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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之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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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清醒后才知法光寺庇护观内弟子一事,又得知自己竟受人操控还杀伤了几名寺内僧人。虽说非是本意,但毕竟是假于自己之手。而且据师祖讲,断掉的右臂现下也是由大明寺的慧心大师精心养护,以求他日再续。重恩之下,是以当先向诸僧致谢!

    诸僧低头齐颂佛号,摇头避开了他父女一礼。

    曾亚姝进来见到莫青甄站在一旁,手上还有血迹。脸色顿时一变,来到她身边观察一阵道:“莫姐姐,你这手是怎么了?”她看着地上的剑,分明带着未干的血迹,对着候莫家几人怒气难抑道:“你们谁干的?”

    她自幼在全一观长大,对人情世故看的简单。见着对自己有恩的莫青甄受了伤,丝毫不顾及候莫家权势,就想要为她出头。

    候莫隋礼心中那个气啊!这曾令则进屋不理自己这个主人已令他不快了,眼下又被一小道姑怒斥。真当我将军府怕了你这些修行之众吗?

    他哼了一声,不满的对着曾观主道:“观主,进得我候莫府,大呼吼叫的是什么意思?”

    曾观主心知冒犯,对着自己女儿使个眼神,却见她仍旧不依不饶的道:“父亲,就是这位姐姐救了咱们。此刻竟有人对她不利,我们岂能闲视?”

    莫青甄轻轻摆手,对着她道:“无事,些许小伤而已。姑娘上心了!”

    曾观主心道她知事,未让自己为难,对着候莫隋礼笑道:“我儿天真烂漫,心直口快。望柱国见谅!”

    他态度放得极低,候莫隋礼也不欲深究,淡淡还礼,“不知观主上门何事?若是也如大明寺般来逼我柱国府做事,那便请回吧。柱国府的态度想必观主刚刚也在外听到了。”

    曾观主地位虽不低,却也不像慧心那般崇高。柱国府并不惧他,既然大明寺都拒绝得了。他也懒得与其虚以委蛇,不如直接开门见山的告知对方。

    “令则不敢与大明寺住持相提并论,也不能逼得柱国府做事。”曾观主诚恳道:“我来贵府,是来提条件的。”

    “条件?观主不妨说得详细点。”

    “贵府救了此子。”曾观主指着莫青甄怀中的孩子,“我道家峨眉内学可收贵府任意指定一人为内室记名弟子,全力悉心教导。”

    “圣地峨眉?”候莫隋礼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旁边诸人的脸色皆是一变。

    修行玄法奥妙难测,有惊天动地之力。只是常人难入其门,几大门派选徒时首重出身,次看资质。资质再高,若是出身权贵,也不一定能进得,此谓一得必有一失。

    非说权贵官宦家没有了那修行子弟也不是。只是,真正的玄法奥义皆在各门内宫,皮毛之学岂可相媲。就说那国子监,学说圣地。官宦子弟不胜其数,可每年能藉由通过进得稷下学宫的又有几人?其缘由,各家心知肚明也。太宗陛下的一记妙手,与各大门派达成的默契!巧妙的制衡权贵。

    候莫夫人动了漪心,左手轻轻抓住夫君一角。她心思本就渐被软化,加之佛道都有高人出面。不想将军府同时开罪两家,已有答应之意。

    连候莫唐易也寻思开来,真有此机会!大哥必然继承家主之位,那人选十有**落在自己身上,此等际遇实在难得。只是想到先前慧心那一番话,自己定是也要出力的。权衡之下,难以决断。

    曾观主开出了条件,好整以暇的观察着对面的脸色。

    几人脸上的变化让一旁的慧心愧然。自己还是涉世太浅,只想以亲情血脉打动对方。殊不知在这些人心中,利益更重血脉。心下叹息佛心难普之外,对佛法也多了几分感悟。他笑着与曾观主对视一眼,跟着开口道:“大明寺也愿拿出凝露丹三瓶赠与府上。不能与道家相比,但在紧要时刻也能救人之急。”

    “凝露丹!”收集于夏至卯时,经十岁下幼僧手。佛曰幼儿最善,乃是天地间最至纯至善之水。配以佛家医言大术,有腐肉生机,白骨再肉功效。乃是天下间一等一的至圣灵药。

    有那么几个瞬间,候莫隋礼真的是动心了。

    他环顾自家人的神色,将一切尽收眼底。眼睛最后落在自己长子脸上,见他脸上期盼虽重,但眼神更有怒意与为难。心中叫好一声,终是未辜负自己着力培养!

    候莫一族作为世间顶级门阀,看重的是什么?皇权,利益,次等也!声望,方是自己立足的朝堂,传颂于世间的根本之道。若传出去,柱国将军府屈服外人,不但朝堂百官鄙视,连同世间万户也会嗤笑自己。哪还有脸已贵阀自称?

    这和尚道士将柱国府和那常人相比,岂会理解百年世家传承下来的那份傲意。

    他笑,笑自己先前的动心,也笑对方的单纯。

    “纵是两位条件优渥,将军府却也不在乎。”候莫隋礼看看那母子二人,缓缓说道:“候莫家血脉高贵,除了皇室和家族认可嫡子,不会为外人付出丝毫!”

    曾令则脸色晦暗,道家开出如此条件这老顽固也瞧不上眼?自己恩情难报不说,道家的圣地也被他贬低一通。

    慧心再次无言,低首叹息。

    “妄自贬我圣地,你这老乌龟无礼。”曾亚姝小脸微红,她天真烂漫,自认乌龟即是最辱人的话语。刚刚便想着为莫青甄出气,现在又听出他轻看道家,立即出声骂道。

    候莫家众人脸色纷纷震怒,候莫夫人凤目一瞠,怒道:“小儿当掴。”

    “哼,来试试看啊!”曾亚姝脸无惧色,持剑跃跃欲试道:“偌大一个将军府,不也要靠我道家弟子守护么。瞧不起我道家,把红绿双姝赶走啊!”

    “观主,这是你教子之道?”候莫隋礼铁青着脸问道。

    曾观主淡淡道:“道家讲究清心自然,心随所欲。儒家那一套,我是没教过小女的。”

    候莫隋礼一而被辱,心性已按捺不住。打算与对方撕破脸时,祭酒大人的声音传来。“观主,长幼礼辈乃世间存续之本。莫说候莫大人,便是路边一寻常老乞,也应给予足够的尊敬。照你说法,你见了我与慧心,是否也可恣意而为?”

    从偏堂走出两人。祭酒在前,负手严肃。严回生在后,脸色虽苍白,但行走并不吃力,想来仅是受了些外伤。

    他一出现,候莫隋礼心中大定。拿给这位大人听到如此不礼言语,便是曾观主,也难逃一责。

    果然,曾观主脸色尴尬。恭恭敬敬回道:“小女山野俗人,教化得少。以后令则自当严管。”

    祭酒大人和他师祖同辈,在场的只有慧心与他地位相当。观主自是不敢在他面前拿捏态度。

    祭酒见着慧心,感叹道:“竟然大师也出面游说,真是未令吾等想到。”他回头看看严回生,说道:“去给柱国大人致歉。”

    严回生依言走到候莫隋礼身前,俯身诚恳道:“回生冲动,得罪贵府。不敢求得大人见谅,这院中一并损失,自然由回生亲自补偿。”

    候莫隋礼冷冷道:“这点损失,柱国府还用不着严儒亲赔。”

    严回生道:“非是钱财!院外的一花一木,一砖一瓦皆会由回生亲手归还原状。”

    “哼!”候莫隋礼不想与他多说。转过脸,由得他去。

    祭酒满意的点点头,笑对着慧心观主道:“佛道不理尘世,还情之举反而做的太过于世俗。不如两位闭言看我儒家处事之道如何?”

    慧心观主听得心中明亮,当即点头。

    候莫隋礼一惊,瞧着祭酒的眼神也怪异起来。“难不成儒家还要再插上一脚?”

    祭酒淡淡道:“事情经过已从回生处得知。儒家重情,此等大恩不报,哪还敢自称君子之门?”

    “不知这女子又给了诸位何等大恩?竟牵动各位大人出面说情?”候莫隋礼问道。

    祭酒摇头道:“自有你知晓那日,却不是今日。”

    候莫隋礼整理好心情,语气平静起来:“再看祭酒大人又会给出什么条件。”

    祭酒笑指着慧心观主道:“我不会如他们般以言劝你或是以利诱你。那不是儒家手段。如今我占了理,便只会要求你。候莫大人,可懂?”

    候莫隋礼嘲讽道:“莫非西唐有恩与儒门,那儒门便要以此为理覆我大汉?”

    “非也。将军说的乃是歪理,不足与道!”

    “那何为正理!”

    “到时你便知。”

    既然撕开了脸面,候莫隋礼也是毫不客气道:“还是那句话。自家恩情自家报,莫要牵扯到我府。”

    “说得好。”祭酒鼓掌笑道,语气却转而寒厉:“将军也知朝廷百官皆出自我儒门,世间喉舌也尽在我儒门手中掌控。大人觉得!我一句话,候莫府以后如何立足大汉呢?”

    “祭酒大人这是在胁迫我?”

    “可以这么理解。”

    **裸的威胁气的候莫隋礼脸色通红,怒道:“狂妄!天下是你儒家天下么,皇权你等也敢不放于眼里?”

    祭酒看着他,眼神中分明有些可怜之意,淡淡道:“要是陛下在此事站在我儒门一边呢?”
………………………………

三十章

    缘何祭酒会在此时此地如此相助莫青甄母子?崇圣殿内看似小心翼翼的他,对两位大贤的一字一句敏感非常。

    从严回生嘴里得知外面那女子就是道途中出手相救之人。惊讶之下,想起几日来提到那女子时子路大贤的语气以及表情变化。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能让两位大贤心情波动的女子,又岂是平常之辈?

    候莫隋礼阴沉着脸坐在上首,旁边夫人二子儿媳站在他身侧。如此大的阵仗令柱国府诸人也惶恐不安。

    他瞧着下首几人。自信的祭酒,平静的慧心,微笑的观主,如同三座的大山矗立在自己面前。心中免不了自嘲一番,能受的此番压力的。古今往来自己怕是第一人了!

    他思索着对策,沉默不语。

    祭酒却是容不得他继续拖延下去,“老柱国!”稍稍加重语气,身子略微往前一倾。候莫隋礼顿觉压力又大几分,令他竟是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睛。“吾等几人却非闲人,可否尽快拿定主意?”

    候莫夫人毕竟皇室出身,此刻眼见夫君困窘,顶住压力出身怒道:“大人,就算您身份超然,也莫要太过!”

    “何为过?所谓‘血浓于水,爱重于山’。此子不过区区幼童,无事无非。柱国大人也能亲手置血肉而死地,此等丧心病狂之事,大大违我儒家德行。”

    他不屑道:“若不是此子非要你等相救,你们觉得老夫还会与你等相谈?太过?哼哼,便是站在这府中,老夫也觉羞愧!”

    一席话有理有据,加上祭酒本人的气势,候莫夫人一时被他喝楞在原地。她无力辩解道:“事出原委,诸位多有不清楚。”

    候莫隋礼摇摇手,止住了夫人继续说下去。祭酒的出现,柱国府已是抗不下去了。轮地位,面前三人中最低的观主也是不逊色自己半分。论实力,儒道佛在世间门徒千万,一旦发起狠来,便是皇帝也不敢轻视。

    心中权衡良久,终是放下世俗高位之身道:“既然祭酒大人也帮忙说项。我柱国府给三位一个明确。”他看着莫青甄母子,见她脸色嫣红,隐隐可见激动。

    “这孩子入不得我候莫宗谱,我与膝下二子尽力保得他五年性命。”他站起身缓缓说道:“五年后,无论生死,我府概不担任何责任。期间,孩子可以居住在府。但这女子,未经允许不得擅入!”

    屈于几人压力,他不得不作出退让。但祭酒给他的屈辱令他心愤难平,明言与此子不会有血缘交葛。慧心、观主同时望向莫青甄,见她泣声点头称允,自然也不会在过分相逼。

    只有祭酒接话道:“柱国大人未免太不近人情。母子情深,怎能让她二人见不得面。我看每三日由她母子相见一次。”说到这,他笑笑:“你等家事,我不过是查漏补缺建议而已。柱国大人以为可好?”虽说是建议,但那语气却是容不得丝毫商议。

    候莫隋礼今日处处受制,连得家事也要外人插言。心头气血翻涌,却也只能无奈何道:“大人安排既是!”

    见得事情解决,慧心大师满意笑道:“今日叨扰贵府,得罪之处且请柱国原谅。慧心刚才许诺仍是有效,明日便差人将凝露丹送上。”

    观主在后也接道:“我道家同样守诺。只须柱国大人定下人选禀至冲虚观即可!”

    “如此多谢两位为我候莫家所做!”候莫隋礼官宦权贵,一手变脸功夫极高。眼见事成定局,到手的利益自是不会装作清高拒绝。转眼间,话语似乎已认了这个孩子。

    慧心与观主常年不与世接触。听及他言语,错愕间不免相视苦笑,对他做派深感恶心,同时请辞而去。

    那曾亚姝在离去时还对着莫青甄道:“莫姐姐,待孩子健康时你带他来全一观,到时我求爹爹收他为徒。莫要留在这污秽之地沾染了世俗之气。”

    候莫唐信心情复杂。此事全因自己而起,他感激诸人为孩子所做,又觉家族被辱心愤难平。此刻听到一小道姑也语带暗讽,按捺不住站出来道:“诸位对我儿大恩,唐信他日自有回报。只是我候莫子孙,自有候莫家人安排。他人莫来说三道四!”

    曾亚姝毫不动气,笑嘻嘻道:“我看这一家人就你这个当爹的还有点良心。我不过是担心你以后也像今日般扛不住你家的压力,这才好心提醒莫姐姐。却也不是插手你府中事!”

    她笑意盈盈的样子,句句又说到实处。候莫唐信那股气也不好继续对她发作,他拱拱手道:“即是我儿,我这个父亲自是甘愿舍命保得他安全。”

    他这句话不仅是对儒道佛三家一个保证。更重要的,是对自己父亲所说,那小道姑的担忧何尝不也是他的担忧。

    祭酒哈哈大笑两声,拍着手道:“少将军说得极是。父子关系,天下大礼。既是家族兴旺之根,又是国家安稳之基。所谓父慈子孝,也是慈在前孝在后。说不得,今日弃儿,难保他日不会成为家族中兴之子。柱国大人,言尽于此,告辞了!”

    西北,令古邦大沙漠之中,有两人静静的相互对立。

    此时,正值夏季。烈日的炙晒令得空气似乎都燃烧起来,广阔无垠的沙漠中除了这二人外难见任何活物。除了黄沙,便只有当空炙日。

    二人中间,一片宽约百尺的塌陷涡旋将二人隔开。他们分站在涡旋东西边际,丝毫不受酷热影响。就这样看着对方,脸色平静。

    一人儒服高冠,淡青的服饰令这黄色的世界有了一丝生机。对面那人一身金甲,与天地融为一色。正是从汉国夺得圣器归国的孟让。

    也不知他二人对立而站了多久。孟让眼睑稍抬,终是先出声了,“子夏,好久不见!”

    对面被称作子夏的儒者微笑道:“十三师兄竟是连师弟二字也不愿带上?”

    孟让看着面前的涡旋,“何来师兄弟情谊?”

    子夏微一沉默,“师兄当知,却非子夏本愿!”

    孟让道:“你留不下我。”

    看着他一身金甲,子夏点点头道:“即是十三师兄没有这身甲胄,子夏也是留不住师兄的。”

    孟让叹气,“可是你还是来了,而且出手了。”

    子夏道:“无法!师兄破了汉唐均衡,子夏不忍战火再起,不得不来,也不得不出手。”

    “那汉强唐弱便要一直下去?”孟让讽道:“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自身权势罢了。休要用堂皇之言掩饰!”

    见他不语,孟让笑道:“最擅言辩的子夏怎么了。我且打算在此听你巧言!”

    子夏摇头,“十三师兄偏激,此刻无言自是最好辩解。”

    孟让稍稍一愣,旋即明白了子夏的意思。“你自小聪伶擅言,我却是自讨其辱了。”

    “师兄谬赞了!”子夏脸色不惊,“当初若不是师兄挡住炽天使一击,何来如今的子夏。子夏万岂敢折辱师兄!”

    “陈年往事,提他作甚。救下你命的,乃是亦得师弟。你我之情,三百年前便已断绝。”

    “当日师兄挡在子夏身前被长枪贯穿的情形,子夏又哪里敢忘?”

    孟让冷笑:“那你此刻站在这里又是何意?我从此处归唐,你等也要追来。当真是来看我这救命恩人一眼?”

    “肃州离此地也不远。”子夏不受他言语讥讽,谦恭道:“看望师兄也是一方面的。”

    “哼!还有呢?”

    “希望师兄能归还佛门圣器,免得。。。”

    “断无可能!”孟让打断他话。

    子夏皱眉:“师兄令子夏难做了!”

    “难不难做在你,与我何关?”

    子夏不语,右脚却向前一步。让人惊骇的是,那巨大黄沙漩涡随着他脚步仿佛活物般跟着移动,不多不少恰好也是一步。

    “今日无奈对师兄出手。无论结果,子夏自当禁闭十年!”

    孟让冷笑,身子未动,眼见他将要掉入黄沙之中。奇怪的是,那圆弧形的漩涡边缘扩展到他面前时却自顾避开而去,便像巨大的黄碗缺了一口子。子夏越往前走,那口子就越深。

    “今日,我宁愿来得是子路。当年儒家中唯独只有你兴不起我墨门的反感。一来师兄弟里,你是最幼。二来你专注书学,不喜政事。当年墨儒大战,也只有你避开不参与。想不到多年过去,你也随着子路那般,假仁假义。当真让我失望得紧!”

    孟让甩甩右手,黄沙漩涡反而朝着子夏流去。“你不是我对手。圣训再上,我也不能伤你,自行退下吧,免受其辱!”

    子夏脚步一顿,下一步却是踏不下去了。

    “师兄御控之术更有精进。同样境界下,还未动用神铠之力。师弟也不是对手!”子夏一脸愁容,苦涩道:“原本还想借着地利留下师兄。现下看来,子夏只求能稍稍拖住师兄一时等到九师姐过来了。”

    “天璇子也要来?”孟让脸色剧变,甲胄金光隐隐浮现。
………………………………

三十一章

    下一刻,孟让神情变得莫名狰狞,低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子夏,你不应该用天璇子来扰我心神。”

    子夏神色不变道:“师弟不过叙述一个事实,扰乱师兄的不过是师兄自己。何来怪罪他人?”

    披风一展,长宽三尺的圆筒被孟让握在手中。那圆筒不知何物铸成,通体青色,隐隐流光裹绕。贴满符咒,上下数来竟有一十八道。

    子夏见得圆筒出现,瞳孔微缩,神色警戒。

    他与孟让相熟久矣,深知对方能力,自问不一定便是对手。见着孟让动静,脚步向前,却是先一步孟让出手了。

    大地震动受他气机牵引,九道沙柱如同蛟龙出海般从沙地钻出,向着天空那轮炙日而去。一眼而望,每道怕是不下百米。那炙日仿佛受到了挑衅,光芒更甚,隐有日环显现。沙漠中空气一紧,随即更加燥热,温度生生高了数倍。

    孟让微眯着眼看着这幅奇观,自语道:“冕日沙?这番起手式,离当日师伯的手段也是不差了。不出所料,你也跨进‘核’境了。”他手上不紧不慢的撕开一张符咒,一道蓝色光华从圆筒中腾飞而出。

    “便让师兄试试你究竟跨入第几层‘核’境了!”

    九道沙柱穿过数道日环后顿时返身朝着孟让激射而去,黄色的沙柱外隐隐泛起一层红色,似乎将日环中的热气吸收进自身。在孟让头顶十来米处,九道如同黄龙的沙柱爆炸开来。无数沙粒飞散,带着灼热火焰,如同漫天细雨般洒落而来。

    蓝色光华散去,一把淡蓝小伞撑开。不大不小,恰恰遮住孟让全身。

    雨点般的沙粒刚靠近伞面便散去了火焰,一粒粒顺着伞顶,沿着伞面如同流沙般从伞角唰唰流下。

    孟让持着伞,不紧不慢的走向对面的子夏,便似雨中闲庭信步。

    子夏笑笑,毫不在意孟让轻而易举的走了出来。没想过单凭一手便能将他困住。见他袖袍一鼓,狂风顿起。火般灼热的细沙被风一吹,改变了走势,斜着四面八方而来。

    从天空往下看,孟让便如风沙中心一般。百米范围内的黄沙、齐齐向着他而去,滴答滴答的沙砾敲打在伞面的声音此起不绝。渐渐的,黄色的沙砾化为火红,密集的连他人影都不能见,似乎完全被困在了这团巨大的火红日沙中。

    如此强大的术法,连天与地都受到了波动。广阔的沙漠中,景象都变得扭曲起来,呈现出不规则的弯折。就连高高的在上的那轮炙日,仿佛被子夏漫天的黄沙吸走了不少热气,都变得黯淡了许多。原本肆掠无忌散发着热意的它,此时便似无力的老者,暗红如血。

    从局势上看,子夏一出手便使得孟让毫无还手之力。虽说红沙中还有一缕淡蓝偶有浮现,但瞧那样虚弱的样式,想必孟让也支撑不了多久。但子夏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放松,他轻轻往后飘退了一段距离,与苦苦挣扎在日沙中的孟让保持了相对了距离。

    “合!”子夏轻叱一声。左手捏诀,右手缓缓向着孟让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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