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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之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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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卡奇斯山脉,阿依古大陆最高的山脉。山势不知几极,常年只得望无数云雾遮掩。而那云雾与天都连成一片。隐隐只见主峰直刺天穹,传说连接着神祗之地。高得竟是连天都刺穿了去。
此时,便在那主峰之下的地面。不可数计的军队的相持于东西两方。西方那首的军队黑白二色泾渭分明,黑色军队身着黑甲,手中多持重矛,军旗上大大的红色十字迎风挥舞。白色军队头裹白巾,骑跨高大骏马,手中挥舞着怪异弯刀赫赫高叫。而东方那首的军队虽然人数不落下风,但身着千奇百怪,便和他们那密密麻麻的各色旗子一样。剑斧刀枪各种武器也是应有尽有。奇怪的是,两拨人马虽然相隔千米对峙着,却是同时仰望天空,对于对面的敌军都是毫不关心。
顺着眼光望去,让人惊骇的一幕豁然发生。两名男子与数十条巨龙正在天空中激烈互斗,准确一点的说,是一名黑甲披风男子手持巨大三叉戟独战一条体型明显大于其他巨龙数倍的黄金龙。而另一名身着白袍裹着圆盘头巾的男子则挥舞弯刀力战数十条各色巨龙。每一次的碰撞都发出雷鸣般的巨响。时不时有一两条巨龙从空中被那弯刀男子打落。而黄金巨龙与黑甲男子则相持不下。
当最终一条红色巨龙被打落下来后,胜负也分出了悬念。在两人合力之下,黄金巨龙如同流星般坠落于山腰。看见这一幕,西边的军队兴奋的高喝起来。军队在军旗下的指挥下开始排列出攻击阵型。东边的军队在看见黄金巨龙倒下时,有人望着天空呐呐不知所言,有人掩面痛哭,更有人丢掉的手中的旗子与武器跪倒在地俯首不敢望天。
在对面的军队开始冲锋的时候,终有人站出来大吼道:“我们的守护者已经败了!现在,只有靠我们手中的武器保护我们的家园、父母、妻女。同胞们,拿紧手中的武器,献出我们的血肉挡住这群侵略者。”说完,一马当先冲向对面。在他身后,无数眼角含泪的男子跟着他的脚步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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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峰之上,就在山下仰望不得而知之地。黑甲男子傲然屹立,不屑的看着脚下,右手猛地往下一砸,三叉戟重重落在脚下。
“嗷~~~~~~~~~”一阵痛楚的嚎叫声响彻天地,伴随着山石冰雪哐哐落下。
黑甲男子依戟,对着脚下的黄金巨龙嘲讽道:“女神的光辉照耀之下,你们这群恶心的爬虫竟然敢妄称是一个族群的图腾。简直有辱神明,今日先将你们毁掉,再抹去你们守护的文化破殿。”黑甲男子双手托天,神情狂热的往着山下,“爬虫们!你们守护的大陆,今日已被我东征十字大军所破,要不了多久。整个大陆都被女神的光辉所照耀!”
三月前,盎西曼三族十字军伙同波拉帝国联军强行叩关。意欲将大陆最后一片无神的土地,阿息大陆纳入神的光辉之中。在巨龙的支持下,它们守护的族群一次次将外族联军拒止关外。直至,这两个男人的出现。
他们不敢自称为神,却比神更为可怕。至少神从未在世间出现过,或许神也不会像他们那么残暴。半日,他们便从山脚杀到了山峰,五行巨龙被他们杀光。曾经高贵无比受万众膜拜的黄金巨龙像一条死蛇般匍匐在这个外族的男子脚下。守护了数千年的文明,今日已然就要被毁去了。
黄金巨龙身子被缚,仅有龙首缓缓扭向下方。看着山峰上数十条巨龙的尸首,再看见底下那烽火袅袅的战场,两行银色的眼泪从龙眼无声流出。
“安道夫阿姆伦。我们这群被封为巨龙的种群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这种守护之日还要维持多久。今日你们败了我们,想必也是你口中的神想要解脱我们。我们作为图腾已有千年历史,却从不知自己的图腾和追求是什么。如今你们踏入东方已成定局,我只求一件事!”
黑甲男子眼神飘向山峰之顶,真正的山峰之顶!那里光秃秃的只有一座大殿静静屹立而已。
巨龙眼神也望着那处,“不要去碰那里。我们在此守护数千年,目的只为护着那里。那是真正的神留给他们后人的文明。作为外来者,你们可以击垮他们,但你们不能湮灭了他们自身的文明。”
安道夫将戟从龙身拔出,又惹来巨龙一阵轻哼。银色的液体顺着戟身流在白色的雪面上,他冷冷看着不远处正在祈祷的弯刀男子,“外道!”他轻哼一声,目光灼热的望着山顶“我能感觉到里面很神圣的气息,那是我都不愿意去触碰的地方。”巨龙心中一松,却又听见他加重了语气,语气中多了一些癫狂“但你刚才不该在我面前提神这个字,天底下只有一个神。那个神已经存在了,而你口中的神,我只能毁掉它。”说完,提戬而立,双脚一蹬,直往大殿而去。
巨龙绝望的想要挣扎而起,只是那一戬戳断了它的脊梁让它连爬都不能爬了。
山脚下,已是近傍晚,夜风徐徐渐起,吹散了盘在天空被烟火熏暗的云。晚夕的余晖终是借着这个机会照射在这个荒原巨城上。只是,原本应该金色的天空此时竟然隐隐呈现出一片淡淡的暗红,莫名让人心中慌乱。
顺眼望下去,却是明白了那一片暗红的由来。此间荒原上,不管是土地还是城墙。都早已被被鲜血染红,只映得天空都变了色。
密密麻麻满是倒下的尸体,他们身上虽穿着各式的军甲,却有着相同的肤色。看样子,他们是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连尸首都没有任何人前来带走,就这样被丢弃在这西雅荒原上。
几位没有完全倒下的军士双手仍是紧紧握住了木杆,身体斜斜的靠在上面。褐色的眼睛绝望的望向身后,似乎担心自己手中的东西一旦倒下后,身后那片故土便再也没了寄望。只是,已经战死的他们不知道。他们至死不愿放手的那根旗杆,早已被敌人摘取走了旗帜,所剩下的也只有一段光秃秃的旗杆。
“呜……………呜………………呜”被鲜血刺激到了草原野狗朝着这片尸山血海兴奋的奔来,迅速赶跑了几只正在大快朵颐的秃鹫。在这巨大的食物圈面前,秃鹫不会傻到在陆地上和野狗硬拼,无所谓的扬起巨大翅膀,扑向另一边的尸体。巨大的尖喙用力戳进尸体,鸟头一甩,带起一片血肉。见秃鹫没有争食之意,野狗群四散开来,与秃鹫们各自占着一片,谁也不去打扰另外一方,只顾填饱自己的肚皮。啃食声与撕扯声此起彼伏。
满地的尸体,淡淡的硝烟,冷厉的夜风,无比凄凉。
“啪嗒,啪嗒,啪嗒”从城里传来的声音。有几只年长野狗迅速警惕的抬起头望向声音源处。但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手牵手小心翼翼的从城里走出来。高的那人倒也不见得多高,只是相对于旁边的那个身影而言,比嘴下这些人矮小了不少。野狗们仔细打量一番,心里也许自认不构成危险,便不再管他们,低头继续啃食。
那一高一矮的身影走近了这些尸体倒是丝毫不受眼前惨况所惊。矮的那人手持一根长木棒,鼻子以下都被白布所遮掩。一边走一边用手中的木棍敲敲翻翻这些尸体,见着稍稍值钱的物品就让旁边那稍高之人收拣起来。
“你能不能放下你手中的那本书。”矮个子这一出声,声音清脆,带着一丝的不悦。
高个子温和笑笑,手里那本书并未放下,动作却是加快了几分。
那矮个子又出声训道:“这么大一个场地,就让我一个女孩子收拾。要不是记你那份救命恩情,早撇开你个书呆子了。”
高个子的男孩手里一顿,望着这些躺着的尸体。黄色的皮肤,黑色的头发,朴实无华的面孔。他们就那么静悄悄的躺在那里,死后也不得安宁。饶是见着些了这些场面,也不禁心中一软,轻轻道:“我们回去好吗?”
女孩听闻停下了手中动作。指着破落的城墙道:“能往哪儿去,我们的土地迟早都被那群西方的强盗抢走。那些逃不掉的族人都被西方那群强盗当畜生一样圈养起来。”女孩说着说着,想起了一路的惨状,眼泪也跟着下来了,手中的棍棒忽然狠狠的抽打在这些战死的尸体上“你们没那能力保护我们,连累我们家破人亡。我们现在要活命,只能发你们这些死人财了。”
望着发了狂的伙伴,男孩眼中悲伤之意更盛,“他们毕竟都是为了保护我们而死的啊,与以往做的都不一样啊!你也说啦,咱们族人迟早要被奴役的。还能往哪儿走呢?”
女孩狠狠的鞭打了几具尸体后,力气便有所不继了。瘫坐在地上,发神般望着远处接近天穹的那座山峰,喃喃道:“这边东西收够后,咱们俩往北边走。听说那边的蛮荒地连那些西边的杂碎也不敢靠近的。”
望着坚强的同伴,男孩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跟着坐下来,茫然问天:“为什么我们的族人就要这么的多苦多难呢?”
两人相对无语时,那山峰却是起了变化。天际深处似乎有星光亮起,随即便越来越亮,直至比夕阳更亮。
荒原上一切的活物都停止了动作。一起抬头望向天空那团不明的亮光。忽然,那亮光猛地急速收缩,化成了一团恐怖巨大的火球带起呼呼风啸声向地面冲来。
动物的敏感性终是来得快一些,只见那些野狗及秃鹫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迅速叫唤着亡命向四周散开。想要离那火球越远越好。
男孩到底反应要快些,来不及多说话,一反呆木的性格。及时抓住女孩的小手,用力往尸堆里一扔,然后搬起几具尸体盖在女孩身体上。他自己瞬间也是一样,身体压在一堆尸体上,紧紧抱住了一具尸体盖在自己身上。短短时间里,他已经看出来这火球的速度,逃是逃不掉的了。
轰的一声,伴随着便是大地猛烈的抖动,还有城墙倒塌落地的轰鸣声。男孩在摇晃中紧紧抱住身上的肉垫,只感觉无数石块砸过来。心里只是祈祷,求老天爷助我和单家妹子熬过这般天劫吧。
也不知天地摇地晃了多久,男孩幽幽醒转过来。四周上下都已被大石所围住。还好肉垫挡住了大部分的冲击。只是想挪动一下确实比较困难了。眼前这具尸体早已千仓百孔,血水顺着头颅滴在男孩身上,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只是男孩此时也顾不上了,急忙出声道:“妹子,妹子。你。。。咳咳没事吧?”
男孩喊了几声,都快绝望时,才听见旁边传来微弱的声音。“我,我。。。动不。。。。了”
男孩心里长舒一口气,暗道只要人还在便好。当下安慰道:“你且等等,我这边也是动弹不得。我试试看能不能出来。”说完,便动起手来想要从尸体中摆脱出来。
只是,那尸体也是被一块大石所压住,男孩让出一分,那大石便跟着沉下一分。直至后来再动那大石就要倒下来时。男孩便再不敢动了。
如此寂静了一阵,就在男孩想脱身之法时,旁边的声音传来。“你出来了么?我。。。我坚持。。。不了了!”渐渐微弱的声音刺激到了男孩,想着女孩的处境。心里一横,叫道:“老天爷,死也让我死在单家小妹前面吧。”身子猛然往上一窜,便闭上了眼。等着那石头压下来。
半晌,疼痛似乎并没有传来。男孩缓缓睁开眼睛,但见一高大男子身影,烟雾之下看不清样貌,衣着破破烂烂的站在自己面前。左手单扶着那块差点压死自己的石头。右手抱着单家妹子,只是单家妹子没有做声,似乎昏了过去。
华史记载,祖记元年,圣祖现。祖纪五十三年,西夷败退。有数十巨龙从西而至,由北向南堕入卡奇斯山脚,其势震天。即有山顶巨石落下掩盖,又有神火降世,焚至三日方尽。至此,蜿蜒千里石城。
正教纪记载,天启骑士安道夫阿姆伦于神纪年705年东征时失踪。同年,兰斯真教记载,真神最忠心的仆人海米尔于神纪年105年东征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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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
祖纪三百三十三年五月,正是春退夏进之际,大汉剑南道蜀州至西京大业城的官道之上却已是暗云密密不见春日。这剑南道山多崎岖,四周皆为山脉所绕,常年潮湿多雨。如今刚过四月,那热意已是渐起。
剑南道土地肥沃、物产丰富,蜀州所产的蜀锦、小米、辣椒、荔枝俱是京中人喜爱之物。此时官道上人来人往、车马不断,倒有多半是生意人携物。
眼见就有雨下,官道上行进的人们纷纷躲进四周不多的几家茶棚之内。不大的茶棚里时不时听见进来的客人大声叫道,“两壶清茶上来”
“去把刘爷家的几匹货马牵到雨棚中!”
“速速上茶来”
“瓜子一叠,面饼三张”
此时点上一壶解渴清茶,来上两盘瓜子素饼,和周围三四熟悉的人们嗑叨几句等那雨停已是常态。
在那老板小二忙得不亦乐乎时,又有一群客人进店。刚才还人声鼎沸的茶棚里顿时安静了阵,刹时又响起此起彼伏之声:“郑爷好!”“此趟怎是郑爷亲自压货?”“瞧那车队,蜀州三大家的郑家!”
从那一群人中走出一名男子,约莫五十来岁,颧骨高耸,鼻梁微塌,眼神精明,颌下一缕山羊小胡,衣着与四周簇拥着他的人明显不同。向着周围客人微微一笑点头后便朝着茶棚老板吩咐道:“老板,去!将我这十几车的马儿牵到雨棚里。”
那老板连忙应了声过来,有些为难的说道:“郑爷!今日天气不好,那马棚已是有些满了,怕。。。怕是装不下您这么多的马车。”
还未等那郑爷开口,便有几人站起身来道:“既是郑爷来了,那我们便让了那马棚。去去去老板,将我等那几匹马儿牵出来。只是给我货上盖上油布即可!”
这老板见有人主动退出,连忙点头应道:“几位放心,我这儿马上便去为各位照料。”
郑爷朝着几位让出马位的男子抱拳一拱手,也不多说,寻了一张空桌坐下。簇拥着他的十来人中只有两人跟着郑爷坐在一张桌子之上。但见那二人都是宽袍高冠,举止有德,一副儒生打扮。其余的人便在周围几张桌子坐下,将郑爷那张桌子围了起来,坐下时身上的褡裢“哐哐”作响,明显有兵器在身。
郑家在蜀中与莫家、徐家并称三大家,主营蜀中锦缎。郑爷乃是郑家族人,三十年前就在郑家担任管事一职。如今早已贵为三大总管之一,几乎不需要他亲自带货出门。眼瞧着此次郑家如此大的阵势,周围的生意人难免心中有些猜测。
这官道乃是朝廷重点维护的商贸之路,从蜀州出来到京师便有关卡一十二道,皆有屯兵。多年来治安倒是不错,因此才有大量商人来回于此路。便有早前与郑爷有些来往的商人小心问向郑爷:“多年来未见郑爷亲自出来压货,今日也是咱们的福气,竟是遇见了您老!”
郑爷沉浸生意多年,自是知道这些人心中所想。他性子玲珑,从不看低这些小商人。轻啜一口茶缓缓说道:“这批货物乃是京中所需。家主担心一些年轻人办不好此趟差事,所以让我亲自来走一趟。倒是让各位多想了!”
此言一罢,诸位商人心中微微放松。原是京城预定的货物,如此阵势却也正常,与自家的生意倒也起不来冲突了。转而进一步猜测起来倒底是哪家贵人竟惹得郑家家主如此上心。
皇家是不可能的,有专门的内务府采购。除去皇家外,左右仆射两位宰相大人俱是儒雅文人,不大可能大张旗鼓的从蜀中购买奢侈用物进京。须知这郑家乃是天下最大的蜀锦商人,一段上好的蜀中花锦抵得上寻常百姓半年口粮。瞧着刚才这郑家的马车规模,就算那两位大人有这个能力,却也要顾忌一番世间俗语。
想到此间,便有人说道:“这天下间除了京城世袭罔替的四大柱国将军外。其余人家能得郑爷亲自押货怕是也没几人了吧?”
这人只是猜测的语气,却也引得四周人群一片呼吁。想那四大柱国家族,从大汉立国起就是天下仅次于皇家的权贵世族。随同太宗陛下打下这大半壁江山的几百年来,从未有过失势的时候。世间有言称“铁打的柱国,流水的宰相”,便可知这四家的地位。又云:汉家天下,刘、杨、崔、王、候莫共享。
这间众人纷纷猜测,那郑爷只是微笑不语。旁边那两名儒生中年纪稍大那位已是眉头微蹙,年纪较小那名却是暗自心道:古云商人逐利而行,乃是扰乱社会的诱因,因此被圣人贬为下流。岂不想这些人随利天下行走,见识却也是常人不能所比。仅凭货物便能推证出来是何人所需。此番师傅让我出山,未必不是存了一丝想法。
见正主三人默然不语,那边已是越来越热闹。“杨柱国家中锦绣只是苏绣,不会是他老人家了。”
“韦兄说得极是,开国杨柱国江南道人士,向来是瞧不起咱们蜀家人的东西的!”一阵低笑之后。有人接着道:“上月某在京城听说崔柱国四子看上了烟雨楼的名妓加逻儿,想这一月时间差不多也该收入房中了,莫不是崔柱国府上的?”
“哈哈哈”此话一出,更多人笑出声来,连郑爷也是一丝莞尔。都是走南闯北的人,崔柱国四子名声大家也都知晓,自号“天下痴儿”是出了名的“性”情中人。见一个爱一个,曾狂言:圣人所订一夫一妻实乃是天下大谬,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统统都要给予正妻名号。气的崔柱国当年将他绑跪至圣人像前持鞭一顿乱揍。陛下都曾笑他“天下痴呆”。
“哪有可能,小妾进屋焉能如此大的排场。我瞧却是王柱国家中,似乎老夫人八十要到了吧。”
还有人敲敲桌子,待四周静下来后才道:“应该是候莫家,上次回蜀前便听闻候莫家长子麟儿已出,算算时间,百日时庆也差不多时间了。”
正谈得得起劲时,“哐当”一声响起。众人寻声望去,只见茶棚角落里一张桌子,一青色装带着面纱女子左手抱孩童。右手保持举碗姿势,手中那碗茶却已是跌入桌下。见众人向她望来,呆呆一阵后方才回过神来。低下头将手中孩童搂得更紧了些,坐在那儿默不出声。
雨已渐停,郑爷站起身来给旁桌下人递过眼色,双手虚按。“大家猜得皆是有理,只是这贵人名字眼下也是说不得。到了时日,大家自然知晓!”说完,走出茶棚。刚好那马车牵至门口,右手拂袍率先登上马车。一时间听得马夫呼吁声起,朝着官道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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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
人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此话倒不为虚说。据上古书籍记载,剑南道的蜀郡本为大海,经过亿万年的变化,海水退去之后,地底的奇山陡峭便将如今的蜀郡包围,形成一片奇特的盆地。一座座绵延不绝的山峰硬生生将蜀郡与周围隔绝开来,恰如铜墙铁壁的天然城郭。
出zz县后,不少商人便直行向北去往域西道。那里有朝廷与西方诸国所协商的商埠,虽然商税比关内要高上不少。但由于是东西两方的中转地,热闹程度比起京师只是有高无低。
郑家一行车队庞大,惹得来往商客驻足观看。郑家对此等见惯不怪,自行与剑门守关军士交换了文碟,径自向东驶去。
待驶出剑门关外四十余里外后,天色已近黄昏。中间那辆马车传出声音,“咱们大家就在此地休息过夜了吧!”不用说,自是商队中身份最高的郑爷发话了。
整个车队顿时忙碌起来,搭帐篷的的搭帐篷,生火的生火,赶马车的驱马。望着手下工作井井有序,郑爷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与两位儒生漫步到山道旁一条小溪边。
随著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一辆马车从山转角处现出身来。淡黄素棚顶盖,两旁绿色轻纱帐,四角随风轻曳清铃。健马身后一名马夫头戴斗笠,手中鞭子时不时虚舞两下,赶着马儿晃晃悠悠朝着郑家这边行来。
“从茶铺出来后这六天,这辆马车就一直跟着咱们。”年轻儒者轻轻说道。
郑爷眯着眼睛仔细瞧了一阵,“是茶铺里打翻碗茶的那名小娘子。”
年纪稍大的儒者没有搭话,只是斜眼瞟了瞟郑爷,眼神中带着丝丝的不屑。
郑爷在生意场上混迹三十来年,对于年长儒者眼神的意思了然于胸。甩甩衣袖苦笑道:“王师却是误会在下了。”他深知儒家对礼仪看得相当尊重,其间男女之防更是。这两位随着自己一介商人同行千里已是颇为不满,要是再给对方留下轻薄之名的话,那后面一路的行程怕是不好相处。
拱手解释道:“那日在茶铺时我就发现这名女子有些颇不寻常,一手一举间明显是大家闺秀做派。然而却一人带着孩童仅仅一名马夫行进在官道上,这本身就是极不合理之事。”
“嗯。有何不合理?”年轻儒者好奇问道。
“老夫的人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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