碰得这么巧,怎么就不把时间错开一下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孟蘩终于下来了,看见我们俩,微微有点诧异,随即又恢复正常。我们两人一起迎了上去。我看见她的明眸皓齿,心中竟然慌乱得不行。
孟蘩说:“你们两个呀!找我有什么事?”嘴里说着,眼睛却只看着陆小林,根本不理我。
陆小林只好先开口:“这个……我们俩啊,今天打了个赌。”
“打赌?”孟蘩奇怪地说,然后终于才向我看过来。那意思是要我说话。
于是我也只好接着信口开河:“呵呵,对。主要起因是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你梦见什么了?”
“梦见我在湖边荡舟,看见一排排的白蒿。白蒿你知道吧,就是那种白色的蒿草,长得真好看,我呆在那里就不想走了。”我信口胡诌。白蒿是一种草的名字,又叫“蘩”。读《诗经》的时候知道这个的。《诗经·召南·采蘩》:“于以采蘩,于沼于沚。”我说我梦见白蒿,其实就是梦见了“蘩”,“梦蘩”也就是“孟蘩”的谐音。孟蘩如果对自己的名字有过考究的话,应该就会明白我说的意思,但我对此并不抱太大希望。只是陆小林胡乱开了个头,现在这个胡说八道的接力棒传到了我的手里,我总得找点东西来说不是?我这几天晚上都梦见孟蘩了,所以这些话很自然地就跳到我的脑子里面来了。
孟蘩盯着我看了两秒钟,然后说:“你梦见白蒿干什么!白蒿有什么好梦的!”
“可是我就是梦见了白蒿呀,我也没有办法。”我摊开手,一脸的无辜。
“那你就做你的梦去吧!”孟蘩不屑地说,“这和陆小林打赌有什么关系?”然后又把目光转向陆小林。我大大松了口气,终于把接力棒又传出去了,而且孟蘩好像知道“白蒿即蘩”的典故。
陆小林竭力展开他的想象力:“耿潇梦见白蒿之后,这个,就来找我……”
“嗯,然后呢?”孟蘩点了点头,把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趣地听陆小林的故事。
陆小林开始冒汗:“然后啊,这个这个,耿潇就说,白蒿这个形象很好,打算写一个剧本,名字就叫《白蒿》。”
“不对!”我马上更正道,“名字叫《我爱白蒿》!”
“对对对!他是这么说的。”陆小林对交出接力棒非常庆幸,忙不迭地赞同。
孟蘩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嗯,那这个剧本和打赌有什么关系呢,耿潇?”
“啊,这个,我坚持要用《我爱白蒿》,但是陆小林呢,他不爱白蒿,他不喜欢这个名字,他想另外起一个。”我稍微停顿了一下,突然思路顺了:“我们就想问问别人的意见。我们都认为剧社最聪明最智慧的人就是你,我们就信你的。我们打赌,如果你同意我用《我爱白蒿》这个题目的话呢,他就得请我吃炒粉。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呢,我就请他吃。”
说着说着我自己都觉得很荒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37
孟蘩美丽的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陆小林:“真看不出你们两个啊,年纪轻轻就想搞创作。”
“哪里哪里,我们对艺术的追求才刚刚开始。”我们忙不迭地谦虚着。
“白蒿这个形象有什么喻意吗?”
我说:“白蒿就是长在水边上的一种草,可以吃,上古时候的人认为它白嫩干净,把它当作纯洁的象征,所以常常用来祭祀。在我心中,白蒿就是纯洁的代名词。”
孟蘩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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