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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天下, 嫡女略轻狂-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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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对张氏一样有疑虑。
毕竟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而且要是后院的女人再生不出来孩子，的确对她最有利。
“爹爹，祖母。”慕青璃开口道，“檀儿和熙儿年纪还小，能否让下人将他们带回去休息？”檀儿那么小，别让这些东西污了眼睛。
而且接下来估计还有的撕，这些东西的确对小孩子影响不好。
她这话一出口孙氏才想到两个孙子还在一旁。
慕青檀和慕青璃站在一起，懵懵懂懂的看着这些，而慕青熙缩在一旁看起来随时都要哭出来。
“也好，你们两个先回去。”孙氏对他俩道，看了几个女孩一眼，“这些事你们小孩子都不要参合了，一并回吧。”
孙氏话音刚落慕青璎立刻道：“我不走，母亲是清白的，我要在这里陪她！”她怕自己一走孙氏会更加肆无忌惮的羞辱张氏。
孙氏脸色十分难看：“那就随你的便。”
慕青璃和慕青芸对视一眼，心道反正慕青璎都在，便也都留了下来。
张氏满腹的委屈刚要诉苦，就听见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的声音。
“妾身之前还以为是自己身子除了毛病，十分愧疚不能为老爷诞下血脉，整日吃斋念佛的请求菩萨，只要能给我一个孩子愿意折寿二十年，可是到头来竟然不是天灾……”是**。
慕青璃循声看去。
哭泣的这个女子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生的娇小玲珑弱不禁风的，这一哭更是梨花带雨，看的慕青璃都心疼，比年老色衰的张氏效果不知道好了多少。
慕之洵的心都要化了。
“珑儿尽胡说。”他细声抚慰道，“我都不知你有这样的想法，哎……”母亲和其他妾室在这里，他自然不能说的更多，但是那目光却让张氏和其他姨娘暗自咬牙。
珑儿？
慕青璃觉得自己隐约记得这个名字。
好像是她父亲目前最宠爱的妾室，是一个当铺老板的女儿，不过这个谢珑儿上辈子的结局也不怎么好。
这女人也算是个厉害的，她家就是个小富之家，有一次陪着母亲外出的时候被恶霸骚扰，正好慕之洵在那附近，就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
当时俩人就眼目传情了起来，尤其谢珑儿听见眼前这人是慕家的当家人之后更是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在慕之洵打定主意的将她抬进了慕家。
她来了的这一年跟张氏斗智斗勇，虽然只是个良妾但是仗着自己得宠，暗中让张氏吃了不少瘪，前世也是她在张氏的严防死守之下怀上了孩子，不过也没那个运气生下来。
上辈子慕之洵被关起来之后，张氏闻讯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由头把谢珑儿打死了，连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成了一滩血肉。
是个人物，这不，已经演起来了。
其他姨娘虽然看谢珑儿不顺眼，但是也知道个轻重缓急，现在抓住这个机会给张氏当头一棒才是正事，于是都纷纷做出一副哀怨的表情。
好啊，一群贱蹄子，平日里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敢说，现在见她有了麻烦，竟然在老夫人和她夫君的面前给她上眼药。
当真是可恨。
张氏将脸上的杀气藏匿起来，经过这么久，她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对孙氏道：“母亲，要是有人真的想栽赃儿媳，儿媳自然无从辩驳，这东西虽然从我的院子里找到，却绝不是我做的，还请夫君和娘明鉴！”她就算要动手，也犯不着用这种低劣的把戏，那些姨娘哪个不是在她的控制之下？
让她查出哪个人敢陷害她，绝不会轻饶了！
张氏以为是家里的哪个姨娘陷害她的，主要张氏不认为慕青璃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将手插到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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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慕青璃的反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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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将脸上的杀气藏匿起来，经过这么久，她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对孙氏道：“母亲，要是有人真的想栽赃儿媳，儿媳自然无从辩驳，这东西虽然从我的院子里找到，却绝不是我做的，还请夫君和娘明鉴！”她就算要动手，也犯不着用这种低劣的把戏，那些姨娘哪个不是在她的控制之下？
让她查出哪个人敢陷害她，绝不会轻饶了！
张氏以为是家里的哪个姨娘做的，主要张氏不认为慕青璃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将手插到自己的院子。
却忽略了月季正是她的人，也是她自己将月季召去问慕青璃行踪的，可以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氏这样一说孙氏倒不好在说话了。
是了，这东西放在张氏的院子里没错，但万一就是有人陷害的呢？
如果跪在这里的是个妾室，眼下的证据足以要她的命，但是堂堂慕家的主母，难不成也要因为这个理由被罚？
别说张氏，便是她都觉得不能服人。
青杏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多年，虽然前不久才被老夫人给了慕之洵当姨娘，但是对老夫人的心态还是把握的很准，见她露出这般神情就知道张氏那一席话起了作用，心里咯噔一下。
“就算这东西是别人放在夫人院子里的，但这么多年后院的确没有一个孩子诞生，是不是也太过蹊跷了？”青杏假装疑惑的开口道，飞快的扫了老夫人一眼，见她没有疑虑才开口道，“而且夫君……嗯，在四少爷之后还是有孩子生下来的，说明问题只出在了家里。”
经她这一提醒孙氏还想到一件事。
慕之洵几年前在外面赎了一个湥з亩还彩侵婪执绲模永疵挥兴倒媚歉鰷＇倌儿进府的话，只是在后来她生下孩子之后才提出要带那女人的孩子回来养。
自然是被孙氏拒绝了。
那样出身的孩子，是不被看做慕家血脉的，养在外面就也算了，带回家成何体统。
所以慕青芙到现在都没有上家谱。
不过她的出生可以证明问题不是出在慕之洵身上，而就是这满院子花团锦簇的女人，怀不上孩子。
周围又渐入僵局。
“老夫人。”谢珑儿适时的轻咳一声，“妾身知道这件事自己不该插嘴，可是今日这景象已经落入满座宾客之眼，要是拿不出的像样的解释……怕是真的会落下不好的话。”
人言可畏，尤其还是这节骨眼上，除了什么问题可是了不得。
孙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依你的意思呢？”
谢珑儿此时已经擦干净了眼泪，闻言柔柔一笑：“妾身方才在想，是不是家里的饮食出了问题，因为要真是那般，受害的也不止几个姨娘……”说着眼神向着慕青璃和慕青璎的方向飘去。
众人恍然大悟。
是啊，要是这咒语真的是诅咒家里的女人怀不上孩子，受害的可不止是这些姨娘！
家族里的姑娘因为还都没有出嫁，所以这件事上看不出来，可此事万一是真的，她们也会生不出孩子！
慕青璎如遭雷劈。
不出意外，她明年年底就会出嫁，到时候要是生不出来孩子，怎么在苏家立足？
还有苏云逍，他今儿个已经明摆着厌恶了她，要是连他的孩子都生不出来，以后二人要怎么办？
慕青璎想到这里，眼睛不由得看向张氏。
其实她心里对母亲是有几分怀疑的。
这种狠辣的事情她娘也能做的出来，之前之所以坚定的说没有，只是在祖母和父亲面前辩驳一二罢了。
慕青璃也适时的做出惊讶的表情：“姨娘的意思是……”假装吃惊的压住了嘴巴。
而慕青芸也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是啊，这要是连我们一起算进去可如何是好……”
慕之洵此刻的头都大了一圈儿。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来。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他脑壳疼。
先是有个云游的道士来说自己家快大难临头了，还上演了些个捉鬼的把戏，最后指认自己的嫡女是天煞孤星，将所有人戏耍一通之后发现那人是个骗子。
这也就算了。
更可气的众目睽睽之下找到了自己妻子下蛊的证据，现在妻妾吵成一团，连个头绪都没有又要把女儿们牵扯进来，让人头痛。
“行了，都别说了。”慕之洵一挥手，制止了众人的声音，“先让府医确切的看看，问题到底有没有，其余容后再说！”
他的提议也算合理，要是府医说这些女人的确不能生那就再做打算。
要是府医说还能生，就说明这件事情是子虚乌有，张氏是被冤枉的，孩子的事只是巧合。
谢珑儿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一个妾室，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有张口的权利的，何况是质疑主母。
像刚才那般已经算是越矩，再开口，恐怕就要惹得老夫人和慕之洵不喜了。
就在这时，慕青璃的声音传来：“……可是父亲，要是身体有问题，府医不是一早就能看出来么？”她说着扫了眼地上那个娃娃，“事关重大，还是请外面的大夫来诊断吧。”
她这话一出，谢珑儿眼睛大亮。
这二小姐当真是个聪明的，虽然这些天已经隐隐听到了她的传闻，但是自己还没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的确是个可以合作的。
慕之洵犹豫了下。
是了，他身边的幕僚都能混进来像是程辽这等人，家里的府医被人收买也不足为奇。
正要点头就听见张氏怒声道：“璃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么说是在怀疑我？”
张氏心中的确有些慌，比那个娃娃被发现的时候更甚。
这娃娃不是她弄得，自己死不承认就好，但是这院子里的姨娘……
慕青璃下了一条，扑通一声跪下：“打死女儿也不敢怀疑母亲，女儿相信这件事绝不是母亲做的，可是真金不怕火炼，这样才能洗脱母亲的清白啊。”她说道这里看向慕青璎，“再说大姐姐明年就要出嫁，要是这东西对我们也有影响，那她可怎么办，到夫家连立足都不成啊。”
慕青璎这会子已经顾不上开口的是不是她最讨厌的慕青璃，一把拉住要说话的张氏：“母亲，就让外面的府医来看看吧，万一是真的可怎么办？”
张氏差点被慕青璎气死。
她也不想一想，自己这个当娘的怎么会害了亲生的女儿，被慕青璃这个小贱人三言两语的就给挑唆了去。
“可是让外人知道了我们家里的事……”
“郎中再厉害也是个民，我们官身怎么可能怕他们。”慕青璃认真的对张氏“解惑”道，“先不说是为了什么，只是让他诊上一诊，要是真的发现问题，就给上一大笔钱封口便好，他怎么可能敢将此事拿出来胡说？”
孙氏在张氏再次开口前一挥手：“好了，就这么定了，这会儿就去找人！”夜长梦多，谁知道等天亮了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慕青璃等人也坐在了椅子上等待，只是她忽然感觉有一股目光看向自己，抬头望去就看见谢珑儿对她笑了笑，那笑容中颇有一番深意。
慕青璃也会以一笑，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众人折腾了一晚上都很累了，尤其他们平日里都是养尊处优的主子，如此累心累身了一天，很多人肚中还饿着，怎么能让人舒服。
但是今天之事实在太大，加上老夫人和慕之洵还在这里坐着，大家也便没有人说出抱怨的话来，只是让厨房做了些银耳粥端上来。
过了又半个时辰，慕安的身影才再次出现在大厅前。
众人知道他这是将人请来了。
“老爷，老夫人，人已经请到了，正在侧间等候。”
慕之洵点了点头。
扫了一圈儿对谢珑儿道：“谢氏，你先去吧。”他为了防止别人说他偏心特意喊了一声谢氏。
谢珑儿也不推辞，站起来柔柔的说了一声：“谢老爷。”
说完就和慕管家出去了。
另一侧的郎中心里也是万分奇怪。
本来都睡下了，被人敲门敲醒，许以重金带到了这个地方来看诊。
还以为是人命关天的事，哪知道屏风后面就有了动静，然后伸出一只手来。
“这是第一个，您请。”慕安示意了下。
那个郎中把疑惑压在心底，应了一声就把脉起来。
过了一会儿收回了手。
“如何？”慕安问道。
郎中如实道：“脉象平稳，身安体泰。”
谢珑儿正年轻，身子好些并不奇怪。
“再没了？”
“没了。”
慕安点了点头，屏风后的谢珑儿打算离开。
“哦，有一件事。”那郎中忽然嘱咐道，“这位……额……”他不知那人的身份是这府上的夫人还是小姐。
“你说病情便是。”慕安客客气气道。
“就是你有些宫寒，还是要注意保养，别让邪凉入体，否则将来不易怀上孩子。”
谢珑儿身子一震。
顾不得慕安，她隔着屏风急急问道：“那您方才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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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慕青璃的反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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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了？”
“没了。”
慕安点了点头，屏风后的谢珑儿打算离开。
“哦，有一件事。”那郎中忽然嘱咐道，“这位……额……”他不知那人的身份是这府上的夫人还是小姐。
“你说病情便是。”慕安客客气气道。
“就是你有些宫寒，还是要注意保养，别让邪凉入体，否则将来不易怀上孩子。”
谢珑儿身子一震。
顾不得慕安，隔着屏风急急问道：“那你方才怎么不说？”
郎中解释道：“这是妇人中的通病，十之二三的女子都有这样的问题，不严重就也不影响什么，仔细调养就好。”
这不是不能生，就是怀孩子会稍微难一点的，而且平日里多注意些也就没事儿，所以在郎中看来算不得病。
“我知道了，多谢您……”
谢珑儿心下有些怀疑，但是还是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紧接着又是第二个姨娘。
……
那郎中刚开始还颇为轻松，一个接一个的看，心里还在算银子。
今天晚上看一晚上的病，就够他平日一个多的诊金，还没有什么疑难杂症，轻轻松松诊个脉就行，这样也是极好的。
但是越到后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如何？”慕安见他迟迟没有收回手，问了一句。
那郎中也不太确定，反问慕安道：“请问开始到现在的这几个病人，年纪都是多大？”
慕安心里算了一下这几个姨娘的年纪，大概说了下。
郎中的表情是真的严肃起来。
“这样就说的通了。”
“我方才诊脉的这些女子，或多或少都不利于子嗣！”
慕安大惊，连忙追问道：“可是她们中有的已经生过孩子，怎么会不利子嗣？”
那郎中思量了一下：“她们中越年轻的，这种症状越轻，所以刚开始看的那位我也只以为她是普通的宫寒，但是后面的每人都是如此就说不过去了。”
“而且年纪越大的人症状也就越重，其中有几位已经彻底不能再生育了。”
慕安心底一颤，偷偷的瞄了一眼屏风后面，孙氏坐在那里很久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进了她的耳朵。
“那依您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郎中沉吟着没有说话。
慕安知道他这是在顾虑，便安抚道：“我们主家只求一个真相，您但说无妨。”
郎中缓缓道：“依在下拙见，这些妇人应该是被人下了药。只是这药下的精妙，是日积月累而成，并非一蹴而就，所以很难被发现。一开始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妇症，然而每日如此，积压个几年之后便让人不能再怀孕了。”这解释已经比较委婉。
屏风后面的孙氏如遭雷劈，却还是没有说话。
等所有的姨娘诊治完，便轮到了慕青璃她们这些姑娘，最先进去的是慕青璎。
“无妨。”那郎中点了点头，“这位贵人没有不适。”
慕青璃和慕青芸也都没有问题。
如此就算是结束了。
当那郎中起身之际，孙氏压抑的声音传来：“请问先生，您今日看到的这些病症，普通的大夫能不能看出问题来？”
这么多年，这些姨娘的问题没有人提出来过。
慕家养了那么些个府医，都是大楚除了御医最好的郎中，怎么会一点都看不出来？
郎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话说满：“这症状还是易看的，不过今天要不是一起看了这么多人，我怕是也联想不到，一时疏忽也属正常。”他这是不想得罪人。
孙氏没有再说话。
慕安看她再没有问问题，就带着郎中离开了，自然少不得多给一些银钱，同时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屋子里慕青璃也退了出去，只剩下孙氏和于嬷嬷。
“好……好啊。”黑暗中，孙氏颤抖的说了一句，“我就说这么多年了，后院里为什么再没有一点儿动静，原来她竟是做下了这样的事，好啊！好了！”
她连着说了三个好，但是那咬牙切齿的意思谁都能听出来。
于嬷嬷不敢劝。
之前的巫蛊还有可能是有人污蔑张氏的，这下药之事是无论如何都狡辩不了的。
除了她，谁还能有这么厉害的手段，给家里的姨娘不声不响的下了药？
除了她，还有谁能压着府医，让他们知道真相也不敢说。
可是于嬷嬷心里还有些怀疑：“但是夫人自己这些年也没再有消息，按理说四少爷身子孱弱，她不会把自己的后路都给断了。”
孙氏闭上眼睛冷笑一声：“她不是不想生，是不能生了！”
于嬷嬷一怔。
孙氏冷冷道：“当年我听见玄儿出事的消息就急急忙忙的从五台山回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玄儿已经被逼着离开了家，张氏的孩子也掉了。玄儿被她娘教养的很好，虽说有时候性子急躁了些，却绝不是那种狠毒的孩子，我不相信他能做出把怀孕的继母推到这种事，便也下了一番功夫去查。”
“可惜那时候所有的证据都被清的干干净净，而且玄儿离开已成事实，我就算将家里闹个底翻天又能如何，于是也就忍了下来。不过我让人去查的时候知道了一个被她费心掩饰起来的事――那个落下来孩子到底还是伤了她的身子，从今以后她都不能怀孕了！”
张氏那时候都怀孕好几个月了，她虽然使计策将那个孩子弄掉，却还是伤了身，按理说这样逼走家里的嫡长子也上划算，唯一失策的就是慕青熙的身子不好。
于嬷嬷恍然大悟。
是了，这就说得通了。
夫人自己不能再生育，自然也不会让其他的姨娘生下儿子来威胁到她。
以后有机会除掉三少爷，四少爷就是家里唯一的嫡子了。
于嬷嬷想到这里惊出一身冷汗来。
“这些年我费劲心思护着檀儿，就怕她的手伸的太长，想着从此没有了檀儿这个嫡子，他的儿子就铁定是慕家的继承人。”
于嬷嬷低叹一声：“索性现在知道也为时未晚，三少爷安然无恙，一切还都来得及。”这种大户人家的家族争斗永远都避免不了，这也是一种悲哀。
“说起来还是怪我……”孙氏闭了下眼，“当初按照我的意思，是再娶一个官宦之女给老大续弦，对方门户低一些也无妨，可是老大执意要扶正张氏。”
“我思量着她到底跟璃儿她娘带着亲，再说她和老大做出那样的事，应该对阿莞也存了几分愧疚，会善待她的孩子，就松了口。”
“后来又想她势单力薄，没有娘家的支撑，在家中徒有夫人之名，连那些个姨娘都压不住，就给她私下增加不少助力让她立足，没想到终究是养虎成患。”
“现在再想要根除了，对慕家都是伤筋动骨啊。”
一声幽幽的叹息融化在夜色里。
――――――
慕安送走了大夫就跟慕之洵禀告了此事，而且孙氏没有隐瞒的意思，所以便也没有避讳那些姨娘。
一时间炸了窝。
几个年轻的姨娘还好些，听见自己还有的救，愤怒之余也有几分庆幸，但是那些老一些的姨娘如遭雷击。
李姨娘呆呆的坐在那里，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她……她不能再生了？
也就是说她这辈子都没有了儿子，等三小姐出嫁以后就要一个人在这冰冰凉凉的院子里带着，孤独终老？
而且她当年是怀过孩子的啊！
苏氏生四少爷的前夕，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却在不久之后意外流产，当时只以为是夫人的葬礼上累到了，现在想来就不是那么简单。
一时间李姨娘的心如置冰窖。
所有的姨娘中就属赵姨娘松了口气。
幸亏她当年是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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