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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荡漾:老公请宠我-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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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兆骏拉住她:“你是我老婆,去哪儿呢?”

    “我……我的东西全在田甜那里,还是回去住比较方便。”

    “搬过来吧,我们已经是夫妻。”

    他从后面抱紧她,不肯松手,唇贴在她脖子上,呼吸灼热。

    “好像,时机未到。”

    “什么是时机?我们到等到何时?”

    “我心里很乱,我不想伤害别人,也不想令谁失望。如果稀里糊涂活下去,似乎也没有问题。可是我从来不是一个可以忍受混沌的人,我的世界要分清楚黑白。现在我好像站在岔路口上,左边是你,右边是修远。我必须想清楚,做出抉择。我不能白天在他身边,晚上却……在你怀里。我无法割裂自己。”

    李兆骏僵住,然后,缓缓松开。他恢复冷静自持:“好,我们给彼此一些时间。漫漫,请仔细想一想,在你年轻的生命里,谁带给你更多平和喜悦。你想脱离那个痛苦暴烈的过去已经很久,不是吗?你终会明白,选择我这条路,你会幸福。”

    “我相信,一直坚信不疑,你是可以令女人心满意足的男人。”

    路漫漫告辞,回到田甜家,并不意外,许愿在那里。

    他看见路漫漫,立刻站起来,兴奋地搓手:“我有好消息。”

    “哦?”

    “我已经决定跳槽到致胜贸易了。今天上午跟李先生详谈过,他很看重我,给我很优厚的条件,年薪加三成,奖金和佣金另计。”

    “什么岗位?”

    “名义上还是你从前的那个岗位,私人助理,他让我先熟悉公司的情况,然后就让我做采购经理,专门负责跑德国订购设备。我会有很丰厚的出差补助。”

    路漫漫点头:“真是不错,恭喜你。”

    “我要谢谢你,漫漫,这是你的面子。”

    “不,我今晚跟他一起吃饭的,他一个字都没提。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在商言商。不是因为你是我朋友才雇用你,你学机械出身,德语好,事半功倍,正是他需要的人才。”

    他们说了几句话,路漫漫便回房,洗澡睡觉。她躺在床上,隐约听见外面的走动声,觉得安心。她现在最怕就是独处,一个人就会胡思乱想,她需要人气,越热闹越好!

    几天之后,司徒修远的情况越来越好,他已经可以每天坐起来一会儿。闹着身上脏,难受,想洗澡洗头。护士想办法帮他尽量擦洗干净,他像个大孩子一样气鼓鼓的,不停抬胳膊闻身上的味道,自嘲胡子拉碴,皮肤油腻,像个乞丐。

    路漫漫笑说:“人啊,就是一副臭皮囊,每天都得花时间伺候这具皮囊,沐浴更衣,刷牙洗脸,剃须梳头。三天不洗澡就臭气熏天,一个月不好好打理,就像个流浪汉。

    司徒修远瞧着她,问:“你嫌弃我了吗?”

    路漫漫说:“我们曾经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刻,忘了吗?在冰冷刺骨的瀑布下洗澡,荒郊野外,只有橡皮擦那么大一块肥皂和一小瓶沐浴露,担心用完就没有了,只敢一点一点用。”

    她提醒司徒修远,看他是否记得那一次事故。

    他皱着眉头思考,突然想起来:“啊哈,我当然记得,我开飞机带你去戛纳玩,是不是?飞机迫降在山谷里。我们过了几天世外桃源般的日子,在阳光下拥抱,做爱,我仿佛用掉许多避孕套……”

    此时有人敲门,路漫漫面红耳赤,忙扑上去捂住他滔滔不绝的嘴。

    卓雅和司徒雪霏来了,管家拎着保温桶,是自家厨子炖的清鸡汤,用吸管让司徒修远喝。路漫漫坐到角落,静默旁观。她并不讨厌这个场景,这就是家人,她们脸上的焦急和关切都是真实的。

    司徒修远问:“爸爸……真的不在了吗?我的记忆太模糊,我仿佛还记得他第一天带我去公司参加董事会,把我介绍给大家的场景。”

    司徒雪霏说:“爸爸已经失踪很久,你一个人独撑大局打理公司,已有七年。”

    司徒修远皱眉:“爸爸为何失踪?说起几次,你们都好似有难言之隐。”

    司徒雪霏瞥一眼路漫漫,说:“你不记得露娜了?”

    司徒修远茫然地摇头,卓雅心如刀绞,如此说:“你爸爸是因为游艇事故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认为他应该已经……”

    屋里一片死寂,司徒修远吁出一口气:“妈妈,妹妹,爸爸不在这些年,我有没有好好照顾你们?”

    司徒雪霏眼中含泪,猛点头:“你是最好的哥哥。

    司徒修远好似松一口气,他又问了几个问题,关于生意啊,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

    路漫漫悄悄溜边走,司徒修远眼尖,大叫:“漫漫去哪儿?”

    她苦笑:“我出去上厕所不行吗?”

    “用我的浴室。”

    路漫漫摊开手:“我出去喝杯咖啡总行吧。”

    “快点回来陪我!”

    她叹息,出门到附近星巴克坐了半个多小时,慢条斯理走回去,卓雅母女已经离开。他的床放平,他躺在那里,好似睡着,身上的绷带在陆续拆除,他的大小伤口正在愈合,脸上也消肿了不少,看起来容貌恢复了四五成,虽然伤痕累累,仍是帅哥一枚。

    她不由自主地将手覆在他手腕上,谁知他根本没睡着,反手抓住她的手,不肯放。

    “捏疼了!”她娇嗔。

    “你去了一百年那么久,吃什么蛋糕了?嘴里有甜味儿,让我尝尝!”

    “去你的,动弹不得,还这么淫荡!”

    “我以前很淫荡吗?据说我很严肃,是个人人尊敬的总裁。”

    路漫漫大翻白眼:“你是衣冠禽兽!”

    “只对你禽兽,对不对?”

    路漫漫哭笑不得,真疑心他不是真的失忆,骨子里的风流倜傥,丝毫没有打折。

    司徒修远抬手抚摸她的脸,羊脂白玉一般晶莹滑腻的皮肤,卷发随意披散,穿着白衬衫卡其裤,除了一支手表之外什么都没戴。

    “我送你的珍珠耳环呢?我仿佛记得你常常戴。”

    路漫漫说:“弄脏了,送去珠宝店清洗。”

    “我记得还给你订过一套梵克雅宝,为何也不戴?你这样子太素淡。”

    路漫漫没好气:“我又不像你们司徒家的女人,整日穿金戴银。没事戴一百克拉钻石在身上招摇过市,招人抢劫啊?”

    司徒修远微笑:“我随口说说的,记忆中你就是这个脾气,买再贵的东西给你,也不看一眼,随时扔在抽屉里。只有一副珍珠,倒是从不离身。”

    路漫漫默然,那是因为,那代表了最美好的一段记忆,那时,她是他眼里的珍宝,是戴着珍珠耳环的少女。
………………………………

正文 正文_315、爱得太深就是一把刀

    司徒修远明亮的黑眸注视她,眼神一刻都未曾离开她的脸。

    “你美得让我呼吸困难。在我昏迷的时候,眼前一直是你的脸,我以为那是幻觉,可是我叫得出你的名字。当我苏醒,看见你,我知道你是真实存在。真好,我想起更多事情,你一直在我身边,对不对?”

    路漫漫不点头,也不摇头。

    “我怎样认识你的?”

    “你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跟你站在街边等司机,你穿着白裙子,天气很好,云淡风轻,阳光穿透你的裙子,你看起来仿佛镶上金边,是个水晶玻璃人儿……”

    路漫漫留神倾听,在司徒修远的记忆里,她是这样美好吗?

    “你不记得露娜?”

    “为何每个人都提起这个名字,她是谁?”

    “她是我姐姐。”

    “哦?我怎么没见她?”

    路漫漫看见他眼神里一片茫然,她叹息,说:“她去世了。”

    “啊,好可惜……她应该也很美吧。”

    “她……她以前是个电影明星。你是先认识她,再认识我的。”

    “是吗?多说一点关于她的事。”

    他的语气那样天真,路漫漫反而放弃,如果他的失忆是“选择性”的,他只记得开心的事,那未尝不是一种另类的自我保护机制,她不愿去刺激他的痛处,那样太残忍。

    “她已经死去,多说无益。我们来说说其他的事吧。”

    司徒修远不断地提问,尝试抓住脑海里记忆的碎片,他很努力地要重拾过往,毫无倦意。神奇的是,关于她的点点滴滴,他的记忆最深刻,他记得她爱吃的食物,爱逛的商店,记得她鞋子的尺码和她念书的学校。

    然而,每当涉及一些关键的事件,他就想不起来,路漫漫并不强迫他,也不发脾气。看他急得捶床板,她反而安慰他,慢慢来。

    她每天陪伴司徒修远的时间越来越长。除了吃饭上厕所回家睡觉,几乎所有时间都耗在医院里。

    转眼就过了一个多月,他的石膏陆续拆除,他的活动空间也扩大,有时能坐轮椅出去溜一圈,护士推着,路漫漫在一边陪着他。他在生意场上出入,不得不重视容貌,脸上伤口拆线之后,找整形医生磨平疤痕,医生鬼斧神工,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但身上的几处骨折打钢板的地方,他却无所谓,觉得更添男人味。

    等能够洗澡了,他收拾停当,神清气爽地坐在床上,开始接见各路朋友,谈笑风生。路漫漫以为,他已不再需要她,某一天,决定不再探访,那天她的手机狂响。

    看护打电话给她:“路小姐你快来吧,司徒少爷发脾气,杯子碗筷都砸了,不肯吃饭。”

    路漫漫叹息,犹豫一会儿,还是去看他。她到的时候,司徒修远正铁青着脸,不肯配合护士,年轻的小护士急得一头汗。

    “做什么呢?”

    “要重新放一枚静脉注射留置针,司徒少爷不肯弄。”

    路漫漫拽住他的手,看见之前几枚针头留下的淤青,她轻轻揉,说:“这么大人了,还怕疼?”

    司徒修远愤愤然:“你不怕疼,那戳你!”

    “是不是我陪你一起戳,你就肯?”

    路漫漫动真格的,马上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作势让护士先给她扎一针。她忘了今天没戴手表,司徒修远一眼就看见她手腕上的旧伤痕。她忙遮掩,换成右手。

    司徒修远说:“好啦,我就是心里不爽,你不在,做什么吃什么都没意思,生闷气呢。”

    他老老实实地伸出手,让护士扎针,别过脸去不看,眉头微皱。男人永远是个孩子,三岁时讨厌的事,到三十岁还是不变。

    护士离开,他眼疾手快,拉过她的左手,细看那道疤,疑惑地问:“这是……割腕留下的?”

    路漫漫任由他握着手,反问:“你是真的忘得一干二净?”

    “是我伤你的吗?”他的眼神好似一条善良而谄媚的狗,路漫漫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膝盖发软。

    “不,是我自己划破的。”

    司徒修远把她的手贴在脸上,以唇轻吻那伤疤,低语:“我确实不记得,可是,我们不是一对爱侣吗?爱到极致,必然会想要绝对占有,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情到激烈之时,伤人伤己,都有可能。如果是我令你自残,对不起,漫漫,一定是我太爱你的缘故。”

    路漫漫泪湿眼眶,难道肉身之上这些难以消除的伤疤,就是他们彼此深爱的证据吗?伤痕,她有,他更多。她曾割腕自杀,而他干脆撞车求死。

    司徒修远闭上眼睛,他的脸比从前瘦削,五官显得更加体力明晰。唇依旧那样柔软温暖,吻在她手腕上,像小猫的舌头在舔,痒痒的。

    这暧昧一刻被敲门声打断,李兆骏推门进来。路漫漫面红耳赤,像小偷被当场抓住一般,马上抽回手。

    李兆骏深深看她一眼,转头对修远说:“公司有一个投资案,是你之前策划的,我现在接手操作,要跟你讨论一下。”

    司徒修远皱眉:“我不确定我还记得。”

    “这和你的记忆关系不大,我需要的是你的分析和判断能力。”

    路漫漫局促地站起身,低声说:“你们谈公事,我先回避。”

    她往外走,司徒修远叫住她:“漫漫,烤个起司蛋糕给我吃,我肚子里馋虫在钻!”

    她嘴里胡乱应着,往外走。一出医院大门,只见车水马龙,尘土弥漫,满街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突然觉得茫然,后面司机急忙开车跟上来:“路小姐,怎么没叫我,去哪我送您。”

    路漫漫一挥手:“请转告司徒夫人,不要再派车给我,我需要一个人待着。”

    她不管司机,直奔地铁入口。

    这是十一月清冷的天气,天空乌云层层叠叠,水墨画一般,酝酿着一场雷雨。她顺着长长的石阶往上走,怀里抱一束鲜花。

    露娜和Kai的墓碑上积了一层灰,她细心打扫干净,在台阶上坐下来,抱着膝盖,自言自语:“告诉我,该怎么办?原谅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不原谅,难道真要逼死他?如果我也可以失忆就好了,没有烦恼,没有负担。”

    路漫漫到天黑透才回到住处,出地铁,发现下起雨来,冷雨随风抽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她没有伞,也懒得买,将风衣领子竖起,沿着街道边商家的或有或无的屋檐往回跑。

    走到楼道口,一人闪出来,举起一把伞替她挡雨。

    “大晚上才回家,让人好担心!”

    是李兆骏,他眼里的关切不言而喻。

    她脸红,说:“临时起意,去拜祭Kai。”

    “去那么远?怎么不叫人接送?”

    “我又不是娇小姐,我是盛京土生土长的女孩儿,怎会不认得路,不需要司机。”

    外面风大,李兆骏收起伞,拉她走进楼道里面说话。

    路漫漫说:“对不起。”

    “你已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李兆骏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

    路漫漫拧着手指:“我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既然嫁给你,就要忠贞不二。虽然只是内心的一点点小动摇,已觉罪无可恕。”

    李兆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漫漫,婚姻从来就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我要你的人和你的心,结婚是关键的一个步骤,但是,我明白路漫漫其修远兮,我们还有很长的人生旅途,还要面对很多的考验。我不会约束你,我相信你能约束自己。我会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公开我们的关系。”

    路漫漫咬唇,想一想,点头。

    李兆骏抬手看一看时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给她:“还是自己开车方便一些,这是我的旧宝马,你开惯的。”

    “嗯,谢谢你凡事为我着想。”

    “傻瓜,我是你老公。”

    李兆骏轻轻揽过她,唇贴在她额角,吻她毛茸茸的碎发,深呼吸,她身上散发出潮湿的芬芳,好似雨中森林。

    “真想快点和你生活在一起,每天这样拥抱你,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一起洗澡……”

    “像连体婴?”

    “嗯,永不分开。”

    二人说了一会儿体己话,不停有住客进进出出,十分煞风景,终于告别,路漫漫跑上楼去洗澡,换干爽衣服。

    第二天,她还是去了医院,今天司徒修远要做一次小手术,取出锁骨上的固定钢板。她到的时候,他刚从手术室出来,麻醉药还没过,他有些昏昏沉沉。

    她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司徒修远醒来,叫她:“漫漫。”声音低哑。

    “还疼吗?”

    “嗯。疼得钻心。”

    “我叫护士送止疼药给你。”

    “不,我忍一忍,这阵子用了太多止疼药,对神经系统不好,我的记忆力已经太破碎,不想雪上加霜。”

    路漫漫忍不住握住他的手。他脸上绽出一个笑容:“给我一个吻,那是最好的止疼药。”

    “不。”她的心脏猛跳。

    “残忍!”

    “不要脸!这是医院!”她嗔道。
………………………………

正文 正文_316、谈感情,伤筋动骨

    司徒修远弯腰,把头枕到她手臂上。

    “你好香……”

    “我到医院来都没用香水。”

    “你本来就香,是奶油蛋糕的味道,让我想吃掉你。为何不烤蛋糕给我吃?”

    “没有时间。我去买一个给你吃。”

    “不,要吃你做的。”

    “任性!”

    “有钱不任性干嘛?有钱当然要任性啊!快做给我我吃,一个蛋糕换一个香奈儿好不好?”

    “我不喜欢香奈儿,你忘记了?”

    “嗯……我是忘记了,那你喜欢什么牌子,快告诉我。”

    “烦你!”

    二人唇舌交锋,就跟打情骂俏一样,司徒修远完全忘记了伤口的疼痛。

    他一日比一日好转,脾气也一日比一日坏,被困在医院里,虽然是最豪华的单人病房,设备应有尽有,但他还是大叫无聊,变着法子折腾身边的人,只有路漫漫有性子陪他磨。他眼睛看久了屏幕会痛,就让路漫漫念新闻给他听。

    路漫漫虽然嘴上数落他,可对他的吩咐一一照做。有时候买杂志来,一两万字的报道,不厌其烦地念给他听。他还要看财经新闻,用电话联系李兆骏和母亲,讨论公司的事,每当这时,他的眼睛炯炯有神,恢复一个总裁叱咤风云的气魄。这一面是路漫漫不曾见过的,她为此深深着迷。

    挂上电话,他一秒钟转换话题:“漫漫,等我出院,差不多也到圣诞节了,我们一起跳舞吧!”

    “你记得?”

    “怎么会忘,我给你订的那双银色水晶舞鞋呢?”

    “那都是多少年前啦?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好意思说!”

    对哦,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很努力地回想,每当他尝试拼凑散落的回忆时,他就感到剧烈的头痛,太阳穴突突跳。路漫漫说:“别着急,医生说你的记忆会一点一点恢复的。”

    现在他擦身和换药,都不避讳路漫漫,她总是站在角落,偶然瞥见。他从前有强壮匀称如游泳运动员的体格,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消瘦许多。他照镜子的时候哇哇叫,发誓一定要把肌肉线条练回来。可是路漫漫觉得此刻的他看起来这样单纯无害,前所未有地唤起她内心的柔情。

    今天是检查腿部骨折的情况,医生说愈合得很好,预计很快可以出院休养。

    “漫漫,过来,跟我说话。”

    他坐在床上,室内暖气很足,他只穿着宽松的白T恤和棉布睡裤,她的脚不听使唤,自动走到他身边,在床边坐下,他的微笑带着蛊惑的力量。

    他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她僵住不动。

    “你的头发像黑色的丝缎,又像海浪。”

    他以手指描摹她的五官,弯弯柳叶眉,圆而大的杏眼,挺翘小巧的鼻梁,丰满樱唇,尖尖下巴,下颌骨的线条一气呵成,颈项如优美的天鹅。

    “你似乎瘦了,从前你的手感是瘦不露骨,现在我觉得你很单薄。”

    她想挡开他的手,没想到这个男人,骨折过还有这样大的力气,掰不开。

    他伸手一拉,她就倒在他怀里。

    司徒修远幻想这样做已经许久了,深陷那迷雾的黑暗之中时,他就渴望她的声音。当拆去眼睛的纱布,重新看见光明时,他就不由自主地追随她那精致的面容,窈窕的身姿,看她在这房间里或坐或站,一举手一投足都似舞蹈般优雅。心一动,唇立刻去搜寻她的唇瓣。

    “不可以,我们不能这样!”她扭头躲避他热情的索吻。

    “不要这样……”她哀求。医生说得对,有些本能,他失忆了也不会忘。

    护士敲门,她抓住机会跳开,司徒修远懊恼,对前来量血压的小护士怒目而视。

    路漫漫站得远远的,她知道司徒修远的腿行动还不便,她暂时是安全的。

    “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了,你不应该再这样对我。”

    “你撒谎,因为我失忆,你就胡诌来唬我?”

    “不,我没有唬你!”

    “我不相信你可以遇到一个比我好的男人。”他骄傲地说。

    路漫漫靠窗站着,窗外是深秋铅灰色的阴天,地上的落叶五颜六色,混着清晨的一场雨,邋遢如脏兮兮的地毯。

    “是,他未必有你好,但他爱我。”

    “你爱他吗?”司徒修远反唇相讥。

    路漫漫一时语塞,司徒修远的质疑逼迫她直面自己的心,他的脸容坚毅而强悍,下垂的嘴角带着怒火。薄薄的T恤勾勒出他的宽肩和厚实的胸膛。经过车祸,他承受了痛苦漫长的身体折磨,无数次大小手术,身体遍布伤疤,行动不便。她想,如果他现在能跳下床来,他一定会走过来掐住她的脖子,逼她说实话。

    她避重就轻:“你认为除了你,我不值得别人爱我?”

    “别跑题,我问你,你遇到了某人,觉得他不错,抑或他真的出类拔萃,可是,你爱他吗?他很好,和你爱他,毫无关系。”

    他的话好像鞭子狠狠抽打她,令她无地自容。这种盛气凌人的口吻让她爆发:“关你什么事?我是可怜你才每天来看你!你真是鸵鸟,你把所有关键的事都忘记了,只记得对你有利的。事实是我恨你,恨死你!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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