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华之鼎-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刘玄止神色一变:“今日是要告诉你,公孙先生觉得那日比武中你有不道德行为。所以从今日起,取消你饭食里的肉食,只给你素食,以此惩罚!”

    一旁的通译官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要多无聊的男人才会提出如此无耻的话题啊!你这说出去不是丢我们大汉的脸么?

    冯汉劳一怔:“何为不道德行为?”

    刘玄止指指他那一头的金发,“那日日头偏西,阳光由西而至。比武中你这头金发耀得公孙先生眼睛太花,所以不公平。”

    冯汉劳微楞,随即哈哈笑道:“以武观人!我相信公孙先生可不会说出这等话来。”他看着刘玄止道:“元帅,据悉贵国对于修行人士是相当尊重的。为何您要将这些无耻之语妄加在他人身上呢?”

    刘玄止一步踏上马车,毫不客气的坐下道:“你这是拐着弯骂我吧!”

    冯汉劳微笑不语。

    刘玄止道:“论天资,你们这些修行者个个都是万众挑一,岂能明白我们这些普通人的苦。我对你们这些人的看法,怎么说呢?恩,就如穷人对富人一般,既羡慕又仇视!”

    冯汉劳仔细思索一阵,叹息道:“真知灼见!”

    刘玄止嘿嘿道:“过奖过奖,我这人一向擅于以通俗易懂的语言来解释繁琐复杂的道理。”

    冯汉劳意有所指道:“贵国皇室血脉高贵,开国皇帝陛下更是修为通天。”他微微一顿,笑道:“血脉继承之下,大帅应该是抱着金饭碗的穷人吧!”

    刘玄止打个哈哈,摆摆手道:“恰好我没遗传到先辈的天赋。嗯,作为三百年来,被我军俘虏的盎西曼最高将领。将军可有什么感想吗?”

    冯汉劳丝毫不在意他话中的数落,淡淡道:“技不如人,不得不来!”

    刘玄止道:“公孙先生可不这样认为啊,他直言你似乎有所保留啊!”

    冯汉劳看着盯着刘玄止的眼睛,却没有丝毫咄咄逼人的意思,仍是那般温和道:“我是败给了刘帅您。”他左手握住一物,颇为遗憾道:“只是可惜了教尊大人钦赐的圣器。”

    那物精钢制造,便是残品,此刻仍旧有萦萦圣洁之气。暗黄呈半圆,顶部有半截断刺,正是那日冯汉劳的佩剑。

    刘玄止看着那剑好奇道:“有个问题埋在我心里良久。为何,你们西盎西曼贵族都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刺剑呢?单论武器来说,似乎有些不够?”

    冯汉劳轻轻道:“刘帅是指它不能像你们华人的剑那般能劈、砍、刺?”

    “正是!”

    冯汉劳笑道:“你们华人讲究办事滴水不漏,便从一柄剑即可看出。劈砍刺样样可行,可是论劈不如刀,论砍不如斧,论刺更是离枪差太远。对决之时,总是苦虑对方行招后我是该劈该砍还是该刺。得不偿失啊!”

    刘玄止道:“以你之意,难道对决时剑的作用只有互相对刺?”

    冯汉劳道:“不错。剑之一途,本身看的便是谁更快更利。”

    刘玄止不屑道:“还要看谁的血多吧!”

    冯汉劳笑笑:“闪避靠的是人,可不是靠手中的剑!”他轻轻做了个刺的动作,接着道:“你们的剑,又要进攻,又要防御。却忽略了握这把剑的人,只要这人够强大,那么剑,也仅仅需要的便是更快的刺出去而已。”

    见着刘玄止不语,冯汉劳又道:“我够强,我便能刺中你。你强,便能刺中我。我们盎西曼人便是这么直接,与你们华族使剑的人,是不同啊!”

    刘玄止沉默半晌忽道:“可是你的剑断了。”

    冯汉劳轻轻道:“似乎公孙先生有些日子没下过马车了?”

    刘玄止针锋相对道:“似乎将军你也在我的车子里的日子也不短了?”

    冯汉劳摊手无所谓一笑:“这可不就证明刘帅您比我强么?”

    刘玄止身子微微坐正,摇摇头道:“我虽然不怎么使剑,但我听过一位使剑高人的心得,你想听听吗?”

    见着一向嬉皮笑脸的刘玄止正经起来,冯汉劳若有所思的点头道:“乐意之极!”

    “我们的剑在于修,以剑修身,以剑修意。以求剑心通源达明!”望着通译官不解的模样,刘玄止有些尴尬,“叫你多读点书,连这点意思都翻译不了?算了算了,老子讲直白点。”

    那通译官满是委屈,委屈道:“不是修行之人谁懂得了啊!”

    “剑只是我们的武器,却不单一为杀人利器,所以用剑鞘掩盖它的锋芒。我们将它视作锻炼自身的器具,可进可防。这是我们祖宗传下来的道理。”他语气一重,提高声音道:“若是有些对手以为我们圆滑怕事,一旦剑刺出去那一刻,我担保没人比我们的剑更快更准!”

    冯汉劳仔细琢磨了一番道:“可在我看来,这样做无非有些多余。比剑之时,讲究的只是快准狠。若是思前虑后,难免剑心不稳。”

    刘玄止摇摇头道:“你说的仅是比剑时,或许,你出剑之前,你的剑心就已不稳了。”

    冯汉劳恍然一笑:“说来说去,比的还是握剑那个人自身强大与否。刘帅与我讨论半天,方向都是错了。”

    刘玄止不置可否喃喃道:“谁说不是呢?终归是要人剑合一,那剑也才刺的出去嘛!”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极有默契的终结了这次暗藏机锋的对话。冯汉劳扭头望着窗外的风景,犹如往几日那般。

    车厢内一阵沉默,谁也没有再次先开口。

    “大大帅,我我想入个厕!”通译官陪坐许久,终是憋不住那股急意,忍不住开口了。

    “不准去!他娘的,尽给老子丢脸,这么重要的外交场合你居然想去撒尿?”刘玄止骂骂咧咧道,“老子回去就挂了你的职当小兵去。”

    通译官抬头看看马车顶,几道长约半尺的裂缝清晰可见。又看看四周,那窗帘不知是从哪儿捡来的破竹帘。再看看座下,两张烂草席随意铺摆着。

    “这是重要场合?你他娘在逗我?”通译官暗自腹诽。

    “问问他,他一天到晚的看着外面,看什么?要是想重获自由,嘿,告诉他,至少半年以上咯。”

    冯汉劳听了通译官翻译的话转过头对着刘玄止道:“我很陶醉于贵国的风景。这片土地的我总觉看不够。”

    刘玄止奇道:“贵国面积似乎不比我国小,难不成就没有美景可欣赏?”

    冯汉劳摇头道:“就我看来,不光我国,连波拉帝国的土地也比不上贵国。”

    刘玄止敏锐的捕捉到‘土地’二字,问道:“何意?”

    冯汉劳指着外面道:“我跟随大帅从西而来,一路上能感觉到不同的气候。这是让人多么惊讶而又幸福事啊!”

    刘玄止和通译官听得冷汗直冒:“难道你们没有气候之分?”

    “当然有!”冯汉劳说道:“可是我们只有同一时间段只有一种季节,而且只有冬夏,没有春秋之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刘玄止完全被他话题吸引,傻乎乎问道:“意味什么?”

    “这意味着你们可以生产更多的粮食,养育更多的人口,建立更强大的国家。”

    刘玄止呆了呆,指着南边道:“更南边的支印土地据说有一年两熟的稻田。那也是你们的领地,粮食一说,站不住脚。”

    冯汉劳轻蔑的看着南方道:“那些人,算得上人吗?即是如此,每年我国耗费在粮食的运输上你又可知成本是多少么?”

    “像贵国这样南北跨度之大的国土,四季分明!没有苦寒,没有酷热,粮食永远丰足,最是适合人类居住之地,”他语意带着嫉妒道:“同样大的一片地,养育的人口你们是我们的几倍!这是一块天选之地啊!真神怎么会将它赐给你们这些没有信仰的人呢?”

    刘玄止摸着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你这样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平时我就怎么没察觉呢?”旋即他又想起了什么道:“喂喂喂,谁说我们没有信仰!我们的信仰就是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国家。哪像你们,信仰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冯汉劳眼神猛地转冷,直生生的望着刘玄止。

    见他对刘玄止不善,通译官立刻毫不客气道:“将军,请您牢记您此刻的身份。对于您这样的俘虏,我们已经很是优待了。请不要做出激怒我们事来。”
………………………………

五十五章

    “这就是你们以所谓神的名义一直想要占有我们土地的理由?”刘玄止忽的冷冷问道。

    冯汉劳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神是一直存在的!无论你信或是不信,她始终都在万里苍穹之上注视着这片大地。”他略微一顿,想了想继续道:“我不知道国内那些政客是否以此为借口。但就我们这些虔诚的教徒来说,将神的光辉洒在每一片我们能涉足的土地,那是我们最神圣的理念。”

    “你们见过神?”

    冯汉劳四下观望一阵,微笑道:“神无时无刻都在你的身边,以我们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这辆马车,这床草席,这张竹帘都可看作是神意志的化身!”

    刘玄止用手轻轻碾着座下的草席道:“你的意思,神,是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

    冯汉劳颔首道:“当然!”

    下一刻,刘玄止表情丰富了许多。那猥琐的模样令得通译官都不自觉往后靠了靠,“那我有个疑问啊,当年你父母在制造你的时候。啧啧,怪不好意思问出口呢!呃,那个,神也在旁边注视?”

    通译官内心鄙视了自家大帅一眼,不过对这个问题也是颇有期待。一字不差的翻译后得到的答案是理所当然!

    “那按你们的说法,这项伟大的技能必定也是神发明的了?”

    “正是!”

    刘玄止笑嘻嘻再问道:“那它是公还是母啊!”

    冯汉劳仍是温和笑道:“神提供给了我们一切,按照我们人类的理解,只有女性才会有如此神圣伟大的母性!”

    刘玄止咂咂点头赞同道:“也对。照你所说,那该是多么伟大的女性才会才会连那方面的事都帮咱们解决了啊!”

    冯汉劳眼中闪过喜意,“大帅,您也感知到神的伟大了吗?”

    刘玄止哈哈道:“神的伟大我没感觉到。倒是我感觉你们这群人与前段时间在陇右道做行销那些商户颇有相似啊!”

    “行销商户?”冯汉劳不屑道:“信仰的不过都是伪神而已。”

    “不不不,他们的信仰可是这天底下最实际的了。”看着冯汉劳不解的眼神,刘玄止笑笑也不再解释。“将军啊,还有大概五六日才能到得了京城。这些日好好休息,往后我就不打扰了。对了,沿路多看看风景,我估计你这辈子也就能看着一次了。”

    冯汉劳半起身彬彬有礼送道:“时间还长,未来不可定。不过我真诚的希望有朝一日大帅能与我一同前往我国那是最好不过了!”

    刘玄止回头笑笑,“好啊!不过还是今日这般啊,我领着你走。到时可要好好介绍一番贵国风景啊。”

    ……………………………………………………………………………………………………………………………………………………………………………………………………………………………………………………………………………………………………………………………………

    没有群涌而至的百姓,没有夹道欢迎的官员,甚至未至城门,那百来名军士便被请进了城外的兵营。几辆马车停在城门口,孤零零的略显落寞。

    宁溪城,快马往东南三百里后即可望见大汉巍峨的京师城墙,这里是京师最后一道军事屏镇。主将木沙乃夫并非汉人,在二十年前在南边的那场平乱中脱颖而出。他向来不喜如一般官员那般抱团接触。效忠的只是皇室,只是坐在最高椅子上的那个人。

    能在如此关键的位置一守二十余年,可见前后两位皇帝对他的信任。所以,他有底气不理刘玄止。便如现在,只有三名校尉带着十余人引领着刘玄止一行进城。

    望着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驿馆,刘玄止的两名亲兵动气了。“我们王爷乃是大汉王爷,你们将军就安排住这种地方?”

    当首一名校尉冷冷道:“就是因为刘帅还有一个身份是王爷,你们才得以进得了城。若是只看军制,你们都要到军营报道去。”

    “你们”

    那校尉不理两人怒气,继续道:“大汉律,除陛下没到一处有行宫接待。上至仆射,下至县令都只得驿馆接待。我们将军只是按律办事,还请王爷见谅。”

    刘玄止止住手下亲兵,毫不在意道:“你们去把那几人的安顿好。”转过头对着那校尉道:“木沙将军可曾有请我一叙?”

    那校尉呆了呆,片刻答道:“王爷英明,属下正是有请王爷前往将军府一叙的。”

    刘玄止撇撇嘴,“就说吗,那老混蛋要是不请我。今日肯定一个人都不会派来。”

    行将离去,那几名校尉忽的集体挺直身体,大声道:“向荣我国威的前线将士致礼。”

    十余名宁溪城的士兵同时挺身拄枪以手捶胸,肃穆凝望。刘玄止一行微怔之时,那校尉低声道:“月前那一仗,西军着实打出了我大汉的威风,兄弟们都是很佩服的。先前的军务之事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刘玄止站在将军府面前好一阵打量,“我十年前路过时这里就是这幅模样,到现在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他说着,顺脚踢了踢围墙。只见墙灰扑扑散开,竟然有松动的感觉。

    几人赶紧避开,刘玄止打趣道:“要是来个飞贼,怕是腿一跨便进屋了吧?”

    一校尉认真道:“禀王爷,将军府已有五年多没来过贼了。”

    刘玄止惊讶道:“还真有贼光临这这里?”他一脸崇拜的模样,“有机会倒要见识一下,何等犀利的眼光啊!”

    那校尉问道:“王爷想见那贼?”

    刘玄止愕然:“见得到?”

    校尉羞涩笑笑,“城门口东侧有棵长得最大的杨树!”见刘玄止不解的模样,他一脸诚恳继续道:“当然离不开好的肥料了。”

    刘玄止捂嘴干咳两声,不自在道:“呵呵,你们可真是呵呵”

    进得府内,那校尉大声道:“将军,九王爷带到了。”

    刘玄止心中不爽:“什么叫带到了,老子是犯人吗?”

    正腹诽间,大堂内一个浑厚略显怪异的声音传来,“九王驾到,恕本将用食其间不能出门恭迎了。”

    几名校尉低声笑笑,执礼后离去。刘玄止慢悠悠踏着步往大堂走去,毫不介意木沙乃夫的失礼。

    堂内一个男子身着军甲盘坐与案几之前,埋头大肆啃食着手里的羊腿。他抬起头,但见眼窝微陷,鼻梁高挺,只是满脸的胡须掩盖了真实的年龄。见得刘玄止进来,他起身而立,腰膀可比刘玄止宽了不止半倍。

    他随手一抹嘴,露出一丝笑容,“麒麟儿,多久未见了?”那态度,似乎与刘玄止十分亲热。

    刘玄止翻了翻白眼,一屁股坐在案几前,拾起一条羊排往嘴里塞:“唔,轮军职,论身份,老子比你高了不知多少。你个死蛮子竟然敢给老子摆谱?”

    木沙乃夫哈哈一笑,坐下重重拍了拍他。“论军职老子比你从军早十年,论身份先帝都让你称我为兄。你又能怎样?”

    刘玄止龇牙咧嘴一番:“少说废话,拿酒来。老子这些日只顾赶路,馋死了。”

    木沙乃夫道:“莫以为我不知晓,一路上那些知府城守把你们当神仙一般供着,还会少了吃喝?“

    刘玄止摇摇头道:“行军之中,那些场合我都推掉了。”

    木沙乃夫不屑道,“你说换个人我还信,就你?我还真不信。”

    “这就是你今日怠慢老子的理由?”刘玄止啃着肉斜眼瞄着对方,“也太不厚道了。”

    木沙乃夫面容一整,转而道:“你这次做的太过招摇了。我就是要杀一杀你的威风!”

    刘玄止神色不变,淡淡道:“什么意思?”

    “至九日前你出肃水关沿途东行,一路经过城镇十七。无一不是全城迎接,上至官员下至百姓莫不欢欣鼓舞,声势之大便是我这里都听说了。这,还不都招摇?”

    刘玄止无辜一摊双手,“又不是我要求他们那么做的!民意如此,我只能欣然受之。”

    “民意?呵呵,也对。据说朝堂正在响应民意,商议给你封个什么护国杨威大元帅再授亲王一衔,你满意?“

    “当真?”刘玄止眼冒星光,“那他娘的多威风啊!以后逛楼子的时候老子左边军衔,右边王衔,那姑娘们见着老子还不得倒贴啊!”

    “这威风都让你一人得去?”木沙乃夫冷冷道,“你又是什么身份?”

    “把话说透亮吧!”刘玄止停止吃食,揩干净手看着他道。

    “以你的聪明劲儿会不懂这些?”木沙乃夫反问道。

    刘玄止沉默,木沙乃夫也不急,就那么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约莫盏茶时间,刘玄止才缓缓道:“这场仗,虽然是由玄甲军战胜了不可一世的十字军而打出了威风。但自我上任西军以来,历年来战死负伤在汉唐边境的军士共计有四万六千九百三十三人,他们大都是陇西兵,是陇西当地百姓一家一户供出来的子弟兵。这些人,才是真正应该得到万民崇敬的士兵!没有他们,说不定等不到玄甲军,你这宁溪便要变成肃水关了。”

    “他们守候在边疆无数年,因为边陲,他们贫瘠,穷苦。可是他们从来没要求大汉给予过他们什么,所求的,只是一方平安。可他们守护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大汉数百万的疆域。”说到这里,刘玄止神经质的笑笑,“他们很多人一生进过最大的城市就是灵阳城!还都是随军而至。灵阳?一个鸟不拉屎狗都嫌的城市,遍地的黄沙,除了黄沙还是黄沙。就这样他们每每却以到一次灵阳为荣。”

    木沙乃夫不为所动,仍旧冷声道:“你不为你自己想想吗?你这样进京合适?”

    刘玄止淡淡道:“我乃是受陛下诏书进京,有何不妥?”

    木沙乃夫盯着他道:“你是这样想的?”

    刘玄止再次沉默半晌道出一句莫不相干的话:“你犯上了。”

    木沙乃夫扭头望着屋外,“那也是你自己内心最清楚的。”

    刘玄止笑笑,拍拍手道:“我说这些,也只是因为你。可说是为你解释,至于你怎么想,其他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也不想管。随你们去!”
………………………………

五十六章

    已是八月末,天气仍是炎热的不得了。但候莫族学里的孩子们近些时日却是精神亢奋,他们聚在一起讨论着前不久西边的那场战争。作为世家子弟,小小年纪的他们深谙此次战争为他们带来了些什么。

    候莫宋安一个人坐在课堂内,孤零零的望着他的那些同窗们。他来这里已有月余,自进学以来,没人愿意同他一起玩耍,说话。他的身份,在这些自诩正宗候莫世家子弟面前不值一提。一个连宗谱都没有入的私生子凭什么用候莫为姓?

    六岁,正是天性渴求伙伴的年龄。但每当候莫宋安想要主动与这些伙伴们接触的时候,得到的只有冷眼与嘲讽。他原本因生活与世就有些脱节,至此以后更是显得孤僻了许多。不过,族学里的夫子倒是一直对他不嫌,甚至还略有照顾。

    时不时有“大世子”几个字飘进来,候莫宋安稍有振奋。候莫唐信的消息一直令他多有留意,听及到大家对父亲崇敬的语气时,他心内也是丝丝自豪。

    正听得专心,“叮叮叮”清脆的铃声响起。刚刚还兴奋议论着的童子们迅速奔向课堂,找到自己的位置规矩坐好。

    孙夫子从堂后慢悠悠的来到堂前,原本以他的身份不必亲自来为这些小子授课。但他担忧这里面有些人因候莫宋安的身份而不能尽责,特意每日留出一节课由他授业。为人师表者,当一视同仁。这是儒家先贤的名言,也是他自身铭言。

    “是以君臣、上下、父子、兄弟,也非礼不定!”孙夫子今日讲的乃是《礼记》开篇序言,是以教授世间相处之基本。

    他刚说完,便有一孩童举手起身,约莫七八岁,神态很是机灵,看似恭敬问道:“夫子,圣人教我们君臣上下夫子以礼仪为相处之本,可若是宗谱不见其名,却又该以何礼与父亲兄弟而相处?”

    孙夫子淡淡看他一眼,这童子乃是候莫二爷嫡孙候莫宋清,在长房一脉未有嫡系进入族学以来,他一直便是这族学中他人争相追捧的,平时最是顽劣。他此话一出,学堂中便有不少人低低笑出声,偷偷望向最角落的候莫宋安。

    候莫宋安难过的低下头。他入学以来学得颇多,加之母亲也时时亲自教导于他。对于这样简单挑衅的问题,他是心知肚明的。

    只听孙夫子道:“父子,伦理大道,当以孝字为首。名,礼,皆为约束大道的规则。其礼不以无名而虚,其名也不应妄礼而废。世间大道,本就是天命,岂可以礼法废止!”

    “你们,可曾记清楚了。”孙夫子望着堂下一众学童,眼睛在角落里多停留了几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