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 嫡女略轻狂-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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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她这会儿心绪乱极了。

　　　　“你怎么了？”他问道。

　　　　慕青璃听见这句话诧异的抬起头来，呆愣愣的看着他。

　　　　墨凤祈从来都是一脸冷色，从来都是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很多事情他注意到也不会在意，今天竟然会关心她怎么想的，还真是稀奇。

　　　　不过他既然问了，她也不能不回答，便说道：“只是在想那会儿和你交手的‘那东西’……世子，你看见她的肌肤了吗？”

　　　　当时墨凤祈和她动手，全神贯注的没有注意到也不奇怪，但慕青璃是真的看见了……不过她倒希望自己看错了。

　　　　墨凤祈点了点头。

　　　　慕青璃再也忍不住：“那她真的是……真的是……”最后那个字她说不出口。

　　　　其实，今天从那个老妇人将鬼故事开始，慕青璃就是不怕的。

　　　　说起来她自己都是一抹亡魂，知道死了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厉鬼无非是人们想象出来的产物。

　　　　就说之前的慕青璃那么厉害，都能逆天改命了，却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魂魄不散，从而亲自却报仇。

　　　　又怎么会有害人的鬼魂存在呢？无非都是骗术罢了。

　　　　可是她那会子亲眼看见，那个女子并不是故弄玄虚，而是的的确确的腐烂了，若是是易容的也不太像。

　　　　“她的确是死人。”墨凤祈淡淡说道，“她的身上，有一丝尸气。”他常年在战场上，对这个气味已经很是熟悉。

　　　　今天第一次看见那个嫁衣女子的时候，就算没有看见她露出来的皮肤，墨凤祈就肯定她是死人了。

　　　　“嘶……”慕青璃听见他的回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底的感觉。

　　　　真的是鬼魂，可笑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原来这地方是个鬼窝。

　　　　“那你说，既然此处真的是有鬼的，为什么那个老妇人还要骗我们？”慕青璃再次不解。

　　　　今日告诉他们这个宅子历史的老妇人是有问题的。

　　　　当时慕青璃给她递银子的时候刻意碰到了她的手，那老婆婆虽然双手看起来年迈粗糙，但是指尖却没有老茧。

　　　　要是如她自己所说，整天在家中夜以继日的干活，温饱不济，怎么可能没有生活带来的茧子呢？

　　　　这个时代的女子有几个不做家务的，除非是像慕青璃家这样的富贵人家，平常人家的女儿从十多岁起就开始干活，就算爹娘心疼也不敢惯着――毕竟将来是要嫁到别人家当媳妇的，什么都不会做可怎么办？

　　　　所以老茧是这个时代女子的必备。

　　　　可是那老婆婆手中却什么都没有。

　　　　虽然她那双手看起来也是黑黢黢的，也是粗糙的跟树皮一样，但她没有老茧，一个都没有。

　　　　而且这老人来的时机也太巧了，他们一行人刚到，她也就不紧不慢的来了，正好能给他们讲讲这宅子“吓人”的历史，这一切岂非太过巧合？

　　　　慕青璃不知道墨凤祈有没有发现这个老妇人的古怪，他们刚进宅子没多久，那只乌鸦忽然飞出来，她就假装害怕的拉着他的袖子，趁机在他掌心写了几个字――有诈。

　　　　墨凤祈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是兜兜转转绕了个圈子，竟然还是打破了慕青璃的三观，她真的被一只鬼的埋伏了！

　　　　墨凤祈见她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像是笑容的表情，不过很快收敛起来：“她不是鬼，只是僵尸罢了。”

　　　　“僵尸？”慕青璃瞪大的眼睛，感觉自己产生了幻听。

　　　　僵尸！

　　　　这比鬼还不能理解好吗？

　　　　鬼还可以用科学解释为人死之后灵魂离开身体的非物质状态，僵尸又要怎么解释，生化危机么！

　　　　看得出慕青璃的震惊，他顿了一下才道：“一个术法罢了，害人害己。”

　　　　术法？

　　　　慕青璃越听觉得越惊奇，便拉着墨凤祈问个究竟。

　　　　墨凤祈却一口回绝，面无表情道：“这些不是你应当问的，宁嫣郡君难道不知道‘无知是福’？”这背后的势力太大太大，他真的不愿意她牵扯其中。

　　　　每知道的多一份，就是一分危险。

　　　　慕青璃听见这句话感觉恨得牙痒痒：“那请问世子，什么才是福气？一头猪生下来就整天待在猪圈里，吃吃喝喝玩玩睡睡，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等养肥的那一天被宰了就是了。”

　　　　“我也要这样懵懵懂懂的过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便是好的？”

　　　　“再说如今不是我找事儿，是事情找到我了！若非檀儿莫名被构陷，我又怎么会管这事情？”

　　　　墨凤祈看着她，见她眼底两簇小火苗都要燃动。

　　　　慕青璃也看着他，那双紫色的眼睛神秘的像是藏有世间无数的秘密。

　　　　她看着看着，便心虚了起来。

　　　　其实墨凤祈说的也没错，她现在自顾不暇，知道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慕青璃苦笑一声，正打算将话题绕开，就听见墨凤祈冷淡的声音：“好，我告诉你。”

　　　　慕青璃抬头，诧异的看着他。

　　　　“只是你也要知道，从你知道这些事情的一刻，身上也比旁人多背负了一些。”他直视她的双眸，“你可还要知道？”

　　　　慕青璃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

　　　　她本不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只是此事实在是大大超脱她的认知，若是不问清楚，就像一团疑云压在心口，以后的几十年每次想起都是一种折磨。

　　　　墨凤祈见状，便开始说了起来。

　　　　当年夏朝崩灭，大楚、大晋、大梁三家分夏，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但是其实当年还有另一方势力，也盘踞了一大块国土，可以说是第四个王朝。

　　　　他们的以宗教治国，整个王朝的人偏信巫术，偏偏那巫术是真的有用，使得将士在战场上感觉不到痛处，打仗更加骁勇，所以就算它的地盘是四个王朝中最少的，却无人敢轻易招惹它。

　　　　“第四个王朝……”慕青璃吃了一惊，“但是我为什么没有在史书上看见？不光是正史，还有野史什么的，完全都没有记载啊。”这是极不正常的，一般来说正史受到皇权的限制，不能随心所欲的记录真实发生的事情，可野史就不用顾忌这许多。

　　　　这个王朝却没有人提起，仿佛一开始就不存在那般，想想都让人恐惧。

　　　　“因为它被屠城了。”墨凤祈神情平静的说着，“整个王朝没有存活下来的人，其余三个王朝的人又不愿多谈那段过去，你自然是看不见了。”

　　　　描写有关事情的书都被严格的管制，可是说寥寥几本都收藏在皇宫中，市面上根本看不到，更别提知道此事的人也都快死绝了。

　　　　慕青璃听懂了他的话外之意，惊讶的问道：“你是说，是大楚、大梁、大晋三家一起，将那王朝给灭了？”

　　　　墨凤祈点了点头。

　　　　“刚才说，这王朝的巫术很厉害，也因此得罪了其余三个王朝。”他淡淡的讲述道，“可即便是对自己人也一样残忍，它们为了保证巫术的延续，每年都要用童男童女的内脏祭祀。祭祀的过程用刀子将人破开，在取完所有内脏之前不准死去。”

　　　　“其巫术实在太过强大，另外三个王朝商量之下就打算合力围剿，将整个王朝打杀殆尽。”

　　　　墨凤祈说的含蓄，但是慕青璃依然听到，心中泛起一阵恶寒。

　　　　她怎么会不明白呢？

　　　　这不是简单的战争啊。

　　　　为了不让一个文化流传下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一种――将会这个文化的人全部杀死，没有了传播的源头，继而久之自然也就断了。

　　　　当年的玛雅文明不就是这样灭绝的吗？

　　　　所以三个王朝能做什么呢？

　　　　档案是显而易将的，种族清洗。

　　　　慕青璃想到自己的祖先也做过这种事儿，心中就有着说不出的恶心：“可是那又跟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慕青璃想到自己的祖先也做过这种事儿，心中就有着说不出的恶心：“可是那又跟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墨凤祈继续道：“在北疆王朝的巫术中，其中有一个就是驭尸。据说他们中最厉害的人，可以控制百万尸体当士兵，却扫荡任何能看得见的城池，是极为可怕的。也正式因为太过可怕，才会引起其他人的反弹，将整个北疆王朝的人全部屠杀。”

　　　　“当时有人跑出来的吧？”慕青璃低声问道，“一个王朝的人，就算是全杀了也总会有些漏网之鱼……”

　　　　墨凤祈点了点头。

　　　　“是，有逃出来的人。只是他们人数实在是太过稀少，就算是聚集在一起也改变不了什么，三个王朝就也懒得赶尽杀绝了。”

　　　　“那巫术的传承据说还与血统有关，血脉淡薄，也就没有了传承的力量。”

　　　　慕青璃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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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不和谐的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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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体的传承断绝了，剩下的人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因为一种力量的强大，就要遭受外人觊觎，继而被灭国，也真的是凄凉。

　　　　墨凤祈自然看见她脸上露出的神情，淡淡说道：“不过北疆王朝的人也并非无辜，他们喜欢用童男童女祭祀，说起来并不算无辜。”

　　　　慕青璃苦笑一声：“便是这般，也洗脱不了自身的罪恶啊。”

　　　　墨凤祈默然不语。

　　　　慕青璃不想将气氛弄得太僵硬，便继续说道：“所以说，这个院子里的人和事，都与那个王朝有关？”

　　　　“极有可能。”墨凤祈点了点头，“当年他们的人没有死完，一直在想办法找寻复国之路，而另外三个王朝解决了心腹大患就立刻倒戈，为了各自的利益连年不休的打仗，所以让北疆王朝的人有了喘息之机。”

　　　　“他们意识到自身必须从明到暗，便不再现于人前，但是很多事情都摆脱不了他们的影子。”

　　　　“后来渐渐的形成一个宗庙，其地址十分神秘，但是影响力越来越大，说起来已经有了和军队一争之力。但是他们也学聪明了，只在幕后操控，并不出现在人前，通常都是一袭黑衣，行踪鬼魅。”

　　　　“……”慕青璃听到这里，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却忽然想到当初慕菲死的时候，慕青芸所形容的那个凶手的样子。

　　　　也许只是一个巧合，毕竟穿黑衣的人那么多，可是慕青璃总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那我们就坐视不理么？”慕青璃追问道，“若是他们的巫术这般厉害，现在既然已经看见了抬头之势，怎么还会任由其发展。”

　　　　历代君王对于这种能威胁到自己皇位的东西，都采取“宁错杀不放过”的想法，他们在知道了北疆王朝的余孽在作乱，应该再次围剿才对，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墨凤祈沉默一下，说出四个字：“尾大不掉。”

　　　　慕青璃怔住，随后便反应了过来。

　　　　是啊，一个政权运作百年，便会根植很多它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东西。

　　　　像是大楚的世家、大晋的外戚和大梁的国师，这些都干扰着皇帝的集权，皇帝对此十分反感，但是又投鼠忌器，不能连根拔除。

　　　　这些东西拖的越久，越是累赘，皇帝的话语权受到影响，就不可能毫无顾忌，说打就打了。

　　　　而且三个国家也是相互猜忌，前几年大楚和大晋打，这两年三国和平，可说不准哪天又打了起来。

　　　　“哎。”慕青璃想到此处叹了口气。

　　　　那北疆王朝的人隐藏的这般深，连前世慕青璃死亡，三国大乱之后他们都没有现身，可见是极有耐心的，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怎么惹上这么个事儿？

　　　　慕青璃头大如斗。

　　　　“到了。”就在慕青璃神游天外的时候，墨凤祈忽然停了下来。

　　　　慕青璃没有反应过来差点撞在他身上，被墨凤祈眼疾手快的拉住。

　　　　“谢……谢谢。”出了这地方，她欠墨凤祈的人情就更换不清了。

　　　　墨凤祈倒没想那么多，放开慕青璃之后就转身看向了前方。

　　　　他二人面前出现的是一扇大大的铜门。

　　　　说是铜门，可上面的钉子却是纯金打造，门把手也是上好的玉石。

　　　　“这要怎么进去？”慕青璃喃喃自语道，“这么大的门少说也有几百斤，若是没有四五个人一起推，怎么都打不开吧。”

　　　　墨凤祈却摇了摇头：“不对。”当时慕青璃掉落之后，他立刻跟了下来，等他一跳下来入口就封闭了，可见那里最多容得下两人经过。

　　　　是怎么都凑不齐五人的，一定有别的办法。

　　　　这里的光线虽然昏暗，但是墨凤祈目力极好，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就发现大门右侧有异样。

　　　　他走过去小心拂去上面的灰尘，见那竟然是一首诗。

　　　　慕青璃在他身后，因为光线昏暗有些看不清，可是等她凑近了之后去看，差点惊呼出声。

　　　　那上面的诗她见过啊！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

　　　　最后一句没有写，空在了那里。

　　　　慕青璃看的简直要骂人了。

　　　　这首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耳熟能详的《沁园春雪》，到底是哪个穿越者写在这里的！

　　　　因为有墨凤祈在旁边，慕青璃不敢出声，但是紧张的呼吸都有些不规律。

　　　　墨凤祈自然是察觉到了，但是也只以为她是因为害怕，并没有多想。

　　　　“机关。”他淡淡的说出这两个字。

　　　　这扇门既然不是两个人能推得动的，必然是有机关在此，只有回答对了才能通过。

　　　　“那边。”慕青璃指了指另一侧，之间一个大大的凹槽，里面放着一大堆木头雕刻的字，少说也有上百个。

　　　　“可能是要让我们将诗填上……”慕青璃咬了咬唇，后面半句话没有说出口。

　　　　其实她是不知道怎么说。

　　　　墨凤祈是人精中的人精，她在他面前做的越多，就越容易被他怀疑。

　　　　慕青璃现在上前去将这诗句填完整是不现实的，因为没有理由。

　　　　这首《沁园春雪》就算立意再磅礴，也不是古代史，至少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它的韵律是不规范的，恐怕真入不了他们的眼。

　　　　果然，墨凤祈看着那些个字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走到门前面仔仔细细的看着诗，在心中默默读了两遍，却想不出最后一句应该接什么，毕竟几百个字，其难度实在太大。

　　　　慕青璃在后面想要提醒，却不知该怎么说，忽然她灵机一动道：“对了，这句诗我好像在书上看过……”

　　　　说着便假装思考的想了起来。

　　　　墨凤祈转过头来，紫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何书？”他虽然知道慕青璃看过很多书，却奇怪她是从什么书上看见的。

　　　　毕竟这诗句的押韵太奇怪了些。

　　　　“时间太久想不起来了。”慕青璃故作为难道，“不过隐约记得最后一句，不知道可否让我一试？”

　　　　墨凤祈点了点头。

　　　　慕青璃上前拿起里面的字，假装思考着放了下去，寻了个差不多的位置摆好。

　　　　她倒不敢一次摆正确，所以后面几个字略微换了一下，没想到她刚放好，就听见凌厉的风声从耳后划开，慕青璃脊背猛地绷紧，下一秒就被墨凤祈一把拽在怀中。

　　　　他身手当真是了得，带着慕青璃依旧是身轻如燕，足尖一点便到了顶部，借着门最上方的一颗铆钉踩了一脚，便依在了最上方的角落里。

　　　　慕青璃看着底下铺天盖地的暗器，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这些人也太狠毒了些，只要放错了一个字，就会立刻出现暗器袭击，若不是墨凤祈反应相当快且身手够好，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下面的暗器来得快去的也快，呼呼啦啦一阵之后，墨凤祈重新带着慕青璃下去，两人落在地上之后慕青璃才发现他的胳膊竟是被暗器打中。

　　　　“你的胳膊……”

　　　　“无妨。”墨凤祈打断她，将陷入胳膊中的暗器拔了出来，鲜血顺着他的伤口外涌，但是他面无表情，仿佛没有感觉。

　　　　“……”慕青璃抿了抿唇。

　　　　都是她的错，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防着他，结果害他受了伤。

　　　　那伤口深可见骨，就算是这里光线昏暗，慕青璃也能看见汩汩流动的鲜血。

　　　　“你这伤口需要包扎。”慕青璃说着蹲下身，用力将自己的衣服撕开，拿着布条上前准备给墨凤祈包扎。

　　　　墨凤祈本来立刻想要拒绝的，可是看见慕青璃那焦急的样子，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任由她给他包扎。

　　　　慕青璃前世是学过紧急护理措施的，这会儿包扎的也是有模有样，让墨凤祈心中颇为惊奇。

　　　　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千金闺秀，从哪里学到的这些？

　　　　“好了。”慕青璃最后将布条记了一个蝴蝶结，“短时间内没有问题，我们快点出去就行。”

　　　　墨凤祈看着那蝴蝶结，眉头再次拧了起来。

　　　　慕青璃发现了她的不满意，立刻说道：“喂，都什么时候了，你别挑三拣四了，想办法出去才是正经。”

　　　　他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却没说什么。

　　　　慕青璃心中偷笑一声，转身将正确的答案摆了上去。

　　　　墨凤祈看在眼中，却什么都没说，上前将慕青璃拉着挡在自己身后。

　　　　大门缓缓的打开，并没有想象中的伏击，只是一片幽蓝色。

　　　　两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只见抬头是一片水光。

　　　　“这里看起来好奇怪，怎么像是建在了水下？”

　　　　墨凤祈眼尖的看到了最前处的机关：“在前面。”

　　　　慕青璃跟着他向前走去，走进了才发现又是一首词，这次她是彻底肯定了对方穿越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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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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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晓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这是宋代女词人李清照的《声声慢》，说起来也是慕青璃极为喜欢的一首词。

　　　　墙面上出现的词中，有很故意写错的字，但是在音韵上却没有任何问题，若是没有读过原著的人定是找不出来。

　　　　慕青璃这次没有再卖关子，直接将文字放上去，整个过程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放错之后头顶的水会倾泻下来。

　　　　门，缓缓打开。

　　　　墨凤祈看向她的目光更加奇怪。

　　　　慕青璃明白他目光中的含义。

　　　　这个时代虽然已经有了词，但是还不像诗那么广泛，书上还是以古诗为主，词书少之又少。

　　　　这首声声慢写的虽然好，却是不被这个时代的人所理解的。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墨凤祈解释，好在他也没有问，那慕青璃就也乐得装个糊涂。

　　　　推开这一扇门，里面的东西一路了然。只有一个石台，中间坐着个人形的骷髅，他的左手和右手边各放着一个木质的盒子。

　　　　盒子样式古朴，看起来很有年代感。

　　　　奇特的是，那骷髅的左手抬起，指着左边盒子的方向，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慕青璃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若是她没有记错，这应该是《射雕英雄传》里面的一幕，郭靖和黄蓉被困在某处，就和这里的场景很类似，当时郭靖正准备按照骷髅的指示打开左边的盒子，却被忽然跑出来的裘千丈抢先。

　　　　可是在裘千丈打开盒子的同时，就有一支毒箭直直的射到了裘千丈体内。

　　　　原来这里的主人不安好心，即便是死了，也不愿后来者出去，于是就设计了这样一番。

　　　　郭靖和黄蓉也因此断定这个骷髅是为了害人才故意指向反方向的，从而顺利打开了右边的盒子，平安离去。

　　　　慕青璃眨了眨眼，对墨凤祈道：“世子，假如那盒子里面装的是能让我们离开此处的钥匙，你觉得它应该是放在左边还是右边？”

　　　　墨凤祈语气波澜不惊：“你如何断定里面就是钥匙？”

　　　　“猜的。”慕青璃干脆利落道，“你先说，你觉得是在左边还是右边？”

　　　　墨凤祈的目光看向场中央。

　　　　那骷髅的架势再明显不过，意思是左边的方向。

　　　　墨凤祈也没有回答慕青璃，直直朝着那骷髅走去。

　　　　“等下。”他这动作将慕青璃吓了一跳，立刻小跑上前拦住他，“你还没有说，是左边还是右边？”

　　　　这里的主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