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 嫡女略轻狂-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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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是算了，有了一大笔钱握在我手里看着又不能花，那才是最难受的呢。”

　　　　苏婵小孩子心性，没一会儿就将这个话题忘在脑后，继续与慕青璃说着接下来去什么地方玩。

　　　　三人说着话，忽然间马车就停了下来。

　　　　“怎么停下来？”苏婵心中还有疑虑，正要伸出头去看看，就听见外面车夫的声音，“小姐，您坐好了，可千万别出来。”

　　　　他的声音紧绷，一听便是出了事情。

　　　　苏婵也遍紧张起来。

　　　　说的难听些，平南侯府就相当于云南的皇帝了，在云南这里说一不二的存在，谁看见平南侯府的标识还敢上来惹事？

　　　　她们上街从来没有遇到过麻烦，今儿不知道是什么了。

　　　　她们三人坐在马车里，就听见外面的吵杂声不断的传来，那说话的音调在慕青璃听起来有些奇怪，苏家姐妹倒是面色大变。

　　　　“苗寨！”苏菡压低声音说道，“是他们！”

　　　　也就只有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当街拦了平南侯府的马车。

　　　　苏婵紧紧抿了下唇：“就是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那帮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只希望别出什么事情的好。”

　　　　苗寨民风粗犷，但苏家姐妹却是汉人，这边对男女之防看的轻些，却也不是没有。

　　　　慕青璃在旁边没有说话，眼睛却已经眯了起来。

　　　　外面的吵闹声还在继续，慕青璃这些沉下心来听，却是也听懂不少：“你一个车夫懂什么，谁要跟你来说？”

　　　　“让马车里的人出来，别等着我们动手。”

　　　　外面脚步声逼近，其中夹杂着车夫的厉呵声：“你们想清楚，这里面坐的是我家小姐，此事平南侯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可那群苗民却没有丝毫的顾忌，这会子仗着人多势众，就想要上前强行将马车的帘子拉开。

　　　　没想到他们还没走到跟前，那帘子却从里面被挑开，一个面若冰霜的女子坐在马车中看着他们，冷淡的开口：“不是要见我么，有话说便是。”

　　　　那些个苗民也愣了下。

　　　　他们知道这里面坐的是平南侯府的小姐，昨儿因着有事跟平南侯府谈崩了，今儿这几个人气不过，就违背了寨主的意思，出来找平南侯府的麻烦。

　　　　这下撞了个正着，便想着将他们家的姑娘从马车上拽下来，也算是杀杀平南侯府的威风，没想到却是出来一个陌生的女子。

　　　　苏家的两个小姐他们都是见过的，绝对不是长得这般模样。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个人面色不善的看着慕青璃，“我们要找苏家人，你凭什么代替他们？”

　　　　慕青璃听得这话冷笑一声：“我凭什么？”她上下扫了那人一眼，“这话应该是我来问才对，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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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平南侯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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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苗人剽悍是众所周知的，别说是慕青璃一个弱女子，就是平南侯站在这里，他们也敢上前争论。

　　　　这几个苗人来者不善，慕青璃一个女娃在这时候开口，在外人看来就是在找死。

　　　　那些人也被她激出了火气，呼呵着就冲了上来，将车夫吓了一跳，本能的上前挡住，却立刻被那几人摁住。

　　　　“你们欺负他一个下人做什么，话是我说的，有什么直接冲我来！”慕青璃将帘子掀开，从车上跳了下去。

　　　　后面马车上的霜儿和杜鹃听见动静立刻上前，想将慕青璃围在身后，却被她一把拉住。

　　　　马车上的苏婵和苏菡虽然害怕，却也不能看着慕青璃一人在下面，正想下车也被慕青璃堵了回去：“你们进去！”

　　　　她不是平南侯府的人，今儿不管出了什么事儿，至少平南侯府不用替她承担责任，而苏婵她们一出面，平南侯府就势必要被牵扯进来。

　　　　周围的人看着情况不妙，纷纷退的很远。

　　　　最初说话的那个苗人，一点儿不客气的推了慕青璃一把，口中怒声道：“你有胆子，就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再说两边也是如此！”慕青璃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人家都说苗族的男儿生性豪迈爽快，依我看来都是一群懦夫。”

　　　　“你说什么！”慕青璃这几句话彻底激怒了那几人，拳头捏的嘎嘣响，几乎就要上前打她。

　　　　“我说的有错？”慕青璃挑了挑眉毛，“你们和平南侯府有了冲突，没有胆子和平南侯争论，就跑来欺负我们几个弱女子，你很厉害是不是？说你们是懦夫都看得起你们，除了欺负比你弱的人便一无是处，因为你压根不敢向强者挑战！”

　　　　那几人气的胸脯起伏，恨不得上前狠狠扇她耳光，却怕一动手就正好应了慕青璃说的话。

　　　　“不过你也不必着急，说起懦夫，也不止你们这几人，我们汉人也不遑多让。”慕青璃眼波冷冷，扫过街边看戏般的众人，“有血性的人，怎么会在我大楚自己的领土上，躲在人群中看着自己的同胞被威胁，看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子被异族人欺辱，自己却像个看客一样畏畏缩缩的躲在角落，生怕殃及自己。”

　　　　“没想到我一个女子站了出来，那么多的男人却龟缩在阴影下看着热闹，这便是我大楚的男儿们，委实是让人大开眼界。”

　　　　她声音讥讽，但在场的汉人们没有愤怒，反而被说的羞愧不已。

　　　　人都是群居动物，无时无刻不在划分着自己的种族，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生存方式。

　　　　慕青璃的话等于将在场之人划分成了两拨，汉人和苗人。

　　　　而且她在说两边的时候，用的表述方式也不同。

　　　　对待苗人她是极尽讥讽，巴不得对方动手打她，对于汉人却留了几分情面，更多的表现出是一种怒其不争的愤懑。

　　　　没错，她就是在挑拨双方的仇恨。

　　　　不过慕青璃的计策还是成功的。

　　　　汉人中终是有人忍不住了，挺身一步上前道：“小丫头，说话可要留些余地，不能闪了舌头，谁说我汉家的男儿怂的？今日这些蛮子想动你，就先过我这一关。”

　　　　他这一动，后面的人也纷纷站了出来：“就是，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东西，有本事你们将我们都杀了！”

　　　　“没错，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们是病猫，这里是我大汉的江山，凭什么让你们这些个蛮子骑在汉人头上作威作福，还不滚回你们寨子里去。”

　　　　“你们说什么！”那些汉人口中一口一个“蛮子”，生生热闹了苗人，他们今儿积压了许久的怨气喷发而出，冲着说话的那些人就冲了过去。

　　　　“大家伙儿一起上，将这些个不知好歹的打回去，看他们还敢不敢这么嚣张！”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大街上的汉人一拥而上，双方便厮打了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本来都是厮打，到后来不知道是谁从旁边的摊子上拿出了棍子，另一边也骚乱起来，动手更加凶狠。

　　　　双方本来是一时冲动打了起来，后来便杀红了眼，变成了以命搏命。

　　　　好在平南侯府耳目畅通，在她们刚开始遇到困难的时候就已经派人来接应，正好有大批的官兵到来，上前将两拨人分开。

　　　　饶是如此，场面也能用“惨烈”二字来形容。

　　　　汉人这边到底是人多，看见自家人受伤之后怒气大增，将苗人那边打的不成人形。

　　　　从慕青璃的方向看去，那个最开始对她出言不逊的男人都被打破了头，右眼也受了伤，看起来血肉模糊的。

　　　　慕青璃瞧着时机差不多了，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在自己的手腕上用力划了一下。

　　　　她这动作极快，霜儿和杜鹃都来不及阻止，等看见之时已经有鲜血流了出来，慕青璃给她们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不要说话。

　　　　苏婵听着外面的动静差不多了，露了个头出来，瞧见慕青璃的手腕后惊呼一声：“青璃姐姐，你怎么受伤了？”

　　　　慕青璃抬起头笑了笑，唇色苍白：“刚才不小心划伤了，不妨事。”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任谁都能看得出她是在强撑。

　　　　苏婵再顾不得其他，跳下车跑到慕青璃身边，捧起她的手腕紧张的看了看，然后从怀中掏出帕子就给慕青璃包扎。

　　　　“这可怎么办，会不会留疤呢？”苏婵包扎的同时差点哭出来，看的慕青璃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没什么大碍的，伤口不深，就是流血多了看着吓人些，回去敷药就好了。”

　　　　苏婵老半天才给慕青璃包扎完，苏菡也在一旁帮着忙。

　　　　另一边的兵士也都认得苏家的两位小姐，瞧着有人受了伤，立刻就将她们送上马车，派人往平南侯府护送她们。

　　　　“青璃姐姐下次可莫要再吓我了，再出现这样的事儿，且让他们一让就是了。”苏婵瞧着慕青璃除了面色苍白些，再也没什么大事，才总算放了心。

　　　　“不是让或者不让的问题。”慕青璃靠在车垫上半眯着眼睛，“而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老虎向猪示弱的道理。”

　　　　苏婵听的愣住，霜儿和杜鹃已经明白。

　　　　她们跟了慕青璃这么久，早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当然不会像苏婵那边诧异。

　　　　慕青璃这人，向来信奉弱肉强食。

　　　　在她看来，强者为了表示友好，可以稍微放低姿态，但弱者就是弱者，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以下犯上，这本来就碰到了慕青璃的底线，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存在。

　　　　慕青璃瞧苏婵不解，顿了一下就解释道：“我大楚兵强马壮，不论是士兵人数还是装备，都比这些苗人强的不知一点点。难道妹妹就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这样的情况下，外祖父要处处容忍他们，让着他们？”

　　　　苏婵一时有些回答不上来。

　　　　“因为我们还有别的问题没有解决，云南这边，在此之前是不能够让它乱的。”慕青璃缓缓说道，“以前三国鼎立，大梁和大晋都虎视眈眈，边上的蛮族又时不时的骚扰一番，趁着大楚不注意就想撕下一口肉来。”

　　　　“平南侯府被派到云南，纵然有维稳之意，但更多的责任的还是要镇守后方，若是大梁和大晋人想绕从腹部偷袭大楚，平南侯府刚好可以率领军队从身后给他们重重一击。”

　　　　苏婵和苏菡听得入迷。

　　　　她们早就习惯了平南侯府对苗人的忍让，只知道从祖父到大哥都说要以大局为重，却未曾想过为什么会这样，直到慕青璃此刻提出。

　　　　“所以平南侯府的兵力虽多，却更多的起到了震慑的作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轻易调动的，面对那些苗人的挑衅，外祖他们也只能暂时容忍，以求不要给大楚增添新的负担。”

　　　　“但是近年来，大楚已经成了三国之中最强大的国家，来自大梁和大晋的威胁已经越来越小。”

　　　　“大梁和大楚已经在去年联姻，短时间内不会出兵大楚；大晋近来皇帝病逝，几个皇子为了抢夺皇位早已无暇顾及其他；蛮族又在前段时间刚刚被逍王世子带兵消灭，只留下些余孽，已经不足为患。”

　　　　“这样的情况下，平南侯府已经没了忍受他们的必要，我们凭什么还要忍气吞声，让他们心中痛快了去？”

　　　　而且自己连借口都给平南侯府准备好了，这下不狠狠给那些苗人一个教训，让他们明白老虎的屁股永远摸不得，都对不起她弄出来的这道伤口。

　　　　慕青璃看向自己手腕的目光格外幽深。

　　　　……

　　　　慕青璃回到平南侯府，全府的人都吓坏了。

　　　　慕青璃一遍遍的解释自己没什么大碍，可苏老夫人还是吓得不轻，可以找来府医给慕青璃看了半天，直到那府医再三保证慕青璃真的只是皮肉伤，看着恐怖，其实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老夫人才肯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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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苗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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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这孩子，怎的如此冲动？”府医将苏婵的手帕拆了，给慕青璃小心翼翼的重新包扎了一遍，刘氏在旁边念叨着，“那些人理会他做什么，还让他给弄伤了，多不值当！”

　　　　于氏和秦氏见她没有大碍，已经退了出去，只留下老夫人和慕青璃说着话。

　　　　慕青璃低下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孙女性格冲动，今日见状便没有按捺的住，让外祖母忧心了。”说着便凑过去说道，“不过有着外祖母心疼，其实也不怎么疼的。”

　　　　刘氏见她到了这会儿还要撒娇，终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狠狠的在慕青璃的额头上戳了一下：“你啊，都不知怎么养成了这么个冲动的性子。”

　　　　她这话说完就觉得有些心酸。

　　　　阿菀走的早，慕青玄又早早离家，只留下慕青璃姐弟两人在张氏的手底下讨生活，若是她不学着强势一点，露出那种以命搏命的气势，怎么可能安然长大，早就被拜高踩低的下人们作践了去。

　　　　刘氏想到此处，对自己那个庶妹和她的女儿又恨上几分。

　　　　慕青璃瞧着刘氏身上蓦然有了些杀气，还以为她是在怪罪那些苗人，正要说话就听见刘氏的声音：“璃儿，你今儿也累了，赶紧歇息吧。”又对杜鹃和霜儿说道，“刚才府医的话你们俩也听见了，小姐的手这两天不能沾水，也不能忧思，你们俩小心伺候着，绝对不能有差池！今儿你们已经是护主不利，但是看在你俩也算是尽心的份上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这次再伺候不好便一起算账。”刘氏说这话的时候不再是对着慕青璃时那副慈祥的模样，身上国公夫人的气势顿显，端的气场十足。

　　　　杜鹃二人立刻低头称是。

　　　　慕青璃晓得刘氏是想给这两个丫鬟一个下马威，生怕她们有所怠慢，虽然刘氏此举多余，但是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是让慕青璃心口一暖。

　　　　“外祖母放心吧，我都晓得的。”慕青璃又跟刘氏保证了几句，刘氏这才离开。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霜儿对慕青璃说道：“小姐，您以后万万不要再做这样的举动了，看得奴婢都要吓死了。”

　　　　她说的举动并不是慕青璃从车上跳下来和苗人对峙，而是她用石头划伤自己的手。

　　　　杜鹃拿了个软枕放在慕青璃身后，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后才悠然的跟霜儿解释道：“傻丫头，这样一来我们就将理占全了，事后无论怎么算账，都是他们挑衅在先，他们弄伤了我，这下绝对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今日这么做，就是想让平南侯府出师有名。

　　　　世间任何事，大多都逃不出“理”和“情”这两个字，虽然今儿那几个苗人挑衅在先，但是汉人们仗着人多势众，将他们打成重伤也是事实。

　　　　平南侯府和苗寨中的人必然会因着此事谈判，要是苗寨一口咬定说汉人们以众凌寡，这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反驳。

　　　　可如今就不同了。

　　　　慕青璃是平南候府的客人，你们苗人动手再先，将她一个女子弄上了，旁边的汉人们看不下去才会出手反击，合情合理。

　　　　什么，你们没有动手打伤她？

　　　　那慕青璃手上的上是怎么来的，总不至于是她自己弄的吧。

　　　　霜儿自然明白慕青璃的意思，但还是撇了撇嘴巴：“但那是小姐自己的身体啊，再说这事儿最后也就是不了了之，双方僵持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打就打起来。”她想了想道，“再说这边自古苗人就多，真的打起来我们也不占便宜啊。”

　　　　这也是霜儿最弄不懂的地方。

　　　　一般来说，只要是她家小姐出手，就必有所图，少说也要让对方脱下一层皮来。

　　　　但今日这事儿怎么看都会是死局，应该是双方僵持一番，各执一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慕青璃这伤添的一点儿必要都没有。

　　　　“非也，你想的还是太简单。”慕青璃开口，神色淡淡，“不打仗的原因，我在马车上的时候就解释清楚，不过真的打起仗来，你觉得我们会打的艰辛？”

　　　　瞧着两人都不明白，慕青璃就继续解释了下去：“昨天晚上苏婵还在说，白蛮和乌蛮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刚刚才停下来，你道他们为什么打仗？还不是因为要争夺水源。”

　　　　“也就是这几年降雨颇丰，双方不愁用水也就安定下来，可一旦没有水可用，他们内乱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苗人也是一样，他们这些寨子许多都是世仇，说到底都是之前争夺过水源，上数几辈，谁的父兄没杀过对方寨子里的人。这几年渐渐团结起来对抗平南侯府，是他们感觉到了平南侯府逐渐势大，生怕苗人从此都没有了说话的权利，才在这里三天两头的挑事儿。”

　　　　“我们在水源的上流，如今又不用顾忌着不敢和他们动手，要是惹急了祖父，直接切断他们的水源，只留下一少部分水流供应，他们自己就会为了争夺那一小部分水源大打出手，根本不用我们忧心。”

　　　　慕青璃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万分平静，却听得霜儿和杜鹃一个战栗。

　　　　是的，若是按照她家小姐这样的说法，平南侯府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顾忌的，这场战争一旦开始，大楚注定是赢家。

　　　　只是这场战争下来，不知要死多少苗人，甚至绝大部分人不是死于战争，而是被渴死的。

　　　　“这法子我能想得到，祖父他们自然也能想得到。”慕青璃说道，“不过依我看来，祖父并非杀心过重之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这个方法，却不妨给他们一个警告，让人明白明白自己的本分，别再做那夜郎自大之事。”

　　　　慕青璃的观念中，碰上那归顺的就怀柔，碰上那嚣张的就清洗，谁耐烦跟他们讲道理，杀上一大波自然就老实了。

　　　　如今她已经将路铺好，就看平南候府怎么做了。

　　　　……

　　　　书房。

　　　　老国公听着老妻说完，抬起头道：“这么说璃儿那丫头没事了？”

　　　　他虽然是外祖父，却还是要避嫌，就没去慕青璃的院子里看望。

　　　　“恩。”刘氏点了点头，“你说你这老头，自己不能去就算了，也不说派个人去看看，就这么气定神闲的写字，让璃儿知道了要怎么想？那丫头从小在慕家的是是非非中长大，性子本就敏感，这般多少会伤了她的心。”

　　　　老国公但笑不语。

　　　　这老妻还是关心则乱了，那丫头非但不会怪罪，这会儿怕是偷着乐呢。

　　　　今日有人回来禀报，说看见慕青璃的伤是她自己弄的，老国公当时就晓得了这丫头想做什么，便将此事压了下来，没有跟任何人说。

　　　　但他同事也惊叹，慕青璃小小年纪已经有了这份深思熟虑。

　　　　这的确是个很好的契机，若是处理的好了，便能一举解决苗民的隐患。

　　　　刘氏见他这般神情，倒也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寒着脸道：“我决定了，以后就让璃儿待在云南，再不让她回京城了。”

　　　　老国公听她这么孩子气的话，不觉失笑道：“真是老糊涂了，就算璃儿是阿菀的孩子，也没有留在我们身边的道理，慕家听见这句话，非要跟你急眼不可。”

　　　　“哼。”刘氏脸上尽是冷色，“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阿菀去世以后，没把这几个孩子接来身边养着，待在慕家让那张氏作践了这么多年。想到就是因为她，阿菀才难产而死，我这心里就一万分的不痛快，以后璃儿的婚事难不成还让她插手？”

　　　　当初她就想跟慕家翻脸，还是老国公劝了半天，说那三个孩子以后都没了母亲的庇护，要是惹怒了慕之洵，只会让他们的日子更难过而已，平南侯府毕竟离了十万八千里外，想插手也无能为力。

　　　　刘氏这才勉强按捺的下来，这么多年一直尝试跟慕青璃他们联络，却被慕家将信儿截了下来。

　　　　“如今玄儿回去了，哪里还有张氏说话的余地。”老国公说道，“我看着璃儿不像是个没主意的，你就不要操这心了。”

　　　　没想到刘氏这次万分固执：“但是就算她嫁了人，没有娘家的支持也落不到什么好，现在慕家就是那么个情况，她那爹万分自私，出事了又怎么会管璃儿？所以我想着她正好的到了适婚的年纪，不妨咱们在这边给她相看好人家，到时候让璃儿嫁来云南，我们在旁边看着也算有个照应。”

　　　　老国公没想到她这么说，倒是有些惊讶，想了想才说道：“你若是这么打算，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打算将她嫁给什么样的人家？璃儿的身份太高，在这边能配的上她身份的人家太少，配的低了你肯定又觉得委屈了她。”

　　　　“此事我要再看看，反正璃儿还要在这边待好几个月，说不定就能找到合适的。”刘氏说道，“再说也不一定非是要在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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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苗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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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南侯的势力遍布云南，慕青璃只要嫁到这里，总归是不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