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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之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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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此话时,就连曾亚姝也听出其中的含义。不过道家一向与世无争,她也不在意什么。反倒是莫青甄若有所思。

    王子恒同样不在意。这些话,便是莫青甄听了去,又能怎样?不过一孤零女子罢了。饮下最后一杯茶,语气多了几分展望:“我儒门弟子书生气偏重,那军中最是锻炼男儿。望师弟再会时,修为更有一番精进。”
………………………………

四十五章

    祖纪年三三三年七月初七,一向弱势的西唐朝着汉唐走廊东侧移军三里。斩杀汉边军六十余人,包括都长一名,伍长六名。边境西军迅速作出反应,意图迫使西唐退回原分界线。却被早已埋伏的西唐五万大军伏击,六营两千兵马尽没。且西唐大军脚步未停,一路指向汉境肃水关而来。

    一直以来,西唐都是处于被动防御。何时敢主动挑衅?大汉副帅,边军最高统领刘玄止不怒反喜。朝堂禀书刚一发出即整兵十万意欲一举灭唐。大军行将出关之时,西北来报。盎西曼精锐重甲军团由边陲小国佧拢出兵,一路向南而来。

    陇右道距离肃水关三十余里的灵阳城内,十万整装待发的汉军呆在营内已有两日。他们战意盎然,渴望为同袍复仇,渴望建功立业,更渴望被称为民族英雄。只是,忽然变得沉默的军官们让他们有些不安。

    灵阳城西有一座山,山势不高但十分显眼。盖因只有这座山色翠绿,与四周其他山丘的黄土形成鲜明对比。想这陇右道又非剑南或江南道那般雨水充足,能造就这样绿的一片山,可说奇迹!

    今日,在那山脚下,不下千数的黑甲军士神情严肃的来回巡视着,封锁住一切可能进山的通道。

    顺着两排整齐排列大树的石阶走到尽头,便有一座大屋。既有道观装饰,也有儒堂门面。正厅内,衣着明黄衣服的男子坐在下首,微低着头,聆听着上首那位老者说话。态度虽然恭敬,但眼神却是不停的左右转动,显然并未将老者的话听进去。

    下首男子乃是大汉副帅,陇右道十数万军队最高统领刘玄止。他的另一个身份,当今大汉天子的幼弟。须知大汉军制除了柱国上将军这等名义上的军衔外,副帅才是统兵的实权人物。能以皇室人员提领大军,可知皇帝对他信任。

    “军队不是你的,也可说不是刘家的。”儒袍老者淡淡道,“天玑子回来之前,你只需约束好那群军士便可。”

    敢对着皇室大将说得如此直白,当今天下怕也也没有几人。但恰好,在灵阳城里便有两位。

    刘玄止毫不在意道:“如您言。不过心气儿被提起来了,现在又按兵不动。我担忧底下士兵难以压制啊。”他眨眨眼,身子前探,嘻笑着道:“要不,小小的动他一下?”

    上首被刘玄止尊称为您的正是儒家十哲的子骞,他与道家七宿之一的天玑子在此负责镇守汉境数百年。就身份而言,他二人才是汉边关最有话语权的人。

    子骞沉默半晌问道:“你打算如何动?”

    刘玄止道:“崖门,柴湖两镇拿下吧。嗯也差不多了。”

    子骞好笑道:“那是西唐桥头堡重镇,你说的那么容易?”

    刘玄止拍拍腿道:“这您就不必担心了,这领兵打仗的事交给我就是了。您管我怎么拿下?”

    他面对大贤子骞的态度漫不经心,颇有些吊儿郎当模样。而子骞似乎也不怪他,仍是笑呵呵问道:“我知你能力。但是北面来的盎西曼联军如何对付。”

    刘玄止一翻白眼,“那是我的事儿吗?徐天赐那家伙的屁股难不成我来擦?”

    子骞道:“未得朝廷军令,徐天赐又不像你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刘玄止脸色瞬间变得庄严,用低沉的声音道:“这不是我刘家的军队,也不是朝廷的军队。大汉人民需要我们向前收复西唐,身为大汉军队的一员,我恳求大贤准我出兵。”

    子骞看着他,饶是以他的定力脸上也不由抽搐几分。半晌,才挤出一个字:“滚!”

    “大贤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刘玄止嬉皮笑脸道:“本帅与大贤共事十年,耳读目染下。最重便是礼仪,哪能不知廉耻的在您面前的滚着出去呢。”

    “你还知道廉耻?”子骞没好气说道:“行事说话哪像皇族出身,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廷意的孩子,怎的与你那皇帝哥哥完全两副模样。”

    “龙且九子各不相同。”刘玄止脸色一变,“再说。熟归熟,可您辱我父皇,这就没意思了?”

    子骞闭着眼,似乎都不想看他。淡淡道:“辱了又怎样?”

    “该辱,该辱!”刘玄止变脸之快,低眉顺眼讨好道:“嘿嘿,论身份,您也是咱皇室的老祖宗了。说说也是应该的嘛!”

    “话说母后生我时逆产。”刘玄止琢磨道:“您看有可能我这样子是否会是体位不对造成的?”

    子骞沉默。

    刘玄止就似没看见子骞脸色,继续道:“其实对我自己的形象也是苦恼已久。我何尝不想英明神武,虎躯一震引得军士莫敢不从。实际上,今天我要是下山后继续让他们等,山下那群军痞说不定会把我赶出大营的。”

    子骞不语。

    刘玄止仍旧喋喋不休,“两日前军令都传下去了。就看这次到西唐那边捞一笔了,结果您来一句不准动。我我”他语气哽咽,“为了鼓舞那群军痞的士气,我损失惨重啊。皇兄赐我的佳酿一罐都不剩了啊!”

    子骞睁开眼,看着刘玄止意味深长道:“兵戈,并不是唯一的办法。”

    刘玄止一摊双手,“可是对于军人来说。兵戈只能是唯一的办法。”

    子骞道:“所以,我和天玑子在这里。”

    刘玄止跟着道:“所以,我也来这里了。”

    两人所说的这里,所指相同,但明显意义不同。子骞对着这个自己最喜爱的后辈,语气放缓道:“你其实应该知道,军队这把刀是掌控在朝堂之上的,而不是你这只手上的。”

    刘玄止正经许多,若有所思道:“如果这只手不听话非要乱捂呢?”

    “砍掉它,或者,换一只手来握刀。”子骞意有所指,他看着刘玄止,眼神里带些警告的意味。“你希望是哪一种结果呢?”

    刘玄止干笑道:“估计您老舍不得吧。我那皇帝哥哥,嘿嘿,更舍不得吧。”

    子骞瞟他一眼,“要不你试试?”

    “祖宗诶,就等您这句了。”刘玄止双掌一拍,摇头晃脑得意道:“我这便遵言试一试。”说完,竟是真的扭过身子就朝外走。

    子骞无奈的再次闭上眼,低低叹息一声,不做任何阻拦。

    刘玄止大跨步往外走去,步伐大得像是在逃。半个身子刚刚跨出大门,就听“哎呀”一声,那两扇大门忽的合拢。恰好将他一分为二夹在中间,左半身在内,右半身在外。模样甚是滑稽。

    “您不守信,哎呀呀放放了我。”刘玄止痛的哇哇大叫,却是半分也挣扎不开来。

    “对你这种无赖。动手比动嘴可要好使的多。”

    刘玄止怪叫道:“再不放我就叫啦。我叫啦,我叫啦,山下的给老子滚上来。快快哎哟哟。”

    子骞微笑抚须道:“你许久不来,却是忘了。此山是我开,此山是我起,若想”

    “嘿,您这念得怎生跟那山匪一个口号。下一句是不是留下买路钱啊!”

    子骞一愣,随即脸色大变,怒道:“你个混蛋,竟然将我与恶匪相比。”他手指一动,两扇大门如同扇耳光一般重重将刘玄止扇了回来。

    刘玄止爬在地上直哼哼,“您去问问,你那前两句,可可不就和剪径的一个说法吗。”

    “老夫是那个意思吗?”子骞气的胡子微微颤抖,站起身子。不知从哪儿摸了一个木棍,“今日正好教训你一番,让你知晓尊卑。”

    刘玄止动作之快有如闪电,一个翻身站起。拍拍衣袍淡淡道:“几百岁的人了,还这么大的火气。身为儒家十哲之首,还请注意言行。本帅也是有身份的人,呵!”

    子骞阴沉着脸道:“今日我不以儒家先辈之名压你,只用我刘继何之名教你。祖宗教育后辈,此乃大礼。你可还有意见?”

    刘玄止眼珠子一转,几个步子便往旁边逃去,身法之快,只余残影。子骞冷哼一声,那木棍随影而至。

    刘玄止左躲右闪见避不开那木棍,一闪身来到子骞身前。双脚一跪,凄惨道:“祖宗啊,饶了我这不孝子孙吧。我知错了!”

    子骞冷冷道:“威武不能屈,是为大丈夫。你这个样子,何谈一方大帅?”

    刘玄止接道:“天大地大不及祖宗大,此为孝。跪一跪也算不得什么的。”

    “还敢与我狡辩?”子骞一挥手,木棍重重落下。

    有微微清风透过门窗渗进大堂。子骞一怔,只是刹那,身子微晃,木棍顿时消散不见。下一刻,人便已经坐在上首椅子。闭着眼,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

    刘玄止侧着个身子还保持着用手挡棍的姿势。还未反应过来为何没有疼痛感时,便见子骞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坐在上首。他呆呆楞了片刻,站起身悄悄往大门走去。频频回头见子骞没有表态。心中一喜就要狂奔,却见那门又再次打开。一惊之下,跌坐在地。
………………………………

四十六章

    一手持佛尘女子走进大堂。她身着道家最尊贵的暗金道袍,头上道髻高高竖起,看着四五十年纪,神情极为庄严。进来后一脸淡然的四下看了看,最后才对着刘玄止道:“小家伙,来这里干嘛。”

    刘玄止退去吊儿郎当的模样,恭恭敬敬行了个道揖。开口道:“禀天玑大贤,却是来想从二位大贤手中讨得一份出兵令。”

    这道姑正是刚从西唐归来,道家当世最尊崇的天玑子。她一边向上首走去,一边望向子骞:“没有准许吧。”

    刘玄止有些急切道:“十万军士战意甚高。还请两位大贤考虑。”

    天玑子瞟了眼不动声色的子骞,点点头道:“我从山下上来时。见得下面的军士气血极旺,想必是你调动起来的吧。很好,军人自当有此气势。”

    听到她话,子骞闭着的双眼一睁,转头而望。刘玄止则是脸有期待,欣喜问道:“可是有决议了?”

    天玑子道:“朝堂决议已出,候莫家的世子领了一万玄甲禁军前来。再过几日,你便收到军令了。”

    刘玄止高兴的一跳,兴奋之下竟是口无遮拦:“他娘的,玄甲军也来了。哈哈哈,徐天赐的屁股我帮他擦了。”

    “啪”的一记声响,刘玄止捂着红着的脸委屈的看向子骞。子骞理都不理他,问向天玑子:“为何我未收到?”

    天玑子似是对着两人行为习以为常,脸色毫无变化。她解释道:“前日西唐之事一了,顺道回了趟峨眉和京师。消息自是来得比你快些。”

    她转而向刘玄止道:“此次干系甚大,意在震慑。陛下虽说让你伺机而动,但大汉如今的情况,你自己应当清楚。”

    刘玄止揉揉脸,瓮声瓮气道:“何为伺机?”

    天玑子沉默半晌,语气有些飘忽:“若是西夷没有动手,尽量不要挑衅。”

    刘玄止追问道:“若是西唐动手呢?”

    天玑子神情一凛:“你底下那些人的刀枪难道见不得血。”

    刘玄止悻悻苦恼道:“这被动而战。哎!非是本帅的风格啊。”

    子骞没好气道:“是吗?那你就在这儿待着,估计候莫家世子的风格正好符合。反正他也不差。”

    “别啊,别啊!”刘玄止陪笑道:“所谓兵无常势,本帅的风格同样也是千变万化。不是我说,候莫唐信那家伙,还差我得远。”

    他生怕事有变化,赶紧往外走去。挥着手嘴里叫道:“两位大贤就看我的,保证严格执行朝廷决议。”

    “这臭小子!”子骞不无好气的骂了句。

    天玑子斜眼瞟他一眼,淡淡道:“刚刚我上来之前。你这刘家的老祖宗又在教训后辈吧。”

    子骞叹道:“大哥那一脉怎会出个如此异类。这数百年来,我也只见过这臭小子这一个。没个正行!”

    天玑子道:“三师叔虽然英明,但谁又能保证后代个个肖他呢?”她看着子骞道:“你与三师叔,似乎,差距也不小吧。”

    子骞难得老脸一红,尴尬笑道:“所以大哥才让我拜在师傅门下,以圣礼洗涤。话说,这小子是不是也应该弄到学宫内关个几年呢?”

    天玑子叹息道:“他这般样子,也是无可奈何吧!”

    此话一出,大堂气氛顿时一紧。子骞低沉道:“不知师妹此话何意?”

    天玑子神色如常道:“你这刘家的老祖宗看得怕是比谁都清楚。何用问我?”

    见着他沉默,天玑子再道:“这孩子在兵事上的天分实属罕见。即是将星云集的三百年前,我看也无人能出其左右。”

    这刘玄止十三岁随先皇平叛北厥时。见两军僵持,竟灌醉先皇偷得兵印,领三千精锐大破七万叛军,引起世人惊叹。十七岁领兵出征山南,三月时间在山南杀了五十万土著,直杀得当地土著闻名泣泪。整朝皆言他过于残忍,但他却丝毫不觉,回朝禀告时还得意洋洋宣称:老子杀得山南一百年内不敢造我刘家的反。先皇迫于压力不再用他治兵。

    但他在京城内仍是不改跳脱本性,先皇一惩再惩,他却越惩越勇。寻迹烟花,惹是生非,毫不在意自己皇族身份。至刘玄昌即位之后,子骞一纸将他调往边关,已有十年之久。

    子骞想起往事,感怀道:“圣言:有教无类。我在此镇着他,发挥他的才能,远离是非之地。兴许,这将是他最终归宿吧。”

    天玑子笑笑:“看来你还是对他喜爱到了骨子里了。十年前保了他一命。到现在,仍是想继续保他下去吗?”

    子骞跟着笑笑:“你对他有成见?”

    天玑子语气飘忽,似乎想起什么:“我们这一辈的见着了他。谁又不喜爱他呢?”

    “是啊!太过相似了。性格作风几乎一模一样。”子骞感叹:“疯癫,不过是掩饰看透一切的玲珑心罢了。”

    两人一阵追忆后。子骞才继续问道:“那边怎样?”

    天玑子道:“态度强硬。如不将十三交还,他们不惜一战。”

    子骞哼道:“老八还是十七?”

    “十七师妹。”

    子骞不屑道:“妇道人家懂个呃。”在天玑子冷冷的眼光下,连忙改口:“真是意气用事,老八没见你?”

    天玑子摇摇头道:“子路扣住十三是什么意思?”

    子骞沉吟道:“子路擅政,这么做必有深意。”

    “深意!”天玑子声音微微提高,“我瞧见的是西唐厉兵秣马想要发动国战。子路这些年独揽大政,唯我独尊惯了。要知这大汉可不是你儒家的。”

    子骞冷不丁道:“你怎知是子路的意思?见着他了?”

    天玑子一愣,转而道:“除了他还有谁做得出。当初就是他俩最不对付。”

    子骞嘿嘿道:“老九好像也在场吧。”

    “若没有九师妹在场,便是子路和子夏被带走了。”天玑子看他一眼,“估计现在闹得要起兵的就是你了。”

    子骞想了想道:“这么厉害,我俩也留不住他?”

    天玑子道:“我听九师妹详说了过程。十三师弟有神铠在身,我俩也是留不下他的。”她顿了顿道:“就是九师妹也受了伤。”

    子骞奇道:“十三那家伙舍得对老九下手?”

    天玑子正色严肃道:“不是被十三师弟伤的,是天启骑士安道夫。”

    “安道夫不是被圣祖,,,,,”子骞一怔,神色微变道:“甲具术?”

    天玑子点头:“正是!以神铠之力炼化而成。”

    “圣器啊!还有多少是你我未曾窥见过的呢?”子骞悠悠一叹道:“总算是明白子路那份焦急了,想必是想和墨家交换‘云俯’吧。”

    “没有佛家偈言催动,‘云俯’不过凡物。除了五师叔,谁拿着也没用。”

    子骞语重心长道:“这些事,谁又说得准呢?不在自己这边,心中始是放心不下的。”

    “你儒家将大汉的天下看着是你一家之堂,我道家却并非如此。”

    子骞反问,“那如今你与我守在此处干嘛。”

    天玑子道:“道家只守华之主体。谁能引导华族气运,我们便在哪边。”

    “这不一样么。”子骞笑笑。

    “这,不一样。”天玑子望向天边,同样笑笑道:“如你所说,谁又说得准这些事呢?”

    刘玄止回到山下,一干下属赶紧上前问道:“大帅,怎么样。两位大贤怎么个意思。”

    刘玄止斜眼一瞟,“怀疑大帅我的能力?”

    下属们连道不敢。听他说道:“通知肃水关。整理出大营,准备好粮草。一万玄甲军不日即到。”

    一阵欢呼声起,随之而来的是无数骂娘声。“他娘的,玄甲军都来了。这可是咱们西军的买卖啊。”

    “大帅,要不您申请一下,让玄甲军回去吧。”

    “就是,就是。这仗,咱西军不就够了吗。”

    刘玄止阴测测笑道:“说话的几个站出来。你,你,你。我给你们五万大军,去,把西夷重骑给我灭了。”

    下属们齐齐一顿,那西夷十字重骑的威名实在太盛,要对付实非易事。便有人干笑道:“嘿嘿。这不是北军的事嘛。”

    “你他娘的打仗顾头不顾腚啊。”刘玄止喝骂道。

    话说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古之真理也。这刘玄止言语粗俗,属下同样如此。便有高级将官骂道:“他娘的,这些狗日的西夷。是干他娘了,还是惹他妹了。咱们华族自己的事,每次都来插一脚。”

    更有务实的下属问道:“大帅。这次咱们怎么个打法。”

    刘玄止跨上马车,狠狠盯他一眼。“回去等朝廷军令,军令未到。老子敢出兵吗?”

    那下属被他骂得连连称是,等转过头时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前两日不也没朝廷军令吗?大帅怎的像吃了炸药般急吼吼的整军往肃水赶。”

    旁边同僚轻轻撞他一下,“大帅心情不大对啊。”

    还有人接道:“往日里咱们西军向来都是大帅直接做主的啊。打了再往上头报的事情大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的这次?”

    这些人都是老西军了,一辈子都军队里打滚。对战争的敏感度超于常人,以前那些个仗,等到朝廷来令时,也不知早就结束多少日了。这次,大有不同的啊!
………………………………

四十七章

    祖纪年三三三年七月,肃水关南北七百里的汉唐走廊之上。从十八日起,战火频起。常常可见军队相互交手与对峙。十来日里,汉军主动出击十数次。每每以千余军士为单位袭击西唐据点军队。一旦唐军出动,立刻聚集,以重兵破之。西唐战力不敌,在汉军打击下只得固守。而汉军虽有优势也不敢继续深入,到后来更多以骚扰为主。

    二十七日,汉唐走廊西北侧。三百刚刚从崖门关挑衅而归的汉军正在在休息。轻甲,弓箭,直刀,典型的汉轻骑装束。虽是休息,但仍有二十游骑放在四周巡视。

    领军的军官是个营将,他背靠在一块大石,咕噜噜一口气喝干了水囊。往西边望了望,忽的用力将水囊一砸。“妈的,口水都给老子骂干了,这群乌龟连个头也不冒。”

    旁边有一军士猥琐笑道:“营率,这乌龟要是冒头了。那不就成嘿嘿。”

    一群军士顿时哄然大笑,那营将也被下属逗得一笑:“麻雀,在崖门关下没见你那张嘴这么恶毒呢。”

    叫麻雀的军士指着喉咙委屈道:“那些守军真不是常人,我将他们家方圆十里的人都骂遍了还不出来。这,他娘的水火不侵啊。”

    营将恨恨道:“妈的,东边的十五个营最远都望见赤松了,就咱们西边没动静。回去咱们好好学学人家,找几个识字儿的,抄写个经典语录再来。”

    众人齐声叫好,站起身来整理一番打算回营。营将刚牵过马儿,就见远处有俩哨骑正拼命打马向这边狂奔而来,其中一骑猛力挥舞着警戒旗。不过片刻,地面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一都上马列阵随我缠敌,二都三都立即回营。”营将在边军呆了十来年,从地面震动声响来看必定是不下五千骑军。他心中也在奇怪,西唐不过两万骑军,为了自己这三百人,会出动如此多骑军?

    还好他反应不慢,迅速做出安排后带着一都百人主动靠敌接应哨骑。刚一接触,哨骑便急吼吼道:“十字军,是盎西曼的重甲骑军。”

    “不要吼了!老子都看见了。”营将望着北方,脸色铁青。声音如同此时的地面般,带了一丝颤抖。

    不远处,一条黑线如同浪潮急速朝此地而来,卷起漫天的尘埃让人一眼望不尽人马。待到稍近,方可见骑士与马全身黑甲裹身,鲜明的红色十字大盾上护住身子,一人高的长枪平举身侧,正是标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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