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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之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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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叔,你这又是怎么了啊?”见他不说话,宋安追问道。
“没事儿,挨了顿鞭子。”阿福满不在乎的安慰道:“对了少爷,你要是觉得这里吵。咱们换个住处吧?”
先前阿福离开便是去寻了府上的管事去。那管事怕他,却也不敢擅自做主替他们换一间住处。只说要得了老爷夫人的同意。阿福知道说不得这事情就是候莫隋礼夫妇默认故意为之的,闹到那儿去哪还讨得了好。
他就想要将这事情敲定,威逼着管事换房。那管事就是咬紧牙关不松口,一个劲的抬出老爷夫人压他。
偏该他运气不好,恰好被少夫人路过抓了个现行。听闻之后大怒,唤了几名家丁将阿福绑了狠狠的抽了一顿。这才闹得这般模样回来。
宋安摇摇头道:“阿福叔,就在这儿吧。我觉得很好!”
从府上的态度,换房无盼。在宋安这边,他自己不愿离开。阿福叹了声气,身子心里都想想也觉得的疲累,不在多说,回屋换身去了。
在阿福的帮助下洗了澡换了身衣裳,去厨房打了两份饭回来与阿福一同吃过。叮嘱阿福叔去郎中那里拿点药后,宋安这才捧着书出了门。
走出没多远,又想起师傅定是如昨天一般酒醉未醒耽误了午食。便有折返回了厨房,打算带上一份饭食过去。可惜此时厨子们已开始洗碗刷筷,他又没那个要求单独再做一份的身份。于是又从阿福叔那里讨了些银两,走出府外去为师傅买饭。
他多走了两条街,替师傅买了一只鸡和一些零碎。想了想师傅似乎很爱喝酒,又带上了一瓶酒。
走完石梯,就见师傅已在屋前等候了。空坝处摆放了一张案几,上面有牌案香炉,瞧着模样,似乎是以前常师兄的学桌。
“师傅,学生来了。”宋安看着这些东西,一面将手中吃食与酒递给他。“师傅,学生担心了又误了饭食。所以给您带了点来。”
“嗯,还算有些孝心。”罗业将饭食随手放在一边,那酒却是稍稍停了停,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脚边。
“今天是拜师礼。按照我们师门的规矩,要走些流程的,虽然很麻烦,却也不得不走一遭。”罗业淡淡的对他说道:“你师傅我出自儒家圣学之地,稷下学宫学究院。你要记清楚了,以后他人问起师门时,你要如是回答。”
“是!”宋安大声回道。旋即问道:“常师兄是孙夫子的弟子,那常师兄与宋安也是同门了?”
罗业道:“不一样的。那小书童算不得学宫弟子。”
“为什么啊?”
“因为你们的师傅不同。”罗业笑了笑,脸上尽是傲色。
………………………………
七十九章
点香拜过了圣人,花了半个时辰将一百来字的学规门仪完全记下后。罗业撤下了圣像香炉,“坐下吧,以后我师徒二人就在此地问学。”
宋安规规矩矩的坐下,从包里拿出几本书,问道:“师傅,今日学什么?”
罗业随意靠在椅子上,摆摆手道:“收起书来。那里面的,师傅在课堂之上自然会教的。以后教你的是道!书本上是没有的。”
宋安哦了一声,又拿出一张纸一支笔,然后定定望着他。
罗业气道:“师傅今天少说也要与你讲个几千字,你记得完吗?”
宋安道:“总是要记得,不然怎么学得会?”
“笨!死记硬背有个什么用。重要的是理解。”罗业怒其不争道:“收好笔纸,听着师傅说。不懂就问!”
他提壶轻啜一口小酒,整理了一番语句,缓缓道:“书,理也。理,道也。读书识理即是寻求大道。当然,各时期所求的道也不尽相同。当今,呃或者说至少百年内,我华人所求大道只有一个,便是强国!而如何强国?靠的是天下人学以报国,便以我们读书人来说,入朝为官,教书育人,修身养性皆可算是报国。入朝者,可为国定策;教书者,可为国育才;便是不入朝不教学,也可以自身心性改善他人。”
宋安发问道:“师傅,最后一句不懂!”
罗业点点头,举例道:“江南道金陵城人口百万,岭南道豫章城人口十万不足。但每年案律却是豫章超过金陵十倍。为何?”
宋安想了想,回道:“听娘说,江南文风甚重。而岭南多为流犯发放之地。是不是因为金陵读书人要多些的原因啊!”
罗业只是习惯随口一问,想不到这傻呆呆的徒弟居然答上来了。他狐疑的看了宋安一眼,“你娘亲给你讲过这些?”
宋安摇头道:“没有啊,师傅刚刚最后一句说过读书人心性可以影响他人,学生才联想道的。”
“你倒是聪明。”罗业对这个徒弟有些满意。“世间平民大都敬畏读书人,不可避免的尊崇他们一言一行。不经意间,圣礼学说便会影响世人。世人崇善,则国家安宁,即是为国!”
说到这里,他停住。似笑非似的看着宋安问道:“宋安,身为儒家子弟。你对忠君报国四字,是怎么理解的?”
宋安想了想,半天才回道:“学生读书没多久,不是很清楚的。但是,学生理解的是君便是国,国便是君。对吗,师傅?”
“呵呵。”罗业低声嗤笑了几声,话却就此打住了。他定定看着面前自己的首徒,似是有些犹豫。半天,方才转过脸望着天边不知名处,悠悠说道:“师傅有些话说给你听,以后记在心里即可,不要说出去!”
宋安老老实实回道:“嗯!学生谨尊师命。”
“儒学自三百年前由圣人提出以后。最初的目的是授人以理,教化世人;授人以礼,分清贵贱。而自汉唐两分之后,便有人宣扬儒家至上,借儒家之说禁锢天下万民思想。以求达到天下大顺,世传万代的目的!”
宋安只觉心里咯噔一下,似乎什么地方松开了一丝缺口。
“君即是国,原本这话本是没错。君,也是国的一部分,他可以是一个人,十个人,甚至百个人都可以。但是,它不能等同于国。何为国,有天下亿万平民方才为国。而君,仅仅是代表统治而已。统治的好,自然万民臣服。统治得不好!嘿嘿,自然有更好新君可以代替。”
如同一把重锤敲在宋安心头,宋安脸色发白的望着罗业,罗业也含笑看着宋安,很是满意他的反应。
“师傅,您想要想要教弟子些什么?”宋安进学不久,可君王帝说却是早已深入了这个国家任何一个普通平民的内心。刚刚师傅那番话,他虽年幼。可也是听得出算是大逆不道的。
罗业哈哈一笑,不想给自己自己的弟子太多的压力。转而调侃道:“诗词雅谈,谋略治军,星象占卜、诸子百家。只要师傅会的,当然统统都会教给你!就看你有没有那个天分学了。”
宋安一时接不上师傅善变的语气,傻傻问道:“师傅懂这么多啊?那个,星象占卜是什么啊?”
“呃!简单点说,那个就是算命。”他一本正经道:“宋安啊,师傅刚刚给你算了一卦。你姻缘线有三段,个个都是美貌天仙的女子。嗯,不错,不错。很是不错!”
宋安刚才压抑的心情被师傅几句话带的烟消云散。他小脸微红,忸怩道:“学生学生这幅样子师傅,你莫要乱说了。”
罗业斜着眼淡淡道:“你不信师傅?要不是你脸有红斑遮掩,师傅连你那两次桃花劫的时间都给你算出来,你信不?”
“师傅,桃花劫又是什么啊?”
罗业道:“小孩子问那么清楚干嘛,不害臊吗?记住,漂亮的女子都是天上的浮云,治学方是大道,以后离开师傅后要牢记!”
“明明就是师傅您先逗学生的。”宋安小声嘀咕。
罗业嘿嘿两声,见着他心情平复,又继续道:“今日师傅先要定下你的思想。为你辨明以后走的路,听好了。”
“治国便是治人!可人性本恶,是以天下诸国,不分大小,强弱。皆有律法!以律法告知世人何事能做,必须做。何事不能做,不许做。这便是以法治国!但严律总有不足,就如强弓尽时,终会弦断弓崩。这时,需要以学说教人向善,恰如儒学,佛学。”
“佛学思想消极,不值一提。而儒学不光教人善恶,也符合一些人的利益。所以在我大汉,以皇帝陛下为首的权贵世家,遵行的即是以法治国,以儒治人。”
“但他们片面的强调圣人口中的君臣、上下尊卑之礼。却不道圣人说此言的全句,帝有德,万民服,父慈爱,子女孝;师有道,徒方恭。昏庸无道之君,凭什么要天下万民服从你?无情无义长辈,凭什么要让后代孝敬你?便如你,宋安。以师傅来看,你就不必对候莫柱国太过恭敬,你是他亲孙又如何?他养过你,教过你吗?还如此这般辱你。”
宋安被他一席话吓得面色苍白,诚惶诚恐道:“学生不敢,学生岂敢?”
罗业不满的看他一眼,“你心里难不成还敬爱你那祖父?”
宋安怔了怔,仔细想了想。对柱国大人,似乎除了怕,还真没其他什么感觉。他心里更加惶恐,喃喃道:“可是娘亲教我的要尊重孝敬柱国大人。学生,学生该听哪一边的呢?”
离着族学约莫两里,紧邻皇宫之侧,一处幽静的小院里。京吾站在树下对着孙夫子笑道:“师兄,这般场景像不像金屋藏娇。”
孙夫子望着那片树下阴影,京吾一身白衣,显得特别的刺眼。不知怎的,他见着这画面,心里总是有些不适。强笑着回道:“师弟大好男儿,说的什么笑。”
京吾悠悠道:“或许应该改一下,藏娇改为聚才如何?”
孙夫子看看四周,颔首道:“倒是应景!”
京吾哈哈大笑,从那片阴影处走出来,“你我师兄二人在此自吹自擂,有失君子之谦。”
“君子求实!师弟天纵之才,担得起的。只是师兄我闷读圣贤书几十年,生怕担不起这份责任。”孙夫子轻轻道:“鸿远之才胜我百倍。他在此,与师弟一道,可就坐实了聚才二字了。”
京吾脚步微顿,说道:“师兄应该知道当年大贤的态度。”
孙夫子斟酌道:“鸿远也是将京吾你当兄长对待。在学宫内,你俩感情甚好。为何”
“这是老师的意思。”京吾缓缓接过他话,再说道:“也是我的意思!”
见着他一脸不解。京吾看着那四四方方的大红色宫墙,“师兄,这些石墙隔开的是两个风景。任何想要越过这石墙的树枝都会被砍断,哪怕你开的花如何的漂亮,如何的惊艳。可终究,是两处不同的世界!”
“鸿远的天资,已超出世间太多了。正因为如此,他的想法也超出了这个时代太多了。这些年来,老师们已经有意识的开始压制他,想要他抹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我这个做师兄的,也不再与他讨论那些所谓的大道。逐渐将他往策术方面引导!”
孙夫子不想那位师弟一身才华湮灭,忍不住劝道:“现在让他跟在师弟你的身边,见见这世俗力量,让他吃些苦头。早些回归正道岂不是更好。”
京吾摇摇头,道:“鸿远骄傲冲动,认定的事情谁也拉不住他的。我性子又软,和我在一起,我是压不住他的。”
孙夫子道:“何须京吾师弟压着鸿远呢?花开两朵,各表其艳不好?”
京吾笑了笑,看着他认真道:“可是师弟我也是骄傲的人啊!”
孙子一呆,苦笑道:“师弟倒是真人!”
“其实,我不愿鸿远跟着来。还有他意!”京吾继续道:“师弟他偏重术,于略稍显不足。以我之能,为他争取十到十五年的时间。待那时大汉盛世将起,天下格局再变时。自有鸿远他惊鸿于世之时。”
………………………………
八十章
“师傅是要说以儒治国的方法是不对的?”族学里,宋安小心翼翼的问向罗业。
罗业冷笑反问:“你才多大,懂得了这些?”
宋安心里稍感轻松,却又听到师傅道:“刚才与你说的。只是好让你晓得,世人尊崇的儒家并不是传颂的那般。等你以后学的多了,自然便会去揣摩天地间真正的大道。”
宋安不解,道:“师傅身为儒家弟子,又怎么会对圣学有偏见?”
罗业似乎并不在意宋安相问,风轻云淡的回道:“并非是偏见,只是质疑。你需知道,有惑方才有解,为了解惑,人们才会不断的去追求完善。你师傅我如此天才的人物,自然会跳出世俗的禁锢,去质疑这世间的万物。”
宋安好奇道:“那有什么是您不会质疑的?”
罗业随口道:“父母之爱以及你师傅本身是天才这两件事,我是不会质疑的。”
宋安无语,但细细一想又觉得师傅这句话很有道理。除了娘亲,连阿福叔对自己的喜爱,似乎也是来自于当初遵守父亲的命令。而师傅,从他说出这么多听不懂但是很深奥的话,应该是很了不起的人吧。
他继续道:“那么师傅为什么会收我这样的人为学生呢?”
“孺子可教!这么快便学会了。”罗业笑道:“你姓候莫,是这一代柱国府的长孙。师傅的学说想要推及,你们这些权贵子弟可说是最好的途径。这也是我愿意来一个小小族学的原因。”
宋安楞了楞,有些不安的道:“师傅,学生的身份学生担担不起您重托。学生还有疾在身,能不能活过活过五年,也难说。”
“停下!”罗业打断他,走到他面前认真说道:“你这个胆小怯弱的性格一定要改。你是谁?你是我罗业的首徒,又是当代候莫族的长孙。忘了师傅刚才的面向一说吗,你的命格贵不可言,将来说不定师傅还要沾你之光才能流传于世。岂会是短命之相?”
“真的吗?”宋安自进入京城体会到世间冷暖后,只从娘亲处得到过些许安慰,现听到师傅也如此夸耀自己。不由得心气一振,振奋了许多。
“当然是真的!”罗业回道,语气真诚无比。心中却暗自得意,小孩子果真好哄。
“学生学生定会努力向学,将来不负师傅所托。”宋安心气一起,说话也变得踌躇满志。
“甚好,甚好!我罗业的弟子,就该有此心性。”罗业嘴角含笑,满意的点点头。
跨入十月,京中不少树叶渐黄。距离那日拜得罗业为师,已是近有月余。期间,宋安学得越多,就是越喜欢听师傅将那些不同与常的道理。有时,连休沐日也是要跑到学堂与师傅待在一起。
莫青甄心中忐忑。她渐渐发觉孩子的性格似乎有了不小的变化,开朗了许多,善谈了许多,也自信了许多。后从阿福口中得知孩子被新来的夫子收为内门弟子后,才知晓了这份改变的缘由。不过从那以后,宋安时不时冒出的一两句粗听有理,但细思却极恐的话来,她竟会吓得喝止孩子闭嘴。问及何人所教时,无一都是来自那位师傅。有时,她也想让宋安断了这份师徒情。但孩子似乎对那师傅依赖渐深,况且宋安的改变,也是可算那师傅的功劳。她有些计较,打算哪日亲自拜访一番。提醒那人教书传道时收敛一些。
今日,候莫府来了一位贵客。能被柱国府引以为贵客的,又被候莫隋礼亲自接待的。在汉国,实属不多。恰好京城杨家可算中一位!
柱国杨家虽是与崔、王两家相同都是以武跟随太宗获封的世家。但自高宗起,与崔王争权以及候莫力助皇家不同,杨家在朝堂一直禀持帮弱不帮强的立场。皇家强盛,杨家便会站在崔王一边。权臣势大,又会倒向皇家。如此数百年,被朝堂讥讽为大汉最大的一颗的墙头草。
其不偏不倚的立场,也在他们的传承上有着最直接的体现。数百年下来,几大柱国府或多或少都与皇室进行过联姻,其间候莫一族更是每隔一代必与皇室联姻。但唯有杨家,主母之位总是来自江南道。与皇室及权臣,从不在血脉上有任何联系。
两位柱国将军的谈话,其实可从七日前算起。候莫隋礼亲自登门造访两次,谈及未果。今日乃是杨柱国受邀,第三次相谈了。谈话的地点很是随意,就在候莫府的花园内。毕竟,有些事情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况且以二人的交情,随意一点,也许有更多一点的契机。
“勿立兄!杨家在南边生意应该遇到些瓶颈了吧?”候莫隋礼省去了前些日的试探,直接了当的表面了主题,“就没想过往外走一走?”
杨柱国也看似无奈回道:“北边是他老王家的,西北边也是崔家的。西南那边,咳咳,虽说无人相争。可外族颇多,我杨家这点名声,在那边,不好使啊!”
候莫隋礼轻笑道:“就没想过再往外走走?”
杨柱国没有接话,眯着眼笑嘻嘻反问道:“隋礼是想替为兄安排一条路子?”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拍拍脑袋道:“瞧我这记性,唐信不是调任陇右了吗?”
那眼中的嘲意分明可见。可候莫隋礼丝毫不介意,意有所指道:“犬子护着陇右道,进出方便得很啊!”
“可是终究不是我杨家的啊!”杨柱国叹息道,“百家做,终是不如一家做来得畅快啊。隋礼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贪婪无比的老狗!”候莫隋礼心里暗骂一声。十几天前,刘玄昌已将那份计划说给了他听。初始的担忧之后,是对说出这计划的那幕后之人佩服至极,好一招软刀子杀人!几次与陛下深谈完善之后,这才放出风声想拉的杨家的支持。只是,第一次的试探,第二次的深入,但凡涉及到开阜一块。这老狐狸要么沉默不言,要么胃口太大不能接受。
候莫隋礼淡淡道:“候莫家此次不会参与,崔家和王家也只会走西北那边。”
杨柱国哈哈一笑,“可不还有天下无尽的商户吗?”身为数百年不到的世家,岂会看不穿这一点。崔王两家暗地了小动作,那是无伤平衡的。全面开阜也可以,但只能包括皇家和自己这及家人吃下。想要万民群涌,呵呵,得益的便是你皇家。何谈君臣平衡之道?“西南一边,要么朝廷交由我杨家打理,要么就不要再提开阜一事了。我想,崔兄与王兄也是一般想法吧!”
候莫隋礼跟着笑道:“勿立兄可真是会想啊!”
“天地有多大,心就要有多大嘛!诶,这是哪位先贤的话呢?倒是说得贴切!”
候莫隋礼冷笑道:“心大无所谓。可要是胃口大的连自己都想吞下去,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气氛一时有些冷场。杨柱国原本佝偻着的腰渐渐直了许多,他轻咳一声道:“前些日慧心大师对我说,我这病的缘由啊!就是想得多了点,活的不自在。”
候莫隋礼冷冷道:“慧心大师高人。勿立兄照办不就得了!”
杨柱国笑了笑,“可容不得不想啊!我可不想再过几十年,便没了杨家,崔家,王家。”他微微一顿,“或者说,你候莫家也不在了啊!”
候莫隋礼洒脱一笑,道:“若是天下臣服大华。何须在意那些虚名,不在便有他不在的理由。挡在路中间,只能是遗臭万年罢了!”
听到他话,杨柱国沉默的继续走着。候莫隋礼落后他半个身位,由他自己沉思。半天,他忽然转过头道:“贤弟,我杨崔王三家皆是先祖以命相搏方才留的大汉数百年名声。你候莫家这地位,又是如何来的?”
世人皆知候莫一族的富贵来源于太宗陛下的厚赐,与其余三家可谓不同。对方分明暗指候莫家的地位来的容易,不似自家。饶是候莫隋礼气度非凡,一张脸也是气的通红。
他忍住怒气,说道:“当初先祖们也是奋力为华族抵命才落得世家地位。可如今后世子孙却完全忘了先祖们的宏愿。哼,名声这东西,来的不容易。去的话,可是容易的紧。”
杨柱国脸上无甚变化。只是深深的看了候莫隋礼好久,方才笑道:“你我兄弟说那么多伤感情的事干甚。隋礼啊,能否带老哥参观参观陛下新赐给你的园地。”
候莫隋礼与他相处多年,已知刚才自己那番近乎于撕破脸的话打动了对方。接过他递来的圆场,欣然道:“老兄莫要怪罪小弟言语。勿立兄也是多年未进我府大门,今日便由老弟带着好好转转。待会再留下饮上一两杯再走。”
那园地正值施工,实在无什么可以看的。当然那本就是一句缓和之词,两人又都是心思极重之人。候莫隋礼领着杨柱国来到那片嘈杂园地,详尽耐心的一处处为对方讲解着园地的规划和用处。听得杨柱国不住满意称道,不停的抚须微笑。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两位柱国大人心思放在此道上呢?
………………………………
八十一章
那园地里,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干活的匠人们搅沙、砌砖、筑墙,分工明确,配合益彰。虽是苦力活计,但插诨打科自得其乐,丝毫不见愁苦。
候莫隋礼不知想到什么,感叹道:“瞧这帮匠人,活得可比咱们这些人自在多了。为了份生计聚在一起,只为好好为东家修建好一副漂亮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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