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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荡漾:老公请宠我-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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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见过她,可是见过的都告诉他,路漫漫是个大美女,长发及腰,眉目如画。他看见一个化妆精致的女孩子,可他马上就知道不是路漫漫,因为她一口台湾腔。他有点晕,酒精的后劲上来了。
“有人知道路漫漫在哪儿吗?”
“去洗手间了。”
他便往洗手间去,靠在走廊上等,来来往往的女人们有的怒目而视,有的对他笑,可都不是路漫漫。
有男孩子叫他:“嘿,路漫漫在门口买冰淇淋呢。”
他很想走过去,可是头晕目眩,他软绵绵地顺着走廊的墙壁滑下来,没出息地醉倒。
不知是谁把他扛回去的。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已经错过一节课,太阳穴好似被人拳头猛砸一样突突地跳,痛得天昏地暗。这种宿醉之后的痛最要命,无药可解,手足绵软,形同废人。
他拖着疲倦沉重的肉体挪到厨房,看见桌上有一大杯果汁以及羊角面包。
“早安!醉酒伤身,多多保重。早饭算我请客。路漫漫。”
许愿苦笑不迭,昨夜醉态不知是否被路漫漫尽收眼底?真是丢人。
路漫漫神龙见首不见尾,上课时各去各处,下课后她常常到深夜才归,迅速洗漱睡觉,而他总不好意思到浴室门口去堵人,男女有别,还是节制些好。周末她更是影踪全无,不知去何处消遣了。
他向见过路漫漫的留学生打听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大方,一起聚餐她常常请喝饮料。”
“眼睛会说话。”
“她的脸好似会发光,你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发现她。”
……许愿综合无数意见,小心翼翼地问:“她总是深夜才回来,可是有男朋友?”
有个男生歪着头想一想说:“不太像,她开一部很旧的高尔夫出入,总是一个人。若是有男朋友,自然是男生送回来。”
“她买车代步?好奢侈。”
“不是什么好车,据说是家人的旧车,她好似有亲戚在汉堡。”
许愿卡在嗓子眼的心往下落了几寸:“啊,那就说得通了,所以周末总不见人。”
到情人节这天,恰好是周五,大学宿舍里组织舞会,主题是怀旧爵士,要求参加的人必须打扮成《了不起的盖茨比》里面的服装风格。许愿自问肢体严重不协调,不愿自曝其短,窝在宿舍打单机游戏,戴着耳机,压根没听见路漫漫高跟鞋的声音。
次日他才从朋友手机里看见当晚的录影,灯光昏暗,手机拍得不甚清楚。一群盛装的各国年轻人喝啤酒,跳舞,玩得不亦乐乎。许愿看见一个盘髻的修长身影,穿一件背心式白裙子,一层一层的流苏好似倒映星光的瀑布,裙子下摆坠羽毛。一圈水钻发箍是橄榄枝的形状,耳上一对珍珠随着动作摇晃,夺人心魄。
“这是谁啊,跳舞真厉害!”
“这就是路漫漫啊,你不知道她原来是学国标舞的,技惊四座,昨晚大把男生抢着要跟她跳舞,她一晚上没停歇过!我个子矮,又只会乱扭,只有眼馋的份儿。”
许愿睁大眼睛把视频反复看了几遍,奈何实在看不清楚路漫漫的脸,只看见她流畅而欢快的舞步,听见鼓掌叫好的声音。那舞曲的节奏极富感染力,他不由得跟着摇头晃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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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_168、流言长着飞毛腿
到周日晚上,许愿开着门,专等路漫漫回来。终于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他一个箭步冲出去,却不是路漫漫,是个德国男孩。
“不好意思,漫漫在跟我们一起讨论小组作业,我来帮她拿一本书。”
许愿感到极其失望,看来今晚又要落空。
次日,他睡个懒觉,穿着睡觉的旧T恤,套上一条洗得发白的黑色运动裤就去厨房倒水喝,正在水槽边打开自来水龙头接水,另一侧的门打开,一个人影飘进来,好似一团光一样,整个屋子都亮起来。
许愿转头一看,目瞪口呆,只见路漫漫梳着清爽的马尾,一张素脸上眼睛闪闪发亮,雪白皮肤衬托得红唇娇艳欲滴。在白毛衣外面披着一条驼色格子羊绒披肩,不知是怎么个围法,看起来又时髦又温暖。他只觉耳畔响起华美的交响乐,bang!bang!bang!bang!,贝多芬的《命运》!是幻觉!怎么可能有人出现的时候,空气里好似自带背景音乐呢?
“早上好。”路漫漫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许愿一时犯傻,水龙头哗哗,路漫漫伸手去关水,许愿才发现水杯早满了,水一直溅到水槽里。
路漫漫见许愿不说话,自顾从冰箱里拿出玻璃瓶装的矿泉水,用自己柜子里的白瓷杯子倒一杯给他,说:“我每周都买水,你可以喝我的,自来水虽然可以直接喝,但水质太硬,长期喝对身体不好。”
许愿回过神来,却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你原来这样高!”
路漫漫一愣,笑起来,许愿看呆了,“笑颜如花”四个字原来是真的,真有人笑起来好似繁花盛开,冰雪融化。
尴尬过后,二人开始聊天。许愿靠在厨房操作台上,浑然不觉自己穿得太少,胳膊上曝出颗颗寒栗,他只顾兴奋地和路漫漫交谈,互相介绍彼此。
路漫漫抬手看时间,许愿见她戴一支男士手表,表盘很大,可是和她纤细柔美的气质搭配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
“我要去上课啦,有空再聊吧,也许可以一起做饭吃。”路漫漫看看时间,对许愿说。
“当然当然。”
路漫漫回自己房间去,许愿这才溜回自己卧室,心脏扑通扑通跳,他一头倒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自言自语:“靠!真是傻逼,怎么第一句话会那样说!”
其实不是路漫漫个子高得多么离谱,而是许愿本是南方人,中等个头,一旦女生穿略高跟的靴子,就让他相形见绌。
农历新年的时候,路漫漫给父亲寄一张风景明信片,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和父亲之间的感情太复杂,总像隔一层毛玻璃一般,冷硬而模糊。可身为女儿,嘘寒问暖是推卸不了的义务。她是学法的,知道信件一定会被检查,所以只简单地写几句祝福的话,连回邮地址都没写。
寄出明信片之后,她开车到超市买东西,回到宿舍,郁郁寡欢。许愿和她在厨房遇上,兴致高昂地搭讪。她意兴阑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两句。
“你来们这种联合培养的学生每个月奖学金多少?”
“我是自费的,没有奖学金。”路漫漫回答。
“咦?我听说你成绩不错啊,怎么就你没有奖学金?”许愿感到惊讶。
路漫漫微微一笑:“一言难尽。”
“那你负担不小啊,有没有在外面打工赚钱?”
路漫漫想一想说:“没打工,我经济上还可以维持,我妈妈嫁在德国,节假日我都有地方去,有些东西不必买,可以从家里拿。”
“那真好,有家人在这里,像我这种孤家寡人,过年真是冷清。”
路漫漫不吭声,许愿觉得话题干巴巴的,无以为继。路漫漫低着头,一头乌黑卷发瀑布般披散在背上,她穿一件白衬衫,外面套烟灰色宽松马海毛开衫,直筒牛仔裤,怎么看怎么舒服。
路漫漫回母亲家过年,许愿跟一拨留学生们去中餐馆聚餐。席间遇到和路漫漫一起从政法大学来留学的几个学生,忍不住聊起来。在德国的中国留学生圈子不大,说起来彼此都认识,流言长着飞毛腿,跑得飞快。
许愿刻意打听:“路漫漫是单身吗?她的性格感觉挺成熟的。”
有个女生打趣:“你想追她?没门儿,路漫漫表面和气,骨子里很高冷的,在盛京读书的时候,我们班长跟她跳了一个学期的国标舞,跳舞时搂搂抱抱,一出舞蹈教室就敬而远之,谈恋爱?八字都没一撇。”
有个男生点评说:“在大学里,有两种女孩子很难交男朋友,特别美和特别丑的。女神男人不敢追,女屌丝男人又不愿追,结果剩下的就是这一头一尾,真正男朋友换得勤的是普通货色。”
一帮女生哄笑,酸溜溜地说:“那看来最有市场的都是七分女,我们都是普通货色。”
许愿大乐,调侃说:“对,就好像《非诚勿扰》里最受欢迎的对象都是经济适用男一样,越优秀的越难卖出去。”
一个女生从前跟路漫漫是室友,在大学里同住过一年,这时冷笑说:“你们这帮男人只会看表面,路漫漫确实漂亮,但早就是黑木耳,你们别以为她多清纯。她没拿到奖学金,听说就是被人举报说她生活作风有问题。你没见她用的都是名牌手袋,身上一件高级羊毛大衣,够我在H&M买十件。她哪里来的钱?”
有人大声干咳几下,示意不要在背后嚼舌根,一桌都陷入尴尬。许愿猛喝半杯啤酒,声音不高不低,来一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相信路漫漫是好女孩,我跟她当室友这阵子,厕纸和矿泉水都是她在买,每次用完浴室和厨房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会在细节上为别人着想得女孩子,绝不是坏人。”
一顿饭不欢而散,那些有关路漫漫的流言蜚语在许愿的耳朵里萦绕不去。
隔两日,路漫漫回校上课,用保鲜盒带了红烧肉,她在冰箱上贴留言条:“许愿同学,这是我妈妈做的红烧肉,与你分享一下家乡的味道。路漫漫。”
许愿把纸条收在抽屉里,已经积累了好几张。路漫漫的字体略向右倾斜,清秀飘逸,匆匆而就,有种漫不经心的潇洒态度。她用一种Lamy牌极细笔尖的墨水笔,皇家蓝墨水,在写最后一个“漫”字的时候,一捺拖得略长,往上挑,许愿已经把她的留言视为一种期待。
红烧肉很好吃,放了茴香八角,酱油很香,不是死咸的那种味道。许愿闷一锅米饭,用肉汁拌着饭,吃到打饱嗝。
路漫漫直到深夜才回来,抱着一摞书,许愿听见动静,打开门,亲自对她道谢。
“红烧肉好吃得我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
路漫漫微笑:“你喜欢就好,下次我回家再请妈妈多做一点。”
路漫漫把门打开,许愿第一次瞥见她的卧室,格局一模一样,家具也是学校配的,可是路漫漫收拾得特别干净,地板上一尘不染,床上铺着雪白床单,枕头有荷叶边。
她微微一笑,便掩上门,许愿长叹一声,关上自己的门。躺在床上,深夜不成寐。
暖气烤得人口干舌燥,半夜,许愿起来倒水喝,从门缝里看见路漫漫那一侧还亮着灯,有低沉的音乐声飘出来,他细细听,是巴赫的钢琴曲。
鬼使神差地,他去敲门。
隔一阵子,路漫漫打开门,穿着白底红点睡衣裤,肩膀上搭着一件白毛衣,头发随意挽起来,堆在后颈上。
“我吵醒你了?”许愿问,手里握着水杯。
“没有,我在赶作业,周末在家一点都没做,期限快到。”
“哦……抱歉打扰你用功。”
路漫漫笑着说:“不碍事,我打算睡觉了。”
许愿挠挠头,说:“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我今天买到一种新牌子的综合果汁,很好喝。”
路漫漫耸耸肩:“好啊,谢谢。”
许愿忙从冰箱里拿出果汁,兑一半苏打水,递给路漫漫。他才发现自己粗枝大叶,玻璃杯没洗干净,边缘有一点污渍。路漫漫也发现了,可是她并不计较,只是略转个方向,小心翼翼地从另外一侧喝。她的样子很端庄,坐在那里,膝盖并拢,脊背挺直,并不搔首弄姿。
“味道不错,下次我也买这种。”她如此说道。许愿想,这样随和的性格,怎么会是“黑木耳”呢?
他只觉胸口有一股郁结之气,不吐不快。
“我遇到你在政法大学的旧同学,一起吃过饭。”许愿说,语气有点犹豫。
路漫漫注视他,许愿的寸头是新剪的,但后脑勺那边参差不齐,耳根还黏着几根碎发,一看就知道是自己DIY的。德国理发店很贵,很多留学生为了省钱,都是自己动手,互相帮忙剪头发,女生简单,干脆就长发留到底,反而省事。
她把玻璃杯转来转去,淡然地说:“我的旧同学,自然会讲些闲话,我大概都知道。”
许愿突然脸红,大男人却如此碎嘴,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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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_169、发现路漫漫的秘密!
许愿脱口而出:“她们讲的那些,我才不信。”
路漫漫先是一愣,然后笑出声来。她抬手将腮边的几缕头发撩到耳后去,动作里暗含着浓浓的女性温婉气质。
“你信与不信,其实我都不在乎。”
许愿心里堵得慌,如此问:“她们在背后这样说你,搞得人尽皆知,你为何不解释?”
“我本来就不和她们来往,有空闲便回家去陪母亲。我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别人嚼舌根伤不了我分毫。人生已经太多负担,若总是担心别人的眼光,那岂不是活得太累?”
许愿的手搓着膝盖,有些紧张,问:“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路漫漫侧过头去,看窗外的夜色,声音平静无波:“你若相信,我百口莫辩。你若不信,我何须自证无罪?”
许愿试图缓和气氛:“你们学法律的,出口成章,我说不过你。”
路漫漫的声音空灵而温柔:“你看过电影《罗生门》吗?其实世上没有所谓绝对的真实,每个人都只看见自己相信的的东西。你若信我是个坏女人,我便是红颜祸水。至于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只求问心无愧而已。”
说罢,她站起来,打个哈欠,许愿自悔失言,不敢挽留,路漫漫径自回房睡觉,许愿睁眼到天明。
过几天,许愿在跳蚤市场淘到一条S’oliver牌的银项链,坠子是一个泰迪熊,手脚头部都做成可以活动的样子,精致可爱。他找个礼盒装起来,放在厨房桌上,学路漫漫的风格,写张留言条:“路漫漫同学,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孩子,那是我们最纯真的内心,无论别人是否看见。许愿。”
路漫漫发现这份小礼物,露出微笑,把那小熊捏在手心里,轻轻地原谅了一切。
沃夫冈花了两三个月的时间,把地下室装修好,路漫漫说到做到,付清家具和水电工人的账单,她把私物安置在这里,作为周末和假期落脚的地方。卢卡斯仍旧穿着他的绿色连体衣,窝在路漫漫有些昏暗的房间里,教她打电脑游戏。
路漫漫不太擅长这个,可是只要能让卢卡斯开心,她就愿意花时间学,有时候Kai会黏着她,她就抱他在怀里,给他一包小熊QQ糖,三个人一起看动画片。
卢卡斯寡言少语,他通过网络课程自修计算机专业的硕士学位,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只有路漫漫来的时候,他才肯跟她一起去散步或者购物。路漫漫比任何人都勇敢,即使他穿着那诡异的绿色Morphsuit,她仍旧会拉着他的手去咖啡馆买摩卡,在超市选水果。如果有人对卢卡斯指指点点,路漫漫就会死盯着那人,以眼还眼,直到对方尴尬走开。
在卢卡斯看来,路漫漫不止是家人,更是他的盟友,他的知己。
有一次慎重其事地对路漫漫说:“家里有你真好。你是我遇到最美好的事,不对,你比美好更好,你是完美。”
路漫漫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伸手抚摸卢卡斯柔软的金发。
五月快到,路漫漫将过二十岁生日,林思琪想好好为她庆祝一番,继父沃夫冈提议,在一家著名的亚洲餐厅订座,全家一起去吃顿晚餐。
她找出一条姐姐从前穿过的小礼服裙出来,素白修身剪裁,在两侧有黑色小羊皮拼接,显得腰身特别苗条。她把压箱底的胸针拿出,看了许久,别在衣襟上,心里轻声说:“姐姐,我好想你。”
林思琪看见精光灿烂的凤凰胸针,她做空姐多年,颇见过世面,看出这可不是水晶或者锆石镶嵌的装饰品,立刻警觉地问:“钻石、红碧玺、祖母绿、蓝宝石……这样贵重的物件,哪里来的?”
路漫漫没必要隐瞒母亲,如实以告:“司徒修远为我订做的,出国前和那一百万欧元一起赠与我。”
“这东西价值不菲,你怎么能拿?”
“因为这颗钻石是姐姐的,对我而言意义非同小可。妈,你认不出这粒石头?”
怎么会忘记?那颗十克拉钻石是露娜走向堕落之路的诱饵,万劫不复。林思琪盯着女儿,速来温婉的女人突然有钢铁般的意志:“只准你今夜戴一次,之后你卖掉也好,扔到易北河也罢,总之不要再让我看见!再贵重的珠宝也换不回我的女儿。”
路漫漫摸着那枚胸针,愁眉深锁。这是司徒修远对她的一份情谊,即使带着苦涩,仍旧深入骨髓,至死不渝。
去餐厅的路上,穿上小西服和新皮鞋的Kai坐在汽车安全座椅里吃手指,路漫漫逗他牙牙学语。
“妈妈过生日,你有没有准备礼物啊!”
Kai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转来转去,人小鬼大:“奶奶说要藏好,否则就没有惊喜!”
卢卡斯今天破例没有穿他的Morphsuit,而是穿上一件西服外套,里面是灰蓝条子纯棉衬衫配牛仔裤,不是那么正式,可也算是给路漫漫天大的面子。
进入餐厅时,她悄悄落在后面,凑在卢卡斯耳畔说:“我们约定过,我不戴手表遮伤疤,你就不穿Morphsuit,我今天把手表摘下来了。”
卢卡斯偷偷捏她的手腕,她果然没戴手表,二人会心一笑。
点餐的时候,Kai像个小猴子一样挂在路漫漫脖子上,叫唤着:“妈妈妈妈,我要吃薯条。”
“没有薯条。”
“那我要吃猪排!”
“我们点一些特别的好不好?想吃虾吗?”
“我不要吃虾,我要吃薯条,妈妈,我就爱吃薯条!”
正当Kai大声叫妈妈的时候,路漫漫听见有人叫她。
“路漫漫!”
抬头一看,居然是许愿!他也穿着西服打领带,明显是来赴宴。路漫漫一颗心往下沉,脸上还勉力装出云淡风轻的微笑,Kai还搂着她不放手,她只得把Kai抱在肩膀上,站起来跟许愿打招呼。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是,我在网上发广告,做德语翻译赚钱。今天陪两个国内来的老板谈生意,蹭顿好的。你今天是?”
“今天是我的生日。”
她转身用德语介绍母亲、继父和卢卡斯给许愿,唯独不提Kai。Kai还在大叫:“妈妈妈妈,我要吃薯条。”
许愿在震惊之余更觉尴尬,路漫漫今日精心打扮,化妆之后的她显得美艳不可方物,眼波盈盈,肌肤胜雪,卷发盘成丰盈的发髻,以一排水钻发夹固定。胸襟上一枚彩宝和钻石镶嵌的胸针在餐厅精心设置的灯光下流光溢彩,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路漫漫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抬手掠一下耳边的头发,许愿看见她手腕上一条暗红色凸出的伤疤,他曾在一个高中朋友手上见过一模一样的疤痕——那是割腕自杀之后留下的。
他立在那里,被突如其来一波又一波的冲击震得动弹不得,直到有人来催促他入席。
这顿饭吃得路漫漫如鲠在喉,心中暗自祈祷许愿是个守口如瓶的人。
晚餐后,虽然时间很晚,她还是回到学校宿舍,第一件事是去敲许愿卧室的门。
许愿见路漫漫在小礼服外面披着一件灰色的宽松针织衫,抵御五月汉堡夜间的凉风。她还没卸妆,一双笔直长腿,小尖头黑白拼色高跟鞋衬托出她精致如大理石雕刻的脚踝。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飘进许愿的鼻孔,是栀子花的芬芳。
路漫漫手里捧着一个纸盒,对他微笑。许愿愣了片刻,马上反应过来,将沙发上堆积如山的脏衣服抱起来塞到一个篮子里,挪出位置。
“请坐。”
路漫漫双手顺着腰侧滑下,按住裙角,双膝并拢,在沙发一角坐下。她又戴上了惯用的那支男士手表,恰到好处地遮掩手腕上的伤疤。她把纸盒放在茶几上。
她开门见山:“今晚的事,我想跟你解释一下,以免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许愿起了疑心,便跟她打太极:“误会什么?你不是跟家人一起吃饭吗?”
路漫漫的漆黑瞳孔有如黑曜石一般,透出精光,凝视着许愿的脸,他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去。
樱唇轻启,只听她银铃般的声音如此说:“那个小男孩,长得很像我,对吧?”
许愿叹息一声:“是,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尤其是眼睛。”
“他叫我妈妈,你听见了?”
“是。”
“他叫Kai,今年三岁,而我今天刚满二十岁。你以为如何?”
许愿斟酌一下,如此说:“少女妈妈不容易,我表示同情。”
路漫漫低下头去,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那笑容又含着哀愁,好似苦咖啡一般,看得许愿痴了。
路漫漫把心里编的一套说辞告诉许愿。
“Kai叫我妈妈,我却并非她的母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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