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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之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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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谓之如虎。想不到今日一见,竟是如此平常!”

    刘玄止腼腆笑笑,“爹娘给的样子,我也哎呦!”却是刘玄昌见他又要胡言乱语,在背后狠狠踢了他一脚。

    “先辈,我这幼弟行为孟浪。告罪了!”刘玄昌狠狠瞪了刘玄止一眼,对着孟让道:“囚禁先辈久矣,实非本愿。还望赎罪!”

    “大唐败了?”孟让忽的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不错!”

    “那你们目的可有达到?”

    “夷人出手,未能尽得全功!”

    孟让微楞,叹了声气后转而对着刘玄止道:“这场仗是你打的?”

    刘玄止一清嗓子,“在大汉陛下的英明指导下,在全**民”

    “好生说话!”刘玄昌喝道。

    “是我!”

    孟让难得的笑了笑,继续道:“说说你与西夷那场。大唐的就不要说了!”

    刘玄止在得到皇兄肯定的眼色后,详详细细的将于十字军的那场战争叙说了一遍。

    孟让听完后看着刘玄止的眼神有了很大的不同,他缓缓开口道:“是个帅才,可也仅仅是个帅才。你带他来这里见我,是什么意思?炫耀?”

    刘玄昌道:“我恨此战为辱,岂会在您面前炫耀。我带他来,是想借先辈之口为他讲述我华族真正的历史。”

    “真正的历史!呵呵,你也知道儒家篡改后历史的不堪?”孟让嘲讽道。

    “敢问先辈,西唐史书记载的可又尽是真实?”刘玄昌反问道。

    一阵沉默,孟让抬起头仔细打量了刘玄止一番才道:“坐下吧。闲来无事,追忆一番也算不错。”
………………………………

六十一章

    “华人世代皆颂扬这八位,尊称他们为八部众圣。可知为何?”

    “当然是因为他们率领华人赶走西夷,独立建国,避免了华人被奴役。”刘玄止撇着嘴,“这是三岁幼童都知道的,请先辈问一些高深点的好吗?”

    孟让对刘玄止不以为然的态度丝毫不见恼,笑着道:“我想子骞与天玑子一定对你很是喜爱!”

    刘玄止微怔,不明他这句话的意思。

    “因为我见过你后,也很喜欢你。”孟让说道。

    刘玄昌无语,刘玄止却是苦着个脸道:“您的意思是说我这人只能引得你们这些几百岁的人喜欢?这是赞扬,还是讽我?”

    “能同时让我们这些人的喜欢,你应该感到荣幸!”孟让笑看着他,

    “而你。。。”他转头指着刘玄昌,“我很不喜欢。自认威严深沉,一举一行皆是天授恩惠的模样。我最讨厌的就是儒家那套虚伪诛心的帝王思想。若非你是三师伯的后人,我是不会见你的。”

    刘玄昌面色不改,彬彬有礼回道:“先辈搞错了一件事。这个地方,按资格来说,似乎朕才是主人。”

    孟让不再理他,对着刘玄止继续说道:“世人只知将这八位统一尊称圣王,却不知他们其实每人的都有圣号的,合起来,方才是八部圣众。”

    “这圣号竟是有人册封的?不是百姓推崇而传?”刘玄止好奇心骤起,“谁那么有能耐能为这几位册封啊?”

    孟让道:“除了最上首的那位,还能有谁呢?”

    刘玄止疑惑:“虽说圣祖他老人家英明神武。可自己给自己封个什么‘圣王’,是不是有点太不合适了?”

    华人性格一向内谦而外恭,即是天大的功劳也只能由后人来定。像圣祖这般在自己在世之时就自封为圣的,实让刘玄止内心有点不屑。

    孟让轻描淡写道:“谁说圣祖又在八部之中的?”

    刘玄止只觉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三十余年固定根生的思维被这句话轻飘飘的打破。他不敢置信的望向自己皇兄:“这里面没有圣祖?”

    刘玄昌不答他,淡淡道:“听着便是!”

    “儒家讲尊卑,道家论清静,法家议严律,墨家说友爱。但只有佛家提出万物平等,无论生前死后。”孟让颇有感触,“论及蛊惑人心,怕是只有神教才能与之相比了。在华族,佛家众说其实是流传最广的。随意问上一人,便能知道佛家的极乐世界。而守护这极乐世界的圣人,便是八部圣王。”

    “众圣之首那罗王!”他手指向儒袍圣贤。

    “众圣之二修罗王!”指向道家至尊。

    “众圣之三龙王!”指向汉国开国皇帝。

    “众圣之四夜叉王!”指向墨门始祖。

    “众圣之五乾达王!”指向佛宗。

    “众圣之六罗迦王!”指向夷人石像。

    “众圣之七迦楼罗王!”伏在圣祖之旁的女像。

    “以及”孟让最后的指向了洞门外,“最后那位,虎王!”

    “什么?”刘玄止下巴差点掉到膝盖上去了。“那位。。。。也是?”

    孟让脸色一变,冷冷道:“小家伙,有些话质疑不得的。回去之后你应该自领五十杖责!”

    刘玄昌在旁插言道:“先辈放心,此事朕会亲自看着的。”

    刘玄止莫名其妙得了五十杖责,心里气的骂娘,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为何圣祖不在中?这,与世间传闻差别也太大了吧!”

    孟让看着刘氏先祖石像,神情颇为复杂,“帝王,是至高无上的!三师伯当年坐了天下,内心已不允许有人高他一头了。若非有儒道两家在旁盯着他,恐怕圣祖的名号都未必能传得下来。”

    “儒道两家始祖亲近圣祖?”

    孟让瞟他一眼,淡淡道:“现在华族流传于世的儒道法墨佛流派,皆是圣祖一人传下来的!这八人都是圣祖他老人家的徒弟,你说他们亲近谁?”

    刘玄止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孟让说的话一遍又一遍颠覆着他以往的常识。他张大着嘴望着自己的皇兄,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些说法。

    刘玄昌并不理他,反而问道:“先辈,朕其实心中一直也有个疑问?”

    “说。”

    “圣祖是否信佛?为何偏偏是以佛家称谓来封?”

    “圣祖他从来都不只相信所谓单独一众流派即可安定天下。旗下弟子与他理论了不知道多少次。但他每次都以取其长,抹其短一句敷衍过去。”孟让神情追忆,“至于从佛说中提取圣号。我想,大概是他老人家是希望华人生活的地方如同传说中的极乐世界般吧。”

    刘玄昌轻哼了一声:“佛说误国,圣祖陛下此举不当。”

    孟让冷冷道:“你们这一代的掌权者,眼中看到的只是自家那点权利。哪里晓得先辈们当初的宏愿?”

    刘玄昌道:“内事不定,何以定天下?”

    “那却也是!”孟让极为难得的赞同了他一句:“你这汉帝,野望不小!”

    刘玄止缓缓回过神来,涩声问道:“那我刘氏一族皇位也并非圣祖亲传了?”

    孟让道:“若非儒家相助,这汉国未必便会姓刘了。”

    “先辈此言差矣,非是儒家助我刘氏,而是儒家看透了本质。”刘玄昌反驳道:“天下诸国,但凡强盛者,立国时无一不是集权者掌权。墨家那套说辞,对当时以及现在的华族来说,都不适用。”

    孟让不屑道:“在我眼里,你连小儿都算不上。又有何能与我论道。”

    刘玄昌洒脱一笑,不在言语。

    “先辈,照您所说,圣祖他既然将一身所学传给弟子。为何现在并没有法、神两派立于世间?”刘玄止开口再问道。

    “法家?”孟让好笑的看了刘玄昌一眼,“你这位皇帝兄长不就是当代法家传人吗?法家乃是帝王学说,除了执权者,谁人敢学,谁人敢用?至于神学,夷人的神教不就是了吗?”

    “圣祖竟是如此厉害,连夷人的神教也是他传出来的?”刘玄止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西夷神教传承千年,与圣祖无关。”孟让纠正道:“他老人家西学东用,用华族文化粉饰后传给了七师叔,所以才叫华族神教。只不过,后来有些人愤恨,在汉国内生生将其抹去了,我大唐倒还有所保留。”

    刘玄止看着那座高鼻深眼的石像,不确定道:“莫非这位圣王是夷人?可是,圣祖又为何会收夷人为徒呢?”

    刘玄昌忽然插嘴冷声道:“他本身就是夷人安插在圣祖身边的间细!”

    “长辈事,后辈岂能妄议?”孟让对着刘玄昌低吼道:“不见你们刘家先祖能将他放在这圣地之中本身也是对他的认可吗?当年,他从未有伤害到华族的利益。与圣祖之间的师徒情,那也是作不得假的。”

    刘玄止好奇心愈发的重,他问道:“先辈可否讲讲当年华族当年真实的立国经历?”

    “你不信《汉史》?”

    “想听听真实的。”

    孟让诡异一笑,继续道:“各派各有各的手段。儒家术,道家剑,法家律,墨家器,佛家医,神家辅。在七家相互配合下,圣祖以三千淮人起兵,由东至西,短短不过半年便拥兵四十万。数十年间,经关西战役,虎头关大捷,最终在山海关鏖战两年,双方都已是强弩之末。西人破釜沉舟使用禁术‘神罚’,毁陇右、域西、宁内三道,数百万平民丧生。现在陇右域西多沙漠,便是那禁术的后果。而宁内道到现在估计也荒无人烟吧!”

    刘玄止愤怒道,“西夷鬼畜,灭尽人性。”

    孟让淡淡道:“当时圣祖问讯后把自己关在屋内,任何人都求见不得。直至一日后,他走出来,在山海关之上”他望着石像,神情难明:“便是那个姿势,射了三箭。两日后,对面来使议和!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三箭给西人造成的损失,一点也不必华人少。”

    “三箭百万人圣祖他还是人吗?”刘玄止望着那尊石像,那石像仍是那般带着淡笑,但此刻看来,却是让人胆寒。

    孟让继续说道:“战争中,我们这些各个流派的弟子亲密无间,将对方视为家人。齐心想要让华人摆脱千百年受压迫的情形,从没想过要让自家一派统引整个华族。可惜啊!立国才短短不过数月,先是七师叔叛走盎西曼,接着圣祖与大师伯、二师伯消失于世。之后师傅与三师伯的终日争论不休。外战刚完,内战又起,从此才有了汉唐两国。我们这辈人的心情,你们又能理解多少?”

    随着孟让一声低叹,刘玄止似乎能体会到当年那批先辈的心情。他们怀着崇高而又简单的梦想聚集在了一起,好不容易民族独立,却又因内斗而分裂。数百年一华分二,这番心情,在那辈人看来。内心真是难以叙说!

    刘玄止心情有些复杂,看着孟让问道:“那以先辈的身份,怎会在大汉被擒?”

    刘玄昌笑道:“汉唐国力越拉越大。墨家担忧西唐不保,不得不前来想带些东西走!”

    孟让也同样笑道:“留下我,想来你这位皇帝陛下是主要原因吧。眼见事不可为,便又打算放我离开?”

    刘玄昌道:“华人内部之事,每每却是由外夷插手而不能成。先辈不觉此事受辱?”

    孟让沉默,良久才道:“真实的历史,总要有人传承下去。今日借我口叙述,总比书籍记载的来得震撼。而剩下的,与世间相差也不大了。你们走吧!”说完,转过身面向圣祖像不再言语。

    刘玄昌礼貌行礼,“那我们就不打扰先辈清静了。最迟不过半月,先辈即可回归西唐!”

    刘玄止跟在皇兄身后,内心消化着今日听到的这些话。走到山洞前,一道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小家伙,他日若是西唐未亡,你有危险而子骞他们不能保你之时,尽可过来寻我。”

    刘玄止惊讶回首,但见孟让仍是呆呆望着圣祖像。再看向皇兄,见他一脸平静,似乎刚才那句话似乎只有自己听见!
………………………………

六十二章

    两人一路无话。走出祠堂大门,刘玄昌静静看着那座山半晌忽的出声道:“老九,听完这些事情后,有些什么想法?”

    刘玄止斟酌着道:“我看到了咱们的底气?”

    刘玄昌点点头,“这一百多年,有些家在互市中尝到了甜头,竟然上书朕与西唐也进行互市。连祖宗遗志都要忘了,真是好笑!”

    刘玄止迟疑道:“其实,臣弟在边关十年来看。适当的开市,也并非不可。”

    刘玄昌目光转冷,“你也质疑朕?”

    刘玄止连称不敢,解释道:“臣弟内心一直很清楚,收复西唐,必然诉诸武力。只是大家同属华脉,那边不少人也是从大汉流落过去的后裔。若能适当解禁,还能取得不少民心。”

    “朕会在此事上考虑的。”

    “臣弟觉得,以大汉目前的国力。夷人要是插手,就算拿下唐国,大汉也会元气大伤!”刘玄止缓缓道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最好的时机,应该是下一代人。到时候,国力强盛的大汉,即是夷人,也无力阻止了。”

    “一代人,一代责。这件事,到了朕手里。朕就不会在留给后世子孙了!”刘玄昌望向西边,慢慢的说道:“大汉与西夷,差的就只有一个西唐了。”

    他这句话说得意味不明,刘玄止有些不懂。

    看着他不解的表情,刘玄昌笑着再问道:“老九,你说为何有些人谈夷色变呢?”

    刘玄止想了想道:“西人国内承平已久。不像我国,战乱不休,直至近几百年方才安稳,国力已是大大领先我国。而且枪利甲坚,武力当世之首。”

    “可当年还是被我们赶出去了!”

    刘玄止微顿,说道:“有神圣契约的束缚,修行者已经不能参与战争了。”

    “你是指圣祖那三箭?”刘玄昌问道。

    刘玄止点头。

    “那你想过没有,在圣祖射出那三箭之前。西夷又是如何被圣祖赶到山海关的呢?不要忘了,论及修行者,西夷那边比起我们只多不少!”

    刘玄止像是脑袋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了一下,整个人瞬间醒悟过来。圣祖那三箭固然逆天,可也不是每一场战争都靠着圣祖才得胜的啊!国与国之战,真正决定走势还是的军队!

    “盎西曼十字军自诩天下无双,数百年未尝一败。可这天底下,哪有常胜军?”刘玄昌冷哼道:“就是数百年前,我华族也有一支军队与之硬碰硬打得他们全军覆没,可比你干得威风多了。”

    刘玄止心中一凛,:“我们还有这样一支军队?为何从未听说过?”

    “因为那支军队是墨家一手缔造的。所以,先祖将他们抹去了。”

    刘玄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刘玄止却只觉浑身冰冷。那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为国捐躯的无数战士们就因为政治的斗争而被轻易的抹杀在历史的长河中。其盖世功劳,后辈们几乎都闻所未闻。

    “皇兄,您为何要告诉臣弟这些呢?”刘玄止低头涩声道,“臣弟,不想知道这些。”

    “不,你必须知道!因为你是我大汉西军的主帅,收复西唐的重任就在你的身上。”刘玄昌重重说道:“墨家擅器,其锻造技术可与盎西曼媲美。华族,大汉想要振兴,西唐必须回归!”

    “玄甲军厉害吧!可每打造一件玄甲军士的装备,浪费掉的生铁足足可以武装十个普通士兵。可就是这样,你也应该看出,玄甲军其实不具备与十字军硬碰硬资格的。”刘玄昌说着,眉头深深皱起,“大汉,负担不起了!”

    “臣弟明白了!”见着往日里自信满满的皇兄露出疲态,刘玄止心中不由感慨,能让一国之君忧成这个样子,那该是怎样一个天文数字啊!

    刘玄昌脸上的疲惫只是一闪而过,眨眼间又恢复那副威严的神态。语调一转,说道:“我是二十七年前由父皇领着来的这里。当时,为我叙述的是子骞大贤。”

    他看着刘玄止,似笑非笑道:“出来后父皇告诉我。这些事情,只能由每一任皇帝与储君知晓。”

    听到皇帝这句话,刘玄止下意识双膝一跪,低声道:“陛下,臣弟从未有过异心!”

    刘玄止将他扶起来,笑着道:“皇家的麒麟儿何时变得如此胆怯!不过随口一句感叹,你又紧张什么?”

    刘玄止沉默。

    刘玄昌毫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自顾说道:“接下来,朕会做些事情。可能会有些不易。”他微顿,似在思考应该怎么说:“你皇侄太小,若是有一天,朕出了意外。大汉,就需要你撑下去了。你要记住,这华族的天下,是圣祖打下来的。而大汉的天下,则是我刘家打下来的。决不能容外人染指!清楚了吗?”

    “皇兄正当壮年,诸皇子一定能在您的庇护下成长起来的,还请皇兄莫要再谈无稽之事!”

    “世事无常,谁又说的准呢?我大汉历来皇帝能跨过知天命的又有几人呢?”刘玄昌悠悠说道,“走吧,回宫去!你还有五十棍杖记在朕这里的。”

    刘玄止揉着臀部一瘸一拐的往宫外走去。本以为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谁知道那些个宫人在皇帝的监督下竟是出奇的狠。亏得自己身强体壮,要不然只能爬着出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本《礼》书,想到还要罚抄百遍,简直欲哭无泪。不就是好奇多问了句吗?谁他娘的知道那只虎也是圣王之一啊!

    正郁闷间,却听见身后有人喊他,“前面可是九叔吗?”刘玄止回过头,见一十来岁少年正往自己缓步走来。

    那少年身着明黄五爪龙袍,头带金丝羽冠,相貌清秀,脸上虽带着一丝欣喜,脚下步子却是不急不缓,显示出良好的教养。那少年来到刘玄止面前,恭敬一礼道:“九叔,您不记得畅儿了吗?”

    “畅儿?”刘玄止上下打量一番,猛的一拍少年肩膀,拍的他身子一晃,“小家伙都长这么大了?让九叔想想,上次见你还是什么时候。”

    “七年前。宫中举办的庆年会上,您送了一把弓给畅儿。”少年温和笑道。

    “你倒记得清楚。”刘玄止呵呵道。心里想的却是老子上阵从来不用弓的,那年好像回来的匆忙,忘了给晚辈随礼,便随手从他人手中拿了一把弓送了出去。“怎么样,十六岁了吧,开府没有!”

    刘畅轻轻摇头,脸上仍是一副笑意,“没有,畅儿与母亲还是居住在掖庭宫。”

    皇子刘畅,汉帝刘玄昌长子,母亲王妃,前皇后。两岁即被立为太子,八岁时因受‘药膳案’牵连,母后被废,太子位被夺,母子二人被打入掖庭冷宫。按《汉律》,皇子十四岁便不能再居于宫中,而由宗正府赐王爵出宫自建王府。但刘畅现在十六岁了却还在宫中,其境遇可想一斑。

    刘玄止心中暗叹一声,将手搭在刘畅身上,眯着眼道:“来,扶着九叔,你这是往哪儿去啊?”

    刘畅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回道:“畅儿去御医署那儿领点药回去,母亲又犯病了。”

    “你自己去领,下面的人呢?”刘玄止声音略微提高。

    刘畅十六岁少年,扶着刘玄止这魁梧军汉实在有些吃力。他抹抹汗,没有答他。反而抬起头露出一丝笑容:“九叔,您可真沉啊。这伤势怎么回事?”

    “被你父皇随便找了个借口揍了一顿。”

    “父皇不是那样的人吧?”刘畅轻轻说道,看着刘玄止的眼神里似乎有些羡慕。“父皇亲自打您,也是对您看重啊!九叔就不要生父皇的气了。”

    “我哪儿敢生你父皇的气,都怪我这张嘴。哎,不说了,走,领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两人一路来到御医署,刘玄止就在门口等着。对于他这等生死线上的军汉,像医馆这些地方,是尽量不进的。

    他靠在门柱上,看着自己这个皇侄对着太医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心中难免一酸,身前四周连个可支配的宫人都没有,还要自己亲自来讨药。这可是皇子啊!就算被废掉了太子之位,皇兄也不应该这样不管不问吧。

    那边太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感慨,“畅皇子,这冰薄叶是韦妃那边定下的。你只能后两日再来了!”

    刘畅极有礼貌的求道:“烦太医体谅一下,我母妃头痛,需要这冰薄叶稍解痛楚。可否分一点予我。”

    那太医摇摇头,明显未将这废太子放在眼里,僵硬道:“规矩如此,只能等候!”

    刘畅无可奈何,只得道谢后提着药退了回来。还未到门口,就被刘玄止拉住。只见他一瘸一拐走到哪太医面前,:“半斤的冰薄叶,正好用来镇痛。”

    那太医眼都不抬,“你是哪位,可有御医开的单子?”

    刘玄止嘿嘿一笑,猛地一拍桌子,“你问老子是谁,抬起头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那太医被吓得一抖,正要发火,抬起头后一看面前这人。依稀有些熟悉,随后,多年前的噩梦如同潮水般涌上脑海。“九九王爷!”

    回去的路上,刘畅有些担心说道:“九叔,这样会不会给您带来不便。毕竟这是宫中,父皇知晓了”

    刘玄止无所谓的摇摇头,转而认真的看着他道:“畅儿,你想没想过到军队里去。”

    刘畅一愣,眼中先是闪过欣喜,但随即低低拒绝道:“畅儿走了,母妃就没人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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