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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与魔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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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人退后，给我退后。听见了吗！”城头守门官对阿格瓦的执拗很是生气，举起手中长刀跳下城头砍向它头部。原本普通的一刀借着人体落地的惯性在落日的余晖中化作银白闪电，从上到下砍在了阿格瓦的头部。白线过后长刀立在了机器人的头上，守门官却被震得横飞出去。
路人见到刀兵早就吓得四散奔走，哪有人注意高个儿的伤势。阿格瓦晃了下脑袋，长刀带着头发掉了下来一对尖刀似的牛角露出。它回头对米格、贝亚道：“跟上我的节奏，咱们出城啦。”说完，它晃动了巨大的机械手臂像一个洪荒巨人般对着城门发起了冲锋，短暂的距离瞬间加速。
‘轰隆隆’沉闷的钢铁碎裂夹杂着石头落地的声音过后，城门整体不翼而飞。米格。贝亚在阿格瓦身后冲出了北城门。北城的变动很快就引起了四个魔法师的注意，他们念咒浮空赶到现场，勘察过后决定一路向北追击下去。
出门后阿格瓦见米格贝亚跑动太慢就抱起二人，双腿发力带起一阵狂风乱沙。空中飞行的魔法师很容易就看到了阿格瓦留下的印记，他们虚空召唤出魔法杖和储魔晶石催动全力慢慢接近了逃亡的三人。阿格瓦虽然是机器人但它需要的动力来自于机械不久就耗尽了能量。它只能停止徒劳的逃跑护住弱小的孩子们。
三人上方并排飞行着四个魔法师，他们都穿着相同的路人蓝袍，显然是为了掩盖各自的身份。如果此刻他们站在地上信步闲走根本看不出一丝魔法公会的身影。魔法师们见到三人停止了逃窜也不问明身份挥手唤出火球如雨般倾泻而下。阿格瓦只能越后足高举双臂抵挡伤害。火球摧毁了阿格瓦的衣服、裤子，伴随着一阵焦糊的臭味继续向里突破。躲在它身后的米格脱下衣服借着西下的太阳光线聚集起大量火系法力，贝亚则利用这些法力释放熟稔的火球术。肉盾、输出完美到极致的配合。
这个有些小变态的组合给天空中的魔法师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他们不光要释放魔法还要躲避对方的攻击。幸亏临走前随身带着大批储能晶石不然早就败下阵来。四人各自对视后立即变化阵型，三个魔法师全力释放防御火盾，剩下的魔法师则开始了长时间吟诵咒语越阶召唤法术。
这功夫阿格瓦才从打击中露出小脑袋，他长条眼睛扫描天空计算着魔法的破坏力。
“我没有准确的计量单位，只好将满法力的贝亚当做单位一了。他们四个此刻聚集起得魔法大约是贝亚的二百倍，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释放。。。我说话的功夫已经涨到了二百三十倍了、二百三十五、二百四十。。。”机器人太在意数据了，阿格瓦数起来没完没了。…；
“快跑，一会你只能查你碎成几百段了。”贝亚大急她拽不动机器人只能不停拍打他的脑袋。机器人这才反映了过来，左右手环起米格、贝亚往最近的遮掩物后跑去。四个魔法师等得时间够长了，终于攒足了威力巨大的魔法，估算出三人逃跑路线弹道打击范围扔出了焚云术。一股充满白热灰烬的沸腾烟云瞬间裹住了跑动中的阿格瓦。
四个法师体力、法力都消耗巨大，纷纷落到地面等待火焰褪去。魔法能量的爆发使地面沙粒迅速蒸发。硝烟过后，黑色龟裂焦土呈现在四人面前。其中一个法师挥动苍白纤细的手臂驱散了地面残存的热气，聚目力向坑内看去。
“哈哈，灰烬都没留下直接往生灵界去了。”其余三人也探头看去，阿格瓦三人却是没了踪迹。
“看完马上离开，魔法波动这么大小心会惊动别人。”
“嗯，好的。咕。。。”身处四人最后的法师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头颅就离开了身躯飞上天空。他死前看的是一个白袍收割者，细长的镰刀正在他未倒下的身体上擦拭血液。
三个魔法师听到伙伴的惨叫匆忙间释放火焰盾，围成一圈相互协同防御。
“你们已经惊动我了。”来人正是米格猜到的明月，他身体更加瘦削宽大的白袍早就撑不起来了。
“你想怎么样，你不怕魔法公会的追杀么？”苟活的三人大约猜出近日逞凶的杀手就是面前这个骨瘦嶙峋的男子。他们不敢大意全神注视明月的一举一动，就连他轻抚脑后长发的动作都让三人胆战心惊，如见其魔法师杀手的名字有多么可怖。
“你们三个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回魔法公会报信，你让我怎么选择。”明月轻蔑地看着三个待宰羔羊。三人原本抱团防守的事态被这一句话击碎了，他们狐疑地看着另外两人都不敢再靠近对方。明月见此抓住机会飞廉开路，跑动中双手结印。他口、鼻、耳中冒出一团犹若实质的气体，穿过魔法盾空隙钻入魔法师们的嘴中。三人大部分注意力被飞舞的镰刀吸引过去连念咒的时间都没有，灵魂瞬间被这股阴森气体搅碎。魔法盾消散了，法师的尸体也落到了地上。还未彻底冷却的龟裂焦土上又冒出了一团黑烟。
“你们的身体是笺，死亡才是递给魔法公会的信。”明月半空接住旋回得镰刀扛到了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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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古堡
战场十米远的地方，阿格瓦带着米格、贝亚从地下钻了出来正好看到了明月秒杀魔法师的瞬间。明月转头看向他们，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整理了散乱的头发道：“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见你们，真是有缘。”
米格对于他杀人后还能谈笑风生很是佩服，从阿格瓦的怀中走到明月身前一米处。
“明月先生我也很高兴能够见到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笑容并不令米格感到舒服，那种冰冷杀戮气息从来没有改善过。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样的‘善意’倒是相当合适。虽然明月现在能够心平气和的同他们交流并不代表他认可了几个人的身份，尤其是阿格瓦暴露出了机器人的本质。
“我不在乎你们同魔法公会的恩怨，下次不要打扰我的工作。”明月说完转身离开了这里，身后明晃晃的镰刀对着三个人。贝亚对此稍稍有些失落，她本想拉上这个强力的打手一起合作找魔法公会的晦气。
“走吧，他看出了我的身份。我们收拾收拾赶紧离开吧。”阿格瓦注意到了明月走前对它充满敌意的眼神，机器人不知道哪里惹了明月。理性分析后，机器人将明月定义为最危险的‘朋友’。对于这种安排，贝亚是相当愿意接受的，短时间内他们又要都东躲**了。阿格瓦捡起地上掉落的行李背在身后选了个方向走了下去。
所有人都愁眉苦脸，米格担心的是任务能否完成，贝亚懊恼的是没有说出合作的话来，阿格瓦没有人类的情感它只是有些无所适从。害怕泄露行踪他们选择了偏僻少人的小道，夜间他们在背风的小山下宿营。阿格瓦拿出旅行者们常用的帐篷固定四角安置到了一处空地，贝亚取出食物与米格分食。
“目前大陆形势最复杂的是伯米顿与皮尔斯的关系，两国互为世仇极容易跳动战争。”阿格瓦忙完手头的事情做到米格、贝亚中间开始讲解行动目标。“情报上不是说了么，这两个傀儡背后的强国已经私下里互谅谅解了，没有背后黑手的推动战争是万万不会发动的。”贝亚从行囊中拿出一打叠放整齐的材料看了起来。
听到他们这么一说，米格犯起愁来。提到伯米顿和皮尔斯，小男孩想到了许多事情，受过恶魔岛强化教育的他已经了解了罗斯的虚伪、泰勒的阴狠还有艾米公爵的野心。这块地方本是米格最不愿意触碰的，却被机器人提上了议程。他努力思考起来，不过这种思考很快被小山上传来的怪异敲打声打断。
阿格瓦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声音，起初机器人以为是山顶巨石被狂风吹动的来回摇摆，现在终于听出来是金石撞击的声音。贝亚收起了资料将文件包交给了阿格瓦保管。机器人接过文件直接吞了下去。
“米格你留下照看营地，我跟贝亚上去看看。”阿格瓦关键时刻选择了贝亚，这让小男孩有些沮丧，要知道他跟机器人相处的时间远远多于贝亚。米格‘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阿格瓦。机器人带着贝亚向山顶爬去。
从营地所在处看去这个山脉不是很大，可真正攀上才知道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了。从山腰开始机器人和贝亚就遇上了一面笨重厚实的城墙，之所以说是城墙是因为它守护着一座古堡。透过稀疏的云层，可以看到在众多荆棘、蔷薇的环绕下，矗立着细长圆形尖顶。古堡似乎年代已经很久远了，高高的灰色城墙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蔓藤，有的甚至钻进了墙壁上镶嵌的窗子里，透出几分阴森。金石碰撞的声音就是从古堡的最高层传来的，隔着朦胧水晶折页小窗可以看见四射的火花。…；
“这里竟然有人我们要去拜访一下么？”贝亚在征求阿格瓦的同意。
“还是不要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阿格瓦不赞同贝亚的提议，拉着她退下了山腰。山下米格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见到机器人和小女孩回来立马上前追问情况如何。阿格瓦道出了山上的情况，他决定连夜了离开这里。
“唔啊。。。”低沉沙哑的男子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听得动身准备离去的三人心里一阵发毛。米格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忙问贝亚是否过去看看，万一是有人遇难了也好帮助下。阿格瓦则坚决不同意，它对于一切可能的危险都尽量避免。二人不同的选择将话语权交给了一旁的贝亚。他们都希望贝亚支持自己一方。
贝亚想了想道：“应该不是什么陷阱，我们还是去看看吧。那男子叫声凄惨一定在经受着极大的痛苦我们要帮助他。”小女孩的同情性占据了上风，阿格瓦只能放弃了自己的打算。他们背起行李向山头古堡跑去。
三人跑到城墙外时惨叫声戛然而止，他们绕着山体转了一圈才发现了入堡的大门。黑铁生锈的门被阿格瓦推开了，三人间距一米向古堡内走去。围墙内只有一个建筑，所以方向清楚的很。被阴森的气息感染，米格不自觉地放慢了速度强迫自己静下心神凝视四周的事物，就算是一草一木也留心着，这里不是一个可以用常理解释的地方。一路上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影。
月正缓缓上升，光华洒在古堡门前为三人照着前行的路。阿格瓦来到近前抓起拇指粗细铜环叩响了铁门，刺耳的金属声在堡内空旷的大厅回荡。金石敲打的声音住了，没有人回答他们。阿格瓦加大了气力刚要再敲，铁门自动向两边分开。
三人长长的影子打在了古堡内猩红的地地毯上。堡内气体浑浊受外界微风侵袭卷着尘土飞舞起来，米格眯着眼睛向深处看。贴着古堡内侧墙壁站着一排鼠头长尾肋生薄膜双翅的怪物，它们后肢弯曲作势欲扑。此情此景吓得米格倒退数步，还是贝亚反应迅速止住了他连续后退的趋势。
“只是石像，你看它们脚下石座，上面还可有文字呢。”贝亚指着竖身站立的怪物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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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活人收藏
城堡内空气混浊，受到阿格瓦推动铁门产生的气流影响尘土打着旋风飞舞起来。米格眯着眼睛向深处看去。那边立着一排头如鼹鼠肋生双翅的怪物，巨口大张作势欲扑。米格吓得倒退数步，幸亏贝亚发现的早止住了摔倒的趋势。
“只是几个石像，你看它们的石座上面还刻着名字呢。”贝亚指着远处怪异的石像道。雕像的底座上刻着着这种生物的名字石像鬼，它们立在这里有些年月了，可能是给城堡充当威仪的摆设。米格自习看了半天才放下心来，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三人进入后开始呼喊寻找惨叫男子，半天没人回答。
“看来不在一楼大厅我们上去看看。”阿格瓦说完拾级而上向楼上走去。米格不敢久留也跟着走了上去。
第二层有些亮光，窗户没有被植物完全挡住。拐过楼梯口，小男孩就听到了滴水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很清晰。米格挽着阿格瓦的手臂慢行，他双脚像灌足了沉铅一般沉重，行走起来每一步都很艰难。小男孩被这阴森的气息感染，精神恍惚身体到达了极限，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走廊深处一个外罩黑色披风的男子倒立站在天棚窥视下面三人伺机而动。他胸前红色玫瑰图案胸甲一面刻着魔法纹路，固定的细带挂在双肩。披风在室内微风扶动下左右飘动。那人手中揿着玉石酒杯，一双狡诈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走在最前的阿格瓦。
阿格瓦按着直线走出几步忽然斜着跳了出去，米格不知所措被它带着也飞出轨道。一滴殷红的液体落到了他们刚才的位置上。阿格瓦跳开后单膝跪地护住了还未反应过来的米格，贝亚也赶紧跑到了它身后对着自己和小男孩释放了低阶防御魔法。
“你是什么人？”阿格瓦没有掩饰它声音的僵硬和冰冷，对着在眼前突然出现的披风男子道。
“桀桀，这是个好问题。从棺木中走出后我就知道拥有了无限的生命，你可以唤我罗尔公爵。”男子饮下手中血水就将杯子扔向机器人的方向，双手一抖身后披风如同复活的石像鬼在宽长的幽廊中上下起伏这靠近三人。他浑身散发出撕裂生灵的气息，粗壮的下腿强劲有力双手锋利的爪子乌光发亮。阿格瓦也不示弱从地面弹起迎上了男子，手臂中暗藏的匕首随时准备给罗尔致命一击。
罗尔跟阿格瓦硬碰了一记，却没想到被机器人厚重的身体撞飞出去。罗尔急退半空中翻转一圈随即扔出了无数细小的风刃，似狂风般刮去掀起地面无尽的灰尘。落地后，他也没有停止咒语从地表又翻滚出无数地刺。阿格瓦刚落地就迎上了风刃地刺，它摆动双臂不停格挡空中、地面的法术进攻。顿时堡内碎石漫天飞舞，蕴藏的风土两系魔法元素相互混合，巨大能量冲击波迅猛播散开来。
只瞬息间，罗尔就感到了一丝危险，一种强者的姿态。他牙齿轻碰下唇发出低沉婉转的哨声，似乎是在召唤什么东西。米格、贝亚听到他的哨声就感觉头脑发沉、四肢绵软无力提不起一丝反抗，两个孩子相继倒地。阿格瓦听到了他们倒地的声音却不敢回头，这样的对决需要冷静一招一式都能决定胜负。机器人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对手的破绽，只能寄希望于搏斗间找到机会。它再一次从地面跳起奔着罗尔的胸口袭去。罗尔正在施展召唤术不敢再与阿格瓦硬撞，利用灵活的走位拖延时间。阿格瓦从制造出来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强力的敌人，他一边计算着剩余的能量一边加速希望能够摸上男子的一角。…；
罗尔还是念完了魔法，超过走廊空间大小的黑洞被他隔空召唤出来。残肢断骸怨念死灵在其中涌动，不久一只刻满咒印巨大的手拨开湍急的漩涡伸了出来。阿格瓦没有见过这种诡异的法术，它转身抱起米格贝亚就要逃离。那手掌心朝上停滞数秒得到了罗尔提供的祭品后开始了抓捕阿格瓦三人的行动。它不是这个位面的生物，无法破除时间、空间上的阻碍只能依靠纯粹的速度追击。罗尔见到阿格瓦的动作也不敢松懈，撩起披风裹住面部在墙壁左右两侧来回跳跃，迅速接近他们。机器人之前与魔法公会战斗中就使用了很多的能量还未补充完全就又遇上了难缠的罗尔。它没跑几步就停住了身形整个机体陷入了沉睡中。罗尔开始以为它是在施展什么诡计，可巨手抓住它腰部机器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罗尔才安下心从墙壁上落下靠近了他们。两个小孩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晓，他们好似安然熟睡中。罗尔苍白的手指划破米格的脸，吸吮他外溢的鲜血。他又试图划开阿格瓦的‘皮肤’，可怎么用力切割都无法破开它坚硬的防护。
“这是什么东西，比石化皮肤还要硬。”罗尔紧皱眉头一脚踢飞了阿格瓦抱起米格、贝亚朝古堡的上层走去。
“这次牺牲的不多，总算换来了一对新的收藏。”
穿过繁杂扭曲的阶梯，罗尔来到他的卧室。推开镶金落地木门，一股熏制药水的刺鼻味道向外漫出。他有些享受这种怪异的味道，鼻子猛吸了几口任其在腹腔中回荡。卧室中央是一具细长的铁棺，周围摆满了相同形状大小的透明罐子。每个罐子里都装有不同颜色的液体，器壁上粘着人类粉碎的器官。
他轻轻地放下两个孩子，抬头观看他喜爱的收藏。罗尔的收藏有些恐怖，圆顶天窗下挂着一具具活人制成的傀儡，有些年月久的已经风干。他飞身跳起将一具还在滴血的傀儡取下放到空场上，通过十指像是弹奏乐曲一般开始操控起来。他指头的每一次抖动都牵扯着新制傀儡还未坏死的神经，傀儡面部的极度扭曲换来了罗尔的喜悦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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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碎裂的核心
刚被制成傀儡的男子还残存些意念，药水浸泡过的面目还有些惊恐的反应。在罗尔的端详中傀儡人的面容渐渐定格，瞳孔无限扩散。
“世界上还能有新的罗尔诞生么？”他有些怨恨自己的无能，收回操控法力。傀儡失去力量的支持倒了下去，泡敷发软的皮具摔得稀碎露出里面雪白的骨架。罗尔走到米格、贝亚身前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抉择才好。这一对精致面孔的孩子都可能成为他新的玩具或是同类。他抬起贝亚又放下了，内心有种声音叫他选择另一个看起来更加完美的米格。
小男孩被抬起放到了铁棺中，他要被加持特殊符文为下面实验的存活增加几率。贝亚则像是淘汰的垃圾被罗尔扔到了门外。铁棺合上后罗尔就开始注入法力，这一次他格外小心时刻注意里面米格的变化。棺内温度极速下降米格的皮肤上渐渐有了霜冻。
仪式进行中，罗尔发现用于刻画符文的法力总是莫名其妙少了许多，原本能够快速完成的步骤半天没有丝毫进展。他有些疑惑但没有停止法力的注入，想要看看最终成型的强化傀儡会是什么样子。他耐住脑中生出的好奇焦心地等待最终的结果。米格此刻浑身冻结体内的器官紧能维持生命的基本活动，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他胸前的机械核心。机械核心此刻不停吸收罗尔提供的能量并储存起来。一种能量在强化米格的体质另一股却要摧毁这一切，它们神奇地保持了稳定平衡谁也奈何不得对方。
罗尔实在是被能量的拉扯耗尽了不多的耐心，他愤然推开棺盖想要弄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棺盖落地米格附着霜冻的娇小体格呈现在罗尔面前。小男孩的表情凝结在痛苦的那一刻，胸口微弱地起伏证明了他还有生机。罗尔搞不清楚几乎融入生活一部分的刻画步骤为何迟迟不能完成，他扒开米格的衣服开始寻找答案。上衣褪去胸口的金属吊坠引起了罗尔的注意，粗暴地将其从米格脖项上拽掉拿到眼前。吊坠严丝合缝无从下手，罗尔又耗去几分耐心舍弃它看向米格身体。低温下，泰勒绘制的禁魔纹路显出原型。一条条网状细线始于小男孩胸口，自胸口向四肢末稍沿展。
“这魔法隽刻的真是精美，只看这手笔就可称为绝世收藏。”罗尔双眼大睁流出奇异光彩，他有些舍不得把米格做成标本了。犹豫再三罗尔抱出小男孩裹着随身黑披风放到了月光下，在他的印象中月光是最好的补品。披风给米格带去了急缺的温暖，身上的坚冰慢慢融化。月光开始直射米格裸出的肌肤，罗尔的‘好心’带给米格却是致命的，冰冷的月光点燃了倒计时的火线。罗尔观察了一会就发现了米格的异常，小男
孩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前的魔法阵也开始闪动。他发现米格身上的魔法阵处于崩溃的边缘。
“这是要裂变么？不行，我要守护好这个收藏。”罗尔心中暗自念道。他高大的身材遮住月光锋利的指甲在米格胸前割出一个圆形缺口掏出了正进入毁灭倒计时的机械核心。罗尔对于手中结构复杂的机械很是喜爱，在紧有的时间内抓紧记住它的样子。
‘嘭’，计时结束机械核心瞬间爆炸，极度压缩的能量扩散开炸烂了他前侧所有**。身后的米格没有受到波及，安静地躺在地上。血肉纷飞落入了小男孩大开的胸口中。罗尔还沉浸在艺术的无尽追思中，倒地前还在叹息着造物者的完美构思。良久，圆顶天窗上不同时间制成的傀儡掉落下来掩住了米格、罗尔的身躯，古堡的喧闹又平息了。…；
罗尔**突遭变故整个精神世界也随之崩溃，法术控制下的贝亚得以解脱。她睁开久闭的双眸从冰冷的地面上站了起来。四周死一样的沉寂，贝亚看了许久选择了身后的重门。推开门刺鼻的尸臭药水味道就传进贝亚的鼻内，她强忍住恶心侧脸观察里面的情形。大批风干的人体标本堆在屋子中央，月光下一缕缕淡褐色的烟气从里面飘出。
“米格，你在哪里？”贝亚张开小口低声喊道。‘啪嗒’，一具人体标本从尸堆上滑落头颅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小女孩被吓了一跳赶紧后撤推出了屋子，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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