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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之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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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忍不住哗啦啦的吐了个干净。肚子虽然难受,但干渴好歹解决了。有气无力的靠在树干上,开始打量四周。

    全是参天大树,他从未见过如此多、如此高大的树。几乎将整个光都挡住了,阴森森的连虫鸣声也未曾听见过。

    一条不足两步的水流蜿蜒绕着大树缓缓流动。马儿便是在低头饮水时,将他甩了下了。马儿似乎对这黑水的味道并不在意,伸着长长的舌头不停汲取。

    “怎么会到了这里?进这山里多久了?”宋安抬头望天,却发现根本不可能观察得到时辰。山林中的阴冷,让他不由的害怕起来。

    他急急翻身上马,马儿身上的温度让他稍有安全感。四下一望,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无奈,只得依靠着马儿的本能前行。

    阴暗潮湿的树林中,根本记不住走了多久。一人一马只是逢路便走,也不知是往山林里走,还是往山林外走。宋安愈发的害怕,连胸口复发的疼痛在这一刻都被驱散开了。

    终于,他看见了一处有光的地方,像是看见了希望。那是在一处坡上,有一块平整光滑的大石。马儿上不去,宋安下马,艰难的爬了上去。

    “这里没人,甚至连活物都没有一个。”望着仅有的一点余晖,宋安忧伤的想着。“没死在祖父手中,却是要死在这里了!”

    “师傅说人要活得有意,死得其所。为何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世上的意义是什么呢?除了娘亲。连父亲,我也能感觉得到他是不想有我这个孩儿的。那么娘为什么还要生下我呢?难道我存在的意义便是娘亲对父亲的思念吗?那么,我是为娘亲而活的吗?”

    他痴痴的出神,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了出来。“五年了,娘亲都没来看过我。难道娘亲也厌烦我了吗?为何宋全出生就能得到大家的喜爱,为何我的出生会让无数人觉得厌恶呢?我也希望像宋全那样啊!娘亲啊,你究竟在哪儿啊?宋安不想在这样活下去了,孩儿很难过啊!”

    “孩儿也许就要死在这里了!”他捂住胸口,熟悉的痛感在此时发作了。胸口有什么东西一样不停的往外冲,像是要从胸口处蹦出来一般。寂静的山林中只有他难以抑制的“嗬嗬”声。

    他痛苦的挣扎着,紫红的脸上血珠滴滴渗出皮肤,浑身仿似被高温炙烤发出青烟。他没了力气,四肢已麻木了。

    “呜~呜~呜”

    “希律律!希律律!”

    莫名的声音与马儿的惨叫响起。他竟是有些开心,总算有一点活着的声音了。好歹自己不会孤零零的一个人死去。

    马儿的惨叫不过数声,便被一阵剥皮开骨的咀嚼声所替代。宋安没有去看,也没有力气去看发生了什么。此时他的脑中,想着很多事。想着若是能再见着娘亲一面多好。想着阿福叔,能不能顺利的找到父亲。想着师傅,会不会寻着祖父大发雷霆。想着祖母、师弟、宋全好多好多他认识的人。甚至,杨家的那位嫡孙女他也想到了。

    血腥味从四面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艰难的扭转脖子,看见的场景让他魂飞魄散。

    狼!

    虽然他没见过这种东西,但他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和狗极为相似的动物,性残忍,聚众而生存。眼前这五只,体型不知比狗大了多少。绿油油的眼神下,嘴角的血迹看着分外令人心寒。

    便是死,也是这么让人难堪么?宋安瑟瑟发抖。知道自己会死,是一种奇怪的心境。不是害怕,也不是胆怯。但知道自己会怎么死,那就真的是害怕了!

    他动不了,只能躺着,嗅得到恶臭离自己越来越近。他闭上眼,胸口的痛伴随心脏噗噗跳动快要爆炸。他祈求宁愿此刻爆裂身体而亡,也不愿果腹狼嘴。

    便在这时,有人的声音飘来。

    “咦!这鬼地方怎么会有人?”稍有一停顿,那声音大了许多。“放开那个女孩!”

    “闪闪,直体后空翻两周加纵轴转体七百二十度。上!”

    这人话音才落,一声惊天啸声响彻山林,树叶都被震动得簌簌而落。

    五头饿狼同时飘至空中,四肢无力恐惧的在空中刨抓着。只见得空中的它们身体被大风狠狠的撕扯,先是皮毛,再是血肉,最后连骨头也只化作一团团尘埃消失在空中。只剩偶尔漂浮着几根灰黑的毛发。

    一道白色身影!在空中奇异的扭转了几圈身体后方才落地。一落地,那道身影才瞧得清楚。宋安几乎骇得心脏都快要从口中跳出来了。

    居然是一只通体白色的老虎!那虎落地时还并非四肢着地,右后肢弯膝,左后肢撑直。身体直立前倾,两只前爪,一只指向远处,一只背在身后。

    那虎一动不动,保持着奇怪的动作。刚才那个声音再起,带着一丝不屑:“闪闪你个白痴。姿势收尾毫无美观可言。”

    下一刻,宋安便昏厥了。因为这虎开口说人言了。

    “师傅,我这‘走你’摆出来可比您要漂亮得多了!师姐都赞美过俺。”

    两男一女走到宋安旁边时,中间那男子蹲下身,打量了一番宋安。“居然是个男孩?这么恶心。怎么穿女孩的衣裳”随即便察觉到了不对,他伸手放在了宋安胸口处。下一刻,脸色变了!

    “闪闪,将他带上。”男子一挥手,对着白虎吩咐道。“对了,刚才侮辱为师。罚抄《社戏》二十遍。”

    宋安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

    他躺在床上,身上一丝疼痛感都没有了,似乎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恶梦。房间内,幽幽的油灯下有个身影奋笔疾书的写着什么。

    他撑起身子,向着那处道谢:“谢谢您,是您救了我吗?”

    那个身影抬起头,前爪握着一只毛笔。油灯照射下,一张虎脸满是油墨。它咧嘴,呲牙,露出自以为和善的笑容。

    然后,宋安昏倒了。

    有人推门而入。男子,高冠襦袍打扮。他看看昏迷的宋安,又瞧瞧一脸懵懵的白虎。苦笑着道:“闪闪,你又做了什么?”

    那叫闪闪的白虎一脸无辜道:“师傅让我抄社戏,回来到现在我才抄了十遍。明日便要交,我这不趁着光赶赶进度么。哪晓得他这时醒来!”

    襦袍男子温和道:“明日师兄帮你求情,十遍便够了。你出去吧,这孩子有伤。经不住吓了!”

    第二日清晨,宋安再次醒来。

    昨晚的所见,让他躺在床上眯眼瞧了半天才敢下床。这是一间很大的居室,除了一床,一凳,一桌外。便全是书,整整齐齐的堆满了几乎剩余的空间。

    闻着书籍特有的香味不禁有些心旷神怡,何等人家,藏书竟如此之多?

    他爬起床,走出屋外,正门前。那只白虎又出现在眼前。它此时挂在一根树枝上,两只前肢用力,将自己整个身子向上拉。直到头部越过树干,方才缓缓放下,又重复刚刚的动作。

    一人一虎对望。

    闪闪还没来得及露出标志性的笑容。

    宋安又昏了!

    眼前的这男子很令人舒服。无论是眼神、笑容或是言语,他都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柔和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与他亲近。

    想起师傅曾经说过,“君子大成者,温如玉。”这名男子,不正就是这样吗?

    “是您从虎口中救了我吗?”这男子样貌看着年轻,透露出的气质却并不像样貌那般年轻。宋安不知如何称呼,只能用了“您”。

    男子微笑道:“是你口中那只虎从狼嘴下救了你。”

    宋安目瞪口呆。

    “那虎是我的师弟。你不用怕他的!”

    宋安盯着他,吞了吞口水道:“虎也能教化?”

    男子不置可否,扶着宋安起床:“所为有教无类。你的启蒙先生应当教过你这句话的!”

    见宋安愣住,他笑道:“别多想了。我带你去见我的师傅,他老人家可是等你醒过来等的心发慌了。”

    宋安跟在他身后,见他任是襦袍微摆,但每一步,恰如定尺,头顶帽冠不动分毫。背后斜插着一根绿意葱碎的笛子,行止潇洒至极。

    他忍不住心中想:这儒者是何人?竟能又如此风度,便是师傅与他相比。也是差的太远。

    转过一道山坳,一座宫廷屋檐建筑便在眼前。两条淙淙清澈小溪沿着顺流而下,阶梯间百花盛放,似是仙境。

    此时即便是春季,也不当有如此多花类绽放。宋安一路瞪大了眼,这般景色真不知此处是哪儿?

    未进大殿,里面有声音传来。

    一个,便是昏迷前听见的男子声音。“闪闪,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姓莫。嗯不改了,肯定是的!绝对不可能和师傅姓的。”这个声音,音调有些怪异,发音不准。宋安脸色白了白,这是那虎的声音。

    襦袍男子领着宋安进殿,先行向着最上首一礼,然后跪坐于左边。

    宋安这才看见,男子对面一人。道姑打扮,容颜极美,双眼闭着,一头如雪白发。气质冷冽,如宝剑般锋利。只是一眼,宋安也觉双眼莫名一痛。

    那道姑的旁边,白色的大虎趴伏在地,颇有期待的望着自己。

    最后,便是最上首那人了。

    那人发不及冠,头发短的约莫只有一指而长。上身短打紧身,下身却是宽口粗袍。容貌难以猜测年纪,三十像之,四十也不差。双眼与他对视时,宋安不禁心中一紧。乌黑一片,没有眼白,但却能感觉到他就是在注视你,神秘却又没有恶意!

    他瑟瑟不安的行了个礼。不知该说些什么!

    然后,就听见男子问他:“你的姓名,报上来。”
………………………………

第四章 对于候莫,几人的反应

    这三人一虎打扮气质可谓十分奇怪。但聚在一起,却又让人感到十分的融合。恰如山中应该有绿,清水不差碧意。

    除了那只伸着舌头一脸傻笑的山大王。面对其余三陌生人,宋安生不出一丝的害怕。特别是最上首那被称为师傅的奇装墨眼男子,感觉除了嬉笑与好奇,隐隐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急切。

    “小子候莫宋安,京中人士。由家叔带着前往灵阳城寻父,却是不想误入密林失了方向,差点入了狼腹。在此,感谢诸位救命大恩!”

    一番话交代的很是清楚。便是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今日怎会如此好的精神。胸口那股压抑不在之外,头脑也是十分的清醒。全不似出京后那般浑浑噩噩。

    他话一出,上首男子身形微微一晃。一直闭眼不语的女道姑忽的睁开了眼,转过头望向他,眼神温和了许多,不再有那般锋利的刺痛感。而趴着的那只大白虎舌头掉的更长了,眼睛鼓着,差点都要掉出来了,十分滑稽。

    只有那儒生神色没啥变化,嘴角的笑容倒是更甚了!

    “候莫候莫候莫”上首的男子喃喃念了几遍,表情说不出的奇怪。“居然叫候莫!嘿嘿,可真是个奇妙的姓啊!”

    “宋安是你的字?还是你的名?”男子再次问道。

    宋安傻傻不知众人为何听到自己的姓氏会有如此模样。见长者问话,老老实实回道:“我候莫一氏由先祖开始便只有字,没有名。到小子此辈,属宋字辈。又因自小体弱,母亲单取了一个安字。”

    “那你父亲、祖父辈的字可否告知?”儒生询问道,眼中颇有期待。

    宋安对他很是有好感,当即回道:“家父唐信,大汉十二大将军之列,镇守陇右道。祖父候莫隋礼,大汉世袭柱国之一。”

    “你的下一辈,可是当取明字辈?”女道姑忽的出声。

    宋安吓了一跳,这女道的声音与面容竟是极为不合。若是面如二八桃艳,那声便似五十老妪,低沉且又沙哑。

    “是的!”宋安惊讶她竟能说出自家字辈。亲切感顿生,道:“前辈与候莫家可是有渊源?”

    道姑不答,扭头望向了上首的那个男人。

    那黑眼男子静静的望着宋安好久。右手无意识的反复抚摸左臂。宋安这才发现,那人左手处白布裹着,有点点暗红,似乎有伤。

    直到,宋安都被他望得不知所措了。才听他低低开口道:“你家中人口可还兴旺?”

    宋安愣了愣,不知如何作答。

    那男子又道:“便说说你家祖父至你这三代即可?”

    “祖父”宋安想起自己处境,心思不免有些黯然。“候莫一族世袭权贵三百余年,乃是当今大汉仅次于皇家的势力。到此代家主,居于柱国府**计四房,与家主同胞者一人,其余不同母。而我,属当代长房家主一脉。上只有父亲,二叔两子。小子此辈,只有嫡长子一名,名义上是小子的弟弟。”

    “人丁不旺啊!”男子感慨道。

    宋安摇头道:“候莫每代长房家嫡辈,只能有嫡两子。这是祖法所约!”

    “祖法?”男子面色怪异,怔了怔方才自嘲一笑,仿若释然。

    “说说你吧。”男子继续道:“你这病何时开始的。家族中可有其余人等与你相同。”

    宋安摇头,“我自小与娘亲在一起生活。五年前方有征兆,其余同族之辈,似是没有遇见过。”

    男子再次愣住,想了想才问道:“整个族中只有你一人有此症状?你娘亲的家里呢?”

    说及娘亲,宋安黯然道:“我我不知道。我是私生子,娘亲因我与家中不合。是以小子不曾见过外祖外祖母。而在候莫家,因这病,也险些入不了族门。若非儒道佛三家前辈相助,小子怕是早已死去了!”

    男子脸色立变,怒容布面就要开口。一旁的儒生此时出声道:“师傅,莫要纠结小道。问问他娘亲家族。”

    宋安诧异的望着儒生,道:“不知前辈何意?”

    儒生微笑道:“你的病。想要多了解一番!”

    宋安只好老实回道:“娘亲姓莫。家中世居剑南道蜀州!”想了想又道:“曾听娘亲与一和尚说过,祖上似是入赘随女姓。对了,好像每代与候莫一氏相仿,男子也仅两名。”

    他似乎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不由自语道:“嗯怎么如此之巧?”

    所有人,包括那虎。都是一脸同情的望向上首。而奇装男子一拍额头,痛苦道:“乱”话未说完,像是反应过来,欣喜道:“看什么看。都这么多代了,早他娘稀释的干干净净了!”

    宋安傻乎乎的望着他们,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闪闪,带着呃,这位小朋友出去。哦对了,多炒一分兔肉。”听见兔肉二字,叫闪闪的白虎整个脸立刻笑成了一朵菊花,“笑什么笑,又不是给你的。愿赌服输,多的那份,是给他的。记住,少油少盐。要是被发现你敢偷老子的嘴,嘿嘿”

    那白虎愁眉苦脸的从宋安旁路过,虎尾轻轻一卷。便把宋安放在了自己背上,宋安表情惊悚,却是分毫不能动弹。求助的望着殿内三人,那男子只是挥挥手,面带笑容道:“跟着他去,没事儿。”

    一人一虎出了大殿。白虎回头怒气冲冲的吹了口气,重若万斤的大门便缓缓自行合上。“哼,想法设法不让人家吃肉。”见着脸色惨白的宋安,方又露出标志性的笑容:“不是说你啊,我是说我师傅。他为老不尊,老是抢我的肉。”

    话语间,几个跳跃,落在了大殿下的几处房屋处。

    殿内,那儒生正说道:“看来五师弟早已知晓。才会在此子身上留下痕迹,能让师傅注意到他。若非遇到了五师弟,想来此子也如他自己所说,早已不在人世了。”

    白发女道冷冷道:“自己做的孽,终是要应在自己身上的。天道循环,真理也!”

    男子大怒,“老二,说话注意点。什么叫我造的孽,那是我想的吗?我也是受害者啊!”

    “哼!自古此事便只有女子吃亏,何曾闻过男儿受害。”

    男子被驳得哑口无言。

    儒生道:“师妹,且注意与师傅说话语气!”

    女道看似冷冽,连自己师傅的面子也不给。但儒生的话,却是让她安静下来了。

    “我想把这小家伙留下来!”男子开口道:“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我赞成!”儒生点点头,严肃道:“他昏迷时,我以意念入他识海,看到了一些事情。”

    男子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坏笑道:“老大,你变阴了哦。”

    儒生笑笑:“这孩子得师傅医治,伤势虽止。但昏睡时一直胡言乱语,仲为了让他宁神。是以施了些手段!”

    女道忽道:“查探便查探,非要堂皇冠冕。连师弟你也不信了?”

    儒生并不反驳,温和回道:“小心些为妙。”他转而向男子道:“这孩子识海中对于母亲极为思念。结合那些片段,我以为这孩子的母亲已经不再人世了。只是他自己尚不知道罢了。”

    男子想了想,忽的下定决心般道:“老大,你去与他说。以治病之由留下他,我打算收下他。”

    道姑疑道:“何须如此?救治好放他离去便是。此子如此年幼,难不成要他枯守年华与吾等一起蹉跎?”

    儒生道:“师妹。那孩子是截掌!”

    道姑脸色微变,闭上眼道:“这不代表什么?

    宋安傻愣愣的站在一旁,心中已没有了害怕。这白虎能说话,他已经对那男子惊为天人了。然而现在那白虎前胸系着一块灰布,站立着。极为娴熟的握着锅铲在锅里翻来覆去的晃动。以往对世界的认知在这一刻完全被颠覆了。

    “你这是怎么学的?又怎么学的会?”

    “怎么学?说起来我就冒火!”白虎赶着倒盘,出锅时还不忘颠两勺。“师兄师姐不喜俗物,只有我跟师傅俩离不得。他那人又懒,非要我煮饭。我若不会,岂不是饿死。世俗中那些富贵人家就算养只猫也是好吃好喝供着。我这倒好,反过来了。”

    听它说的好笑,宋安不由笑了。“你也吃熟食?”

    白虎双眼一瞪,“什么话?师傅说过,生食不好,容易短命。我像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虎么?诺,端到那边的桌子上去。去去去,把那边水里泡着的兔肉拿过来。”

    宋安端着一大盘青菜转过屋来。只见面前空荡荡一片哪里来得桌子?他围着几颗大树转了转,仍是没看见所谓的桌子。端着盘子便打算折返回去,问问清楚。

    “你在找什么?”儒生温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因为儒家的关系,宋安对这温文如玉的儒生很是有好感?虽然此时双手掌盘不能行礼,他仍是垂首道:“那位虎前辈让我放在桌子上。我我没寻见。”

    儒生笑笑,随手一挥。便见土地吱吱裂开,先是四只桌腿冒出,桌面凭空倚在腿上。宋安瞪大了眼,惊呼道:“您会修行?”

    儒生点点头,颇有兴趣问道:“你见过?”

    宋安将盘子放在桌上,回道:“小时候虽娘亲进京时,见过有像您这般的儒者。很是厉害,救了大家一命呢?”

    想及娘亲,他语气不由有些黯然:“当时娘说我以后治好了病也能像他们那般厉害。只是,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儒生眼中兴趣更胜,道:“你说如果你娘知道,不光你的病完完全全的好了。而且有一身厉害的修行。你娘,会高兴吗?”
………………………………

第五章 入彀或是入坑?

    儒生只从宋安的眼神中捕捉到刹那的激动,随后便是黯然。

    他放好盘子,正式向儒生行礼。“虽然我活不久了,但还是很感激您们救了我。”

    儒生笑笑,“你认为你活不久了?”

    宋安点头,“我这病,治不好了。以往还有血亲渡血,现如今”他想及候莫隋礼,心中一阵难受,道:“我时时想,或许我本就不该存于这世上的。为了我,父亲受了拖累,与家中关系越来越冷淡。而娘亲,也与家中闹翻。带着我四下求医,受尽了委屈!”

    他看着儒生,心中说不出的天然亲近让他忍不住问道:“您说,我这种人怎会存在于世上呢?”

    儒生的情绪并不受宋安话丝毫影响,仍是那般温和的语气道:“《告子下》学过?”

    宋安微怔,点头。

    “那你理解了‘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句话吗?”

    宋安明白他意,摇头道:“我知您意思。但我不是!”

    儒生眼中有些好奇,“你为何如此悲观!”

    宋安出神的望着天空的云彩,轻声道:“我觉得,娘亲也许已经放弃我了。”

    一声脆响,宋安傻傻望着儒生。不知他为何忽然敲了自己一下。

    “天地间最不应怀疑的便是母爱。”儒生笑着道:“女子十月怀胎,其中苦难艰辛难以尽言。你母亲为你所做的,你自己心里应当明白。”

    年幼时从不与家人联系的娘亲,自己发病时夜不能寐痛苦欲绝的娘亲,孤身一人对抗候莫府的娘亲。

    宋安追忆着与娘亲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眼睛不觉湿了。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要去蜀州寻我母亲!”宋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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