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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天下, 嫡女略轻狂-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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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孙氏在慕青璃耳边这般小声说了一句。
那马车慢慢行驶过来,慕青璃也看的越发清楚。
十多辆马车井然有序的行驶着,前面的几辆马车看起来破旧了些,似乎是装货物的,最后的那些马车还没停稳,就有一大堆仆人走下来,恭恭敬敬的将中间马车上的人迎下来。
马车帘子挑开,慕青璃看见了自己的这些个“家人”。
慕四老爷比慕之洵年轻好多岁,到现在才刚三十岁。他和慕之洵虽然是兄弟,但是长得却不是很像,慕之洵和老太爷更像一点,而四老爷像了自己的姨娘。
在四老爷身边,一个衣着得体的妇人也紧跟着走下车来,她丰腴白皙,长着一双笑眼,看起来颇为和蔼,应该就是她的四婶。
后面还跟着好多个孩子,就是慕四老爷的所有子女,慕青璃来不及一一细看。
“母亲。”孙氏还没有说话,四老爷就一个大步走上来扶住她,眼中隐隐有些水雾,“儿子回来了,是儿子不孝,让母亲忧心了。”
这一下倒是出乎慕青璃的意料,她怎么也没想到四老爷是这样的态度。
孙氏苍老的眼睛中也含着泪水,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眼角:“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今日出来的不光是慕青璃,慕之洵的所有子女都等在了门外,甚至慕青熙都在奶娘旁边站着。
“四叔、四婶。”以慕青璃为首的子女纷纷给四老爷行礼。
慕青璃虽然只是个女子,还是排名第二,但在场的子女中再没有身份比她高的,若是慕青玄在此还能因着慕家长子的身份站在首位,现在就没人能越过慕青璃了。
“几年不见,宁嫣郡君变化真的好大。”四老爷感慨的说道,心中却暗道一声惊奇。
几年前他的这个侄女分明不是这般模样,从半年前,这个侄女的事情陆陆续续闯入他的耳朵里,他还觉得半信半疑,甚至怀疑是慕之洵有意给慕青璃造势,就是为了将她捧高之后加入宫中。
没想到今日一见才发现这侄女真的脱胎换骨了。
“都是自己家人,怎么就别叫我宁嫣郡君了,听着怪生分的。”慕青璃说道,“您和四婶还是叫我青璃吧。”
“青璃。”四夫人从善如流的说了一句。
几人在门口寒暄了一会儿,老夫人就张罗着将人往屋子里带。
此时已经接近饭点,四老爷一行人在梳洗过后直接去准备好的家宴上吃饭,众人就暂时分开了,慕青璃一得空就问身后的郑嬷嬷,孙氏和四老爷为什么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嫡母和庶子。
“小姐这话说得……”郑嬷嬷见左右无人,有些责备的对慕青璃说道,“嫡母和庶子本来也应该和睦的,母慈子孝,才是正解,您别跟‘那位’学。”她口中的“那位”自然是说张氏。
在郑嬷嬷看来,正室本来就应该照顾对丈夫的庶子庶女,在牢牢坐稳自己的正室之位的时候,还有谨记表达一下大度,落个好名声。
像是张氏这样的主母当真少见。
“其实四少爷小的时候被老夫人亲自教养过一段时间。”郑嬷嬷说道,“当时四老爷的姨娘因病去世,老夫人看他小小年纪就没了娘很是可怜,便将他带在身边充当嫡子教养。所以四老爷虽然只是个庶子,却能得一个肥差,而在老太爷死后分得的家产也不少,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大楚对嫡子嫡女的利益还是很保护的,一般情况下庶子会分一笔财产,然后什么都没了。
要是那种有本事的庶子,自己考取功名的,还会有出路,要是那种没本事的,从此比小家小户好不了多少,就是坐吃山空罢了。
慕青璃了悟。
看来祖母和这位四叔之前还是有一些母子之情的。
“小姐,您别怪老奴多嘴。”郑嬷嬷子啊旁边看见慕青璃的表情,不由的叹了口气,“我知道张氏是怎样一个人,小姐您自幼没了母亲,也不知道一个正经的主母应该怎么做。但并不是所有主母都要发了狠的打压庶出,最聪明的做法是以柔克刚,既要将他们握在手心,让他们有所成就,却又要限制住他们,不能成为嫡出的踏脚石。”
“这一点上您可以多向老夫人学学,如今的四老爷对她满心孺慕之情,而四老爷的职位虽然不高,却对老爷在京城的官场有很大的帮助,外面人说起咱家老夫人谁不是要赞一句大度贤良,将庶子培养的这么好。这才是一个聪明的正式,小姐没事的时候应该多跟老夫人在一起呆着。”
郑嬷嬷是担心慕青璃和张氏相处的久了学了她那些手段,却失去了一个正室的气度。
在郑嬷嬷眼中,最厉害的女人应该是像孙氏和大刘氏这种,不动声色却能将家中的大权永远握在自己手里的人。
慕青璃闻言一笑,说了一句“好”,但是心里却不这么想。
她压根就没打算成为一个“贤妻良母”,流言怎么说她,她不在乎。
真的没必要为了堵住别人的嘴巴,就委屈自己过一辈子,每天都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慕青璃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到底是怎样想的,但是对于她自己,真的没办法忍受丈夫同时作为自己孩子和别人孩子的父亲,而她也要扮演好一个大度的角色。
她自然有自己的活法。
郑嬷嬷还想再说什么,慕青璃已经走过去张罗了。
郑嬷嬷看着自家小姐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
……
“母亲,您这两年身体还好么?”此时的家宴上,慕之洵和四老爷分作老夫人两侧,其余人则按照身份顺序挨个拍下去。
大楚这种自家的家宴是不用分男女而坐的,也不是像后代明清时期聚会那样,大家都围着一张桌子坐,而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桌子,依次排列下来。
坐在最中间的就是孙氏,右手第一位的是慕之洵夫妇,左手第一位的是四老爷和四夫人,慕青璃坐在慕之洵的下首。
“哎,有什么好不好的,年纪大了也就这样,今天小病明天大病的。”孙氏摇了摇头说道。
四夫人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我们在那边的时候就听闻您的身体不太好,夫君为此忧愁了好多天睡不着,走之前也特意买了雪参给您带回来,母亲改天可以试试看。”
“你们有心了。”老夫人感慨道。
“大哥,我这些年不在京城,有劳大哥独自一人照顾母亲,做弟弟的实在是愧疚。”四老爷站起身来,对着慕之洵鞠了一躬。
慕之洵连忙站起来:“四弟说的这是哪里话,说起来还是为兄的不是,这么多年让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你再这么说要我如何自处?”
………………………………
第一百八十五章 家宴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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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四老爷也可以在京中述职,只不过他是为了大局,自愿前往外地多年。
四老爷听见这话连忙宽慰,说自己都是自愿的云云。
接下来就是兄弟二人一番感慨,底下的小辈无论是真的感动还是装的感动,都在纷纷抹眼泪。
四夫人给他们每人一份见面礼,三个姑娘的是一副头面,三个男孩则是上好的砚台。
表面上看四夫人是一视同仁的,所用的材质都差不多,但是慕青璃的和慕青璎的做工更细腻些,男孩那边也是同样。
张氏自然也少不了给四老爷的孩子见面礼,四老爷应该也听闻她的事迹,却还是假装不知道,一口一个“大嫂”的叫着。
这种家宴是有些无聊的,左右说的都是些官话,长辈一哭你也要跟着哭,长辈笑了你也要跟着笑。
慕青璃打起精神应付着,但心里还是觉得乏味。
宴席正进行着,忽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跑进来,匆匆在四老爷耳边说了几句话,四老爷神色一变,跟慕之洵和孙氏交代一声之后立刻跑了出去。
“老四这是去哪儿?”孙氏有些奇怪的说道,心想一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连宴席都不顾了,这么急匆匆的离开。
一旁的四夫人却眼神一暗,嘴角瓮动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孙氏也是聪明人,不愿意在宴席上给她难堪,自己便扯开话题圆了过去。可是这场宴席本来就是给四老爷接风洗尘的,他走了之后久久不回来,孙氏便让人将宴席撤了,单独叫了四夫人去她房里说话。
松鹤院中。
“你说什么?”老夫人说着重重一拍桌子,“老四已经将那个妾室宠爱到了如此地步?”
四夫人没有说话,却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简直是岂有此理,慕家向来是有规矩的人家,怎么轮得到他这么肆意胡为!”
四夫人抽抽搭搭的开口说道:“自从那女人来家里,家中就没了安宁,我……我……呜呜……”她说着哭了起来,显得更加伤心。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当年放下京城的繁荣富贵和老四一起去的任上,这些年也为他操劳了这么多,老四这般对你实在是没良心了些。你放心,既然你们都回来了,家中的事情由我做主,万万容不得那外面的狐媚子乱来。”老夫人这段话说的掷地有声,让四夫人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慕青璃看着四老爷的子女都安顿下来,亲自好之后才回璃汀院,路上霜儿就已经将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哦?你是说四叔中途离开是他的一个妾室不舒服?”慕青璃挑了挑眉,“哪里来的妾室?”现在她掌管着家里的大权,这些事情打探起来都是很容易的,霜儿和杜鹃按照她的意思,在家里大部分地方都插了人,如今做起事来格外方便。
“据说是半年前四老爷外出办事的时候遇上一会儿山贼在行凶,当些个山贼将一户农家夫妇给杀了,想要强行霸占他们的女儿。四老爷的身边正好带着护卫,就让护卫上前将那女子救了下来,但是她爹娘已经没了救了,那女子哭诉自己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四老爷看她可怜就将她收在了身边。”
“没想到她却是个厉害的,到家中没几个月就将四老爷收的服服帖帖,连夫人都不得不让她三分,前不久四老爷甚至还说出了要抬她当贵妾,四夫人不允许,两人还大吵了一架。”
慕青璃回想起今天四夫人脸上僵硬的笑容,倒是有些同情她。
“四老爷院子里的事情不要多插手,那位姨娘的份例就按照她的身份走,不要刻意捧着也别轻易得罪了。”慕青璃说道,“这次四叔他们住多久还不一定,要是过了年就离开,咱们也犯不着之插手别人家的事情。”
她这四叔不是普通人,前世慕家倒台,慕家许多支系都被关了起来,四老爷却只是贬官,一点事儿都没有。
“是。”霜儿应答道。
……
四老爷有两个嫡女,第二天二人就结伴来到慕青璃的院子里拜访。
慕青璃让霜儿将一早准备好的礼物塞到他们手中,口中温和的道:“说起来也是很久没有见你们了,这些礼物是我的一些心意,两位妹妹千万被拒绝才是。”
四老爷的两个嫡女比慕青璃的年纪都要小,一个十一岁一个八岁,两人打开匣子一看,每个盒子里都是一只上好的宝石簪子。
“九姐姐,这实在是太贵重了……”四老爷的大女儿慕菲立刻推辞。
“十一妹妹要是和我客气,可就见外了。”慕青璃将盒子放在她怀里,笑眯眯的道,“说起来也是多年没有见到,就索性一次将所有的见面礼补齐了。”
慕菲推辞不过只能收下,心中却想着都说这位九姐姐被封了郡君,果然是不得了了。
慕菲和慕兰在家里的大排行中分别拍到第十一和第十五,所以慕青璃干脆叫她们的排行。
“两位妹妹这些年在外面,可曾过得习惯?外面到底是比不上自己家,两位妹妹受苦啦。”四老爷外放之地在河北,在现在已经是大楚和大梁的交界处。
“还好。”慕菲说道,“这么些年也慢慢习惯了,再说父亲和母亲都在身边,我倒也没觉得苦。”
“那边不好,都没有好吃的。”慕兰却没有她姐姐的那份心计,说道这里立刻不满意的插嘴,“九姐姐,你这里的糕点好好吃。”说着又抓了一块放进嘴里。
她年纪虽小,身材却是圆滚滚的,看起来平日里没少吃东西。
“还不快点把东西放下,怎么这么失礼。”慕菲瞪了她一眼,“在九姐姐面前这么没规矩,小心回去之后我告诉母亲打你。”
“母亲才没空管我呢,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对付那个狐狸精!”慕兰心直口快的说道。
慕菲神色一变,没想到她会在慕青璃面前说这些,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些话传出去可怎么了得,四夫人要落一个善妒的名声不说,四老爷都要被参一本治家不严。
“浑说什么,怎么这么没教养!”慕菲怒声说道,“谁教你说的这些污言秽语!”
慕兰从没有被姐姐这么凶过,吓得怔住,随后嘴巴一撇就要哭出来。
慕青璃赶忙打圆场,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的哄劝道:“兰儿不哭,你姐姐与你开玩笑呢,你不是喜欢九姐姐这里的糕点吗,只要你乖乖的,等会儿走的时候我让人给你带上些,你说好不好?”
慕兰听到这里才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慕菲,终究是委屈的应了一声。
不过气氛已经有些僵硬了,慕菲始终冷着脸不跟她妹妹说话,两姐妹又坐了一会儿,正好慕青檀过来,便借故离开了。
“姐姐,十一姐姐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慕青檀有些奇怪的问道。
慕青璃看着他慢慢变得坚毅起来的脸,心中微微一叹。
说起来慕兰和檀儿年纪差不多,可行为做事就差了好多。
慕兰因为被四夫人保护的很好,做起事来还想个小孩子一般不知道防人的,而檀儿却已经知道了察言观色。
“姐姐,你怎么说不话?”慕青檀转过头来仔细的看着她,“是不是她们惹你不开心了?”有了自家那些个姐姐,慕青檀对除慕青璃以外所有姓慕的女人都没啥好印象。
慕青璃听的笑了出来:“傻子,难不成你姐姐就像是处处都惹人不开心,和人闹矛盾的人?你十一姐姐是在生她妹妹的气,觉得她说话有些口无遮拦,在我面前都没有注意着些,并不是在跟我生气。”
“哦,那就好。”慕青檀一听她们不是在找慕青璃的麻烦,便也放下心来,很自觉的坐在凳子上拿起糕点开始吃。
“你们这一个个的,现在将我这里当酒楼不成。”慕青璃有些无奈的看着他道,“光吃就不算了,走的时候还要带上。”
慕青檀笑嘻嘻的道:“姐姐这里的糕点好吃啊,比外面的好吃多了。姐姐,你这两天想不想出门,前天先生才给我们放了假,我想这些天出门玩一趟呢。”
慕青璃斜睨了他一眼:“这大冷天有什么好玩的,你是想去同福楼吃那边的鸭子了吧。”那家店里的鸭子很是有名,可惜不能外带,弄得慕青檀经常嘴馋却没办法。
他听了之后“嘿嘿”笑了两声,算是默认了。
慕青璃想到他平日里的确很辛苦,好不容易休息了出去玩一圈,不带他自己也于心不忍。
“好吧,我们就出去一早上,中午吃了饭就回来。”慕青璃对他说道,“不过我要先跟你说好,到了外面之后一定要听我的话,不可以到处乱跑,否则没有下次啊。”
“哇,姐姐最好了!”慕青檀欢呼一声,撒丫子就往外跑。
他是最爱玩的年纪,又憋了太久,早就是迫不及待的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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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酒楼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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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慕青璃冲他的背影喊道,“你连大氅都没有穿先跑去哪里,而且我们还没有跟祖母报备呢……”她没有说完话,慕青檀就已经没了踪影。
“这傻小子。”慕青璃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现在她想出门,孙氏基本上都不怎么过问,所以慕青璃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因为临近过年,外面的街上都是采购年货的人,慕青璃的马车行驶的十分缓慢,慕青檀无聊的把脑袋伸到窗外,嘴里嘟囔道:“这么走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慕青璃扫了他一眼:“急什么,这么多人马车又不能跑起来,正午回来之前总归让你吃饱了就是。”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跟监狱里出来放风的一样。
慕青檀揉了揉肚子,口中嘟囔着道:“早饭都没吃,就啃了一块糕点,这会儿饿的紧嘛。”
慕青璃闻言失笑道:“好啊,原来你从一大早就惦记着我来带你去呢,我说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慕青檀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下意识的把嘴巴捂住,干笑了两声。
两人这样说话时间过得很快,马车最终是到了同福楼的门前,慕青檀欢呼一声跑下车,慕青璃在后面不紧不慢的下来,走进去跟掌柜的订了一间雅座。
“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来一份吧。”慕青璃坐好之后对小二说道。
等小二走了以后,慕青檀才有些忧虑的和她说道:“姐姐,我们就两个人,这么多的菜吃得完吗?”他倒是没有世家弟子铺张浪费的习惯,平日里慕家人也不主张这般浪费。
慕青璃失笑道:“谁说我们是两个人?不是还有杜鹃、霜儿和迎书吗?今天大家都是一起出来吃饭的,就不用分主仆了,都坐下来一起吃吧。”
三人齐齐说道不敢。
慕青檀倒是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这样一来我就能多吃些菜了,快,你们快点都坐下啊。”
霜儿和杜鹃跟着慕青璃已经习惯了她这般行事,而慕青檀平日在迎书面前也不摆少爷架子,都是将他当做朋友,所以三人犹豫了一下也就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小二哥就把菜端了上来,这同福楼的菜也是名不虚传,味道怎么样还不知道,但是光是色泽和香气都已经是满分了。
“快吃吧,等下要凉了。”慕青璃知道这三人虽然是坐了下来,但是知道自己和檀儿没有动筷子,他们是绝对不会开吃的,于是就先动手吃了起来。
这顿饭吃了还是蛮愉快的,慕青檀特别开心,食欲大增,整整比平日多吃了一倍的饭量。
他吃饱了正满意的坐在那儿,就听见慕青璃凉凉的说道:“从明天开始每天早起让迎书看着你去院子里扎小半个时辰的马步,免得过个年变成小胖子。”慕青檀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按理说能吃一点也是正常,但是过几年又到了青春期,要是前期把控不好很容易控制不住那一股长胖的架势,所以还是要注意这些。
肥胖并不光是会导致样子不好看,更重要的是这个时代没有合理的饮食规律,肥胖带来的后果也是特别的额严重。
慕青檀撇着嘴表示不乐意,慕青璃却十分的坚持,不过最后还是丢给了他一个甜枣:“你要是好好努力,等到明年,我可以考虑给你买一匹马。”
“真的?”慕青檀眼睛亮了起来。
不论是多小的男孩子,对骑马都有超乎寻常的热爱,这种爱是从骨子里来的,就像是现代男生喜欢枪支一样,那是从他们骨子里传下来的东西,可以说是对暴力基因的诠释。
“嗯,我还打算找一个武学师傅来叫你一些防身术。”慕青璃缓缓道,“――前提是这一个月,你每天都要扎马步扎稳当了,一天都不能偷懒,要是你真的做到了,我便也说到做到。”练武是个很苦的事情,冬练三伏夏练三暑的,要是他不能恪守诺言坚持下来,她也就没必要请人来了,反正也坚持不下来。
“好!”慕青檀重重的点头,“我要一匹好马,能上战场的那种!”
“好。”慕青璃伸出手,“我们来拉钩。”
慕青檀高高兴兴的勾起她的小拇指。
等众人吃完饭往外走的时候时间还很早,离正午还有一个多时辰,慕青璃还想着自己要不要在去书屋看一圈。几个月慕家对外宣称老夫人孙氏病了,她这个孙女儿既然要侍疾,怎么可能还有闲情逸致出去晃悠呢。
慕青檀年纪小,吃饱了喜欢蹦蹦跳跳的乱窜,当即就首先跑下去想到马车前方等慕青璃,可就在从两个人中传过去的时候却被一个大汉一把推到在地。
“你做什么!”那大汉双目圆睁,推到慕青檀不说,左手还放在了身边的马刀上,看起来就像是随时准备冲上来砍人。
这一把到不是很重,慕青檀人小重心低,也没摔的很疼,他从地上很快爬起来,看了那人一眼:“我没有撞到你,你凭什么推我!”
他年纪虽然小,不喜欢惹事,但是也不是怕事的人。
“你说什么!”那大汉声如洪钟的吼了一声,唰了一声就把刀拔了出来,旁边的几人也纷纷抽出了刀。
周围人的脸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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