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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天下, 嫡女略轻狂-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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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就直接呵斥过去,反正身份地位放在那里不用白不用。
“哎。”转眼间亭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孙宁宸忽然幽幽叹了一句。
“抱歉了表哥,本说好是给你践行的,结果……”慕青璃叹了口气。
“没事。”孙宁宸倒是无所谓的一笑,“那些人走了,正好让人更松快了些。”他歪着头说道,眼神亮亮的,眼底有一丝顽皮之意。
“噗。”慕青檀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知道孙宁宸对姐姐有意,一直不喜欢他,到今天才发现他竟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个人。
“表弟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孙宁宸故意眨了眨眼睛,“虽然小爷有些混不吝,却也不是瞎的,有些人瞅着就不舒服,还不如人少些我们自己吃的痛快。”
慕青璃笑道:“是是是,那烤肉也好了,表哥要是不嫌弃,就赏脸吃上两口,权当是我给你赔罪了。”说着就让霜儿将一旁做好的牛排拿了上来,切好之后端到了孙宁宸面前。
孙宁宸其实有些饱了,不过还是好奇的吃了一口,顿时瞪大眼睛:“好奇特的味道,这上面的汁液是什么?”说着撑着肚子将一盘子吃了个干净,尤嫌不够。
“上面的汁液是胡椒汁,是我自己调的。”既然是做牛排,胡椒汁自然不能少,不过这时代很多原料都稀缺,尤其是味精还没有被发明出来,给慕青璃带来了不少麻烦。
索性她试了几次总算弄出来个差不多的,不过味道没有现代的那么好吃就是了。
孙宁宸和慕青檀都吃的肚子胀胀的才离开。
“姐姐,要是以后天天都能吃这个就好了。”等将孙宁宸送回去,慕青璃带着慕青檀在园子里散步消食,慕青檀感慨的说了一句。
慕青璃斜睨了他一眼:“想得美,日日这么吃,要不了多久就能将你吃成个小胖子。”这个年代没有西医,平日里饮食一定要注意,不然老了之后有的罪受。
慕青檀嘟着嘴道:“那又怎么了,君子不以貌取人。”
“你变丑了,谁还稀的认你。”
“姐姐!”
两人边说边笑的走着,忽然慕青檀停下脚步,一脸正色的转过头来对着慕青璃问道:“姐姐,大姐姐跟四弟是不是已经是我们的敌人了?”
他已经九岁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这几个月来经历的事情他都看在眼中,尤其是张氏母子对慕青璃的态度。
本来慕青檀对张氏还是有些喜欢的,毕竟从小张氏就宠着他,很多东西宁肯不给慕青熙也不会委屈了自己,对慕青璃的事儿也万分上心,让慕青檀觉得母亲是真的对他们姐弟好。
可是自从姐姐回家以后什么都变了。
先是大姐姐对她的态度恶劣了起来。
这一点慕青檀也能理解,毕竟姐姐喜欢苏云逍,大姐姐作为他的未婚妻不高兴也是正常,但是紧接着他就发觉,张氏脸上的笑容变得假了起来。
那种虚伪的笑让慕青檀近乎本能的戒备起来。
是母亲她原本就在演戏,还是最近才变成这样,慕青檀也分辨不出来。但是她的确出手陷害姐姐,被从家庙接回来之后,干脆也对他们姐弟卸下来伪装。
连慕青熙都对他防备起来,平日在学堂上明里暗里都要给他找些麻烦,很多支系的孩子都看的出来。
而今天大姐姐干脆说出那么一段话,看起来像是在宣战一样。
慕青璃听了慕青檀的话后顿了一下,问道:“可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她一直不想让弟弟过多的陷入后宅的争斗中,所以很多事儿并没有和他说,只是单独吩咐了迎书,凡事都要小心着些,不能让人有机会下手。
“没有。”慕青檀小脑袋摇了摇,“是我感觉家里的人都变得怪怪的,而且我现在也不喜欢他们,他们对你不好。”慕青璎每次见了姐姐跟看见仇人一样。
慕青璃弯下腰,在一个和他平行的高度上认真的跟他道:“檀儿,我以为你还是个孩子,所以才不愿跟你细说这些,说起来也是我的不是,这些事儿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既然檀儿问了起来,她也有义务将如今的情况告诉他,就算是让他从此多个防范的心思也是好的。
慕青檀站在那里看着她,等慕青璃说下去。
“你说的没错,我和他们已经势同水火,除掉表面上的安定,私下都恨不得要了对方的命。所以今日看见你大姐姐那样也没什么奇怪的,而你以后也要小心,在面对他们的时候留个心眼,免得被他们算计着害了。”
………………………………
第一百六十三章 细说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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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檀似懂非懂道:“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怕我们威胁到四弟和大姐姐的地位吗?”他和慕青熙都是嫡出,他又比慕青熙大,所以张氏才会觉得他是威胁吧。
“这只是一方面,很多事情比这复杂的多。”慕青璃缓缓道,“檀儿,你知不知道你大姐姐的外祖母小刘氏和我们外祖母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慕青檀点了点头。
“除了你刚才说的利益牵扯之外,还有就是从我们曾外祖母那一代两家人心里就有过不去的坎。你大姐姐的曾外祖母是一个妾室,但她为人张狂失了一个作妾的本分,惹了主母厌恶,所以在曾外祖父去世后不久,她就被我们的曾外祖母找了个借口杀了。”
“小刘氏后来嫁的也不甚如意,夫君早逝后就带着两个孩子回了京城,虽然刘家再次收留了她,但她心里必然是存着恨的。”
当初昌平县主动手处理那妾室的时候根本没想着瞒住小刘氏,小刘氏已经无依无靠,就算让她知道了又能怎样。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小刘氏也不可能放下她姨娘的死,毕竟那是她的生身之母。可是昌平县主已逝,大刘氏又远在云南,于是就把一腔怒火发泄在了慕青璃姐弟身上。
“而张氏入府之时就是个妾室,刚开始的几年我们的娘亲一直压在她头上,对张氏来说,同是一个外祖父,为什么地位就要差这么多?”
“人的心态一旦失衡,得势起来是极可怕的,她会想尽办法的报复你。所以不光是这些家产的事儿,更是几代人下来积累下的怨气,已经是个死局,你和我都改变不了什么。”
慕青璃想了想,还是没说出苏氏难产可能也是被张氏所害的事。
慕青檀听得几乎愣住,他从没想过原来事情会这么复杂。
“更何况四弟的身体不好,将来父亲在抉择的时候会多些考量。在张氏看来她已经被逼的无路可走,要是我们不死,她的儿女不会有出头之日。”
“檀儿,我今日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去记恨谁或者主动去做什么,只是想你心里有数,在关键时刻保护好你自己,你可懂我的意思?”
慕青檀过了很久缓过神来,用力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姐姐,你放心吧。”他一定会好好读书,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姐姐和他自己。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天变得更冷了些,便是慕青璃也不敢轻易把炭火从屋子里拿出去,那种湿冷让人从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子寒意。
“这是什么鬼天气,冻死人了。”霜儿从外面进来,急忙蹲在火炉前来回烤着火,看了眼在一旁做针线活的杜鹃,“小姐午睡了?”一般慕青璃在午休的时候都不让她们在旁伺候。
“一早就睡了。”杜鹃应了一声,“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莺歌不是应该和你一起吗?”
今天是每个月府里清点各个院子份例的时候,霜儿和莺歌一起去清算的,这会让就霜儿一个人回来。
“回来的路上我去仓库那边走了一圈,让他们再送些炭过来,咱们院子里的炭火快要用完了,就让莺歌先回来了,你没看见她?”
杜鹃坐着的房间是在璃汀院一进来的地方,一般来说有人进出她肯定会看见。
霜儿无所谓的说道:“那也许是她回了趟家,或者去哪里串门了吧。”莺歌是家生子,爹娘都住在府里。
“嗯……”杜鹃没有说破,心里却自此有了疑虑。
俩人做了一会儿针线,估摸着差不多到了慕青璃起床的时间,便去她的房间将她叫了起来,因为下午还要出门,所以霜儿和杜鹃在旁边给她梳理头发。
上次慕青璃得了孙氏的首肯之后就给刘家寄去一张拜帖,很快帖子就回了过来,允了她上门拜访。
“小姐,今儿我去库房领了后面半个月的煤炭,虽说份例超了些,但库房额外加给我们的,没记账。”霜儿边给慕青璃梳头边说道。
慕青璃对自己院子里的人很大方,每个丫鬟炭火的份例都翻了一倍,平日厨房用的柴火也因为烧水量的增多而多出不少,所以这两个月的璃汀院的份例都额外超出。正常来说是要主子自己掏银子的,但是那些人巴结慕青璃还来不及,自然不会真的让她出钱。
现在她得势,多用些炭那些人还紧着上好的送。
“赶明儿天气好了将多出来的折成银子送去。”慕青璃说道,“别贪图这些便宜,给人落下话柄。”
“是。”霜儿点了点头,“对了小姐,今儿奴婢去的时候,正好二少爷院子里的丫鬟也去了,被那儿的婆子冷嘲热讽了一顿,我走的时候她还在那儿呢。”
自从慕青时回来之后,脾气就变的极为古怪,天天将自己闷在屋子里不出来,动辄便会发怒。
慕家的下人都是拜高踩低惯了的,看慕青时惹了老爷的厌恶,对他院子里的事情也散漫下来。
“赵姨娘呢?”
“赵姨娘一直在二少爷院子里陪他,没时间管这些事。”这些天赵姨娘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之前是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现在则每天形容憔悴,除了守着二少爷什么都不想。
“你们平日里将咱们院子里的那些个小丫头的约束好了,千万不要学着别人做那种拜高踩低的事儿。”慕青璃对她们说道,“即便是眼前的人再落魄,你也不知道他未来有没有翻身的一天,咱们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这样的事要是出在我的院子,是要严惩不贷的。”这时候落井下石,除了惹自己一身腥并没有好处。
说话间慕青璃已经收拾妥当,稍作休整就移步出了院子,霜儿和杜鹃紧随其后。
在她们离开后不久,一个人影悄悄的钻进了慕青璃的屋子。
“咦,莺歌姐姐,你怎么在这儿?”那人正要出来时,迎面撞上了来这里的春绫。
春绫已经成了习惯,只要慕青璃不在,就要在她门口守着,不让别人进来。
“春……春绫?”莺歌心里很是慌张,下意识的握紧了袖口中的东西。
不过莺歌还是尽快让自己冷静下来,假装镇定的说道,“我来换炭火,你怎么也过来了?”她是二等丫鬟,出入小姐的屋子也是正常,再说春绫那么傻一定不会想得到。
“哦,小姐出去了我看着她的屋子啊。”春绫憨憨的笑道。
莺歌扫了她一眼:“外面这么冷,你就坐在这里等着?要不你进去等吧。”把春绫骗进去,这样就算小姐发现东西丢了,自己也能找个替死鬼。
“不不不,按照规矩我不能进屋。”春绫连忙摆手,“没关系的,我就坐在外面等着,不冷的。”虽然慕青璃对她们很好,但是她从来没有忘了本分。
莺歌劝了半天春绫都不进去,她只能在心里骂了一句蠢货,然后自己走了。
………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平叔驾车很稳当,没有让慕青璃感觉丝毫不适。
杜鹃正要给慕青璃递上一杯热茶,忽然车子猛的晃动了一下,水都洒在了慕青璃的衣服上。
“小姐……”杜鹃大惊失色,“有没有烫伤,奴婢该死。”
“没事。”慕青璃抖了抖衣服上的水,“穿的比较厚,没有烫到我,你别紧张。”
说话间霜儿已经探出头去:“平叔,发生了什么事?”平叔驾车那么久,很少出现这种情况。
平叔的声音传进来:“霜儿丫头,小姐没事吧?”在听见霜儿的回答之后他才松了口气,“这里突然又个小孩子窜了出来,险些撞到他身上,情急之下勒住了马,小姐没事就好。”
慕青璃听到这里有些奇怪,变掀开车帘走了出去,只见马匹前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正趴在那里瑟瑟发抖。
这几天已经入九,外面天寒地冻的,人们出门穿的很厚。这孩子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却穿着春天的夹衫,手脚已经冻成了紫色。
慕青璃走到旁边才发现他的脸色有着不正常的潮红,双眼紧闭着,她走到旁边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伸手探了一下这孩子的额头,脸色蓦地严肃起来。
“平叔,调转车头,去医馆。”慕青璃说道。
“是。”平叔没有一丝犹豫,看着慕青璃将那小孩带上马车之后立刻调转车头向着最近的医馆行驶而去。
慕青璃的马车离开之后,原地渐渐走出来两个人影来。
“殿下,您看……”其中一个女子小声道,似乎是在询问那男子的意思。
她容貌艳丽,但是站在那男子旁边依旧被衬托了黯淡无光。
“她倒是好心。”他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自己整日都如履薄冰的活着,还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
他虽然这么说着,眼睛却没有离开那马车,直到它消失在拐角。
女子见状,心里“咯噔”一下。
殿下对那女娃似乎太上心了些。
………………………………
第一百六十四章 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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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三番半夜去找她就不说了,如今在说起她的时候口气中多了些认真,不复以前那般。
女子想到这里,试探性的说道:“殿下,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就算她现在死了,也不会有人联想到她和当初静云寺的事儿有关,我们不如趁这个机会杀了她,以绝后患。”
按照他们的预想,本就是要等事情平息之后再杀了慕青璃,这样既避免了泄密的风险,也免得他们当时做的事被泄露出去。
只是后来发现当初他们要找的东西有可能藏在慕家,殿下才决定暂时留下慕青璃的性命,自己也没什么意见,毕竟那么个黄毛丫头,要她死易如反掌。
可是现在……情况有些脱离控制。
“不行。”男子想都没想就拒绝道,“她是一步好棋,留着日后还有用处,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她。”最后一句话语气虽然是平静的,但谁都能听出其中不容违逆的意思。
“……是。”女子抿了抿唇,隐去了眼中的不甘,终是没有再坚持。
……
慕青璃的马车以极快的速度驶向最近的医馆。
慕青璃坐在了侧面,将那小孩放在软垫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那里的温度滚烫滚烫,让她的眉心皱了起来。
“小姐,他怎么样了?”霜儿在旁边问了一声。
慕青璃缓缓摇了摇头。
这孩子已经发烧的很严重了,这个年代又没有效果好的退烧针,就算及时赶到医馆,救活的可能性也很小。
这就是古代最残忍的地方,落后的医疗,让随随便便的小病都会轻易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霜儿见状,轻轻的“啊”了一声。
她虽然和这个小乞丐素不相识,不过终归是不忍心这么小的孩子死在眼前的。
平叔把车赶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最近的医馆旁边,慕青璃将小乞丐交给平叔抱着走进医馆。
“郎中,这个有个小孩子发热,您快来看看!”杜鹃连忙走到那坐堂大夫身边说道。
他们这一行人在别人看来是很奇怪的。
慕青璃自然不用说,便是霜儿和杜鹃两人身上的料子也是一等一的好,另外容貌气度也都在那儿摆着,单独拿出去谁都以为是个小家碧玉。
那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怎么会和这些人在一起?
众人心底纷纷猜测。
不过郎中也自然不会多嘴去问,而是连忙走到小乞丐身边探了探他的脉搏,眉头皱的很紧。
“快,抬到后堂去。”
“好嘞。”药店的伙计忙应声。
慕青璃也跟着走了过去,但是顾念着等下他们要给这小乞丐换衣服,想想自己的确不方便过去,不然有心人一念叨的确是有损闺誉。
于是就让霜儿给那郎中多塞了些银子,告诉他一定要将这孩子的命救回来,花多少钱都不要紧,没了钱再去慕家要。
那郎中也没想到来的是慕家中人,心中替那个小乞丐叹了一声好运,竟然被这么大来头的人救了,等他活过来说不定能顺势进慕家当个下人,也算是摆脱了风餐露宿、朝不保夕的生活。
慕青璃心里算着和刘家约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第一次上门怎么都不能迟到,就又吩咐了些事情便带着霜儿和杜鹃往外走去。
出门的时候却差点被一个人撞上,霜儿眼疾手快的将慕青璃拉到后面,还没有看清人,就觉得鼻端一股恶臭传来。
慕青璃下意识的捂住口鼻,皱着眉头向那里看去,只见一个衣着肮脏的中年乞丐站在那里瞪着她,那人的头发结成一缕一缕的,脸上也是黑黢黢,泛着一股臭味。看见慕青璃的一刻眼神大亮,张口就开始骂她。
“好啊,原来是你这小娼妇将我儿子撞死了,快点给我儿子偿命来!”他嘴巴上虽然气急败坏的骂着,但是一双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担忧之情,反而在看见慕青璃的胸脯时闪过一丝猥亵之色,伸手就向她抓来。
他刚好说完那一段话,旁人只以为他是情急之下想要推慕青璃一下,不知道他的真实意图。
“平叔!”
慕青璃几乎是话音一落,平叔的身影就挡在几个女娃娃前面,抬腿利索的冲着那人踢了一脚。
平叔年轻的时候是练过几分功夫的,这一脚虽然匆忙却用了十足的力气,那乞丐瘦骨嶙峋的怎么可能受得住,登时就往后飞去。
“哎呦,来人啊,杀人啦!官家小姐当街撞死人还不承认,又要谋杀我们这等平民了!”那乞丐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喊着,龇着一嘴大黄牙,周围顿时围了一圈儿看戏的人。
“你浑说什么!分明是你那小儿忽然晕倒在我的车子前,我为了不让马儿踩到他,都惊到了坐在马车里的小姐。”平叔上前一步怒目而视道,“我家小姐好心带着你家小儿来这里,你怎么能如此狼心狗肺!”平叔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吼起来还是中气十足,那乞丐下意识的一哆嗦,不过想到有人给自己撑腰,胆子也大了起来。
“我才不管,要真是如你所言,不是你撞得,你又怎么会带他来这里!”那乞丐一脸无赖的反驳道,“你们这种官宦人家最不把我们平头百姓的命当命,怎么可能好心救人!所以我儿一定就是你们撞得,各位走过路过的兄弟,大家要给我做主啊。”他说着就躺在地上撒皮打滚起来。
周围一开始就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现在听他这么一说都议论纷纷,尤其是刚才就对慕青璃带着个乞丐表示不理解的医馆众人,也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神色。
那乞丐喊了半天,四周的人越来越多,可是慕青璃却一直没有做声。
他等得不耐烦偷偷睁开眼睛去看,就见慕青璃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慕青璃这会儿自然是觉得好笑,就算21世纪的人们已经“谈扶变色”,她活了那么多年也没遇见个碰瓷的,穿越到古代到让她碰上了。
就是不知道是碰巧的还是有人精心安排。
那乞丐见慕青璃不说话,以为她胆怯,于是越发的大胆起来:“我儿子的命虽然比不得你们尊贵,可那也是命啊,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的,我……”
“你儿子还没死呢。”慕青璃终是被他吵得头疼,淡淡的开头打断,“他就在后堂躺着,刚才郎中也诊断了,他昏迷的原因是发热太重,并不是被我的马车撞到,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说着就让霜儿进去将给那个小乞丐诊治的郎中叫了出来。
郎中出来的时候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知晓来意之后还是对那人露出鄙夷之情:“我可以为这位姑娘作证,你家小儿身上没有撞上的痕迹,他今日昏过去是因为饥寒交迫,说白了就是饿的和冻得。”这乞丐身上的衣服虽然脏,却很是厚实,里面小乞丐送来的时候身上却只穿着春天的薄衫,说起来若不是他这个做爹的太自私,孩子也不至于这样。
“我不管,你们都是相互勾结,她有银子,你自然帮着她说话。”乞丐胡搅蛮缠道。
郎中被气了个仰倒。
“老夫行医二十余年,从来没有因为银子做过亏良心的事,这附近的街坊都能给我作证。”郎中怒声道。
“嘁,我哪里管的了你。”乞丐嗤笑一声,“反正我儿子就是被她撞到的,今日要是不给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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