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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天下, 嫡女略轻狂-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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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杀气不像是以前那般只是想要试探她的,而是真真正正的杀意,想要将她灭口。
慕青璃神色未变:“看来臣女是猜对了,不过三皇子也不用着急,臣女还是站在您这一边的。”
霍延柏没有说话,他现在是真的正视起了慕青璃。
“想想也是可气,虽然您不是皇后亲生,但是既然收养在了皇后膝下,也是名分上的嫡子。”慕青璃不急不缓道,“可是太子从出生就被请封为世子,梁皇继位后第一件事就是将他立为太子以安国本,却对您不理不问,这样想来着实让人心寒。”霍延柏在梁国肯定也是很尴尬的。
在这个时代人们极为看重“过继”,自从三皇子被皇后收到名下的那一天他就是皇后的儿子,可是现在比他小的梁太子就因为是皇后的亲儿子,从一出生就得到了嫡子的殊荣,他却只能接收旁人同情的眼光。
那背后的议论,足以杀人。
他们都说他好运又可怜,名分上比其他皇子都要高,可是就因为名不副实又要被暗地奚落,甚至在比自己小的太子面前只能假装俯首帖耳。
凭什么?
慕青璃看他这般,声音越发的轻柔:“想想你三岁之前的生活,皇后将你看作亲生儿子,宫中的其余人对你也无不适恭敬有加。可是自从他到来,你就要学会夹起尾巴,你哪怕心里恨得要死都只能装作欢喜。小的时候看着襁褓中的太子,你多想狠狠的掐死他啊,可是你不能。你能做的,只是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从懂事的那天起就对你颐气指使,而皇后对你也不再上心,将你当成可有可无的人……”
现代的时候她因为兴趣,曾经跟国外的催眠大师学过几天催眠,当然做不到不知不觉将人诱惑了的地步,不过勾起对方心中的念想,形成一个诱导作用还是没问题的。
她对三皇子说的这些事情都不是她亲眼所见,全是随口胡编的,不过想来应该和三皇子的心路历程相差不远。
三皇子沉浸在慕青璃编造出的那个幻想中,却实打实的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站,背后一个激灵忽然醒了过来。
“你……”他下意识的想说你怎么知道,可是又觉得这么说会直接暴露自己,就将那些话咽了下去。
但是后背还是湿了一片。
“臣女只是猜测,殿下不用介怀。”
三皇子咬了咬牙。
慕青璃说的都没错,这的确就是当初的他。
他本来无忧无虑的长大,虽然也隐隐听过自己不是皇后亲生的传闻,而且父皇每次看见他都是淡淡,不过皇后对他很是上心,真的见他当做亲生骨肉对待,他小时候也没什么遗憾的。
可是自从太子出生,所有加在他身上的光环都褪去了。
下人们的伺候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皇后也顾不上管他,再皇上来的时候他们俩人会将太子抱在怀里逗弄着,没人看见角落中的自己。
那时候他才明白,他们才是一家人,自己不过是个看客。
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几乎是致命的冲击。
………………………………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与三皇子达成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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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候开始,他学会了看人脸色,学会了小心翼翼的讨人欢喜,学会了怎么活着。
他脱下了那个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光环,重新跌回了泥土里。
但是他还是坚持了过来,从一个幼童开始就学会了伪装,直到现在。
如今他是除了太子,大梁所有的皇子中唯一一个封王的,已经是很了不起,但是他总觉得不够。
他还想要更多。
所以他在知道大梁皇后打算让太子娶五公主之后便借口探查大楚虚实,抢先一步来了大楚,并在太子的同意下帮他看看大楚的其他闺秀,选一个最为合适的太子妃。
看来看去,他将目光锁在了慕青璃身上。
她家世好,自身又是郡君,为人聪慧,是个太子妃的好选项。
家世好――只是在大楚,她的背后没有皇权的支撑,到了大梁任人摆布。
郡君――这是救了大楚皇帝所得到的封号,在大梁一样只是一个空名声。
为人聪慧――这样太子才能看得上眼,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敷衍了事,心甘情愿的回去和皇后说想要将太子妃的人选替换成慕青璃,这样三皇子自己也能置身事外。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除了今天这个女子的忽然出现。
慕青璃知道要是先让他帮自己,首先就要把他的利益和自己的利益放在同一个方向,这样才会有合作的可能。
“殿下测算无疑,只是漏了一件事。”慕青璃淡声道,“您不想个太子增加一个强有力的筹码,所以将我推了上去,可是您有没有想过,我真的是比五公主更适合和亲的人?”
“我虽然没有五公主的势力,但是我有她没有的能力。”她浅笑道,“我到了大梁一无所有,为了活下去只能依附于太子,自然将他的荣耀看做我自己的荣耀,事事都将太子的利益放在首位――彼时三殿下想要那皇位,可能就有些艰难了。”
“三皇子不妨自己思量一下,让我去大梁和亲,是否真的是明智之举?”
慕青璃说完话,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着,不再理会霍延柏。
霍延柏则是陷入了沉思中。
无论怎么说,慕青璃这一番话的确说的在理。
这女人和普通的世家闺秀绝不一样,她既然能亲自找来这里,就说明了自己的实力。
若是她帮着太子与他为敌,的确难办。
可是看慕青璃那淡定的样子又让他不舒服,仿佛什么事情都在她的计算中,于是霍延柏一把擒住她的下巴靠了过去。
“‘――事事都将太子的利益放在首位’,这句话恐怕不是很对。”霍延柏冷笑着,“宁嫣郡君就没想过你活下去的根本不再太子身上,而是在你的孩子身上么?若是这孩子是我与你的,恐怕郡君便不会这般想了。”他说着,故意凑了过去。
慕青璃却没忍住笑了出来:“三皇子,臣女可不是傻子,太子是绝对不允许臣女这个带着大楚血脉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的。退一万步说,就算这孩子真的生了下来,我为了自己的儿子名正言顺的继位,就更要除掉三皇子您啊,那样就没人知道他的身世,等他继位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不是吗?”
霍延柏眯了眯眼,最终还是放开了她,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好一个宁嫣郡君!”他在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后宫中的红颜杀招看过无数,她这份心思依旧让他惊叹。
若是将这女人弄到大梁去,可能真的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罢了,这件事本王知道了,宁嫣郡君请回吧。”三皇子直起身子,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慕青璃起身拉了下褶皱的裙角:“臣女告退。”说着就从退了出去。
她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霜儿和夏绫准备上来,那侍卫假扮的小二脸上早就没有了伪装的笑意,面无表情的将二人扫开。
“住手。”慕青璃喊了一声,“就算她们是丫鬟也是我的丫鬟,还轮不到阁下动手。”
“小姐!”霜儿看见慕青璃完好无损的下来,眼神一亮。
她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这家客栈有些不一样,本想要上楼才发现竟然连店小二都是带着功夫的。
这么说来小姐的安慰就成了问题。
慕青璃走下楼打算带着两个丫鬟离开,临走之前转头看着那小二说道:“一般的小二跑堂的时候会本能的弯着腰,身子也不会半侧成防御状,你下次要是想假装身份还是更小心着些吧。”
霜儿和夏绫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杀气腾腾的店小二,跟在慕青璃后面走了出去。
……
慕青璃解决了这么一个心头之患只觉得心中很是松快,本打算到处走走,但是想到杜鹃还在家里处理莺歌的事儿,就让平叔驾车回了。
她嘴上说的要她们自己成长,其实还是关心的,生怕操之过急,她们自己应付不来。
慕青璃回到家里,还没走到璃汀院就听见了里面的吵杂声,外面竟然还有些不是璃汀院的下人在那里看热闹。
“哎呀,这莺歌可真是可怜。”那些人不知道慕青璃就在后面,边看还和边上的人议论着,“这下可是要被打死的,难怪她老子娘来闹事。”
“就是,她是她们家爬的最高的,她老子娘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再说他们是想借着这事儿让二小姐退了步,还不是欺负二小姐年纪小,没见过这种场面,要是以前夫人在的时候试试看?”
“二小姐可不是那好性的,前面几次她院子里的那几个丫鬟都被卖去了妓院,其实谁都明白那是夫人送来的人,二小姐是借机处理钉子呢。后来好几个管家也陆陆续续栽倒二小姐手里,你去看花园子的那些管事婆妇,哪个不是对她服服帖帖的,何况那会儿的二小姐还没封宁嫣郡君呢,我看这次他们一家都要撞在铁板上。”
“不过说来也怪,这莺歌怎么好端端的就偷了二小姐的御赐之物呢,她一个下人拿着那东西也不好出去典当啊,她应该不会这般没脑子吧。”
“不知道,这院子里的水可深着呢,说不定就当了谁的替死鬼……”
“咳咳!”霜儿见慕青璃听得差不多了,便清了清嗓子。
那几个下人一回头看见慕青璃站在后面,吓得魂都去了三分。
“我院子里的热闹可是好看?”慕青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二……二小姐,小的知错,小的再也不敢了。”几个人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每个人张嘴三十下,等下去郑嬷嬷那里领罚。”慕青璃神色冷漠,“若是没有有人没有掉牙的,就再领三十下!”
既然恩德没有用,她就用铁血威压好了。
她院子里的下人们现在都守规矩的很,至于院子外面的她也没心思一个个的去调教,去告诉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去教会他们制止住旺盛的好奇心。
犯了错,就付出代价,然后后面的人就会引以为戒,自然万事大吉,全家上下一片祥和。
省时省力,多好。
那几个下人正想要求情,一抬头对上慕青璃冷若冰霜的眸子,吓得将脖子缩了回去:“是……”二小姐的眼睛里冷意那么明显,毫不怀疑多说了一句话惹她不高兴,他们的结局会更惨。
慕青檀这时候也赶了过来,看见慕青璃跑了过来:“姐姐,你院子里是出了什么事儿吗?”他本事跑来玩的,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慕青璃曾经答应过慕青檀,只要他问到的事情绝对不会欺瞒他,便无奈的叹了口气,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些话,将来龙去脉讲清楚。
慕青檀听到瞪大眼睛,正想要问话,却见慕青璃将食指放在唇边:“嘘。”
慕青檀连忙小声道:“她竟然这么做了?她……她真的敢这么做?”穿着代表皇后的凤袍出现在皇宫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即便慕青檀是个孩子也清清楚楚。
这些人啊,不见他们姐弟赶尽杀绝,就不会善罢甘休!
“檀儿,你已经知道了,就先回去吧。”慕青璃神色冷静道。
慕青檀一看就急了:“不行……”
“你先回去。”慕青璃半蹲下身子,在一个和他平行的角度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你马上就要去远山书院读书,姐姐不想你接触到这些,你回去。”她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还转的余地。
她之前想让慕青檀了解这些,是不想将他保护的如同一张白纸。
这世界永远都不乏明枪暗箭,即便是他在官场上也要提防别人的阴谋,以后慕青檀也会有自己的妻妾子嗣,她不想自己的弟弟被那些女人算计,就如同现在的慕之洵一样。
所以她教给他心计,教给他后宅的阴私之术,只是想让他学会如何防人,但这一切都是要点到为止,说的多了很可能影响他的心性。
慕青檀看着慕青璃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由的鼻头一酸。
………………………………
第二百一十九章 惩治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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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为了他可以说用尽心血,他怎么能忍心辜负姐姐的好意,于是慕青檀重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看着慕青檀的身影远去,慕青璃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衫,将脸上最后一丝温情都收敛的起来,迈开步伐往里走去。
“你个作死的小娼妇,谁让你跟我这样说话的!”院子里一个妇人插着腰骂道,鼻涕眼泪吐沫乱飞,“老娘的外祖母开始就是伺候慕家的主子的,那时候你个小贱人的先人还在窑子里伺候男人呢,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让二小姐出来和我说话!”
院子的中心除了这女人之外,还多多少少站着几十号人,都是面色不善,看来是有备而来。
而莺歌被绑起来压在一旁跪着,脸上的神情比较复杂,既有仓皇和不知所措,还有一丝隐隐的得色。
杜鹃被骂了也没露出窘迫来,可是缓缓说道:“我就是按照二小姐的意思来处理的,你要是有什么不平的,可能等二小姐回来再与她说,现在莺歌是一定要被压下去,你们要是继续拦着,就是以下犯上的罪名!”
“我呸!”那中年女人想要冲过去打杜鹃,被慕青璃院子里其他的下人拦下,于是嘴里不干不净的开始骂人,话语很是难听,直接将杜鹃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出来,还连带着威胁她。
郑嬷嬷在旁边眉心皱的紧紧的,呵斥道:“住口!你家女儿是偷了御赐的东西,二小姐的处置合情合理,你怎么敢在小姐的院子里说这样的污言秽语!”她这段时间一直病着,好不容易好了,就立刻出来主持大局,若是没有郑嬷嬷在这里压着场子,杜鹃一人还真不一定能镇得住他们。
郑嬷嬷气势自然不同,那仆妇看见是她,略微收敛的气焰,但嘴里还是嘀嘀咕咕的,而且他们一圈人将莺歌保护的紧紧的,就是不让慕青璃的人将她拖下去。
“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围在我的院子里,是要反了天?”慕青璃拖长声音,却是漫不经心的冷漠语调。
杜鹃和郑嬷嬷见她回来,心中一定,那女人却哭嚎着往过来扑:“二小姐,我家莺歌是冤枉的,定是哪个天杀的贱人陷害她的啊!”她虽然是莺歌的母亲,但是也不知道莺歌和张氏之间的交易以及她做过的事情,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家姑娘是被慕青璃院子里的丫鬟陷害的。
天杀的贱人?
莺歌是她出主意陷害的,这也就是在骂她喽?
慕青璃眼儿一眯。
“站着那里!”霜儿见那女人冲到面前,大声呵斥道,“二小姐的身子是你想近就能近的!”
那女人心里虽然对霜儿有些不屑一顾,但是还是惧着慕青璃,所以还是停在了原地。
“你是谁?”慕青璃虽然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却还是问道。
“小妇人是莺歌的娘。”那女人忙不迭的开口,“今儿一早我听人说莺歌偷了御赐之物,二小姐要将她压下去卖掉,所以急急忙忙的就赶来了。二小姐,我家莺歌是老实丫头,她是绝对不会做下这等背主之事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她!”莺歌她娘恶狠狠的说道。
“‘――对不会做下这等背主之事的’。”慕青璃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眼波私笑非笑的扫过跪在地上的莺歌,“是么?”
莺歌有些不自然的别开了头,没有看慕青璃的眼睛。
倒是她娘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莺歌伺候二小姐这么久,她的脾气您最是了解,她绝对不会做下这种事,还请二小姐明察。”
“口说无凭,就算是我相信莺歌,但是从她院子里搜出丢失的东西可是事实。”慕青璃说道,“要是我就这么放过她,下面的人有样学样,我这院子岂不是要乱了套?”那东西是她让冷血放进去的,神不知鬼不觉,莺歌她的家人不可能抓住谁的把柄。
莺歌她娘哭天喊地道:“可是二小姐你也不能冤枉人啊,莺歌她分明没有做下的事,就让她背了黑锅?我们家可是从老太爷时期就在慕家伺候,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委屈,您这样让我们家人从此怎么过活啊!”
她这样一开嚎,她带来的那几十号人都坐在慕青璃的院子的开始嚎叫,什么逼得他们不能活了,过河拆桥了,总之都是在说慕青璃翻脸不认人。
慕青璃也不出声,眼底带着淡淡的笑看着他们演戏,等那些人哭了半天,偷偷看去慕青璃却没有反应吗,就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莺歌她娘本想着慕青璃脸皮薄,加上姑娘家都是要名声的,怎么都不会落下一个苛待下人的名头才敢整么闹,没想到慕青璃不为所动。
“二小姐,我们……”
“行了!”慕青璃突然打断她,神色慵懒中带着些许冷意,“我觉得有些事似乎需要让你明白明白。”话音一落就狠狠一脚踹在了莺歌她娘的心窝子上,痛的她一声嚎叫。
“你们做的再久,也是慕家的下人,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权利。”慕青璃语气轻柔的说完,又是一脚狠狠踢在她的头上。
“我好吃好喝的待着她,从不将她当做下人,那是我不觉得她从生下来就低我一等,所以只要她忠心对我,我愿意将她当做自己的家人姐妹。”
“可是这里的规矩,就是我能决定你们的生死,你在我对你好的情况下还要背叛我,就可以直接去死了。”慕青璃冷声说道,“你永远、永远没有权利站在我面前,与我讨价还价!”这个世界,最好也是最不好的一点就是没有所谓的公平。
慕青璃因为自己身份的原因,两世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所以她内心既有上辈子人人平等的概念,也有身为上位者的狠厉。
在她心里,所有服务她的丫鬟小厮和上辈子家里的保姆钟点工一样,并不因为提供服务就活该比她下贱,所以她鲜少因为她们做错事而惩罚,也对每个人保持了人权上的尊重。
不过一旦有背叛了她的人,处理起来也是毫不手软的。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她从不小看任何一个已经存在的风险,古代的好处就是能名正言顺的处理这些事情,还占着大义的名声。
皇室那些人掌握着她的生死,所以慕青璃费尽心机的在他们面前表现周旋,让所有人都满意,不让人抓住把柄,莺歌她们也同样。
慕青璃不觉得她们就应该对她忠心耿耿,心甘情愿的为了她出生入死,但是有一点――即便是背叛她,也别让她看出错来,又蠢又有二心,就活该你去死了。
莺歌她娘痛的打滚,没有听清慕青璃的话,但是这句话传进了院子里除了她以外每个人的耳朵里,众人纷纷一凛,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今天在慕青璃有意的安排下,她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在这里看着,从郑嬷嬷杜鹃这样贴身服侍的,到粗使婆子都全了。
慕青璃知道今儿莺歌她娘会领着人来闹,所以早就准备好了一出杀鸡儆猴的大戏。
慕青璃扫了一圈,目光又回到了莺歌她娘的脸上:“至于你女儿,除了偷御赐之物以外,还不知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打算陷害我。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听错了,我没有打算让人将她关在柴房,而是直接将她杖毙了!”慕青璃说完,将昨天那件蓝色的衣服扔在莺歌她娘的面前。
孙氏再三交代衣服这件事不要张扬,而且此事经手的人太多,莺歌要是执意抵赖慕青璃也不好说,于是才会做两手准备的陷害她。
莺歌她娘一脸茫然,莺歌却在一瞬间脸色大变,整个人脸上的血色都褪尽了。
她从昨天一直惴惴不安,在家里等着二小姐的死讯传来,可是等来等去却等到慕青璃平安回来。
莺歌当时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见慕青璃什么都没有说,才慢慢的放下心来。她之后跟人打听才知道是慕青璃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所以临时换了一件。
莺歌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懊悔,不过慕青璃没有追究总归是好事,就不声不响的准备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哪知道今儿一早,杜鹃就说二小姐的御赐摆设丢了,气势汹汹带着人每间屋子搜,偏偏在自己屋子的床底下找到了。
好在她娘及时赶了过来,才将事情压住。
没想到二小姐这会儿却把昨天的事情说出来,但眼下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莺歌想到这里,哭着上前说道:“奴婢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这衣服奴婢一直都是奉您的命令从沈掌柜那里拿的啊,奴婢什么都不晓得!”
就知道这人会撇干净!
慕青璃冷笑一声:“莺歌,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就好,我想要办你是因为你偷了我的东西啊,这可是证据确凿的,你抵赖的了么?”
既然莺歌要狡辩,慕青璃也懒得和她费口舌,反正她最后死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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