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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与魔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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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奥纳多站了半天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拉过霍兹的后襟拽着到了房间的转弯处，“凯特的房间一时半刻搜查不完，不如动用特权对这里下个禁制。”
“你出的馊主意。”霍兹摇头否决了列奥纳多的方法，“魔法公会条例中写的清楚，除特殊紧急情况外魔法师们不得私自定下限制类的法阵。我今日设下禁制，明日就会有人举报到上面。”霍兹猛拍光秃秃的脑门，一副愁容。
列奥纳多没有被霍兹的言语打乱，继续道：“魔法公会的很多条例都有漏洞的，它直说了不能定下限制类的没说不能动用迷惑类的，凯特的居所少有人来只要派个忠诚的人看守住就可以了，并不耽误这里的销毁工作。”
“不失为拖延的办法，任务就托付给你了。在我任职的这段时间内，就麻烦你了。”霍兹张开手臂与列奥纳多拥抱，若有所思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二人合计好了，返身回了屋子。
清理了一阵子的禁魔术士马上抬过一个半开的棺椁，“霍兹大人、列奥纳多魔法师，我们在棺椁中发现一个熟睡中的小男孩，如何处理？”
“打开，让我看看。”霍兹很好奇什么样的孩子会在凯特的房间里呆着，会不会也参与了凯特的非法实验。
一个拘谨的禁魔术士推开了棺椁的盖子，霍兹看到里面果然躺着一个清秀的男孩子，露在魔法袍外的皮肤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你们谁认得他的样貌？”霍兹没有直接参加四骑士的围攻，自然认不出面前孩子的身份。
三个禁魔术士都茫然地摇头，“从未见过。”
“搜一搜他的身上，在禁魔中心走动必须要有身份证明的。”列奥纳多的话比较中肯，老实的术士们把小男孩从棺椁中移出稍微温热了下他的身体就开始摸索起来。
时间不长其中一个禁魔术士找到了米格的卡片，恭敬地送到了两个魔法师的面前。
霍兹伸手拿过输入法力，卡片上立即浮出一行文字，“他确实是禁魔中心的人，为泰勒魔法师效劳。”
“泰勒，新近被通缉的异类？”列奥纳多反应很快，“当时只关注主要人物的去留了，竟然忘了他还有一个仆从。霍兹大人，这个孩子必须严加拷问。”
“泰勒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凯特的房间，难道凯特也是隐藏在古堡内的异类？”霍兹感应了米格体内的魔力元素后很费解，“一年时间竟然步入了初阶法师的巅峰状态，与卡片上描述的资质愚笨十分不符。列奥纳多，我应该怎么处理他？”
“也许一个测试能解决我们的疑问。”列奥纳多踯躅了一会开口道，“挖掘他记忆中的片段。如果参与了异类运动或清楚他们的所作所为，叫做米格的孩子必须清除。反之，我倒是很珍惜这样出众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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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撇清猜忌
魔法公会千年传承，可剖析人类内在思维的奇妙力量却最先让一群愚昧的野蛮人掌握了，这很符合久远前流传的一句话：创世神关闭一扇窗还会在别的地方打开另一扇窗。
野蛮人在普通人类的眼中是愚笨和单纯的代名词，终其一生所学不过一两种生存技能，但就是这些愚笨且单纯的人最容易掌握魔法师都看似深奥的精神探测。野蛮人数量稀少又身价不菲，一定程度上受魔法公会的控制和保护，他们的传说也只在少数人的口中流传。
野蛮族群并非字面理解的那样，茹毛饮血、制度落后与他们是搭不上边的。百年前在有心人的指引下他们进入了各个公国生活，享受着一般贵族的待遇。街边闲庭信步的老人、土丘里嘻嘻玩耍的孩子都有可能是族群中人。
万般无奈，霍兹和列奥纳多选择了经由野蛮人的手窥视米格的内心世界。三个禁魔术士和一座平面法阵被留下看护凯特的住所，略有体魄的霍兹大人则单臂夹住昏迷的小男孩出了禁魔中心的古堡。
为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两个魔法师没有施展任何法术徒步来到中心附近的一个小村落。恰逢夜幕临近街上行人稀少，他们在村口的石磨前驻足。
干瘦的列奥纳多上前，双手抚上石磨下的圆盘左三右四转动起来，“勒岗，我和霍兹大人来看你了。”他对着磨盘外露出的小口说道。
“村尾最后一间杂货店找我。”小口里一个比列奥纳多更苍老的声音回道。
获得允许列奥纳多单手做请，霍兹不与他客气走进村子。
村落人烟稀少从事货物交易的店铺也不会很多，走了一段距离霍兹就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杂货店门前摆着摇椅，上面坐着一个悠闲的老人，具体的面目都隐藏在浓密的银色须发下。
“列奥纳多你来找我一定没有好事，说吧还要我老人家帮什么忙？”老人态度不善，右腿蹬踹地面摇椅吱吱呀呀地晃动起来。
“勒岗，这次求助你的是霍兹大人，我充其量是个引荐人。”列奥纳多不以为意，大概是习惯了老人每次见面的申斥。
“进来吧。”勒岗没有起身的意思，瘦骨嶙峋的臂指了杂货铺的深处。
列奥纳多脸泛笑容立即拉上霍兹，“他同意了。”
杂货店里还有个掌笔记账的小女孩，窗口投入的月光清晰地反馈了两个匆匆来客的样子，一对深陷的眼窝吓了她一跳，收拾好桌上的纸笔跃下高凳消失在了阴暗中。
霍兹一路行来辛苦，掸去桌上的灰尘将米格轻轻放到了上面问旁边的列奥纳多，“勒岗是个野蛮人？”
“是的，早在十年前就迁到了禁魔中心的附近，公会总部知会过我要好好看护他和他的孙女。”列奥纳多没有隐瞒所知情况，和盘托说。
“听勒岗的口气，你曾经求助过他喽？”霍兹再次问道。
列奥纳多神情有些紧张好一阵支吾，“算不上求助。。。”
“他拜过师，可惜我没有答应。”勒岗享受够了摇椅，挑开帘栊从外走了进来，“我看你们带来了一个小男孩，不会是求我窥视他的思维吧。”
被人点透过往的列奥纳多老脸发烫，“事情紧急，不得不麻烦您了。”
“凡尼，点上蜡烛爷爷要做事了。”杂货店后面有个稚嫩的女童回声应到，不久端着一截短蜡放到了桌子上。小女孩很怕生，附着勒岗的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又退了出去。
勒岗神态自若，挑了挑微弱的烛光放到米格的胸前，“才多大的孩子，可惜了。”老人的脸上一点没有看出惋惜的神色闭上双眼，右手的三根手指按在米格的额头和上唇。
睡梦中小男孩正在波密顿的乡间小路上奔跑，迎面忽然走来一个憨厚的中年人，他皮肤黝黑与自己有几分神似，“父亲！”走到近处米格认出了中年人，喜极而泣张开双手抱上了他。
亦如幼年时光，中年人爱抚了他的额头，“好久不见，米格的个子又高了。”二人甜蜜对话后，父亲开始索问他近年的状况。
米格脑袋混沌不由自主地捡着记忆中的片段向所谓的父亲诉说起来，离开故土后的一系列遭遇包括时间、地点、人物就连自己的内心想法都不隐瞒，每倾吐出一句脑袋里就好像清理出一方干净的空间。
月光中勒岗双眉紧皱反观米格却露出了一抹童真微笑。列奥纳多观察仔细，瞧着勒岗的神态似乎结局很不乐观。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淌，勒岗收起右手的三个指头睁开了眼睛，“结束了。”好似历经战阵的老将军长征归来。
“结果呢？”霍兹比列奥纳多还要烦心，急切地问道。
“你想知道什么？”勒岗一反常态，反过来问霍兹。
“孩子的记忆中有没有关于泰勒魔法师和凯特魔法师的片段；他起到了什么作用？”霍兹被咽只好由列奥纳多再次提起。
“孩子关于泰勒魔法师的片段显示的是脏乱的杂活，另一个显示的是小男孩暗恋凯特魔法师的学徒赛贝斯，仅此而已。”勒岗说完把孩子交到了霍兹的手中，“我做完了我该做的，剩下的决断交给你了。”
听到勒岗的测试结果霍兹本人哭笑不得，这个名叫米格的小男孩淳朴的有些过分了，从始至终都被排挤在异类的圈子外，念在他异禀的天赋上从轻处罚吧。
“十分感谢您的帮助，洗刷了我们对孩子的疑惑。”霍兹说道。
“如今看来整件事的关键落到了凯特魔法师的徒弟赛贝斯头上。”结合勒岗的话列奥纳多想通了来龙去脉，“劳碌的命啊，还要差人去捉拿叛逃的赛贝斯。”
霍兹点头，此刻他的心思集中在了平拖的小男孩身上，相比烦心的赛贝斯收留一个传承衣钵的徒弟或许是个很好的安慰。同勒岗道别，他们离开了杂货店。
勒岗躲在窗口目送霍兹、列奥纳多，银色的须发中不时跃出一对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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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矮人墓地
在野蛮人勒岗的隐瞒下米格成功逾越过了险境，几乎是在醒来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霍兹魔法师的热忱，谁会不喜爱从天而降的‘神通’呢。霍兹向米格伸出了橄榄枝，要收他为亲传弟子。
米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愣愣了好半天才意识到一个合法的身份是多么的重要，他欣然点头答应了下来。在魔法世界里，考察法师背景的义务交给了初始接纳他们的机构或是教导他们的师傅，魔法公会只负责记录法师们学习后的经历，只要受监督者没有犯下十恶不赦的罪过，很少会有人费尽心机打探深层次的东西。
陷空岛方面、魔法公会外派的四骑士不正面遇见，应该不会有人戳穿米格的真实身份。小男孩打算认下霍兹为老师，庇护在禁魔中心的羽翼下。
以后的日子里，霍兹悉心教导小男孩，从粗浅的魔法元素构成到音节的拼读。米格悟性不弱，局限他魔法造诣的体制又被机械核心代替，学习上的事情水到渠成。霍兹亲眼看着呵护下的小男孩造诣逐渐精深，大有感慨米格超越自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另一头米格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夹缝求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好的，心事重重的他忧虑着曝露的风险，时刻关注霍兹签发的每条指令。泰勒、莱恩的追捕在持续中，赛贝斯那边却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这日，霍兹像往常一样在清晨要给米格教授基础魔法运用的课程，列奥纳多半途突然出现打断了师生间的谈话。
“霍兹大人有消息传来。”列奥纳多魔法师并不避讳米格，在他看来霍兹的徒弟迟早要为禁魔中心服务的，“凯特的徒弟赛贝斯已经被追踪到了，这是追捕小队发来的魔法讯息。”他恭敬地递上信笺，对米格笑了笑。
“头疼的事终于解决一件，命令前方小队直接将其击杀，办的要干净利落。”不待列奥纳多询问，霍兹做好了具体的批示。
“最近中心里面有人问及凯特的事情，我怕是掩盖不住了。”列奥纳多担忧地说道，希冀地看着刚毅的霍兹大人。
“你来草拟一份试炼名单。”霍兹抽出插在墨水瓶内的鹅毛笔，放在了米格的手心。
“因米格、赛贝斯、达米拉、库克四个学徒表现优异，特命禁魔中心列奥纳多魔法师、凯特魔法师带队进行野外试炼，目的地选择为矮人墓场。”霍兹说完看着米格，“你是我的学生，是该为我分担些事情了。”
米格提笔按着霍兹的口述一一记下，写完不忘用嘴吹干纸面上的墨汁放到霍兹的办公桌上。霍兹审视后推开抽屉，为试炼名单盖上了印鉴。
“矮人墓地那地方太过凶险了，我怕。。。”列奥纳多有口难言，唯有苦笑。
“地方不凶险怎么会有试炼导师和试炼生阵亡呢。你只在墓地近处布置下恶斗现场，余下的公会核查我来处理。”相比列奥纳多的难言之隐，霍兹淡定的多。
“米格，你会帮助老师么？”霍兹顶着米格的眼睛，不容置疑道。
“好的，我会和列奥纳多魔法师完成您的吩咐。”米格的回答让霍兹很满意，后者伸手拍打了他的肩膀。
试炼日期定在了五日后，米格和列奥纳多要准备的东西有很多。凯特和他的徒弟赛贝斯都研修光明系的法术；达米拉和库克分别是火系和土系。为了营造真实的战斗场面，列奥纳多在魔法道具存放仓库找出了几卷光明系、火系、土系的初阶卷轴。卷轴的选择很考究，一方面要符合被模拟者的魔法级别，一方面要凸显出他们是如何的优秀以至于被选在了爱人墓地。
五日后，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停当了，列奥纳多和几个应邀试炼的导师、学生在人前简单地露脸后就离开了禁魔中心。
前往矮人墓地的途中，木讷的凯特、达米拉、赛贝斯、库克纷纷溃散化作一缕粉尘，他们是列奥纳多参照几人的面容制造出的土系仿生人。老魔法师要一心多用分别控制复制体完成应有的动作，法力的消耗自然极大。
随着复制体的消失，列奥纳多额头上的皱纹如潮水般退下，“毕竟老了，精力不如从前那么充沛了。”他看了看身后站着的米格，“霍兹大人还真是放心让你和我外出，我只是个中级土系魔法师罢了。”
“您已经很厉害了。”米格恭维了一句，不时朝来时的道路看去。
“细心是必然要做的，现在已经脱离了禁魔中心的监控，可以安心地上路了。”列奥纳多安慰了一句，抬手示意米格继续前行。
矮人墓地的所在距离禁魔中心很远很远，以至于霍兹有足够的时间来安排凯特等人的身后事情。左右闲来无事米格向列奥纳多魔法师打听爱人墓地。
列奥纳多三言两语交代了矮人墓地的由来。爱人墓地最早不叫这个名字，最先的占据者是一批精于土木、器械构造具有帝王血统的矮人分支，他们极尽所能造就了美轮美奂的地下世界。因为血脉的高贵，爱人们自大傲慢无视大陆法则。最典型的就是他们收留大陆上的异教徒、邪恶法师甚至是机械制造者为己用，一时声势浩大。
矮人世界的崩溃正传说来自于他们吸纳的各种罪恶，有瘟疫说、内战说等等不一而足。反正，昔日的繁华破败，留在外人眼中的只有成堆的矮人尸骨。
之所以矮人墓地列入了魔法公会试炼的范畴不无求解的心态，二来是寻找可能留下的几样神器珍宝。
米格听过列奥纳多的讲述对于矮人墓地有了简单的看法，“矮人墓地生命绝迹为什么还会有危险呢。”他十分不解，继续追问。
“危险往往来自于探索者自己！”很有深意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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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平原上的骑兵队伍
到达矮人墓地的时间是在七日之后，米格看到的场景并不如字面上的那么荒凉，除去魔法公会派遣此地长期驻扎的队伍外，还有大陆诸多强国包括超凡物外的教廷都有参与进来。大大小小的组织既有仇视心理又有联合态势，探寻珍宝的过程需要警惕他人的抢夺，一旦外来新势力试图加入他们又要一致对抗。
列奥纳多重新幻化出凯特等人的影像合着米格远远站在公会驻地之外，自己则拿着霍兹签发的试炼名单去注册了。一个季度公会各处会派来人进行危险考验，驻地的管理者已经习以为常，所以程序进行的格外顺利。一个年轻的女性魔法师对列奥纳多的名单勘查真伪，确定是真的后盖上了同意字样的印章，禁魔中心的墓地试炼正式开始了。
列奥纳多走出公会驻地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轻松了，艰难的旅途终于迈出实质性的一步。他拿着手上的名单在米格的眼前晃动，“试炼的地点选在了比较安全的三层和五层之间，我们只要呆上半个月的时间就够了。”
米格不了解列奥纳多的兴致为什么会突发地产生了变化，一路的幽怨哀愁化作了满腔的欢喜。他很难猜测对方的心态，在老魔法师的要求下米格随之在墓地外的集市采购所需的试炼用品。
列奥纳多看起来不是头一次进入矮人墓地，集市上偶尔会有相熟的老少和他亲昵地交谈。穿过集市后，他们总共采购了一对野营帐篷、棉衣、适量的食物和淡水，老魔法师还特意买下了可重复使用的静态岗哨，一种由尖木、铜铃和细线相结合的常规的预警装备。
矮人墓地的开启时间被各个组织严格划分，午时才会轮到魔法公会的人进入里面。眼看时间尚早，列奥纳多人靠上了刚刚买下的小堆物品上打起了瞌睡。受他控制的几人幻象也呆呆愣愣，垂头静止。
“嗨，你们也是要进入矮人墓地的人么？”甜美的嗓音惊动了沉思中的米格，小男孩仰头看去四个装扮不一的男男女女站在了面前。
米格推搡了列奥纳多几下，奈何后者就是没有任何反应，只好硬着头皮回道：“啊是的。”
“请你回答的时候用上敬语，粗鄙的小男孩。”一个仗剑精美贵族华服的少年指责米格有冒犯少女的嫌疑，无礼地掸着裤脚的尘土。
“一次外谴六位魔法师真是件难得的喜事，不知道几位魔法师能够加入我们队伍中呢？”甜美的声音再次问道。
列奥纳多在米格的蹂躏下一直不醒，其他四个同伴又是没有意识米格悻悻地摊开双手，“很抱歉，主事的列奥纳多魔法师睡着了，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
少女道别拉着喋喋不休的华服贵族离开了，周围临时搭建的休息室都成为了他们拜访的地点。
很奇怪的是四人离开后列奥纳多睁开了眼睛，“我们要办的事情不能有旁人介入，你的回答很符合当前的形势。你法力不够精纯看不出那些贵族少年的深浅，他们举手投足间露出了不俗的武技，应该是波刚王国的人，与魔法公会很不对付。”列奥纳多的一席话说完，继续闭目休息。前面的几点米格不大在意，只记住了‘与魔法公会很不对付’这一句。
休息时间是短暂的，十二声悠扬的钟声后列奥纳多急急叫上米格，“试炼之门开启了，走吧！”
“哦。”米格懵懵懂懂，在列奥纳多的指引下通过公会地面传送装置真正地进入了矮人墓地的核心地段。不知道什么原因传送装置不是直达的，眼前白光闪动后米格几人来到了墓地的第一层。
威严矗立的大胡子矮人雕像肩头扛着一柄魔法短铳，右侧的腰带上还搭着一把一场精美的铁锤。在矮人雕像下有一扇紧闭的门，转抽的地方攀爬了斑斑铜锈。两侧噼啪作响的火把照射下，米格被震撼到了。
列奥纳多不管米格如何，径直走上前掏出一块三角形的牌子按在了铜门的凹槽上。
‘嘎吱嘎吱’矗立的矮人双手握住铁锤慢慢举过头顶，铜门向内侧缓缓打开。米格‘嗯’了一声，很好奇空气中竟然没有一丝魔法元素的波动。
“类似于蒙凯人的机械制造，没人会纠结衰亡上百年的墓地。”列奥纳多一语道破玄机。
第二层少了雕塑等点缀，完全是望不到边际的风雪平原，突来的冷风猛烈地窜入米格的袍子。他迈出了半步，靴子下潜到了膝盖的位置才踏上了坚实的冻土层。
列奥纳多预见性购入的东西派上用场，有了棉衣的包裹米格的体温提高了很多。一老一少背负行李，在雪地中奋力跋涉。风雪平原虽然广袤，但每隔百米就有人工修筑的雪屋，面积不大可供取暖休息。
行过七个雪屋后列奥纳多的体力跟不上了，“生个火，在这里休息吧。”
进入雪屋耳边呼啸的风声住了，列奥纳多拾掇了前人留下的木柴，堆放到一块准备点火。小男孩懒散地放下包袱人坐到了上面，平整的冰面不如看上去的那么敦厚，细碎的冰破后米格连同包裹一同陷到了冰面以下。大概有三四米的距离，下坠的趋势才有所缓和。
列奥纳多从冰洞外探入脑袋，“忘记提醒你了，风雪平原地下常有食冰兽游弋，千万要注意脚下的空洞啊。”说完还嘿嘿笑了两声，掐咒抬高了冻土将米格救了上来，小小的插曲算是苦中作乐。
米格摆好架势重新找到了休息的位置，还没等安逸地躺到行李上脚下一阵摇晃，好似万马齐奔。
老魔法师打消了生火的念头，贴着雪屋的入口观察外面的动静，“矮人墓地怎么会有整建制的骑兵队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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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西莫斯铜锤
驶来的队伍总共十三骑，列奥纳多隔着微薄的冰墙可以看的很清楚。矮脚马前前后后挂着细线穿连的铁片护着，如果光看马匹老魔法师还能镇定下来，但观每匹马上坐着清一色成人半个身大小矮人，他们不带长枪不背长弓，腋下夹着镌刻符咒的短铳，与第一层坐镇的矮人雕像相去不远。
“他们是第二层的守护者？”米格泛泛想来，还没有继续感慨就被列奥纳多捂住了嘴巴。
“矮人墓地最不可能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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