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 嫡女略轻狂-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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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的身体当然受不了，她已经不再年轻了，熬了一晚上这会儿的头突突的疼，但是闭上眼睛就想到昨天纪氏说过的话，一个头就有两个大，哪里睡得着。

　　　　“我没事。”张氏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昨儿让你找的人怎么样了？”

　　　　何嬷嬷低声道：“已经找来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夫人真的要将人送给老爷？家里已经有了个谢姨娘，要是再将她们送出去，以后……”以后老爷更想不起来夫人了。

　　　　不过这句话何嬷嬷还是没有说得出口。

　　　　张氏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以为我不送这两个人，老爷心里就能想起来我？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谢珑儿那个狐狸精和她肚子里的贱种，怎么可能还有我的位置。这时候送人给他，他一时新鲜必然会将那贱人冷下，我才能想法子解决娘家的事……”

　　　　张氏越说越委屈。

　　　　这么多年，她可真没有亲手把女人往慕之洵的床上送过。

　　　　虽说家里也有姨娘依附于她，但是都是看她脸色行事，而且她们在归顺自己之前已经是慕之洵的女人，张氏这么想着心里还能好受些。

　　　　没想到她也终是要走到这一步……

　　　　何嬷嬷看着张氏一夜之间老了几岁的容颜，叹了口气道：“夫人为了娘家真是牺牲了太多……”说到底也是张大人太不争气了些，这么多年不但没有帮到夫人，还净拖后腿。

　　　　张氏咬牙道：“就算我再不乐意又能怎样，我就这一个弟弟，总不能看着他去死……若是以前，这件事花一大笔银子也就解决了，可是我现在手中的银钱也不够用，慕青璃那小贱人又放出了我失宠的消息来，现在京城中的人都知道我不得宠了，谁都不会再看在夫君的面子上帮我。”要不是真的走投无路，她怎么也不可能送女人给慕之洵。

　　　　何嬷嬷低声道：“那奴婢就将人接来了。”

　　　　“去吧。”张氏深吸一口气道，“你就这两天抓紧调教下，这些天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老爷叫过来。”

　　　　何嬷嬷刚答应，就听见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张氏有些戾气的问道。

　　　　她这会儿就像是个炸药桶，轻轻一点就爆炸。

　　　　外面的丫鬟被吓到，缩了一下脖子才小声回答道：“夫人，二小姐来了，说是要见您。”

　　　　张氏听见“二小姐”这三个字的时候脸色都扭曲了一下，缓缓问道：“她来做什么？”

　　　　“奴婢不知道……”丫鬟被那语调中恨不得食其肉拆其骨的恨意吓到，只觉得自己的腿肚子都有些哆嗦。

　　　　何嬷嬷见状连忙走出去训斥道：“大早上的，夫人才刚刚起来，哪里有功夫见客！你怎么这么蠢，都不会挡一下？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将人回了，就说夫人没起来！”

　　　　丫鬟连忙道：“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张氏阴冷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丫鬟停下脚步。

　　　　“你去带她过来。”张氏冷冷道。

　　　　她这次要是避而不见，就等于是怕了慕青璃，在她的面前示弱了！

　　　　这是张氏绝对不能允许的事情。

　　　　“是。”丫鬟小跑着去了。

　　　　张氏对着镜子，让何嬷嬷认认真真的给她梳起了妆容。

　　　　她本来就是个美人，这么一打扮也没不太出脸上的憔悴之色，让外人看去还是那个慕家的当家夫人。

　　　　等张氏出来的时候，慕青璃已经在椅子上做了小半个时辰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慕青璃坐着的这个屋子没有加炭盆，屋中阴冷的感觉尤甚。

　　　　不过慕青璃在来之前就考虑的很全面，穿的很厚不说，手中还一直捧着个小暖炉。

　　　　“璃儿，让你久等了。”张氏走出来，皮笑肉不笑的说了这么一句。

　　　　两人现在已经是敌对的关系，最后一层窗户纸也在张氏母亲的寿宴上捅破，谁都懒得对着对方演戏。

　　　　“无妨，女儿等母亲是应该的，这不，我手里的暖炉正好够时间。”慕青璃语调虽然清婉，但是压根没有站起身来。

　　　　张氏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她坐在了上位，接过何嬷嬷端上来的茶水，冷淡的问道：“璃儿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女儿今儿来，首要的事情就是看看四弟。”慕青璃温声道，“这入冬不久四弟又缠绵床榻，女儿听说要是冬天病的久了，很容易染上痨病，所以忧心之下就想来看看。”

　　　　张氏听慕青璃这样明目张胆的诅咒她儿子，恨不能将手中的热茶泼在眼前那张浅笑的脸上，过了半天才勉强忍住。

　　　　“不用了，你弟弟这些天一直病着，我怕他过了病气给你，再说他现在受不得一点点凉气。”

　　　　“哦。”慕青璃脸上露出遗憾之色，“那就太可惜了。”

　　　　张氏冷着脸不说话。

　　　　“那还有一件事……”慕青璃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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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双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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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月谢姨娘的肚子也慢慢大了起来，行动颇为不方便，前段时间父亲虽说免了她的请安，有几次出门还是差点摔倒。更何况寒冬腊月的，每天都是谢姨娘的丫鬟从厨房领了饭菜再端回去，菜也都冷了，她一个孕妇怎么吃得。女儿想着，让谢姨娘的院子里也添上自己的小厨房，这样也方便许多，母亲觉得呢？”

　　　　慕家的小厨房不是随便就能加的，只有正儿八经的主子才能有次殊荣，在慕家能有自己小厨房的只有慕之洵、孙氏、张氏、还有嫡出的子女。

　　　　连庶出都没资格在院子里加自己的小厨房，更别提姨娘了。

　　　　张氏嘴角抽动了一下，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容：“是谢姨娘让你来跟我说的？”这小贱人的胆子越来越大！提出来的要求越是愈发的过分！

　　　　慕青璃笑容未减：“谢姨娘谨记自己的本分，从来没有在女儿面前多嘴半分，只是女儿心疼她肚子里的小弟弟，才来和母亲提的。”

　　　　张氏冷笑一声，看着慕青璃的眼睛如刀子一般。

　　　　慕青璃犹嫌不够，抿了一口茶曼声道：“再说，现在父亲去姨娘的院子也多一些，母亲出于对父亲的体恤也应该给姨娘些优待――您说是不是？”

　　　　她说完话就看见张氏放在膝头的手不停的颤抖，只有握紧了拳头才克制着自己没有向她打来，慕青璃的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

　　　　好玩。

　　　　就是不知道日久天长的这么下去，张氏能忍多久。

　　　　张氏咬牙咬的腮帮子都疼，才勉强压制住自己冲上前去打慕青璃两巴掌，从牙缝里说道：“既然你都考虑的这么周全，我还能拒绝吗？”

　　　　慕青璃甜甜道：“母亲现在还是家里执掌中馈的，我考虑的再周到，也是要问过您的啊。”

　　　　现在还在家里执掌中馈，以后就不一定了。

　　　　她说完这句话后也没有给张氏说什么的机会，起身离开了，出门之后就听见一大堆瓷器落地的声音。

　　　　“这么铺张浪费……也不好啊。”

　　　　慕青璃笑着说了一句，不理会身后眼睛都泛着红色的张氏。

　　　　“这个贱人！贱人！”张氏又举起一个大大的瓷瓶朝着慕青璃的背影摔过去。

　　　　“夫人！”外面的何嬷嬷听见动静，连忙进来抱住张氏，在她耳边低声道，“咱们不是马上就要送人给老爷了吗，在这节骨眼上您可千万不能鲁莽，想想您的娘家，要是传出去就功亏一篑了！”

　　　　张氏听她这么说，想起了自己一双顶不了事情的儿女，又想起了不争气的娘家，顿时失去了所有力气，坐在椅子上泪如雨下的哭了起来。

　　　　……

　　　　这天晚上慕之洵照常来了谢姨娘的屋子，自从谢珑儿有身孕之后，多年未添丁的慕之洵将她看做眼珠子，大部分时间都歇在了她这，虽说谢珑儿怀了孕不能同房，也喜欢与她说说话。

　　　　按理说这是不合规矩的，但是孙氏有意打压张氏，就默许了这个举动。

　　　　两人用了晚膳正打算休息，忽然外面有婆子禀报，说张氏身体不舒服，请慕之洵过去一趟。

　　　　“她大半夜的又作什么妖！”慕之洵不耐烦的呵斥道，眉宇间尽是厌恶，“有病了就叫府医去，我又不是郎中！”

　　　　家里的夫主这么不给主母面子，说出去也是很不得了的，传话的那个下人低下头权当听不见。

　　　　谢珑儿眼中的光闪了一下，温声劝道：“夫人这么晚了叫您过去，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夫君就算是看在大小姐和四少爷的面子上，也还是去看看吧。”

　　　　谢珑儿才刚刚显怀，却没有因为身孕折损她半分的美丽，尖尖的小脸看起来我见犹怜，平白就让人多了几分怜惜。

　　　　慕之洵看见她，心头的火气顿时消散，拉着她的素手安抚道：“亏得你这么帮她说话，她当时害你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有留手，你以后莫要再如此了，不然又要被她利用。”

　　　　谢珑儿轻轻的摇了摇头：“夫君这是说的哪里话，虽然夫人之前有做错的地方，但那也是对您用情太深，妾身从来没有记恨过她，再说夫人去了家庙那么久，再大的过错都应该抵消了……”

　　　　“你啊……”慕之洵还想再说什么，谢珑儿却拽了拽他的衣角。

　　　　“罢了罢了，我去一趟就是，马上就回来。”

　　　　“是，妾身等着夫君。”谢珑儿温声说道。

　　　　她站在门口看着慕之洵离开，直到看不见，眼中的柔情才淡了下去。

　　　　谢珑儿转身坐在了梳妆台上，缓缓将自己头上的钗取下，同时对丫鬟道：“熄灯吧，我要休息了。”

　　　　“可是……”丫鬟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慕之洵离开的方向，有些不甘心的问道，“老爷说他等一下还会回来的，姨娘还是等一等吧。”

　　　　谢珑儿闻言笑了出来，转过身看着自己的丫鬟，灯光下的她还是那么美，只是眼神中多了些慕之洵在的时候不曾有过的幽深。

　　　　“傻丫头，我今日就教给你，男人在说了这句话之后是肯定不会再回来的，等下去只是让自己心伤，何必呢。”

　　　　张氏回来这么久都没有动静，这一出手必然是准备周全。

　　　　能将慕之洵留下的借口，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谢珑儿都能想出好多来。

　　　　丫鬟瞪大了眼睛：“姨娘既然知道，为什么又要哄着老爷去看她，方才您不说话，老爷一定不会走的。”

　　　　“我就算将老爷留下又能如何？”谢珑儿将一头秀发披散下来，在灯光下闪着柔顺的光泽，“这深宅大院里，老爷不是我一个人的，今天留下了他，还有明天后天。他们总有见面的时候，还不如先放手，好歹也能在老爷心里留下个不一般的念想，老爷不是一个长情的人，过些时间家里总要添新人的，留住人不如留住心。”

　　　　从慕之洵对张氏的态度就足够让谢珑儿警惕了，张氏怎么说都是主母，慕之洵在她一个妾室的面前就毫不留情的表示对张氏的厌恶，又能指望他对自己一个妾有多久的长性呢。

　　　　丫鬟在旁边听得怔住，看着美艳至极的姨娘，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股子哀伤：“姨娘过得真苦……”

　　　　谢珑儿闻言笑出了声：“我不苦啊，这芸芸众生，我哪里算苦的，只是怕过些天，家中又要不太平了。”

　　　　……

　　　　慕之洵踏入张氏的院子，看见张氏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究竟是哪里不舒服了，非要将我大半夜的叫来？”

　　　　张氏一个人坐在那里未施粉黛，这些天她忧心忧虑的脸色苍白，可是慕之洵一进来啥话不说的就这般态度，让张氏的心一阵钝痛。

　　　　“老爷，这些天熙儿的身体一直不好，昨儿晚上他睡着了还在叫‘爹爹’，妾身实在是心疼他。”张氏说着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妾身自己没有不舒服，可能是传话的婆子听错了，老爷莫怪。”

　　　　她本来还对慕之洵存在一分幻想，想着见面三分情，说不定他见到自己后能想起昔日的情分来，如今来看……真是痴人说梦。

　　　　慕之洵听见是慕青熙，心头的火气才微微消下去。

　　　　他身边就两个嫡子，虽然慕青熙体弱多病，对他不像是对慕青檀那样给予希望，但总归来说还是疼爱，想到自己这些天一直对谢珑儿肚子里的孩子上心，却忘了来看熙儿，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熙儿今儿还是在你这里歇着吗？”他这次开口态度已经好了很多。

　　　　慕青熙身体不好，一生病张氏就将他搬到自己院子，方便照顾。

　　　　“是，熙儿在侧房已经睡了，老爷……要去看看吗？”张氏小心翼翼的问道。

　　　　慕之洵点了点头，和张氏一起朝侧房走去。

　　　　慕青熙的奶娘正将慕青熙哄睡着，看见老爷和夫人半夜忽然过来，吓了一跳想要站起来，被慕之洵示意不要动。

　　　　奶娘点了点头，继续轻轻拍着慕青熙的身体。

　　　　慕青熙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小小的身子在其中看起来有些可怜，慕之洵看着这个一直被自己忽视的儿子，心中的父爱猛地急涌而出。

　　　　他坐在床头伸手摸了摸慕青熙的小脸，感觉实在是有些烫，这样陪在他身边坐了好久，才缓缓的站起来出门。

　　　　“熙儿的身体一直不好，辛苦你了……”慕之洵叹了口气。

　　　　“都是妾身应该做的，只是熙儿的身体一直不好，妾身实在担心……”张氏低声哭泣。

　　　　“放心吧，明日我就递上折子请宫中的御医来看看，熙儿不会有事的。”慕之洵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拍了拍张氏的肩膀以示安慰。

　　　　张氏垂下的眼中亮光闪动，声音还是有些哽咽：“妾身多谢老爷……天色不早了，老爷明天还要上早朝，要不要现在休息了？”

　　　　慕之洵迟疑了。

　　　　按理说他都来了张氏的院子，万万没有此时再离开的道理，但是谢珑儿那边还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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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教训慕青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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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看着他眼中的犹豫，心里一滴滴的流着血。

　　　　她就算已经准备了杀手锏，但还是不停的欺骗自己，不到最后一刻不愿意用那个方法。

　　　　即便是现在，她都希望慕之洵能答应她留下，为了她和熙儿，而不是满心考虑着谢珑儿。

　　　　张氏小心的打量着慕之洵的神色，最终，看见他眼底浮现出的一抹狠心。

　　　　张氏和他夫妻多年，看见这个神色就知道慕之洵接下来会说什么，她知道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偷偷给暗中的何嬷嬷使了个手势。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今日就不……”

　　　　“夫人。”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忽然出现，随着那声音而来的是一张娇媚的容颜，“床铺已经铺好了，您和老爷现在就寝吗？”

　　　　这丫鬟容貌精致，腰若流纨指如葱根，自带一股子俏丽的风情。

　　　　慕之洵看了一眼只觉得眼前一亮，不记得张氏什么时候收了这个一个漂亮的丫鬟。

　　　　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慕之洵的视野中：“夫人，热汤已经备好了，您睡之前可要再沐浴一次？”

　　　　这丫鬟和之前的那个虽然长得毫无二致，但是脸上的神色明显要冷淡一些，神色如冰雪，不像刚才那个娇媚。

　　　　这两人单独说来并没有谢珑儿漂亮，不过两个完全一样的双生花人站在一起，视觉上的冲击更是强大。

　　　　慕之洵连呼吸都滞了一下。

　　　　张氏看着他的脸，深吸一口气道：“老爷，夜深露中的身体要紧，还是休息在妾身这里吧，您要是担心谢姨娘，可以改日再去看她。”

　　　　慕之洵这会儿已经醉翁之意不在酒，听见张氏给他台阶下，连连点头道：“也是，那我今日就休息在这里，等明天再去看谢姨娘吧。”

　　　　说罢就朝着浴室走去。

　　　　慕之洵脱了衣服泡在浴桶中，满脑子都是那对姐妹花的各种风情，正觉得有些燥热，忽然一直白皙的小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膀。

　　　　“老爷，夫人让奴婢来服侍您沐浴……”说话的正是那个神态风流的丫鬟。

　　　　慕之洵假装冷淡的“嗯”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音兰，奴婢的妹妹叫薰兰。”丫鬟俏生生的说道。

　　　　“倒是好名字。”慕之洵话音刚落，另一个和音兰完全一样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张氏果然懂他的心思……

　　　　慕之洵满意的笑了，再顾不得什么将其中两人拉住浴桶中。

　　　　何嬷嬷在外面听着声音，知道事情已经成了，悄无声息的回去复命了。

　　　　……

　　　　第二天慕之洵从张氏院子里出来，张氏直送他到院门口。

　　　　期间两人有说有笑，慕之洵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对张氏不假辞色。

　　　　夫人重新得宠了。

　　　　一时间这个传言在慕家飞速传开。

　　　　张氏本来就有两个儿女傍身，就算做了那么大的错事都没有被休，也能从侧面说明她的地位，现在这般不过是迟早之事。

　　　　众人最希望看见的就是慕青璃和谢珑儿对此的反应，可是两人什么都没有做，没有传出什么不高兴的传言，也没有刻意赶过去巴结，态度十分耐人寻味。

　　　　下人们沉不住气的有重新归顺了张氏，有心眼的则按兵不动，打算再看看动静。

　　　　“呵，我这个母亲啊……”慕青璃彼时正在写字，听见这事儿之后将笔放下，失笑的摇了摇头，“这一招倒是聪明。”不过有憋得慌。

　　　　之前她从来没想过张氏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毕竟她对慕之洵的占有欲不是一点点的强烈，没想到还真是破釜沉舟。

　　　　“小姐，那我们要怎么办？”霜儿在一旁给她磨墨，，有些担忧的问道。

　　　　“之前怎么样，以后就还怎么样，她是不是得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现在在慕家已经站稳脚跟，张氏不管使出什么样的手段，自己兵来将挡就是。

　　　　不过张氏眼下应该顾不上她，张宗林之前惹出了那么大的麻烦，一不小心都是要掉脑袋的，现在对于张氏来说没什么比给她兄长善后更重要的。

　　　　霜儿“哦”了一声，见慕青璃着实不着急，便也没再说什么。

　　　　等慕青璃又写完了一张纸，霜儿给她换纸的间隙，杜鹃走了进来，只是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十分不自然。

　　　　慕青璃低着头没注意，倒是霜儿心直口快的问了出来：“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了你不高兴？”杜鹃很会做人，和上下的小丫鬟相处的很好，霜儿这句话完全是调侃。

　　　　杜鹃看了看霜儿，又看了看慕青璃，咬住嘴唇没有说话。

　　　　这样一来慕青璃也有些好奇，抬起眼来看她：“怎么，发生什么事儿了？”

　　　　杜鹃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到慕青璃面前：“小姐，这个……”

　　　　慕青璃看见上面的字迹，脸上的笑容淡下去，手中的笔也放了下去。

　　　　杜鹃解释道：“奴婢今儿本来是从外面回院子，在前院和后院的交接处看见有人在那里站着，走进了才发现是苏家少爷的贴身小厮。他看见奴婢就快步走了过来，奴婢没有反应过来就将这个塞到我手里，低声说了句‘交给你家小姐’，奴婢追在后面喊他他也不理会，在后面追又追不上他……奴婢害怕喊得太大声会引来别人的注意，就一直压着声音，结果还是让他跑掉了，奴婢该死……”

　　　　慕青璃听了杜鹃的叙述气不打一处来。

　　　　苏云逍他到底要做什么！一次次的给她写信，她说了那么多次一点用都没有，他以为她是在欲情故纵不成！

　　　　她倒是不怪杜鹃，自从上次她说完话之后，璃汀院的丫鬟已经看见苏家人都绕着走的，那个时候杜鹃也没办法，总不能将信随便丢在什么地方吧，让别人拿走更是说不清。

　　　　说起来就是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苏云逍的小厮脸皮和他一样厚。

　　　　“罢了，这也不怪你。”

　　　　慕青璃说着从杜鹃手里接过信，想也不想的打算扔在了火盆里。

　　　　“小姐……”霜儿阻止了她，低声说道道，“要不您还是看看吧，万一苏少爷是有正事和您说呢？”

　　　　虽说她也很不喜欢苏云逍，恨不得他离自家小姐远远的，但是冷静下来想想，苏云逍身份卓绝，如果他向着小姐打算帮她，对大小姐也必然是个打击。

　　　　霜儿不说倒也罢了，她这么一说慕青璃猛地就想起之前在苏家看到那两认偷情的事儿，心中想着说不定什么什么要紧事，就打开信纸看了起来。

　　　　她这一看就是好久，期间眉头一直皱着，并不是之前得了冷淡，而是在思考着什么。

　　　　霜儿和杜鹃在旁边没有做声，只觉得慕青璃这会儿的态度有些奇怪。

　　　　“霜儿……”慕青璃刚说话，就听见外面夏绫的很大声的说道，“大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慕青璃一惊，反应极快的将信丢在了火盆里。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