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 嫡女略轻狂-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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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此事，三人没有了玩笑的心思，认真的收拾衣物。

　　　　……

　　　　莺歌飞快的走着，连什么时候走出了璃汀院都不知道，等反应过来之后已经快到花园了。

　　　　她心里憋的厉害，最终忍不住坐在树后面哭了起来。

　　　　“呦，这不是莺歌么，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啊？”

　　　　莺歌听见声音回头，看见大小姐身边的踏雪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于是慌忙的站起来抹干净脸上的眼泪。

　　　　“我没事儿，就是刚才做错事被骂了两句，心情有些不好……”踏雪说道这里几乎是有些哀求着道，“踏雪，你可别说出去。”现在家里大小姐和二小姐势同水火，这话要是由大小姐身边的人传出去，自己还不知道要怎么倒霉。

　　　　踏雪见她说话的时候躲着自己的眼睛，就知道不是这么简单，语气愈发温和：“我家跟你家关系一直不错，怎么会做这种事在背后坑你？我近来瞧着你一直愁容满面的，有什么心烦的事儿不妨跟我说说，一个人憋在心里难受的紧。虽然大小姐和二小姐关系不好，但我不说出去就是了。”踏雪说着拉着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莺歌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抵不过想要倾诉的**，把心里积压了很久的话竹筒倒豆子般的跟踏雪说了。

　　　　“说起来还是从法华寺开始的……”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没有注意到踏雪精光闪动的双眼。

　　　　莺歌自己都没想到，从此就被人利用着越走越远，最后让自己落了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

　　　　“祖母，您慢着点喝。”慕青璃在孙氏院子里一碗碗的喂着药。

　　　　自从那天她将解药给孙氏服下之后，孙氏就很快的好了起来，神智也慢慢恢复。

　　　　全家上下都以为孙氏是年纪大了，看见自己的丫鬟被杀有些缓不过劲儿来，只有知道真相的慕青璃万分警惕，每日从不间断的来看着她喝药。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孙氏有些感慨道，“病了一场才看出谁是真的孝顺。”

　　　　她刚开始的那几天脑袋混混沌沌，身体和思维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记忆还是清晰的，尤其是好了以后，发生的事情全部在她脑海里清晰的回放着。

　　　　刚开始生病的时候还看不出什么，几个丫头跟往常一样，后来见她迟迟没有起色，慕青芸是第一个不耐烦的，找了个借口说身体还没好利索就不来了，慕青璎也点个卯，也看不见人了。

　　　　只有慕青璃日日来看她，陪着她说话，在床前尽孝。

　　　　说实话，孙氏对这个结果是很心寒的。

　　　　慕青璎是她一手带大，除了慕青檀和慕青玄这两个嫡出的孙子，最偏爱的就是她，但是自己刚一生病慕青璎就不见了人影。

　　　　人们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她们却连个面子功夫都不愿做。

　　　　反观慕青璃就不一样了。

　　　　不光对自己用心，连带那天谢姨娘出了事都是她出面稳定局面，要是不她当机立断，孩子铁定保不住，那天连带着张氏在内的其他人都在一旁冷眼看着。

　　　　“这都是孙女应该做的，当不得祖母如此夸赞。”慕青璃谦虚道，顺带着绕开了话题，“祖母现在好了过来，一定是有后福的，前段时间谢姨娘刚刚查出喜脉，檀儿又考中童生，咱们家算是否极泰来，以后定能完事顺遂。”

　　　　她这话说在了孙氏心槛上。

　　　　“你这丫头跟你娘的性子像的很，处理事情稳重的很，可惜……哎。”孙氏叹了口气，“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你都这么大了。等翻过年谁家府上再有什么聚会，就多跟着她出去走走，也认识些人，对你的婚事有好处。”

　　　　这里说的“她”是指张氏。

　　　　孙氏这一两年的病多了起来，总觉得没精神，就算想费心思帮她找个好人家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慕青璃失笑道：“祖母多虑了，璃儿年纪还小，不想太早考虑婚事，就让我在家里多留两年吧。”

　　　　这几年是最关键的时候，随着太子回来，夺嫡的势头彻底展开，而且家里还没有稳定下来，她绝不能在这一两年嫁人。

　　　　“你周岁都十二过了，哪里还小，找到个合适的定下来，再走完三书六礼也差不多了。”孙氏失笑着摇了摇头，倒是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大多数的世家女子到了这个年纪就要着眼于相看人家了，不过有些人家舍不得女儿早嫁，晚个一两年，等十三四岁再定人家，笄礼之后嫁过去也行。

　　　　慕青璃和老夫人说着话，冷不防外面青梅面色惊慌的闯了进来：“老夫人不好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孙氏一声厉呵：“你说谁不好了！”她一场大病下来越发的迷信，听不得这种话。

　　　　青梅看见她阴冷的眼睛吓了一跳，用了扇自己一个耳光道：“是奴婢说错话了，求老夫人不要怪罪奴婢。”

　　　　孙氏这次啊罢休，冷哼一声道：“说！”

　　　　“老夫人……”青梅颤抖着说道，“方才外面有人在传，说咱家的二少爷在外跟人争执，将人给打死了！”

　　　　慕青时杀人了？

　　　　慕青璃一愣。

　　　　孙氏也是怔了一下，皱着眉头道：“你从哪里听来的？”

　　　　“外面都传遍了，就说人已经被带去刑部了……”

　　　　原来慕青时这次再次落榜，可比他小得多的慕青檀却考中了，让他觉得羞愤不已。

　　　　当年晚上被慕之洵斥责几句之后心情不好，就不顾赵姨娘的劝戒，跑出去喝花酒去了。在妓院里喝的醉醺醺的时候看中一个花魁，正巧旁边也有人看中了她，两人在老鸨的怂恿下竞拍，价高者得。

　　　　慕青时那会脑子不清醒，被激了两次后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也不管自己有没有那么多钱，张口就喊出了天价来。

　　　　结果老鸨把人领到他面前的时候又拿不出银子，被那个和他竞争的人耻笑了两句。

　　　　慕青时仗着酒劲儿，顺手抄起一个椅子就往他头上砸去，椅子腿都射了，那人头上血流如注的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一看出了人命自然一哄而散，慕青时被妓院的老鸨扣着报官。

　　　　“这个不肖子孙……”孙氏气的发抖，狠狠的把桌子上的茶杯扫到地上。

　　　　飞溅的茶水甩了些在慕青璃身上，不过她没有在意，淡淡的垂下眼睫。

　　　　这慕青时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时候也选的太巧了。

　　　　她前些天刚受封郡君，太子又回来遏制住二皇子的气焰，并且有意向招揽慕家，正是家里鼎盛的时候。就在这关口出了这么个事儿，太子顾忌名声，与慕家合作之事就要重新考虑下了。

　　　　时间点怎么会卡的这么好，真的是巧合，还是有人不想他们和太子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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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赵姨娘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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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管怎么说，慕青时的确是拖了后腿。

　　　　家里有这么个闹出人命的纨绔，别说她们几个女儿家的婚事，就是慕家众人将来的仕途都会受影响，这就是所谓了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慕青璃心里感叹一句。

　　　　不过此时此刻，应该有人比她还着急吧。

　　　　慕青璃想到这里，瞄了眼气的说不出话的孙氏。

　　　　“老夫人，您可要救救二少爷啊……”就在这时，一个哭嚎的声音连通报都没有的闯了进来，外面的丫鬟想拦都来不及，正是匆匆赶来的赵姨娘。

　　　　孙氏看见她，脸色冷的厉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你生出来的好儿子，做了这样丢人的事，你怎么还有脸跑来求情！”说着就想拿起茶杯砸赵姨娘，却想起来茶杯已经被自己摔碎在了地上。

　　　　赵姨娘听她这么说，哭着膝行到床边抓着孙氏的袖子：“老夫人，就算二少爷有千般不是，他也是慕家的骨血，您一定要救他……不然他就毁了，我求您了……”

　　　　赵姨娘从辈分上来说还是慕青璃的长辈，她自然不能端坐在那里让赵姨娘跪在她前面，就站起身避到一边。

　　　　“他去那种腌臜地方吃花酒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是慕家的骨血，怎么没想过会给慕家丢人。”孙氏一把将她的手甩掉，厉声道，“现在出了人命了被刑部抓走了，你再来求我有什么用，我一把老骨头还能去牢里将他带出来不成！”

　　　　孙氏本来就是个冷漠之人，当初不喜欢慕青璃是怕她容貌太盛给家里招祸，后来不喜欢慕青熙是因为他身体不好难当大任，反而因为他的存在会让张氏绞尽脑汁的算计檀儿，惹得家宅不宁。

　　　　孙氏对嫡出的子孙都尚且如此，怎么会在乎一个庶出呢。

　　　　“老夫人……”

　　　　“行了。”孙氏打断她，满脸不不耐烦，“这事儿等老大回来我会跟他商量，你回院子等着吧。”

　　　　赵姨娘还想求情，就看于嬷嬷上前一步将她搀扶了起来，淡声道：“老夫人身体还没有好利索，不能受惊，姨娘还是回去等着吧。”当初于嬷嬷年纪大了，留在家里没有跟老夫人去法华寺，反而逃过一劫。

　　　　赵姨娘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架了出去。

　　　　孙氏被这么一扰，满心的烦躁，对慕青璃挥了挥手道：“璃儿你也下去吧，我有些乏了，想再睡一会儿。”

　　　　“是，那祖母好好休息，孙女儿明天再来看您。”慕青璃本就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听她这么一说行了个礼就走了出去。

　　　　“真是气死人了，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孙氏等慕青璃走了以后，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此事被御史报上去还不知道陛下要怎么斥责，都是那悍妇教出来的好儿子，当初真不应该让她亲自带着孩子，弄成现在这样！”老夫人骂的起劲儿，一点都没想过当初赵姨娘仗着有了儿子给苏氏找不痛快的时候，她自己在一旁冷眼旁观。

　　　　那会儿慕之洵只有一个长子，所以第二个男孩也是很贵重的，再加上自古婆媳是天敌，孙氏也不想看着苏氏和自己儿子之间太过恩爱，反而让她个做娘的排在后面。

　　　　如今慕之洵三个嫡子，慕青檀又这么争气，一个庶出就没那么重要了，她现在想着慕青时废了也没什么，但是家中因此受他连累就让人生气了。

　　　　不幸中的万幸就是太子已经回来，这段时间二皇子低调行事，换成几个月前说不好慕之洵就要被连累的辞官。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要是一个官员连自己的儿子都约束不好，有什么能力能帮助皇帝管理国家？

　　　　“老夫人，此事会不会是有人使绊子？”于嬷嬷道。

　　　　“要是问心无愧，怎么会轻易给别人钻空子，谁还能逼着他上青楼不成？”孙氏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了狠厉，“要是实在不行，只能弃车保帅了……”

　　　　于嬷嬷心中一惊，知道孙氏已经做好了放弃慕青时的准备，心底对赵姨娘有些同情。

　　　　………

　　　　慕青璃慢慢在路上走着，霜儿见左右无人，凑到她旁边小声道：“小姐，您说二少爷杀人这件事是真的吗？”杀人啊，那可不是简单的斗鸡遛狗，二少爷平日里虽然为人混了些，也不像能狠得下心弄出人命的那种。

　　　　慕青璃平静道：“如果被报到祖母面前，应该是真的了。”看着霜儿那一脸惊讶的表情她不禁笑了出来，“这有什么惊讶的，酒能乱性，几杯黄汤下去他恐怕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再说那时候前有美色诱惑，后有颜面怂恿，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

　　　　让人奇怪的是前世并没有发生这件事，慕青时虽然一直没有考中童生，也没惹出这些麻烦来。

　　　　现在事情发展的轨迹越来越超乎慕青璃的预估，很多前世没有发生的意外纷纷涌现出来。

　　　　其实慕青璃私下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些。

　　　　就像是蝴蝶效应，可能因为她的穿越，一个本来不起眼的小事儿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最终使得剧情的发展有变化。

　　　　而且她做的也不算是小事，跟那个神秘男子接触的越多，越觉得他的身份不一般，当初慕青璃迫于无奈帮他和他的手下离开，说不定就是导致这些事情发生的源头。

　　　　“那我们要不要做什么？”霜儿问道，在她的认知里但凡是对慕家有害的事情，小姐总会出手制止。

　　　　“自有祖母和父亲做主，我们不必多事。”出乎意料的，慕青璃没有插手的打算，“现在太子回京，二皇子对付我们已经没有了意义，慕家严格来说不算是太子党，就算把我们弄垮了也打击不了太子的势力，二皇子自己更是捞不到什么好处。”

　　　　政客都是无比现实的，之前二皇子执意打击慕家，是为了杀鸡儆猴，让其余中立派的人长个教训别再跟自己作对。

　　　　但是现在太子回来，二皇子避其锋芒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再出手对付这种老牌世家，给自己多留下个把柄。

　　　　慕青璃和霜儿边说话边往璃汀院走着，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叫她，回头一看竟是双目哭的红肿的赵姨娘。

　　　　“二小姐，你一定要帮帮我。”赵姨娘跑上来就拉住慕青璃哀求道，“姨娘之前对你多有得罪，我跟你道歉，但是二少爷他是你哥哥，你一定要救救他。”她这会儿形容狼狈，头上的钗歪歪扭扭的快掉下来，脸上的眼泪也将妆容哭花。

　　　　赵姨娘也是病急乱投医，慕之洵还没有下朝，老夫人又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她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没有办法了。

　　　　赵姨娘紧紧拽着慕青璃的袖子不松手，霜儿劝也劝不开，慕青璃只能耐着性子哄道：“姨娘你先别着急，二哥是父亲的骨血，他不会坐视不理的，刚才祖母说的也是气话，你先别乱了阵脚。再说我们都是血肉至亲，怎么可能见死不救，有我帮的上忙的地方自然会不予余力的。”

　　　　其实她这就是敷衍，毕竟慕青璃是个闺阁女子，对于这种外间的事不便多问，更何况慕青时又是在妓院为了争个粉头和人起的争执，孙氏和慕之洵脑子坏了都不会让她插手。

　　　　赵姨娘可不这么想，她听见慕青璃的话之后眼睛一亮：“好好好，二小姐你能帮得上忙的。前不久陛下不是刚册封了你为宁嫣郡君么，只要你去宫里面见陛下，给你二哥求求情，他就一定会没事了！”慕青璃是皇帝的救命恩人，由她开口肯定没问题。

　　　　慕青璃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霜儿唇角一抽。

　　　　这赵姨娘，算计别人的时候精明的跟什么似得，怎么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就这般天真？

　　　　谁家人救了皇帝的命还天天要挂在嘴边，依仗着这个去皇上面前邀功请赏，脑袋不想要了？

　　　　没听宫里的太监来宣旨的时候，老爷还说“这都是为人臣子应该做的”么。

　　　　慕青璃也有些无奈，但是她知道这会的赵姨娘听不进去别的，只能说道：“好是好，但是没有圣旨，我进不去皇宫啊。”

　　　　赵姨娘听她同意了，连连说道：“你放心，我等下就去找老爷，让他带你进宫面圣，二小姐你在这里等我，你等着我啊。”说着就跑去前院等慕之洵了。

　　　　等她们走远之后，慕青璃才对霜儿道：“我们走吧。”

　　　　她是故意让赵姨娘去找她爹的，慕之洵怎么可能看着赵姨娘胡闹，自己便能得个耳根子的清净。

　　　　………

　　　　果不其然，慕之洵上朝的时候就有御史弹劾此事。

　　　　慕青时昨天夜里出的事儿，今儿一早刑部问清了身份，着人去慕家的时候慕之洵已经早早去上朝了，对此事并不知情。

　　　　没想到初次听见这事儿便是从御史口中，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他的家丑爆了出来。

　　　　皇帝虽然没有在朝堂上说他什么，但脸上也露出了不满的神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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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张家祝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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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之洵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

　　　　他深谙为官之道，懂得越是鲜花锦簇的时候越要表现的谦恭。现在慕青璃前脚才被封成郡君，后脚慕青时就打死了人，说不定皇帝会认为慕家居功自傲，因为救了自己的命就连大楚律法都不放在眼里。

　　　　慕之洵当机立断的跪倒在地，再三请罪并且表明自己的不知情，皇帝把这事儿压了下来，说让刑部仔细审理。

　　　　他强熬到下朝，就匆匆忙忙往家赶，想看看此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老爷！”刚到府门口，就看见赵姨娘双眼一亮的朝他奔来。

　　　　慕之洵当即心里就咯噔一下。

　　　　果然，赵姨娘跑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让他带着慕青璃去宫里找皇帝求情。

　　　　慕之洵额头上的青筋一跳，忍着怒火道：“别在大门口大呼小叫，先进去再说。”这会儿他们就站在大门口，人来人往都能看见。

　　　　可是赵姨娘哭哭啼啼的不依不饶：“老爷你就答应了吧，二少爷已经被人关押到了刑部，他从小到大怎么受过这种苦，怕是一天都呆不下去的。老爷早早带了二小姐去宫里求圣上个恩典，也能早点把二少爷接回来。”她的儿子一直锦衣玉食的，怎么可能在牢里受那种罪。

　　　　见她到现在都只顾着慕青时受了皮肉之苦，却不想着他给家里带来多少麻烦，慕之洵再也忍不住的骂了一句：“蠢妇！”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将儿子教养成那个样子，害的他在朝堂之上被弹劾，这会儿还有脸这么说。

　　　　当初是瞎了眼才会纳了她。

　　　　盛怒之下他什么都不想说，袖子一甩就往里走去，旁边的慕安见状立刻拦住想要追过去赵姨娘：“老爷还在气头上，赵姨娘您就别跟着了，老爷会放在心上的，您先回去等消息吧。”

　　　　于是赵姨娘再次被赶走了。

　　　　………

　　　　这件事儿对慕家说来是有影响的，但是没到不能承受的地步，无论是孙氏还是慕之洵都在想法子，却也做好了弃车保帅的准备。

　　　　所以第二天，张氏就带着慕家的三个姑娘去张府给自己母亲贺寿。慕之洵对她的怒气还没消，就找了个借口没有陪她去，张氏自己理亏，也忍了下来。

　　　　张家在京城算不得什么大户，就算是这些年慕之洵有意提拔，他们也没能完全融入上流社会的圈子。究其原因，一点是张氏的弟弟张宗林官位的确不高，还有便是刘家的刻意打压。

　　　　之前说过，慕青璃的曾外祖母是昌平县主，她嫁到的刘家也是京城的名门望族，虽比不上慕家却也不差太多。

　　　　当时昌平县主的夫君很是宠爱一个妾室，还与她生了个庶女，就是张氏的亲娘，今天寿宴的主角――小刘氏。

　　　　小刘氏和她姨娘都是恃宠而骄的，等慕青璃的曾外祖父一死自然都没什么好下场，一个不出旬月就“伤心过度”的去了，一个嫁了个落魄世家的子弟。

　　　　几年之后小刘氏的夫君死了，她无奈之下回来投奔刘家，刘家看他们可怜收留了他们母子。哪成想就在苏氏带着慕之洵回自己外祖家探亲的时候，张氏刻意引诱，让他们小姨子和姐夫搞在了一起。

　　　　苏氏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刘家是极生气的，当即就将小刘氏母子赶了出去。

　　　　那会儿慕之洵面对苏氏也心虚，没敢说出钱买院子的事儿，小刘氏就跟自己的儿子挤在乡下的小房子里，过得很是可怜，直到张氏成了慕家的夫人才回京城买了个三进的院子。

　　　　可小刘氏依旧不满足，她总觉得自己是慕家的亲戚，不应该住的这么寒碜，前后左右的邻居都是不入流的小官，不配和她住在一起。

　　　　慕之洵被张氏日日吹枕头风，但孙氏是个清醒的，知道他们忽悠着自己儿子买院子之后便让人将小刘氏喊来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小刘氏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从此再也不敢提让慕家买房的事儿，不情不愿的住了下来。

　　　　“这样么？”慕青璃听郑嬷嬷讲完，不由笑了出来。

　　　　今日她怕杜鹃和霜儿镇不住场面，刻意将郑嬷嬷带了出来，一路上听着郑嬷嬷给她讲当初的这些个往事。郑嬷嬷讲的很形象，这小刘氏的形象真是瞬间“跃然于纸上”。

　　　　“呀，还有这种事儿啊。”霜儿听完气愤道，“这老太太怎么这么行事，都不嫌丢人的。”自己有儿子，还缠着女婿要院子，亏她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郑嬷嬷不屑道：“这人若是不要脸了，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她的为人我是亲眼见到的，等下去了你们自己小心着些，她仗着自己是老寿星，八成要做出什么破皮打滚的事儿来。”

　　　　郑嬷嬷的母亲就是刘家的家生子，后来跟着大刘氏陪嫁到了云南。苏氏出嫁的时候，平南侯特许她们母女和苏氏一起回京城，可惜郑嬷嬷的母亲回京城不过两年去世了。

　　　　不过她在世的时候没少跟郑嬷嬷说过昔日刘家的事儿，说的最多的就是小刘氏和她姨娘。

　　　　霜儿冷哼一声：“有咱们小姐在，敢找麻烦，就怕她自取其辱了！”

　　　　慕青璃闻言失笑道：“你这丫头，把我说的这么凶悍，你家小姐哪里是那种人。”

　　　　几人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