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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心荡漾:老公请宠我-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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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盆兰花,还是你当年送我的,很长寿,对不对?都不知花开花谢几次。”
司徒修远走到落地玻璃墙前面,看外面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远方的地平线模糊,楼宇被灰色的雾霭所笼罩,而雪花仍如柳絮一般洋洋洒洒地落下来。
“我仿佛看见你曾坐在这面墙前面,画画。”
“是,因为太孤独,无处可去,只能把苦闷宣泄在画布上。”
“你在这里住了很久吗?”
“一年左右。”
“我们在这里同居吗?”
路漫漫盯着他:“不,你只是把我豢养在此处,像鸟笼里的小鸟一样,你高兴的时候来逗逗我玩,仅此而已。”
她指一指靠窗一张写字台,说:“那年新年夜,你在这张台子上蹂躏我,我到现在都记得那种屈辱的感觉,像动物一样,被粗暴地使用。”
他张大嘴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她往楼上走,司徒修远神不守舍地跟着去。她推开主卧室的门,床上罩着酒红色丝绒床罩,窗帘拉开一半,房间里半明半暗。
“这是我们的家?”司徒修远似乎想起了一些事。
“是你玩弄我的地方。”
路漫漫走去浴室,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能照出人影。她一个一个抽屉拉开寻找,哈,居然还留着。她从抽屉里掏出那个东西,拿在手上,问司徒修远:“还记得吗?”
“那是……我的剃须刀……”
路漫漫走去浴缸边,冷冷地看着他,缓缓地跨进去,躺下。司徒修远如中蛊一般走上前去,看见路漫漫披散长发,面色苍白,躺在浴缸里看着她。
“当日的事,你都忘记了?你花样百出地羞辱我折磨我,令我生不如死。我情绪崩溃,决定自残……”
她说着,撸起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取下手表,露出那道伤疤。她打开折刀,锋利的刀刃发出寒光。
“我以前在小说里看见,要想割腕自杀成功,就不能让血液凝结,最好的办法就是浸泡在浴缸里,让血一直流。我其实最怕疼,小时候打针都哇哇大哭,那天割那一刀,却下了狠手,割得很深,血刚开始流出来的时候,在水里晕开,真漂亮,像云朵一般,很快地,整缸水都变红,然后,我就失去意识……”
司徒修远抱住头,倒在地上哀呼:“别说了!别说了!我的头好痛!”
路漫漫却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你想逃避到几时呢?我为你流过血,流过眼泪,我们之间的仇恨远甚过爱情,请你放手吧,给我自由,也让你自己解脱。”
司徒修远不住抽搐,拉扯着头发,痛得满地打滚,路漫漫双眼含泪,冷眼瞧着,她从浴缸里起身,扔下一句话:“但愿你都想起来,你曾对我做的一切。我的纯真时代,是你终结的。”
她状若无事地下楼,马三立即站起来问:“少爷呢?”
她淡然地说:“我帮他恢复记忆,他此刻正在回想往事,别打扰他。”
路漫漫穿上外套,走到街上,拦一辆出租车,朝李兆骏家去。
李家温暖,热闹,温馨,开门就是李兆骏的拥抱迎接她。李梦晓上学后新认识的小朋友们都受邀来玩,满屋都是小孩子的笑闹声,咚咚咚跑来跑去,丰盛的甜品、水果和巧克力摆满餐厅的长桌,四处装饰着圣诞节氛围的槲寄生、红色麋鹿,还有许多礼物堆在一棵圣诞树下。
李梦晓扑过来抱住路漫漫:“路阿姨,我的圣诞礼物呢?”
“今年没有机会去买礼物给你,抱歉,我陪你跳舞当礼物好不好?”
李梦晓很大方地说:“好啊。”
路漫漫找到一个麋鹿发箍戴上,到CD机前面,找到一张圣诞歌播放出来。她在德国时曾带Kai参加幼儿园的圣诞节派对,会跳小朋友的舞步。她拍拍手,把一堆小毛头聚集起来,一二三四,拍着手,跳起欢快的舞步,孩子们学得很开心,不一会儿就绕成一个圈圈,在屋里笑着转圈,手舞足蹈,李梦晓尤其开心,还拉着李兆骏一起来跳。李兆骏将手搭在路漫漫肩膀上,轻声说:“谢谢你,让梦晓笑得比花儿还灿烂。”
“看见她这么健康,我真的很欣慰。”
“今晚,留下来,好吗?”李兆骏轻轻摩挲她腮边滑腻的皮肤,手指在敏感的耳朵后面流连。
路漫漫脸上绯红,微微点头。
吃晚饭时,她的手机响,她看一下来电显示,不想接,电话锲而不舍地响,李兆骏说:“许是急事,还是听一下吧。”
路漫漫走到一边,接通手机,马三着急地说:“路小姐,请你回风云大厦好吗?少爷头疼得厉害,一直叫您的名字。”
“我不是医生,请你送他去医院。”
“路小姐,您就忍心……”
路漫漫硬起心肠说:“马大哥,您到司徒家时间不长,很多事你并不知情,我跟少爷之间有许多前尘往事,一言难尽。你若觉得我无情无义,我也无话可说。此刻是我和新婚丈夫还有女儿欢聚一堂的日子,可否请你高抬贵手,不要打扰?”
马三在电话那边沉默,然后,轻轻挂断。
这顿饭吃得毫无滋味,路漫漫只是往嘴里塞食物,酸甜苦辣都尝不出来。李兆骏瞧她脸色比纸还白,摸摸她的额头说:“怎么了?好像有点不舒服。”
“没事,就是胃口不好。”
饭后,李兆骏将女佣打发回去,他跟路漫漫两个人带着李梦晓一起在客厅看宫崎骏的经典动画片《千与千寻》。
“爹地,什么时候带我去看最新的动画片啊?”李梦晓问。
“等你周末有空就带你去看,好不好?”
“那我可以自己选吗?”
“当然,你想看什么都可以。”
………………………………
正文 正文_328、对不起,我爱你。
第二天一早,路漫漫就起床梳洗,她去找司徒修远,管家说:“少爷今天有事出门。”
她坐在起居室里等他,司徒家的佣人来来去去,端茶倒水,她只闷头画画,一言不发,她从书房里找到纸和笔,就在窗前画起素描。有太多回忆,太多心事,她需要一个纾解的渠道。
李兆骏打给她:“今晚平安夜,我来接你,没问题吧?”
“没事,我会自己叫车去你家。”
“你一个人在司徒家做什么?修远今天在公司开董事会。”
“他不是失忆吗?还能办公?”
“他只是失忆,不是变白痴。他仍旧是那个生杀予夺、雷厉风行的总裁。”李兆骏在电话那头微笑。
下午,她看见大门打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开回来,是司徒修远的车。路漫漫扔下画簿,从楼上跑下,在大厅里和司徒修远撞个正着。他今天穿着三件套毛呢西装,佣人替他脱下大衣,他将西服敞开,整理领带,微微转头看她,那神情和姿态,仿佛时间从未在他身上刻下任何痕迹,他仍是当年那个把她迷得神魂颠倒的“姐夫”!
“跟我去一个地方!”她穿上外套,拉起他的手往外走,司徒修远微笑,跟着她。
马三正在门厅前候命,说:“路小姐想去何处?”
“开车,去风云大厦。”
马三没有多问,车子掉个头,往外开去。此时天空开始飘雪,冬季的寒冷使得窗户上凝结一层白色水汽,看不清外面的世界。他们就在这密闭的车厢里,并排而坐。
司徒修远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她的指节。那钻戒冰凉,提醒他——路漫漫已婚。
“你要带我去哪儿?”
“有一个地方,只有你跟我知道,在那里发生的事,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要你想起来,不要再逃避。”
到了大厦,路漫漫轻车熟路,直达顶楼,这一层只有一间公寓,属于他们的“老地方”。她站在门口,对司徒修远说:“按下六位数密码。”
“我……好像不记得。”
“你不可能忘记,按啊!”
马三忍不住在旁边说:“路小姐,不要逼少爷,他头疼起来真是要命。”
“今日就是天塌了,我也要逼他想起来!”
司徒修远站在门口一会儿,皱眉思索,尝试着输入几个组合,到第四个,门打开。
他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很奇怪,我不知道这个密码是什么意思,不是我常用的,可是,我却记得。”
“那时你跟我第一次见面的年月日组合,想起来了吗?”
司徒修远眼睛睁大,似乎记起来一些事情。马三跟着进屋,三人站在玄关,路漫漫说:“请你待在这里,不要跟着我们。”
“我有职责在身,必须保护少爷。”
路漫漫坦然注视马三:“你怕我杀他?放心,我不会杀人,要折磨他太容易,一走了之即可,何苦脏了双手。死是很容易的,生不如死才痛苦。”
司徒修远说:“马三,你就在这里等我。”
马三只得在玄关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眼观鼻,鼻观心。
路漫漫带着司徒修远走遍房间,收拾得清爽整洁,章妈是个负责的佣人,不管主人一年来几次,她每周两次来打扫,房间里一粒灰尘都没有,一盆白色蝴蝶兰仍然盛开。
“看,这盆兰花,还是你当年送我的,很长寿,对不对?都不知花开花谢几次。”
司徒修远走到落地玻璃墙前面,看外面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远方的地平线模糊,楼宇被灰色的雾霭所笼罩,而雪花仍如柳絮一般洋洋洒洒地落下来。
“我仿佛看见你曾坐在这面墙前面,画画。”
“是,因为太孤独,无处可去,只能把苦闷宣泄在画布上。”
“你在这里住了很久吗?”
“一年左右。”
“我们在这里同居吗?”
路漫漫盯着他:“不,你只是把我豢养在此处,像鸟笼里的小鸟一样,你高兴的时候来逗逗我玩,仅此而已。”
她指一指靠窗一张写字台,说:“那年新年夜,你在这张台子上蹂躏我,我到现在都记得那种屈辱的感觉,像动物一样,被粗暴地使用。”
他张大嘴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她往楼上走,司徒修远神不守舍地跟着去。她推开主卧室的门,床上罩着酒红色丝绒床罩,窗帘拉开一半,房间里半明半暗。
“这是我们的家?”司徒修远似乎想起了一些事。
“是你玩弄我的地方。”
路漫漫走去浴室,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能照出人影。她一个一个抽屉拉开寻找,哈,居然还留着。她从抽屉里掏出那个东西,拿在手上,问司徒修远:“还记得吗?”
“那是……我的剃须刀……”
路漫漫走去浴缸边,冷冷地看着他,缓缓地跨进去,躺下。司徒修远如中蛊一般走上前去,看见路漫漫披散长发,面色苍白,躺在浴缸里看着她。
“当日的事,你都忘记了?你花样百出地羞辱我折磨我,令我生不如死。我情绪崩溃,决定自残……”
她说着,撸起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取下手表,露出那道伤疤。她打开折刀,锋利的刀刃发出寒光。
“我以前在小说里看见,要想割腕自杀成功,就不能让血液凝结,最好的办法就是浸泡在浴缸里,让血一直流。我其实最怕疼,小时候打针都哇哇大哭,那天割那一刀,却下了狠手,割得很深,血刚开始流出来的时候,在水里晕开,真漂亮,像云朵一般,很快地,整缸水都变红,然后,我就失去意识……”
司徒修远抱住头,倒在地上哀呼:“别说了!别说了!我的头好痛!”
路漫漫却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你想逃避到几时呢?我为你流过血,流过眼泪,我们之间的仇恨远甚过爱情,请你放手吧,给我自由,也让你自己解脱。”
司徒修远不住抽搐,拉扯着头发,痛得满地打滚,路漫漫双眼含泪,冷眼瞧着,她从浴缸里起身,扔下一句话:“但愿你都想起来,你曾对我做的一切。我的纯真时代,是你终结的。”
她状若无事地下楼,马三立即站起来问:“少爷呢?”
她淡然地说:“我帮他恢复记忆,他此刻正在回想往事,别打扰他。”
路漫漫穿上外套,走到街上,拦一辆出租车,朝李兆骏家去。
李家温暖,热闹,温馨,开门就是李兆骏的拥抱迎接她。李梦晓上学后新认识的小朋友们都受邀来玩,满屋都是小孩子的笑闹声,咚咚咚跑来跑去,丰盛的甜品、水果和巧克力摆满餐厅的长桌,四处装饰着圣诞节氛围的槲寄生、红色麋鹿,还有许多礼物堆在一棵圣诞树下。
李梦晓扑过来抱住路漫漫:“路阿姨,我的圣诞礼物呢?”
“今年没有机会去买礼物给你,抱歉,我陪你跳舞当礼物好不好?”
李梦晓很大方地说:“好啊。”
路漫漫找到一个麋鹿发箍戴上,到CD机前面,找到一张圣诞歌播放出来。她在德国时曾带Kai参加幼儿园的圣诞节派对,会跳小朋友的舞步。她拍拍手,把一堆小毛头聚集起来,一二三四,拍着手,跳起欢快的舞步,孩子们学得很开心,不一会儿就绕成一个圈圈,在屋里笑着转圈,手舞足蹈,李梦晓尤其开心,还拉着李兆骏一起来跳。李兆骏将手搭在路漫漫肩膀上,轻声说:“谢谢你,让梦晓笑得比花儿还灿烂。”
“看见她这么健康,我真的很欣慰。”
“今晚,留下来,好吗?”李兆骏轻轻摩挲她腮边滑腻的皮肤,手指在敏感的耳朵后面流连。
路漫漫脸上绯红,微微点头。
吃晚饭时,她的手机响,她看一下来电显示,不想接,电话锲而不舍地响,李兆骏说:“许是急事,还是听一下吧。”
路漫漫走到一边,接通手机,马三着急地说:“路小姐,请你回风云大厦好吗?少爷头疼得厉害,一直叫您的名字。”
“我不是医生,请你送他去医院。”
“路小姐,您就忍心……”
路漫漫硬起心肠说:“马大哥,您到司徒家时间不长,很多事你并不知情,我跟少爷之间有许多前尘往事,一言难尽。你若觉得我无情无义,我也无话可说。此刻是我和新婚丈夫还有女儿欢聚一堂的日子,可否请你高抬贵手,不要打扰?”
马三在电话那边沉默,然后,轻轻挂断。
这顿饭吃得毫无滋味,路漫漫只是往嘴里塞食物,酸甜苦辣都尝不出来。李兆骏瞧她脸色比纸还白,摸摸她的额头说:“怎么了?好像有点不舒服。”
“没事,就是胃口不好。”
饭后,李兆骏将女佣打发回去,他跟路漫漫两个人带着李梦晓一起在客厅看宫崎骏的经典动画片《千与千寻》。
“爹地,什么时候带我去看最新的动画片啊?”李梦晓问。
“等你周末有空就带你去看,好不好?”
“那我可以自己选吗?”
“当然,你想看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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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_329、要么爱我,要么杀了我
李梦晓喜滋滋地窝在两个人中间吃棉花糖,她吃一会儿,放下,把路漫漫的手抓过来,放在胸口,说:“听,Kai的心在跳呢,他今天也玩得很高兴。”
路漫漫鼻酸:“是啊,Kai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这时,门铃响,李兆骏起身到玄关,按下通话器,听了几句,脸色大变。他朝客厅方向看,路漫漫专心看动画片,并未留意他的动静。
他说了几句,挂断,走回客厅。
“咦?怎么有人按铃,又没人上来?”
“没事,按错门铃。”
路漫漫没有怀疑,又看了一会儿动画片,起身去洗手间,外面有人放烟火,只有孤单的一根,咻咻咻,不时响一声,在天空爆出一朵寂寞的花。她觉得有趣,打开窗户朝外面看。
天空依旧在飘雪,纷纷扬扬鹅毛一般,天地一片银装素裹。她朝下看,只见一辆漆黑的车停在楼道口,车顶已经覆盖了一层薄雪,两个男人站在车旁,一人手里拿着伞,却不撑开,任由雪落满头发和双肩。她觉得奇怪,定睛一看,其中一人正好也仰望,她大惊,那不是司徒修远吗?那个拿伞的是马三,一定是司徒修远不肯打伞,身为随从,也只好陪着这样站在大雪地里。
一瞬间,她什么都不管,冲出洗手间就去穿外套鞋子。
“你要走?”
“我看见修远在楼下站着,这么大雪,要冻坏身子。”
“任他去。”
路漫漫猛地抬头,问:“你知道他在楼下等,对不对?为何不请他上楼来?外面天寒地冻。”
“他要找你,不是来拜访我。我不愿纵容他,他就是这样一意孤行,所有人都要顺着他的意思,不管别人愿不愿意!”
路漫漫心里天人交战,一边是“丈夫”,一边是“爱人”,是去是留?
“我……兆骏,修远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我去劝他回家。”
李兆骏拉住她的手:“你一去就不会回来,你我都明白。”
“我们来日方长,不在乎这一晚。”
“我在乎!我们结婚多久了却不能住在一起?这算什么夫妻生活?你不必理他,他熬不住,自会打退堂鼓。”
“我……”路漫漫语塞,她鼓起勇气,说:“让我甩手不管,你做得到吗?你还不是回司徒集团帮忙打理生意?如果我们俩真的可以洒脱,明天就启程离开盛京,去哪儿都可以,天涯海角,自在逍遥,管什么情义,自私的人最快乐,不是吗?”
李兆骏注视她的双眼,轻声说:“你说得对,我们都太善良。人善被人欺,你必须选择,伤害他还是伤害我?”
“兆骏,不要这样,你一向宽厚。我……我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可是修远他现在不正常,你当他是病人吧,可怜见。”
路漫漫没心思多说,背起包就按电梯下楼,李兆骏站在门口目送她,她在电梯关闭的一瞬间对他说:“对不起。”
她冲出楼道,朝司徒修远跑过去,他的头发睫毛上都是雪花,肩头一片白,他看见路漫漫,脸上绽出笑容。他朝她张开双臂,一瞬间,她就在他怀里了。他用力抱起她,使她双脚离地,而他就埋在她颈窝里饮泣。
“放我下来,你的腿不能承受我的体重。”
“我想起了许多事事,我对你那么残忍,令我无法原谅自己。”他哽咽道。
“快上车,外面冻死狗。”她从司徒修远怀里跳下来,把他推进车中。马三立刻坐到驾驶位上,发动汽车,让暖气吹出来。
路漫漫打开小吧台,找出一瓶白兰地,倒一指深,对司徒修远说:“快喝下去,暖和一下身子。”
“我不要喝酒,漫漫,抱紧我,你抱着我,我就暖了。”
路漫漫脱下他身上已经沾满雪而变得潮湿沉重的外套,将自己的羊绒披肩张开,裹住他的肩膀,一摸,额头滚烫,怕是发烧。
昂藏七尺男儿,此刻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路漫漫胸前,喃喃地说:“我记起那一夜的场景,我一路狂奔,和时间赛跑,我好怕你会死……当我看见你躺在血泊之中,我的心碎成千万片……”
路漫漫泪流满面,凄然道:“天可怜,我没死成。如果不是我当时那一瞬间的软弱,发个消息给你,待你第二天再来找我,我已在浴缸里死得冰凉。生死有命,都是注定的。”
司徒修远将脸贴在她脖子上,哽咽道:“对不起,我爱你。”
路漫漫闭上眼睛,心如刀绞,他真的想起来了,当年,她自杀时,就写这一句话给他——对不起,我爱你。
到底是谁辜负谁?谁伤害谁?而谁爱谁比较多?
回到司徒家,佣人帮着把司徒修远抬下车,他浑身烧得火炭一般,意识模糊。急得卓雅手足无措,指挥佣人忙得团团转,看护给他打了一针退烧药,不时喂他喝水下去。
卓雅盯着路漫漫,说:“是你带修远出门的,他白天人还好好的,现在病成这样,他若有三长两短,我叫你偿命!”
路漫漫针锋相对:“我要你们司徒家偿还的,可不止一条命呢。”
卓雅气得眼冒金星,路漫漫假装看不见他,去跟看护一起照料司徒修远,开半扇窗透气,脱去他身上的衣服,用酒精棉擦拭降温。
护理对病人的身体见惯不惊,只当是一团肉,路漫漫却有些羞赧,强作镇定。从前司徒修远有健美如古希腊大理石雕塑一般的身躯,受伤卧床两个多月,整个人瘦了一圈,伤痕累累,她不由得鼻酸。
清凉的酒精擦在他胸前,大腿,额头和背上……她的深思飘远,想起和司徒修远之间的点点滴滴,他的好,他的坏,他的风流不羁,他的一往情深……
第二天早上,卓雅推门进来,只见看护已经自顾在沙发打瞌睡,而路漫漫仍旧守在床上,衣不解带,卧在司徒修远脚边。她站了一会儿,默默退出。路漫漫不是个没良心的人,如果司徒修远需要她,她不会真的置身事外。只是,她已是李兆骏的妻子,怎么办?
司徒修远发烧三天,急煞全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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