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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之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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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安追忆着与娘亲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眼睛不觉湿了。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要去蜀州寻我母亲!”宋安回过神,坚定道:“娘亲受了些病,一直留在那里。”

    儒生语气有些飘忽,便似天上的云朵。“你确定自己去了有用?”

    宋安愣住,随即黯然道:“也对,我活不久了。”

    儒生好笑道:“从你醒来之后,胸口可曾如往常那般难受过?”

    宋安怔住,此时才反应过来。昏迷前,胸口气血涌动已经让自己难以承受了。但在此地醒过来后,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儒生,结结巴巴问道:“您您的意思我好了?”

    儒生道:“并未完全,还需要一段时间。”

    “您救了我?您是什么人?”

    儒生微笑道:“是我师傅救了你。至于我你应该是认识的吧!”

    “您师傅”宋安想着那个装束说话都极为奇怪的男子,以及他左手上的伤口。呆呆道:“他与我,有什么关系?”

    儒生点点头,对他的反应极为满意。“若师傅愿意,以后或许会告诉你的。那么现在”他眼神灼灼的盯着他,“候莫宋安,你愿意留在这里治愈你的遗疾。成为我的师弟,学得一身本事后,再去寻找你的母亲吗?”

    “我想治好病。可是我不能留在这里,娘亲,阿福叔他们会担忧我的。”他顿了顿,为难道:“而且,我已经有了一位很爱护我,大能耐的师傅了。”

    儒生始终温和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语气中的傲意隐隐凸显,“只要师傅收了你,其余人便不敢再成为你的师傅了。而你亲人那边,待你他朝翱翔于九天之上时,他们只会欣喜自豪,以你为荣。”

    宋安真的是沉沦进儒生的话里美好的将来了。不过,罗业多年的教导让他极为早熟。陌生的三人,奇怪的组合,毫无由来的热切。

    他沉默了!

    儒生并未见怪他的态度,眼中反而生出一股欣赏。他换了个说法:“你应该很清楚你的病。要想根治,需要花很多的时间。拜入师傅门下,以后痊愈自可离去!”

    宋安不能,也不愿再拒绝了!

    随即,他就被那位即将成为他又一位师傅的男子给震住了。拜师就在中午的饭桌上进行的。儒生道姑站在他身后,桌子上只有两人一虎。拜师礼就是一只兔腿,还是男子从自己碗里夹过去的。

    “我姓候,名爱国。”

    宋安暗自思忖,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名。脸色稍有变化,候爱国便看出来。当下语气不善道:“是不是在想为师的名字啊?”

    宋安正要点头,猛地却察觉到了不妥。赶紧摇头道:“学生不敢!”

    名分算是定了。宋安这才知道儒生姓丘名仲,乃是大师兄。冷冽道姑姓单名阳,二师姐。而白色大虎白闪闪,是自己的八师兄。

    “你是老九,以后我就唤你老幺了。”侯爱国嚼着兔腿模糊不清道。

    “九师弟。”大师兄温和回礼。

    “老九。”二师姐淡淡回礼。

    “小九儿。”八师兄喜笑颜开,“我终于不是最小的了。”

    称呼上,宋安却是难得的执拗了一回。坚持只称对方‘先生’,不肯用师傅二字。

    侯爱国很是仔细的看了他半天,在二师姐的冷哼中。意义难明道:“其实这个称呼也不是很准确。”

    “你的病,下一次是半年后。从明日开始,你先随你八师兄四处练练。身子骨达标后,你大师兄和二师姐会找你的。”

    宋安本还想问问,二师姐之下八师兄之上的那些师兄们。但先生说完这些,便负着双手迈开八字步走了。他转头看向八师兄,想要问些话。却见着它虎爪架着的筷子正放在自己碗里。夹起仅剩的另一只兔腿。

    标志性的笑容又起。“小九儿,这是你孝敬师兄的了。记得待会洗碗啊!”

    宋安从未发现自己竟然如此能跑。跟在八师兄身后,跨林跃涧、穿山爬树一点也不觉得疲累。以往多走几步都会乏力的身体现如今充满了一股说不出的“气”。

    对,就是一股气。从胸口而来,顺着全身而动。四肢被那股气充盈着,奔跑跨越似是都由那股气托浮着。

    他跟在八师兄身后,看着师兄的模样。宋安总是止不住笑。

    八师兄实在太有趣了!初见时的恐惧随着这几日的相处全然没了。它下河抓鱼、树上摘果、砍柴收菜。何人能想得到,几人的生活居然是由一头大虎来负责!

    “我再辛苦一阵,后面这些事情可都是你来做了。”白闪闪吐着舌头,兴高采烈的回头对他说道:“好好学着,不然以后挨了师傅骂。可别怪师兄!”

    宋安笑着,跟在它身后有模有样的学着采摘一块田地里的青菜。“师兄,这是什么地方啊。这几天怎么完全见不到其他人啊!”

    在这里生活了三天,除了每日早上前往那空荡荡的大殿与先生见礼能见着大师兄二师姐外。其余时间,连吃饭时也只能见着先生。而跟着八师兄这几日,更是多余人的影子也没见着一个。

    白闪闪头也不回道:“山势这么高,寻常人哪里上的来。”

    “寻常人?”宋安手慢了几分,想到以前师傅罗业曾讲过的一些故事。不禁道:“再高的山总是有人能征服的。”

    白闪闪抬起头,标志性的一咧嘴笑道:“咱们不就是吗?”

    “世间如此之大。就先生与师兄师姐能在此山?”宋安诧异道:“我听闻儒家亚圣与道家七贤中,便有人能独守千仞。”

    白闪闪的虎眼中明显带着了些戏谑,它停下手中的活道:“小九儿,你是想搞清楚咱们是什么人么?”

    宋安理所当然道:“对啊!”

    “那告诉你。刚刚师兄说的寻常人,也包括了你刚才说的那些人。”见着宋安张大了嘴,它得意道:“这里是哪儿?这是卡其斯山脉的顶端,东西的分割线。你瞧半山腰那一坨一坨的东西,看见了吗?那是云彩,就是你在俗世间需要仰头才能望见的。”

    听到这山的山名后,宋安就忽略了师兄后面的话。卡其斯山,宋安是知道的,那是天下间最高的山。可是,那是在大汉的最西边啊。记得自己昏迷之前,明明还是在关内道的。

    “师兄,记得我昏迷的时候,还是在关内道的吧?”

    “关内道?”白闪闪摇摇头,茫然道:“你们俗世对地域的划分我很早就不清楚了。你小子也算命好,恰好遇到师傅带着我们从北边归来。”

    宋安道:“师兄,你没懂我的意思。我是说我昏迷的地方离这里不下千里,怎么带我来的这里?”

    白闪闪呵呵一笑,满脸的得意:“你师兄我带你来的啊。师傅那么懒,大师兄有洁癖,师姐更不说了。”

    宋安感动道:“师兄,多谢你了。竟背着我走了如此之远!”

    白闪闪毫不在意道:“不过小半日的事儿。你我师兄弟,谢什么啊。”

    “小半日?”宋安傻了,自己这位八师兄带着自己只用了这么点时间就从关内道来到了这里?他喃喃自语:“一日千里?”

    “什么一日千里?”八师兄一脸的不快。“此山距你昏迷的地方三千二百里。你师兄我背着你到这儿也不过小半日。‘风从虎,云从龙’你没听说过?不是我自吹,这天底下啊,就没有能比你师兄我快的,便是师傅,也是赶不上的。”说到此,它话头微顿。虎脸望天,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小了不少:“那个蛮夷婆娘要除外。”
………………………………

第六章 师徒谈话

    皇宫中退朝声起。各色服饰的官员们从太极殿内鱼贯涌出,脸上大都疲惫之色。自咸通十七年门禁开户以来,大汉中枢的官,是越来越难当了。

    上至六部尚书,下至衙门小吏,能清晰的感觉到数以倍计的工作量如潮水般从各地涌来。这可不是单纯的户部之事,乃是一发动全身改天换地。初始半年,还有礼部及御史时时朝堂上苦叹“国将不国,纲常不在”。到后来,接踵而至的种种风化习俗便忙得他们再也无多余精力在早朝上长吁短叹了。

    杨应彦在户部领了个了主事的官位。原本六品小官,是上不得早朝的。不过架不住他背后杨府地位,加之户部这几年可谓大汉最忙碌重要一部。顺其之然,便被推了上来。

    他落在一众官员最后,慢腾腾的出了宫,转而去了北城。

    见着他来,罗业停止了手中的课业。淡淡吩咐了一众学子几句,便上了二楼。

    杨应彦进屋,为罗业沏了一壶茶,转手将门关上,跪坐在他面前。

    罗业端起茶杯,细细啜了一口,似乎新茶有些苦涩,眉眼不自觉的一紧。“今日朝堂议了些什么?”

    杨应彦苦笑道:“还不就是那些。礼部吏部吵,刑部工部闹,户部兵部不作声。”

    得益于门禁开户,这些年大汉的财政一年比一年丰盈。于是乎,各部争先恐后的想要从户部捞上一笔。可除了兵部有陛下亲诺之外,其余几部几乎免不了天天与户部对着吵。

    “户部尚书李清也真是难做了。”罗业摇头叹息,“听闻近些年他闭关谢客,就连去户部坐值也是偷偷摸摸如同做贼般。生怕被那些人惦记上了!”

    杨应彦莞尔,道:“可不是吗?李大人私下里已不知向我等抱怨过多少回了。几次都打算向陛下告老还乡去了。这些年,户部难做啊!”

    “户部李清是清楚自己使命的。陛下是有意将他当箭靶立在那儿的。”

    杨应彦点头赞同道:“不当家不知底。见着每年的税银大幅提高,可用的反而比往年更多。各地农户的税补,工部年年的补助以及那近乎天文数字般的军费。哎,学生恨不得时间过得再快些。再过几年,大汉税收必然几倍于今日。”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有些事是急不得的。”罗业端着茶杯放在嘴边,想了想又放下。“让你在户部,便是要你做些实事。莫去学那些争权夺利!”

    杨应彦赶紧表明态度,“家中也是极为赞成师傅安排的。”

    “杨大人的眼界”罗业低声笑道,“比起有些人把璞玉视作烂瓦,可谓不知高明了多少。”

    瞧着师傅一头如霜白发,杨应彦心中一酸。忍不住开口劝道:“师傅,若是师兄在此。想必也是不愿您如此模样的。”

    罗业洒脱一摆手,轻轻自抚白发。道:“我与你师兄只有半缘,这是天道所定的。所以我不会思念于他。我所对不住的,乃是宋安母亲。当初我曾立下誓言要好好照顾你师兄成人。竟不想哎,多说无益!”

    想及见到师傅出屋那日,满头白发,形如枯槁,一身的狼藉。全不复往日意气风发潇洒士子气概!他不由心叹:饶是师傅您说的轻松。在师兄身上倾注的心血,可是一句愧人所托就能含糊得过去?自从师兄失踪,却是连酒也再未沾过了。

    他说道:“昨日得到消息,候莫大将军曾领军士前往北边十三亡灵山搜寻过了三日。”

    罗业一颤,追问道:“十三亡灵?”

    杨应彦垂首黯然道:“确定无疑,只有师兄才会让大将军摆出如此大阵仗。”见罗业怔怔不语,他劝慰道:“祖父已派出人前去询问,不日结果便会传回。”

    罗业默然半晌,方才解脱一笑:“你师兄并非短命之人,即是进了那等死地。我也是不信他会出事的。以后我便只有你一弟子,莫要再提他了。”

    杨应彦噌的一下立起,惶恐道:“师傅,您您也要放弃师兄?”

    罗业盯着他,缓缓道:“我说过,天道注定候莫宋安只与我有半分师徒缘。他的命运不是我,或者其他人可以掌握的。你,明白师傅这句话的意思吗?”

    杨应彦呆呆不知如何应答,脑海里一片混乱。

    罗业无奈摇头道:“莫说他了。我听闻最近,杨大人精神很好!”

    杨应彦还道他是指宋安之事,连忙道:“祖父很是上心师兄之事,与候莫家的联姻并未取消。”

    罗业叹气道:“你家祖父那眼光真是非常啊。应彦,你当与你祖父身前多学学。”

    杨应彦回道:“师傅是指”

    “礼部闹的那些事儿。”

    杨应彦想了想,不解道:“祖父只是有感近些年世风偏颇,百姓崇尚金银,以挥金奢侈为荣,不复当初我华人勤劳低调朴实作风。方才上书陛下由礼部规划以圣学教化世人。”

    说到这儿,他颇有不平之意。“可惜李大人总是道无钱,此事拖了也有三月有余了!真是不明白,难不成朝堂诸位看不到后果吗?”

    罗业微笑道:“若是你”他截住口,脸色一暗。“此事你当多想想。这些年因商业带来的巨大红利已经遮住了不少人的眼睛。可是总还是有明白人能看清楚的。”

    杨应彦喜道:“师傅也赞成!以您对陛下的影响,此事大有可为。”

    罗业似笑非笑道:“此事当做。却也要看什么人来做。你知道么?咱们的这位陛下,可非昏庸之辈。”

    杨应彦愣住,战战抖道:“师傅质疑我杨家心思?”

    罗业叹息,忍不住道:“你并非不聪明。只怪陷在局中太久,思考之法太过局限。这也是我当初不愿收你之故。”

    “现下我只有你一徒,我毕生所学所悟当是全数教授于你。为师希望你以后所想所言都要跳出你现在的身份。以旁观者的身份来看这世间!”

    杨应彦悟了!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师傅。

    罗业很明白自己这个弟子的心性,清楚他心中真正的理想。原本,这些话他是不愿亲口说出来,只想以潜移默化的形式去改变他。不过经历了失去宋安,他等不下去了。要以最直白的话语直刺他的内心。

    他没有在过多的说这个话题刺激他,转而道:“皇子畅就要从西边归来了,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

    杨应彦还未从刚才的话题中跳出来。下意识回道:“朝堂上没有议论此事。诸臣似乎并不看好畅王子!”

    “那你杨家呢?看好淑妃之子?”

    杨家虽与皇室从不联姻。但当今淑妃,却是江南大家秦家之人。血缘上,杨应彦还要称她为姨。其子,正是当今陛下六子。

    杨应彦赶紧道:“我杨家一向不参与皇室立储之事。再说,太子利孝义动天。无人再能撼动其位了!”

    罗业嗤笑:“薄情寡义之人,实在难以为君!”

    当初陛下头疾,大明寺高僧看了也仅是摇头不语。后来皇子利不知以何法从大明寺中套出了话语。回王府后当即拔剑斩杀王妃,亲取双眼以做药引,陛下头疾立好。满朝诸臣,乃至天下百姓无不被皇子利孝义所感。礼部更是大书特书遍扬天下,录入孝经百事。年后,即被立为太子。

    杨应彦默然。越太子的所做,于世来看可谓残忍。相守多年的夫妻,连哀求都没发出一声即被斩杀。那心肠,得硬到什么程度。简单一句利欲熏心都不能概括!当时还不明白的为何一向仁义的祖父会授意礼部支持他?现下结合师傅的话他心里着实有些五味杂陈。

    杨应彦不能,也不敢质疑祖父。只好道:“百善孝为先,太子的所做。也有为难之处!”

    罗业饮一口清茶,不置可否。

    见师傅神色,杨应彦只好说出自己想法。“皇子畅这些年随九王在边军,挣得军功不少。且为人风评极好,深受底下军士喜爱。师傅是想说畅太子有希望?”

    罗业放下茶杯,道:“当今陛下是个有雄心的人。但偏偏这种人,行事思维极度偏激,难以常理度之。而大汉的体制以及华族的未来,陛下是不能有偏差的。所以,我等这些人势必要在各方面考虑,尽一切规避大汉的风险。有些事,你不能做。但必须想该怎么做!”

    “皇子畅经历军中洗礼,且身世,又最恶陛下。加之幼年在皇宫中的经历,很难断定他是怎样性格。比起太子,我甚至觉得他更为可怕。”

    杨应彦道:“皇子畅的所遇,便连祖父也时时嗟叹可怜。身为皇长子,却连常人也不如。以弟子的观察,他在边关作为不像有所图谋。”

    罗业敏锐的捕捉到他话里的信息,戏谑道:“你的观察?观察什么?”

    杨应彦脸一红,也不再掩饰。道:“师傅莫要取笑弟子,您清楚的!”

    罗业只是淡淡一笑,严肃道:“可告知你祖父。有些事,我儒家两子是支持的。但有些事,不能在多想了!”

    儒家两子所指的!即是这些年最受陛下信任的天策地算两人。

    罗业今日所说,在杨应彦看来,不仅是一种态度,更像是一番警告。
………………………………

第七章 议鼎

    杨应彦明白,师傅将话说的如此明白,那是真正的把自己看做他的传人了。心情激荡之余,却不免有些苦涩。若非师兄宋安意外,自己在师傅的眼里,不知何时才能到这一步。

    罗业何等人物!单从表情便瞧出自己弟子的想法。他不刻意解释,只是道:“从我收下你那日起,我这一身所学迟早即是传授于你的。你师兄虽更得我喜爱,可是为师明白。真正能发扬我心中所念的,从性格、家世而言,也只有你了!”

    杨应彦下意识道:“师傅,那您心中所念的究竟为何呢?儒家尊君好礼,崇天下大同之世。可是弟子总觉您的想法与其他儒者不同。”

    罗业微眯着眼,似笑非笑道:“有何不同?”

    杨应彦道:“自大汉尊儒以来,百姓臣民以圣人言守礼尊礼,遵循教化不妄为。但是师傅与师伯所做”

    他止住话头,不敢再说下去。

    罗业轻敲桌面,眼神瞟向窗外。语气仿佛天上的浮云般轻飘飘的传来:“你可知晓太极殿背后那七方铜鼎的意义?”

    太极殿上首龙椅旁侧,有鼎七尊。每鼎重逾万斤,上面刻有汉地名山大川、奇异之物。国之意也!

    听师傅提起,杨应彦肃穆道:“古典记载,‘鼎’,国之重器。是以当年圣祖以集天下精铜,分铸九鼎,意喻大华九州。汉唐争霸后,两鼎由唐国窃走。我华族天下之象征也!”

    罗业道:“那你认为,当今汉唐两脉。哪一方更能代表华族呢?”

    杨应彦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我大汉。天下九分,我大汉独占七分!”

    罗业笑笑再道:“若以你此说。那华族财富十分,西唐以一州之地独占六分。唐民人人安居乐业,家中富余。而汉民悬差极大。就均而言,整个大汉之民也不过堪堪果腹而言。”

    杨应彦气愤而立道:“当初西唐占据京都以西,败亡时毁我大好河山,劫掠天下财富,又有西夷援助。大汉岂能不落后?”

    罗业并不介意他的态度,竖起三个手指,“三百年了!何以仍然落后?”

    杨应彦愣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罗业继续道:“鼎,国之意也。国,万民也!若是万民不满,何以为国?几百年来大汉依托儒家治理天下,可也仅仅做到勉力而为,民力几无进展。如此下去,万民总有难以忍耐之日。那时天下弃之,何以继续?”

    “你非常人,当知汉与西夷差距。是我华族天生不如夷人,不知如何治理天下?又或是华族天生命贱,就该穷苦于外夷?你对此等怪畸之事,有何想法?”

    杨应彦默然半晌,涩声道:“难不成师傅认为儒家文化不堪治国?”

    罗业叹道:“为师教你多年,你还不懂?当年圣人言儒道时,不过刚且立国。儒道不过代表的是圣人的理念或是说希冀。但后人却将先辈的理念当做治国的手段,这便是谬误。你师傅我从来不敢对圣言有丝毫的不敬,但是手段是手段,理念是理念。当要分得清楚!”

    杨应彦心中有所动,忐忑道:“师傅意思是指可不必固守圣言条例,自可寻得合适手段也可达到圣人心中理念?”

    “可以这么理解。”罗业淡淡道,“有些人为了一些目的,曲解圣人之言。单独取出以禁锢万民思想,太过偏激了。”

    杨应彦心中了然他所针对的,斟酌着试探问道:“这就是当初陛下同意的缘由?”

    罗业道:“当代陛下一代雄君,不是你们表面看到的那样。两相取舍间,他愿意以刘氏天下换华族未来。这,也是我愿意跟随你师伯一同辅佐他的原因。”

    当初他悄然下山,虽说有天象指引。可似他这等宏图大才,岂肯愿意见得大改之世而孑孑独立其外。五年前与师兄合计的议书只是是试探,直到见皇帝陛下确实着力推广。他才在师兄的邀请下进得朝堂。

    杨应彦明白了师傅的想法,心中却不免惶惶。

    罗业道:“你无需多想。你的品性,为师一直很清楚。虽说出身世家,但心性却是极为清正。在华族与世家之间,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不以国库空虚而难,不为子民饥疲而痛。仓廪丰足,百姓安居,路不闻盗。域西美玉,江南精瓷,河南纨缟、剑南锦缎天下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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