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与魔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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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格用力地点了点头。阿格瓦很满意小男孩的表现，又是一个标准的礼节起身离开了屋子。它行动间全身的机械齿轮咬合音很有节奏，像是一首激昂的进行曲。

　　　　自多西格领走米格后，贝亚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他了。为此，她曾多次问过萨尔导师，可老人的答案永远是摇头仿佛这是个禁忌的话题。最后贝亚彻底放弃了，她还有更多理论和知识要去学习。…；

　　　　几个月的地下世界学习让米格接触到了许多秘辛也学到了许多伪装自己的方法，淡漠从容的表情替代了孩童的天真烂漫。可能博士对孩子的改变很满意，偶尔还抽出空闲时间同他聊天。

　　　　就在各方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萨尔又一次来到了地下世界，他要带米格出去了。同样升降铁盒带着米格、萨尔还有照顾他数月的阿格瓦来到了小岛上的木屋，不同的是这次有人在等待着他的归来。米格刚来到地面就被一袭素衣的贝亚抱住了，小女孩真是有些想念那个笨笨的男孩了。

　　　　米格突遭拥抱有些意外，最终还是伸出小手环住了贝亚腰肢。女孩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大都是这几个月的学习生活。一旁站立的阿格瓦让贝亚有些吃惊，不过良好礼节让机器人和她消除了隔阂。

　　　　“好了！欢迎米格的归来，我们接下来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萨尔导师见到米格也很高兴，他拉开了小女孩也抱了米格一下。

　　　　“这次带你和贝亚出相见是为了让你们见识见识新研制的海底武器，快跟我来吧。”萨尔说完领着米格、贝亚向恶魔岛西侧走去。阿格瓦紧随三人之后。米格虽然在岛上生活了几个月，却没有看过小岛的全貌。恶魔岛的西侧完全是石头的世界，大大小小各种怪石嶙峋裸露地表，要不是阿格瓦气力过人背着他们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西侧海岸边停靠着一艘怪船，整体庞大外侧光滑呈水滴形状，正中边侧有悬梯沟通船内与船外。

　　　　阿格瓦太了解米格好奇的性格了，没等他开口就给孩子们解释起来。

　　　　“这是新进研制的潜水仪器。它一共有前中后三个主要结构分割开八个密封舱室，可以在海中下潜上浮，保持变换航向和深度。”阿格瓦说的很详细很快就被米格、贝亚接受了，他们对于接下来的旅程充满了期待。

　　　　众人接连进入船体后，悬梯慢慢升起遮住了通道入口。潜水器分为内外两层壳是水下活动的基本保障。外面看去巨大内部却有些狭小，船员们通过攀爬支出的内部构造实现移动。萨尔领着他们从船底小道来到了潜水器前面的指挥室，这里的空间就要大出许多。米格第一眼就看见了多西格，老人一身戎装坐在控制台前调试着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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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返航

　　　　多西格见到米格几人挥了挥手又继续他的工作，在他的手指下潜水器开始运转贴着海岸划入深海中。指挥室内中央天棚落下了一根细长的金属管，最下面嵌着透明的水晶片。萨尔先后邀请了米格与贝亚观看。他们透过水晶的两次折射看见了外面的世界，碧蓝的水中游动着各色浮游生物和鱼类。米格有些痴醉了，他完全忘记了这是海底世界。潜艇带着他们越潜越深镜头里渐渐变得昏暗起来。

　　　　“现在恶魔岛水下八百多米了，已经看不见外界的事物了。这个深度已经可以避开岛外魔法监控的范围了，我们可以去最近的一个小岛上看落日了。”萨尔升起瞭望镜对两个孩子道。米格还真不知道恶魔岛还在魔法公会的监视内，他有些担心地问道：“魔法公会既然监视我们为什么还会允许暗中交易的存在？”

　　　　萨尔导师摸着花白胡须冷笑道：“还不是为了了解我们的弱点。魔法公会一面限制我们的资源一面通过这种交易探明我们的变化，用我们生产的东西制衡其他势力的发展。”

　　　　“这样下去我们岂不是坐以待毙，慢性死亡了么？”贝亚没有想到魔法公会竟有如此用心。

　　　　“每个恶魔岛产出的仪器都是有致命缺点的，这个缺点只要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就可以为我们无限服务，传递来月华的各种消息。通过分析这些消息我们也能了解大陆内部的各种因素为以后的反击提供有力的帮助。”

　　　　米格听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恶魔岛也是留有后手的。小男孩为知道这个秘密而暗自窃喜，他感觉蒙凯的前景又有了几分亮光。贝亚也是不住点头称赞。

　　　　潜艇在水中行驶了百多海里终于到达了预定的地点，一个距离恶魔岛最近的小岛。这个时候夕阳已经落到了天际尽头，余辉倒影在海面上随波闪动。

　　　　每一个登岛观看的人都有说不出的感觉，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动今后还要持续多长时间啊。一道狂风从东北方向狂卷而来，带着浓郁的海边腥味送走了迟迟未落的日头。黑暗接替了白昼，星光洒满大地。米格深深吸了一口气，星光中蕴藏着一种神奇的力量，力量链接了天地与他的灵魂。

　　　　“米格，你叹息什么？”贝亚见米格有些惆怅关心地问道。

　　　　米格摇了摇头，微笑着离开了海边走近了潜艇。贝亚感觉到了小男孩的变化，一向唯命是从的他变了。就在这一片沉默中，主持这次测试的多西格带着众人回到潜艇，开动发动机返航了。

　　　　天空繁星灿烂，无数拇指大小的星辰密布其间，闪闪星光照耀下来似乎有无数道流光汇成雾气注入人间。这些星辰释放出一种奇异的能量，在米格踩过的沙滩上汇聚成人形。多日未见的赛提留斯重返人间了。

　　　　潜艇顺利地返回了恶魔岛西侧乱石滩上，舱门打开悬梯顺下米格第一个走了出来随后是萨尔导师、多西格还有贝亚。

　　　　“今天是让你们适应下新式潜艇，以后你们进出岛屿就要靠它了。”萨尔导说出了这次参与测试的目的，话语中透出了蒙凯接下来要有一番动作了。

　　　　“我们最近同维亚公国私下里签署了一份文件，他们会安排好恶魔岛人在月华的身份，你们不久就要回到大陆了。”多西格接着萨尔的话说道，他见两个孩子都有些吃惊笑了笑继续道：“有了官方的正规身份你们不会再被追杀了，而且这次阿格瓦也会随你们返回的，他的实力不容小视。进入维亚境内后你们去找一个代号叫菲戈的男人，四十多年传承下来不知道是潜伏者第几代了，具体的年纪和样貌还不清楚。”…；

　　　　多西格安抚住两个孩子就说出了具体的计划。原来多年前外售的机器内都嵌着间谍工具，它们不断得到月华大陆诸国的隐秘信息。这次二人返回大陆就是要通过汇集到手的绝密信息让诸国间斗争加剧，为蒙凯争得有力的形式。多西格还给了米格几个重要的辅助工具——一个可以任意操控外售机器的金属吊坠、一块可以探测魔法波动的手表还有一些近距离传话的工具。

　　　　“这几日你和贝亚记好你们的新身份，回家的日子就要近了。”多西格叮嘱完回到潜艇内慢慢潜入水下。正如多西格临走前说的接下来的日子米格、贝亚开始熟记大堆的信息不仅是新的身份还有大陆内部的政治、军事倾轧。

　　　　回家的日子到了，依旧是恶魔岛西侧乱石滩。多西格架着潜艇送三人向月华大陆西侧驶去。萨尔导师没有前来送别，老人家有些舍不得相处甚久的孩子能不见就不见面了。阿格瓦硕大的身形外穿上了厚重的皮质衣裤，富有想象力的设计师为他特质了一头的黑发遮住了他的两个牛角发射器。

　　　　三个人的新身份名字都没有变化，阿格瓦成为了孩子们的叔叔。海底没有风没有浪行驶的速度就格外的快，用了一个多月他们终于抵达了维亚沿海的一个废弃的村子。米格对这次任务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期待，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展拳脚了。

　　　　多西格没有上岸只是在潜艇的悬梯上与米格说了些要注意的事项，一个八岁的孩子负担了太多成人世界的重担，好在他已经有了两个极好的伙伴。

　　　　潜艇离开的时候太阳才刚刚露头，三个人提好行李向预先设定好的方向进发他们要去取新身份的证件。走出废弃村庄路上渐渐有了人气，高大身材的阿格瓦引起了行人的关注。在月华很少有人能够超过二米，要不是阿格瓦容貌被打扮成了一个中年大叔可能会被当成兽人战士。三人边走边问终于找到了目的地，维亚的一座大城——雅达。雅达城门南北两进，人流量很大。三个人却绕到了城西侧放下行李开始休息，等待接应他们的人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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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地牢

　　　　中午时分，接应的人终于来了。一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女子，她的代号就叫作菲戈。女子面貌清秀衣着朴素得体，脚下穿着手工编制的软底皮革靴子。

　　　　菲戈老远就注意到了阿格瓦的身材，她走上前对了暗号确定身份后领着他们来到雅达城外。守城的士兵尽职尽责排查过往的行人，入城的队伍越积越多。贝亚有些担心地问菲戈：“这么严格的排查我们怎么进去啊。”

　　　　“这种检查持续时间不会长的，耐心等等。”菲戈给了贝亚一个放心的眼神。正如菲戈所说，四人距离城门不到一米的时候士兵停止检查开始大量放行。他们有惊无险地进入了城内。

　　　　雅达城内建筑林立大部分并不光鲜，暗淡是这里的主基调。街面上不时有成队的兵士走过，衣着、兵器都很陈旧。菲戈带着他们来到贫民区内的一处木屋内。

　　　　“很高兴能够见到故国来人。”菲戈亲热地与米格、贝亚拥抱。阿格瓦却拒绝了这种亲热的举动，这让菲戈有些意外。

　　　　女子找出了藏好的身份证件递给三人，并叮嘱他们一定要贴身放好，这些证件可费了不少周折才办下来的。三个人放好证件后贝亚就问菲戈：“雅达城守卫一直这么严格么，街面上巡逻的兵士也太多了吧。”

　　　　菲戈一听贝亚问的是这个事情，赶紧回道：“不止是这里，大陆西侧各公国目前形势都很紧张。一个恐怖组织开始了针对十五盟约国内魔法公会分部的袭击，已经有不少魔法师死亡了。为保护魔法师的安全，魔法公会下令十五盟约公国全力排查并禁止魔法师擅自外出。”

　　　　米格听完菲戈的介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明月，那个斜背镰刀的东方面孔男人。小男孩没有想到刚回到大陆就能得到他的消息，这个非敌似友的男人竟然又办了不少惊天地的大事。菲戈介绍完了最近发生的要事就为他们准备了些食物。

　　　　午餐很简单只是些奶酪和果汁，米格、贝亚吃的很开心。

　　　　“阿格瓦先生是不是食物不合您的胃口，怎么不吃些。”菲戈见阿格瓦只是坐着面前的东西一点没动。

　　　　“啊，阿格瓦先生是。。。”米格咽下奶酪就要说出阿格瓦的身份，没成想脚面被人狠狠地踩住，话到嘴边说不下去了。阿格瓦笑了声感觉语气有些生硬就捂住了嘴道：“哦，我对这些东西过敏，十分感谢您的热情。”

　　　　菲戈听完又劝了他喝些果汁，阿格瓦推说只喝热水。女子最后终于放弃了，就问米格恶魔岛上的现况。菲戈的热情好客让米格有些不知所措，小男孩只好讲了些恶魔岛所见所闻，当然隐秘的信息他是半点不敢透漏。

　　　　一顿午餐很快就吃完了，菲戈收起餐具带去后屋。阿格瓦见菲戈走远了，贴着米格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小男孩听完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不可置信，回头朝着菲戈消失的地方扫了几眼。贝亚没有问阿格瓦，她早就发现了特别的地方。小女孩从最终吐出了吃下的食物塞进了袖子。

　　　　米格见此有些恼怒压低声音就问贝亚：“为什么早些告诉我你们的猜测，害的我吃了不少食物。”

　　　　贝亚狡黠地道：“你不配合演戏怎么能蒙混住她，现在只有阿格瓦没有中招了，看她一会怎么办。”米格低头就要扣嗓子，却被身旁的阿格瓦伸手阻住。…；

　　　　菲戈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拖着一杯热水。

　　　　“阿格瓦先生，旅途劳累还是喝些水吧。”

　　　　阿格瓦这次没有拒绝，仰头喝下了热水。米格知道菲戈的午餐有问题后就想去厕所，刚站起身就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向后倒去。贝亚见米格昏倒起身就要扶他，小手伸到一半夜倒了下去。阿格瓦演戏更精彩见米格、贝亚相继倒地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菲戈故作慌乱挨个探视了一番，确定都昏了过去就离开了屋子。

　　　　不久，屋外走近大批身着亮丽铠甲的守城卫队闯进屋内将三个人绑住带走，菲戈双手怀抱靠在门侧。

　　　　卫队长轻佻地摸了下她丰润的臀部半开玩笑道：“下次再来的时候可千万不要给我准备加料的食物啊。”女子受到调戏没有反抗贴身靠上了那人，清纯下的妖艳露出。

　　　　“放心，我们只做深层次的交流。”女子贴着卫队长的脸颊吻了上去。

　　　　“长官，这个巨人太沉了几个兄弟都抬不动他。”一个愣头愣脑的士兵打断了二人的亲热。

　　　　“该死，一帮木头。不会征召附近的车辆么，还不快去。”舍弃美人卫队长开始处理眼前的问题。菲戈看了一会转身进了木屋再也没有出来。

　　　　米格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渐渐从昏迷中醒来。

　　　　“米格，你可醒了。”身边贝亚的声音传来。

　　　　米格眼前有层雾气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就像伸手揉擦眼皮这才发现四肢被人用绳索绑住了。

　　　　“这是哪里啊，你们知道么？”米格放弃了无谓地抵抗问身边的贝亚。

　　　　“我不清楚，为了骗过他们我只能闭着眼睛装睡。不过阿格瓦一定知道。”

　　　　“这里是城主府的地牢。”阿格瓦冰冷的声音响起。随后，阿格瓦把一路观察听到的信息告诉了他们二人。

　　　　“不过你们放心，离开这里还不是个问题。”阿格瓦道。原来细心的阿格瓦同贝亚从见到菲戈后在她怪异的打扮就觉察到了异样，菲戈后来讲到雅达如何严备又与城门前守卫兵士的放行互为矛盾。贝亚是天生直觉敏锐而阿格瓦就是逻辑分析严谨，这两个早就暗中约定先入其圈套了解背后黑手。米格听完俯身以头撞地暗骂自己蠢笨，竟然被敌人和同伴戏耍。‘嘻嘻。。。’贝亚抿嘴笑出声来。

　　　　“米格，你头疼么？”阿格瓦虽然智能可毕竟不是人类没有那么丰富的感情，米格怪异的举动让他十分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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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改观

　　　　米格埋怨了阿格瓦和贝亚几句气也渐渐消了，这才扭动腰部从地上坐了起来。他仔细观察了地牢的布置。由于是城主私设的地牢占地面积并不大，整个牢房呈长方形四壁光滑由烧制坚实的黑色矿石垒砌而成。米格透过手臂粗细的镔铁栏杆可以看到狭小的过道。过道上边一人高地位置点着火把，室内空气流通很好暗淡的火光随风摇曳。

　　　　“哎呀，这里暗无天日无借助能量的可能，贝亚双手被缚也释放不了魔法，阿格瓦你除了块头大情礼兼到也是毫无用处！”以上的三个劣势都是米格不愿意看到的，他赶到前途暗淡无光。

　　　　“米格，省省力气吧。陷空岛怎么样，不是也被你我闯出来了么！”贝亚挪动身子靠近了米格用女孩特有的燕声细语抚慰他。

　　　　“可恶魔岛上都是各方神人，大家通力合作才逃出四个，最后不还是只剩下你我了么？”小男孩越说越是丧气，越是丧气就越爱墨迹。贝亚说了半天还是不能劝住米格，只得摆出惯有的霸道。

　　　　“米格，你立下的誓言还算数么，这才几年你就忘的干干净净。”贝亚的话让米格想起了曾立下的百依百顺誓言，终究还是心里有愧默不作声了。

　　　　牢内没有光线无法计算具体的时间，米格再次感到饥饿的时候迎来了准备多时的城主大人。之所以能看出来人的身份，还是通过他身着的华丽长袍。城主样貌同往常见到的贵族大不相同，他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一看就是上过战场的勇武之辈。身后跟着一个随从，年轻些气势也很足。

　　　　二人一前一后沿黑石台阶下到牢内，为首之人见面先是冷笑了几声，身后年轻人也不甘示弱跟着附和了几句装气势的话。

　　　　“没想到吧，你们刚登上月华就被我们英明神武的波塞西大人盯上了，还是早些认命说出此行目的。不然，有的是皮肉之苦。”年轻人的声音真对不起他英挺健硕的外貌，绵弱无力好似女子阴柔的声音。米格听完后脊背发麻，浑身都不自在。

　　　　城主见几个阶下囚都默不作声就有些色厉内荏，他清了清嗓子指着牢内跪坐最前的阿瓦利道：“你们不要什么幻想，我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人敢不告诉，蒙凯的内线不照样投入我的怀中么！”男子瓮声瓮气在封闭的空间内不断折射。

　　　　阿格瓦是个机器人都有些受不了城主和随行年轻人的高低音调，它脑袋不停撞击肩膀好像耳朵中生了什么坏东西。城主见其霸道气势没有镇住几个人，怒火上头走到牢房近前双手抓栏杆。阿格瓦等得就是这个机会铁臂接合处快速分开弹出一把锋利的刀切断了捆绑的绳索。机器人解脱束缚从地上弹起一步就来到牢门前，把住栏杆微微发力就扯开一个缝隙。变化太快城主和年轻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带入牢内。阿格瓦细长锋利的指甲按在了二人脖颈上。

　　　　米格没有想到阿格瓦还有这么多的花样，张着大嘴不知道是该赞美它还是赞美它。养尊处优多年的城主早就失去了勇武的气概，他眷恋不舍的东西太多太多。年轻的随从更是抖如筛糠。阿格瓦故技重施斩断了捆绑米格与贝亚的绳索。

　　　　“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城主故作淡定，额头渗出的滴滴汗珠出卖了他。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布置的这一切。”贝亚扔掉粗长的绳子，边甩动发麻的手臂边问城主。…；

　　　　“这。。。我要是说出来会死得更惨的，不要逼我了我可以带你们离开这里。”城主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希望能够被接受。一旁的年轻人这个时候还不忘附和城主，练练重复他的退让。阿格瓦一掌击晕了随从放开城主对他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仪。城主有些茫然赶紧低头同样礼仪回复机器人。

　　　　城主的身子刚弯下腹部就接连被打了四拳，黄绿混合异物从口中喷出，贝亚实在看不下去别过了头。

　　　　“尊敬的先生，请准确地回答我的问题，我的耐心只有拳头的十分之一大。”阿格瓦语气生硬却很有节奏。

　　　　城主魁梧的身子在牢内平铺的草甸上不停蜷缩，颐指气使的劲头烟消云散没了踪迹，只感觉体内心肝脾肺肾全都掉了个个儿七上八下乱了方寸。

　　　　“我。。。我真的不能说，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他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脸上的荣光被褶皱掩盖住了。

　　　　“可能我还不够尊敬您，阿格瓦再次向您道歉。”机器人的声音有些变化。

　　　　“啊不不不，只要你放过我什么都告诉你。”面前绝对的暴力还是屈服了城主大人，他一连三个不字终于叫停了阿格瓦的进一步动作。

　　　　“我也只是执行命令的人，这都是维亚公爵的命令。他觉得恶魔岛倚仗公国的地方很多极容易控制，为了巴结魔法公会就出卖了你们。”

　　　　“怎么没看到魔法公会的人出现呢？”阿格瓦继续问道。

　　　　“还不是恐怖刺杀么，死了那么多魔法师总要小心些的。”城主缓和了身体的创伤胆子大了起来，扶着墙壁坐起来。

　　　　“赶紧离开这里，魔法公会的人估计就在附近了。”贝亚听完城主的话回过头道。阿格瓦点头又是一拳击晕了靠墙坐着的城主。三个人上了台阶来到牢门前，阿格瓦止住了孩子们的前进。

　　　　“竟然抓错了人，你这个废物赶紧放了他们。”阿格瓦竟然模仿了城主的语气。米格真不知道阿格瓦还会什么，对于它的认识有所改观。这绝对是个全能型的好队友。

　　　　等了一阵，阿格瓦才推开了铁门。门前有十多个护卫站立，他们都听见了城主大人的吩咐没有拦着三人，目视其走出了地牢。阿格瓦熟记了来时的道路，引着孩子们离开了城主府。回到大街混入人群，米格才感觉到了重获新生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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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信笺

　　　　三个人刚离开不久，就有魔法公会派来的魔法师从前门进了城主府。后院地牢的情况也在兵士尽责下被发现了。魔法公会来的四个人听完城主半真半假的叙述，决定开始全城戒严。城主迫于形势紧急唯有动用特殊手段，他命令贴身侍卫释放警报焰火。

　　　　一支穿云焰火射上高空，雅达城的千军万马行动起来，南北两门守卫赶紧合闭了厚重的铁门。阿格瓦三人此刻刚来到北城附近，紧闭的铁门隔断了他们外逃退路。米格心慌意乱抓着机器人的皮革外衣焦急地问它有什么办法。阿格瓦推开没有及时离开雅达的路人走向了城门口，它身材高大很容易就被守城的士兵注意。

　　　　“野蛮人退后，给我退后。听见了吗！”城头守门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