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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之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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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安也该再入族学了。莫青甄牵着宋安的手仔细叮嘱了几句,要宋安在学中尽量远远避开宋清那几人,如果避不开,就跑到夫子那里求助。
阿福在旁听了半天,忍不住皱眉道:“小姐莫要让小少爷失了男儿血性。今日我便陪着入学一趟,也不能叫小少爷以后避着他们而走。”
莫青甄本未打算这样,她心里只求孩子平安健康即可。但想到宋安上次的遭遇,担忧之余,也只得顺了阿福之意。
宋安带着铁面走进课堂之时,同窗们皆是脸色诧异的望着他,不解他为何带着这样一个东西在脸上。往日里,虽然大部同窗并未有像候莫宋清那般明显的欺压他,但每每他走进课堂都会引起一阵低低的讥笑。不过今日,这些人倒是息了声,好奇的望了他几眼,难得的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阿福叔就在院外,宋安的心也安定了不少。他往候莫宋清几人的位置上望去,空空如也,竟是没有入学。又见着同窗的态度,还真以为是这幅面具带来了改观,心中更安。喜滋滋的将玉笛放在旁边,掏出书本。打算下课时给夫子送去。
早颂已过,夫子却迟迟未曾现身。先开始,课堂还比较安静。孩子们虽有些心躁,但夫子其威太盛,无一人敢低头窃语。又等了一节早课的时间,终于有些人忍不住了。开始小声交谈起来。
“夫子这是怎么了?”
“怎么师兄也没在啊?”
“要不要让人去瞧瞧夫子那里啊!”
“知道吗,宋清被劝退学了。”
“啊!怎么回事,难怪今日未见他们几人。”
“小声点,听三爷爷说好像是因为候莫宋安那件事。”
课堂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宋安无意听到候莫宋清退学是心中难免一惊。再要仔细听时,却见那同学瞧自己这边瞟了几眼,然后声音便放低了。
待到巳时,眼见夫子还没到,按捺不住的孩子们干脆走出了课堂。三三两两聚在院内玩耍交谈。
宋安没有出去,一来害怕夫子,二来它本身也就没什么朋友。他温了一遍书,又拿笔练了会儿字。抬头却发现院内少了许多人,原来已是午膳时间了。他这才敢离开座位,拿起玉笛来到院外。
阿福在外等候已久,见着他出来。上前将午膳递上问道:“小少爷,今日怎么回事?院内早早就那么嘈杂。对了,候莫宋清他们没有再欺负你吧。”
宋安埋着头一边吃着,一边摇头小声道:“宋清他们没来,听着好像是退学了。”他顿了顿,抬起头道:“阿福叔,我听同学说像是因为我。”
阿福没察觉他话中有些低落的语气,“那不很好吗。以后可让你娘与阿福叔放心多了!”
“我其实不怪宋清的。”宋安低低道:“夫子说过,我们都是候莫族的学生,以后都是家族的希望。当互助友爱,相扶相持。我真不想因为这件事害的他不能入学了。”
“你可真是善良啊,小少爷。”阿福叹气道:“那退学一事想必是夫子提出的。既然夫子都不将宋清视为自己学生了,少爷何必因此自扰心情呢?”
宋安楞了楞,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阿福又道:“少爷,你玉笛还没送出去?”
“夫子上午没来上课,待会吃完饭我直接到后山屋内看看。”
“嗯。”阿福应了句,心想怪不得今早那般嘈杂,原来是夫子未在。
饭后,宋安支开了想要跟着一起进来的阿福。他时常见着同学由自己父亲领着拜见夫子。虽然与阿福叔亲近,但心里还是不愿让他陪着一起。
夫子屋外有些安静,宋安四下望了望,常师兄也不在。往日里,夫子休息时,师兄都是守在屋外的。
看来夫子今日真是不在了,宋安这样想到。想要离去时,却看见屋门似乎半掩着。他心中奇怪,难不成屋中有人?
他靠近屋外,轻轻喊了声:“夫子,您在吗?”
好半天,里面一个懒懒的声音传来。“谁啊,进来吧!”
宋安吓了一跳,这可不是夫子的声音啊!
“你谁谁啊,怎么在夫子的房里?”
“进来吧,门开着的!”
若是机灵点的学生听着陌生声音说不得早就跑出去唤人去了。宋安听到里面的人自称夫子,竟是懵懵的听言走了进去。
一进屋,强烈的酒气扑鼻而来,熏得宋安皱紧了眉头。他抬头望去,只见床沿上坐着一人,身材比夫子高了不少,也年轻了不少。脸上胡子拉碴,像是刚睡醒,正眯着眼睛打量着自己。
“你是族学里的学生?”那自称夫子的男子问道。
“是是的!”宋安掩着鼻子,小心回答道。
男子搔搔头,随意在脸上揩了一把,有气无力说道:“哦,那便好,去,帮先生我打盆水过来。”
宋安怔了怔,不过还是依言去屋外打了一盆水放在男子旁边。然后静静守在一边看着他。
男子洗了脸,又将发须整理一番。整个人立刻看上去风采多了,也年轻多了。估计也就和二叔一般大吧。宋安心里默默想到。
男子洗漱完毕,对宋安的表现很是满意。他点点头道:“大家族的学生教养倒是不错。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候莫宋安没有答他,反而问道:“先生,孙夫子呢?”
“师兄他离开族学了。”男子喝了口水,笑着道:“我是你们孙夫子的师弟,姓罗。以后,我便是你们的先生啦!”
“啊,夫子夫子他走了?”宋安有些不敢相信,“夫子他到哪儿去了?”
“你找师兄还有事?”
“夫子对我多有照顾!我”宋安结结巴巴不知该怎么说出送礼这句话,“我娘买了件小礼,想要谢谢夫子。”
“哦,拿来看看!”罗先生来了兴趣,伸出手摊向宋安。
宋安老老实实的将玉笛递上,看着他轻描淡写的扯去装饰。不知怎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玉笛?拿来有什么用。师兄可不喜好这些奢物!”罗夫子轻轻挥了挥,道:“还算结实,嗯。刚好缺一把戒尺,送于先生我吧。”
宋安哪料到会是这般结果,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又不敢与这自称先生的男子争执。“这这笛子可以吹的,是是送给孙夫子的。”
罗夫子哈哈一笑,玉笛轻轻敲在他头上。“你对师兄倒是尊敬。不错,不错。师兄最近不会回来,我帮你转交给他吧!”
宋安想了想,忐忑道:“那劳烦罗夫子一定,一定将礼物带给孙夫子了!学生先行离开了。”
“你不信我?”罗夫子道。见他又低着头连称不敢不敢,想要离开屋子。好笑叫住他道:“诶,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不让师兄知道是他哪位弟子送的吧。”
宋安这才反应过来,止住脚步回道:“我叫候莫宋安。”
“候莫宋安?”罗夫子口中轻轻念了两遍,忽的问道:“你脸上这面具是怎么回事?有疾?”
“啊!不是不是。”
“那你带着个面具干嘛。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不能示人?”罗夫子有些不悦,“以后在这族学之中,不要带了啊!”
宋安连忙摇着手道:“不是我,不是我。我的面容有些丑陋,柱国大人见了不喜。特意,特意叮嘱学生带上的!”
“还有这等事?”罗夫子心中奇怪,隐隐有些不屑其为人。世家大族,连得一个小孩子的容貌也容不下去?他想了想,追问道:“你是候莫府哪一府的子弟,为何柱国针对于你?”
“针对?”候莫宋安迷糊回道:“不知道啊,柱国大人反正不是很喜欢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是几房的。”
“呵!你这学生好不糊涂。既姓候莫,必是候莫一族之人,怎的连自己出身也不清楚。那我问你,候莫柱国与你什么关系?”
宋安低着头小声道:“我应该称呼柱国大人祖父。”
“啊!”罗夫子睁大了眼,一脸的惊讶。
………………………………
七十五章
这姓罗的夫子方才来到京城几日。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柱国府私生子一事并不知晓。惊讶之后便是淡然,这些大家族里的龌蹉事多了去了。在学宫内便常常从回来的高官同门处听到不少,看不上自己孙子的容貌。细细想来,倒也算不得什么。
他转而问道:“这族学可有公厨啊?”
“公厨?”宋安眨眨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就是吃饭的地方。”罗夫子没好气道,“以前师兄吃饭都是怎么解决的。”
“哦。夫子的饭食都是常师兄在柱国府的厨房端来的。”宋安提醒道:“夫子,这个时候恐怕厨房也没有了,您只能到外面吃了。”
“那我去用午膳。你就先回学堂,告诉同学们新夫子待会再来。”罗夫子走出屋外,舒展的伸了个懒腰。瞧着温和的日光,心情大好,感叹道:“新的日子开始了啊!”
宋安站在原地目送先生远去后才向着课堂而去。此时正是午休,这些孩子们精力充沛的仍留在院内玩耍。
他在院内停了停,张口想要将新夫子的消息告诉大家。可同学们只是自己玩自己的,竟是无一人关注他。他不禁有些失落,几次开口又硬生生止住了。说起来,他也是第一次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难免心中忐忑。犹豫了半天,那话终是没有说出口。垂头丧气的独自朝着课堂走去,自己安慰着待会上课时待大家都坐下再说。
只是他忘了,往日都是常师兄负责敲钟的。今日师兄跟着夫子离开了,这上课钟嘛,自是无人来敲了。这些族学里的孩子一个个玩得起劲,哪会在意是不是该开课了。直到罗夫子用过午膳回来,看着满院子你追我赶的孩子们,气得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候莫宋安!”罗夫子的声音震住了族学里的孩子。不明白这个人如此愤怒喊那个私生子的名字干嘛。
宋安诚惶诚恐的从课堂内小跑着来到他面前,低着头不敢为自己辩解一句。
“看看时辰,午休已过。还像一群野鸭一般在外玩耍。我让你告诉同学们。你干什么去了?”
满院子的学生统统望向了宋安,奇怪这人的话语。我们自己玩耍,又关他什么事?
宋安还是第一次受到大家的注视。他振了振勇气,向大家宣布:“孙夫子已已经离离开族学了。这这位是是我们新的先生。”
一口气能吐完的话被他结结巴巴说了半天。学生们听到这位是新的先生,赶紧一窝蜂冲回课堂老实坐好。
一句话就使同学们如此,宋安心里竟有不小的得意。他还稍有沉醉之时,罗夫子轻轻拍拍他的头,“还楞在这里干嘛,进去坐好。”
罗夫子一身简单素袍,头发随意束起。他容貌端正,年纪又轻,加上那一股卓然的气质,真是让人觉得飘逸出尘。光看外相,可比虽是板着个脸的孙夫子可要好看多了。
他一望底下学子,清了清嗓子道:“你们以前的孙先生,是我的师兄。他另有前途,临走时让我来代他管你们这群学生。我姓罗,你们以后就叫我罗先生。不要叫夫子,那会显得我很老气。”
课堂上一阵轻笑,学生们见他说话轻松。有那大胆的学生便问道:“请问先生,身为儒家子弟。你怎么未着儒袍正束高冠呢?似乎有礼不合啊!”
罗先生微笑着点点头,对着他道:“你问的很好,我可以回答你。”他环视一圈,稍稍停顿片刻道:“礼法自然,乃为天道。而天道茫茫,凡人难以尽数参透。便有圣人定下礼仪,以言行举止修束自身情感。如孝、敬、友,此等皆是圣人认为的天道自然法。而我们当从自己内心的情感为本,礼仪为表。便如同你们内心尊敬孙夫子,所以要以正束着装来体现。若是你们未着孺袍高冠,那是否代表你们便不尊敬他了呢?”
一众学子赶紧摇头,宋安暗自道:我就是在家里洗澡时,对夫子的尊敬也是不失分毫的。
又有人问:“如先生所说,那我等以后入学是否皆可随意着装呢?”
“内心敬我,自当以弟子装示我,这是弟子之道!当然,你们现在对先生我是没有什么尊敬之意。不过以后我会尽力让你们尊我、敬我、喜欢我!”
笑声更大,一番谈话下来。不少人觉得这位新来的罗先生可是比孙夫子有趣多了!
这时,角落里传来弱弱的发问,“学生有弟子道。那,先生可有师道,以正束体现对弟子的尊敬呢?”
罗先生循声望去,却是候莫宋安。他刚刚在院内得了鼓励,与先生之前也算有过交谈,是以胆子大了些。
同窗们都惊讶的看着他,这还是候莫宋安第一次如此主动在课堂发问呢?
罗先生眼神微有明亮。举一反三,这个学生似乎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傻嘛。他笑道:“我只会爱护、体贴、关心你们。至于尊敬嘛,呵呵,那应该是你们对先生我的态度。”
有的人似乎听懂了,有的人低头思索着。
“来,让先生认识认识你们。”见着课堂安静了下来,罗先生抽出花名册,开始一个个点名。
传出郎朗应声的学堂,在秋阳暖暖的照射下,透过绿叶的点点金光随着徐徐秋风悠然摇晃,合着屋顶那一片片淡黄的茅草,隐隐有生机盎然之意。
此时,在秋阳照射的另一端,一辆马车缓缓行进在皇宫大院之内。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皇宫内以马代步!无一禁卫上前阻拦,也无一宫人上前质问。只因那车首的位置,赶着马儿正是当朝大太监谢公公。
马车穿过重重宫殿,最后停在一处极为不起眼的小屋门前。门前,早有一人等候,身着明黄龙袍,正是汉帝刘玄昌陛下!
人尚未下车,刘玄昌便几步上迎。待那车帘掀起,谢公公谦恭扶着一男子走下马车。他身有七尺,年约三十。面如冠玉,其容甚美,淡墨青衫之下更显丰姿不群。
刘玄昌见着此人,语气微显激动,“天策先生,你让朕等得好苦。”竟是忘情握住这人的右手。
被称为的天策先生的男子温和道:“京吾得天家挂念,时时惶恐。虑微末之才不足,再三婉拒。还幸天家不怪!”
刘玄昌轻拍他手,哈哈大笑道:“能得先生出山相助,乃是大汉之幸。朕在此提大汉万民有谢先生了。”说完,他竟是以帝王至尊亲自一拜礼。
男子侧身避让,淡然道:“京吾也是汉人,身为天家臣民,不敢乱了纲常。陛下此礼却是受不得的!”
刘玄昌心情大好,牵着男子走进屋内。那谢公公轻轻为两人关上了门,然后牵着马车恭敬的守在门外。
屋内茶水早已准备妥当,刘玄昌亲自替男子满上。自己还未坐下,便开口道:“天策先生至此,朕的心便安稳许多了。”
男子微微一笑,拱手道:“天策一名,不过是师尊玩笑之举。陛下可直接称呼下民京吾即可。”
“近些年常闻学宫天策地算之名。祭酒有称,得其一者,即可定国兴邦。”刘玄昌感叹道,“朕苦求三年,今日方才得先生青睐。朕喜不自禁啊!”
京吾谦虚道:“在下的学识是比不上师弟的,实在妄得虚名。只是师弟生性洒脱,不喜拘束,不受陛下召见。还请体谅!”
“哪里,哪里。能得其一,朕心甚谓!”刘玄昌道:“还请京吾教朕。”
京吾看着刘玄昌,见他神情诚恳,语气急迫,轻问道:“不知陛下有何难处?”
“难处?多的是了。”刘玄昌语带愁叹,“外夷压迫,故土难收,权臣挡道,国穷民疲。这哪一样,都是天大的难处!”
“以陛下之说,便是外忧内患两者?”
“然也!”
京吾手指有节奏的敲着玉桌,叮咚脆声煞是好听,刘玄昌的心境随着这叮咚声竟是宁静不少。
“何算难处也?”京吾低声道:“朝堂诸位大人,哪一位不是饱学经纬之才。便如陛下所说,相互擎制才使得陛下左右为难。”
“京吾有良策?”
京吾不答他,转而问道:“陛下有想过跳出现有思维吗?”
刘玄昌一愣,道:“京吾何意?”
京吾笑笑,道:“陛下与大人们都是聪慧之人,只不过数百年的君臣相制反而使得大家的思维都僵化了。”一席话可算道出了君权与臣权的尖锐对立。
“以往汉国穷苦之时,君臣尚能相辅相持。待到如今稍有好转,自然有人要站出来分得他们那杯羹了。”京吾语锋一转,“所谓堵不如疏,陛下为何不站在对面去考虑一下问题呢?”
刘玄昌皱着眉思索着他这句话。
京吾饮上一口茶,见得他眉头渐舒时又接着道:“当初我与师弟闲来无事曾妄谈过国政。如今说出来,不妥之处还望陛下见谅!”
刘玄昌眼神一亮,“但说无妨。”
“便是只有三字。”京吾淡淡道:“稳、交、压。”
………………………………
七十六章
谢公公有些不解的抬头望天,明明先前还是秋阳暖照,怎的一会儿光景,便被乌云遮住了。不多时,有那白色的匹练划过乌黑云团,随即便是数道沉闷的惊雷声响。
“这鬼天气!”谢公公除了马车,将马儿尽量往屋檐下牵了牵。天策先生风姿卓越,待会儿若是由一匹落汤鸡似的马儿牵出去,怕是有伤其形。
候莫族学中,原本悠然点着花名册的罗先生忽的噤了声。抬起头望着天空好一阵,脸上神色一阵变幻。半晌,他摇着头低笑了几声,也不知是在笑些什么。脸色回复如常,挨着名一个个继续点下去。
“盎西曼当世第一强国,对我国一向压制。但毕竟与我国相距万里,且当今国策主要以分化波拉为主。所以这稳,对的便是他们。”京吾侃侃而谈,将心中构想如同一幅卷轴般徐徐展开在刘玄昌面前。
“如何稳?松开边关诸城,多设商阜,降低税率,吸引盎西曼商人入汉。淡化民族对立之感,宣扬民富国强之理。取消官商独大,鼓励民间汉商主动走出国境。加强与西方诸国民生交流,降低对大汉警戒之心。”
“波拉帝国已不复往日荣耀,国内因教派之说相互冲突,数百年来国力损耗巨大。当代海里凡虽有雄心,但毕竟其势已颓。在盎西曼挑拨下,已有数国分裂。不过猛虎虽伤,余威犹在。对于他们,大汉当以拉拢。”
“波拉与我大汉交界,就连盎西曼靠近边境的几大军镇也皆属他们租借。与他们打交道,可比与盎西曼方便得多。一旦全面打开东西商事,必过其境,对他们乃是极大的商益。官面上,陛下可再派使者主动以示交好。私下里,亦可承诺,对于东方靠近我国的几大波拉属国也可使力震慑。总之便是以他国之力拖住盎西曼东进步伐,以夷制夷,为大汉取得时间。”
“至于西唐”京吾笑了笑,语气放缓许多。“常有边关回宫的师兄弟谈起,唐人固步自封,夜郎自大。时时以百年前眼光看我大汉,自诩为华族正统,总觉高我汉民一等。对于这等可笑可怜之国,当以武压为重,文经为辅。”
“边境保持现有震慑,华族一统口号不可轻放。逐渐开放汉唐两地来往,毕竟同属华族一脉,文化民生交流无须磨合。鼓励唐人入汉,领略华族正统文化,慢慢以民族大义同化其感。再加以政策,只需十年,无论民生、思想,唐人便再无离开大汉之可能。”他这番话,竟是与刘玄止离去时所说大相径庭,只不过在手段与目的上详尽了许多。
屋外几声惊雷再起,刘玄昌如同被那雷声震住一般。脸色惨白如雪,手脚都微微有些颤抖,“京吾可知,如朕照你这般施行,便是破了数百年汉国传承的国策。那等就算朕也承担不起的。”
他话有未尽之意,不过那意思,京吾自是懂得。他毫不在意一笑,继续道:“瓶有颈,山有止。大汉数百年来已是到了该转向的时候了,难不成陛下希望大汉就这么不上不下一直苦苦支撑下去?”
“而且”他低语轻道,声音似有无穷诱惑,吸引着刘玄昌渴望继续听下去。“陛下为何就如此肯定会招来国内的反噬呢?”
“据京吾所知。如今朝堂上有几家大人私底下抢权夺利,不正是偷偷摸摸与西边做些生意吗?陛下此举,正可谓遂了他们之意。朝堂之上,以此法安定,拉拢权臣。朝堂之外,每年赋税增加不知几何。何谈内患?”
“可数百年仇恨,要朕如何安定治下平民?”刘玄昌道出他心中最忧虑的。便是自汉立国以来,无时无刻宣扬着的西夷世仇。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京吾淡淡一句话,轻而易举的推翻了数百年来先辈对圣人这句话的解读。“国强民富,便是这一句!蛊惑百姓,可比煽动权臣来得容易的多了。陛下,不是吗?”
刘玄昌五指深深陷入手掌之中,脸色时而欣喜,时而忧虑;时而振奋,时而恐惧。他脑海里尚有最后一丝忧虑:“权臣得利,不思报国。以此势大,君臣倒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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