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与魔法-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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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手头能调用的只有普通士卒，难道你要我一个大剑师和那虚无缥缈的东西作战么？”罗维无奈，右手拍打剑鞘以示抗议。

　　　　“不要隐藏了，你的所作所为罗斯公爵都掌握的一清二楚。”贝亚不再停留，挥手离开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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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兽族灾难

　　　　贝亚和罗维的暗谈没有影响到米格等人的心情，乘着工会提供的便捷马车，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土路，有时候也算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奥兰多身体不便，只能蜗在马车的深处，偶尔抬头看向外面掠过的树木；而柯丽丁似乎有晕车的症状，虽然她本人并不承认这一点，从青白之间转换的脸色还是能看得出来。米格现在就坐在马车前，谁能想到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挥舞马鞭的会是魔法工会的重要人物，他刻意换上了质朴的短衣，头上带着厚实的草帽，全然一个乡下孩子的打扮。简朴的装束与华美的马车天差地别，时常引来沿途路人怪异的目光。“嘘~”正当中午，米格掌好缰绳，马匹随之减缓了奔跑的速度，慢慢进入了一处较大的城池。远离了伯米顿的威胁，这里的人们姿态安逸，还可以用慵懒形容。街道两侧行人不绝，高矮胖瘦林林总总，整齐的店面充斥着叫买叫卖之声。马车驶过热闹的街道，在一处静雅的楼阁停了下来，米格抬头观望牌匾上的字迹很大，‘空中餐厅’。“就这里吧。”米格看到车厢里的两人面有倦色，很清楚他们已经腻歪了马车的摇晃，询问着要不要在这个餐厅就餐。柯丽丁巴不得能够稳定一会，赶紧应了声‘好的’。她搀扶着奥兰多从车厢深处走出，“我们先上去了。”和餐厅一层的招待交接完马车，米格随后跟着上了楼梯。在柯丽丁的帮扶下，奥兰多已经坐在了天鹅绒的软椅上，他手指捏着柔软光面的锦面，若有所思。“怎么了？”米格从阶梯刚刚露出脑袋就看到了奥兰多奇怪的表情，于是问道。“没什么，只是第一次坐到这么华美的垫子上，有些失神了。”奥兰多笑了笑，赶紧招呼他也坐下。三人占据了一整面桌子，顷刻终于有服务的侍者注意到了这边，捧着一摞整齐的菜单快步走来。“请问你们要点些什么。”侍者看到三人中只有奥兰多衣着品味不俗，潜意识中认为他便是主人，恭敬地把菜单放到了他的身边。奥兰多微微张开嘴巴，忽然看到米格传来的暗示只好装模作样翻动起来。菜单上的美味数不胜数，他的眼睛都快看花了。奥兰多忙于点选菜肴，米格也没有闲着，宽敞的楼上还有不少的客人，他两三眼尽收眼底。引起他注意的是西侧靠近窗口的位置，有一个强壮兽人，身上穿戴动物皮革，大半张脸被斗笠遮住，身上没有佩戴任何武器。餐厅中的客人很避讳兽人异族身份，就餐位置离得很远。没过多久，点好的东西依次摆在桌面。美味的菜肴总是令人心情放松，奥兰多、柯丽丁一时食欲大振，抓起身旁的刀叉开动起来。米格难有口腹之欲，简单喝了一杯果汁，暗中和高德交流如何处理奥兰多的事情。老人家经过长时间的揣摩已经找到破解心灵魔法的方法，碍于现在是白天，难以光明正大地施展出来，就和米格相约夜晚进行。看到柯丽丁和奥兰多愉快地享用了饭菜，米格从袖口中掏出霍兹赠送的袋子，将一枚金币倒在了桌面。小男孩没有注意，就在他拿出钱袋的同时，远处兽人斗笠下的双眼霎时眯成了一条线，手中喝酒的铜杯被攥出了道道裂纹。等到者清算了价钱，又找回十枚银币和一些散碎的铜币，米格一一收好招呼着两位同伴。马匹经过餐厅的保养褪去了旅途上的劳顿，重新焕发出活力，载好几人四蹄如飞。。。。。。月光无微不至地把它银白的轻柔洒向地面，一丛丛光怪陆离的岩石棱角显得格外分明。米格靠在车座上静静地看着飞速倒退的景色，感觉车厢中传来稳定的呼吸声才挑开车帘向里面看了看，柯丽丁和奥兰多造就疲乏地闭眼熟睡。米格没有等太长的时间，高德就如期而至，他依旧是淡蓝色的体魄，手中却握着一团散发出暗灰色光芒的球。小男孩清楚这一定是破解心灵魔法的关键，他没有多问瞪大了眼睛仔细观看。老人家没有急于施法，他腾出一只手半空滑动，禁锢了熟睡中的二人，之后又在车厢的周围布置好了结界，才将灰色球体缓缓按入了奥兰多的体内。随着球体的没入，奥兰多的脸悄然有了变化，眉头几次挑动似乎有转醒的迹象。老高德见此赶紧助手，等奥兰多平静下去再度进行。进行到紧要关头，老人家乍然转身，用手指了指马车的后面，并拢二指竖在嘴边，示意米格车后有情况发生，让他好好处理不要弄出太大的响动。小男孩暗道晦气，每每关键时刻就会有乱子发生，只好忍下怒气，极目远望前面仍有很长一段平坦的道路。他带好草帽，脚尖点了坐下的位子逆向飞了过去。跟在马车后面的是个全身包裹在黑色衣料中的骑士，猛然看到一个孩子从天而降赶紧带着战马向旁边躲去。“兽人！”当米格看清那骑士，不假思索地道出了他的真实身份。“怪不得钱袋始终系在你的身上，你才是真正的魔法师。”看到米格半空站立，兽人战士翻身从马匹上落下，单膝跪了下去，“请救救我的族人，尊贵的魔法师先生。”突兀举动将米格逼入两难境地，小男孩拿不定注意要不要横生枝节，但看到兽人虔诚的礼拜不好开口拒绝，“我的朋友还在马车中熟睡，有什么事情快说，不要吵醒他们。”兽人大喜过望，挺起了胸膛，“我族在艾伦公国境内生息繁衍数代，与人类一直相安无事。可不久之前，艾伦公国派出不少士兵把我族群团团围住，命令我们必须投诚，如果违逆就要灭族。我族虽能征善战但并不好战，无奈之下睿智的萨满找了一个理由拖延时间，但据他推测公国即将有战事发生。战事一起就要生灵涂炭，我不想看到族人无辜送死，于是冒险逃了出来。我本来打算把事情的经过告诉魔法公会，但艾伦防备甚严，每一处分会都有密探把守，冒然行动只会逼得艾伦提早动手，所以一直在附近游荡，直到看到您手中带有魔法图案的钱袋我才鼓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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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插手

　　　　兽人一边哭泣一边把受难的经过向米格诉说出来，言毕掀开头上的斗笠，赫然露出下面硕大的狗头。“额。。。”米格微微讶然，没想到面前的竟然是有‘忠厚’美誉的狗头人。它们性情和善，从来没有主动攻击过人类的。他沉思良久，看起来艾伦公国在罗斯公爵完全掌权的情况下确实有大事件发生，也不知道贝亚和阿格瓦有没有劝阻过这个任性的公爵大人。一面是贝亚依托的公爵，一面是素未谋面却身为受害者的狗头人，真真让米格难以抉择，“说实话，我很想帮助你和你的族人。。。”佛一开口，狗头人就知道魔法师先生接下来恐怕会拒绝自己的请求，它泪眼婆娑，并拢双膝重重地磕下头来，“请您看在我族三百一十二条鲜活的生命的份上，发善心救救他们吧。”狗头人磕破了头皮，鲜血顺着乌突突的毛发流淌下来。此情此景，就是铁石心肠也会生出几分同情，何况米格一个孩子呢。“我愿以族中秘法换取魔法师大人的出手，只要您向魔法公会传递一声消息就好。”狗头人怕米格就此转身离开，赶紧说出了所谓的秘法。狗头一族千年之前出过一个久负盛名的贤者，传说他会四重分身，每一重都拥有堪比本体的能力，他还可以将敌人活生生地困在岩石的缝隙中，然后用沉重的兵器将他们钉死在绝望之中。如今听到他族中后辈代为转述，米格真的相信了。“答应他。”高德施术结束，从遥远的马车上飘了过来。米格不解，一个活了千年的老家伙为什么会这么热心。“恩。。。”支吾了半天，老高德终于半侧着脸回答，“按着年头你也该知道我和那个狗头贤者是一个时代的人了，当初就是那家伙把我钉死在了土系魔法中，直接导致了麾下法师阵营的混乱。千载岁月过去了，要是再对上那个狗头人我自认没有必胜的把握，若是他的族人能够提供秘术借鉴参考的话。。。”不言而喻，老高德有了觊窥狗头一族秘术的心思。“好吧。”一边是三百一十二条鲜活的生命，一边是老高德的蛊惑，米格应了下来。那狗头人得到了米格的答案，异常欢喜，生怕魔法师先生改变了主意，拉过骏马邀请他上坐。米格回头看了一眼马车，这个细微的动作被高德捕捉到了，“看我的。”说完，从手中丢出一抹淡蓝，立在路中央的马车立刻从眼前消失了，“放心吧，我把他们寄存在了旁边的山体之中，他们只会当作一次长途睡眠，不会影响我们下面的动作。支会魔法公会就不用了，你跟他一起去狗头一族的营地，咱们就近解决。”有了如此支撑，米格放心了很多，他把高德的想法变向和狗头人叙说了一遍，狗头人感激涕零。骏马带着狗头人，米格则乘着清风。穿过重叠的青翠，狗头人指着远处起伏不定的山峦，“穿过前面的两座山峰就是我族的营地。”说完，拍打胯下马匹速度又有提升。眼看距离狗头人营地不远，米格还不清楚高德具体的打算，用脑中意念与之沟通。“老高德，你到底有什么想法，提前说说让我有点心里准备。”米格眼看距离不远，心里有些焦急。“大型传送法阵啊。”高德没有吊小男孩的胃口，“我考虑的是将狗头人的部落整体转移出艾伦的包围，这样你不用正面和艾伦军队对抗，避免了你和曾经好友的尴尬。”确实，米格觉得高德的这个方法还是比较实用的，最关键的是他将亲身参与到传送法阵的布置，又可以学会新的保命技能。似乎想起了什么，小男孩拍着自己的脑袋，“我听说空间之神换人了，很多古老的沟通方法都不能用了。”“嗯？”高德听后整个人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凭你的实力根本就不能参与到神祗间的征战。”米格唉声叹气，把陷空岛的经历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特别是提及了比斯莱尔和老神棍。“他竟然陨落了~”米格不清楚高德话语中的那个‘他’是谁，潜心推测应该是老一代的空间之神，难道老人家和神祗还有一面之缘，想来想去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询问过高德的具体的身份。高德并不是一直沉迷于过往的人，回身看了看一脸疑惑的米格，“有些话还是和你说了比较好。关于神祗的定义很久之前是分为两种的，一种是大陆领域之外的入侵真，他们躯体强横、法力强大，以奴役大陆生灵为乐；第二种是指原生于大陆之上，法力无限接近于域外强者的人。后者带领大陆亿万生灵反抗前者胜利，所以被冠以了神的名号。”“原来如此。”米格点头。“如无意外，元素不灭，神灵不死。”高德指尖捻动，揉碎一抹淡蓝，“大陆上，神祗的更替说白了就是强者间的替换。”高德一时情绪激动，山羊胡须跟着抖动起来，他手指不断摩挲几次沟通空间元素未果，“看来是对空间元素进行了重新布局，怪不得后进空间系的魔法师会这么少。”“不过，有个老人给我留下的字条可以轻松地操控空间元素。”米格没有隐藏，按着音节顺背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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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脱困

　　　　高德全神贯注听着米格诵读出来的怪异音节，沉思良久，突然抓住了关键，“这是一个受久远前空间之神垂爱的古老教派，他们日夜朝拜用心供奉才获得了空间之神的垂青，这些简单的音节正是空间魔法的奥义所在，后来的强者获取空间神位后，对这些基本的音节进行加密才有了他们自己的规则。”“原来如此。”米格很以为然。有了音节的辅助，高德很轻松就顺出了最原始的传送咒语，他尝试着释放了一次果然有效。狗头人心急，胯下骏马更是不断提速，很快就来到了狗头一族定居的山麓。隔着层层云烟，米格能够看到艾伦公国飘摇的旗帜，手持锋利武器的士兵来回巡逻。“到了。”狗头人翻身落下，安抚着马匹保持安静，“魔法师先生，您看。。。”“稍等。”米格安慰他不要着急，在山麓附近收集了一些泥土，用水系魔法把泥土柔和到一起，不久制出了一面平整的小魔法阵，郑重地交到了狗头人的手中，“你选一个距离此地不超过半公里的地方，把魔法阵安放好，我会通过它把你的族人传递出困境。”狗头人这才了解小魔法师的想法，道了感谢，他怕族人信不过米格，特意留下颈部的饰品才匆匆离去。艾伦的士兵围绕狗头人的营地驻扎，边缘地带筑了一圈的木质围栏。米格偶然间瞥到一个土系魔法师的身影，远远地站在士兵中间。“看来艾伦人很是忌惮狗头人的秘术，整个山麓的地下都加持了石板术，一般人很难破开。”高德本想通过地下穿梭避开艾伦的围堵，但虚手按向地面，很快就查明了地下的特异，他骚弄着本就稀疏的头发，“看来真是要教你点真东西了。”米格觉得高德话头转折有些突兀，张开精神领域一番感应果然和他说的一样，不仅是地下，就连天际也有强烈的魔法感应，真可谓布下了天罗地网。老高德用手在小男孩眼前晃动，“魔法师们通过精神力进行魔法的释放和维护，不同的精神波动会产生出不同的魔法。那些中高级的魔法师们之所以摆脱不了吟唱咒语的环节，就是因为他们不能自主调控精神波动。反过来，如果有人干扰了魔法师释放的术法，同样会反馈到他们的精神世界中。这就是为魔法师对精神力的实体化应用。”和高德相处良久，米格所获匪浅，他很清楚后面才是症结所在。“如果是普通人我下面教授的术法是很难适用的，但对你就不同了。”高德淡蓝的手抓住向小男孩的手腕，另一只则按在了他的胸口。米格的能量经过高德的改造重新化作一束冰凉的蓝光流回了体内，他没有抗拒，默默体会着身体的变化，肉眼可见，躯体竟然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哎，超负荷运转法力，我需要休息了。”高德虚弱，只留下一句淡淡的告别。“喂，我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意念之中，米格几次呼唤高德都没有成功，看来老人家果然是睡了过去，无奈之下只好细细观察身体的反映。他本就血脉悠长，吸纳气体的时候身体会变得真实可见，当紧闭呼吸的时候身体又会慢慢从眼前消失。‘难道是某种隐形法术么？’心里有此疑问，米格仍然不放弃深入调查，紧闭住呼吸等身体消失后他试着用手去触摸自己的小腹，未曾料到小手竟然穿了过去，只是原本腹部的地方泛出点点波纹，和常规的隐身魔法似乎又不搭边。回忆起高德走前叙说的话，顿时恍悟，原来他已经拥有虚实转换的能力。米格挂心狗头一族，调整好呼吸慢慢潜入了艾伦军营。初时他还有些惶恐，生怕会被机敏的魔法师们发现踪迹，可深入军营几十步后也没有任何异常，他信心倍膨，脚下如飞。跨过艾伦的守卫，米格眼前就是狗头人聚集的部落，放眼可见族中老幼萎靡不振，只有几堆未曾燃尽的篝火。他虚跨而入，寻着其中最大的帐篷走了进去。“呼~”他的身体在幽暗的火光中现了出来，惊坏了一众交谈中的狗头人。“你是什么人？”年长者尚且镇定，知道对方要是用狠帐中不会有一人生还。米格拿出信物放到居中长者手中，“受人所托，救护狗头一族。”族长接过信物放在眼前细细端详，确实是外出族人佩戴的饰品，暗暗松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说些感激的话语忽然被米格打住。〃这之前您的族人答应让我参悟狗头一族秘术，不知道族长可愿兑现承诺？〃“额。。。”狗头族长难堪地长大了嘴巴，心中权衡三百族人性命和秘术孰轻孰重，最后狠狠吐了一口气，“好吧，反正族内再无一人可以继承先辈的遗产，就送给你吧。”说完，他掀开端坐的木椅，从下面郑重地取出一个盖着兽皮的盒子。只是看到外观，米格就知道这盒子念头久远，离得近了古朴的气息迎面扑来。族长心有不舍，“请你善待盒中的物品。”米格点头双手接下，之后让族长唤来部民挨个进入营帐，而他自己则开始准备空间魔法。咒语念动，按着远处小魔法阵的方位划开一道三米的时空裂缝。狗头族人按着次序鱼贯进入，人影闪动很快就被传送到了在半里外的深山中。‘米格不止传送走了营地中的族人，还用土系魔法塑出了傀儡，让他们不断重复着简单的行动，远远看去就好像是真人一般。时间不长，部落里的狗头人都离开了，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营地。米格有些累了，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外围巡逻的艾伦士兵，跟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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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原点

　　　　跨过传送阵，抬眼就看到了聚集在一起的狗头人们，米格和靠前的族长诉说几句就劝他们快些离开。

　　　　狗头人感激小男孩危难之际伸出援手，希望可以知道他的名字。米格暗中行事，不愿意和艾伦公国再有仇怨，只能推诿。

　　　　倾诉感恩之情，狗头族长眼看时间所剩不多，领着族人向遥远的山脊转移。米格真心希望狗头一族能够躲过艾伦公国的追捕，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新生活。

　　　　等到兽人们远远消失后，他才打开古朴的木盒，看到里面平静地躺着一个泛黄的卷轴，卷中居中的位置被人用草绳紧紧地捆绑，纸张的缝隙间流露点点土系魔法特有的光彩。仅从外观看去，确实是个难得的宝物。荒山野岭，附近又有艾伦公国的部队，他不敢当场打开，妥善藏到了怀中。

　　　　寻着沿途留下的痕迹，米格重新回到了奥兰多和柯丽丁的身边，他们两人被高德钉在了山腹之中，仍旧昏睡，唯一知道真相的马匹却是口不能语。带上缰绳、舞动马鞭，驱使马匹再次回到大路上。

　　　　翌日清晨，米格赶着马车终于来到了艾伦公国的政治中心――迈哈斯主城，和一年多前稍有不同，城市里虽然还是一片祥和，但要是用心去看你会发现街头巷尾总会有头戴毡帽的男子出没，他们半遮着脸盘，手上叼着烟草，从不和周围的人群发生交集。

　　　　柯丽丁和奥兰多已经从昏睡中苏醒过来，两人十分向往外面的热闹喧哗，趴在窗口对着街道上的新奇事物指指点点。和老朋友越来越近，米格的心头却是越来越忐忑，一别数月，不知道相见后又会有怎样的场面。

　　　　在主城内兜了一个圈子，米格才算是找到了本地的魔法公会。让他失望的是，眼前所见的情景与记忆中的奢华、绚丽根本搭不上边。通过向周围民众的打听，米格稍有了解，这几个月迈哈斯主城内的魔法公会接连曝出了最高掌权者的丑闻，对于工会本部的震动自然非同一般。

　　　　要知道，魔法师同样是人，不是无欲无求的神，所以他们或多或少带有缺点。在有心人的推动下，迈哈斯魔法公会就成了无人问津的死地，无奈之下本部只好指派多年担当副手的奎林暂时看管。

　　　　奎林只具备初级魔法师的水平，本身底气就不足又没有掌权的经验，长此以往工会便势弱下来。

　　　　问了周围几个人，得到的回答竟然出奇的一致，米格很难相信，暗自琢磨这件事应该和罗斯公爵密不可分。

　　　　在工会门前出示了大魔法师的证明，三人受到了热情接待，直到见识了传说中的奎林，米格才算是觉悟了。他人长得还算周正，身材修长双肩开阔，但脸上没有一点魔法师尊贵的气质，反而低眉顺眼，如果换下身上的魔法袍，会更像是一个勤恳的仆役。

　　　　柯丽丁也感觉到了来人外貌与气质的差别，可她与米格处事不同，干脆别过头去，让奎林好生为难。

　　　　“几位来之前传个简讯好了，我也能清理出整洁的房间，尽尽地主之谊。”工会内部灰尘满布，奎林很不好意思，双手合在胸前不停摩擦，“您看。。。”

　　　　米格不以为意，笑着回道：“出门在外不会讲究很多，我们自己选一间房间，清扫的事情就不用你费心了。”

　　　　奎林没想到身为大魔法师竟然这么好说话，脸上露出三分轻松，“好的。”他手指着工会之中二层，“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很多魔法师担心工会之中有人布置下监听魔法，所以更换到了其他地方进行办公，工会又不能没人，所以就由我自己坚守了。”

　　　　小男孩能体会到奎林的难处，问候两句便领着两个同伴上了二层。

　　　　高德几次对精神领域的强化让米格有了长足的进步，扳动精神世界中的转盘，眼前的景物开始通透起来。随着颈部的转动，他细细探索，来回扫视了几圈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他突然感觉到一股非同寻常的波动，那是一种不同于武者或魔法师带给人的感觉，算不上多少惊世骇俗，就是让人有点不舒服。

　　　　米格的视线最终停留在走廊悬挂的壁画上，他回过头冲还在攀爬楼梯的两人道：“房间还真是埋汰，你们先在楼下稍等片刻，我用风系魔法清理一番。”

　　　　“哦。”柯丽丁和奥兰多不疑有他，原路回到一层。米格装模作样，双手掐决任飓风涤荡二层的灰尘。留在一层的奎林、柯丽丁和奥兰多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