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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之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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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内平原,西南山林,西北大漠。除了学艺,自己都紧紧跟在师姐身边。看着她,护着她,挡着她,与她一起驱逐强虏,一起踏遍山河。
几年间,师姐看着自己的眼神渐渐有了变化。从最开始的宠溺到躲闪,到羞赧,再到喜悦。我知道,师姐对我,终是与对旁人不同了。
语竹林,观雨台,千仞峰与师姐单独相处时间越来越多。门中长辈同门都知道了这件事,不过他们都未曾反对。就连圣祖他老人家,都故意打笑我们。这些,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记得峨眉金顶,自己结结巴巴向师姐吐露心意时。师姐羞红着脸转身跑开,原以为自己一厢情愿。却听见了这一辈子最让我难忘记的一句话,便比当日师傅说收下我时更为欣喜。“他日胡虏尽退时,天璇子金顶红妆待你。”
一切都很好,这些盎西曼和波拉的侵略者逐渐被赶了出去。只是,有些不好的苗头逐渐显现。师傅与大师伯因所学理念开始变得有些生疏,而导致我们这些弟子也有些惶恐,关系开始疏远。
这种生疏到提议建国那段时间再无可避。大师伯与三师伯提倡的‘君治’与墨家的思想有了最激烈的冲突。几月下来,圣祖似乎被扰无其烦,竟毫无预兆的消失。随后三日,大师伯与二师伯也跟着消失不见。其余几位师叔也厌倦了这番斗争,相继离开。剩下的,只有三师伯带着儒家众人与师傅及我们针锋相对。
当言语不能解决矛盾时,剩下的只能诉诸武力。三师伯天纵奇才,乃是天生帅才。师傅纵同样才华横溢,在军事上,却还是赶不上三师伯的。
也不知师傅怎生想的,全面溃败时竟想要利用西夷的力量牵制三师伯,还令我前去联系。我与几位师兄弟反复劝诫,师傅他总是不听。他老人家始终认为既然圣祖传他墨学,自是有用意的。既然圣祖不出面,定是要他们几位师兄弟自己为道而战。那西夷既然被打痛了,此时定然不敢再插足华夏之地,现如今不过是暂且借力一用。
师命岂可违,我不得不前往关外。便是那一日,未曾插手墨儒纷争的道家终是派人挡住了我。
孟让睁开眼,看着远处那持剑的人,依稀间有些恍惚。那夜,师姐同样是这样持剑对着我。只是,那时师姐手中的寒光不停的颤抖着,远没有今日握得这么坚定。
“孟让,你们怎可为了私欲与西夷串通。我们辛辛苦苦才摆脱被奴役的命运,你们怎能如此做?”
哪怕是我与几位师兄弟对立,师姐她也只是在旁相劝,从未用过如此愤怒失望的语气。想那****也是心有郁结,战事频败不说,师傅还强要我与那畜生般的西夷商讨借兵一事。见着连师姐也不能理解自己。不由得第一次对她发怒吼道:“道家可是要站出来相助儒家么?”
话一出口,我便知错了。见着师姐脸色发白,想要上前安慰,但临走时师傅那番重托却令我止住了脚步。
师姐泪珠滴滴落下,言语中带着哀求:“孟让,可否放弃这些。带着我,我们离开这些纷争。好吗?”
我当时多想应诺下来。只是,师傅那边还等我消息,我哪能独自离去。心乱如麻下,竟是说出了那句悔之终身的话。“你们女人懂得什么,男儿心胸抱负岂能被儿女私情所困。速速让开,他日江山安定时我自会寻你!”
师姐被我一语惊得“噔噔”后退几步,连手上的剑都掉落于地。也不知那时师姐是有多么伤心。以她道行,居然会连剑也握不住了。
退出那片夜色,借助月光,此时我方才看清师姐身着。一身喜红!不知是否我错觉。月光下,我竟觉得那身红,艳丽得我眼都睁不开了。师姐喜白,从来便是白衣打扮。这身装扮,我记得她说过,一辈子只有一次。
反应过来时,我那是只想冲过去抱住她,答应她。只是,晚矣!剑光闪过,那身红装被师姐斩了个粉碎。片片红妆散落,我的心也如同红装般四分五裂。师姐泪眼望着我,眼神从哀怨变得坚定。“孟让,往日情分今夜就如这红妆一样。你我情断缘决。你要做那千古罪人,天璇子定将你斩落剑下。”
………………………………
三十四章
物是人非,孰惹人惆怅!
夕阳之下,天璇子那套白衣隐隐泛红。想起多年前的那夜,师姐的那身装扮与今有些相似呢!
孟让自嘲一声,第一次抬起头面对着她。对方轻咦,带着丝丝诧异。
“师姐,孟让是否老得你都不认识了?”
天璇子怔怔看着他,似是想要将这个枯瘦老者与当年那个朝气蓬勃的师弟联系起来。沉默半晌:“外容何须在意!”
子路受够了二人之间看似残存的情谊。厉声道:“九师姐,在京城时你是与我如何说道的。如此矫情,莫非你在这人身上还残有情愫?”
天璇子身子一震,竟然没有怒斥子路不恭。她看向三人,子路不悦,子夏为难。而孟让,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是希冀!
她摇摇头道:“往事随烟去。子路何须疑我?”
孟让脸色的表情瞬间沉寂得如同死灰般,刚才连番两场大战受的伤终是隐压不住,鲜血从嘴角缓缓流出。他转头盯向子路,惨笑道:“子路还是当年那个子路,算无遗策。策算一道,孟让不得不服。”
他身子微微侧偏,却是对准了子路,脸上神色似有解脱。“既然如此,那今日便让孟让试试师姐师弟的手段吧!”
子路沉声冷静道:“十三师兄得罪了!当年九师姐那么高的修为都未能留下你,还惹得重伤归来。数百年下来师兄修为不减,更得护国神铠加身。子路不得不与师姐联手对你了。”
他一番话看似有理有据,其中隐喻却是众人心中皆明。先用子夏耗得孟让实力,再牵出天璇子逼得他心神意乱,最后借用神铠说事联手绞之。可谓一环扣一环,也不枉他居于大汉朝堂多年了。
孟让纵是知道却也无可奈何,子路使得对他而言乃是阳谋,容不得他退让。不过他此刻心不在此,听到子路那句天璇子重伤归来后便忽略了后面的话。
那夜,天璇子终是放走了自己,并未交手。那重伤一说又从何来?他目光咄咄的盯着天璇子,见她眼神躲避。刹那之间,心有所感!
莫非,师姐私自放自己过关,又觉对不起师门重任,于是自伤于己。
想到这里,心情居然振奋起来。他深深望了她一眼,嘴角微撇。就似当年与她相处时那般顽皮。
天璇子被他引得微一失神,转眼就见孟让气势暴涨。罡气崩散,卷起风沙无数。以天璇子和子路也不得不急速退让躲避。
但见那风沙中金光大现,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傍晚的大漠。孟让声音从风沙中传来:“我又怎会与你为敌!”
天璇子暗叫不好,已察觉四周有一股磅礴之力向着自己挤压而来。手腕一翻,一息时间已朝四面八方刺去三千六百剑,而落在大漠中的不过区区四声。
天璇子何等修为!剑意来看,当今天下足可排进前三,除了西方神殿里那位传说中的天启骑士和坐镇峨眉金顶的天枢子能与相较外,其余人何足道也!但就是她,也只能稍微延缓向着自己挤压而来的力量,并不能将其击散。
她心中已明那是何物,心中低叹。倒转剑柄,放弃了无谓的抵抗。
风沙散去,子路惊讶的发现。孟让居然褪去了神铠,一身黑袍的看着自己冷笑。他向后望去,却见刚才天璇子所站之地耸立着一座三人高的金塔。
“甲锁塔!”子路喃喃道,“如此情形,你居然褪去神铠自费修为禁锢师姐。师兄,你是瞧不起师弟呢,还是太过自信呢?”
孟让淡淡回道:“你认为呢?”
子路眼中闪过怒火,手势一起。黄沙漫起,三柄长约十丈沙剑平地而起,上中下三路朝着孟让而去。
孟让神铠不在,不能再像先前般无视子路。只得先行避让,不过左脚刚退一步,立感不对。触地竟是极软,更带一股强劲吸力,拉扯着自己身子下陷。回头一望,身后已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地沼泽。
此乃大漠,干燥缺水。而子路却能凭空施展修为用大量的水硬生生浇灌出一地沼泽,而且沼泽范围还在慢慢向前延伸,可见子路还在不停施术。这等修为,莫说常人,就是有其他修行者看见了,也只能大咂其舌,不愧是儒家十贤者。
地势如此,孟让只能向前。右手向前,左手向下,万千细微的光线从他十根手指迸发。右手的光线迅速缠绕住中间那把沙剑,上下竖摆。一剑朝天而去,一剑陷入黄沙。而左手的光线则深入那摊沼泽,但见无数水滴顺着那些光线从沼泽而出,原本褐色的沼泽地缓缓的又变回黄色的沙地。
他竟是将那沼泽里的水分强行提取了出来。子路稍有动容,似乎也诧异他的手段,不过在他脸上,并未表现的过于惋惜。一门师兄弟,又哪会如此简单的败下来。
他从容的双手同出。右手朝天,左手深入地表,原本干燥的沙土又开始变色。被孟让打飞的那把未散沙剑倒飞回来,毫无目的一剑一剑朝着被孟让控制的那把沙剑四周斩去。
儒墨术法有别!
他们虽出自同一师门,却又门中分为数派。儒家修为擅于将世间元气自行叠合,那沙剑,那水沼,莫不是如此。而墨家虽不能入儒家那般施展什么术法,但却能凭着一手‘御弦’操控万物。就好比子路凝结而成的那把沙剑,孟让虽做不到,但同样能够控制于它。这无谓术法高低,只凭修为强弱。
场面出现了奇怪的对峙,除了空中依然缠斗不已的两柄沙剑,两人保持相同的姿势几乎没有动静。只是见着孟让身下的沙地,一会儿褐色,一会儿又变回黄色。僵持已久,褐色变化的速度已经快于黄色。
与子夏的比拼,困住天璇子的消耗,孟让在与子路的交手中处于了下风。他能感觉到自己控制的那柄沙剑隐隐有脱控的趋势,那是被子路斩断了无数‘御弦’。身下的水越积越多,已经难以再跟上子路的速度了。
能在这沙漠中能提取如此大量的水元气。自己还真是小瞧子路了,还以为,精于政事的他会在修行一道上落后众人。想不到,失算了呢!全盛时的自己想要拿下他,怕是也难以轻松啊!
既然难以僵持,那便舍命一搏吧。心中最重要的那个心愿已了,‘云俯’也带回了唐国。剩下的,便是尽人事,听天命了吧。
想到此,孟让撤回右手。原本控制的那柄沙剑顿时倒刺而来,与另一把几乎是眨眼间便生生刺中了他。极速颤抖之下的两柄巨大沙剑努力想要刺进孟让的身体。但孟让身体居然坚硬的扛了双剑的进路,眼看着两剑越来越小,越来越淡,最终化为两波黄土落下。
孟让脸色血气涌上,看似扛过了两剑,身上的内伤只有自己才清楚。借着子路全心在沙剑上时,另一边终是被自己占了上风。
他十指猛地打直,黄沙下有巨响传来。转眼,洪涛破开黄土,在这干旱至极的沙漠之中,竟有高约二十来丈的洪浪铺天盖地朝着子路而去。那沼泽中的水,都被他尽数提取而出。
子路在沙剑上耗费修为颇大,原是没想到脱了神铠的孟让身子竟如此强硬。眼见滔天洪浪而来,他却不敢学孟让那般硬接。双手快速变化五次手决,每一次手决完毕那洪浪便降低几分。知道最后一个手决捏完,子路双手合拢。拼着残力怒吼道:“开!”洪浪顿时化为漫天飞雨。
子路咳着血,身子摇晃的承受着大漠中难得的大雨,看着对面那个半蹲于地的师兄。心情颇有得意:孟师兄,枉你往日高傲。今日照样低首面伏于我。
雨点很细,似那江南阳春三月细雨般,打在身上很是舒服,子路甚至略微觉得有些享受。他偏头看向远处的子夏,脸上似有炫耀。
只是,子夏看着他的眼神很是惊恐,伸手指着子路摇晃着提醒他。
心中警戒顿起,再次望向孟让时终于发现了异常。他在雨中,自是认为周围的人也在雨中,但此时仔细瞧去,不光子夏,便是孟让那里也不见丝毫雨点。这片雨,仿佛只在自己身边范围洒落。
无风!那雨点不会随意只飘向自己。下一刻,子路脸色惨白。他看见孟让垂着的左手五指微微上扬,终于明白了什么。
原本三月般的细雨化为六月的暴雨,劈天盖地的打在子路身上。一滴雨点打在身上,莫说子路这等大贤,便是幼儿也不觉什么。但是,当不可量计的暴雨全打在一个人身上。而那些雨滴的背后,同样有修为不输于他的孟让控制着的时候,子路的结局就已经定下了。
原本一身飘逸的孺袍散落成缕缕残布,子路散发垂首,胸口以下陷入沼泽之中,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孟让努力的睁开眼想要看清楚那个向他走来的身影,尽可能想要与心中的那个人影重合。“这斜阳好生刺眼啊!”他心里这样想着,缓缓的闭上了眼。
“咔咔”数声,神铠完好无损的飞回道孟让身旁。失去了孟让真气催动,终是让天璇子挣脱出来。
她站在原地良久,似是沉思,又似犹豫。最终,迈开步子,缓缓朝着孟让而去。
她步伐极缓,一步踏下,像有幽怨,再次踏下,又有怒怨。而不远处的孟让仿佛感应得到她的想法,身子居然轻轻摆动起来。
不足十步,孟让身后圆筒有符咒脱落,霎时黑光大盛。天璇子冷笑一声,单手负剑站立。
黑光散去,竟是一人半跪。从头到脚一身盎西曼古老黑甲,右手一杆三叉戟矗地,四肢肌肉连接关节处分明有不知名黑线连接。起身时,全身关节咔咔作响,看似相当不协调。当他抬起头时,不光天璇子,连得子夏也是脸色大变。师姐弟不敢置信的对望一眼,同时出声道:“天启骑士安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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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
朝堂最近很热闹,百年来难得的热闹!
西唐近些日异动颇大,军队频频往边境进发,时不时竟会主动挑衅汉军。而西夷驻扎在卡奇斯西侧的防备军也隐隐有配合之势,南下百余里。红口也被无限期封阜,严禁汉民进入。
这番举动,令汉国百官震动。两国国力几百年发展下来可谓悬殊,若不是西夷诸国在旁虎视眈眈,大汉早已尽起精兵收复西唐。也不知此刻西唐执政官犯了何等魔障,竟是主动挑事!
朝堂两派,以禁军为首的大部武将,主张以战争教训那群辱没祖宗的走狗。如有可能,最好能一战而破之,收复割据一隅的西唐三洲。而以王、崔两位柱国为首的丞相文官派,则力主以外交手段调和,避免战争,为大汉的国力发展多争取时间。
望着朝堂上的争论不休,刘玄昌心中冷笑。对于这些引领朝堂走势的权势者,真实的内幕在五日前便已知晓。只是当日几人没有达成一致,这才有了百官议政。看似国运之争,实则为君臣互斗。
王、崔两家以武开府后,几百年间逐渐转向以利益为重的官商大家。若是战事一起,对其家族的利益有着难以估量的损失,自是不愿轻举战事。而一向作为皇室坚定支持者的候莫家,深谙皇帝心思,力求一战,希望借这次机会将皇权推至巅峰。
毕竟国格被辱,只有鲜血洗之。候莫隋礼痛斥求和官员,若不以战表明立场,以后事将常态,何来国运安稳一说。就在皇帝满意的看着事态朝自己期盼发展时。那群令人生厌的臭嘴乌鸦跳出来了。
两日前,从深宫,官邸乃至市肆,都谈论着某个流言。据说候莫柱国家里前些日大闹了一场,大公子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非要认得候莫家嫡长子的身份。为此,还有修行者参与,连得禁军都有出现。最后似乎候莫府还是不情不愿的认下了。
此等消息,无论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莫不喜衷此道。更何况还是牵扯汉国内数一数二的顶级世家。当然,大部分的人都将此仅仅作为茶余饭后的笑谈。并不会对这件事发表本身的看法。
但是,毕竟还是有一部分的人很是愿意去深挖这些的。比如,朝堂之上的谏官。
谏官们原本就对热闹的朝堂没他们的份深感无力。此刻却仿佛打了鸡血般亢奋,一个个排队似的挨着在朝堂上参奏候莫隋礼。非要他将此事为天下做个声明,气得他直欲在朝堂上骂娘。
那些谏官一个个引经论据,直言身为朝堂重臣,家事未平,何论国事。做出这等颠纲乱纪丑事的候莫隋礼岂能立足于朝堂。
候莫隋礼真想大吼一句,就是你们这些儒家的祖宗逼得老子认下的孙子。只是,想归想,嘴里却不敢妄言半分。
禀持着言者无罪,他们犯起浑来令百官莫不害怕。便是皇帝,拿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候莫隋礼只得‘自省一月,察己规身’,躲在家里休养。
朝堂失去了与对方相抗衡重臣的支持,又不能让皇帝陛下亲自光着膀子与自家大臣互博。武官们节节败退,便已左仆射大人所言:兵者,大事也!匹夫之气,岂能随之。
刘玄昌眼神阴霾,看着站在左首得意的崔王两人,又望望沉默不语的杨柱国。心中愤恨,却是出言为这场五日争论定议。“令刘玄止加强战备伺机而动。玄甲禁军调往边境严待。礼部尚书钱惟络去西夷那边告诉他们,十日内给朕滚回原定线。如若不然,大军踏平西唐。”
候莫隋礼坐在大堂之上,脸色郁闷之时更显怒气。听着下人将朝堂最后的定论禀告于他后,疲惫的挥挥手让人下堂去。
“夫君,事已至此,何须叹息!运道未至,大汉多些年休养,他日一战再定乾坤也更有把握啊。”候莫夫人手捧一杯参茶缓缓而至,轻轻递给长吁叹气候莫隋礼。
候莫隋礼接过参茶无心饮用,放至一旁惋惜道:“陛下心有宏图,哪怕拼的国损也不想再将西唐一事无限期拖于后人。此次大好机会,竟然毁于老夫家私唉!愧对先人,愧对民族。”
候莫夫人一旁劝慰:“此等闲事肯定有人故意在此时捅了出来,陛下心里应该清楚得紧!夫君莫要自揽全责。”
候莫隋礼摇摇头道:“朝堂只论输赢。虽有阴谋偏门,却也使得恰好,不得不认。”他怔怔微楞叹息道:“不过区区几百年。有些人已忘却祖宗宏望,连得血性都被磨得没了。此番错过,也不知何时再有机会收复西唐三州了!”
他论及朝堂权贵,候莫夫人不便插言。皇室公主出身的她深知,有些事情,不是她等妇人可以妄言的。
见着妻子沉默,候莫隋礼轻轻拍了拍她手背。站起身朝着内堂走去,“看看唐信去!”
候莫唐信五日前为宋安换血推宫,精血损耗颇大。堂堂将军之身也是有些扛不住,这几日都在府内休养,连得床都未下过。
候莫夫人面色有忧,蹙眉道:“唐信有些急躁了,一次换血太多,身子虚弱的很!”
候莫隋礼脚步放缓,淡淡问道:“那孩子今日在哪儿?”
“孩子倒是越来越精神了,面色红斑今日再看也更淡了一层。”候莫夫人语气略有兴起,“那佛家手段当真奥妙,这等先祖血脉遗疾也有得解决之法?”
候莫隋礼猛地止步,眼神意味难明的望向妻子道:“夫人,我问的是此子在哪儿?”
候莫夫人一顿,同样也是看着夫君半晌,低低道:“今日从慧心大师那儿与唐信一起被接回来。现在被唐信留在房内。”
候莫隋礼不置可否,转过身继续朝内堂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候莫唐信房前十步后停住了脚步。外堂内,有丫鬟正将煎好的草药递给一名童子。那童子还是穿的还是那日进府时的一身,双手捧着药碗静静听着丫鬟的叮嘱。那丫鬟对着童子说话时虽然小声,但脸色明显不悦。每说一句便朝房内瞅瞅,生怕被里面的人听见。
那童子低着个脸,只是聆听。见着丫鬟挥手,这才小心翼翼的端着碗朝房内走去。丫鬟见着童子进屋后,方才转身,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
这一转身,便看见了自家主人主母二人,脸上顿时一变,低着身子就要道福。她话未出口,房内就传来一声吼,“芳儿,滚进来!”声音虽大,但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候莫夫人脸色疑惑,这芳儿乃是媳妇陪嫁而来的贴身丫鬟,服侍唐信夫妻一年多来从未出过纰漏。什么事竟引得唐信大怒!
瞧着不知所措的芳儿,候莫夫人点头向她示意进房去。芳儿脸色有些惊恐,却还是不得不转身进屋。
候莫隋礼夫妇两人一言不发,跟着芳儿进了屋里。
刚转过屏风,就听见候莫唐信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我问你,这碗可是你故意这样的。”
芳儿有些委屈的回道:“姑爷,芳儿不解您意!”
“不解!哼,咳咳咳咳。”
两人原本打算在外堂听听原委。此刻听得咳嗽声,候莫夫人也顾不得其他了。几步跨进屋内,“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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