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与魔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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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柯丽丁和奥兰多不疑有他，原路回到一层。米格装模作样，双手掐决任飓风涤荡二层的灰尘。留在一层的奎林、柯丽丁和奥兰多只看见狂风中米格身子模糊，却不知道他已经靠近锁定多时的壁画。

　　　　小男孩探手掀开壁画，后面空白的墙壁上赫然钉着一个纽扣大小的金属圆盘，上面红、绿两种颜色的灯光不停闪烁。

　　　　“果然和我猜的没错。”

　　　　米格没有动手拔除，松手重新整理了壁画，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飓风过境，纸屑、灰尘一扫而光，整个二层又焕发出了应有的光彩。

　　　　米格选了楼梯口的房间，告诫两个同伴不要打搅他的修行。合上房间的门，他重新换上朴素的衣衫，在房间中留下一缕自己的残念，屏气良久顺着窗口隐身而出。

　　　　来到魔法工会门前的主干道上他又恢复了实体，很是随意地跟着人群向远处走去。关于罗斯公爵庄园的位置米格记忆犹新，轻身而行很快就到了。

　　　　庄园外，士兵把守森严，米格几次上前搭讪都被推了回来。士兵们只负责庄园的警戒，其他任何事情一概不管。没有办法他只好再次隐身，潜行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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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莱丝

　　　　庄园还是那个庄园，没有随着小男孩命途的改变而有丝毫的变化，亭台轩榭美轮美奂，侍女仆役光鲜亮丽。穿过前面别致的院落，米格索着光影来到了内部主体建筑。因为是清晨时间，庄园守备外紧内松，他很轻松就绕进了古堡。黑色大理石铺砌的走廊，侍女和仆役们十分忙碌，里外清扫各个房间。

　　　　米格看准了一个身材与他九成相似的男仆，用强大的精神力将他迷惑，然后拖着进入了一间华美的卧室。更换上了男仆的着装，米格推开房门侧头向外查看，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异常，他便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害怕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米格尽量压低脑袋，不时咳嗽两声。其他佣人听他咳得厉害，纷纷避开，生怕沾染上了怪病。

　　　　脑海中关于古堡的影像特别深刻，尤其是当米格转到古堡东侧角落的时看到的红漆巨门，里面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恍如隔日重现。

　　　　“你有事情嘛？”米格陷入回忆，忽然听到头顶有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巨门微张，露出一张俏丽的面孔。

　　　　“啊。。。我。。。那个。。。”米格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原因，微红着脸装作羞涩。

　　　　女子气色不佳，好像很久没有出过门的样子，她使尽力气想要推开巨门却发现外面挂着一串锁链。

　　　　“呼呼~”，剧烈的运动让她惨白的脸涌出潮红，无奈下只好捂着隆起的腹部屈膝跪下，“求求你转告公爵大人，孩子即将出世，请他务必派个医者过来，我真的很希望孩子顺利地出生。”说着，泪水顺着脸颊向两侧蜿蜒。

　　　　“你是莱丝。。。”米格难以置信，他竟然认得幽禁中的女子。

　　　　莱丝没有料到外面的小孩子会知道她的名字，紧着挪动膝盖来到门缝跟前，“只要你肯帮忙，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急切中，她摘下了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戒指，隔着缝隙送到了小男孩的手上，害怕他不肯收下还用力地握了一下。

　　　　米格抑郁，到底是经历过怎样的变故才会让莱丝变化这么大，从往日的开朗到如今的落寞，想来想去，脑海中捋出一条清晰的线索，好像和艾伦沾上关系的人都没有太好的结局。

　　　　以莱丝现在的状态，就是手头宽裕也没花费的地方，米格权且保存好她的戒指，沙哑地应下了请求，“好吧，见到公爵我会代为转达的。”

　　　　一声回应让莱丝双眼展露希望，她捂着臃肿的小腹，握着门上的把手慢慢起来。

　　　　米格再也看不下去，狠心原路返回，他走的匆忙，不小心撞到了金发男仆。

　　　　“喂，新来的？注意你的礼节，这是遇到了我，要是冒犯了贵人有你好受的。”这个男仆嘴上毒辣，但能听得说也是对小男孩的呵护，“你刚从东头的拐角跑来？”

　　　　“啊，是的，我看那位莱丝小姐很是孤单就过去看看了。”米格慢条斯理地说着，微微昂起头来，看着对方的表情变化。

　　　　男仆左顾右盼，没人注意到这里才拉着米格到了僻静的地方，“到底是新来的，公爵大人几次强调古堡内的仆从不许接近那个地方，你还敢去，不要命了？”

　　　　“莱丝小姐处境不妙，难道就没人管了？”

　　　　“嘘，小点声。”男仆夸张地用手捂住了米格的嘴巴，“你的好奇心还真是大，以前公爵大人待莱丝小姐那是没话说，好得就跟一个人似的，但自从庄园里来了一位怪异的女孩后公爵大人的性情就变了，渐渐对莱丝小姐爱理不理，以至现在。。。”他多少有些感慨，手指捏着下巴好半天才继续说道：“以后，你要是看到一个身边跟着体格巨大男子的小女孩一定要格外小心。”金发男仆把了解的情况和米格说完，摆了摆手又去忙他的活了。

　　　　米格怔了怔，男仆描述的女孩应该是贝亚无疑，身边跟着的想必也是熟悉的阿格瓦了，他不理解贝亚和阿格瓦是怎么影响到罗斯公爵的，还是罗斯公爵为了傍住恶魔岛而对贝亚大献殷勤？按捺住满心的疑虑，他整理衣衫重新回到了忙碌的仆役之中。

　　　　庄园内的管理有些松散，人们没有因为米格陌生的面孔而过多地关注他，自然而然地呼喝着要他帮忙干活。米格也乐得能够打入到仆役里面，暗中慢慢搜集关于庄园的信息。从清晨一直忙碌到中午，手头的事情一直没有停过，虽然拥有强健的体格，米格仍然觉得有些吃力，最主要的还是调查的进展不尽如人意。

　　　　中午，洒扫的仆役们总算将古堡清理干净，可米格一直没有发现罗斯等人的踪迹，为了继续潜藏，他跟从仆役们到了古堡侧厅里。侧厅居中摆放细长的条案，上面已经摆好了简单的餐点。仆役们按着年纪的大小从主位依次向下排好，米格年纪最小只能坐到末端。就餐前无论是男仆还是女仆都将双手交叉在胸口，低声赞美来之不易的恩赐，祷告完才纷纷拿起刀叉开始吃食。

　　　　米格学着别人的样子交叉双手，运转精神领域，通过固定的透视魔法细细观摩起来。这一上心，他发现了蹊跷的地方，侧厅的地面上有肉眼观察不到的轻微震颤，频率不高但范围很广。这一发现虽然提供了线索，但因为是大范围的震颤根本找不到源头所在。

　　　　“吧嗒”

　　　　侧厅上的吊灯忽然光暗交错，玻璃垂饰相互碰撞，发出了圆润的响声。仆役们都听到刚才的动静，抬头向上观看，只有少数上了年岁的人依旧埋头，并用镇定的语气慰藉道，“不要惊慌，古堡正在扩建，难免会有震动产生。”

　　　　大部分人被安抚住了情绪，只有米格依然留心，通过光滑铁叉的反射向吊灯的方向看去。不过一眼，他就察觉到了上方的异样。普通人感触不到的晃动在米格眼中却呈现为层层薄膜，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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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聚会

　　　　吃过午饭，劳累一上午的人们终于有了自由活动的时间。说是自由，但实际上也是被限定在了庄园古堡的一层，不到工作时间任何人不得离开。

　　　　米格的好奇心完全被侧厅上方的震颤吸引住了，趁着休憩的机会他隐匿身形向上走去。侧厅上方是个神秘的房间，门口左右两侧站着笔挺的卫士，还没有进入到其中米格就觉察到了门槛下隐约射出光线。两个卫士没有因为房间内的异样而有丝毫松懈，时常注意走廊两侧的状况。

　　　　米格屏住呼吸，隐着身子走到门前，他试着通过门的锁孔看清里面的情景，但眼眶刚刚碰上就被发现。

　　　　“什么人？”

　　　　门内人声似是金属音制，接着传来咕咚咕咚下床行走的声音。侍卫听到动静抓紧了长剑，向两侧让开数步。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米格看到了阿格瓦熟悉的样貌，机器人身后坠着两条红、绿色的电线，刚刚应该是正在进行能量的补充。

　　　　“阿格瓦大人，门外就我们两个。”侍卫神态紧张，半拱着身子不敢和它对视。

　　　　阿格瓦左右扫视，真的只看到两个侍卫，它明黄色的眼睛瞬时变为血红，“在那里，有个能量体，抓住他。”

　　　　机器人调整了视觉效果，很快捕捉到了潜行状态的米格，碍于能量尚未补充完便指使身旁两人抵挡一阵。茫然中的两个侍卫得到命令，拉下挂在额上的护目镜，虽然朦胧但也发现了不正常存在的人形雾气。

　　　　“住手，阿格瓦，是我。”米格不想无故伤害两个忠诚的侍卫，慢慢显露出了瘦小的身体。

　　　　“米。。。米格”阿格瓦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失联好长时间的米格意外地出现了，它向前走动两步被身后的电线扯住，才停下来，“不要攻击了，这是我的朋友。”

　　　　侍卫允诺，重新回到了门的两侧警戒，而米格则轻快地进入了房间。

　　　　阿格瓦拥有钢铁机械身体，但仍和正常人一样拥有独特的情感，身旁再没有其他人后它便喜悦地抱起了米格，“我和贝亚都以为你被怪人杀死了呢，现在看到你平安无事真的很高兴。”它边说边打量，“你身上肯定发生过非同寻常的事情，要不然刚才不会以那样的开场见面了。”

　　　　“是的，离开你们后我经历了很多，实力也逐渐提升了起来，但对你们的思念却是与日俱增，没有任何改变。”米格喜极而泣，拍了拍阿格瓦坚硬的身体，“对了，还没有见到贝亚，她现在好么？”

　　　　如果可以像普通人一样，阿格瓦的脸一定会默然下去，它嘴巴开开合合，“贝亚很好，不像我负责警戒，整日里都离不开古堡。”

　　　　米格看得出阿格瓦的无奈，“我记得古堡地下深处有个很好的实验室，比不上恶魔岛的完善但也是大陆顶尖的存在，要是和这些精巧的机械在一起一定会很快乐的。”

　　　　“哈哈，说的是。”机器人郁闷一扫而空，和贝亚相较，它从被制造出来就设定了要全心全意服从蒙凯人的意志，如今见到完好的米格它内置的机械急速转动，冰冷的核心微微热起，“从你失踪后，我就想给恶魔岛传送讯息，但贝亚一直阻拦我。之后的一段时间，她借用你的口吻一直向恶魔岛索取各类资源，现在你回来一切都好了。”

　　　　“还好没有传递我失踪的消息，不然恶魔岛要乱一阵了。”米格说的言不由衷，未曾相见贝亚就送给他一份大礼，好半天都没有消化掉。

　　　　不过，能够见到阿格瓦也算是弥补了缺憾。两个人又说了各自离别后的经历，米格才又将谈话拉回原点，“贝亚呢，她一个女孩子还要在外奔波？”

　　　　阿格瓦充完了能量，把身后的插头拔下，“如果说半个月前，我还知道她和罗斯公爵密谋网罗境内各种族，可现在，每隔三四天我才能见到她本人一次，有时候我感觉自己被排在了团体之外。”

　　　　“一切都会好的。”米格想说些更好的，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丝丝无奈，“对了，这次我是以魔法公会大魔法师的身份回来的，身边还带了两个助手，如果要和魔法公会正面对抗的时候请提前告诉我，我不希望他们也卷进来。”

　　　　“算不得什么棘手的问题。”阿格瓦豁达地站起身子，扯开密闭的窗帘，“暂代本地魔法公会的奎林是咱们的人，他会妥善处理的。”

　　　　米格嘴唇微抿，哼了一声，他早就对奎林的身份有所怀疑，如今只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两人很长时间没有见面，要说的话还有很多，忽然门外传来紧密的敲门声，“阿格瓦先生，罗斯公爵和贝亚小姐回来了。”

　　　　“说起贝亚她就回来了，走一起去看看吧。”阿格瓦身材高大，直接起身子就遮住了外面妩媚的阳光。

　　　　“好。”罗斯公爵和贝亚风尘仆仆，还没有换下外衣就听说了米格回归的消息，他们交换眼神后表情错愕，显然没有预料到会这么快。既为同盟，还是要有最基本的礼节。

　　　　古堡最奢华的会客大厅，曾经患难的朋友终于再次聚首。贝亚向罗斯公爵简略地介绍了米格，对于两人曾有过的不堪她只字未提。

　　　　罗斯公爵在听完贝亚的介绍后满心欢喜，只当面前尊贵的大魔法师是新加入的伙伴，他高举酒杯，“欢迎大魔法师先生的加入，有了您威武的火系元素，我们的胜利会来的更快。来，让我们庆祝魔法师先生的加入。”与米格相处的时间不多，罗斯公爵只能含蓄地说。

　　　　“干！”

　　　　“干！”

　　　　甘甜的葡萄酒经过喉咙，不长时间，米格就感觉到了小腹中升起的微热。干完一杯酒，本以为可以和贝亚说上几句话，但罗斯公爵盛情之下频频进酒，根本不容他再多说。米格品出了罗斯公爵的意图，但看另一头贝亚正襟危坐，连多余的话都懒得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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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贝亚的烦恼

　　　　宴会开始后不长时间，周围的氛围就变得诡异起来。米格想起阿格瓦说过，贝亚借用他的身份向恶魔岛索取了不少东西，顿时明白了为什么罗斯公爵和她会有如此举动。他不愿一味的虚与委蛇，希望可以用语言弥合彼此的生疏。

　　　　终于，趁着罗斯公爵饮酒的功夫，米格张开口向着贝亚道：“好久不见了。”

　　　　“是啊，算算也有七八个月的时间了，我和阿格瓦都很关心你的去向，一直在周围公国打听，现在见到你本人我放心多了。”贝亚平淡中带出一丝愧疚，说着她用眼角的余光扫向罗斯公爵，在他的示意下面目又瞬间转为喜悦。

　　　　米格再傻也能分清这是公爵授意下的表情，他百感交集，曾经的挚友竟然沦落至此。唯恐罗斯察言观色看出他的反感，米格再次捧起酒杯，“回家，感觉真好。”

　　　　本是喜庆的宴会，因为几个人不同的心思而有了细微的变化。即使阿格瓦是个善于交际的机器人，还是有冷场出现。

　　　　“大魔法师先生，你这次外出打算要做些什么呢？”罗斯公爵很会转移人们的注意力，一边说着一边用洁白的餐纸擦着湿润的嘴角。

　　　　米格实话实说，“我接受了魔法公会的一个任务，准备寻找一位波刚王国消失的龙骑士。”“哦。”罗斯公爵放下手中的餐纸，俊美的脸凹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如果说我知道他的下落呢，能帮到你么？”

　　　　至此，米格想到了临出魔法工会时任务上的介绍，波刚龙骑士帕丁森失踪原因不详，倘若和罗斯公爵扯上一星半点联系，他也就释然了。

　　　　‘难道龙骑士在公爵的手中么？‘看着罗斯满面笑容，米格不确定刚才的话是不是玩笑，所以没有直接表述本意。

　　　　“在的，是贝亚千辛万苦抓住的。”罗斯公爵说完，身子向后挪开了座位，挺起健美的身材。起身的时候他还不忘搀好贝亚的手，半躬着身子轻轻吻上，“后面的事情就让贝亚说给你听吧，我还有很多要紧的军务需要处理。”

　　　　公爵离开了座位，有个机巧的侍卫快步上前，递出一条绝密信笺。他没有因此迟缓离开的步伐，展开信笺快速浏览了内容。

　　　　在大厅门口，米格看到公爵半空紧握的拳头，嘴唇微起，‘该死的，谁放走的狗头一族’。小男孩装作熟视无睹，算是对他刚才亲吻贝亚小手的报应。

　　　　主人离开，阿格瓦的语气热络起来，连忙追问关于龙骑士的问题。

　　　　贝亚拉近和米格的距离，同时也把语言组织好了，“波刚因其独特的原因而仇视魔法工会，所以我和罗斯公爵暗中和他们取得了联系。作为诚意的交换，波刚王国派出了龙骑士帕丁森为首的访问团。”

　　　　米格听着，小脸罩上一层寒霜，对于后面即将发生的不幸提早有了预感。

　　　　果然，贝亚话到一半有了转折，“虽然之前的交流让彼此有了些许共识，但波刚王国的龙骑士，也就是那个帕丁森，来到庄园后很快就发现了我们蓄养机械师的地方。这个可恶的帕丁森。。。”她白皙的手紧紧握住桌边的帷布，“他竟然以此要挟，向艾伦公国提出了很多无礼的要求。不止钱财，还有传授波刚机械技术的要求，如果拒绝，他会向全大陆公布我们的企图。”

　　　　阿格瓦的头绕着颈部旋转了一周，“那么结果呢？不会是你和罗斯公爵把整个访问团灭掉了吧。”

　　　　“除了帕丁森和两个狮鹫骑士，其他的人都被关押在了古堡的下面。”贝亚迫切希望有人能够赞同她的决议，小手松开帷布抓上了米格的小臂，“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机，处理掉他们是唯一的选择，请原谅我之后以你的名义向恶魔岛传递信息。”

　　　　“这是应该的，谁让我们是朋友呢。”感觉到对方手指轻微的颤抖，米格好言宽慰。

　　　　“恶魔岛在大陆有几处机密的基地，很快就有人上门联络了我，并提供了有力的帮助。”贝亚用手在光洁的桌面上浮动，一面明亮的镜子出现在空气中。

　　　　通过镜子，米格看到了古堡某个地方，一群携带精密设备的人在三个水槽左右忙碌的景象，“他们三个就是帕丁森和狮鹫骑士了吧，你是想通过仿生技术重新组合他们的身体么？”

　　　　贝亚没有否认，“是的，但没有恶魔岛可能博士的帮助，我们无法搭建三个人的思维，现在他们只是麻木不仁的试验品。”

　　　　“算了吧，除非恶魔岛全面反攻，不然多西格王子是不会动用可能博士的。”阿格瓦的头旋转的更厉害了，也显示出它决绝之意。

　　　　三人的交谈忽然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机器人腹腔中机械急速运转的声音。

　　　　米格目光游离，不经意看到了贝亚的手，被罗斯公爵吻过的地方还有些葡萄酒淡淡的残留物，他五官懊恼地挤作一团，座下四条木腿发出无力的**。

　　　　小男孩已经十二岁了，到了对异性有感觉的阶段，潜意识中默认了贝亚是他不可分割的好友，看着好友竟然被表面斯文的公爵亲吻，胸口波涛起伏久久不能平息。可转念，他又记起了森林月下，有了未婚妻名誉的奥菲利亚，她又算是什么呢？

　　　　“米格。。。米格。。。”贝亚从凌乱中回过神来，看到小男孩一副痛苦的表情，赶紧低声呼唤了两遍。

　　　　米格抬头，暂缓了胸中的愤懑，“既然可能博士无法来到大陆，剩下的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他言之凿凿，脑中有了具体的想法，“我有个对精神领域颇有钻研的朋友，等我和他取得联系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如果你那位朋友距离遥远的话还是算了，帕丁森的任务经由波刚王国重金已经提升到了等级，不仅是魔法公会，就连盗贼联盟中都有波刚人发布的任务，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又有人潜入到这座庄园了。”小女孩眼中满是无奈，苦笑变幻了镜子中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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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幕后

　　　　贝亚的无奈落入了米格的眼底，小男孩关心的不是当下艾伦的困窘还有那个潜入庄园的人，让他值得注意的是阿格瓦闪烁不定的瞳。每每接收新鲜事物机器人总会有这种怪异的表情，看来贝亚有很多事情都是背着阿格瓦作的，没有一丝一毫亲密朋友的觉悟。

　　　　她变了！真的变了。

　　　　米格眼前又闪过罗斯公爵走前的无礼举动，不难猜测，在无人的地方他们会更加亲热。

　　　　“好了，不就是三个盗贼么，就交给我吧。”阿格瓦头脑灵活却不愿对贝亚的所作所为深入思考，看着镜子中三个飘忽的身影立刻进入战斗形态，“米格，要不要跟我一起，你离开后我的身体可是有过大幅度的加强喔。”

　　　　“正有此意，很久没有和你并肩战斗过了。”米格巴不得可以暂时避开贝亚无助的神态，双手结印为机器人加持了增益魔法。

　　　　贝亚坐在原地，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应。

　　　　阿格瓦虽说体格巨大，但行进过程极其轻盈，它带着米格悄无声息穿过了大厅的玻璃窗，外罩的披风随着四周的景色不断进行转变，直到三个盗贼的身后都没有被发现。

　　　　阿格瓦能够感受到对面三人舒缓的气息，其中一个盗贼手中展开了庄园的平面图，对其他两个低声解释。

　　　　米格抬手轻按即将展开攻击的机器人，用手点了点地图，让它先按捺住。小男孩有自己的打算，出手杀死三个初阶盗贼只是抬抬手的事情，但谁能预知盗贼身后还有那些人在推波助澜，冒然的决定只能让后来者趋之若鹜，知道庄园中潜藏着隐秘。

　　　　在德普小镇外的要塞中，米格和一位实力稍强的女幻术师有过精神层面的对抗，那次对抗让他记忆犹新。以后的日子中，他不断琢磨当时的画面，不知不觉在魔法转盘上留下了一些痕迹。可以说，他完全可以重现当时的幻术结界，虽然现在场景有了变化，但三个盗贼是依靠图纸进行刺探，对于古堡内部建筑的细节没有任何可参考的地方，正好拿来试用改良过的幻术。

　　　　米格集中精力，在三个盗贼附近进行幻术仪式，用他旷阔的精神力替代了现实中的场景。阿格瓦注意到了小男孩的动作，自从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