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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之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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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亦德站起身,手持铜杖狠狠一砸。“孟让,你真要下手?”

    原本还抱着观主的女道士听见孟让二字时,猛地抬起头望向那面具男。不可思议道:“孟让,孟让!哪个。。。孟让!”语气到后面竟似惶恐。

    “你知道我?”孟让语气中带着说不清的意味,“师弟,叫出我等名讳。可有想过后果?”

    亦德道:“既然你要违圣训,又何须还在乎那等虚名。”

    那年轻女道士只是盯着他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道经里记载的不会是你,那等大贤怎会是你如此恶毒之人?”

    孟让不置可否,望着亦德道:“你瞧,连这小道姑都不认为我是那种人。”他手指向曾观主,“从头到尾,我何曾对那小辈出手过?”

    亦德苦笑,“你又何必狡辩。”

    “你须清楚,当年众人发誓所言乃是‘亲自出手’。此时只能算是借刀杀人,与‘亲自出手’可是差的甚远!”

    亦德闻言沉默,片刻后竟然点点头赞同道:“师兄有理,亦德拜服!”他顿了顿后,脸上带了丝欣喜“如此一来,师兄却也为我解悟了!原来有时候,只需要理解字面的意思便可。”

    他身形一晃,眨眼间便退到院内,牵起哭泣的女道士,面对着静立的曾观主。眼神却是望着孟让,笑着道:“师兄,你知我从小便只喜钻研佛经,不爱修行。师傅也常言似我这等人不跑快点怎生活得下去?师兄你用无辜之人拖住我,我便不能跑。但现在我却能跑了,你道如何?”

    孟让冷笑道:“倒要看看谁更快了。”

    意念一动,那剑芒便直刺王子恒。明明剑把还在观主手中,而剑尖却已到了他身前。竟是那剑快的连残影都成了一条直线,犹如剑身暴涨几米般。

    剑快,人却更快。亦德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王子恒身前,他微笑着看着那剑,不躲,亦不避。

    剑芒忽的消失,再次亮起时,已是直向另外躺在地上的一名道士。那道士眼瞧着呼呼而来的剑光,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绝望时,面前一道黄色身影刚刚好挡在身前。那背影如山般沉稳,如风般疾迅。

    剑避人,人寻剑。这等奇怪的情形反复重复着。上一息还在院落东角,下一息又到了西边。如此三十三剑后,那剑光终于停下。

    “有意思吗?”

    “只要师兄觉得有意思,做师弟的自然要陪师兄继续意思下去!”

    孟让沉默,那老头在旁担忧道:“师傅,时间不多了。”

    孟让看看天,自语道:“是啊,时间不多了。在耽搁下去,说不得我便还要遇上几个更难缠的师兄弟了!”

    亦德跟着道:“今日师兄既然不愿伤我,我便已立不败之地。何苦纠缠?”

    “是啊!何苦纠缠呢?你自小就是大家最喜爱的一个,能不用强便是最好。可是大义在前,我却不得不下些重手了。”他对着空御派老者道:“老大,你去将师兄弟接下山吧!这么久了,想必路是能走得了。”

    老者领了师命,便朝着山中而去。那五人受了佛字真言所困,受伤不轻,现留在山中修养。

    场面难得安静下来,那年轻女道士又想上前唤醒曾观主,却被亦德伸手挡住,“观主全身皆被控制,近不得身。”

    她看看观主,又看看门外的孟让,泫然欲泣:“怎么会是他,他那等身份!怎能对我爹出手呢?”

    亦德低念佛谒,“道不同矣!他也不想的。”

    “此话乃真理。”孟让鼓鼓掌,双手接触发出金属哐哐碰撞之声。亦德听见后,脸色一变,已不像刚才那般从容。

    “我此番来,便是要将我道变成大道。师弟,你真不愿交出来?”

    “你知道,我佛家从来是两不想帮的。”

    “到如今,你是不得不帮!”孟让大吼一声,浑身一振。便有百道金光绿袍内刺出,衣袍尽数粉碎,那金光比朝阳还要明亮,刺得人睁不开眼。

    “你竟然,竟然穿着这件神器而来。怪不得,连边境的师兄都发现不了你。你为了我,可算是煞费苦心了。”在那金光显现时,亦德脸色瞬间灰暗。

    王子恒已从刚刚迷糊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此时见得亦德脸色,又瞧瞧孟让。心知已到危急关口,来不及多说。一咬牙,浑身真气毫无保留的释放,双脚一蹬,如同流星般向他撞去。

    “找死!”金光中的孟让一摆手,曾观主那剑又动了。这次亦德被孟让的举动惊住,一时竟也未反应过来。

    王子恒眼中此时只有孟让,那还顾得了旁边斩来之剑。
………………………………

十四章

    剑气涌,大风起。剑借风势,风助剑行。

    空气,都被这把剑的杀势带动起来!凌厉无比,“呜呜”旋转着朝着王子恒卷去。

    王子恒全身聚集起来的气息被那剑意引得外放,如同一层淡淡的白色薄膜将他身体裹围。只是,孟让的杀机使得增观主这一剑再无丝毫保留。“分”境内的高手全力一击,又如何是王子恒这等还在玄通境的修者可以抵挡得了的。

    剑身未及,剑意已达。王子恒周身的气息与那剑意刚一接触,便如琉璃般点点破碎,脸、四肢、身上划过无数剑痕,整个人被震得侧飞而出。

    或许,下一个眨眼,那剑就会刺穿他的身体。王子恒瞧得那剑尖处时隐时现的涡流越来越近时。心中想到的竟是没有辱没了师门!

    便在此时,东方有物至,生生挡在剑与王子恒之间。迅捷如风,其势如山。重重落地那刻,众人分明见得尘埃中隐隐真有山势浮现。

    剑势被那山影所挡,稍有一顿,剑身强烈颤抖带来的剑气便破开山影继续朝前直往。只是,一山还有一山,一山又是一山。剑势连破四山之后,终是有些后继无力了,恰恰停在第五座山前。

    曾观主只退了半步,尘埃中有个身影却连退六步方才稳住。尘埃散尽,与王子恒一般宽袍高冠打扮,正是赶回来的严回生

    他听了青衣女子劝言,一路养精蓄锐而来。到了村尾刚刚天明时,便听见村内有争斗声。赶过来时,恰巧看见师兄舍命一搏。来不及出声劝阻,急忙出手。拼的全身修为方才替师兄挡住了这一剑。

    他手中握有一扇,那扇偏只有五褶,每一褶上皆是一副山画。此时,四褶已破,仅剩一褶完好。

    严回生抑住胸口翻涌的阵阵血气,向着曾观主怒视:“儒道向来友好。这位道长为何偷袭我师兄。”

    亦德叫了声惭愧,双手合拜率先出声道:“贫僧一时失觉,竟被观主偷袭得手。那儒者,切将你师兄扶到贫僧身边来。

    严回生分不清敌我。瞧见那和尚周围还有不少道士,只当他们皆是同伙,并不理他。仍是怒视低首的观主。

    “师弟,带我过去。那大师乃是善人!”王子恒见得师弟不明情况,害怕出了误会。忍住伤痛撑起身子提醒道:“院外那人才是大敌,小心谨慎!”话刚才说完,力气便有所不济,重重倒在地上。

    “师兄!”严回生急忙上前扶起他。他二人感情极好,入门以来得王子恒照顾颇多。月前得知自己即将出山,师兄放弃边关的功绩也要赶回来,就是害怕自己涉世不深吃亏。此时见他浑身上下几无一处完好,心中一痛,眼泪便跟着流出来。

    “阿弥陀佛!令师兄性命无碍。儒者莫要担忧,眼下还须打起精神来!”

    那和尚不知不觉便来到自己身边,严回生虽然得了师兄叮嘱,但心中仍有戒意。不动声色的挡在王子恒身前,左右扫视一番。出声问道:“大师,是何情况?”

    “时间太急,难以解释。”亦德像是没看见他的小动作,低语道:“待会我拖住外面那人,你带着其他人逃走,包括那出手伤你的道长。”

    严回生望向院落外金色甲胄的男人,疑惑道:“那人甲胄气息。。。神圣威严,会是敌人?”

    亦德也不解释,看看严回生袖袍,出声道:“若感到身后偷袭,可再用你那扇挡上一挡。说不得还有机会?”

    严回生不解其意,看向院落外的男子,发现男子也怔怔望向自己。想要再问,却看见和尚一步步朝着院外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高颂:“我今为利诸众生故。证于最胜无上道故。大悲不动舍难舍故。为求菩提智所赞故。。。”行走间,法华宝相渐渐现于身后,其势威严肃穆。

    院外的孟让忽道:“无用!”

    亦德脚步停住,摇摇铜杖道:“但求师兄成全。”

    孟让望着那根铜杖,语气有些低沉:“长辈之物,不愿如此。”

    “若是师兄执意,却也无法。”亦德也颇为伤感道:“若是当年能吃些苦头修行,何须如今要靠这般手段。”望着手中铜杖,眼神中满是不舍。

    “你自小心善,得所有人亲近。师叔料定大家不会为难于你,才会将那物托付于你。要是你修行多了分杀伐之心,你我便不会有今日碰面了。”

    亦德一愣,随即点点头称道:“倒是师兄看得清楚。”

    “想不到回来一趟,到后来还是被逼得与你兵戎相见。早知便由老大过来,省得一身罪孽!”孟让一阵感慨,望着严回生两人,话语一转道:“口舌,四肢,可好?”

    亦德苦笑:“如若那样,倒不如由师兄杀了更好。亲手制成的五岳山河扇仅有此点善缘?”

    孟让叹气,“你下定决心了?”

    “但如经言所诵!”

    孟让沉默,片刻,语气带笑道:“师弟将我比作那恶虎,可有考虑的清楚?”

    亦德一愣,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原本肃穆的神情跟着起了笑意,那笑意越来越重。到后来竟是控制不住哈哈笑出声来,身后宝相也跟着散去。“却是我的不对,忘了尊卑。师兄一言破我佛心,厉害,厉害!”

    孟让淡淡道:“若是他得知,你定是逃不掉一顿严惩!”

    严回生听着二人师兄师弟的互相称呼,对话中怀念多过对峙。心中的怀疑又盛了几分,这和尚莫不是与外头那人做戏与我等看?但想着师兄之前的话,脚步却还是朝着那边众人移去。

    他哪儿知道,这二人的对话不过是为接下来的放手准备。好言已尽,剩下的便只有无情。

    “走!”

    耳边猛的炸起,雷音般的震吼让严回生一个激灵。霎时,顿觉天地气息为之一空,似是都被那和尚手中的铜杖带走。难以诉说的威压从天而临,竟让他生出无处可逃的念想!

    只见亦得手中铜杖上的六枚铜环环环脱落朝着孟让飞去。每一枚环圈中间现有金色卐字,将孟让围在其间。高达十数米宝相不知何时浮隐空中,面色慈悲,六枚铜环便是双手环,呈怀抱状,似要将孟让身体搂住。

    面具下孟让表情不得而知,但从他飘起的白发可知他面对宝相已是不如先前那般镇定。身上甲胄金光更甚,那金光如同缕缕金刺,刺得宝相双手近不得身。慈悲的脸上隐隐有痛苦之色。

    元气剧烈的波动引得天地间大风横起百里,空气中黄红绿蓝褐时而交错作现。大部分都被孟让身上的那件甲胄吸引而去,只有少数凝聚在亦得身边不散。

    瞧着二人的境界,除了严回生稍有清醒外,其余众人皆是一副震惊的表情,似乎不能想象世间竟有如此人物。他虽然同样震撼,但也知道此等境界的交手已不是自己可以参与的了。他不像师兄那般较直,见得此时双方僵持,急忙手捏法决,口中低吼:“舞御术,起。”

    院中众人包括曾观主在内平空而起,脚下放佛有物轻托身体。严回生双手交错,左手向东面一指。众人便觉一股巨大引力,身体不自觉被牵引而动。

    严回生腾空一起,落在众人最后,看着那张支离破碎的面具,低低道:“他朝一日,我儒家定当报得此辱。”转过身,追着众人而去。

    宝相双手之间的合抱终是差了几分,在无数金光的穿透下身体隐隐淡了下来。亦得瞧得远去已久的方向,微笑道:“虽然法器已损,这道却是我胜了!师兄之意呢?”他说话间鲜血顺着嘴角流出,却是毫不在意。

    孟让一步步靠近亦得,每近一步,刚刚那股磅礴的气息也散去几分,直至完全消散。此时,两人间距离不过一米。

    他从万丈金光中走出,看看身上甲胄,见着全身多处光泽不在。忍不住叹道:“师叔大才,三师伯都未能做到之事居然被佛家做到了!”

    亦得神态萎靡,手中铜杖已化为丝丝粉尘。顿时支撑不住,踉跄跌倒于地。“却也看人罢了,若是四师伯穿上,世间能破之的人已是没有了!便是眼下,也是我占了师兄的便宜!”

    孟让摘下残破不堪的面具,一张比亦得更为苍老枯瘦的脸在阳光下如此的不真实。似乎这张脸根本不该再存于世上。

    亦得静静的望着他,眼神中多了些怀念与痛心。

    “墨法之战后,我们多少年不见了!”孟让面朝着亦得坐下,平静问道。

    “两百多年了吧。”

    “是啊,两百八十七年了。我记得很清楚的!”孟让轻拍着土地,“当年师傅与三师伯理念相悖,一怒之下兵戎相见。儒家在大师伯离去后支持法家,而道家与你佛家两不相帮。最终我墨家落得远走他地,故乡的土地却是这么多年未曾回来过了。”

    亦得感慨道:“墨法相争,凭空多了百万生灵涂炭。若不是祖师余威犹在,你们都是民族罪人了!”

    “幼稚!”孟让神色愤怒,“牺牲是为了换来更好的生存。你不见如今唐汉差距?我大唐之治皆为民享。这汉国!愚民也,国家利器尽掌于少数之人。岂能造福家国?”

    亦得摇头:“大汉虽不如西方,甚至一些不如西唐,但气节始在。若是气节不在,与那走狗又有何区别。”

    “要是当年胜得是我墨家,当今宇内我大华至少占得一半。”

    “这便是你们回来找我之意?”亦得问道。

    孟让点点头,“若有佛家神器,大汉可定。”

    亦得笑道:“如此说来,千万人生命系于我手。若要那样东西,另给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孟让同样一笑,“修佛多年,还如孩童般那是顽皮!”望着远方,像是缅怀着什么,悠悠道:“虽然师叔手段高明,以山寺为基。但那件东西我见了那么多年。进山远远一望便知!你不在寺里坐着,六子可轻易取得。你为了救人引我下山,我又何尝不是引你下山呢?”
………………………………

十五章

    村子外两里处,孤零零的马车停靠在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底下。青衣女子抱着孩子坐在车头,悠然自得的欣赏着此处风光。看那样子,似乎并没有多少担忧。

    五六岁的孩子正是天性难静,宋安眼神巴巴的望着树干上某处,时不时瞅瞅娘亲,手脚动来动去,十分的煎熬。

    叽叽喳喳的小鸟叫声传来,青衣女子低下头看着他,笑着摇摇头道:“宋安听话啊,你身子弱了点。这棵大树你可怕不上去,等到了京城的时候啊。你只要看见天上有鸟儿飞过,父亲都可以一箭帮你射下来。”

    宋安眨眨眼想了想,有些委屈道:“可是娘亲,宋安想要活着的鸟儿。”

    青衣女子微愣,眼珠灵动一转便有了说法。“你可以让爹爹在箭上挂着网啊。爹爹厉害的很,连着两箭便可以在天上帮宋安捉下好多好多的鸟儿。都是活蹦乱跳的哦!”她一边说着,一边手里比划。“看,多得娘亲都抱不过来了!”

    宋安听得咯咯笑个不停,“那么多鸟儿,我要给健哥哥,小旺弟弟。他们平时对宋安那么好,那么多好玩的都是他们带来的!你说可以吗,娘亲?”

    “当然啦,这些都是爹爹给你的,宋安想给谁给谁啊!”青衣女子笑着道:“可是啊,宋安给别人的时候要告诉他们,要他们听你的话。不然啦,谁都不给。”

    “为什么干嘛要他们听我的话呢?”宋安不解道。

    “因为爹爹是大将军啊,有很多很多人都听爹爹的话的。你想想,你是大将军的儿子,也应该有很多很多听你话的人啊!”

    宋安为难的撇撇嘴:“就算健哥哥他们不听我话,我也要给他们的。只有他们才陪我玩。宋安一定要对他们好好的!”

    “那可不行啊。”青衣女子仍是温柔的对着孩子说道:“他们对你好是应该的。你对他们则要懂得赏罚,听你话的,比如小旺弟弟,你可以给他三只鸟儿,那他会更听话。不听你话的健哥哥,那你可以告诉他,只要听你话了,你就给他一只鸟儿。那样就会很多人听你话的。”

    宋安迷迷糊糊的听了一大堆,也不知明白了没。想了想才说道:“那。。。那得等爹爹给了我很多鸟儿才行啊!”

    青衣女子身子低眉笑道:“是啊,要等你爹爹给你才行啊!”

    “就是啊,就是啊。”宋安兴奋的说道,“娘亲,那咱们在这里干嘛啊。怎么不快点去找爹爹呢?”

    青衣女子神情顿住,望向西方自言自语道:“娘亲在等你爹爹不得不给你很多东西的一个理由。”

    就在母子二人悠闲谈话之际,天空有风声传来。

    青衣女子探头望天,看着晴朗天气纳闷时。那风声却越来越大,带起周围树枝及整个车厢都摇晃起来。

    天空隐隐可见人影,由西而来。青衣女子皱眉,退回车厢后将孩子颈前一物取出。

    就听车厢外响起“咚咚”十来声,似是有人坠地。女子紧紧握住手中之物,小心翼翼就要撩开车帘向外望去。

    严回生一脸疲惫站在车厢外,身后负有一男子。青衣女子一瞧,却不正是那独自留在山中未归的儒者?四下里,围着车厢或躺或立十来人,和尚道士皆有。和尚们神情悲愤,道士们神态萎靡。

    瞧着这儒释道三门十数人,青衣女子发出一声惊呼:“严师,这。。。”话到一半,却是不知该如何问下去了。

    严回生摆摆手有气无力道:“逃命而来,难以细说。眼下我力已尽,周围同道大都负伤。危险还未摆脱,须得赶紧离去。莫小姐,我师兄受伤颇重,可否借马车一用。”

    莫姓女子赶紧抱着孩子下车,“严师客气,还请赶紧将你师兄扶上车!”

    严回生实在是累的没了力气,在女子的帮助下将师兄扶到车上平躺好。刚转过身后便听见一个怯怯的女声:“师兄,可否让。。。让我们观主也上马车?”

    严回生瞧着仍如木偶般傻傻站在那儿的观主,皱了皱眉道:“这位。。。”

    “我姓曾,师兄叫我师妹即可!”年轻女道士赶紧接道:“观主,是我父亲!”

    道家虽然讲究清心寡欲,却不像佛家那般要求断绝**,娶妻生子不多见,却是时有闻之。

    “令尊敌我不辨,恕我难以答应了。”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头又一软,对她道:“你可将受伤较重的师兄弟移到此处来。让那些未受伤的僧人抬着令尊。现下咱们得赶紧离去,不然枉负大师一片苦心。”

    曾师妹眼睛一亮,道了声谢后急忙安排众人。如今只有她还算完好,自是担当起安排一责。

    不到一炷香,众人整理妥当。马车上装了四人,几名僧侣草草做了付担架将曾观主架起。剩下轻伤的人则相互搀扶着。严回生对着莫姓女子拱拱手,不好意思道:“莫小姐,还请委屈一下了。”

    莫姓女子毫不在意的笑笑:“赶车我倒是会的。严师莫要在怀了!”手中鞭子一挥,打在马儿身上。那马儿也算良马,身拖五人也不见丝毫吃力,打个响鼻呼哧哧仰头便走,速度竟是一点不慢。

    一路行去,严回生时不时担心的往后望望。那种境界的战斗实在太过惊人,一动一静间将天地元气都引得混乱不堪。那神秘的金甲男子,慈善的大和尚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如此厉害,那境界,便是“分”境高手估计也做不到的。难不成他们已突破了“分”境?严回生实不敢在往下想了。

    这些道士虽说受了伤,但毕竟修为尚在,那些僧侣也都是健壮之辈。一行人速度不低,半个时辰便走了十里有余。就在众人稍稍放下心时,猛然间身后传来巨大声响。扭头望去,那终南山处有青烟冒起,似乎是山间坍塌之声。

    严回生心道不好,怕是那大和尚坚持不住了。赶紧吩咐众人加快速度,同时望向前方,希冀于郑家商队护卫能及时通知到京城。

    果不其然!众人不过行了一里,身后就有破空声起,那呜呜的风声表明来人速度极快。严回生只得回转而立,打算自己再拖上一拖。

    来人有俩,一前一后。前方正是那叫孟让的金甲男子,此时他浑身光泽稍弱,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身后正是亦得,凭空悬浮,似乎被孟让牵引着,两人不过一米。

    见着满是伤痕不知生死的亦得,众人惊恐难定。僧侣们更是不住悲喊道:“住持!”有几人忍不住就想上前。

    严回生忙想拦住那几人,可是稍有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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